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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万福全集小说阅读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精品穿越重生《娇妻万福》,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蔡襄儿杜鹃,是作者大神“蔷薇晓晓”出品的,简介如下:石锦绣是京城长兴侯府小姐,不过父亲只是个庶子,他们四房在府中本就毫无地位可言,几天之前石锦绣做了一个梦,一个将她一生都走完的梦,梦中她被三伯母鲁氏所骗,嫁给了大伯母李氏娘家的傻侄儿,不得善终。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一个是重生而来的小透明,一次意外的相遇,从此结下了难分难解的羁绊!...

主角:蔡襄儿杜鹃   更新:2024-07-23 1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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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蔡襄儿杜鹃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妻万福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穿越重生《娇妻万福》,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蔡襄儿杜鹃,是作者大神“蔷薇晓晓”出品的,简介如下:石锦绣是京城长兴侯府小姐,不过父亲只是个庶子,他们四房在府中本就毫无地位可言,几天之前石锦绣做了一个梦,一个将她一生都走完的梦,梦中她被三伯母鲁氏所骗,嫁给了大伯母李氏娘家的傻侄儿,不得善终。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一个是重生而来的小透明,一次意外的相遇,从此结下了难分难解的羁绊!...

《娇妻万福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蔡襄儿就下意识地低头打量着自己。

“时候不早了,我让暗云送你回去吧!”杜鹃就站起身来,吩咐道。

反倒是那陈道长有些锲而不舍:“怎么就急着把人送回去了?那个我就在陈记医馆,你知道陈记医馆的吧?听闻你在研习经络图,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为师我一定会知无不言的。”

“哦,好!”这突如其来的殷勤让蔡襄儿一时难以适应。

而杜鹃也适时地挡在了蔡襄儿的身前,冷冷地道:“今日就这样吧。”

“哟,这就开始护上犊子了?真没想到你杜鹃也会有今天!”说完,那陈道长就嘿嘿直笑,一路甩着袖子笑着离开了。

“他……这是怎么了?您用一顿饭就把他说服了吗?”蔡襄儿想着之前陈道长那不容商量的口气,也就猜测着。

杜鹃却是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同蔡襄儿道:“咱们不说他了,因为陈亭的案子有了进展,接下来的日子我会比较忙,可能不会有时间顾及到你。”

“嗯。”蔡襄儿就木木地点头应着。

可为什么要同自己说这些?

他是想说要自己这段时间都别来找他么?

“那我爹爹……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蔡襄儿想了想,觉得好像除了爹爹的事,她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需要再找他。

“既然你爹爹也牵扯进了陈亭案,自然是要等到结案后。不过你放心,他在我这,不会受到什么委屈的。”杜鹃就同蔡襄儿道。

“那我就先谢谢大人了。”蔡襄儿说着就冲着杜鹃行了个福礼,“我得赶紧回去把个好消息去告诉我娘!以免她担心。”

“好,我让暗云送你。”杜鹃就微微笑着将蔡襄儿送上马车。

上了车的蔡襄儿也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她觉得杜鹃的话里好似带了些温柔缱绻之意?

待蔡襄儿回了长兴侯府后,就迫不及待地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了母亲。

简氏就双手合十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这真是菩萨保佑!待你爹爹回来后,咱们全家一定要到庙里去还愿的。”

“嗯,等楠弟出了考场后,咱们全家一起去!”蔡襄儿就笑着同母亲道。

“还有你大伯和三伯那里,也要去道一声谢,都不知他们为此费了多少力气。”简氏还不忘提醒着。

蔡襄儿这一次却应得很是敷衍:“大伯和三伯那边我会亲自去答谢的,您大着肚子就不要东奔西跑了。”

简氏却觉得很是不妥,之前这事她就没有出面,人家都帮着把事给办成了自己还不出面,就显得太不懂规矩了。

蔡襄儿也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劝不了母亲,只得道:“那至少也要等爹爹回来后,咱们家一起去道谢才显得重视吧?”

这么一说,简氏也觉得有道理,遂不再坚持。

放下了这几日一直压在心头大石,那一夜蔡襄儿就睡得很是香甜。

可不料第二天她却是被一阵吵闹声给惊醒的。

蔡襄儿就微微睁眼,发现天色尚早,然后就听到了陈妈妈的声音:“不是说过了么,我们院子里不要送菜!”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府里大大小小的厨房一共有十多处,可不能因为你们四房一句话而坏了大夫人在府里立下的新规矩!”紧接着蔡襄儿就听到一个很是强硬的声音。

她就嘤咛着坐了起来。

杜鹃听着动静就赶紧上前撩了挂在床上的粉色罗帐:“姑娘这是要起了吗?”

蔡襄儿就冲她点了点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卯正三刻。”杜鹃一边帮着自家姑娘穿衣,一边道。

还这么早?

听着外边的闹腾声,蔡襄儿还以为自己睡到了日上三竿。

“今天这事,你们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反正以后就照这么办了!”院子里那人依旧在不依不饶地闹。

“这是在闹什么?”蔡襄儿就皱着眉头问。

“还不是大厨房里的那个阎婆子,拿着个鸡毛当令箭。”杜鹃便忍不住撇嘴,“大夫人说以后各处的厨房都要统一采买配菜,不再单独拨银子了。可太太觉着这样不好,便不同意,然后那阎婆子就闹上门来了。”

这件事,蔡襄儿是有印象的。

确切的说,梦境中的长兴侯府里就是这么做的。

在出了蔡襄儿的事后,整个长兴侯府在郑国公府的打压下就渐入困境,大伯母便提出开源节流,府中由分发银子变成了统一配菜。

除了石老夫人院子里的小厨房,各处都是由大厨房统一采买和配菜。别的院子的情况怎么样,蔡襄儿不敢说,可他们四房分到的菜不是缺斤少两就是蔫了吧唧的一点都不新鲜,以至于他们不得不自掏银子去外面另买。

无形之中,就让本不富裕的他们又多了一笔开支,让母亲不得不接更多的绣活来贴补家用。

又因为他们这一房在府中一直式微,府中有些得了势的小人便喜欢捧高踩低的蹬鼻子上脸。

比如这会子正在院子里闹腾的阎婆子,便是其中一个。

听着那阎婆子闹得越发的不像话了,蔡襄儿便让杜鹃给自己随意挽了个发髻,出得门去。

那阎婆子不过四十上下的年纪,许是平日里的油水太好,箍着鹦哥绿潞绸褙子的腰身圆滚滚的像个桶,油光蹭亮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梳成了个圆髻,肥厚的耳垂上挂着宽韭菜边的金耳环,白胖胖的手臂上戴着足有小指头那么粗的虾须镯。这一身富贵的打扮,竟比一般人家的管家太太还有气派。

只见她双手叉着腰的站在院子里,瞪着一双眼,神色倨傲地瞧着站在正屋台阶上的四太太简氏。

蔡襄儿瞧着母亲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身上也只披了件单衣,显然也是因为听到动静,急忙起床来一探究竟的。

此刻的她已被气得脸色发青,身形更是前后摇晃着,若不是丫鬟玉兰在一旁搀扶着,恐怕这会子早已气晕了过去。


“将药瓶拿来吧。”像是发觉了蔡襄儿的犹疑,杜鹃便伸出了手。

他的手干净而白皙,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相对之下,蔡襄儿的那双“小短手”就显得不够看了。

她藏拙似的将小瓷瓶还给了杜鹃,不料对方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这个药内服外敷均可!只不过你手上的伤并不重,无需内服。”杜鹃神情淡淡地说着,却细心地将药粉涂在了蔡襄儿掌心的伤口之上。

他的手指温温凉凉的,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都让蔡襄儿心生涟漪。

看着杜鹃那近乎完美的侧颜,她忽然觉得他并不似传闻中的那样可怕。

“你在看什么?”杜鹃一抬眼就正好撞上了蔡襄儿偷瞄的眼神。

“没……没什么……”被抓了个正着的蔡襄儿顿时就红了脸,一双清澈的鹿眼惊慌地垂了下去。

对此早已习惯了的杜鹃就冷哼着收捡小瓷瓶:“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说来也神奇,刚才还火烧火燎的伤口,顿时就不疼了,而且还有了丝丝凉意,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睡前连涂三日,连疤都不会留下!”

杜鹃再次将小瓷瓶给了蔡襄儿。

“谢谢……”

觉得窘透了的蔡襄儿也不知道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

“你叫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面无表情的杜鹃突然扭头问。

“石……蔡襄儿……”

像是被吓了一跳,蔡襄儿惊愕地应着。

“城南长兴侯府的石家?”

“嗯。”

杜鹃便不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皱着眉地靠在迎枕上小憩。

觉得有些无所适从的蔡襄儿也只得噤了声,乖乖巧巧地跪坐在一旁。

不多时,马车就进了城。

蔡襄儿正想着是不是该找个地方下车时,却随着马车一道,进了镇抚司衙门。

看着镇抚司衙门前那两尊面目狰狞的石狮子,蔡襄儿就忍不住开始心慌。

相传,有着人间炼狱之称的镇抚司甚爱酷刑,衙门中不乏血腥暴戾之事,更有传言说那些受刑而死的亡魂常年缠冤于此,就让镇抚司更添一了层阴森之气。

因此,蔡襄儿在下车之时就特别的小心翼翼,心中还在不断地默念着“阿弥陀佛”。

可最让她弄不明白的是,自从她下得马车后,所有人都用一种新奇而又新鲜的眼神打量着她,仿佛她的脸上开出了花。

以至于她不得不抚着脸问跟在身后下车的杜鹃:“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为什么大家都这样看我?”

杜鹃就冷冷地扫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一眼,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无事,不用理他们!”

“哦。”蔡襄儿胆怯地应着,毕竟在杜鹃的身边,谁也放松不起来。

“我可以走了吗?”蔡襄儿看了眼西沉的日头,心里记挂的却是杜鹃。

也不知杜鹃怎么样了?

自己被那熊老六掳去之后,她定是急坏了吧?

原本以为这次偷溜出府最多也就半个时辰可以回去,没想这一耗,就花去了差不多两三个时辰。

而且,她还得在回府之前先找着杜鹃……一想这事,蔡襄儿就觉得头大。

“急着走?”杜鹃看出了蔡襄儿的焦急。

“不是,今天我是和丫鬟杜鹃一块偷跑出来的,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回去!”瞧着有些面色不虞的杜鹃,有点害怕这个活阎罗的蔡襄儿想也没想地解释着,“可我们在西市里跑散了,我得赶紧去寻她……不然的话……”

“知道了。”不待蔡襄儿说完,杜鹃就冲着手下使了个眼色。

就有两人唱着喏离开。

“让我的人去找,比你更快。”杜鹃淡淡地说着,就往内堂走去。

独留下蔡襄儿杵在那,不知所措。

那……她就留在这,原地等着么?

想着镇抚司的那些骇人的传闻,蔡襄儿的心里就有些慎得慌。

“石姑娘,大统领请您进去喝茶!”不一会的功夫,跑出一个和蔡襄儿年纪相仿的黑衣少年,笑嘻嘻地同她道。

蔡襄儿不敢推辞,便道了谢,跟在少年的身后往内堂走去。

“石姑娘不用见外,叫我暗云就好!”少年一边引路,一边嘻嘻哈哈地同她说笑着。

待她在内堂小心翼翼地坐下后,暗云沏来了一杯雨前龙井,而一群和暗云年纪相仿的少年则聚集在窗外,正争先恐后地探着头往里看。

蔡襄儿就越发觉得拘谨了。

“哼!”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之前还挤在窗前的众人便做鸟兽散。

听得这一声冷哼,蔡襄儿也不自觉地正襟危坐。

只见换了一身玄色衣衫的杜鹃从里间踱了出来,整个人瞧上去比之前更显玉树临风。

蔡襄儿瞧着,不禁小脸一红,慌忙间低下了头。

自己这是不要命了?!

对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罗!而不是京城里那些喜欢装酷耍帅的公子哥。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站在路边等我们家姑娘而已!”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是杜鹃!

蔡襄儿就欣喜地抬头,像只燕子般飞奔了出去。

谁也没留意到杜鹃的眼中闪过的耐人寻味。

院子里,杜鹃早已哭得眼泪鼻涕混做一团,却还不忘死死地抱住怀里那个香料包袱。

“姑……姑娘?”见着突然出现的蔡襄儿,脸上还挂着泪的杜鹃就惊讶地问,“您也被抓到镇抚司来了吗?”

蔡襄儿有些尴尬地看了杜鹃一眼,忙解释:“我是被他们救回来的!”

杜鹃这才留意到蔡襄儿的身后还跟了一位好看得让人觉得有些窒息的男人。

“这……这人是谁呀?”到底是在镇抚司的地盘,杜鹃不敢造次,可还是悄悄地拉了蔡襄儿的衣袖问。

“羽林卫大统领。”蔡襄儿便同她耳语。

羽林卫大统领?传言中的那位“活阎罗”?

杜鹃瞬间石化:“姑……姑娘……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蔡襄儿抬头看了看天。

时间确实不早了。

她便向杜鹃提出了告辞。

“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杜鹃突然道。


烟丸乃镇抚司特制,被弹射出去后就会变成一道细长的烟柱,即便有风也没那么容易被吹散。

宇文炎就一路奔着烟丸而去,果不其然就在路边的一座荒宅旁见到了久候于此的暗云。

一见到宇文炎的马,暗云就迎了上来。

可看到坐在马背上的石锦绣,他还是大吃了一惊。

一是惊讶于大统领的马背上竟还坐了其他的人,二是惊讶于这么晚了石锦绣竟然还跟着大统领出来了。

“人呢?”宇文炎先将石锦绣放下马,随后也跳下马来。

“就在这宅子里!”暗云就凑上前悄声道,“俗话说反常即妖,又不是什么急案犯,把人连夜押回本就奇怪,而且押回后还不是关进京兆府的大牢,而是带到这没有主的荒宅来……这里面肯定有鬼!”

宇文炎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声张。

“你若是怕,就闭上眼。”宇文炎就轻声叮嘱着石锦绣,“但不管遇着什么事,都不要出声叫喊,以免打草惊蛇。”

“只要能见着爹爹,我什么都不怕!”石锦绣就冲着宇文炎重重地点头。

宇文炎就嘴角轻翘,抱起石锦绣就往那荒宅内飘去,暗云也紧随其后,一同没入了夜色中。

这宅子果然荒凉,庭院里的草长得竟然比人还深,可穿过两座厅堂后,却有一间屋子被打扫了出来,屋里除了被关在囚车里的石岗外,还有一众看管他的人。

石锦绣跟着宇文炎躲藏在屋子对面的屋顶之上,正好能将屋里众人的一举一动都给瞧在眼里。

“这么多人,咱们怎么下去?”石锦绣就担忧道。

宇文炎却给暗云使了个眼色。

暗云就飞到了对面的屋顶,掀开一片瓦,往屋里丢了个什么东西。

不一会的功夫,石锦绣就瞧见屋里的众人都昏睡了过去。

“不想和那些人一样,就把这个含在舌下。”宇文炎就掏出了两粒小药丸,“一粒给你,一粒留给你父亲。”

石锦绣听了,就乖巧地照做,然后任由宇文炎抱着飞下了屋顶。

比他们先行一步翻下屋顶的暗云四下里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了危险后,就招手示意他们进屋。

石锦绣就直奔了囚车,然后将宇文炎给的小药丸塞进了父亲石岗的嘴里。

经过这几日的折腾,石岗早就憔悴不堪,再加上之前的舟车劳顿,这会子更是脸色苍白眼窝深陷。

“爹爹……”石锦绣就很是心疼地唤他,希望他能快些醒过来。

听得女儿的声音,石岗就错愕地睁眼,他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陷入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绣姐儿?”半眯着眼的石岗就打量着眼前的人,暗想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他的女儿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

“爹爹,是我!”石锦绣却赶紧握住了石岗那有些冰凉的手,“爹爹,您能不能告诉我,您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平白无故就变成了杀人越货的凶手了?”

听着这话,石岗瞬时睁大了眼,扑了上来。

“绣姐儿,真的是你?可你怎么……”石岗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可眼前这个穿着黑衣扎着黑色头巾的女子不是石锦绣又会是谁。

石锦绣却同石岗长话短说:“因为不相信爹爹会杀人,所以我托了人带我来找爹爹!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尽管有女儿在场,石岗还是眼带怀疑地看向了宇文炎和暗云。

“石四爷,您尽管放心,我既然能带着令嫒来,就能平安带她走。”宇文炎就上前一步道,“只是你若不说清当日发生的事,我怕她不肯轻易离开。”

宇文炎蒙着面,却依然让石岗感受到了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势。

时至今日,他也害怕自己沉冤不能得雪,就这样凭白给人做了替罪的羔羊,于是就将自己在山东如何上船,又在船上如何遇到苦主,然后苦主以缺少盘缠为由要卖个祖传的红珊瑚摆件给他……

因为受了这么些天的折磨,又惊又怕的石岗说起话来就有些颠三倒四,可石锦绣还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

“您是说,那人卖了红珊瑚摆件给你后,就不见了踪影?”石锦绣的脑海中就好似闪过了什么。

“对啊,我还以为那人是在哪一站的码头下了船,也就没往心里去。可不曾想,我这边刚在通州下船就叫官府的人给逮了。”石岗就抹着泪道,“真是天地良心,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红珊瑚摆件呢?”杀人越货……还有红珊瑚……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就让石锦绣突然想起了梦境中曾轰动一时的红珊瑚案。

“他们说那是重要的证物。”石岗就垂头丧气道,“自然是被官府搜了去!”

石锦绣就越发笃定梦境中的事来。

“爹爹,答应我,不管他们怎么严刑拷打您,您千万不能认罪!”石锦绣就急急地嘱咐着石岗。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石岗就有些颓丧地道,“认了罪,我的这条命也就没了。”

交代完这些,石锦绣就一脸认真地同宇文炎道:“大统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件事,我能否同您私下里说?”

宇文炎便点了头。

他留下暗云垫后,自己则带着石锦绣离开荒宅。

在离开荒宅有段距离后,宇文炎便问起了石锦绣:“说吧,什么事?”

石锦绣环看了四周一眼,见四下里寂静无人,便道:“小女子斗胆问大统领一句,您现在是不是在找一本前吏部尚书卖官鬻爵的暗账?”

一听这话,宇文炎突然就变得眼神凌厉。

陈亭一案,因案情复杂,在朝中牵扯甚广,而被庆德帝授意镇抚司专案专查。

知道陈亭那本暗账的人并不多。

就连他们镇抚司也是在调查过程中,偶然才得知了这本暗账的存在。

她一个小丫头如何会知道暗账的事?

难不成长兴侯府也与陈亭案有关?

可随即,他又被自己这一可笑的想法逗笑了。


都说镇抚司是活着进来,死了出去。

被转押送至镇抚司大牢的石岗就觉得自己的大限已至。

自己也是出于好心,看船上那老伯可怜,才愿意出钱买下那尊红珊瑚。

可就是如此,怎么就惹祸上身了呢?

石岗这几日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可他依然想不明白。

而让他更想不明白的是,就这么个案件,还让镇抚司插了手,就越发的诡异了。

“爹爹!”蔡襄儿一进镇抚司的大牢,就见着了面壁而坐的父亲。

石岗更是一阵恍惚。

好好的,他怎么会听到女儿蔡襄儿的声音?

“爹爹!我是绣姐儿啊!”因为有了杜鹃的吩咐,石岗被关在一间远离其他犯人的单间里。

石岗就错愕的回头,果然就见到了女儿的脸。

“绣姐儿?”想着之前在荒宅之时,女儿也曾来瞧过自己,石岗便奇道,“你又是托朋友带你来的么?”

他的绣姐儿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神通广大的朋友?

因为得了杜鹃的事前叮嘱,不可透露他的身份,蔡襄儿就只好胡乱地应了:“是,我那位朋友让我来告诉您,不用太过紧张,在这里吃好睡好,待镇抚司的人调查清楚了您那个案件,就会把您放出去了。”

石岗听着却是苦笑。

这儿可是镇抚司,事情哪里会有女儿说得这般轻巧。

也不知她所谓的朋友是什么人,会不会是存心欺骗她的。

一想到这,石岗瞬间警觉了起来:“你那个朋友是什么人?有没有让你做什么事?你可别忘了你是个姑娘家……与人相处切不可太过随意!”

躲在暗处没有露面的杜鹃却是听得一头黑线。

敢情这石四老爷将自己当成了居心不良的登徒子。

虽然,杜鹃从未自诩是个好人,可听着这话,还是觉得浑身不怎么舒服。

若不是怕现在就把石岗放出镇抚司会遭到有心人的暗算,他早就想将人给扔出去了。

杜鹃就甩了袖子,黑着脸出了镇抚司大牢。

镇抚司内的众差役一见他的脸色,就纷纷绕道而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到了霉头。

蔡襄儿留在大牢内同父亲说了许多,不但说了家里每一个人的近况,还说了石楠下场前的一些趣事。

石岗听着满是感慨,他原本是想赶着回来亲自送石楠进考场的,没想竟惹出了这样的麻烦事,身陷囹圄。

蔡襄儿陪了父亲小半日,遂问起有没有什么需要她送过来的。

“你不会把这儿当驿站了吧?还想着送东西过来?”石岗就同蔡襄儿瞪眼,“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蔡襄儿就嘻嘻哈哈地应下。

待她出了大牢,想去同杜鹃告辞时,却被告知大统领在忙,请她自便。

想着杜鹃也是公务繁忙之人,蔡襄儿也没有多想,就从陈记医馆出了镇抚司。

她在送石楠入考场前就已想好,今日还要去一趟馨香阁,毕竟她也有大半月不曾去过了。

蔡襄儿便叫了辆车,去往了东大街。

东大街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蔡襄儿却无心理会其他的店铺,而是一心奔往了馨香阁。

可让她觉得意外的是,馨香阁并未像她想象中那样门庭若市,而馨香阁对面的禧香堂却也打出了“慕年华”的招牌。

怎么会这样!

蔡襄儿看着那块招牌,就走进了禧香堂。

禧香堂里还是像以往一样,熙熙攘攘的全是人。

见有人上门,店小二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姑娘想买些什么香?本店推出了新品慕年华,姑娘要不要试一试?”

蔡襄儿就点了头,她也想看看禧香堂的慕年华是个什么样子。

那店小二就屁颠屁颠地拿来了一包慕年华,不无得意地说:“姑娘,这香在咱们铺子里卖得特别好,而且咱们只卖一两银子一包,现货!不用像对面的馨香阁还得花钱预订。”

蔡襄儿一见那包慕年华,就差点气得吐血。

这禧香堂竟然连她当初用来分装慕年华的纸袋都仿得一模一样,还有上面那“慕年华”三个字,也是用的簪花小楷。

蔡襄儿扔下了一两银子给那店小二,就带着那包慕年华去了馨香阁。

“福馨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蔡襄儿一见到叶大太太就忍不住质问。

叶大太太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慕年华才卖了半个月就叫人仿了去,若说这其中没有内鬼,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铺子里就只有她和她身边的丫鬟秀儿在打理,而且她们二人也不知慕年华的配方,而知道慕年华配方的人,就只有制香坊里的郑老汉了。

可若说这方子是从郑老汉的手里泄露出去的,她又不信。

毕竟郑老汉是跟着叶家的老人了,他要是有这份心思的话,早在当年禧香堂招兵买马时就去了,何必一直守着那个制香坊。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知我?”看着叶大太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蔡襄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她看来,泄露了慕年华的香方倒是其次,反正她从没指望靠着慕年华赚一辈子的钱。

可出了这样的事后他们却不告知自己,这就很值得商榷了。

“不对呀,三日前我见对面打出了‘慕年华’的招牌后,就让秀儿往长兴侯府报了信,难不成你没收到?”听得蔡襄儿如此一问,叶大太太也很是吃惊,这些天她还一直奇怪,为何两天了,蔡襄儿还没有露面。

像是为了自证,秀儿还努力地点了点头:“那日我去报信,门房上的人说姑娘忙,并不在府中,有事他们会帮着转告。因此我就照姑娘之前交代的,留下了‘城东的叶太太请吃茶’的口信。”

一听到“门房”两个字,蔡襄儿就想到了上次那个长相猥琐的管事,也明白问题出在了哪儿。

看来是时候,要好好收拾收拾那人了!

看着对面门庭若市的禧香堂,蔡襄儿就陷入了沉思。

既然这馨香阁里出了内鬼,自己就得先抓住这个内鬼,将这个漏洞堵住,否则以后不管自己拿出多少香方来,都有可能被对面的禧香堂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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