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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司先生司年林水婳

司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于是他手脚并用,匍匐前进,想要往海边爬去,但还没爬到半米,他便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再次惊醒时,已经是两日之后了,沈斯言猛地睁开眼睛,惊呼道:“晚晚!”沈斯言想要坐起,却感觉到自己手上正打着点滴。一侧传来清甜的女声,“阿言,我在。”沈斯言一脸喜色,朝右侧看去,却发现不是他期盼的那个身影。坐在他病床边的人正是盛婉,不是苏晚夏,不是他的晚晚。

主角:司年林水婳   更新:2022-12-07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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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年林水婳的其他类型小说《告别司先生司年林水婳》,由网络作家“司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于是他手脚并用,匍匐前进,想要往海边爬去,但还没爬到半米,他便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再次惊醒时,已经是两日之后了,沈斯言猛地睁开眼睛,惊呼道:“晚晚!”沈斯言想要坐起,却感觉到自己手上正打着点滴。一侧传来清甜的女声,“阿言,我在。”沈斯言一脸喜色,朝右侧看去,却发现不是他期盼的那个身影。坐在他病床边的人正是盛婉,不是苏晚夏,不是他的晚晚。

《告别司先生司年林水婳》精彩片段

不会的,苏晚夏不会有事的!

沈斯言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朝大脑涌去,他不知道飞奔了多久,都还没能看见海边的影子。

他降落在了一处半山腰,离海边有一段距离。

这处山未经开发,根本没有可以称之为路的地方。

但沈斯言就像不要命了一样的往山下冲,不顾脚下灌木横生,满地荆棘。

他要第一时间确认苏晚夏的安全!

他是医生,他要救她!他要救他心爱的妻子!

沈斯言的手臂等多处地方皆被树枝和荆棘划伤,但沈斯言就好像感受不到痛一般,仍然在不停的奔跑。

终于跑下了山,沈斯言看见了远处的一片蔚蓝的海上,正冒着浓浓的黑烟。

沈斯言心里一喜,就要到了,马上就要到了。

但他却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重重地栽倒在了沙地上。

强烈的痛意袭来,沈斯言却没空去管,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早已体力不支,无力站起。

满是伤痕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沙地,沈斯言忍不住留下泪水,他怎么可以倒下,他还要去救苏晚夏!

于是他手脚并用,匍匐前进,想要往海边爬去,但还没爬到半米,他便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惊醒时,已经是两日之后了,沈斯言猛地睁开眼睛,惊呼道:“晚晚!”

沈斯言想要坐起,却感觉到自己手上正打着点滴。

一侧传来清甜的女声,“阿言,我在。”

沈斯言一脸喜色,朝右侧看去,却发现不是他期盼的那个身影。

坐在他病床边的人正是盛婉,不是苏晚夏,不是他的晚晚。

沈斯言的脸色立马就冷了下去,“盛婉,你知道我要找的不是你。”

点滴瓶里的点滴还没有挂完,沈斯言知道自己现在哪都去不了,于是只好倒在了床上。

沈斯言记得,自己昏迷前就快到海边了,如今他身在医院,估计是被搜救队救了。

既然他被救了,那苏晚夏是不是也被救了呢?

于是本来别过脸的沈斯言只得把脸转了回来,看向盛婉,语气急切:“晚晚呢?她怎么样?”

盛婉自然知道,沈斯言口中的晚晚是谁。

但她答非所问,拿起了早就放在桌上的保温桶,说道:“阿言,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都没有吃东西。这是我亲手熬的粥,你多少吃点吧。无论如何,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再说。”

但沈斯言不领她的情,语气里全是冷意:“盛婉,告诉我,晚夏现在怎么样了?”

盛婉有些沉默,她将保温桶放回桌上,说道:“阿言,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苏晚夏她……失联时间已经超过了四十八小时,很可能已经牺牲了。”

盛婉自己也是飞行员,所以她自然明白直升机坠毁后,失联超过四十八小时意味着什么。

虽然她和苏晚夏是情敌关系,但从公事上来说,苏晚夏也是她值得尊重和钦佩的对象。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司年第二天是一个人来的,我们一句话都没说立刻签字,随着印章扣下,我们终于拿到了那本离婚证。

司年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潇洒的转身一次也没回头。

我看了他的背影很久,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冬夜,他将暖呼呼的热水袋塞进我手里说:「小婳,你先走,我看着你走。」

那么温暖的手,那么炙热的眼睛,让我数个冬夜,都并不寒冷。

呼出一口哈气,我擦了擦眼泪,坐上了离开 C 市的车。

司年,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我住进了一家医院,开始不怎么用心的接受治疗。

「18 床!你怎么又偷偷拔针!」正叉着腰训我的是个实习小护士,年纪很轻,干起活来特别利索,训起人来也……毫不留情。

我缩着肩膀乖乖被她教训,「你是不是不想治疗!你说!」

我转了转眼珠半真半假地说:「我觉得这太凉了,真的,你能给我找个小的热水袋嘛?」

小姑娘半信半疑的判断着我的话,还是气鼓鼓地拿来一个精巧的暖手宝。

「不准再偷偷拔针了!」她弯下腰叮嘱我,「不疼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难得的有些鼻酸,很久没人问我疼不疼了,关心我的人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不疼不疼,辛苦小周护士啦。」

说不疼是假的,不过半月,手上已经被扎得没知觉了,我晚上疼得睡不着只好晃着输液架四处溜达。

护士站里面只有小周护士一个人,正不住地擦着眼泪。

我轻轻敲她的桌面,「怎么啦?」

「嘘!」她四处看看没人才问我,「你怎么不睡觉!」

我指指输液架说:「睡不着,我溜达溜达。」

她看看我的脸色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担忧地问:「是不是疼啊?」

我本来想说不是,鬼使神差的,我点了点头。

她对着我招招手,我推开了护士站的门坐在她身边,吃了一大块甜腻腻的面包,跟她一起看了 5 集狗血虐恋电视剧,用了一大包纸巾,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催着我回病房。

我叮嘱她,「等着我一起看奥,我记着这个剧情了,你可不准偷看!」

小周笑着应我说好,「快,快回去睡觉!」

在我跟小周一起看了三次深夜电视剧之后,某个深夜,我接到了司年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

我挑挑眉,「关你什么事?」

做夫妻的时候都没资格问的事,怎么离婚了反倒来问。

他明显被我噎住,干脆利落的挂断了我的电话,我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恨恨的把他也拉进了黑名单。

小周在旁边等我一起看电视,小声地问:「是你……家属嘛?」

我摆摆手,「我没有家属,我家里的人都死了。」

小周指指手机说:「那他呢?」

我看了一眼屏幕想了想说:「他?他就是个讨厌的人。」

很讨厌的人!

不过一个电话,没给我的生活造成什么波澜,我依旧白天睡觉、治疗、晚上四处溜达,赶上小周护士值班就跟她一起看电视剧。

可是烦人精不会只是出现一下,一周之后我接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你把我拉黑了?」

我撇撇嘴将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司年这个人这些年赚了点钱,不知道被谁惯的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我好不容易睡着一次,被他连环电话打醒了。

哦,忘了,他以前也是大少爷。

「喂!」我语气很差,眼睛都睁不开。

「你怎么不在家?」司年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

「啧,」我有点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问:「找我有什么事?」

「钱打到你哪个卡上?」

「随便哪个都行,这么点破事你干嘛打电话来问?」

「别挂!」

我将话筒拿近了一点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怎么不在家?」他又开始说车轱辘话,我却灵光一闪的问:「你在我家呢?」

「我奉劝你赶紧出来啊,这房子我可挂中介了没准什么时候就有人去看房,你赶紧滚出来别挡我财路。」

「你要卖?」他声音拔高了几度,「你要把这个房子卖了?」

我压下心里那点不耐烦说:「不卖留着下崽?你少废话吧赶紧滚出来。」

「你在哪儿呢?」他听上去有几分严肃地问。

「关你屁事啊!」我失去耐心立刻挂断、拉黑、删除一条龙,然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睁眼到天明。

在心里怒骂司年一千万遍。

再生气还是要被小周护士带着乖乖去治疗,在故乡,难免碰到故人。

「小婳?」我闻声望过去,是我高中时最好的朋友,「童念?」

旧识相见,总是要叙叙旧的。

那天得了小周护士的首肯,我难得的拥有了一小会儿出门的时间。

我选了火锅。

「你过得好吗?」童念小心翼翼地问。

我笑着说:「还可以,钱有不少,但命不长了。」

她夹菜的手一抖,怔愣地看着我。

我专注的将一块肉放进嘴里才发现她大滴大滴地流着眼泪。

「哎,你,你怎么了?」我赶紧抽出两张纸给她擦眼泪,一时有点手忙脚乱。

「什么病?」

我摆摆手,「治不了的病,没事儿,一时半会也不会死的。」

我看着窗外说:「我想死在晴天里,冬天还是太冷了。」

「你跟徐望还是那么过?」

提到徐望,她眼神暗淡了几分,小声说嗯。

我没劝她,不是人人都要想明白,人生在世,活着开心就行了。

「能拜托你个事吗?」出了门我跺着脚问她。

「你说。」

「别跟别人说你遇见我的事,要是有空,可以多来看看我。」

可能是冷风吹,她眼眶红了一圈,「嗯。」

「司年不知道吗?」



「嗯,我们离婚了,他不用知道。」

童念不再说话,我们都沉默的望着前方。

上学的时候,我跟司年是感情极好的小情侣,童念就是追着徐望的跟屁虫。

北风呼啸,纵使有过好时光,也是过眼云烟转瞬不见。

回到病房,因为不规范饮食被小周护士抓住把柄大骂一顿,我乖乖听训表示以后绝不再犯。

她不退反进,拿了一个推刀要剪我的头发,我死死守住。

我们争论两天。

「不过是出去吃了一顿饭,以后不去了不就得了吗?怎么还要剪头发呢?」

小周护士跟我讲道理,「你要开始化疗了,化疗就会掉头发,我们剪掉更好一点哦。」

我思索着问:「不化疗是不是就行了?」

小周护士大怒,我笑着安抚她,「好了好了,好了好了,我考虑考虑,考虑考虑!」

她还要跟我再说什么,有高大的身影走进来直直走向我。

「你找谁呀?」

他也不理她,就只是冷着脸盯着我,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阴谋诡计一样。

「找我的,小周护士快放过我的头发出去上班吧。」

她皱着眉打量着男人,又看了看我小声说:「有事就叫我。」

我点点头才将她送了出去。

转过头看向司年,我问他:「不用跟乔心过元旦吗?」

情人节、圣诞、新年,乔心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叫走司年,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厌恶各种节日,它们让我显得更加的……孤苦伶仃。

后来习惯了,觉得一个人过也不错,他又要来讨人嫌。

「这又是你什么把戏?」

心口一窒,原来就算习惯了锋利的刀子,撕开伤口的时候还是会痛。

我叹了口气说:「是,这就是我新的手段,你可不要上当受骗,赶快走吧。」

「你跟我一起走。」他作势就要来拉我,我猝不及防被他拉着走了几步。

「我……啧,你放开我!」我加重了语气甩开了他的手。

「我们现在毫无瓜葛懂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松开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你休想用生病这种借口在我这拿走更多的钱,你也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小口的换着气,只觉得心脏里的血液都开始不流通,阵阵麻痹。

我甚至不想跟他说一句话,只能将他往外面扯,「滚,赶紧滚,带着你那两个钱去找你的小情人,从我眼前消失!」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嘶吼着出口,司年咬着牙整整衣领,反手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小周护士有些担忧地打开门,「你还好吗?」

我惨白着脸问:「说不好的话能不输液吗?」

「不能哦。」

「……那我还好。」

司年从那次之后就没出现在我眼前,我又过了一周安生日子。

童念倒是总来看我,虽然我们都说不了几句话,生怕有哪一句就碰触到了彼此的痛处,但总体还算融洽。

我总是希望她能给我偷运一些「垃圾」食品,但总是以被小周护士发现从而没收来收尾。

我无语凝噎。

农历新年一天比一天近,小周护士偷偷跟我说:「天气越来越冷了!」

我笑,「腊七腊八,冻死俩三。」

我哈着气数着时间,在外面放风也得准时回病房,不然又被小周护士讲。

转身的时候用力过猛,撞在一个人身上,我一阵头晕眼花后退着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揉着额头绕过他我就往前走,却被反手拉住了。



「林水婳!」司年的脸又出现在我面前,要不是天气太冷懒得伸手我真想扇他一耳光。

「干什么!」我毫不畏缩地怒视着他。

他看上去远没有上次精致,脸上都是胡茬,面容很是憔悴。

「怎么?我们离婚才几天你就经营不善破产了?小情人把你甩了?」

我阴阳怪气地嘲讽他,很奇怪的是他没有反驳我反而就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我。

我打了个寒颤白了他一眼就往屋里走去。

「小婳。」

我一个机灵弹出去三米远,「干什么!」

司年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我了,这语气陌生的让人心慌。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满脑子问号,「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皆是沉默。

「我们起码有夫妻的情分。」

我冷哼一声看着他说:「别别别,别说夫妻情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跟你有情,咱们就按一开始说好的,我离开 C 市,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别来烦我!」

我甩头就走,司年却没走,他只是跟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频繁见到司年的原因,我夜里又睡不好,看看日历今天也是小周护士值班,索性晃着输液架走出去。

刚打开门,就被左侧长椅上绻缩的身影吓了一跳。

绕过去借着月光才看清,是司年的脸。

我不客气的把他踹醒,「你在这干嘛?」

他迷迷糊糊醒过来也没不高兴,只是打量着我问:「你要去干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喉头一梗,我没好气地说:「你消失在我眼前我哪里都舒服。」

他用手摸了摸脸说:「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找我干什么?」

他不讲话,我不想再站着跟他掰扯。

「快走啊,不然我举报你占用公众资源!」

留下这么一句话,我兴冲冲地冲过去跟小周护士看起了电视剧。

等广告的途中小周护士凑近了我开口,「那人今天站在你门口很久,只是看着也不进去。」

我估摸着是我下午睡觉的时候,甩开他我就以为他走了谁知道他还回来啊。

「别理他,过一阵子就走了。」

家中暖意在怀,公司蒸蒸日上,我这只有冷言冷语,司年那么为自己考虑的人才不会呆太久。

「他找我们调你的病历……」

我撇撇嘴没说话。

「我没给他,但是其他人可能会给,他说他是你丈夫。」

我一下子就急了,「这可是误会,这得澄清!我们是前任!前任夫妻!」

「我都不知道他来找我是关心我还是觊觎我分他的那点财产。」

小周护士立刻警惕起来,防备地看着我身后,「你干什么!」

我一转头差点被吓出心肌梗塞,「你干什么啊一直跟着我!」

司年阴沉着脸说:「不是为了钱。」

我长叹一声望向天花板,「不是为了钱,还能为什么呢?」

我只能拉着他回病房,盘腿坐在床上跟他讲话。



「算你赢,行了吧?」

「到底需要我做什么?给你多少钱?你需要多少钱?」

司年沉默着将我的手放进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了输液管,对着我笑,「睡一会吧?」

「你别这样」,我对着他摆手,「这样吧,你直接把转让合同写好我签字,然后你滚蛋,行吗?」

司年咬着牙瞪我,「林水婳,你这张嘴早晚把我气死。」

我冷哼一声,「不好意思,那可能是要死在您前面了。」

天上下刀子,司年流眼泪。

「我还没死呢你这么快就猫哭耗子假慈悲上了?」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心更堵了。

「小婳,我后悔了,你别吓我好不好?」司年通红着眼睛伸出手来勾我的手指。

这么多年,他还是知道怎么哄我我最心软。

上学的时候但凡他惹我生气,只要坐在我面前低着头勾我的手指放缓了声音说:「小婳小婳,小婳小婳别生气嘛,小婳最好了,我最喜欢小婳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滚蛋!」我气得狠了猛地起身踹了他一脚。

我最厌烦他装作 18 岁的样子来讨我欢心,每每在我原谅他之后就带着那双 18 岁时的眼睛做伤害我的事。

我更厌烦自己,总是心软。

司年像是伤透心了似的站起来,「我就在门外,你要是……想我,就叫我好不好?」

「滚!」多一秒钟,我都能流下眼泪。

怎么不想他呢?但是再想,也见不到 18 岁的司年了。

·28 岁的司年,我想也不敢想。

小周护士要回家过年了,她贴心的叮嘱我:「好好吃药,好好输液!不准拔针,不准乱跑。」

我乖乖跟着她背诵,「好好吃药,好好输液!不会拔针,不会乱跑。」

小周护士很满意,我趴在台子上问她:「能多开点止痛药嘛,晚上好痛好痛呢。」

小周护士摇头,凑近了说:「你要不就让那人进去,让他陪陪你,也是过年嘛。」

我努努嘴说不,就是因为他在门口,想想就难受。

心里痛,身上就更痛。

年三十这一天,司年不在我的病房外守着了,我也不在乎,自己溜达了一圈就跑回房间看电视机去了。

外面的鞭炮声「噼啪」作响,我站在窗户边上蹭了个喜气。

「梆梆。」

「小婳,新年快乐。」司年眨着眼看我,嘴角带着笑意手中捧着蛋糕,夜色里只有蛋糕上的烛火闪耀在他的眼里。

「小婳,许个愿吧。」他兴冲冲地将蛋糕往我面前推。

我手扶着门没动,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司年,你真没意思。」

我「呼」地吹灭了那根蜡烛说:「两年前的大年夜,我说一个人过年孤单想让你陪陪我,你回来了,然后晚上 11 点的时候你说要走,说有什么大项目,合作伙伴的老总不过新年!你得去加班。」

「什么加班?我都听到了,乔心说她好害怕,她想让你陪陪她。」

我双手交叉在胸前靠在门框上说:「你走的那天夜里,我一个人过年,觉得那年冬天太冷了,新年也没什么意思,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再期待新年了。」

你忘了,我没忘,我早就不再期待新年了。

我也……不再有新年了。

司年的手在抖,像是想要找什么借口来掩盖,我懒得听。

「我知道,她不是那时候怀孕了吗,你去陪陪她应该的,我最后悔的就是那时候没看明白,还想着你能回心转意,要是那时候幡然醒悟,没准现在就能许新年愿望了。」

「我想活到一百岁,你能替我实现吗?」

我反手关上了门,不知道门有没有砸在他脸上,砸毁了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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