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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从刑场走来的王爷

坏血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李邺二十四岁就成为了大学特聘教授,一天闲得无聊,他买了张彩票。彩票中没中不知道,他回家时就被雷劈中,醒来穿成了即将被斩首的犯人。他下意识喊刀下留人,随即以三寸不烂之舌逃过一死。记忆回笼,原来原主是个有名的败家子,但李邺不能继续败家,他要兴家,还要救一救此时内忧外患的国家!

主角:李邺   更新:2022-07-16 0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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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邺的女频言情小说《大宋从刑场走来的王爷》,由网络作家“坏血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邺二十四岁就成为了大学特聘教授,一天闲得无聊,他买了张彩票。彩票中没中不知道,他回家时就被雷劈中,醒来穿成了即将被斩首的犯人。他下意识喊刀下留人,随即以三寸不烂之舌逃过一死。记忆回笼,原来原主是个有名的败家子,但李邺不能继续败家,他要兴家,还要救一救此时内忧外患的国家!

《大宋从刑场走来的王爷》精彩片段

李邺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睁开大眼,眼中出现不少倒立着的人。

“怎么会这样?”李邺惊呆。他双手被反绑着,脸被枕在一根木桩上。

眼中的人更离谱,一个个穿着古老服饰,在台下指指点点。

李邺站在台上,那些人好像在对着他指点,声音十分嘈杂。

李邺十分慌乱,抬起头扫了一圈。

从近到远,两个高壮大汉站在他后面,一个还拿着很威风的大刀。

左右站着身穿古代军服的士兵,更里面有一张长桌,长桌内坐着一个身穿官服、长着一张大圆脸的中年官员。

台下传来一阵嘶裂苍穹的呼唤声:

“哥哥醒了,哥哥醒了。”

李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娇小、长相秀美的少女,想冲上台来。

可惜,包括少女左右的一些人,皆被一排士兵挡住。

李邺呆住,瞬间,他如醍醐灌顶。刚才那个长长的梦,化着无数个片段,在他脑海中闪现。

“晋江、李家、尸体……”

想了不知多久,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午时已到,行刑。”

“邺儿,哥哥……”

“李公子,对不起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李邺感觉颈上一轻,插在他背后的牌子被人取开。

后面的大汉举起大刀,眼看力已蓄好,一道更大的声音传出。

“刀下留人。”

大汉差点没被闪岔气,只见跪在地上的李邺,缓缓站了起来。

李邺再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有事了。

模仿电视剧里的情节,喊了一声刀下留人。还好,管用。

李邺认准老大,一步步走向中年监斩官:

“大人,我有冤。”

大家呆懵了。张治迁身为一县县令,也监斩过不少人,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犯人李邺,你、你胡说什么?”

“我有冤,天大的冤。”此时李邺才知道,前辈窦娥的冤屈。

李邺是二十一世纪,一所高校最年青的教授。

十五岁考入大学,十八岁读研,二十四岁,成为大学特聘教授。

一天闲得无聊,买了张彩票。

彩票中没中不知道,李邺回家时被雷劈中,醒来就成这样。

李邺难得还能活着,哪能步入窦娥的后尘。

“我认罪了吗?”

张治迁已恢复镇静:“你杀害王稀仁一家三口,被赶来的陈贤举打晕,脑袋从此不醒事。本朝有规定,任你如何疯癫,也难逃一死。”

“这么说还没认罪了。”

李邺稍稍松了口气,他现在只回忆起,这具身体的主人被关在牢中,失了心智。

可惜这时候的法律,不包庇神经病。

“大人说得有理,但我现已清醒,是否应重新审理?”

张治迁拿起一张文书:“这是刑部复核你死刑的文书,证据确凿,岂有重审之理?”

李邺已看到旗帜上的“宋”字,但不知谁是现在的老大。

不管谁是老大,现在李邺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吾皇以仁孝治理天下,对死刑审核慎之又慎。一个失了心智之人,连口供都不全,这就是你们的证据确凿?大人,现在我已清醒,并在刑场喊冤。要是大人不经审理将我处死。对你的名声,只怕是一大损失。”

台下的嘈杂声一浪高过一浪,喊杀喊审的都有。

李邺听到有几道嘶哑的声音,让人十分揪心。

一个老头凑到张治迁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张治迁来到台前:

“大家不要吵了,事情有变故,人犯李邺现已清醒。本官要上报朝廷,再行定夺。”

……

天下的牢房都差不多,又黑又潮湿。

李邺坐在一堆谷草中,整理脑海中的片段。

“怎么总是整理不好?”

李邺抓住自己的脑袋,有些抓狂。他发现海量的片段,竟在慢慢减少。

好像被他的记忆所吞噬,满脑子都是后世的场景。

一个中年衙役来到栅栏门外,递给李邺两件衣服。

“李邺,这是你家人给你的。”

“家人,”可能印象太深刻,李邺脑海中出现一些人。他接过衣服。

“大叔,能不能让我见见家人。”

中年衙役白了李邺一眼:“你是死囚,谁敢让你见家人?”

“大叔,这不要重审吗?我现在不是死刑犯了。”

李邺盯着中年衙役说完话,见对方要离开,赶忙说:

“大叔,你的腰是不是不舒服?”

中年衙役停住:“你怎么知道?”

“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你会把脉?”中年衙役显得更惊讶。

这可能是李邺目前最想医治的人,他学的专业,就是中医,并且是当代最年青的中医天才。

“你过来嘛,试一试又不会少什么。”

中年衙役想了想,又来到门前。

“你怎么可能会医术?”

脉完,李邺说:

“你现在一天要排好几次的尿,晚上也不例外,上厕所时还会有点疼。吃饭也没什么胃口,还不时会恶心、呕吐。”

中年衙役大惊:“你怎么知道?”

“这不才检查出来的?”李邺说:

“卷起裤子我看看腿肿没肿。”

中年衙役颤声说:“肿、有点肿。”

的确有点肿,但不是很肿。李邺按了按中年衙役的身体:

“按这些地方你没什么反应吧?”

“没反应,”中年衙役实在受不了:

“李公子,你告诉我,我这是什么病,你会不会治?”

见中年衙役上路了,李邺悬着的心,放下去大半:

“你这病非常危险,是严重的肾衰竭,就是这些地方出问题了。你可知道,肾有什么作用?”

李邺很满意中年衙役现在的样子,一脸惨白摇着脑袋。

“肾主要用来清除体内毒素,还有排尿。要是肾坏了,人也就完了。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才能治。不相信你可以找个名医看看,他要能治,我赌上脑袋。”

对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李邺只能简单解释。中年衙役直接被吓跪下:

“李公子,求你给我治治,你说多少银子?”

“我不要银子,”李邺说:

“只要你帮些小忙。”

……

衣服很厚,上面并无补丁。李邺穿上后,身体暖和多了。

可能成功忽悠到一个人,李邺的心逐渐静下来。

“好死不如赖活,”李邺重重出了口气。他现在已打定主意,要随遇而安。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要努力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

想了一会,叫宋禄的中年衙役,带来一个少女。

这个少女,就是刚才在台下喊得最伤心的人之一。

李邺早就回忆起,少女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妹妹、李珊珊。

“你们小声些,快点,被发现我饭碗都保不住。”

宋禄说完离开,李珊珊靠在栅门上,将李邺的手抓住。声音很沙哑:

“哥,你清醒了。娘她们也想来看你,宋牢头只能让一人来。爹怕娘受不了,让我来。你现在觉得如何?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现在是秋季,李珊珊这双手有些冰冷,李邺双手握住。

“珊珊不用担心,我已经好了。让爹娘他们就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没必要来这里。”

李邺说完,李珊珊的眼泪又流出来:

“刚才你在台上和张大人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爹娘还夸你,比以前更能说。哥哥,听说张大人已派人上报朝廷,我们担心,万一朝廷不同意重审?”

李邺想看亲人,除让她们安心,最重要的是问些事情。

“我有许多事都不记得了,现在是什么年号、皇上是谁?还有我的案情,和那个张大人都给我说说。”

李邺才得失心疯,李珊珊并不惊讶他失忆。

“现在现在是孝宗乾道三年,在半年前,哥哥晚上从外面赶回来。经过王稀仁家,他家一家三口不知怎的被人害死,路过的陈贤举那狗贼,非说是你害死的,并将你打晕。你醒来后,就不醒事了。张大人才上任三个月,你的案子,最开始是上任县令冯文范办的……”


宋孝宗乾道三年,也就是公元一一六七年。什么年不重要,重要的是宋孝宗这个人。

李邺是学霸中的天才,虽学的不是历史,对历史知道不少。

宋孝宗赵昚,是南宋最英明的皇帝,在仁孝上绝对不用说。是他老人家当政,李邺很有信心能得重审。

为了不落人口舌,李邺让李珊珊不要再来。有什么事,由宋禄传递。

这天一早,宋禄提了一个竹篮,还带了个人来。

“李公子,这是你家里带来的食物,趁热吃。”

李邺露出笑意,家里天天都给他送好吃的。竹篮里有只烧鸡,还有一盘羊肉。

李邺将目光落到宋禄带来的人身上。

来人是个年青女子,长相平平,李邺想来想去都没印象。

“这位是?”

“他是我二儿媳,”宋禄说:

“我吃了几副大公子开的药,身体已感觉明显好多了。我这二儿媳嫁过来已有五年,还未曾有身孕。希望大公子能帮帮忙。”

如此说话?李邺白了宋禄一眼。

“将手伸过来。”

检查完,李邺根本不用女子说身体的症状,说得翁媳两人满心信服:

“生不出人并非只是女方的原因,改天将你儿子也带来我看看。暂时给她开几副药,吃了看效果。”

“多谢大公子,等会我就叫生儿来。”

李邺都快成宋禄家的私人医生了,宋禄递上笔墨:

“大公子,现在外面在传,那王家人去州城状告张知县。说他收了你家的银子,包庇你。”

“让他们告去吧!”这个消息李邺很高兴,起码说明知县没和那边勾结。

待宋禄的儿媳离开,李邺写了封信交给宋禄:

“将这封信带给我家人,记住,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大公子放心,我省得。”

……

宋禄被李邺忽悠得团团转,将他老爹老婆、儿子儿媳全带来李邺医治。

还好李邺嘱咐过宋禄,让他们不要将李邺会医的事说出去。

这天,宋禄带来三人。终于不是他的家人,是李邺的。

“邺儿,”李邺的母亲许氏,是个身体消瘦、两鬓斑白的中年女子。

宋禄的胆子越来越大,将牢房打开,将她们放进去。

许氏紧紧将李邺抱住,眼泪止不住流。

“邺儿,我苦命的邺儿,娘终于见到你了。”

李邺没想到她们会来,扶许氏坐下:

“娘,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待在家吗?”

“夫人她很想来看看少爷,我们也想看少爷。”

说话之人是个眼圆脸大、梳着辫子的少女。

李邺对她的熟悉,不比李珊珊少,是李邺的贴身丫鬟杜鹃。

杜鹃从包袱里面拿出一双鞋,问也不问李邺,将李邺的旧鞋脱掉。

“还好合适,要不然又得重做,少爷穿上可自在?”

“自在,”被关了这么久,这样的亲情,让李邺有些受不了。专捡好听的说:

“大家不用担心,当今皇帝仁慈,绝对会答应重审。你们看,宋牢头他都敢带你们来,说明他们也知道案件会重审。”

宋禄哪知道这些,完全成了李邺的铁杆粉丝。

提起宋禄,许氏可能相信了:

“那宋牢头也说我儿是冤枉的,重审后,我儿一定能得到释放。你爹和二娘三娘也准备来,他们来太过显眼。”

李邺的父亲叫李大富,商人出身,有一妻二妾,就李邺兄妹俩。

这些事李邺已知道,杜鹃接话:

“宋牢头真不错,我们给他银子,开始他还不要。说少爷是个好人,他为少爷做些事应该的。”

此时宋禄没在,李邺皱了皱眉头:

“开始他没收,最后收了?”

“收了,”许氏说:

“那些银子,无法答谢他为我们做的事。待你出来,还得多多感谢人家。”

想到宋禄也冒了些险,李邺没再追究。

“事情如何了?”

李珊珊看了眼外面,轻声说:

“我们按哥哥的说的,查了陈贤举那狗贼,果然有问题。他是王稀仁夫人陈氏的后亲,曾向王稀仁提亲,想娶其女王媚儿,结果遭到王家拒绝。这次鼓动王家去告张大人的也是他。”

李邺已经从李珊珊和宋禄那里,知道整个案情。

李邺自己已经想不起,他为何要去王家,或者为何要从王家路过。

王家三口被杀,只有李邺和陈贤举在场。

结果李邺被陈贤举打晕,杀人的刀在他旁边,官府只怀疑他是凶手。

当然,官府还有些所谓的证据。李邺是个不学无术之人,陈贤举是过了州试的读书人,相当于明朝的秀才。

陈贤举是王家后亲,李邺不是。又加上李邺已成了不会说事的傻子,所以陈贤举说的话,官府相信了。

李邺现在将宋禄当成了自家下人,许氏三女走后,又写了一封信给宋禄:

“你将这封信递给张大人。”

……

张治迁这段时间也不好过,地方父母官,遇到那天李邺之事,有权停止行刑,但结果会出现两个极端。

如果翻了案,一切都不用说。如果翻不了案,一定对前途有些影响。

如果不答应翻案,对名声也有影响。张治迁相当于在赌。

“老爷,牢头宋禄求见。”

自己的手下,张治迁没有拒之门外。

此时的宋禄,比张治迁的压力还要大,在心里将李邺骂了个半死。

来到张治迁面前,直接行了个跪礼,双手奉上李邺的书信。

“大人,犯人李邺天天在牢中喊冤,指天发誓说他是冤枉的。苦求小人,将这封信带给大人。小人原本不想答应,见大人都同意为他的事上报朝廷。怕坏了案件之事,这才同意下来。”

李邺教的一堆废话说完,被张治迁瞪了一眼,还好将信接下来。

信有点长,张治迁看了一会,呆了半晌才开口:

“晚上,你将李邺带到这里来。”

宋禄的心到现在才落下,兴奋说:

“小人遵命。”

……

天天吃好的,还可以练练医术,李邺的身体已基本恢复。

这里是泉州晋江县,大牢就在县衙后面。

张治迁可能为了方便,家就在县衙后院。

宋禄也不敢太过照顾李邺,李邺戴着枷锁,被带到县衙后院一间大厅。

“学生李邺拜见张大人。”

李邺为了套近乎,自称为学生,张治迁听得直翻白眼,拿着李邺写的信:

“这上面的事,真句句属实?”

李邺哪敢说句句属实,甚至那些人是不是他杀的,他心里也没谱。

“绝大多数属实,那陈贤举绝对是王稀仁的后表亲,从小就对王媚儿心生爱慕,曾多次向王家提亲。王家因为陈贤举的品行不端拒绝,因而由爱生恨。那天晚上,陈贤举趁四周无人,欲对王媚儿意图不轨,被王稀仁夫妇发现。陈贤举恼羞成怒,杀了王家一家三口。”

这个故事,是李邺在牢中精心编排的。

李邺觉得如果王家三口不是他杀,那一定就是陈贤举。这个故事,很符合现实逻辑。

这个故事,已被李邺写在给张治迁的信上。张治迁问: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人要是不信,可派人去查。看陈贤举是不是王家亲戚?是不是向王媚儿提过亲?是不是被王家拒绝?现在是不是蛊惑王家人,告大人的状。至于后面那些?前面的如果都没错,后面那些还会有假吗?”

已经调查过,李邺不怕张治迁去查。

至于多次提亲、陈贤举品行不端之类的,属于编故事的一种夸张手法,很正常。

张治迁说:“我要去查,但要是朝廷不答应翻案重审,你说的这些有什么用?”

“朝廷一定会答应,”李邺说:

“当今皇上是明君,一个傻子被判死罪,这本就说不过去。要是朝廷不答应,我任凭大人处罚。”

张治迁开始未能反应过来,半晌回过神,狠狠鄙视了李邺一眼。


一间牢房,里面靠壁一侧有张床。床上被单一样不缺。地上难找到一点垃圾,连马桶也有盖子,还有张小桌和方凳,桌上还有茶壶茶杯。

如果谁爬到床下找,还能找到文房四宝。

李邺站在小块空地上,蹲着八字步,双手推来挥去。

在外面有个粉丝,同样照着李邺的动作比划。

“大公子,这玩意像在推磨似的,真能治病强身?”

李邺动作未停:“治病倒未必,但一定能强身。身体好了,自然百病不生。”

宋禄觉得有道理,学得更认真。突然,从外面进来数人,将宋禄吓傻。

“大、大人。”

张治迁见宋禄正事不做,在这里发疯,已经够火了。

看到李邺在里面如渡假,住在监牢里的豪包中,瞪着宋禄:

“等会再收拾你,滚出去守着。”

张治迁看李邺的眼神有些复杂:“你还真会笼络人。”

李邺向张治迁一礼:

“都是学生的错,还请大人不要处罚宋牢头。他只是以为我没几天活头,才会对我稍好些。我愿代他受罚。”

李邺的鬼话张治迁不知有没有相信,有些惊讶:

“想不到你还懂得感恩?”

“不懂感恩的人,不是人。”李邺说:

“就好比大人这次救了我,我必定会感恩一辈子,至死不敢相忘。”

张治迁眼里终于露出一丝欣赏:

“你猜得没错,朝廷已答应重审此案,并派刑部员外郎陶大高为钦差主审。你说那些我去查过,和你说的有大半吻合。”

李邺大喜,他家都能查到,张治迁自然能,并且会更多。

“这么说大人是相信我了?”

张治迁没说相不相信:

“你的杀人动机,只是见色起意,他的杀人动机比你大得多。只是他自然不会承认其罪,你又如何证明清白?”

李邺最近虽轻松不少,仍一直在想保命之事,想得很多。

“只要证明他有罪,我自然能证明清白。大人,如果能赶在钦差到来之前,你将此案破了。加上大人在刑场止刀,为我翻案。大人一定能名扬天下,受到朝廷嘉奖。”

这些事张治迁虽知道,听到仍很激动。他也很希望李邺无罪:

“只是要证明他有罪,太难。”

“并不难,要是大人信得过我,我有一计,可助大人一臂之力。”

李邺仿佛成了局外人,这样的说话方式,更能打动张治迁。

……

在古代,每座城都会宵禁,晚上不准人上街溜达。

只是一般的小县城,管得并不严。

陈贤举是个瘦高的年青人,这天黄昏,闷着脑袋朝家里赶。

来到一处小巷,突然从后面摸上两个男子。还未看到人,被两拳打晕。

晚上,陈贤举从一间厢房醒来。

“救命啊,快来人……”

此时的陈贤举,比才穿过来的李邺更恐惧。

这间厢房虽只有一盏油灯,昏暗中,陈贤举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王稀仁家,王媚儿的厢房。陈贤举是王媚儿的表哥,来过不少次。

此时这间厢房,贴满了不少冤字。

更恐怖的是在桌前,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

虽只能看到背,长长的秀发、加上身形,很像已死去的王媚儿。

陈贤举想逃,可逃不了,他双手双脚被绑,倒在床上。

从床后面传来一阵声音,将陈贤举的苦胆水都吓了出来。

“表哥,你好狠心。我家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害死我们?”

声音十分低沉,这种声音,说像谁都可以。

现在陈贤举被吓破胆,认定这是王媚儿的声音。

人在东边,声音从西边出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声?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陈贤举两句话说完,突然王媚儿转过身来。长长的黑发遮面,不知黑发下面有没有五官。

不止是发,王媚儿举起双手,十指指甲长得就像千年老妖,其红如血,比划在前方。

“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不要杀我,表妹,我错了。”陈贤举终于完全崩溃,只知道说求饶的话。

“那天我鬼迷心窍,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表妹不要杀我,我给你们烧香烛,你们要什么我都给,求求你不要杀我。”

王媚儿突然停住,要是陈贤举细心看,会发现王媚儿的身体有些颤抖。

“你为何要嫁祸于人?多害性命?”

陈贤举身体的抽搐更大,脸也因抽搐而变形,说话断断续续:

“我也不想害李邺,那天我准备逃走,正好碰到他从门口过,这才将他牵涉进来。我不是有意的,只要你们能饶过我,出去我就去自首。”

陈贤举说完,外面突然一亮,一群人点着火把,从外面进来。

陈贤举惊呆,这些人全是官兵,张治迁指着他:

“好你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姑母一家你也能下得了手。要不是亲耳所闻,本官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的畜生。”

王媚儿也将头发分开,露出一张陈贤举认识的脸、李邺的妹妹李珊珊。

李珊珊扑上去就开打,边打边说:

“你这畜生,害苦我哥哥了,我打死你这畜生。”

杜鹃拿着一根棍子冲进来,被几个衙役招呼住。

“李小姐好了,你们将他打死,更难为你哥洗清冤屈。”

李珊珊的身材,和王媚儿比较像,李邺让她来装扮王媚儿。

能参预为李邺洗清冤屈,李珊珊激动得流下眼泪,朝张治迁跪下:

“多谢大人为哥哥平冤,大人恩德,我李家永不敢忘。现在这狗贼已招供,我哥哥能放出来了吧?”

连李珊珊也不知道,这次的计划是李邺一手包办的。

李邺为了让张治迁答应他施计,明说这次的功劳,会全让给张治迁,对谁也不会说。

张治迁终于赌赢,很高兴:

“李姑娘去接你哥吧!升堂之日,还让他来一趟县衙。”

“多谢大人,”李珊珊对杜鹃说:

“你快回去给爹娘说,我去大牢接哥哥。”

……

李邺上次去张治迁那里是晚上,今天走出大牢,虽阳光刺眼,心里十分舒坦。

“多谢宋大叔大恩。”

见李邺一句感谢话都不对宋禄说,李珊珊再次向宋禄拜谢。

宋禄回礼:“不用谢,大公子是个好人,我就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李邺在心里很感谢宋禄,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老宋,有什么事去我家找我。”

“我省得,”宋禄也还了句:

“欢迎大公子常来、看看。”

与宋禄道别,没走几步,跑来一群人和一辆马车。

一共十一人,许氏和一个身材高胖、面相有些苍老的中年男子走下马车,李邺快步迎上:

“孩儿拜见拜见爹爹、娘,二娘、三娘。”

“邺儿快起来,让我们好好看看。”

李邺的二娘曹氏,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捧着李邺的脸看了又看:

“多亏宋牢头,邺儿的身体总算长好了些,我们要好好感谢人家。”

三娘安氏最多三十岁,长得不错。就是左唇边有颗红痣,看上去不像个善茬。

“最应该感谢的是张大人,要不是张大人替邺儿翻案,邺儿怕是?”

“都要感谢,”许氏说:

“邺儿,你这次逢大难,皆因你贪玩所致。以后不要像以前那样贪玩了,好好跟着你爹学做生意。”

李邺现在正处于大难不死的兴奋状态,仿佛身体在吸取天下人的雄心,满嘴答应:

“娘,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我李家,名扬天下。”

李大富看了眼李邺,长叹一声: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等等,”杜鹃拿着一大把柳枝,边走边在李邺身上拂来扫去。

“夫人她们说,柳枝能洗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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