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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

安曲怀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沈荔傅煊亦,也是实力派作者“安曲怀柔”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主角:沈荔傅煊亦   更新:2024-08-22 2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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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荔傅煊亦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沈荔傅煊亦,也是实力派作者“安曲怀柔”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精修版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精彩片段


许为跟着说:“电表在地下室储物室的进门左手边墙上。”

“嗯。”

傅煊亦挂了电话,拿着电卡手机下楼。

此时天又暗了不少,地下室没有灯便是一片漆黑,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来到储物室,看见墙上的电表,他拿起卡插进去。

只是,卡插进去却没动静。

他又插了一次,还是没动静。

傅煊亦拿下卡仔细看,手机的光照在卡上,把卡上的字照的清晰,也把他低垂的眉眼照的愈发深邃。

在卡的背面,靠右上方的位置,贴了一个白色的小标签。

标签上清楚的写了两个小字,插卡,而字的前面画了一个箭头。

他看着这小字,字迹清秀,笔画认真,一如那离婚协议上的字。

山间气候不定,尤其是杜鹃山,沈荔和温为笙刚到寺庙没多久便下起了蒙蒙细雨。

雨打在山间,一片片树叶上,发出细细的低语声。

沈荔和温为笙订好房间,简单洗漱了下便去吃斋饭。

这个季节来杜鹃山的游客不少,因为这正是杜鹃花开放的时候,很多人前来观赏。

不过,寺庙里人不是很多,吃斋饭的人也少。

随着夜色到来,雨声弥漫,寺庙里更清寂了。

沈荔和温为笙安静用餐,偶尔说两句话,声音都很小。

只是,两人吃的差不多,便要离开时,只听嘭的一声,碗摔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饭菜也跟着洒了一地。

沈荔顿了下,看向前方。

只见一个年轻女孩子腾的一声站起来,指着那坐在她对面的男孩子:“吴启,你什么意思?让你跟着我一起来这里你还委屈了是吧?”

“我告诉你,你委屈也得给我憋着!”

女孩子一脚踢开身后的椅子转身离开,男孩子坐在那,看着四周看过来的目光,脸上一阵青红交加。

沈荔收回视线,掏出手帕纸,抽出一张给温为笙。

温为笙也看见了刚刚这一幕,他如沈荔一般,一眼后便收回目光。

看着这折叠齐整的手帕纸,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接过:“谢谢。”

两人吃完,出了食堂。

此时外面的天比之前更暗了,寺庙里的灯火都点亮,把这山间一隅晕出一层光。

雨不大,依旧如之前一般,细细密密,洒在山间,渐渐的一层白雾笼罩。

“这里空气真的不错。”

两人走出来,在寺庙里逛。

远离了城市喧嚣,脱离了高楼大厦,这里很静,静的让人心安稳,淡然。

沈荔边走边看寺庙里的建筑,看建筑上的雕刻,看的认真。

听见温为笙的话,她点头:“杜鹃山的空气是很好的,很多礼佛的人都会来这里。”

说着话,她停在一殿宇外,看着里面的千手观音。

观音是整个用金丝楠木雕刻,匠人工艺很好,雕刻的栩栩如生。

沈荔看着,目光变得专注。

温为笙本来是朝前走着的,但身旁的人脚步突然停下,他亦跟着停下。

他看她,然后随着她的目光看里面。

木雕,她很喜欢。

温为笙视线落在沈荔面上,看着灯笼下,她淡暖色的脸。

她其实不怎么笑的,面对不熟的人,她很少笑。

而不笑时,她一张脸极安静,就像那夜色里含苞的花朵,静然而立。

他眉眼温和,点点的笑意落在他眼里,他站在她身旁,背手,陪着她,和她一起看这千手观音。

“呜呜……”

振动声突然传来,静寂被打破。

沈荔微顿,从兜里掏出手机。

是她的手机响,有电话来。


文含音走了有一会了,闻瑾坐在那,沉思许久,起身离开书房。

大家作息都很规律,临近十点都回了卧室洗漱休息,丫丫想和闻瑾一起睡,徐茗俪哄了很久才把人哄走。

“大伯母晚安!”

小丫头对她挥手,小小的脸蛋上依旧是活泼。

闻瑾挥手,柔柔的笑:“晚安。”

徐茗俪把丫丫哄睡了,这才洗漱,恰恰洛君由回来,忍不住的她把心里的疑问说了:“闻瑾和三哥结婚三年了吧,我看闻瑾也很喜欢孩子,怎么两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洛君由脱了外套,徐茗俪从他手上接过外套挂到衣架上:“虽说我们结婚的早,但也不是一开始就要的丫丫,也是等了两年才要的孩子,可他们都三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今晚我还看见大伯母把闻瑾叫走,想必就是说孩子的事。”

徐茗俪并不是一个爱八卦,爱嚼舌根的人,她之所以突然问起,也是看闻瑾喜欢丫丫,却一直没有孩子,心中有所疑问。

洛君由是了解徐茗俪的,听她这般说,想了下,说道:“应该是三哥吧,他这几年事业越做越大,心思应该都放在了事业上。”

徐茗俪叹气:“三哥哪哪都好,就是太忙了。”

难得听她为别人的事操心,尤其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埋怨裴时言的意思,洛君由笑:“怎么,你还为闻瑾打抱不平?”

徐茗俪听出他话里的戏谑,嗔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解下来的腕表:“妯娌相处也是一门学问,闻瑾性子好,脾气好,待人处事无可挑剔,除了出生差了点,不比那些世家千金差。”

说着,她想到什么,凑近洛君由,小声说:“跟你说个事。”

听出她话里的严肃,洛君由神色也不再似刚刚那般随意:“什么事?”

“前一阵我回我妈家,听我妈说大伯母最近和周家那位走的近。”

“周家,周妤锦?”

洛君由皱了眉,因为这位是裴时言的同学,甚至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老太太发话,裴时言娶的应该是她。

只是,裴时言结婚后,周妤锦便出国了,三年都没有回来。

“她回来了?”

徐茗俪点头,神色微微凝重:“听我妈说,大伯母好像有意让周妤锦嫁给三哥。”

“她还没结婚?”

听得他这脱口而出的话,徐茗俪当即就给了洛君由一个白眼:“周妤锦要结婚,会不通知我们?”

洛君由恍然:“这倒是。”

“你啊,天天在医院,整个人都钻进你病人的病历里了,外面的一切都不管了。”

知道她这是怪他陪她的时间少,洛君由赶忙抱住她:“别气别气,我尽量抽出时间来。”

“哼,谁要你陪,一边去!”

……

闻瑾回了卧室,裴时言没回来,他被老太太叫走了,应该是问他商场上的事。

老太太年纪虽大,脑子却没有糊涂,商场上的事她一直都有关注,每次裴时言回来,她都会和裴时言单独说会话。

老太太很看重裴时言,对他寄予厚望。

闻瑾洗漱好,把裴时言的换洗衣物拿到卫浴间放好,把台面收拾干净,把上面摆放的物件整理的齐齐整整,做好这些她才躺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上。

夜深,地处郊外的老宅远离城市喧嚣,和着这青山绿水静于天地间,即便是在这纷纷雨夜,也是半丝不乱,沉静威然。

“明早。”

咔哒,卧室门开,高挺的身形由外而入,带进丝丝凉意,橘色的暖灯把他笼罩,稍稍消减了他身上的强大气场。

裴时言听着电话,把门合上。

“嗯。”

“先这样安排。”

闻瑾没睡,她清醒着,清楚的听见门开合的声音,听见裴时言走进来的沉稳脚步声,在这雨夜里愈发低沉的嗓音。

他声音是极好听的,稳沉,有力,沉敛,和他的脸一样,总能轻易让人着迷。

闻瑾没出声,也没动,她侧身而躺,面对着落地窗。

眼睛闭着,似已睡着。

裴时言简短几句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茶几上,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漫出,伴着窗外细细的雨声,这个夜似乎怎么都静不了。

裴时言洗漱好出来,走到另一头,揭开被子躺下。

他素来睡姿好,就像他的人,总是一丝不苟。

身子平躺,被子盖上,卧室里的灯自动熄灭。

黑夜弥漫。

裴时言眼睛闭上。

“我们离婚吧。”


包扎完后便离开了医院,那时那姑娘还在急救室,没有出来。

后面她再醒过来也就到这里了。

她没再过问那女孩子,甚至忘了那女孩子。

她就像朋友一般出声,没有扭捏,没有尴尬,自然而然。

宫子言看着这不曾有一丝一毫变化的人,张唇:“暂时脱离危险,在昏睡中。”

林钰眉头蹙了起来,眼中有了关切:“很严重吗?”

洛家是世家大族,亲戚众多,旁支也多,她嫁进洛家三年,认识的人并不多。

一个是她本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还有一个就是文含英对她不是很满意,所以平常去哪也就不会带着她。

她这个媳妇,有等于没有。

自然的,除了洛家最亲的那些亲戚,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而这个表姐的女儿,她印象中没有见过。

她不认识。

但现在,宫子言说了,碍于两家的关系,碍于此时的情况,怎么都得问一下的。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算不得很严重。”

算不得严重……

所以,这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林钰微微的不确定,眼中也生出疑惑。

宫子言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出声:“手怎么样?”

手?

林钰微顿,看他,他在看着她,眼眸一直凝着。

她这才意识到,他是在问她。

林钰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眼中,除了工作便是工作。

她没想到他会关切她,还是在两人离婚后。

脸上生出笑,说道:“没事,一点小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好。”

他会来这里,就是因为表姐的女儿吧,而他能准确的来到这里看她,想必也是把一切的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了。

他做事,从来都是妥帖的。

不会有一丝马虎。

宫子言看着她的淡笑,不再出声。

他没再说,林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平常两人就是没什么事便不会交流,每次交流都是有事。

事情说完,也就无话。

现在,也是。

病房里变得安静,而宫子言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钰看外面天色,黄昏到尾声,天色变暗,房屋染上了昏暗,树木也跟着披上了晚衣。

林钰突然想到昨晚他给她打电话问停水的事,转过头来,说道:“家里以后哪里有问题,你不用给我打电话,你告诉许为,让许为联系我。”

他那么忙,这么亲自来过问这些小事,不大好。

宫子言看着她眉眼的清澈明静,认真仔细,喉间溢出一个低沉的嗯。

林钰唇瓣动,好一会,说:“你……应该还要忙吧?”

“我这边没事,有爸妈照顾,你不用担心。”

“你去忙你的。”

“这次的事,没什么的。”

他这样一直在这坐着,应该是觉得她救了他表姐的女儿,应该补偿她吧。

毕竟她手受伤是因为救那女孩子。

但这对于她来说仅是一件小事,不需要他补偿。

他去忙他的就好。

林钰说完,便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离开。

宫子言这次一点声音都没再发出。

他看着床上的人,看着她眼里的神色,许久,出声:“明天转院,君由会过来。”

林钰微顿,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意思,下意识便说:“不用的,我……”

“好好休息。”

他起身,离开病房。

林钰坐在那,看着就这般离开的人,她唇瓣张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般强硬的替她安排。

宫子言关上病房门,他站在门外,短暂的停留两秒,然后转身离开。

脑科在十三楼。

他脚步沉稳来到电梯外,按下上行键。


自家女儿什么性子她太了解了,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有多大的反应。

“你啊。”

母女俩说着话,没注意到门开,常东随愣在了门口。

“你……”

常东随站在那,看着门外站着的笔挺高大的人,难得的愣住了。

霍司峥随着门开,病房里的景物也清晰落进眼眸。

他看见了那靠着床头坐着的人。

长发披散,似乎因为睡过刚醒来没多久,发丝微微的乱,散了一肩。

她皮肤白皙,但却因为受伤泛着隐隐的苍白。

只是,因为始终淡然的性子,让她即便受伤,不适,她眉眼间也看不出痛色。

她就如以往,淡静安宁。

听见常东随出声,霍司峥目光收回,落在常东随面上,张唇:“爸。”

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清晰落入耳中。

云轶怔住,看过去。

门外,他穿着深黑衬衫,同色西裤,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他隐隐的锁骨。

他看着常东随,面容沉静,一双眉眼是如以往,深邃内敛。

云轶的心难得的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何昸乐也看见了霍司峥,如常东随一般,愣在那,没了反应。

还是常东随听见霍司峥这一声,反应过来,出声:“你……你怎么来了?”

确实没想到。

任谁都想不到。

云轶从离婚到现在,中间洛家老太太给他打了一通电话,真诚的对他致歉,后面他们便和洛家再没有任何联系。

可现在,这向来和他极少联系的前女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常东随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霍司峥看着常东随眼里的讶异,嗓音沉磁平稳:“云轶救的人是我表姐的女儿。”

一句话,瞬间明了。

常东随明白了:“原来如此。”

“你……你进来吧。”

这才发现霍司峥还站在门口,常东随忙打开门,让霍司峥进来。

而此时,何昸乐也有了反应,起身,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看四周,想到什么,拿过椅子放床前:“坐吧。”

霍司峥性子深沉,不苟言笑,话不多,和云轶结婚三年,留给何昸乐和常东随的印象都是生疏冷漠的。

对这个女婿,他们感觉不到半点人情味,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特别的生疏。

比如此时,这似乎不是他们的前女婿,而是一个尊贵的客人。

霍司峥颔首,走进来。

何昸乐说:“我去洗水果。”

常东随也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也就跟着何昸乐一起出去洗水果了。

病房门合上,这里面安静下来。

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外面的天暗了不少,病房里的灯点亮。

这里面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光影,不再真切。

他走进来,穿着西裤的一双笔直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走来。

脚步声嗒嗒,依旧和以往一般平稳有节奏。

不快不慢。

他就像以往,每一次出差回来。

而她在家。

云轶看着视线里的人,看他深邃的眉眼,看他极优越的五官,然后她发现,他依旧那般好看,那般迷人。

他在她记忆里,没有一丝褪色。

心中微微叹气。

云轶想,她喜欢他,怕就是因着这张脸吧。

霍司峥来到床前,拉开椅子,把搭在小臂上的西装换了只手,坐到椅子里。

他看着床上的人,这始终淡静的眉眼。

云轶和他目光对上,他眸子依旧深邃,看不出心思。

眼里生出点点的笑,云轶先出声:“没想到那女孩子是你表姐的女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云轶看时间,七点多。

这个时间饶嘉佳一般在忙。

她很忙的,常常加班,熬通宵都是家常便饭。

难得她这个时间点给她视频。

云轶接了,手机里饶嘉佳埋头吃泡面的脸便出现在视线里。

云轶无奈,关切的说:“怎么又吃泡面?这个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要实在没时间做,就买一些速冻食品,稍稍煮一下就可以了。”

对于饶嘉佳来说,钱是命。

你问她要钱还是要命,她直接回你要钱。

饶嘉佳呲溜呲溜的吸着泡面,听见她的声音,边嚼着面边说:“你别管我,现在你最重要!”

“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相亲?”

“第二春什么时候开始?”

“你都离了霍司峥一个月了吧,怎么都得开始第二春了。”

“我告诉你,你必须找比他更好的,气死他!”

“这个暴殄天物,不知道珍惜的渣男!”

自云轶离婚后,饶嘉佳便不断催促云轶相亲,开启第二段感情。

每次两人聊饶嘉佳都不离这件事,非常之执着。

甚至还告诉她,她把她的离婚证作为她微信背景的事,还扬言她什么时候开启第二春她什么时候换背景。

云轶无奈的很,却也知道饶嘉佳是关心她,担心她无法从这段婚姻里走出来。

饶嘉佳嗓门很大,云轶怕二老听见担心,找出耳机戴上,说道:“这个时候怎么有时间跟我视频?是不忙了吗?”

对饶嘉佳,转移话题是最好的办法。

“呵!我会不忙吗?”

饶嘉佳直接从旁边拿过一沓文件凑到镜头前,云轶眉头皱了起来,担心了:“又要熬通宵?”

“当然!”

“我可是要做富婆的!”

饶嘉佳的志向是赚很多很多钱,然后自在逍遥。

为此,她非常的努力。

但是,云轶知道这只是饶嘉佳表面的理由,实际理由是,她跟蒋束的那段感情让她明白现实是多么的残忍。

钱是多么的重要。

云轶心中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那我就不跟你说了,你早点忙完早点休息。”

“行,对了,我过两天要来平城,姐妹,做好准备迎接我吧!”

视频里,饶嘉佳给云轶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挂了视频。

云轶看着手机里定格的笑脸,眼里生出笑,她来平城应该也是出差,顺便来看看她。

差不多快八点,温为笙回复了云轶。

云轶记下,跟二老说温为笙的饮食喜好,二老立刻就去准备,非常的积极热情。

云轶没有多想,因为二老本就是注重礼节的人,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不知不觉步入四月,天亮的愈发早了,五点,城市便开始复苏。

做生意的人已经起来,尤其是早餐店,都升起了烟火。

温为笙没怎么睡,即便睡也是一直做梦。

梦见他见云轶家人的画面。

他很紧张。

所以,一觉醒来四点多,他便睡不着了。

去检查昨晚买的礼品,有没有问题,一样样看,品质是否好。

而这些他昨晚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今早又检查,就怕自己错漏了什么地方。

这么到五点多,他确定不会有问题后,这才开始收拾自己。

只是,平日里不太注重穿衣打扮的人,今早废了不少时间,甚至还给蒋束打电话。

蒋束昨晚很晚才睡,被他吵醒直接骂人,不过,倒是蒋束的一句话提醒了温为笙。

他要再磨蹭下去,就得迟到了。

温为笙看时间,快六点,确实不早了,就按照平常的穿着收拾好上车,往云轶家里来。

云轶平常都睡的早,十点就睡,昨晚也不例外。

不过,怕自己睡过头,她调了闹钟,六点半。

六点半准时醒,收拾好自己,把行李提到玄关,一切准备好。

而这时,温为笙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他到了。

云轶对二老说下去接温为笙,便下了楼。

何昸乐早早的便起来做早餐,常东随给她帮忙,听着云轶出门,何昸乐赶忙说:“快去看看,是不是在楼下?”

“提前看看那男孩子什么模样。”

要在往常,常东随肯定不会听,但现在,他点头:“我去看看。”

云轶他们住的是老小区,最开始何昸乐单位分的房子,小区地段非常好,这里面住的也多是老人,没有那嘈杂,便一直住在这,住到现在。

云轶下楼,便看见了温为笙的车。

白色的Jeep指南者,车型大气,通身的白,极醒目,一眼就让人注意到。

云轶看车牌号,确定是温为笙的车。

而就在她看车牌号的时候,温为笙下了车。

他看着朝他走来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下身是一条浅蓝色宽松微喇牛仔裤,一双咖色平底帆布鞋。

长发就平常的扎在脑后,露出她不带一点妆容的脸来。

五官柔和,轮廓线条极低调,不张扬,就像她身上的气息,始终淡淡却能轻易的让你放下戒心,想要朝她靠近。

她看着他,一双凤眼清澈明静,让他一眼便心动。

“学长早。”

云轶看着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是如之前一般的礼貌又清和。

温为笙眉目微动,笑落在他眉眼:“早。”

把东西从后备箱拿出来,云轶看着,眉头逐渐蹙了起来。


宋杳脸上生出点点的笑:“还是不要心情不好。”

“呵呵,这倒是。”

两人脚步往前,平缓的脚步声走远,在这夜色里,渐渐消散。

别墅里。

灯火明亮,气息静寂。

手机放在吧台上,傅云深站在吧台前。

他身上穿着浅色系休闲家居服,单手插进兜里,拿着一杯水,看着外面的夜色。

夜清静,和往日里无甚不同。

但细细感受,却有极大的不同。

就如此时的别墅,较之以往,冷清了。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凉水入喉,入心入肺,一股凉意无声在身体里漫开。

宋杳回到房间便洗漱收拾,等她躺到床上的时候时间并不晚,才九点。

不过,今天爬山爬的有点累,起的也较往常早些,这个时候倒也可以休息了。

闭眼想着今天的进展,还有后面没完成的事,困意逐渐袭来,宋杳睡了过去。

“你想走是吧?”

“我告诉你,吴启,不可能!”

“……”

“你干什么?你想打我?”

“呵呵,好啊,来啊,你来打啊!”

“……”

“啪!”

“……”

“吴启,我跟你拼了!”

“……”

似有吵闹的声音远远传来,宋杳听见了,但她很久没爬山了,这一爬让她睡着后全身酸疼,也特别的疲倦,所以并没有醒来。

声音断断续续的,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但逐渐的,这些声音不见。

一切都安静下来。

宋杳再次陷入沉睡。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闻到一股烟味。

很呛人。

宋杳下意识咳嗽,眼睛睁开。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一股烟,而这烟包裹着房间,带来浓浓的呛人味道。

宋杳醒了,这味道也就清晰的入鼻。

她瞬间清醒,捂住口鼻看四周。

房间里没有着火,但是……

宋杳看着从墙壁渗进来的烟,立刻拿过衣服披上,打开门快步出了去,来到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大打开,里面的景象也清晰落进宋杳眼里。

火熊熊烧着,正是烧着和她房间相连的墙壁,晚上在食堂吃饭摔碗筷的年轻姑娘躺在地上,血从额头渗出来。

宋杳面色变了,但她向来遇事冷静,看四周,大声喊:“有没有人,这里着火了,有人受伤了!”

喊着,宋杳快步进了去。

她来到女孩子面前蹲下,手指探女孩子的鼻息。

有气。

她心里松了口气,看这火,再看女孩子这血,眉心拧紧。

她不知道女孩子具体伤到了哪,不敢随意搬动女孩子,只能继续喊:“有没有人,这里着火了!”

“有人受伤了!”

“快来人!”

她看房间,没有看到在食堂里和女孩子一起的男孩子。

也顾不得多想,跑回房间拿出手机报警。

此时已是深夜,大家都睡了,也正是睡的沉的时候。

但是,温为笙就在宋杳的隔壁,听见她的声音,他一瞬就醒了。

立刻穿上衣服,快步出了来,便看见外面浓浓的烟漫出。

他面色沉肃,快步去到宋杳房间:“宋杳!”

宋杳房间已经被浓烟包裹,看不到人。

而这时,宋杳听见温为笙的声音,喊道:“学长,我在隔壁!”

温为笙心沉沉的跳,听见她的声音,立刻来到隔壁房间,便见宋杳把地上的女孩子扶起来。

现在的情况,女孩子必须带出来,不然她会被烧死。

不知道火是怎么燃的,但现在房间里的许多东西都烧着了,在温为笙看来满目皆是火,就在周遭烧着宋杳。

他瞬间冲进去一把抱起女孩子:“我来,快出去!”

看见温为笙,宋杳放心了,点头。

几人一起出去,而这时,旁边一个烧的支撑不住的屏风朝温为笙倒来。


周妤锦站在那,看着那下台阶的人,平城。

那个人在的地方。

她眼睛微眯。

温为笙抱着程姝便去了医院,医生给她检查,随即便是挂水住院。

烧伤后有可能会发烧,在医生给程姝上药时,有说过。

如果出现发烧的情况就要立刻去医院,住院观察几天。

所以程姝现在的情况,必须住院。

办住院手续,让护工守着程姝,他出去买生活用品。

等做好这些回到病房,时间已经是中午。

程姝还在睡着,护工一直守着她,水挂完了。

她没有醒过,依旧睡的沉,睡的安稳。

温为笙看程姝因为发烧而浸湿的额发,挽起袖子,拿过刚买来的盆和毛巾去了洗手间。

没多久,他便端着水出来。

他打湿毛巾,拧干,摊开,折叠起来,这才给程姝擦脸。

他动作很轻,很细致,一双眸子注视着程姝,没有移开过。

给她擦了脸,又去给她擦手,却看见她手上的纱布,温为笙目光微动,对护工说:“你给她擦洗下身子,我出去一趟。”

护工点头:“好的,先生。”

温为笙把毛巾放盆里,便要出去,但想到什么,他停下来。

唇瓣微动,他看向护工:“你去买,女孩子穿的衣物,全部。”

说着话,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这够不够?”

护工看着他手上的钱,不说多,几千是有的。

她赶忙说:“够了够了。”

女孩子的一身哪里要得了这么多。

温为笙点头:“那你现在去,买好的,我在这守着。”

“好的。”

护工拿着钱便出了病房,温为笙拿过凳子在床前坐下。

他看着她,不知道是真的太困,还是药的关系,她就像睡着了一样,看不出是生病。

他脸上生出笑。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睡着的模样。

以前,有一次,蒋束和饶嘉佳吵架冷战了很久,最终还是蒋束没忍住,让他给程姝打电话,说约她们一起去郊游。

程姝答应了,带着饶嘉佳和他们一起出了去。

当时,他开车,程姝坐他旁边,不知道是前一天晚上睡的晚了还是怎么,她上车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那时,她睡着的模样就和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看着让人心安宁。

温为笙手落在程姝额头,还有点低烧。

他心稍稍放下。

只是……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一会儿后,他拿起手机,出了病房。

“主任。”

“小温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人生病了,我得请几天假,照顾她。”

“这样啊,那没事,你先照顾家里人,学校的事不用担心。”

“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

温为笙挂断电话,他微微思忖,然后又拨通蒋束的电话:“你认不认识主攻烧伤的医生?”

“烧伤?”

“谁烧伤了?”

“程姝。”

“我靠,怎么回事?”

“晚点跟你细说,你帮我找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有啊,你忘了?傅池景的二婶就是医院的院长,傅池景他堂弟洛君由也是医生,他们不都行?”

“……”

温为笙不想说话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两位?

但是……

“呃,我突然想起,这两位不大合适。”

没听见温为笙声音,蒋束这才想起来现在的情况,且不说距离远近的关系,程姝跟傅池景一离婚就离开青州,显然是要远离洛家。

现在要再找洛家,还是温为笙出面找,那不好。

怎么都不好。

“严重不?”

“有点。”

“我想想,待会给你电话。”

“嗯,尽快。”

“知道知道。”

蒋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没问,他知道温为笙现在非常担心程姝。


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

温为笙回了病房,他坐在床前继续守着林钰。

只是,看着这沉睡的脸,他眼前不觉间浮起许多画面。

这些画面都是曾经他们在一起时的记忆,她的音容笑貌。

而这些记忆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刻进他心底,然后生根发芽。

黄昏日落,天一点点暗下,夜的脚步已然无声靠近。

林钰眼睛动了下,睫毛睁开。

入目的是陌生的吊顶,吸顶灯,以及陌生的气息。

而这气息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

她刚醒,人不是很清醒,脑子几乎是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

林钰下意识看病房里的一切,然后视线落在趴在床沿的人身上。

温为笙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盖在眼睑,他鼻梁高挺,唇瓣泛着自然的唇色。

他睡着了。

林钰脑子里出现许多画面,她记忆回来。

她想起来了。

只是,她怎么会在医院?

她该是在酒店的。

林钰看着病房里的布置,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有独立的洗手间,不会吵闹。

再看温为笙,他眉宇间是隐隐的疲惫。

不知道自己怎么来了医院,但自己这样一定让他累坏了。

林钰看温为笙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撑着身子坐起来。

可她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烧伤,这一动,手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痛。

她下意识嘶了声。

这一声让温为笙醒了。

温为笙坐起来,他目光有些迷蒙,是初醒时的不清醒。

但在看见林钰后,他眼睛一瞬清明:“醒了?”

他下意识抬手,去摸林钰额头。

正常体温,不烧了。

他松懈,这才看林钰:“怎么样?好些了吗?”

林钰想坐起来却没能坐起来,反而把温为笙吵醒,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学长,让你担心了。”

“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告诉我。”

“没有,我好多了。”

看她眼里已是清醒,温为笙想到刚刚的声音,问道:“是不是要起来?”

林钰点头:“嗯。”

“来,我扶你。”

她的手无法动,林钰没逞能,点头,在温为笙的帮助下坐起来。

“我本来是找护工,想让护工帮你洗漱,但等我回来时你已经昏睡了过去。”

“是发烧,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把枕头垫在她身后,温为笙说。

林钰点头,她看外面天色,想到离开家前跟二老说的话。

按道理,他们今天是要回去的。

但现在,是不能了。

林钰说:“学长……”

“是不是要跟叔叔阿姨打电话?”

她刚出声,温为笙便打断她。

林钰脸上生出笑:“是的。”

温为笙看着她的笑,他嘴角亦上扬,把她的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我想的就是等你醒了给叔叔阿姨打电话。”

说着话,他拿出自己的手机:“你告诉我叔叔的电话,我给叔叔打电话。”

林钰现在没办法打电话,她的手一点都动不了。

而如果他用她的手机打电话,必然会看见她手机里的一些信息。

那是她的个人隐私。

不大好。

所以,他用自己的手机打。

林钰知道温为笙的细心,笑道:“没事,就用我的手机打,我来说。”

“那好。”

林钰告诉温为笙密码,温为笙点开。

林钰说:“就点开通话记录,里面有我爸爸的电话。”

“好。”

温为笙点开通话记录,一瞬,里面的名字落进眼里。


正在顾夏拿着包离开时,洛忆箖接完电话过来。

老太太说:“是啊,你要走?倒是可以和你三嫂一起。”

“行啊!我有开车,我和三嫂一起回去,宋伯就不用再送了。”

“呵呵,那正好了。”

在大家的笑声中,洛忆箖挽着顾夏出了老宅,上车离开。

虽是一大家子人,关系亲近,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平日里接触的并不多,可以说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

就比如说,和洛忆箖。

顾夏跟洛忆箖不熟,也就一年里必要之时大家在一起吃饭见见,说几句话,除此之外,两人再无交集。

坐上车,洛忆箖往城里开,一路上她电话一个接一个,很忙。

顾夏坐在副驾驶,看窗外早已熟悉于心的景物。

离婚的事她在想要不要先瞒着家里,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尤其两家关系,这件事不好开口。

说起来,顾夏能嫁给商宸洲全靠的是老一辈的关系,也可能还有着缘分。

她爷爷早年间帮助过商宸洲的爷爷,也就是那一帮,让商宸洲的爷爷保住了命,洛家是感恩的人,虽然后面因为时局动荡,各种缘由,大家断了联系,但这个恩情洛家是一直记得的。

顾夏第一次见老太太,是在爷爷生病住院的医院里,那时她工作地点正好在爷爷住院的附近,所以每天一有时间就去照顾爷爷。

一天,她如常去照顾爷爷,看见一个陌生老太太和爷爷说话。

而这个老太太正是商宸洲的奶奶。

她这才知道两家的渊源。

后面过了大概半年,爷爷跟她说,老太太有一个很优秀的孙子,想介绍给她,问她愿不愿意,如果愿意的话,两人见一面。

感觉可以,就处处看。

她对结婚没什么感觉,毕竟那时她才二十四岁,对成家没什么概念,但她比较传统,也属于听父母话的那一类,爷爷这样说后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可以看看,合适就结婚,便答应了。

没想到这一见,便是现在。

“呼,终于可以消停会了!”

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下,洛忆箖吐出一口气。

顾夏思绪被拉回来,看见车子已经到城里,说道:“亿箖,你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停吧,我打车回去。”

老宅不好打车,都是司机接送,或者自己开车。

她是跟商宸洲回来的,商宸洲一早离开,她便由老宅的司机宋伯送回家,但洛忆箖送她,她工作忙,现在到城里了也就不用她送了,耽搁时间。

“怎么行?这多不好?而且我现在……”

话未完,她手机又响了。

洛忆箖黑脸。

顾夏失笑,等着洛忆箖接完电话,笑着说:“没关系,而且我也要去一个地方,你就到前面的路口停下,去忙你的。”

洛忆箖总觉得不把顾夏送到家不大好,皱着眉,但听顾夏的话,又想到她今天是周六都还有事,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

“行!”

车子停在前面的一个路口,顾夏下车:“路上开车慢点。”

“三嫂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

看着车子驶入车流,消失不见,顾夏看四周,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胜安律所。”

……

徐茗俪带着丫丫去玩了,洛明德和洛明承一起下棋,文含英和洛明承的太太蒋华安陪着老太太在楼上玻璃房喝茶。

下了一夜的雨,湿寒之气在山间弥漫,老宅也隐在一片微凉中。

倒是花草闻到了春的味儿,越是下雨它们便越是欢喜,一个个仰着头迎着光,迎着春日的气息,随风轻摇身姿。

“华安,你去问问荣嫂,我之前让她做的紫苏糕有没有做,丫丫最爱吃这个了。”

老太太开口,蒋华安起身:“好的,我这就去看看。”

她出了花房,下楼。

脚步声走远,老太太喝了口茶,徐徐出声:“孩子们的事孩子们有打算,你做母亲的,就不要去插一脚了。”

一句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文含英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她觉得有些话得说了。

放下茶杯,看着这愈老便愈发威严的人:“母亲,我们洛家重情义,这是好事,顾夏和商司的婚事我虽不大满意,却也没有反对,但顾夏嫁进我洛家三年,无所出,我觉得我这个做婆婆的,有必要提点一二。”

“这是我做母亲的责任。”

“周家那丫头回来了吧?”

老太太身体后靠,落在椅背,抬眸,一双老目看着文含英。

文含英身体一僵,那看着老太太的目光下意识转开:“听说是回来了吧……”

老太太看着她躲闪的目光,说:“那今天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提点你一二,孩子已经长大,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决定,做母亲的,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文含英面色白了。


周妤锦看着前面的人,三年前,他拒绝了她后,她便离开了。

一走便是三年。

而现在,她回来了。

她不会再让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存在。

周妤锦朝江止年走过去,目光自信绝对。

“聊聊?”

来到他面前站定,笑着看他,就如这三年不存在,他们依旧和以前一般,是多年的朋友。

江止年看着眼前的人,深眸不变,如之前,如以往。

“嗯。”

两人往僻静处走去,文含英看着,笑容愈发浓了。

“看看你这模样,现在总算是满意了?”

身旁人轻推她,声音是刚刚一般的打趣。

文含英此时不再谦虚,点头笑回:“嗯,满意了。”

“你啊,我都不想说了。”

“不想说就别说。”

“嘿,你这话我还偏要说,我觉得你之前那媳妇挺好的。”

文含英眉头皱了下,隐有不悦:“他们已经离婚了。”

意思是就不要再说。

好友看她模样,再看那走远的两人,一脸的意味深长:“你不信就且等着看吧。”

周妤锦和江止年出了院子,两人走上长廊,后面的热闹逐渐远去。

“听说你有意把工作重心转到国内?”

周妤锦看身旁的人,出声。

江止年脚步沉稳,眼眸看着前方,四月里,花开的更是繁盛,东安楼里栽种着百花。

此时院子里的花正争奇斗艳,花香扑鼻。

只是,细闻,却没有初春时的清冽安宁了。

“嗯。”

“为什么?”

周妤锦看着这三年里随着年龄增长愈发深邃的眉眼,她的心不受控制的悸动。

忘不了。

一日都忘不了。

非但没有忘,反而情更浓。

“国内才是根基。”

周妤锦挑眉,看这看不透心思的人,笑道:“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

江止年眼睫微动,转眸看她:“怎么回来了?”

周妤锦背过手,笑着对上他深沉的眸子:“我也和你一样,国内才是根基。”

两人目光对视,周妤锦笑容愉悦,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江止年看着她眼里的直接,收回目光:“你回来伯父伯母放心些。”

“这是自然,就像你的父亲母亲。”

“也希望你多在家。”

中午十二点开席,大家坐上桌一起用午餐,午餐后大家便继续吃茶打牌聊天,各有各的娱乐。

也有的人在吃了午餐后便离开了。

江止年和文含英一桌,周妤锦坐江止年旁边。

用完午餐,江止年看时间,便去跟主人家道别。

文含英和周妤锦一起。

今天文含英的目的已经达到,她自然也就不需要继续在这里。

大家一起道别,而这时,文含英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很快,她眉头皱起来,声音也微微大了:“受伤?”

“杜鹃山?”

“那是什么地方?”

听见她的话,大家视线都看过来。

文含英没注意到,她还在说:“怎么回事?”

“那孩子怎么突然跑那么远的地方?她不是在国外吗?”

江止年看着文含英,指腹微动。

“好,我知道了,我这边跟商司说,你先不用担心。”

文含英挂了电话,周妤锦便去到她身旁,挽住她的手:“伯母,出什么事了?”

文含英眉头皱着,难得的担心:“是双双那孩子。”

说着话,她来到江止年身前:“双双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平城那边的警察打来电话,说双双在一个寺庙里受了伤,现在人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人都还是昏迷的。”

“我记得你在平城有分公司?你打电话给你的人,让他们去看看,了解下情况。”

“刚刚是舅舅的电话?”

“对。”

“我知道了。”

江止年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他脚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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