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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山上长生仙精选篇章

少吃亿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现已完本,主角是陶眠顾远河,由作者“少吃亿点”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桃花山下有一座桃花观,桃花观里有个桃花仙人。桃花仙原本不叫桃花仙,原本他也是个凡人。一朝穿越,他获得长生系统,从此就在此处享永世年华。想让他出山修仙?他不在意,他已经长生。想让他出去争势力?他没兴趣,都已经是长生仙了,只要活得久,想要的都会有。徒弟有难?他:“大胆!让我来!”——徒弟别怕,还有为师为你送终!...

主角:陶眠顾远河   更新:2024-06-07 2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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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眠顾远河的现代都市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少吃亿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现已完本,主角是陶眠顾远河,由作者“少吃亿点”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桃花山下有一座桃花观,桃花观里有个桃花仙人。桃花仙原本不叫桃花仙,原本他也是个凡人。一朝穿越,他获得长生系统,从此就在此处享永世年华。想让他出山修仙?他不在意,他已经长生。想让他出去争势力?他没兴趣,都已经是长生仙了,只要活得久,想要的都会有。徒弟有难?他:“大胆!让我来!”——徒弟别怕,还有为师为你送终!...

《桃花山上长生仙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陆远笛离开后,桃花山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楚随烟继续修炼《噬魂掌》和《天尽六变》,取得进步不小,但唯独《天尽六变》的最后一变,他无论如何都掌握不了。

《天尽六变》,顾名思义,有六式。习得此术者,可变器物、花木、飞虫、鸟兽、分身、魇祷。

其中魇祷一式最为复杂。此式是施术者变幻为受术者心中最为渴求或惧怕之人事物,以此来迷惑对方取胜。

陶眠试了许多办法来教他,均未果。

楚随烟不免泄气。

“还是师父厉害,秘籍翻上三两遍就习得了。”

陶眠安慰他。

“没事,比不上师父,不丢人。毕竟师父是千年难遇的天才。”

旁边的楚流雪听得真无语。

“你要是不会安慰人就少说两句。”

“怎么,实话还不许说啊?”

楚流雪没有接着理直气壮的陶眠说话,而是问楚随烟。

“你学不会这最后一式,是否与练习的对象有关?银票的心看上去是块实心铁砣子,没有什么恐惧或渴望的东西。”

楚随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噢。”

“是什么是,”陶眠削了他的后脑勺一记,少年哎呀一声,双手抱住脑壳,“师父的心当然也是肉做的,别听你姐姐胡说。”

“我错了小陶师父……”

关于楚随烟学不会《天尽六变》最后一变这件事,他们三人仅仅拌了几句嘴,就翻篇儿了。

不会就不会,在陶眠这里,没什么大不了的。

目前桃花山三人的衣食起居基本由楚流雪负责。最初决定三人轮着做饭,但楚随烟烧出来的东西不是糊就是咸,压根没法吃。

陶眠就更为炸裂,他差点把伙房烧秃一半。

楚流雪不敢置信地问他以前是怎么过的,他说吸纳天地灵气。

一言以蔽之——喝西北风。

楚流雪对于烧饭这件事并不排斥,可她讨厌刷碗,于是这活就归了弟弟。

陶眠也不得闲,他要遛鸡。

在精心照料之下,乌常在愈发肥美。楚流雪某日捧着簸箕出来晒药草,正撞见陶眠蹲在地上,对着乌常在,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乌常在好歹是一只百岁老鸡,有一定的识人本领。它机灵地拍拍翅膀,躲在楚流雪身后。

楚流雪低头。

“你要实在馋,我就把它拔毛炖了。”

乌常在浑身的毛一抖。

“不了,”陶眠遗憾地望着鸡,“留着它吧,是个念想。”

念什么呢?想什么呢?楚流雪不晓得。

她把手中的簸箕上下掂了掂,药草散发幽香。

这药是给楚随烟准备的。

楚随烟身子弱,自小就有头疼的毛病。发作的时间不固定,一旦疼起来就要他半条命。

她带着弟弟四处流浪的那段日子,没有钱去医馆看,只能无措地抱住疼到四肢蜷缩的他。

如今有陶眠在,办法多了。虽然无法根治,但症状要比过去缓解许多。

起初这病楚随烟不提,怕陶眠嫌他麻烦,把他们姐弟二人扫地出门。

是楚流雪主动找到陶眠交代的。

她说弟弟有顽疾在身,希望陶眠能想想办法,她愿意当牛做马。

陶眠说你一个小孩,当牛当马作甚?你就当个小孩,别的不要管。

小陶仙人最初是没有点医术这个技能的。他的大弟子和二弟子,一个比一个身体强健,精力比当师父的都旺盛。顾园早逝与他的过度劳累有关,陆远笛就不说了,日理万机的同时还有余力监禁师父。

陶眠自己也极少生病。

眼下急着用了,陶眠却暂时没有适宜的法子。他向金手指提出请求,金手指没理睬,估计那个善医的徒弟还在很远之后的未来等着他。

自己不懂,金手指不给,全都没关系。

因为陶眠有钱。

小陶仙人在凡间其实拥有自己的人脉,他只是很少动用。当初顾园留给他的那些山庄铺子,还有陆远笛赠予他的大大小小的茶肆酒楼,都有专人打理。

这些人交际的圈子就广了。陶眠修书两封,短短数日,他就得到了若干个答复。

自动忽略那些埋怨他当撒手掌柜的废话,剩下的方法,陶眠摘取了两个可行的。

喝药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法子,是把灵力注入头部穴位。

晒药熬药是楚流雪的事,后者归陶眠负责,她帮不上忙。

陶眠也让她不必管。

楚随烟的旧疾发作往往是在深夜,持续的时间短则一夜,多则七天。

最初楚流雪不放心,偷偷跑去弟弟的房间看过几次。

楚随烟的头疼起来就会让他处于混沌的状态,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只会抱住自己的脑袋浑身紧绷。

这时陶眠就让小孩枕着自己的腿,慢慢地把灵力输进穴位。灵力不能一次性输太多,否则楚随烟的头就会炸开。这期间只能由师父聚精会神地照看全程,半点不能松懈。

楚随烟口中呼出的痛苦呓语渐渐消失,他闭着眼睛的面容变得平缓。这时的陶眠仍不敢离身,他伸长手臂取了桌上柔软的帕子,擦拭他额头的冷汗,等候窗外天明。

徒弟睡了,他不能睡。他就这样整夜整夜地不合眼,直到楚随烟这段发病期过去。

楚随烟病好之后什么都不知道,活蹦乱跳地去找师父练剑。楚流雪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半路拦住弟弟,让他跟着自己去拣柴火。

楚流雪曾向陶眠提出过代劳,却被师父弹了一下额头。

“平时练功偷懒就罢了,这时候要拿弟弟的命来赌?”

楚流雪只好闭紧嘴巴,不再提及此事。

少年跟在她的身后,还在埋怨姐姐乱使唤人,不放他去找师父玩。

楚流雪没接他的话茬,一路上寡言少语,只是低头拣树枝。她拣的比弟弟多,满满一怀。弟弟也没能偷懒,这堆树枝都是由他抱回去的。

下山的路上,依旧是楚流雪在前,这次她开口了。

她说楚随烟你将来如果下山我一定会把你弄死。

楚随烟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印象中姐姐虽然偶尔欺负他,但都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从未说过这样的重话。

他结巴着问姐你方才说了什么。

楚流雪又重复一遍。

“陶眠不干涉下山的事,他的想法无所谓。但楚随烟,你不许下山。如果你下山,我一定会跟去。跟去,是为了把你弄死。”

因为你下山,就会背叛,会打碎梦境,会让他伤透了心。

那时楚随烟年纪小,还在暗自责怪姐姐的专断。

后来他才明白,这是一句预言,也是一句结局。

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女子称帝,阻碍重重,何况她的身份是前朝遗孤。陆远笛想尽一切办法,还是发现,这事根本没法在不流血的情况下完成。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多破一次戒。

她要弑君。

现在的小皇帝明面上是陆家人,其实只是被李篱扶起来的傀儡。李篱倒了,多方惦记着他坐着的皇位,而陆远笛只是其中之一。

陆远笛深谋远虑,为了一举成功,她几乎推演了所有的可能。

但往往人算不如天算。

那日桃花山依旧月明星稀,晴朗无风。陶眠开着窗子消暑,在榻上浅眠休憩。

他睡得不踏实,做了一个梦。梦中有陆远笛的身影,她一条白裙半边染血,站在虚无之地,笑着对陶眠说什么。

陶眠听不见她的声音,焦急地向前走,却怎么都触碰不到她。

他从睡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连犹豫都没有,利落地下床收拾包袱。

好歹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仙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做梦,这梦一定是预示了什么不吉之事。

陶眠连夜离开桃花山。

果然如梦中所预兆那般,陆远笛遇险。陶眠来到皇宫时,那里面已经是一片火海。

不知道几方人马在混战,他找不见自己的徒弟,只能在刀光剑影里穿行,呼喊着陆远笛的名字。

火光、惨叫、鲜血……

习惯了安定平和日子的仙人被它们纠缠束缚,几乎要挡住他的去路。陶眠陷入无尽的恐慌,他已经失去了顾园,难道还要再失去陆远笛吗?

“小陶……”

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被陶眠捕捉到。

“远笛!”

陶眠在一个柱子后面找到负伤的陆远笛,她伤得很重,用手捂着腹部伤口,血还在不断地渗出。

“小陶,”陆远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呼吸急促,“唉,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见到你了?还是说我已经死了……”

“别瞎说话,”陶眠翻出止血的药瓶,以手喂徒弟服下,“师父在呢,不会让你有事的。”

陆远笛眼中有水光,但她没有流泪。

她偏头望着外面通天的火和打杀声。

“这就是我要的……这是我想要的么……”

她有一瞬间的迷茫,或许是伤痛带走了理智,让她不免短暂地陷进混乱。

“我想要……我究竟要的是什么呢……”

陶眠帮她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他洁净的手也不免染上了血,但他握住了徒弟的双手,让她镇定平静下来。

“徒弟,”陶眠一字一句清晰地对她说,“不管你想要什么,不管它美丽或是丑陋,师父都会为你取来。”

“但你要明白地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陆远笛的眼神从茫然变得清明。

“师父,我要皇位,我要天下。”

要不再受任何人欺凌,要所有人臣服。

“好。”

陶眠回给她一个字,这是他给出的承诺,重若山海。

桃花仙人再度出山,为了自己的徒弟。那惊鸿似的身影,如一场幻梦,让在场的人深陷,梦中死去。

有幸存活下来的人回想起那晚,都不免胆寒后怕。

那般飘逸的身影,带来的却是接连不断的死亡。

有人记起了他的名号。

数十年前,青渺宗宗主顾园的师父,那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年轻道士,也是这般,手中一截桃枝,给顾园的敌人送去噩梦。

想不到他竟然再次现身,想不到陆远笛竟然是他的弟子。

陶眠不需要几番出手,这一次就足以产生震慑。陆远笛扯着清君侧的旗帜,把所有的对手解决后,施施然地踏入皇宫。

“陛下,臣来迟了。”

一个时辰后,在小皇帝身边伺候的公公领了圣旨出来。

他不停地打着颤,因为那滴血的桃枝正抵在他的后颈。

“念吧。”

陶眠说。

陆远笛站在台阶下,手中的匕首带着新鲜的皇帝血,漠然站立。

公公宣布两件事。

第一件,陛下驾崩。

第二件,立前朝长公主陆远笛为新帝。

没有人反对。

天降下了冷雨,皇权交接的时刻,没有一个人欢喜庆贺,反而冷寂得像在陵墓之中。

太监绵柔细长的嗓子悬在众人的头顶,陆远笛一派的人跪了一地,敌人的尸体横在周围,血和雨混成了涓涓的细流。

陆远笛隔着雨幕,遥遥望向阶上的陶眠。

她看见陶眠的脸上有稍纵即逝的痛苦,但很快,他掩饰了神情,含笑回望。

陆远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她还是害得陶眠,走到这一步。

……

新帝登基,诸多事情压向了陆远笛,她忙得焦头烂额。

但能威胁到她地位的势力,暂时不存在了。

陶眠观察了三日,留下书信一封,悄然离开。

陆远笛没有挽留,只是送了陶眠许多礼物。

她总以为补偿得不够。

陶眠没有急着回桃花山,且行且游。他看起来潇洒,实则每晚难眠。

那些血和尖叫,总是侵入他的梦。

他常常满身冷汗地醒来。

为此才不得已四处游历散心。

这一趟也不算全无收获,路上白捡了两个小孩。

这两个孩子本来是小乞丐,偷钱偷到陶眠身上,被他发现后,他没有怪罪,还请他们吃了一顿饭。

然后就被黏上了。

陶眠从噩梦中惊醒,就感觉身上重得不行。

睁开眼睛,两张稚嫩的面容齐齐凑上来。

“银票,你醒了?”

“你醒了?银票。”

“……你们两个能别把白嫖视作如此理所当然的事么。”

陶眠拎着两只的后衣领,一手一个,扔到床下。

两个小孩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弟弟,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相依为命。

陶眠看着他俩就头大。

当初以为能是两个新徒弟呢,结果系统迟迟没有上线提醒。

现在只是他单方面成为了冤种。

难办。


但薛瀚不这么想。

养父母待他极好,无可挑剔。薛家本就有一定的家底,薛瀚作为独子,衣食住行处处讲究,还请了教书先生,教他识字读书。

在薛府的日子虽然太平无忧,薛瀚却始终没有忘却当初的救命恩人。

他问过养父母陶眠的事,得到的回应寥寥,只说他是住在山里的修仙人,不问世事,不轻易下山走动。

薛瀚点点头,以为陶眠只是嫌小孩麻烦,不愿见他罢了。

没关系,他可以去见陶眠。

薛家人宠爱独子,却不是事事由着他。像外出游历这种事,只能等成年之后。

薛瀚不是擅长撒泼耍赖的性子,相反,幼年惨痛的过往让他早早成熟了,他远比同龄人更有城府心计。他听从父母和先生的教诲,勤勉刻苦,得到了信任。

于是二十岁弱冠之年的第一天,他离开薛府,来到桃花山。

桃花山属实为人间仙境,轻烟似纱,花影重重。

周围尽是淳朴老实的村民,衣着华贵的薛瀚显得格格不入。

他皱着眉头,没有在村中逗留。问好桃花观的方位后,便孤身前往。

道观掩映在桃林之间,静谧安然地坐落其中。

他上前叩了扣门,无人应答。

看来陶眠不在。

以为扑了个空,薛瀚不免遗憾。他打算在山里转转,或许运气好了,能碰见山中的仙人。

没想到他真的遇到了桃花仙。

陶眠和记忆中的模样相比,分毫未变,依旧是飘逸洒脱的风姿,一袭黛蓝长袍,如同画中的人意外落入凡尘。

他散漫地穿行在一株又一株盛放的桃树间,悠然自在。

站在不远处的薛瀚心中一喜,一只脚向前迈出半步。

却又堂皇地收回。

小陶仙人原本好好走着自己的路,蓦然,头顶的树枝攒动,一个少年倒挂着,拦住了他的去路。

“师父——”

那少年轻快地唤他,原本受惊的陶眠不免失笑。他让少年别淘气,弄坏了他的花。少年的面容一变,鬼鬼祟祟地把两三根长短不一的花枝背在身后。

陶眠瞥见了,却不言,而是弹了少年的额头一下。

他们说笑着下了山。

那日薛瀚久久站立,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意识回笼时,他的双腿甚至有些发麻。

……

“你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在想什么吗?”

薛瀚颇有闲情地问被捆得严实的仙人,没有得到回应,只有后者不服气的一瞪眼。

“我在想……终有一日,把你那破山上面所有的破树都砍了。”

“……”

陶眠蹭地站起,又因为收紧的捆仙索被迫坐下。

“和树又有哪门子关系?薛瀚你这是迁怒!”

“没太大关系,只是我看不顺眼罢了。”

陶眠简直要扼腕。

“小薛啊小薛,你怎么从当初天真烂漫的一个小孩,长成现在这样变态的大人呢?究竟是哪一步错了……”

薛瀚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成长经历。

从桃花山回来之后,他变得沉默许多。这时薛家逐步让他接受家族的生意,他很有经商头脑,做得风生水起。

他不再提关于陶眠的一切,仿佛彻底遗忘了这个人。

直到顾园病逝,陶眠得到许多徒弟留给他的“养老钱”。陶眠不擅长打理,托薛家给他介绍个帮手。

这时薛瀚的自告奋勇,主动接过来他手中的商铺和山庄。

那时的陶眠心想,薛瀚也算自己人,把东西交给他放心,于是安然地当个撒手掌柜。


薛瀚亲自搬过来一张铺了软垫的圆凳叫他坐,陶眠坐下之后,呕吐感缓解些许,但仍然头晕。

“你那小徒弟突然嗜睡的毛病,是个别魔族在成年前会出现的伴生症状。这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每晚多睡些时辰罢了。但我见你在信中描述,他在白日也会有晕厥昏迷的情况,恐怕就要往大了瞧。他昏睡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长?坐视不理,那他就过不了成年这一关,直接长眠于世。”

薛瀚这番话没有掺假,楚随烟的病属实麻烦。陶眠琢磨了一番,同为魔类,楚流雪却没有出现任何异样,可见这病不是普遍现象。

不普遍,也就意味着难治。

“解救之法并不是完全没有,”薛瀚又给陶眠倒了一杯清神茶,让他解解因为熏香而生出的燥火,“须得配一剂特殊药方。方子我有,上面的大多数药材府上也备着,唯独有一味最关键的,需要你我前往魔域。”

“是什么?”

“横公鱼脂。”

横公鱼。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

薛瀚要带陶眠进魔域,为的正是这味珍稀药材。

陶眠两手握住茶杯,防止因为头晕手抖而弄碎了它。他啄着杯中的茶水,歪头想了想。

“所以我们要下湖钓鱼?别钓了,我除了鱼什么都能钓到……直接捞吧!”

“……”薛瀚顿了顿,“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可以花钱买。”

“噢,”陶眠恍然大悟,“那买吧,账上不是有很多钱么。”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有钱未必买到,”薛瀚卖了个关子,眯着眼睛笑,“这回我们要去‘拍’。”

……

陶眠离开后的第二日傍晚,楚随烟才从梦中醒来。

他似乎对于那天晚上和姐姐的对话没有半点记忆,也完全回想不起陶眠为何离山。

楚随烟询问起来师父的去向时,楚流雪微微一怔。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

少年脸色白得瘆人,生气正在渐渐从他的体内消散,连话语举动也变得迟缓。

连楚流雪说的简短的一句话,他都要反应半晌,才慢慢回应。

楚流雪说陶眠为他出山寻药,估计得些日子方能回山。楚随烟面露歉疚之色,两手不自觉地攥住被子的边缘。

“又给师父添乱了。”

“……”

楚流雪看不得他这副自怨自艾的模样,把怀中洗净晒过的换洗衣物丢到弟弟身上。衣服散落,兜头包脸,把少年整个盖住。

听着弟弟唔唔乱叫,看他手忙脚乱地要把衣服从脑袋上拽下来,结果越忙越乱。

楚流雪叉着腰。

“银票说了,让你不要瞎想,好好养着。等他回山上之后发现你瘦了虚了,就再不理睬你。”

“啊?我……师父真的这么说?”

楚随烟别的不怕,就怕仙人忽视他。他慌忙把自己的头脸从衣物中剥出来,跟姐姐保证。

“我会好好吃东西的,也会好好睡觉。”

“你还是少睡点吧。”

提起吃,楚流雪走出卧房。不多时,端来两人的晚膳。

她吃得快,用过自己的那份后,就紧盯着楚随烟,监督他把食物吃完。

楚随烟起初能正常进食,吃到中途,眼皮就黏在一起,精神不振。

楚流雪隔着衣衫攥了把他的手腕,少年的身子一抖,勉强地睁开眼睛,继续吃了几口。

见他吃得差不多了,楚流雪才让他漱口擦手,把碗筷撤下去。

晚膳之后要遛鸡。陶眠不在,楚随烟又在睡,这活只能留给楚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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