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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变婆婆,智斗穿越儿媳精品阅读

萧九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我重生变婆婆,智斗穿越儿媳》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候婉心安国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萧九离”,喜欢穿越重生文的网友闭眼入:来。此时她已经口不能言,满脑子都那句“金钱橘和蟹黄一起吃,就成了砒霜”。这些年,一直是自己亲手侍奉母亲,每日兴致勃勃的采摘最新鲜的金钱橘,亲自挑选最肥美的大闸蟹,将这两样东西一起送进母亲口里……候婉心只觉得通体生寒,眼泪止不住的流:竟是她亲手,将那穿肠要命的毒药,送进自己亲娘的口中!悲愤交加,五内郁结,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滚,一大口甜腥涌上喉头,候婉心连喷了三大口鲜......

主角:候婉心安国   更新:2024-05-01 0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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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候婉心安国的现代都市小说《​我重生变婆婆,智斗穿越儿媳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萧九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我重生变婆婆,智斗穿越儿媳》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候婉心安国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萧九离”,喜欢穿越重生文的网友闭眼入:来。此时她已经口不能言,满脑子都那句“金钱橘和蟹黄一起吃,就成了砒霜”。这些年,一直是自己亲手侍奉母亲,每日兴致勃勃的采摘最新鲜的金钱橘,亲自挑选最肥美的大闸蟹,将这两样东西一起送进母亲口里……候婉心只觉得通体生寒,眼泪止不住的流:竟是她亲手,将那穿肠要命的毒药,送进自己亲娘的口中!悲愤交加,五内郁结,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滚,一大口甜腥涌上喉头,候婉心连喷了三大口鲜......

《​我重生变婆婆,智斗穿越儿媳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候婉心叹了口气,看着这妹妹的眼神又软了软。她这妹妹,就是性子太好,也太软,总是柔柔弱弱的,也不曾说谁的坏话,在她口中,谁都是好的。

“云儿,你扶我去书案那坐下。”

书案在窗边,方才刘嬷嬷碾的墨还未干,候婉云轻轻的捏着小勺儿加了一勺水,细细的磨墨。

太太去世后,候婉心以嫡长女的身份管家,她病了之后,就交给姨娘张氏管。原本看着张氏是个老实本分的,可谁知这两年是越发的嚣张刻薄。候婉心叹了口气,父兄曾经说她最不善看人心,她那时还颇为不服,如今看着张氏的所做作为,倒是正被父兄说中了。婉心候提笔,在心中将府中的诸多杂事理了一遍:张氏刻薄,不可管家;姨娘姜氏心机深;姨娘孙氏不稳重;姨娘刘氏性子孤高又失宠,虽然聪明却未必有管家的心思……

将父亲的几位姨娘细细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哥哥尚未娶妻,更无嫂子管家。

候婉心有些犯难。

“长姐在想什么?”候婉云瞧着长姐的脸色,取了件披风为她披上,转身推开窗子,道:“外头这会空气好,这屋里太闷,通通气儿。”

候婉心的窗户,正对着琉璃屋的方向,她一抬头就看见那琉璃晶莹的瓦片,在晨光中闪闪发亮,里头种着的母亲最爱的金钱橘,结了一树的黄澄澄小团子。

看见这金钱橘,候婉心就想起那时母亲嘴馋的模样。南方运来的金钱橘,到京城早就干的失了水分,母亲这江南水乡长大的人儿,天天馋着吃家乡的水果。那时候年仅七岁的婉云,想了奇妙的法子,盖了琉璃屋,让母亲能吃上新鲜的金钱橘。母子又爱吃江南的大闸蟹黄,婉云便在琉璃屋里挖了个大池塘,请人来养了些肥美的蟹子,每日让母亲吃上最新鲜肥美的蟹黄。

看着候婉云的侧脸,候婉心感叹,这孩子,就是孝顺。即便太太不是她的生母,也孝顺的那样贴心。

其实,这安国侯府,交给云儿管家,也未尝不可吧?云儿才情出众,就是皇上和太后也称赞,大不了自己从红绣坊里拨几个有经验的管事女先生来帮衬着她,那都是母亲留下的人,忠心耿耿,定能帮云儿把家中大小事务打理的妥妥帖帖,也好过交给张氏,让云儿受委屈。过上几年待到云儿出嫁了,哥哥也该娶了嫂子回来,那时让嫂子接过家中的事务,岂不是正好!

候婉心这样想的,也就提笔这样写。候婉云在旁装作不经意的把玩个小印章,眼角的余光却一直黏在她长姐的笔尖上。

候婉心写的很慢,那细细的笔尖放佛是在候婉云的心尖尖上挠痒痒。“红袖织造坊”和管家的大权,一直是候婉云期盼多年的东西,此刻这两样唾手可得,她紧紧攥着拳头压抑住心头的狂喜,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并无异样。

候婉心写下最后一个字,又印上自己的私印,方才抬头瞧了瞧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三小姐,道:“云儿,你去将我床头的锦盒取来。”

“哎,就来!”候婉云小跑着抱来锦盒,看着候婉心从怀中摸出一把银钥匙,郑重的打开锦盒。锦盒里是一把金灿灿的钥匙,有了这把钥匙,就能调动每年“红袖织造坊”的给安国侯的分红,这才是安国侯府的经济命脉所在,而姨娘张氏管的那些,只不过是琐碎的银钱往来,真正的大头,还掌握在候婉心手里。

候婉心郑重的将钥匙取出,同信一起封在信封里,郑重其事的把信封交给她的宝贝妹妹。

候婉云呆呆的看着候婉心手中的信封,她谋算了那么多年,步步为营,侍候嫡母,讨好嫡姐,如今嫡母死了,嫡姐也快死了,而她们苦心经营的这一切,都是她的了。

候婉云接过信封,抬起头来,定定的瞅着长姐,忽然就笑了。

这一笑不似平日里那般温柔婉约,竟透着疯狂,看着有些狰狞。候婉心愣愣的看着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妹妹,唤了声:“云儿?妹妹?”

“哈哈哈哈哈!”候婉云看着满脸担心的长姐,笑的更厉害了,她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候婉心的手臂。候婉心只觉得手臂似是被针扎过了一般疼痛,接着就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站都站不稳的倒在候婉云身上。

候婉云轻蔑的哼了一声,如同拽死猪一般的将她的长姐拖拽到床上。

“云儿,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中邪了?”候婉心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沉,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哼,你这蠢蛋,这时候了还这般愚蠢。”候婉云将信封放在掌心摩挲,笑嘻嘻的盯着一脸惊恐的长姐,道:“像你们这般愚笨的人们,就该通通都死了,省的活着还浪费粮食。不过你们倒也不是没有利用的价值,起码死之前给我留下这金山银山。”

候婉心的眼神迷茫了起来,她何曾见过这样的云儿?记忆中的云儿,是那般温柔,知书达理,说话连句大声气儿都没有。如今这面目狰狞的女人,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候婉云?

“云儿,你定是在说笑吧?”候婉心吃力伸手拉住妹妹的袖子,却被无情的甩开了。

哐当一声脆响,一对金灿灿的金镶玉镯子落在候婉云玉一般的手腕上。候婉心吃惊的看着妹妹手上那对价值连城的手镯。

“唉,张氏还算懂事,每日孝敬我的好东西倒是不少,只可惜她也是个蠢的,与她周旋倒是令人心烦的很。”候婉云笑眯眯的摸着那对手镯,道:“待我得了红绣坊,才不稀罕这些个俗气的东西,我吃穿用度的,定要是全天下最好的。”

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本性一朝显露,就如同开闸的江水一般,再是关不住。候婉云瞥了一眼只剩半口气的长姐,方才她给她用了药,她将会身体麻痹,一炷香后便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最多六个时辰之后就会去见阎王。对着这将死之人,候婉云也没了顾忌,反正死人是不会泄密的。

“只可惜,生我这身体的那蠢笨女人,却是个不开窍的。那年我让她毒死你,再将我送进太太房里当嫡亲小姐养着,可她偏生不肯,还威胁我说若是再提此事,就将我告到太太面前。人不是都说母女连心么?我由那下贱的妾室养大,她能为我谋个什么好前程?那贱/人非但不为我的前程着想,竟然还想要告发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当娘的,忒自私了!既然母不慈,那我也就子不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那贱/人推下湖,正好她死了,一了百了。”

接着候婉云愉悦的讲述自己当年是怎么害死亲生母亲的,候婉心这才知道,原来当年胡氏并非自己掉下湖的,而是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推下水的!候婉云甚至还拿着桂花糕,笑嘻嘻的坐在湖边,亲眼看见生母力竭沉入湖底,才跑去叫人呼救!那时她才刚满五岁!

若非听她亲口说出,候婉心怎么都不相信这天底下竟有这般狠心的人!竟然为了利益,连自己的生母都要加害!

候婉云得意洋洋的看着候婉心,自己苦心谋划的计谋,虽然精彩,但是再精彩的戏,若是没有了看客,岂不是显得乏味寂寞?

现在的候婉心不光是她手下的棋子,还是她的看客,候婉心越痛苦,就证明了她越成功,这戏越精彩。

“唉,我的傻姐姐哟!”候婉云折下那朵娇艳的桃花,道:“既然你也要死了,那妹妹我也就让姐姐死的明白。你可知道你为何而死?呵呵,你不是喜欢桃花么?你可知道正是这桃花,催了你的命么?有些人,天生就对某些花粉过敏。我五岁时就发现,姐姐你对桃花的花粉过敏,可你却偏偏喜欢了桃花。我就送你一程,每日折了桃花插在你床头,桃花瓣儿做的香包挂在你身上,日积月累的,你可不就过敏的厉害,直到如今要了你的命么?唉,说了你也听不懂,你们这种生产力低下,科技又落后的古人,活该!”

“唉……”候婉云幽幽叹了口气,道:“我说了吧,有些人,就是太蠢,死也都是蠢死的。你们母女二人也怪不得别人,只怪你们太傻。”

候婉心看着候婉云的眼神,顿时如同刀子一般,狠不得从她身上剜掉几块肉!

候婉云笑眯眯的戳了戳候婉心的脸颊,说:“长姐,你莫要这般看我。与我相比,你也好不到哪去,咱们姐妹两个半斤八两,嘻嘻!”

候婉云垂下头,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金钱橘来,凑到长姐眼前,得意道:“长姐你瞧,这毒死太太的穿肠毒药,不都是由长姐每日亲手捧到你亲娘的跟前的?”

候婉心听了这话,眼中的愤怒渐渐化成了惊恐,此时她已经知道眼前那看似单纯无害的少女,其实是个披着人皮的恶毒蛇蝎。

候婉云看着候婉心的表情,似是很满意她的表现,她将金钱橘剥开,取了一枚橘子瓣放进自己口中,说:“长姐,你莫怕,这金钱橘是无毒的,不信云儿吃给你看。”吃了几枚,又接着说,“今儿云儿去摘桃花的时候,看见池塘里的大闸蟹又肥了些。对了,长姐有所不知吧,这世上有些东西,单独吃是无毒的,甚至是滋补的,可是若是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吃……那可就成了穿肠要命的毒药。”

候婉云漂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候婉心,樱唇中轻轻的吐出一句:“比如金钱橘和蟹黄一起吃,就成了——砒霜。每日吃一点,过个三年五载的,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候婉心惊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半饷才反应过来。此时她已经口不能言,满脑子都那句“金钱橘和蟹黄一起吃,就成了砒霜”。

这些年,一直是自己亲手侍奉母亲,每日兴致勃勃的采摘最新鲜的金钱橘,亲自挑选最肥美的大闸蟹,将这两样东西一起送进母亲口里……候婉心只觉得通体生寒,眼泪止不住的流:竟是她亲手,将那穿肠要命的毒药,送进自己亲娘的口中!

悲愤交加,五内郁结,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滚,一大口甜腥涌上喉头,候婉心连喷了三大口鲜血,倒在床上,断了气!


“哎呀,拜见大嫂!”那妇人帕子捂着嘴,亲热的上前拉着顾晚晴的手,亲亲热热道,“大嫂不在啊,这偌大的宅子里连个说体己话的都没有,我这整日里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把大嫂给盼来了。你瞧着,我这大清早的就赶过来了,急着跟大嫂说说话来着。本想带着我那丫头恵茹来的,可是恵茹这孩子身子骨不大好,又病了,恐怕不能来给您请安,大嫂不会怪罪吧?”

这话一说,顾晚晴便知道,眼前这打扮的华丽花哨的贵妇人,就是自己的弟媳钱氏。

顾晚晴站起来,脸上笑的似是开了花,反握住钱氏的手,道:“这位便是弟媳吧?哪里会怪罪呢,好好养身子便是,我带来了些千年人参,回头就叫人送去,给孩子补补身体。你瞧着我这愁着没人说话,妹妹就来了,我心里欢喜着呢。我瞧着妹妹模样生的这般的年轻,竟看不出是个当娘的,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呢!”

翠莲在一旁暗自翻了个白眼:孩子都老大不小的,打扮这般艳丽,还真当自己是闺阁小姐呢。

得了顾晚晴夸奖自己年轻,钱氏得意的缕缕头发,道:“姐姐真是个善心的,我替恵茹谢谢姐姐了。瞧姐姐说的,我都徐娘半老了,哪像什么小姑娘。倒是姐姐正是青春少艾,美的似画一般,大伯真是好福气呢。”

妯娌两人互相吹捧寒暄一番,面上看着的是其乐融融。说了一会话,钱氏眉头一皱,忽然叹了口气,道:“大嫂进门了,我就省心多了。不怕大嫂笑话,这家啊,事情可多了,每日忙我是脚不沾地,光是这府里的婆子丫头小厮,算算都有好几百号人,再加上每日府里的银钱流水,人情往来,简直是要累死人。你说这事情做的好了,别人说那是你应该的;可若是哪件事情做的不好了,别人可就挑着你的错处,背后戳你的脊梁骨。唉,我这家当的可是心力交瘁。还好大嫂来了,这家由大嫂管着,我也能喘口气了。”

顾晚晴心中冷笑,感情这么一大早头一个赶来,就是来探探自己口风的,瞧瞧自己有没有管家的意思。

像钱氏这般狡猾的性子,若是顾晚晴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还指不定她又搬出什么借口来搪塞。亦或者是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全数扔给顾晚晴,钱氏自己再在其中使绊子,到时候家里一团糟,二房又可以以大房不善管家的名头,将权力要回去。

顾晚晴前世好歹也是管过家的人,知道钱氏打的什么主意,她憨厚一笑,拉着钱氏的手,有些恳求的说:“妹妹可别这么说,我虽说是你大嫂,可毕竟我年纪还小,又没有管过家,哪里晓得其中的门门道道。我瞧着这家里井井有条,谁不说咱们二太太精明能干,持家有方!以后谁嚼妹妹的舌头,我第一个不依!再说了,你大嫂我呀,生性就是懒散的,谁若是拿那些个细碎的事情来烦我,我便和谁恼了。”

钱氏眼睛亮了亮,又道:“大嫂啊,我这管家也是迫不得已,先前是没有嫂子持家,我就替未来大嫂管着,如今大嫂嫁进来了,自然是要大嫂来管家的。还让我管着,那算是个什么事啊,别人知道的说我为大嫂分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贪着这管家的好处,不肯撒手呢!”

钱氏说的情真意切,仿佛真真是不愿意管家,连一刻都不想多管,恨不得立刻将权交了。

不过顾晚晴更是真挚动人,她使劲的攥着钱氏的手,面色为难,小声道:“唉,不怕妹妹笑话,我未出阁前,从未接触过管家的事。妹妹也是知道的,我本是庶出,未出阁时,太太虽照顾我,可这管家的本事,我却没学到多少。嫁到姜家这般的大门大户,我心里是怯的,怕丢了脸面惹了人笑话。这本是难以启齿的,我当妹妹是自家人才与妹妹交心,妹妹就当是帮帮大嫂的忙,继续管着家吧。”

原本富贵人家未出阁的小姐,除了学习琴棋书画、女红之外,还要跟着嫡母学些管家的才能,将来出嫁之后才好打理后院。可毕竟嫡庶有别,亲疏不同,嫡母费十分功夫来教导自己生的女儿,对旁的庶女,能费上一两分功夫教也就不错了。顾晚晴是挂着嫡出名头的庶出小姐,钱氏瞧着,她在娘家自然是没有学过管家的,如今怯场怕丢了面子,倒也是情有可原。

如此这般,钱氏大方的笑笑,一幅勉为其难的样子,道:“既然大嫂都这样说了,那妹妹我再推辞倒显得不近人情了。这家我且先替大嫂管着,若是大嫂哪天想管家了,只管跟我说,咱们姐妹二人商量着来。”

顾晚晴赶忙千恩万谢,一幅好容易躲过一劫的样子。

本该是交给大房的管家权,如今还捏在二房手里,还是大房求着二房管的,二房千推万阻,实在推不过才勉为其难继续管家,落下好大的人情。

钱氏心里洋洋得意,她本还备着诸多绊子,准备刁难大房,可如今一见大房,不过是个胆小的草包,自己三言两语就将她拿捏的死死的,还落下了个帮衬妯娌的好名声。

妯娌两人又是寒暄一番,钱氏送上了见面礼,顾晚晴也回了礼。一会儿子女儿们要来请安,钱氏便先告辞回去了。

听钱氏这般的说,翠莲老大不乐意,这家明明就该自家小姐管,凭什么让那什么二房管,名不正言不顺的,像什么话。顾晚晴瞧着翠莲一脸不高兴,叹了口气,翠莲这丫头虽然精明伶俐,但这大家宅门里的斗争,翠莲怎么晓得其中的凶险。

不过翠莲是个聪明的丫头,她就算心里再不待见谁,面子上总是做的很好看的,对谁都笑眯眯的,亲亲热热一口一个“二太太”的把钱氏一直送到院子门口去。

送走了钱氏,翠莲方要回屋子,就瞧见两个年轻公子哥朝自家院子走来。

为首那位公子,身量修长,面如冠玉,竟比女子还清秀。后面那位长身玉立,颇有儒雅之风,身量比前面那位公子高了半个头。

一下子见着两个俊俏的哥儿,翠莲一下子就脸红了,急忙跑了几步,进了院子,方要往屋里跑,就听见其中一位哥儿道:“洲弟,我瞧着南山上的秋菊花开的甚好,今日早早便来邀你同玩,车马都备好了,你可别又说要念什么劳什子书,不给为兄面子。”

另一位小公子道:“我、我今个不出去,父亲下午要考我学问,我再答不上来,父亲恼了,又要罚我了。钰哥儿,不如改日吧?”

钰哥儿浅笑摇头,道:“那可不行,今个儿我是肯定要同你游玩的。要不我晚上再来?待伯父考完你学问,咱们夜游南山赏秋菊,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容我想想……我先去给母亲请安,你回我院子等着,我稍后就来。”

“行,那我去等着你。弟,自从几月前我们秉烛夜谈后,你我好久没有好好聚聚了,为兄我……甚为想念洲弟。”

翠莲听的脸又红又紫的,趴在门缝看,这两个哥儿举止亲密,眉目传情。翠莲心里一惊: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断袖?

翠莲晃了晃头,赶紧跑进屋里。顾晚晴瞧见她脸色不对,刚要问她,就听见门口的丫鬟进来传话,道:“禀告太太,大公子来给太太请安。”

姜家大公子姜炎洲,候婉云的未婚夫。顾晚晴嘴角轻轻翘起,她倒是想看看,候家三小姐千谋万算得来的夫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快去请大公子进来。”顾晚晴端坐正厅道。

门口款款走进来一个哥儿,年纪十四出头,穿着一身月白袍子,腰间系着暗金腰带,头上束冠,唇红齿白,倒是个翩翩少年郎。

姜炎洲见了顾晚晴,规规矩矩的请安行礼,道:“儿子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

头一次被一个只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叫“母亲”,顾晚晴不禁一个哆嗦,道:“炎洲起来吧,快坐着。翠莲,给哥儿上茶。”

翠莲一直垂着头立在顾晚晴身旁,听见姜炎洲的声音,抬头一看,这不是方才门口那哥儿么?竟是自家的大公子!

“翠莲,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茶。”顾晚晴瞧见翠莲有些发愣,催促道。

“是。”翠莲赶紧奉了茶去。

这对名义上的母子头一次见面,顾晚晴和善的与姜炎洲拉了些家常,问:“我听你父亲说,你也在朝中谋了个官职,怎地不用上朝么?”

姜炎洲恭敬答道:“只是挂了个闲职罢了,每日去衙门里报个道,事情不甚多。父亲嘱咐了,还是以念书为重,不叫儿子分了心。”

顾晚晴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听说你书念的不错,学问是顶好的。”

姜炎洲红了脸,道:“母亲谬赞了。若说学问,比起父亲来差的远了。想当年父亲十六岁便被升上钦点为金科状元,人品学问无人能及。儿子惭愧,如今都快十五了,也只中了个举人。”

姜炎洲这话确实不假。他本人虽已是京城里同辈里头学问最出众的一波,可也只是常人里头拔尖的,远不到惊才绝艳的地步。可他的父亲姜恒,那是被誉为天朝千年才得的奇才。年少有为,不但学问顶好,官也做的好,年纪轻轻就官拜太傅,还被封为异姓王,这实在是从未有过的。

顾晚晴又问了些生活琐事,比如平日喜欢吃什么、住的可舒心、缺什么之类的话,表示一个慈母的关心。当然姜炎洲作为嫡长子,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外加他母亲明烈郡主留下的丰厚嫁妆,姜炎洲的家底可是极丰厚。

母子两人客套一番,正说着话呢,丫鬟就领着二公子、三公子、二小姐、三小姐来了。

几个孩子一来,屋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二公子姜炎智,成郡王嫡此女周瑞芯之子,年近十一岁。三公子姜炎礼,左相嫡女孙倾怜之子,今年八岁。二小姐姜惠芷,姨娘曹氏之女,年方五岁。三小姐姜惠雅,姨娘黄氏之女,今年四岁。

二公子年纪最大,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三公子由养娘领着,带着个丫鬟。两个庶出的小姐由各自的生母领着,一屋子公子小姐姨娘丫鬟婆子跪了一地,齐齐向顾晚晴请安。

顾晚晴瞧着一屋子的孩子,笑眯眯的让翠莲将准备好的一些个小玩意分发给几个孩子。几个孩子得了赏赐,都高兴起来。特别是两个庶出的小姐,粉嘟嘟的像两个小团子,齐齐的作揖道谢,软糯糯道:”谢谢母亲赏赐。“

顾晚晴瞧着那两个儿子机灵可爱,两个女儿漂亮乖巧,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又让翠莲取了三个金锁,三对金镯子,每个公子赏一个金锁,每个小姐赏个金镯子,大小姐姜恵茹不在,翠莲打发了丫头特地给送过去。

顾晚晴特别留意多瞧了那两房妾室曹氏和黄氏。姜太傅房里原本有五房妾室,三房已经不在了,曹氏和黄氏是硕果仅存的两房。姜太傅瞧着自己克的连妾室都病的病,死的死,也就绝了纳妾的意思。顾晚晴瞧着曹氏的脸色不太好,似是久病之人。问了才知道,原来曹氏病体缠绵,已经病了半年多,虽然要不了命,但也好不了。而黄氏的身子骨还算健壮,就是模样差了些,只是清秀而已。

请了安,众人回去,顾晚晴应付了这么些人,觉得有些乏了。这时青梅进来,对顾晚晴道:“禀告太太,老爷下朝回来了,奴婢问了老爷午膳在哪里用,老爷说碧水阁雅致,让奴婢来问问太太的意思,看看是在屋里用还是去碧水阁用。”

顾晚晴想了想,道:“你去回了老爷,就定在碧水阁吧。”

青梅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刚出了门口,就迎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手里端着一杯茶,恰好泼在青梅的衣服上。

“哎呀,这是谁啊!”青梅捂着额头,认出撞着自己的是太太带来的陪嫁丫头蔷薇,也不好发作,只得自认倒霉。

“对不起,弄脏了青梅姐姐的衣裳,我不是故意的,请姐姐原谅。”蔷薇急忙认错。

“无妨无妨,横竖不过是件衣服,换了就是。只是我还要替太太给老爷传话,就是怕耽误太太了的事。”青梅道。

蔷薇扯着青梅的袖子,道:“青梅姐姐,你先去换身衣裳,不如我去替姐姐带话。蔷薇虽是个愚笨的,可是带句话总是可以的,姐姐不要嫌蔷薇笨就好。”

青梅瞧着自己胸口前,蔷薇那杯茶是结结实实全泼到自己衣裳上了,这般样子哪能见人。青梅瞅着蔷薇,只得让蔷薇替自己传话去。

“好姐姐,我这就去,绝对不会耽误事的。”蔷薇得了差事,高兴的转身跑出院子。

“青梅姐姐,这是怎么了呀?”翠莲听见外头有吵闹声,出来瞧瞧。青梅将方才那事告诉翠莲,翠莲一听就知道蔷薇定然是故意用计,替了青梅的差事。

只是蔷薇说到底还是顾晚晴带来的陪嫁丫头,才第一天就主奴窝里斗,难免叫人看了笑话,翠莲面上不动声色,笑着送青梅去换衣裳,心里咬的牙都快碎了:蔷薇这死妮子,越发的大胆了!这奴大欺主,都欺负到自家主子头上了!太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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