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荔傅煊亦的现代都市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高质量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曲怀柔”的《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泛着自然的唇色。他睡着了。常宁脑子里出现许多画面,她记忆回来。她想起来了。只是,她怎么会在医院?她该是在酒店的。常宁看着病房里的布置,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有独立的洗手间,不会吵闹。再看温为笙,他眉宇间是隐隐的疲惫。不知道自己怎么来了医院,但自己这样一定让他累坏了。......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高质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
温为笙回了病房,他坐在床前继续守着常宁。
只是,看着这沉睡的脸,他眼前不觉间浮起许多画面。
这些画面都是曾经他们在一起时的记忆,她的音容笑貌。
而这些记忆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刻进他心底,然后生根发芽。
黄昏日落,天一点点暗下,夜的脚步已然无声靠近。
常宁眼睛动了下,睫毛睁开。
入目的是陌生的吊顶,吸顶灯,以及陌生的气息。
而这气息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
她刚醒,人不是很清醒,脑子几乎是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
常宁下意识看病房里的一切,然后视线落在趴在床沿的人身上。
温为笙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盖在眼睑,他鼻梁高挺,唇瓣泛着自然的唇色。
他睡着了。
常宁脑子里出现许多画面,她记忆回来。
她想起来了。
只是,她怎么会在医院?
她该是在酒店的。
常宁看着病房里的布置,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有独立的洗手间,不会吵闹。
再看温为笙,他眉宇间是隐隐的疲惫。
不知道自己怎么来了医院,但自己这样一定让他累坏了。
常宁看温为笙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撑着身子坐起来。
可她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烧伤,这一动,手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痛。
她下意识嘶了声。
这一声让温为笙醒了。
温为笙坐起来,他目光有些迷蒙,是初醒时的不清醒。
但在看见常宁后,他眼睛一瞬清明:“醒了?”
他下意识抬手,去摸常宁额头。
正常体温,不烧了。
他松懈,这才看常宁:“怎么样?好些了吗?”
常宁想坐起来却没能坐起来,反而把温为笙吵醒,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学长,让你担心了。”
“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告诉我。”
“没有,我好多了。”
看她眼里已是清醒,温为笙想到刚刚的声音,问道:“是不是要起来?”
常宁点头:“嗯。”
“来,我扶你。”
她的手无法动,常宁没逞能,点头,在温为笙的帮助下坐起来。
“我本来是找护工,想让护工帮你洗漱,但等我回来时你已经昏睡了过去。”
“是发烧,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把枕头垫在她身后,温为笙说。
常宁点头,她看外面天色,想到离开家前跟二老说的话。
按道理,他们今天是要回去的。
但现在,是不能了。
常宁说:“学长……”
“是不是要跟叔叔阿姨打电话?”
她刚出声,温为笙便打断她。
常宁脸上生出笑:“是的。”
温为笙看着她的笑,他嘴角亦上扬,把她的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我想的就是等你醒了给叔叔阿姨打电话。”
说着话,他拿出自己的手机:“你告诉我叔叔的电话,我给叔叔打电话。”
常宁现在没办法打电话,她的手一点都动不了。
而如果他用她的手机打电话,必然会看见她手机里的一些信息。
那是她的个人隐私。
不大好。
所以,他用自己的手机打。
常宁知道温为笙的细心,笑道:“没事,就用我的手机打,我来说。”
“那好。”
常宁告诉温为笙密码,温为笙点开。
常宁说:“就点开通话记录,里面有我爸爸的电话。”
“好。”
温为笙点开通话记录,一瞬,里面的名字落进眼里。
洛商司如常早起,晨跑洗漱,一身西装的从楼上下来。
只是,他走到楼梯口时,脚步止住。
客厅里,之前空着的沙发此时坐着一个人。
文含英。
她穿着淡紫色旗袍,外披一条白色真丝披肩,胸口处别着一枚玉兰胸针,优雅的坐在沙发里,拿着茶杯喝茶。
听见声音,她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看过来,脸上露出慈爱的笑:“要去公司了?”
洛商司看着她,下楼。
“您怎么来了。”
坐到沙发里,拿起面前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家里没有保姆,但有钟点工,常宁在时,她负责洛商司的一日三餐,而常宁走后,就没有人负责了。
洛商司让许为找了一个保姆,每次他出差回来,保姆便会来做饭,做好后离开。
现在这个点,保姆早便把早餐做好离开了。
所以这茶,是文含英泡的。
文含英看着他,笑容是面对旁人时没有的温和:“知道你忙,但还是要来跟你说。”
“今天是你袁伯伯的生日,中午袁家在东安楼为你袁伯伯小办,你得去。”
洛家家大业大,自然的,旁的关系也多,文含英口中的这个袁伯伯和洛家不是亲戚,但却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跟洛商司的父亲关系极好。
茶水清甜,细品会带着微微的冽,文含英泡茶是泡的极好的。
洛商司喝了茶水,放下茶杯:“中午我会去。”
“呵呵,那就好。”
文含英似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心终于放下,她脸上也有了笑。
洛商司看着她:“您下次不用为了这样一件事特意跑一趟。”
“你这孩子,当母亲的还不是久没看见你,想来看看你。”
文含英目光微动,脸上的笑浓了。
洛商司看着她的笑,喉间溢出一个低嗯。
不知道是不是下了一场雨的缘故,中午的青州太阳出了来,明晃晃的照着这个被雨水冲刷后的城市,极快的就消退了雨后的凉意,热气袭来。
倒是将将的不冷不热。
东安楼。
东安楼地处郊外,周边山水环绕,是个吃饭赏景的好地方。
正是中午之时,一辆辆豪车驶入,平稳停在停车带。
黑色劳斯莱斯也在车流中驶入东安楼,停在大门外。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洛商司手腕搭着西装下车。
门口有人迎接,看见洛商司,立刻上前:“这是……商司吧?”
来人正是袁家的长辈,今日寿星的夫人,徐兰芝。
她上下看洛商司,脸上满是笑。
“是我,伯母。”
“呵呵,快,快进去坐。”
“你母亲已经来好一会了,伯母带你去。”
“不用,您忙,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呵呵,没事的,你这孩子,伯母上次见你,好像都还是你结婚呢。”
“一晃就三年过去了,真快啊。”
说着话,徐兰芝带着洛商司进了大厅,直往院子里去。
东安楼很大,有正厅,前院,后院,而今天袁家说是小办,其实也不小,儿女把东安楼整个包了下来,现在楼上楼下都是来袁家的宾客,极其热闹。
洛商司走进去,四周的人都下意识看过来,随即一个个眼睛便都亮了。
都说人中龙凤,但真正能当的上这四个字的人极少。
可洛商司,当的上这个名头。
他身形高挺,肩宽腰窄,常年沉浮于商海,身上有着常人没有的气场,深沉内敛。
他本就出生世家,祖辈都是人物,教养品性都是一等一的。
这样的他,再配着这一张极好的脸,那便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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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现,就是那最瞩目的存在。
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那孩子是……”
“洛家的,你忘了?当初那孩子结婚,我们可都是去了的。”
“啊……原来是那孩子,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咦,怎么是他一个人?家里的不来?”
“你不知道吗?”
“怎么了?”
“听说这孩子离婚了。”
“什么?!”
“小声些小声些。”
“这……这怎么离婚了?不是挺好的吗?女方好像也是个温静的,当初看着也是郎才女貌,不错的,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事儿是真的。”
“这……那有孩子吗?”
“没呢,要有孩子能不请咱们去吃酒?这倒是,看来……这原因不简单啊。”
大家小声说着话,视线跟随着洛商司,直至人走远不见。
而此时,后院里,大多是女眷,年纪大的众多。
大家坐在一起吃茶聊天,说着一些趣事。
文含英坐在其间,也和大家说着话。
只是,她不时看时间,不时看外面。
“含音呐,看什么呢,我看你眼睛都快黏到外面去了。”
身旁的好友看她这模样,忍不住出声打趣她。
文含英无奈看她:“你就取笑我吧。”
“哈哈,我不取笑你取笑谁?”
两人说着话,一道声音便传了过来:“含音啊,我总算看到你们家商司了,这孩子,还真是越长越好了!”
徐兰芝的声音传来,大家一致看过去,而文含英视线落在那跟随着徐兰芝走进来的人身上,顿时放下心。
她还真怕他中途有事耽搁不来。
文含英起身走过去,脸上的笑也终于真正放松。
“呵呵,你就别夸他了,再夸他都要骄傲了。”
“哪里会,你看人商司是会骄傲的吗?”
两人说着话,大家也跟着过来:“这就是商司啊,真是好久没见了。”
“可不,上次见都是好久以前了。”
“他太忙了,平常我都很少见到他。”
“正常正常,儿女长大了总要自己去奋斗才行,这孩子是好的。”
“对,哪里像我们家,成天就只知道玩,一点正业都没有。”
“呵呵,你们家还小。”
“哪里小,都二十好几了,人商司像他这个年纪都公司开很大了。”
洛商司的出现,让这些和文含英同辈的女眷们都围上来,无数的夸赞也跟着涌来。
洛商司站在中间,听着这些话,并没有言语。
他就像万花丛中的松柏,不论周遭多么的鲜艳,他都巍然不动。
文含英听着大家的话,不时笑着回,话语里都是谦虚。
也就在这样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商司。”
声音清丽明晰,含着熟悉,想念,以及深深的感情。
大家话语止住,看过去。
周妤锦站在洛商司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正是房廊下,此时恰是中午,太阳正正好的落下来。
把她照的敞亮,也把她面上的神情照的一览无余。
喜欢,直接,高兴,自信。
她看着前方背对着她的人,嘴角勾着笑,满脸满眼的在乎。
大家看着周妤锦,然后视线落在洛商司面上。
洛商司目光微动,转身,看着站在前面的人,启唇:“妤锦。”
周妤锦笑了。
文含英看周妤锦,再看洛商司,眼里是满意的笑:“你们年轻人聊,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就不掺和了。”
听见她的话,大家瞬刻就都明白了。
“呵呵,是啊,年轻人和我们年纪大的想法可不一样,有代沟的。”
“是啊,走走走,进去了。”
“正好,看看他们牌打的怎么样,咱们也去凑一桌。”
“好啊!”
就这般,不过一会,院子里便空出来,除了里面的人,不时看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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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骁寒。
第二个通话人就是他。
他想不看到都难。
程言没注意到温为笙的顿神,继续说:“应该是在下面几个就能看见。”
平时程言电话不多,都是工作上的同事和家里人。
她朋友很少,交心的就只有饶嘉佳。
而和饶嘉佳多是发消息或视频,很少打电话。
所以通话记录里都是同事和家人。
温为笙目光微动,思绪回来:“好。”
他往下滑,很快就看到爸爸两个字,他直接点拨打,然后坐到床沿,把手机贴到程言耳边。
程言对他笑笑,便听着手机里的嘟声。
没多久,电话接通:“喂。”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程言出声:“爸。”
“呵呵,是不是回家了?”
“到哪里了?”
“我和你妈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离家前,程言有跟二老说过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常东随今天早早的回了家,和何昸乐一起准备晚饭。
程言唇瓣动,稍稍犹豫。
她现在的情况得跟二老说,不然学长无法回学校工作,就是这似乎是自己从小到大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
要告知二老,二老怕是会担心。
虽是犹豫,却也仅是几秒,程言出声:“爸,我和学长在杜鹃山寺庙休息的时候,遇到一个发生了意外的女孩子,我们一起把那女孩子送到了医院,中途我受了点小伤,需要你和妈现在过来一下。”
大概告知,以免二老心乱。
但是,即便是这般,常东随在听见她的话后还是紧张了:“小伤?伤到了哪?”
“你……你们现在在医院?”
“哪个医院?”
“爸……爸和你妈妈现在就过来!”
常东随说着话,急快的去厨房:“孩子妈,别做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何昸乐在洗菜,水放的哗啦啦的响,听见常东随的话,心一跳,立刻就关了水龙头:“医院?”
“谁?”
“是宁宁。”
“宁宁……这……这怎么了?”
“先不说,你赶紧去收拾,我们现在就去。”
“我……我去收拾!”
何昸乐急急忙忙便去卧室收拾,而常东随拿着手机继续问:“宁宁,你伤到了哪?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你妈妈已经去收拾了,我们很快就来。”
程言听着电话里二老着急的话,她几次开口都插不进去,现在听见常东随的话,她温声:“爸,我没事,就是伤到了手。”
“一点小烧伤,其它没事,你们不要慌。”
知道二老担心,她尽可能的语声缓和,安抚他们。
“手?”
“烧伤?”
“怎么会烧伤?”
“宁宁,你……那个小温在旁边吗?爸和小温说。”
到此时,常东随才想到了温为笙。
只有问温为笙,他才会放心。
“在的。”
“那你把手机给小温,爸跟小温说。”
“好。”
程言知道现在能让家人安心的也就是温为笙了,她看向温为笙:“学长,我爸要跟你说。”
两人挨的很近,电话里的声音细听能大概听到。
温为笙点头,看着程言:“放心。”
他知道她怕二老担心,他知道该怎么说。
程言眉眼微弯,点头:“好。”
温为笙拿回手机,贴到耳边:“叔叔。”
他没有离开,就坐在那接电话。
程言看着他,不知道父亲跟他说了什么,但他始终沉稳回答,不急不乱,语气清晰,满含认真。
没一会,温为笙说:“好的,我把手机给程言。”
他说着话,把手机贴到程言耳边。
常东随的声音传来:“宁宁。”
“爸,我在。”
“好,好,我们现在就过来,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也什么都不要想,我和你妈妈很快过来。”
常东随语气平稳了许多,但依旧满含担心,程言声音柔软,安抚:“爸,我没事,你和妈妈慢慢来,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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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里珍藏着的都是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乌木,这里面展览着用乌木雕刻的神兽,仙人,以及许多寓意极好的物品。
同时,为了让游客更直观的知道木雕是怎么雕刻而成,会有专门的木雕师坐在博物馆里雕刻。
而博物馆里售卖的乌木物品便是馆里的木雕师亲手雕刻而成。
常宁便是其中之一的木雕师。
看着这伸进来的手,皮肤白皙,五指修长,指节根根分明,一看便是常年拿笔的手,斯文有礼。
常宁看着这掌心的乌木小方牌,抬头,看着这站在窗外的人。
浅蓝色衬衫,枪灰色休闲长裤,温为笙站在外面,身子微低,看着她。
把爱尔兰的工作全部结束,回到国内,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来到平城,把工作确定下来。
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快了,可再快时间也已过去二十一天。
是了,距离他知道那个消息到他此时站在她面前,竟已过去二十一天。
这每一天于他来说,都极漫长。
温为笙看着这眉眼淡静,目光清明,三年几乎无一丝变化的人,他的心炙热起来。
原以为不再有机会,却不想,老天把机会摆在他眼前。
这一次,他会抓住。
死死抓住。
常宁觉得窗外的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尤其看着他温润的眉眼,含着的笑意,似在说:常宁,好久不见。
常宁微微蹙眉:“我们……是见过吗?”
如若是一般人这么问,肯定会让人想入非非,但是常宁,不会。
倒是旁边和她一起工作的木雕师听见她这话,看过来。
然后视线在她和温为笙脸上转,了然了。
“小常,是朋友啊?”
常宁结婚的事馆里的人都知道,当时大家都还随了礼。
而现在常宁独自回来,没有说婚姻的事,大家心中却也有了个大概。
远嫁三年,日子怕是不好过,也就回来了。
大家都知道她的品性,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婚,但他们都相信她。
现在看见温为笙,木雕师一点都不意外。
常宁长的好,性子好,当初有不少游客来博物馆为的就是看她,馆里的人也都争相给她介绍,包括他这个老师傅。
只是那时常宁无心婚姻,只认真做木雕,她极爱这个行业,大家无奈,也就作罢。
谁曾想,有一天她会突然结婚,男方长的不错,家世好,但远嫁两千多公里,大家都不看好。
尤其听说对方财力雄厚。
现在看,事实确实如此。
而随着这大半月,大家心里都猜测常宁可能离婚,那想要介绍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所以温为笙出现,真的太正常不过。
有的人,即便离婚,也依旧吃香。
温为笙听见常宁的话,脸上生出无奈的笑:“你果真是忘记我了。”
他有猜到,却没想到她真的忘记了他。
常宁看温为笙这神色便可以确定他们是见过,而且可能认识,只是不熟。
她眼中生出歉意,放下手中的刻刀:“抱歉,我可能久没有看见你,忘记了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看能否记起。”
她很认真的说,全无一丝玩笑。
温为笙看着这清清的眉眼,里面的澄澈明净,眼中笑意浓了:“蒋束。”
常宁直接去了机场,而在去机场的路上,饶嘉佳连环call,逼着常宁把离婚证照片发给她。
常宁无奈,发了过去。
饶嘉佳很快收到,她当即点开朋友圈,在离婚证上把重要信息打码,立刻输入文字:【对方性无能,三年无性婚姻结束,暗恋的,明恋的,一见钟情的,赶紧来!】
手指点发送,一瞬,最新出炉的消息出现在朋友圈最醒目的位置。
温为笙刚结束一场学术研讨会,有些疲惫的从会场里走出。
为了准备这次研讨会的内容,他连着几天都没怎么休息。
现在松懈下来,坐到车里便靠在椅背,眼睛闭上。
他想休息会再回去。
此时,爱尔兰正值黑夜,天上繁星落满,地上山峦微起,草木安宁,银河的序幕无声拉开……
“呜呜……呜呜……”
手机强烈振动,把即要进入睡梦中的温为笙吵醒。
他迷蒙的睁开眼睛,拿出手机。
“喂。”
稍稍看了眼来电他便接了。
他知道来电人是谁。
而他刚出声,手机里便传来激动的声音:“我艹!还真让你小子等到了!”
这熟悉的开场白,温为笙眉头皱了下,困意消散。
他捏了捏眉心,身子坐起来:“喝多了?”
声音微哑,是疲惫后的无力。
“没喝多!爷我清醒的很!”
声音依旧激动,甚至还带着兴奋,似有什么极好的事发生。
温为笙被这声音感染,笑道:“要结婚了?”
“……”
电话里的人顿时没声了。
温为笙笑意更浓。
“说吧,什么事,能让你这么高兴。”
“你这么问,我突然就不想说了。”
“不过……作为兄弟,看你这么多年独身一人,孤零零的,怪可怜的,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有不用继续打光棍的机会,我也就不折腾你了,给你个提示。”
“现在!马上!去看饶嘉佳那女人的朋友圈,有你喜欢的消息等着你!”
“一定要马上去!”
啪!
电话挂断。
温为笙的心跳了下,然后,沉寂三年的心就这么剧烈跳动起来。
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消息,但蒋束的话让他心里生出一个可能。
尽管他觉得这可能是假,却也依旧控制不住的按照蒋束说的做。
拿下手机,点开微信。
手极不稳,甚至因为紧张点了好几次才点进去。
而点进去后,他便无法再继续了。
因为,他的心跳的极其遽烈,快到他不敢。
不敢去看。
怕看到的和心中想的不一样,怕一切都是他的一场幻境。
握紧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当手终于安稳,他指腹在屏幕上滑动,找出饶嘉佳的微信。
饶嘉佳的头像是她抱着猫亲的照片。
而找饶嘉佳的微信他并没有花多长的时间,因为,他经常看饶嘉佳朋友圈,从里面得到她哪怕一丁点的消息。
温为笙看着这个头像,手指停顿,然后,收紧。
他点进去……
这一刻,周遭寂了。
所有的声息安静。
红色的离婚证放大在首页,上面的名字清晰落入眼中,如刀刻,一笔一划。
常宁。
常宁。
常宁。
手指收紧,眼眸由凝滞到微动,再到颤。
他看着这个名字,看着离婚证,不断的看,反复的看。
逐渐的,他笑了。
人生三十载,他第一次这般高兴。
笑了许久,他看下面的配文,目光灼灼。
常宁,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
拨通一个电话,他抬眸:“葛瑞丝,帮我整理下所有工作,我要回国。”
“现在吗?你要回去多久?”
“无归期。”
“你……”
“我要去追我的女孩了。”
丫丫虽然才三岁,却有自己的电话手表,有时候小家伙想她了会给她打电话。
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是她的大伯母了。
闻瑾睫毛轻扇,还是接了电话:“丫丫。”
“大伯母!”
脆脆的声音传来,还带着未褪的奶气,闻瑾眉眼一瞬变得柔和:“丫丫吃饭了吗?”
临近四月,天暖和了不少,即便是身处山水间的老宅也不似之前那般带着寒意。
六点多的天还亮着,大家吃了晚餐无事做便出去散步,消消食。
春日里,一切都复苏,滋长,即便夜色来临,也充满着让人愉悦的生机。
丫丫跟着徐茗俪陪着老太太走着,一同的还有裴时言,洛君由。
几人走在前面,徐茗俪牵着丫丫走在后面。
当电话手表里传来那柔柔的声音时,徐茗俪下意识往前面那走在老太太左手边的人看去。
又是一次家宴,但这一次,闻瑾没有来。
从闻瑾和裴时言结婚到现在,三年,每一次家宴她都有来,无一次缺席。
可这一次,她缺席了。
他们所有人都讶异,裴时言却没有解释。
虽然都是家人,却都有自己的家庭,裴时言不说,他们也就不好问。
即便是老太太,也没出声问询。
倒是丫丫没看见闻瑾,直接问裴时言,裴时言只说闻瑾有事,没有来。
这理由,一听便是假的。
丫丫信了,他们却不信。
恰恰的,丫丫闹腾的厉害,一定要给闻瑾打电话,正好现在也就几人在这里,而丫丫吵着,老太太也没出声说什么,裴时言也没说,她也就让丫丫打了。
现在,电话手表里传来闻瑾如以往一般柔和的声音,徐茗俪看着那从她嫁给洛君由开始到现在,便始终寡言少语的人,实在是好奇,是什么事能让闻瑾不来家宴。
丫丫没有徐茗俪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就是想闻瑾了,就是想听闻瑾的声音,现在听见闻瑾的声音,她高兴的整个人都蹦跳起来。
“大伯母,丫丫好想你呀!”
电话手表被丫丫按了免提,这样说话很方便,所以闻瑾的声音清楚的落在这山林掩映间的马路上,也清晰的落进每个人耳里。
前方说话的几人,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安静了。
因为,老太太没出声了。
徐茗俪眼睛眨了下,看身旁的小丫头。
这欢喜的模样,是真的很想闻瑾。
闻瑾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那般快乐,简单,她眼里生出笑:“大伯母也想丫丫。”
听见这话,丫丫顿时嘟起了嘴,不开心的说:“大伯母想丫丫都不来看丫丫,今天吃饭大伯母都没有来,之前大伯母还跟丫丫说好了一起玩,都没有来找丫丫。”
“大伯母说话不算话!”
孩子记性都很好,尤其是大人答应了的事,没有做到,她们就会一直记着。
闻瑾唇瓣微动,眼里浮起自责,歉意。
想着离婚,想着处理好一切的事就离开,也就把自己说的话给忘了。
她声音安静了。
而在这安静里,大家无声走着,似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大伯母……大伯母有事,所以没有来,但……但大伯母答应了丫丫的会做到。”
“就是……得等等。”
没有多久,闻瑾的声音从电话手表里传来。
她第一次这样不时停顿,能清楚的听出她的迟疑,为难,顾虑。
徐茗俪眉头皱了。
她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忍不住的再次看向前方的人,就连洛君由也看向了裴时言。
两人出现了问题。
倒是老太太,依旧平稳走着,面上不见半点异色。
裴时言脚步沉稳往前,天色暖了,他不再穿着毛衣,而是穿着衬衫西裤。
这衬衫后背带着微微的褶子,似刚从飞机下来,连家都没有回便直接来了老宅。
以往那来老宅的家居休闲不见,有的是公事侵染后的薄凉。
奇怪的,也就一月不见,感觉视线里的人变了。
怎么个变法呢?
就是一个有老婆和一个没老婆的区别。
之前的裴时言是有老婆的样子,没有距离感,他的身上有着家的归宿感,让人觉得可以靠近。
但现在,没有了。
“啊……要等等呀,要等多久呀?”
“丫丫想吃大伯母做的点心了,也想和大伯母玩,大伯母可不可以明天就来找丫丫玩呀?”
丫丫没感觉到气氛微微的变化,依旧和闻瑾说着。
闻瑾听着她声音里的不开心,头低了下去。
她明天去不了,明天要上班。
“大伯母……”
“叮铃铃~叮铃铃~”
自行车的铃铛声传来,闻瑾没有听见,她在想着该怎么回答丫丫的问题,怎么样才能让这孩子开心。
所以她全然没注意到一辆自行车朝她驶来。
但是,温为笙看见了。
他当即出声:“小心!”
立刻拉过闻瑾,不意外的,闻瑾一瞬撞进他怀里,发出微微的声音。
温为笙听见了,应该是他这一拉,拉的快了,力道大,让她撞到了他身上,把她撞疼了。
见自行车顾自骑走,他也顾不得那般多,赶忙低头,看怀里的人:“是不是撞到了?”
他声音关切,担忧,满含在乎。
而这样的声音也清楚明白的从手机传到电话手表这边。
这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了。
目光一致落在前方那挺拔高大的人身上。
温为笙其实也希望两人在一起,但有些事他不好插手。
不过作为好友,能帮的他都帮。
这一次,他也会帮。
“兄弟,如果合适咱们两对到时候一起举行婚礼,那才是绝!”
蒋束总是想法很美好。
温为笙不想打击他,正好看见云轶他们出来,便说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们要去市医院了。”
“行行行,你忙,到了咱们再联系!”
说完蒋束便率先挂了电话。
温为笙无奈,拿下手机,快走几步跟上几人。
只是走近了,他才发现大家面色不大好。
尤其是何昸乐,明显的有事。
再看常东随,云轶,他发现除了云轶,二老面色都很不好。
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刚刚。
嘴唇动,他想问,但想了想,还是压下了。
待会说。
现在不合适。
很快,一行人进电梯。
病房里,周妤锦站在那没动,她看着这里面的一切,嘴角的笑逐渐变冷。
没必要这样……
她也不想。
可怎么就这么巧呢,是谁不好,偏是云轶。
这一刻,周妤锦手收紧,目光极冷。
不知不觉八点多,太阳出了来,热气也逐渐在这个小县城弥漫。
几人出了电梯,走出医院。
负责人带着几人来到车外。
医院大门外已经停了两辆车,都是奔驰,全黑。
车身线条流畅,洗刷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尘埃。
阳光照在车身,好似照在一面镜子上,反射出凌厉的光。
让人不敢靠近。
负责人来到前面那一辆,打开后座车门。
云轶没说什么,坐进去。
只是,当她要把脚迈进去的时候,她看见了坐在里面的人。
一身深色西装,一身的深沉内敛。
他坐在里面,拿着文件在看,就好似以往他们每一次要一起去某个地方时。
霍司峥。
他在里面。
云轶明显的愣了下,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车里。
并且,看他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去医院。
“宁宁,怎么了?”
何昸乐见她站在那不动,出声担心的问。
在病房里的事碍于有其他人在,她不好说,但心里却是心疼不已。
自己一直当宝贝的女儿竟然这样被他们欺负,这三年来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她心里无比的难受。
云轶回神,看这专注看文件,没有一丝变化的人,摇头:“没事。”
她坐进车里。
不能让二老知道霍司峥在这车里,不然怕是会出事。
负责人把车门关上,对何昸乐和常东随说:“两位坐这后面的车。”
何昸乐下意识想说跟云轶一起坐这辆车,但想到什么,点头。
二老去到后面的车坐好。
而温为笙在出医院后便去到自己的车,发动车子。
很快的,奔驰车发动,驶入车流。
温为笙看着车子,打过转向灯,方向盘,跟着奔驰车一起驶向前方。
窗外景物快速掠过,新的一日已经彻底来临,各种声音密集,嘈杂,鲜活,一切都在生机勃勃里。
只是,窗外是无数声音,车里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极为安静。
云轶坐在车里,她看这无声翻看文件的人,看他深邃的眉眼。
他一如他们没离婚前,没有一点变化。
依旧那么爱工作。
云轶脸上生出笑,看窗外的景物。
以为他们离婚后便不会再有交集,却哪里想,她意外救的人是他表姐的女儿。
而更想不到,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心里的人。
不过,倒也不意外。
他们结婚三年,他不曾对她有过任何亲密的行为,夫妻间的事更是一点都不曾触碰。
楚池渊指腹动了下。
就如他的心,毫无征兆的一瞬拨动。
他指腹微曲,抬步,走进去。
很快,他视线落在玄关旁的行李箱上。
黑色行李箱,一个,不大。
似乎她只是去出一两天差,出差结束她便会回来。
“离婚协议你应该看了,这是我让嘉佳打印出来的,和之前发给你邮箱的一模一样。”
“你可以看看,合适的话就把字签了,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喻安拿出早便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安稳的递到楚池渊面前。
楚池渊眼眸落在眼前的文件上,白纸黑字,偌大的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映入眼眸。
他抬手,接过离婚协议,翻开。
喻安看着他拿着这并不厚的文件,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动,就像翻他平时的任何一份文件一样,不带一丝感情。
喻安想,他们走到这一天虽不是她所愿,但她不后悔嫁给他。
更不后悔喜欢上他。
这三年,她无一丝遗憾。
“我已经签了字,你要觉得没问题,也把字签了。”
在楚池渊翻到最后一页时,喻安出声,把笔递上。
她笔也提前准备好了。
就像他的特助,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他全然不需担心。
楚池渊看着眼前递过来的笔,目光落在喻安面上。
从他下车到现在,这张脸始终平和含笑。
浅浅温和。
就如她所说,他们这段婚姻,结束更好。
楚池渊凝着她温和的眉眼,里面如淡静的湖水,细碎光点洒落,湖波微漾,波光粼粼。
他接过笔,笔锋凌厉的在那空白的一栏写上他的名字:楚池渊。
喻安笑了。
一切都很顺利,为了避免再跑一趟,喻安带着行李和楚池渊上车。
两人去到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像饶嘉佳说的,在工作人员午休前,新鲜出炉的离婚证稳稳当当的拿在喻安手中。
车停在民政局外,司机下车打开车门。
“去哪,送你。”
上车前,他脚步停下,看提着行李箱的喻安。
似礼貌问询,并不是真心。
喻安淡笑摇头:“不了,你忙。”
他很忙,她知道的。
“嗯。”
“有事打电话。”
他上车,不带一丝停留,就如他每次的出差。
走了,会再回来。
很快,车子发动,驶入车流。
楚池渊坐在车里,看着倒视镜里的人,她淡静而站,阳光明润而落,她身上被圈出一层暖色调,就连那柔顺的长发也似染了暖意,根根柔暖。
“呜呜……”
手机响,他眸光收回,拿起手机:“喂。”
“洛总,纽约那边的项目出了问题,您怕是得亲自过去一趟。”
“订机票。”
“是。”
喻安站在那,看着车子驶远,不见。
她收回目光,抬头看天。
天蓝云白,阳光正好,远处送来缕缕花香。
她抬手,五指张开,眼睛微眯,看着从指缝透进来的光,眉眼微弯。
这一日,春风和煦,正是百花开时。
楚池渊,祝你幸福。
也祝我幸福。
暖橘的光晕洒开,刷着黑漆的花格窗似也显出了时间的印记,细细流转。
咔嚓!
枝丫被压断的声音,在这雨夜里,生出了点惊。
“理由。”
洛景天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深眸落在温宁脸上。
他不怒,不惊,不讶,似乎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他心里掀不起半点波澜。
温宁看着眼前的人,三年,她在这张脸上从未见过‘失态’二字,好似对于他来说,不论发生什么,他都能以这般喜怒不形于色,理智又冷静的状态去解决。
就像处理他的公事一样。
他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商人,也是一个极好的结婚对象。
这一刻,她脸上生出温温的笑,眉眼柔和。
“婚姻需要感情,你娶我,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奶奶的话,我嫁给你也不是因为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一个非常适合结婚的人。”
“但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婚姻光是靠适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行的,我们没有感情,没有孩子,这样的婚姻走了三年,已是极限。”
“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再继续下去,离婚,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温宁平平稳稳的把这几句话在洛景天穿透人心的眼眸里说出来。
三年,她足够了解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道他的意思。
离婚,他需要一个理由,不是挽留,仅是要一件事结束时该有的答案。
仅此而已。
而这一番话,她句句真实,唯独一个,她不喜欢他是假的。
洛景天没再说话,他看着温宁,三年来第一次认真看这张脸。
杏脸,月眉,丹凤眼,鼻梁挺翘,唇瓣淡粉,视线里的人有着并不张扬,亦并不夺目的一张脸,就像那无声而开的兰花,淡看一切。
即便此时她说着离婚这样无奈的话,也是微微带笑。
不嘲弄,不埋怨,安然接受事情走到这一步的结局。
“想好了?”
“是的。”
“嗯,明天一早我要去拉斯维加斯出差,回来后办离婚手续。”
“好。”
雨似大了,细细的声音绵绵无尽,打的山间枝叶唰唰的响。
该是嘈杂的,却静极。
许是深夜,让这春雨肆意起来,高歌吟唱。
温宁躺在床上,听着这雨声,心中叹息。
三年,该结束了。
……
一早大家吃了早餐,要去忙的便去忙了,不忙的就在老宅陪陪老太太。
洛景天因为要出差,飞机是八点的,温宁早早起来给他做了早餐。
待大家都下楼来,洛景天已经上了飞机,飞往拉斯维加斯。
恰是周六,要忙的人并不多,温宁是幼儿园老师,周六她是休息的,但她要回去着手收拾了。
昨晚在文含英的一番话后,她想了许久,也把一切都想的妥当。
现在洛景天已经答应离婚,那么,她也要辞职了。
离开青州,回老家平城。
她不是青州人,是平城人。
“大伯母,你要走了吗?”
看见温宁拿着包从楼上下来,丫丫噔噔噔跑过来,惊讶的看着她。
温宁弯身,轻抚她小脑袋:“是呀,大伯母有事要回去处理,不能跟丫丫一起玩了。”
“啊~~”
小丫头不大开心,失落瞬间就落在脸上,她还想着温宁跟她一起玩呢。
徐茗俪是大学老师,她今天也不用上班,就在老宅陪老太太。
看见这一幕,她走过来:“大伯母有自己的事,丫丫不能缠着大伯母。”
温宁笑着说:“下次大伯母带丫丫去玩。”
“真的吗?”
“真的。”
“拉钩!”
小丫头对她伸出尾指,温宁配合,尾指和小丫头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了的人是小狗!”
“呵呵。”
温宁去跟长辈们道别,到现在为止,除了洛君由和洛明俞因为有事吃了早餐后便离开了,其他人都还在。
“奶奶,您保重身体,我有时间再来看您。”
“呵呵,你忙,不用特意来看奶奶,奶奶身体很康健。”
“好。”
“三嫂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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