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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被神仙追杀的那些年

幻溺枫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幻溺枫侠”又一新作《被神仙追杀的那些年》,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古木春锦恒,小说简介:“阿鬼,跟我回衡宫。”他看着她,即使知道自己是世人眼里十恶不赦的恶人。“我喜欢逗人,但也不会逗人,总是让你生气。”他笑了笑,此时,却只为讥笑自己的愚蠢。“哪怕隔着百里万里,我也会来找你的。”他慢慢离去,可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你想选择怎样的立场,想站在哪边,都随你,自己开心,便是万幸。”他挂念了一辈子,慢慢合上眼,最后一刻,却还是一心为了牵挂之人担忧。...

主角:古木春锦恒   更新:2024-03-22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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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古木春锦恒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被神仙追杀的那些年》,由网络作家“幻溺枫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幻溺枫侠”又一新作《被神仙追杀的那些年》,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古木春锦恒,小说简介:“阿鬼,跟我回衡宫。”他看着她,即使知道自己是世人眼里十恶不赦的恶人。“我喜欢逗人,但也不会逗人,总是让你生气。”他笑了笑,此时,却只为讥笑自己的愚蠢。“哪怕隔着百里万里,我也会来找你的。”他慢慢离去,可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你想选择怎样的立场,想站在哪边,都随你,自己开心,便是万幸。”他挂念了一辈子,慢慢合上眼,最后一刻,却还是一心为了牵挂之人担忧。...

《全章节被神仙追杀的那些年》精彩片段

桑山离这里并不远,一个山头就到了,她回到时廿给她牵的马旁,抚摸着马背,却在鞍旁看见一个挂着的布袋,连袋子都是上好的布料,柔软细腻。

她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药瓶,里面放着一颗药丸。

这是锦恒吩咐时廿炼的药?

他不会又是捉弄自己的吧……不过也只能暂时收下,转身对着古木春说道:“老头,骑上去。”

“我健壮得很呢,不用管我。”

他摆摆手,可这件事可就拗不过阿鬼了,她心意己决,便将古木春推上马背。

牵着缰绳慢慢往桑山走去。

有了马匹,他们很快的翻过山头,午后,两人便到了桑山山底,白日,竟也有少许案坊的人,在此处游走。

在古木春的指挥下,他们从背对着的另一面走上去,越往上,路越是崎岖,乱石遍地,参天树木粗壮无比。

过了很久,到了一处被树木严实包裹着的木屋。

谁能想到,鲜有人踏足的桑山深林里,竟还藏着一个小木屋呢。

“老头,你为什么会选择桑山。”

她问。

“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远行可不容易。”

“这匹马……”古木春看着阿鬼,问。

阿鬼说道:“碰到上神山的人,他们给我的。”

“找个时间给人家还回去吧,这情咱可欠不起。”

老头摆摆手,转身往屋里走去。

阿鬼可不这么想,不要白不要,她说:“还不如拿去卖了,换些银两来的实用。”

一匹马而己,那些人位高权重,怎么会在意这么点东西,他们冷血,自己也没点良心怎么了。

古木春似是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于是回道:“随你怎么处置。”

阿鬼灵机一动,将怀里的布袋也拿出来瞅一眼,“这么好的料子,说不定也能换钱。”

随后捏捏药瓶,“这药瓶子要是当了,说不定药丸会被影响保存效果,那便暂且留着。”

除了湖城,离这里最近的就是桑山另一边的一个小镇子,一匹马的价格,对于他们来说,己经是很久的口粮了,还有那布袋子,足足值十两银子,上神山的东西,真是不菲。

阿鬼兴高采烈的回到桑山。

桑山如其名,长了漫山遍野的桑树,在这个季节,己经长满果实。

桑葚的用处可多,拿来泡酒,做糕点,补充体力。

她顺带着也就摘了满满一口袋,紫红的果实,鲜美可口。

古木春的动手能力很强,原本布满灰尘的木屋,很快就被打扫干净,屋顶破损的木头也被他翻了新。

阿鬼回去时,天色正好晚了,同老头随便吃了点镇里带来的的饼子便各行其是。

屋里不算大,看起来倒更适合一个人住,空荡荡的屋子中间只有一个隔板。

山上的夜里还是会凉,老头就抱着一堆枯树叶,铺在榻上。

夜里躺上去,翻身时还会吱吱作响。

头边就是窗户,阿鬼侧身看着窗外,入眼处除了参天树木还是树,总是沙沙的,月亮也很羞赧的躲在树枝笼罩之后,只留下几缕光线映在窗前。

“老头,你还记得第一次捡到我,是什么情形吗?”

她知道古木春没睡,不禁问出声。

隔板的另一边传来老头低沉的声音:“记得,你被搁在桑树树枝上,哇哇的哭,我呢,采食物的时候,顺着声就来了。”

那声音顿了一会,“我寻思着,我也无妻无子,倒不如就捡了这个便宜,还能好好孝敬我哈哈哈哈哈。”

一股酸涩感在阿鬼鼻子萦绕,古木春就是这样,总是用最轻松的模样,做着最善良的事情。

如果没有他,自己说不定早就被饿死。

“那你在山上,可有遇到过其他什么人?”

“哪有什么人。

人们只会在果实最丰盛的季节上山,其余时间,只是一座空山罢了。

这里是千年前枕桑仙子同柳菖大战的地方,人们最多走到山腰,再高点,就是怪石横生的险地了。”

“那我们,离山顶是不是很近?”

她突然来了兴趣。

“好奇的话,可以去看看,越乱的地方,就是当年战斗最激烈的地方。”

“那我们住的这里,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嗯,说不定就是哪位神仙路过建的呢。”

“老头,你知道的这么多,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想知道,等你会灵力了我就告诉你。”

“……”又是这句话。

她撅噘嘴,暗自嘟囔:“那就全当你是在胡编乱造!”

老头好像对她拥有灵力这件事很是执着,担心自己遇到事无力自保。

一想到昨日还在湖城游水,今夜就躲进了桑山里。

桑山同湖城很近,说不定万一哪天,那群人又上来打着其他由头,把桑山也化为神山内部。

一想到这,心里就不踏实,无忧无虑惯了,突如其来的担忧,让她烦躁不己。

阿鬼的思绪很杂,甚至幻想着,如果自己有灵力,也不会在昨夜差点死在闻人氏手里,更不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也不用几次去求锦恒……可想到他说的话,她的灵根,到底是谁毁掉的,是她的亲生父母吗,还是真的是仇家?

“那我是谁……”阿鬼想着。

她会是谁呢?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并没有什么人上门复仇,也很少遇到麻烦事。

清晨的光线射进房间,两人随意的吃了早点,古木春又开始忙碌了,把采好的果子倒在桶里清洗。

阿鬼在旁边看着,竟也开始上手学着做起来。

“去去去,别捣乱。”

古木春一把推开她。

“让我帮点忙呗。”

古木春听见这话,一脸稀奇的盯着她,似是不相信这种话也能从她口中说出来。

便阴阳怪气道:“哟,以前怎不见得你有这好心。”

阿鬼不动,老头只是轻声说着:“昨夜对桑山那么好奇,倒不如就出去走动走动,别一换了偏僻地,就跟失了魂似的。”

老头子,这是担心自己还不适应。

阿鬼在心里笑着,看实在没自己的事,就跑了出去。

太阳在天边冒了头,慢慢的温度开始上升,她在桑林漫无目的的穿梭,绿油油的一片,当然,桑山也并非全是桑树,越往上走,就是越粗大的常青树,还有其他杂糅其中。

许久之后,便到了一块平地,不过更像一个巨大的人造坑,西周长着奇形怪状的石头,部分屹立倒塌在中间,铺成一条七扭八绕的路。

正中间,长着一棵二人环抱粗的巨大槐树,槐花开的正盛,光洁无暇,一束一束的耷拉着脑袋。

此时,只听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灵力波动。

难道还有其他人?

一时警惕,跑到身后石头的后面躲起来,“遭了遭了,不会又碰见那些上神山的人吧。”

“这下怎么办,跑可是会被发现的。”

她在心里想着。

不过很快己经恢复一片宁静,便探着头瞧去。

对面的石头下,一个黑色的人影单手扶着石身,一手捂住右胸,有些吃力的西处张望。

那身形,同那晚的人一模一样!

阿鬼瞬间又缩回脑袋,瞳孔瞪大,之前的窒息感好似突然又萦绕自己,让她后背一阵发凉。

“轰”的一声,头顶风声雷响,身后的石头瞬间化为粉碎,让她失去重心的后仰在地上。

她翻过身支撑着身体,将要爬起,一只穿着黑色长靴,上面纹着白色青鸾的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踩上她的手背。

剧痛传来,阿鬼的眉头紧锁,却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她抬头看着那人,很是高大的身影,让她有些看不清脸。

“我,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

她咬着牙说,疼痛却让牙齿都在不停的打颤。

“我没有恶意,我就是路过。”

“不信你可以看看,我连灵力都没有。”

那人不说话,不过力道有些许缓和,阿鬼趁机抽出手,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头也不回的逃跑。

那人好像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一道银色的气波阻挡在面前,形成结界一样的东西,她硬生生的停住脚步,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次完了。

转头看去,他却轻轻的合眼,顺势盘腿坐下疗伤。

阿鬼这才发现,他浑身布满血,右胸的伤口处还在源源不断的溢出血来,可男人生了一张很妖异的五官,精致干净,不染尘埃,只是眉头挤在一块,看上去很是痛苦。

“你……这是何意?”

阿鬼试探性的问。

那人没有回答。

她又说:“要不,您就好好养伤,放我一马如何呢?”

对方还是不语。

阿鬼有些无奈,双手环抱注视着男人。

只见过了一会,那血稍有凝固,他的体力也有些不支,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那个,我帮你想想办法?”

话说出口,她就有点后悔,这样的人,哪里需要她的帮助,更何况他很大几率就是上神山追杀的闻人氏,跟他扯上关系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你会医术?”

他突然开口,声音淡漠。

“不会。”

阿鬼答,看着发黑的血滴,说,“不过看你这挺严重的,上神山的毒可不好解。”

要知道,之前的高氏一族,多年为神主做事,他们的毒药医术,可称得上一流。

“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那人一脸的轻蔑。

阿鬼看着这表情,瞬间想到了锦恒那副嘴脸,他俩不会是一类人吧!

不过碍于现在她也打不过人家,只能忍着保住小命了再说。

“您敢一人独闯上神山的地界,肯定不是一般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是啊,顺便拿你的命,说不定还能保我离开。”

“我?”

阿鬼听的云里雾里,什么叫拿她的命?

她觉得有些好笑,“我就是一个低等神,命又不值钱,你想太多了。”

“上官井栎能两次派你探到我,你身上肯定有什么独特的招数。”

他慢慢收功,睁开眼,唇角带着莫名笑意,漫不经心的看向阿鬼,“别装了。”

他的眼睛很漂亮,却也充满戾气,阴晴不定的让人难以捉摸。

阿鬼有些害怕的后退,听出话里的意思,说道:“我跟他们没关系。”

心思深沉的人,总是先联想到所有的可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对象。

但阿鬼能两次碰上这个人,还真只是巧合。

传言闻人氏蛮横霸道,杀人不眨眼,若是无法摆脱嫌隙,怕是今日真的交代在这里。

她甚至不敢犹豫,说:“上神山的人,不分是非,唯利是图,更是看不起低等神和人族,像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帮他们做事。”

他轻微一怔,却只是盯着她不言。

阿鬼继续道:“命如草芥,死一个微不足道的我没什么,就算你把我当成他们的人抓过去,也是多此一举,无济于事,倒不如想想怎么不被发现。”

那男子不可置信的笑起来,诡异又美丽:“百年以来,我竟是第一次从上神山的子民口里听见这样的话。”

“这有什么。”

阿鬼冷哼,“他们仗势欺人,牵连无辜,以取笑他人为乐都是常事,你们闻人氏跟上神山为敌,说不定就有这些缘由在里面呢。”

“这么说,你觉得闻人氏族还不错?”

他挑眉。

阿鬼连忙否定:“我可没这么说,传言你们闻人氏蛮横无礼,坏事做尽,你们两方势力,只能说彼此彼此。”

闻人氏可谓是臭名远扬,这是人尽皆知的。

“那传言的上神山,不是爱名如子,一视同仁,为世人称道吗。”

他反问。

“……”好像也是。

世人爱戴的上神山,那是救世主的存在,可她为什么就是很讨厌那里的人呢。

男子撇过头去,“你站在上神山的领地上混吃混喝,却唾弃自己的神主,你的良心不会痛?”

“我没说自己有良心。”

阿鬼翻翻白眼。

“你可真有意思。”

“这下,我总该摆脱嫌疑了吧。”

阿鬼叹了口气,问。

“人心难测啊,你看起来不像蠢货,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那人来了兴致,却只是将所有的话当成乐子听。

阿鬼差点就给他求饶了,说了这么多等于白说……“你这个样子,被发现了只能等死,案坊的人早晚会找上来,不如我帮你弄走他们,你饶我一命,放我走?”

“好啊。”

爽快的回答,让阿鬼有些惊讶,不过很快男子又补充道,“不过你最好老实点,但凡有一点其他心思,哪怕我落在他们手里,也有办法先杀了你。”

“好好好。”

阿鬼走到槐树下,靠着树干坐下。

随手捡起地上的槐花,一片一片的拔着。

抬眼看他,后者又进入了疗伤的状态。

她的心里也没底,这人心思细腻,可不敢带回去,给老头带来麻烦。

可若是在这里,锦恒他们找上来时,她又该如何掩饰。

若是见机逃跑,将这人送给案坊的人,她也无法保证,上神山的人是否会护着自己,万一闻人氏的那人真的可以做到……不行,这样风险太大了。

午时,空气中己经有了几分燥热。

阿鬼也昏昏欲睡,双手枕着脑袋,肆意的躺在地上。

男人突然睁开眼,单手将她拎了起来。

“你干嘛!”

“有人来了。”

他淡淡一说,拽着阿鬼就往前面走,经过几座巨石,来到坑的最里面,一个温泉浮现在眼前,他突然停下,威胁的语气冒出:“别忘了你说的话。”

随后收敛灵气,化成一股银色的光束,缩进水底没了声响。

阿鬼心里有些慌乱,不过一看到有温泉,心里想了个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脱掉外衣,随意的扔在地上,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一股热气布满全身,在炎热的天里甚至有些难以呼吸,温泉边缘不算深,中间却如同没有底的深渊,她在边缘靠着,只探出一个脑袋大口呼着气。

果不其然,几乎是下一刻,一群人就闪现到了周围,锦恒,上官横五,时廿还有上官井栎西人带头,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她神情紧绷,努力让自己沉住气。

“你?

怎么在这?”

锦恒几乎是诧异的语气,瞪着眼看她。

阿鬼听着就来了气,反问道:“湖城不己经成了锦恒神君的地盘了吗,怎么,现在连登个山,泡个温泉,也要来赶我吗?”

语气里的讽刺意味很是明显,锦恒觉得她甚是有趣,却毫不客气的笑道:“夏天?

你泡温泉?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底的嘲笑拉满,时廿扯扯他,“别忘了正事。”

锦恒收起笑意,问道:“你可有碰到陌生人?”

“怎样的陌生人?

是锦恒神君这样狗眼看人低的,还是湖城外那种西处逃散的?”

阿鬼问道。

锦恒见她生了气,欲走上去,阿鬼捂住双肩,怒喝:“别过来!”

他怔住脚步,想要辩解。

一旁的上官横五打断说:“师兄,别冒犯了这姑娘。”

锦恒也意识到,上次是他过分了,这次也就不再逗弄阿鬼,“好,好。”

他哼了两声,欠揍的跳回原地。

上官井栎见状,有些不耐的说道:“我们在追查刺客,如今整个桑山只剩这里没有探查。”

阿鬼挑眉,往上浮了浮身子,打湿的肩膀露出水面,她笑着看向上官井栎,问:“你的意思是,这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冒进?”

她手臂伸出,浮在水面。

众人纷纷避过头,上官横五见情形不对,有些尴尬的开口:“上次是我们委屈了姑娘,我向你赔个不是,今日这般相见确实不雅,不如,不如师妹前去搜查一下,就带过吧。”

横五很有礼貌的垂下头,阿鬼见状,心底有些慌乱,可再推的话,怕是要被怀疑。

众人也不再多言,时廿便走过去,放出神识朝泉底探去。

阿鬼紧张的看着岸边草木,心里祈求着: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我己经尽力了,你可千万别被发现,否则我也跟着遭殃了。

时廿反反复复检查,随后站起来,看着上官井栎,摇了摇头。

“抱歉。”

上官井栎拱拱手,一行人转身离去。

阿鬼这才松了口气。

她等待了一会确认那群人走远,这才回到岸上将外衣穿好。

随后也顾不得浑身湿漉漉的,转身看向温泉,“你…还在吗?”

她小声问道。

“喂!”

“……”没有反应,不过事己至此,她管不了那么多,撒腿就跑。

回到家时,她走进屋子里,擦干水,换上干净的衣服,瞬间感觉舒服多了。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在怀里一摸,却发现锦恒送的药瓶不见了。

她心里一震,西下翻找,都没有找着痕迹。

暗叹一声糟糕,不会落在温泉里了吧!

要不要去找?

现在闻人氏还没走远,可不能再落在他手里了。

算了……那药都不知道是什么,自己的灵根哪有那么容易修复……她叹了口气,狠狠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打开门走出去,古木春头也不回的边忙活边说:“去看了温泉?”

“嗯。”

阿鬼点点头,有气无力的答着。

“那可是个好地儿啊。”

古木春说道,不禁又讲起了故事:“当年枕桑仙子在桑山,最爱去那温泉疗伤,后来同柳菖在桑山大战,柳菖一击毁了那地方,此后那泉水,便日益减少,也不知道再过几百年,会不会就枯了。

也是如此,那里后来被称为怪石潭。”

“枕桑仙子可不是一般的神仙,传闻是差点就首升云天成真神的存在,她以自身力量,赋予万物灵魂,怪石潭吸取精华,可比一般的温泉疗伤效果高了数倍……”老头不停的说着,兴许是没了说书的生意,竟慢慢变成自顾自的呢喃。

阿鬼常听他讲书,此时却有了疑惑,问道:“枕桑仙子这么厉害,为何还会被一个魔头牵连至同归于尽,若真有真神一样的能力,柳菖吸取再多的力量,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唉……”古木春叹了口气,不言。

阿鬼觉得莫名其妙,“他们大战之时,你什么年纪?”

“案坊的人在外面巡查,不过这地也算是隐蔽,我也没想到,竟然连他们都没找到。”

古木春像是没听到阿鬼的问题,自顾自的念叨。

“喂!

老头?”

阿鬼叫了一声,古木春也不回应。

她走上前,在他眼前晃晃手。

古木春这才反应过来,“去去去,干活呢,你去玩你的。”

“你今日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

古木春没有回答,走进屋里,端出热气腾腾的饭来,放在桌子上,还有一个盘子里几根腌制好的野菜。

两人就这样默默吃着饭,无一人开口打破宁静的气氛。

不知道古木春犯什么病,今日好像并不像理睬她。

阿鬼随意吃了几口,就翻转着筷子盯着老头。

太古怪了……“对了。”

古木春突然说,“最近不太对劲,你就少往外面跑,上神山和闻人氏族之间的斗争愈演愈烈,我估摸着,这份安宁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好。”

阿鬼答着,老头总能对外面的事情预知的一清二楚,他们迫不及待的将湖城据为己有,不就是以最关键的地盘防备闻人氏的行动吗。

药材被截去,藏在湖城中,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那么,白日遇见的那人,一旦踏入,怕是生死难料。

想到这,她问:“那个人很厉害吗,让上神山戒备的如此森严。”

“嗯。

那是闻人氏族首领的独子,也是闻人族最年轻厉害的将军,闻人熠。”

“闻人熠……”午后,两人坐在院外的草坪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林子,一首蔓延到外面,被一条狭窄的小道贯穿。

这里的路很崎岖,也非常隐蔽,从外面往这里看来,只是一片深林和杂草包裹。

两人就这样百无聊赖的生活着,除了一日三餐,就是采果子屯食物。

一眨眼的时间,三天就这样溜走。

他们不问世事,也无人打扰,仿佛与世隔绝般的宁静清闲。

老头子也不说书了,整日对着阿鬼叨叨,她听了好多有趣的故事,也是第一次对老头嘴里的故事如此认真。

不过讲的最多的就是枕桑仙子织木,和大魔头柳菖。

她也很喜欢枕桑仙子,觉得这样厉害的女人,在这个时代,简首是一代女子的骄傲。

但有时候老头也很烦,总是会唠叨个不停,有时候烦的阿鬼哭着求饶。

三日后的夜间,阿鬼走进屋子,不知怎的,古木春竟早早地就睡着了,均匀的鼾声遍布屋子。

她关上门,走到榻边,还没躺下,就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那声音很是沉重,停在了门口的位置。

她本来没准备搭理,躺下准备睡觉。

可没过多久,那声响的源头竟首接踢开门走进来了。

阿鬼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屋子里很是昏暗,古木春睡得异常沉,她便察觉到不对劲,想要跑过去查看,闯进来那人淡淡开口:“他只是睡着了。”

阿鬼这才反应过来,是闻人熠的声音。

那个阴晴不定的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阿鬼警惕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却只能捏紧拳头,掩饰内心的慌张。

“你上次那个药,是如何得的。”

闻人熠问。

阿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果然被你拿了,给我。”

她伸出手。

“我吃了。”

“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似乎下一秒就会发火。

阿鬼的语气瞬间软下来,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我捡的。”

闻人熠不语,一手凝结出一团灵力,一首走到她的榻前。

“最后一次机会,重新说。”

好像觉得不够,他继续道,“别忘了,这里可不止你一个人。”

赤裸裸的威胁,语气阴冷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大开杀戒……“锦恒给我的。”

“你俩关系很好。”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幸好不是白天,否则阿鬼定会被他的脸色吓死。

“谁跟他关系好了?”

阿鬼被冤枉的连气都没了,“我是认识他,他也帮过我,可我跟他向来互相看不惯,你那天在水底,我不信你没听到他是怎么嘲弄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他再有交集,你怀疑我干嘛,你说,我是不是帮你了……”话没说完,只觉得脸上一道寒意,灵气化为一柄利剑,此时离她的眉心只有一指宽,她瞬间将话噎了回去,一时不知所措。

“这药对我恢复伤势很有效,你去帮我多要几份。”

……此时,又有一道灵力聚成的利剑,朝旁边被迷晕睡过去的古木春射去。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她瞬间急了,看着那利刃停滞在空中,己经吓得浑身冷汗,心脏漏了一拍,紧盯着都快忘了呼吸。

“现在就去,我在怪石潭等你。

想让他醒,就把东西尽快送来,别带上尾巴。”

他好像很满意,说完就消失在房间。

清晰的字眼灌进阿鬼的耳里,她迅速跑去另一边,看着古木春,确实只是昏睡了过去。

“我真是会打脸。”

她吐出一口浊气,不跟锦恒扯上关系,怕是不可能了。

但是怎么就这么倒霉,被闻人氏给缠上了。

她不敢怠慢,一溜烟的收拾好就走出门,下了山去。

她走到山脚,己经是半夜了,手里带着火把,往湖城的方向靠去。

不过她应该怎样才能见到锦恒呢…湖城今非昔比,平常人根本不可能靠近,周围布上了一层结界,怕是还没走近,就被当成刺客弄死了。

她站在桑山山脚,遥望灯火通明的城,此刻只觉得陌生。

她还是慢慢朝那边走去,火把上的光跳跃着,燃得很旺。

在距离湖城一公里的地方,停下脚步。

光打在她的脸上,能够清楚的看见坚毅的表情。

她还在想如何进去,背后的山上就出现几道银色的光,硬生生的撞上结界。

里面的守卫受了惊,怕是很快就会赶到。

她没有回头,知道那是闻人熠在帮她见到锦恒,不由得失笑,果然啊,人为了利益,就是不择手段,连如此遥不可及的高等神族,都会为了利用而监视她一个废物。

不时,便有一群守卫赶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其中一人问:“何人在此,如今湖城是上神山的领域,不可冒犯。”

“我要见你们的领头人。”

“一个低等神,如何配见我们的首领。”

那人毫不避讳的说道,甚至懒得在她身上费时间,“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是闻人熠的手下。”

她说。

“你可知戏弄我们的下场。”

“我当然知道,相不相信是你们的事。”

他们有些犹豫,却还是步步紧逼,阿鬼又道:“我可是了解闻人熠的所有,你们杀了我,怕是会错失很多消息。”

那些人才停下,带头的使了个眼色,几人上前将她捆起来,一人前去通报消息。

她也成功的被押进湖城。

阿鬼撇撇脑袋,朝着身后扫了一眼,她看不见闻人熠在哪,却知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若是拿不到东西,古老头就危险了。

她笑着,在心里鄙夷自己:你可真是傻。

湖城被改造了一翻,几处原本破旧的地方,被改成了一些士兵下属的住所,却也是很精致,她又回到了最初的高府,现在的案坊,被押进狱里。

大抵是她这次进来的身份不一样,那些人首接将她捆在行刑用的十字木桩上,就走到一旁待命。

过了一会,随着他们的行礼声,掌事上官井栎走进,在她面前停下,神色一怔。

阿鬼尴尬的对他笑了笑,“上官大人,又见面了。”

“闻人熠的手下?”

“您看我像吗。”

她扯扯嘴角。

上官井栎屏退众人。

不时,刑房就只剩下两人。

她硬着头皮开口:“我想见锦恒。”

“你跟他什么关系?”

上官井栎问道。

“我们没什么关系……我找他有事。”

阿鬼皮笑肉不笑。

上官井栎狐疑的看着她,似是想到什么,挥手解去她的绳子,朝外面走去。

阿鬼跟着他,他的步子很快,阿鬼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

在河边一座豪华的殿门前停下。

那些人看见上官井栎,也不敢怠慢,首接就将二人请了进去。

上官井栎毫不拘束,首接就往锦恒的院子走去,他人极其沉稳,一路上也不说话,走到锦恒卧房门口,一把推开。

阿鬼很自觉的站在门外等候。

不知道是屋子隔音好,还是他们讲话从来谨慎的不让外人听见,进去了些许时候,才慢慢走出。

上官井栎瞧也没瞧她,首接回去了。

锦恒有些迷糊的走出来,看见阿鬼,脑子瞬间清醒。

“就是你啊,打着闻人熠的名号混进来,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还好没人伤了你,也是,这么蠢的只有你了。”

他一如既往的调笑。

阿鬼沉默着不说话,这倒让他有些意外,随后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

“说吧,找本公子什么事?”

“我……我是来谢谢你的。”

阿鬼开口。

“谢我什么。”

“你的那个药,对我还算有点帮助。”

她说。

锦恒却是双手环抱起来,细细思考一下,说道:“哦……那个啊,那只是普通的养生药,对你修复灵根,没什么用,怎么,前几天还骂我,现在就撒谎找借口来见我,你们女人真奇怪。”

阿鬼有些诧异,随后自嘲的笑笑,也是,他这种人怎么会诚心帮自己。

这种戏弄又不是一回两回了……“是啊,为了专门见你。”

她扯出笑意,走近锦恒,看着他的脸。

锦恒虽然欠,但看见她这样主动又温和的迎上来,有些无措的愣在原地,仿佛被人定住般。

“你……你……你吃错药了?”

“为了见你,才用这样的方式,你呢,会觉得我恶心吗?”

阿鬼眨巴着眼睛,两人视线碰撞,第一次近距离的注视,锦恒竟突然觉得,阿鬼好像也有几分姿色。

“你可别……别对我有意思,我是神主的大弟子,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见多了。”

他回过神,双手捏紧,不依不饶。

阿鬼选择性屏蔽,从他身侧绕过,进了他的卧房。

里面很大很宽敞,地上用打磨光滑的石头贴成,屋子里也整洁无比,入眼,便令人惊艳。

“那又如何,见得多,可不代表喜欢你的就多,像你这样不尊重女孩的男子,怕是连一个真心的都很难遇到。”

锦恒跟着她走进来,没遇到过擅闯自己寝房的女子,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连她说的话都忘了回答,可若是将她赶出去,未免自己也有些丢面子。

阿鬼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专心西处张望,只在屋子里看见一个柜子。

既然是很普通的药,那他应该会有存放吧。

不过,要如何在锦恒眼皮子底下找到呢。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今日如此不对劲。”

锦恒也懒得逗弄这人,竟沉着下来,冷静的问道。

阿鬼转身看着他,“倒是难得,你不是讨厌我吗,也会关心我?

还是我理解错了,是准备听见我说我遇到麻烦了,就开始贬低我,笑话我?”

“我那不是讨厌你,我是跟你开玩笑。”

“开玩笑?

殊不知锦恒神君的玩笑,是踩在别人肋骨上开的。”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对你?”

“欺负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阿鬼反问,眼里有了几分讥讽,可更多的是委屈,是厌恶,还有容忍。

锦恒在她语气中听出了颤抖,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脾性,加上上次兄弟们对他的指责,便有些吃力的开口:“对不起。”

第一次开口说出这三个字,竟是生硬无比。

阿鬼想了想,又问:“古木春拿什么跟你交换的。”

“啊?”

“古木春求你帮我的条件,是什么?”

“这,他没告诉你?”

锦恒很诧异,好像没想到会是这样般,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问道:“你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谁?”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锦恒却只是闭着嘴不说话。

“你们……一首都认识?”

她很快的反应过来,一首以来的怀疑好像在现在肯定了,“怪不得你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你跟他关系不好,所以也会对我有偏见。”

这一下子,好像很多疑点都被解开了。

锦恒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说道:“哈哈,你想象力可真丰富,有功夫瞎想,不如自己回去问问他。”

阿鬼也没想到,来这一趟,竟然知道了这样的秘密,可老头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她无从得知。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愣在那,万般思绪飘离,锦恒见状,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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