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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人之下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最近常宁城多出了一个传闻,说是前些日子游方至此的宋半仙,非但十挂九灵,还替城东的朱富户找到了自己被拐卖的孩子。
那传言也不知从哪里起来的,总之说的是活灵活现,寻找的过程一波三折,简直比说书还要精彩。
这些日子常宁城戒严,如陆老六之类有门路的人,倒还能知道其中的内情,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却是一无所知。
如今个个闲得要命,自然就开始以谈天说地为乐。
宋玄的故事从城东传到了城西,还真有人去找那朱富户打听,便知道,他果然是找回了自己三年前被拐卖的女儿,如今正高兴得大摆酒席,庆祝此事。
甚至还有人见过了那被寻回来的姑娘,十三四岁的年纪,顾盼生姿,一提到宋半仙便口称恩人,感激涕零。
宋玄的名声大噪,他也一反平日里的低调,开始日日支着算命幡,挑着人最多的时候,到集市里头去。
只在那算命幡上写着斗大的几个字:“相面算卦,指点迷津”
旁边更大的三个字:“宋半仙”
生怕旁人瞧不见他的名号。
他聚拢人气的方法也简单的很,跟旁的骗子没什么区别。
他只随手在人群里拉一个面带愁容的人,便说:“我见你印堂发暗,气色凝滞,怕是最近有难解之结,不知是也不是?”
这时候人群里便有陆老六派来的人起哄:“你是哪来的江湖道士,也不怕触人霉头。”
“你不晓得,这是宋半仙,说是十卦九灵的那个。”
常宁城百姓大都听过宋玄的传闻,听了这些动静,便凑过来凑热闹。
这人气就算是聚拢起来了。
等到人群将他围得水泄不通,宋玄的本事就使出来了。
他一边读着记忆,一边连哄带骗地套瓷。
也不必像旁的江湖骗子一样耍什么花样,说出来的事情样样皆准,听得围观人群一阵咂舌。
宋玄的名声便更响亮了。
他每日只算两个时辰,到了时候便收摊,多一分钟都不肯耽搁,如此待到第三天,他的摊子前来了一个男人。
那人穿了一身富户常穿的锦袍,手上挂了一串佛珠,被摩挲的犯了油光,显然是主人的随身之物,走起步来却虎虎生风,身后跟了几个随从,个个虎背胸腰,身形健硕。
宋玄眯了眯眼,瞧见那几个随从穿的是官靴。
等的人来了。
宋玄刚送走一个测算八字的男人,便慢悠悠地开始收摊。
那人上前一步,一手按住了宋玄正在收拾摊位的手:“先生留步。”
宋玄盯着那人与自己接触的手指,一动也不动,倒是那人颇有些不适,松开手退了一步回去。
宋玄这才回了他的话:“时辰到了,不算了,明个儿请早。”
那人便将一块官府令牌放在桌上:“还请先生通融则个。”
宋玄眼皮也不抬,只将令牌推了回去:“请回吧,某一介草民,不敢沾惹官家。”
话音刚落,宋玄只觉肩膀一沉,那人身后的两个随从正按着他的肩膀,便听那人低低地说:“这怕是由不得先生了。”
宋玄被人半挟持着推到了附近的酒楼,整个二楼似乎都被这人包场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桌子的酒菜。
那人坐主座,自斟自饮了三杯,才笑道:“早听说过宋先生,只是一直没有拜会,我理应自罚三杯。”
宋玄连筷子都没碰一下:“您言重了,我一个江湖术士,怎么敢劳动官家人的大架。”
那人见宋玄这样说,便将酒杯搁了下来,脸上带着三分笑:“先生可知道我是谁?”
“阁下是从军之人。”宋玄还抱着自己那拂尘,一动不动的样子倒真有些世外高人的样子:“上有吉星,面带凶煞,官路亨通,命宫凶险,阁下这面相,只怕是富贵险中求。”
那人脸上的笑容散了,神色倒多了几分凝重。
宋玄哪里会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这人就是上头调来前来平山贼的罗总兵,罗阎王。
陆老六买通了官府的人,在罗总兵耳边提及他的奇异之处,等的便是这一刻,罗总兵前脚往他这走,后脚就有等在官府门口的地痞前来通风报信。
这就是串通地头蛇做局的好处。
那罗阎王死死地盯着他:“先生还能看出什么?”
“还能看出阁下气眉间有浊气郁结,想必来找我并不是什么好事。”宋玄笑了起来。“若您还想再问,只怕会有些冒犯。”
果然那罗阎王还要再问,宋玄便借着先前得来的片刻记忆,很是隐晦地提了几桩罗阎王的无关紧要的隐私。
当然,是借着命数的名头,拿天地的面子来忽悠人的。
那罗阎王脸色红红白白,最终大笑起来:“先生果然有几分本事,实不相瞒,某乃安定城总兵,罗常山。此次前来,是听闻了先生的奇异之处,有要事相商。”
宋玄无奈:“大人身份尊贵,我又岂有拒绝的权利?”
说实在的,他根本也不想拒绝,做足了欲擒故纵的架势,等的也不过就是这一刻。
那罗阎王似乎也不急着说自己的请求,只拉着宋玄喝酒吃菜,脸上笑意盈盈,半点没有传闻中的凶狠。
酒过三巡,那罗阎王才揽着宋玄的肩,醉醺醺地说:“宋……宋先生,不瞒您说,我这次碰见个大麻烦了。”
宋玄不动声色:“什么麻烦?”
那罗阎王“嘿嘿”地笑了起来:“宋先生不是会……会算吗?先生算对了,我就告诉你。”
宋玄见他酒气熏天、舌头打结的样子,便劝说:“大人,您喝醉了。”
“醉?我没醉。”罗阎王捶着自己的胸,大吐苦水。“先生,你是不明白,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出了岔子,我这兄弟上下都得跟着我……人头落地。”
说到这时,他打了个酒嗝:“宋先生,我想找一个人,你若是能给我找到了,别说卦资,就是金山银山我也给你搬来。”
宋玄见他似乎真的烈酒上头,才轻声说:“大人请将手伸出来罢。”
那罗阎王便将手平放在桌子上,宋玄伸手去碰的一瞬间,却忽得被那罗阎王握住了手,嘿嘿地笑了起来:“宋先生,找人要看手相吗,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是不是你瞧我英武不凡,想要占我的便宜?”
宋玄表情不变:“大人说笑了,生辰八字,看相签卦,哪个都可以推算命运,只是看各人本事罢了。”
罗阎王尤在端着酒杯哼哼唧唧地笑,半晌才松开了宋玄的手。
宋玄摸出龟甲来耍了一圈,又问了要找之人的生辰八字。
果然与姬云羲的生辰八字一模一样。
这时才慢悠悠地说:“敢问大人,您要找的人,是亲人,还是仇人?”
罗阎王抬了抬眼皮:“亲人怎样?仇人又怎样?”
“若是仇人,我要为大人道喜,若是亲人,我要劝大人节哀。”宋玄一下一下地推着桌上的铜钱,微微垂下眼睑。
罗阎王一下变了脸色:“你是什么意思?”
宋玄:“大人所找之人,命星式微,血气冲天,只怕已横遭不测。”
“你说的是真的?”罗阎王目露狐疑。
宋玄漫悠悠地掐起手指来:“我只是个算命的,信与不信,全在大人自己。
“我还可以奉劝大人一句,那人的劫数早就落了,如今只怕也死的差不多了。若是那人与大人无关,还是不要找下去为好。大人有一劫,只怕会应在此事上。”
那罗阎王道:“我找不找,你不必管,你既有本事,便告诉我到哪里去寻。”
宋玄神神秘秘道:“那人现在东南方,要到古木中找,白水里寻。”
话罢,宋玄便坦荡荡走出门去了,那罗阎王的两个随从正在门口站的笔直,见宋玄出来,便伸手去拦。
宋玄不说话,只见那罗阎王一个眼色飘过来,两人才退下,还塞给他一封银两
“送先生回去,”罗阎王说。“先生,来日我再找您请教。”
“好说,”宋玄眯了眯眼,跟那随从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转身走了。
待到宋玄走远了,便听屋里头罗阎王唤了一声:“都进来。”
几个随从进了屋,只见那罗阎王一手撑着头,正在拿着筷子夹花生米吃。
虽然身上酒气冲天,一双眼睛却冷冽清醒,哪有半分醉意。
“那算命的走了?”
“回大人,已经走了。”
罗阎王不知是跟谁说话:“怪了,这算命的真有点本事。”
众人皆不敢答。
罗阎王又夹了几口菜吃,才搁了筷子,道:“你们现在就出城,去东南方给我找。”
这时候天已经擦黑,顶着月亮去搜查,似乎并非良策。只是罗阎王平日里积威深重,也无人敢去质疑。
那随从便躬身说:“那搜城的事……”
“先缓两天,不急。”罗阎王说,“古木中找,白水里寻,我倒要瞧瞧,能找出个什么东西来。”
宋玄问他:“你真的不信吗?”
“我不信,”
姬云羲笑了起来。
他说:“在我苦难之时,没有菩萨现身,在我无依无靠之时,也不曾有神明拯救。“
“我是个生而不祥的废人,一路活下来靠着的不是行善积德,而是见神杀神,遇佛杀佛。就算是九天之上真有什么东西俯瞰着众生,也跟我没有关系。”
宋玄闻言,忍不住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发觉什么话在姬云羲的面前似乎都太过于无力。
姬云羲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只说:“宋玄,你是能看见未来的人。我不知道我将来是不是死的很惨,如果我未来被凿成肉糜,化做飞灰,那也无关神佛,是我咎由自取。”
“我生来就是尘土,最终也归于尘土,这才叫做天经地义。”
说这话的时候,姬云羲一直都在笑着。
是那种如天山积雪、冬湖浮冰一样冰冷的笑容。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和恶意,只有陈年不化的寒冷,让宋玄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
宋玄紧紧地攥着他,仿佛下一刻这个人就会如他所言消失在眼前。
“不会的,”宋玄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这是宋玄最常说的一句谎言了。
这次却是他说的最真实的一刻。
他说:“姬云羲,我是通晓天机,能算天命之人,我知道,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在姬云羲的眼里,他却和当年那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他颤了颤,最终还是问:“宋玄,你……真的能通晓天数吗?”
宋玄笑着说:“对,我生来就能知晓别人的命数。”
“所以……姬云羲,相信我。”
姬云羲却没有听到这句话。
他那微微提起的心,最终还是归于一片死寂。
生来就能知晓别人的命数……
他清晰的记得那人跟他说过的话。
“没有人能够知道别人的未来,我不能,那些大夫也不能。”
也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又怎么会跟生来能掐会算的宋玄是同一个人呢。
打从五蕴寺高僧飞升以后,半个城似乎都在议论这件事。
他们未必都是什么虔诚的信徒,却个个兴高采烈,为自己见证了奇迹般的一幕兴奋不已。
连带着宋玄的生意都受了些影响。
大家相信五蕴寺是佛光普照之地,相信那里面都是得道高僧,能通鬼神,像是宋玄这样的算命先生自然也就无人问津了。
只有白小桃没事来摊子面前逛逛,还给他拉几个客人过来。
那些客人也同白小桃是一路货色,个个都是冲着宋玄的脸皮来的,什么命数卦象统统都不放在心上,只顾盯着宋玄的脸发呆。
若是碰巧姬云羲也在,那大概连口水都能流下几寸。
宋玄也觉得好笑,便同白小桃私下说:“我这儿少算几卦,也不至于揭不开锅,何必辛苦你拉人来。”
白小桃却揪着头发懊恼:“我们家生意谈完了,也快要离开这望川城了,对先生能多看一眼是一眼,能多帮衬一些是一些吧。”
她说的丧气,不知道还以为是即将入土的遗言。
宋玄便笑着劝她:“回家是好事,姑娘应当高兴些。”
白小桃的嘴角早就垮了下来,眉宇间带着说不出的郁郁:“高兴什么,等回了家,我就也该绣嫁妆相看夫君了。待到嫁了人,就更别想四处相看美人了。”
说着,她忍不住挥了挥手,好像要将恼人的事情全都给扫开似的,又恢复了兴致盎然的模样:“对了,宋先生,我临行前想去五蕴寺,为家人求两道护符,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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