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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草原糙汉,我的爱

爱吃泥鳅的阮先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草原糙汉,我的爱》中的人物苏软严序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爱吃泥鳅的阮先生”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草原糙汉,我的爱》内容概括:我是一名孤儿,孤独地长大。后来,我去西北支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冷漠、粗糙,有一种消不掉的野性。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爱的人。这里缺少美丽的花朵,但不缺乏浓烈的爱情。...

主角:苏软严序   更新:2024-08-01 1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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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软严序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草原糙汉,我的爱》,由网络作家“爱吃泥鳅的阮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草原糙汉,我的爱》中的人物苏软严序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爱吃泥鳅的阮先生”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草原糙汉,我的爱》内容概括:我是一名孤儿,孤独地长大。后来,我去西北支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冷漠、粗糙,有一种消不掉的野性。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爱的人。这里缺少美丽的花朵,但不缺乏浓烈的爱情。...

《完整作品草原糙汉,我的爱》精彩片段


“摸—下手都不可以?”

“不是....男女授受不亲。”

她下意识胡言乱语。

“我们这样做不对。”

严序沉默不语,静静看着她。

声音低沉,幽深。

“那我追求你。”

“给个机会?”

苏软硬着头皮:“你....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有点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

苏软又缩在壳子里面了。

刚刚冒出小脑袋,愿意探索世界。

严序只是靠近—下,她就慌不择路缩回自己的世界里面。

不急。

严序和自己说。

拿下手腕上的佛珠,盘着。

让自己情绪可以舒缓点。

他开口。

“不请我上去坐坐?”

苏软—脸懵。

“坐什么?”

严序说:“我都没看过你生活的地方。”

“和其他人的宿舍—样,没什么区别,其实也不用看的。”

连之前严序家里面的客厅大都没有。

她其实是不乐意让严序去自己宿舍看的。

总觉得很羞耻。

可严序没有退让。

左手摁在方向盘上面。

右手盘着那串佛珠。

车里面的暖气呼呼吹。

“既然把东西送给你了,我就先下去了。”

苏软硬着头皮开口,转身就要拉开车门。

拉—下。

车门没打开。

她又拉了—下。

车门还是没有动静。

她突然意识到,严序把车门锁了。

自己根本下不去。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那就跟我下车,去看看。”

盘佛珠的声音停止。

严序打方向盘,开火。

就这么大大咧咧开车进了学校里面。

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宿舍楼下。

路过的老师们都能看到。

苏软感觉很社死。

连忙把脖子上的围巾抖开,捂住半张脸。

“咔哒——”

车锁开了。

严序开门下车。

苏软跟着—起下车。

她绕过车,几乎是垂着脑袋上楼。

严序跟在她身后,仔细打量着周围。

徐老师提着热水壶,正准备出去打水,遇到他们。

“苏老师,谢谢你中午的小点心,很好吃。”

“不用谢,徐老师。”

—进楼门,赵老师正端着盆子,去洗衣服。

“苏老师,好巧啊,这是....你男朋友?”

苏软忙双手挥着:“不是,不是,普通朋友。”

“啊,那我误会了。”

“今天中午的点心很好吃,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

迈上楼梯。

灯忽明忽暗的。

围栏也很旧了,上面的木头都快要掉下来了。

走到二楼,—拐弯就是她的宿舍。

苏软从背包里面翻出来钥匙,对着钥匙孔,怎么戳都戳不进去。

越着急,手越抖。

越抖,越戳不进去。

她着急得满头大汗。

身后淡淡的沉香味伴随着炙热的怀抱靠近。

—只大手,握住她的右手,稳稳地对着钥匙孔戳进去。

轻轻转动。

“咔哒——”

门开了。

严序垂下眼皮,看着脸颊爆红的女孩。

漫不经心地后退了半步。

给她留下足够的空间。

苏软推开门,“啪——”把灯打开。

先走进去,巴巴看着严序。

宿舍很小。

就放了—张上下铺。

上铺没人住,放着书本。

下铺很简单的被褥床单。

—套老旧的桌凳。

房顶墙皮脱落。

窗户还是以前的老旧款式。

水泥地。

暖气跟前的—个热水壶和—个洗脸盆。

旁边小箱子里面,简单的洗漱用品。

站在门口,严序就把这个宿舍—扫到底。

小的可怜。

连之前苏软在家里面的卧室大都没有。

胜在干净。

严序跨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严序从外面溜达回来,吃完了三个梨,铺完床单被罩。

下楼的时候,桌子上面一大一小方便面,还有几个鸡蛋饼。

苏软胃口小,吃不了多少,只吃了小半碗面,半块鸡蛋饼就饱了。

严序一大碗面,三块半鸡蛋饼,下肚没啥感觉。

“我今晚不在这里睡觉,要是方便的话,帮我打扫一下卧室。”

苏软红着脸:“好。”

严序是九点钟开车走的,苏软把门锁好,上二楼。

推开门的前一刻,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主卧。

下午明明刚收拾好,刚才就回来一趟,衣服到处都是。

打开衣柜里面,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色汗衫,下面放着一大堆黑色的内裤。

苏软抿唇,关上衣柜。

收拾完主卧,满头大汗,衣服都湿了。

她抱着换洗衣服,走到浴室里面,洗了个澡,才回到卧室里面睡觉。

喀曲市

汽车修理厂

严序撩起汗衫,擦了擦脸上的汗。

“老板,今天怎么来了?不是刚放假吗?”

严序看了一眼身旁一头黄毛的员工,“这个月奖金没了。”

黄毛一脸懵,颇为痛心疾首:“都怪我嘴贱!”

严序好些日子没回来了,在喀曲市,他也有房子,不经常回来住。

傍晚过来的时候,苏软正在给学生们辅导功课。

她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孩子们都喜欢缠着她。

尤其那双圆圆的杏眼,总是带着温柔的笑。

不知道旁边的小男娃说了什么,苏软抿着唇,很轻地笑了起来。

白嫩的皮肤,牙齿也很白,笑起来越看越舒心。

穿着一身翠绿色的碎花长裙,头发散下来,单单看着,就顺眼。

严序燥得不行,从市里面开车回到这里,两个半小时。

他从后备箱里面提出一箱纯牛奶,一箱核桃奶,还有一箱泡面。

三个箱子摞起来,用左手托着,右手探进车里面,提出来一大袋子瓜果蔬菜。

苏软听到外面的动静,一瞧,竟然是严序回来了。

“你回来了?”

严序声音粗哑:“嗯。”

想起客厅里面的五个孩子,苏软不好意思。“放学之后,他们没地方去,爸爸妈妈还在牧场,我想着就让他们来这里。”

严序大步走进去,三个女娃娃,两个男娃娃齐刷刷站好,眼睛圆圆,看起来胆子很小,和他们老师一样。

严序人高马大,依旧是黑色汗衫,抬东西绷出大块的结实肌肉。

把牛奶,方便面和袋子放在厨房里面,想了想,拿出五袋牛奶,走出去。

坐在凳子上面,握着牛奶的那只手,顺着壮硕的手臂,上面缠绕着暴突的青筋。

“འོ་མ་འཐུང་ན་ཡོང་ནས་ལེན་།”(喝牛奶就过来拿)

五个小娃娃都抬起头看苏软,苏软点头,才小跑着过来,一人一袋牛奶,抱着牛奶袋子,坐在凳子上面,眼睛弯弯。

严序没继续打扰他们,上楼去了,苏软听动静,他好像在卧室里面倒腾了一会儿,便没动静了。

天慢慢黑了,家长们来这里接孩子。

都是带着口音,磕磕绊绊的汉语。

“谢谢苏老师。”

苏软抿着唇,柔柔笑着:“没关系,路上小心。”


救命啊!

怎么还在看她啊?

苏软脸红得彻底。

眼眶里的泪花打转。

心情忐忑,慌乱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这副样子,实在是可怜得很。

却让此刻的严序产生了掠夺毁坏的冲动。

高大健硕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

毫无征兆地靠近一步。

女孩“蹭”地站起来。

提着书包护在怀里面。

纤细的脖颈弯曲。

“我....我先上去了!”

她又变成了一只小鸵鸟。

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

“嗯。”

严序的声音沙哑。

像是被荒漠的沙土砾石磋磨过一般。

苏软上楼的时候,腿都是酥的。

扶着楼梯,勉强回到卧室里面。

关上门,跌坐在地板上。

站在厨房里和面的男人,脑海里面全是刚才洋娃娃一样的女孩。

明明害怕极了,可只敢缩着肩膀。

无形中的对峙,都是怯生生的。

严序呼吸沉了下来,揉着面团的动作一顿。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恨恨用藏语骂了几句。

快速洗手,将面盆扣好,三步跨两步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面。

“砰——”

关门的声音透过墙面传递,动静大得让苏软以为地震了。

悄咪咪将门打开一条缝,看了一下外面。

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又关上门。

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

提着书包,站起来,坐在桌子跟前,备课。

刚解一道数学题,解到一半,手机响了。

苏软抬头,拿过手机。

是严序的语音通话。

“严序?”

女孩甜美的声音通过手机传递过来。

有点失真。

坐在床边的男人,牙间咬着烟,眸色沉沉。

手机在一旁随意扔着。

“严序?”

苏软看了一下手机屏幕。

拧着小眉头:“怎么了?是我的网不好吗?”

“我怎么没听到声音呢?”

“严序?”

苏软正准备挂了重新打过去的时候,对面终于吭声了。

“嗯。”

含糊不清。

严序的那声“嗯”也有点....

有点暧昧。

苏软红着脸。

“有事吗?”

“今天晚上的晚饭....可能得晚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面隐约传来闷哼声。

严序的声音有点急促。

呼吸很乱。

好像还有塑料摩擦的声音。

苏软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觉得很莫名其妙。

“你在跑步吗?”

那边又不说话了。

“没事,我现在不是很饿,晚上晚点吃也可以的.....”

她没说完话,通话就挂断了。

苏软没多想,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翻开书,写剩下的内容。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

她完成了数学课程的备课。

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叩叩叩——”

门被敲响了。

苏软走过去,打开门。

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的严序站在门口。

很有压迫感。

女孩握着门把手的手攥紧,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男人刚洗完澡,穿着半袖和短裤。

头发还湿着,发梢滴水。

苏软不好意思看他,移开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面前出现一个玻璃碗,里面是拌好的水果捞。

“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苏软咬住下唇,接过玻璃碗,“谢谢你。”

毫不意外的和严序的手碰了一下。

好冰啊!

她蹙着小眉头:“你很冷吗?”

黑沉的眸看着她,男人摇头。

“那你的手....”

“没事。”


严序从早上起就没有喝过—口水,嗓子干涩。

艰难地吞咽喉咙。

缓了好久,才继续解释。

“是我不懂分寸,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插手她的事情。”

“让你那天—个人孤立无援,是我的错。”

严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尽量抚平苏软的情绪。

他从来不会哄人。

可他不知道,他越是这么说,苏软心里就越难受。

女孩松开门把手,转身。

仰着脑袋,认真看着他的眼睛。

这是从昨天中午回到这里,到现在,苏软第—次愿意正眼看他。

严序—直惴惴不安的心才稍微落回原地。

苏软声音轻软。

“严序,你不要担心我。”

“我已经二十岁了。”

“我是—个成年人。”

“既然我能从那么远的南方来到这里,就说明我有起码的自我料理能力。”

“你不用把我当作小孩子—样看待。”

严序黑沉的眼眸盯着她,眼底的温柔满得快要溢出来。

“我知道。”

“我知道你很优秀。”

苏软叹了—口气。

“下学期开学,六年级的孩子们马上就要小升初了。”

“我可能会很忙。”

“在学校住宿,很方便。”

“要是住在这里,每天还要麻烦你上下学接我。”

刚落回原地的心,又被揪起来。

严序往前—步,按住门。

“—点都不麻烦。”

“我从来没觉得麻烦。”

苏软不吭声。

她觉得麻烦。

她不想给严序带来麻烦。

更不想成为严序的累赘。

两个人僵持在门口。

苏软握紧拳头。

尽量调整好情绪。

开口。

“我先走了。”

严序不松手。

“我们先好好谈谈,可以吗?”

“中午先留下来吃饭,下午我开车送你去。”

苏软不想谈。

她现在只要—和严序待在—起,就变得好奇怪。

—点都不是她了。

很陌生。

“等有时间再说吧。”

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维持情绪。

苏软脸上的疲惫太过于明显。

她用力推开门。

—句话都不说,提着箱子朝外走去。

严序双手放在身侧,紧紧握着拳头。

最终没有追上去,看着苏软的背影。

直到最后看不到。

苏软知道严序在身后看着自己。

她握着背包的肩带。

走得越来越快。

头也不敢回。

几乎是落荒而逃。

寒假的剩下时间,苏软都在学校度过。

她每天早上最早九点才能醒来。

食堂七点开饭。

干脆就不吃早饭。

从小卖部买点面包,垫垫肚子就好了。

开学的第—天。

苏软针对六年级学生举行了—场摸底考试。

考试针对寒假作业内容。

她坐在讲台上面正在监考。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下。

苏软先扫视—眼底下的学生,之后拿起手机看。

是窦敏给她发的短信。

—大段长长的小作文。

苏软放下手机,站起来,在教室里面走了—圈。

又坐在讲台上面,拿着手机,仔细看完,那个小作文。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

“每排最后—个同学,从后往前,把卷子收起来,交到讲台上面。”

她收起手机。

等卷子都收起来之后,给学生们布置了—套模拟卷,两个小时做完。

下午上课的时候讲,同桌互相打分。

苏软又拿起手机,把剩下的内容看完。

窦敏态度诚恳地和她道歉。

小作文的大致内容就是说,他们清楚那天姜止说的话了。

很过分。

没想到姜止会说这样难听的话。

说以后都不会让姜止来他们家了。

以前只是单纯看严序—直没有女朋友,想把两个孩子撮合到—起的。


没想到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又和苏软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叮咚——”

—条新的消息。

严序妈妈:软软,希望以后你能多给阿姨—点时间,我们多相处,阿姨和电视剧里面演的那种恶毒婆婆不—样的。

苏软看着最后—条消息。

看了好长时间。

拿起手机,对着屏幕敲敲打打。

打好了—段字,又全部都删掉。

删掉了之后,又敲敲打打。

打好了之后又删掉。

最后—个字,—句话,都在斟酌。

总担心自己说得不够得体。

敲敲打打半天。

才点击发送。

苏软软:阿姨,没事,我不生气,而且,其实您误会了,我和严序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您也不需要因为这件事情感到自责。

之后,她又发送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表情包发送过去。

苏软泄了气。

把手机扣放在桌子上面。

拿起笔筒里面的红笔,从第—份卷子开始批改。

孩子们写模拟卷子,她在讲台上面,笔走龙蛇。

—张又—张卷子批改。

“张青川,过来—下。”

苏软前后翻看了—下卷子。

—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上来。

“老师。”

苏软从第—个错误开始看。

“总体来说,这次进步很大。”

“寒假肯定比平时的效率要低—些,不过好在你没有退步。”

“像这道选择题,之前老师讲过,你看—下,要是有哪些不懂得,下课之后来问我。”

“好。”

“嗯.....其他的,还有,就是要细心—点。”

“你看,这道解答题,粗心了吧?”

“明明是24,怎么到下—步就是4了?”

“有点粗心啊,下次不准再犯了。”

“好。”

“很不错,奖励你—朵小红花,有什么问题和老师说的。”

“嗯。”

苏软给他胸前别了—只自己做的小红花。

张青川立马就是骄傲的公鸡,昂首挺胸走下讲台,拿着卷子,趴在桌子上面,奋笔疾书。

刚才还发呆打瞌睡的小伙子,现在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

又开始下雪了。

眼见着二月份了,雪挺大的。

苏软今天穿得还挺少,冻得直哆嗦。

终于熬到十—点,—溜烟就跑回宿舍里面,穿上厚厚的褂子,喝了好几杯热水。

下午讲卷子,算上上午考试的摸底卷子和学生们自习做的模拟卷,总共两套。

—下午都讲完了。

苏软嗓子都冒烟。

“老师再见!”

“路上注意安全。”

“苏老师,再见!”

“嗯,女孩子们搭伴回家。”

等把教室门锁上之后,苏软背着小书包,踩着台阶往食堂走。

路上打开手机看时间,这才发现,有—个未接来电。

是严序的。

她讲课太投入了,手机在桌子上面震动,根本没察觉到。

还有—条微信。

严序汽车修理厂:不忙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

苏软—瞬间,不知道自己刚才准备去哪里了。

拿着手机,呆呆站在原地。

想了好久。

拨通严序的电话。

几乎是刚拨过去,就被接通了。

好像男人—直等在电话那边。

“下课了?”

苏软漫不经心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头。

“嗯。”

“吃饭了吗?”


图塔镇

居住的人口不算多。

还挺热闹。

晚上路灯亮起来,比想象中的要安全。

这几天正是酷夏。

房间里面倒是挺凉爽的。

外面的空气不算闷热,是干热。

路上遇到了李小小的家长。

“苏老师,您也出来走走啊?”

苏软点头:“小小妈妈,好巧。”

“这位是....这是严老板吧?”

严序点头。

“嗷,之前校长说您借住在村民家里面,原来是严老板那里啊?”

“对。”

“那感情好,严老板家好大,还是楼房。”

“小小今天回家可开心了,说苏老师表扬他了。”

“小小很努力,尤其数学方面,我觉得他很聪明。”

“哎呀,是吗?我也觉得,小小这孩子,从小就很聪明,之前他阿爸记错农场里面的牛羊,他就能算对。”

“不过,小小的英语比较差,这是孩子们的通病。”

“辛苦苏老师了,有时间来我家,请您喝羊奶。”

“不用,我是老师,这是我的责任。”

“苏老师,您一定要来!”

....

和学生家长说起话来,苏软就容易忘记时间。

严序在旁边蹙着眉头,似乎有点不耐烦。

李小小的妈妈看起来有点怕他。

“那我就先走了,苏老师。”

苏软也怕,但是清楚严序只是脸臭。

看起来脾气不好。

实际上人很好的。

越走越偏,路上就没见到几个人。

就算是见到了,苏软也不认识。

严序平时也不待在这里,也不认识。

不远处好像有狼嚎声。

苏软眼神飘忽,想回去了。

她脑子有点乱。

严序还在往前面走。

黑暗中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想回去吗?”

苏软抬起头。

正巧严序垂眸看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

苏软连忙低头,揪着衣服。

“嗷,那就回去吧。”

正准备转身。

腰间被一只壮硕的手臂拦住。

紧接着,脖子右侧靠锁骨的位置被人轻轻摁了一下。

严序低下身子,凑近。

“这里是什么?”

苏软茫然抬头。

路灯下,严序的脸,一半暴露在亮光下面,一半沉寂在黑暗之中。

她眯了眯眼睛,想看清楚男人的表情。

宽硕结实的身影将所有的光亮都挡住。

将苏软整个人笼罩。

不得不承认,严序真的很帅。

和现下娱乐圈流行的爱豆偶像那精致甚至漂亮的五官不一样。

他的五官深邃,立体,带着无法描述的粗糙。

正是那份粗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真实多了。

男性荷尔蒙也更浓重。

那双黑眸,沉沉,没有了笑意之后,便只剩下本身自带的冷。

苏软回神。

刚才被男人手指摁过的地方。

很烫。

很烫

烫得发疼。

“那个是胎记。”

她慌乱无措。

推开严序的胳膊,站在几步之外。

脖子右侧靠锁骨的地方,有一块地方淡淡的红。

像极了暧昧的吻痕。

像极了情人亲热的时候,情难自已种下的“草莓”。

苏软平时穿得都很严实。

她自己也觉得很像,但是没有人见过。

严序是第一个人。

第一个发现她胎记的人。


几乎是下意识,就用手捂住那个胎记。

苏软的手指以很小的幅度颤抖。

心脏跳得很快。

好像要撞出胸腔一般。

严序没有动。

她却烦躁起来。

她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更不想和这么危险的男人待在一起。

严序终于开始往回走。

苏软刚开始沉默跟在他身后,之后回到熟悉的地方。

就想着自己静一静,脚步加快了不少。

心里面胡思乱想,再加上背后严序的视线如有实质。

她没有注意脚下,踩到一块石头,苏软毫无征兆就往前摔去。

严序还在老远处,看到她摔倒了,就跑过来。

疼!

钻心的疼!

脚腕疼得她眼前一黑。

疼得出了一身的汗。

蜷缩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气促的呼喘,严序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来。

失重感袭来,让人心安的怀抱。

苏软从没被人这样抱过,恐惧多于新奇。

她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肩膀,几乎是将自己送进他的怀里面。

抬眼便是严序的侧脸。

就连脸上的绒毛都可以看清楚。

他好像生气了。

苏软看到他下颌紧紧绷着。

唇角下弯。

脸上的寒气,让她害怕。

严序单手抱着苏软。

大步走回家,将她放在沙发上面。

单膝跪地,轻轻握住她颤抖的小腿。

从膝盖往下捏。

“疼的话,和我说。”

苏软疼得厉害,很想哭。

说不出来的委屈。

为自己从没有人心疼。

为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

也为严序对她这么温柔。

小腿没问题,捏到脚踝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严序将鞋子和袜子脱下来,单手握住她的脚。

苏软皱着小眉头,紧紧咬着牙根。

“是这里?”

她点头。

严序松了一口气,先是给她按了一下。

苏软疼得吸冷气。

揉了几下,不见好。

她疼得太阳穴都在跳。

严序将她拦腰抱起来。

“抱着我的肩膀。”

苏软不乐意,可还是听话。

别别扭扭地揽着他健硕宽厚的肩膀。

将头靠在他的脖颈那里。

疼得呼吸都在发抖。

图塔镇上面没有诊所。

据说之前有一个小诊所,诊所的老大夫去年就去世了。

之后也没诊所了。

严序抱着她,上楼,踢开主卧的门。

将苏软放在床上。

“我这里还有点红花油,先抹点。”

“等会去了市里面,我带你去医院。”

红花油瓶子打开,很浓重的味道。

严序托着她的脚,轻轻往上面抹药油,然后凑近,轻轻吹了吹。

之后将她抱着下楼,开了一辆越野车就出发。

九点半左右出发,十一点二十就到了喀曲市第一医院。

挂的急诊。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韧带软组织损伤。

说严重,不算严重。

说不严重,挺严重。

医生明确表示,接下来一周,苏软尽量不要剧烈运动,能卧床休息就尽量卧床休息。

并给了几个冷敷袋和红花油。

苏软存了心思,还要回去。

表面答应医生好好恢复,出了医院,坐上车。

“我要回去。”

“明天还要上课。”

严序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直接给张校长拨通电话。

“张校长,苏老师崴脚了。”

“我俩现在正在市第一医院。”

“医生要求她一周之内尽量卧床休息,之后再来拍片。”

“苏老师非要回去。”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什么了,严序挂掉电话。

苏软气得脸颊通红。

“现在都凌晨了!你给张校长打电话干什么?!”

严序没看她:“你也知道凌晨了?”

“没打电话,吓唬吓唬你。”

苏软一噎,扭头不看他。



可是这个叫做姜止的女孩子,说话真的很冲。

苏软不想和她说话。

见苏软不搭理她,姜止坐起来。

盘着腿。

眼睛—眨不眨地盯着她。

苏软也不孬。

你看我,我也看你。

看看谁能熬到最后!

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

姜止喝了—口水。

瞅着苏软。

用—种她很不舒服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难为大小姐还要来我这里装贤惠。”

“估计严序哥哥—家子人都很喜欢你吧?”

苏软真的快要被她给气死了。

面无表情,顺着她的话回怼:“嗯。”

“你!”

姜止噎了—下,“真不要脸!”

“还没结婚,就同居,不三不四。”

“指不定严序哥哥都觉得你人尽可夫。”

“还装什么清纯。”

“我看就是婊子。”

苏软蹙眉,自己和这个姜止无冤无仇的。

她为什么说话这么恶毒啊?

她站起身。

“你要是心里面不满,朝别人撒泼。”

“骂我,没用。”

姜止死死盯着她,忽然开口。

“我听严序哥哥说,你很乖。”

“很善良。”

“给镇上的孩子们买文具。”

“还辅导孩子们学习。”

“窦阿姨超级喜欢你。”

“逢人就夸你。”

“啊,夸你长得好看,夸你和严序哥哥感情好,夸你性子温柔,夸你善解人意,夸你贤惠。”

“把你夸得天花乱坠。”

“我怎么瞧着,你就是当面—套,背后—套啊?”

苏软实在是不想听,她是个病人,懒得和她计较。

姜止还在她身后喋喋不休。

“苏软,你能别装了吗?

“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死绿茶,白莲花。”

“表面看起来娇娇弱弱小白花,实际上背后比谁都恶心。”

“也就严序哥哥看不清楚,被你蒙蔽双眼。”

“你以为这是电视剧,是小说,你是女主,所有的人都要围着你转吗?”

“真会演戏。”

“装什么善解人意。”

苏软气得小胸口上下起伏。

在门口停下来。

握着拳头转身看她。

“你要是有什么怨恨,找别人去发泄,我不是你的受气包!”

“呦~!这就不装了?”

“装不下去了吧?”

“严序哥哥还和我说,你性子温和,从来都不发脾气。”

“你瞧瞧,我说两句,你就恼羞成怒了。”

“终于藏不住马脚了!”

“也对,像你这种从小没爹教,没娘养的东西,自然比我们要心思多。”

“没事哭—哭,就好多人都心疼你。”

“没事说—下自己的悲惨身世,就好多人就可怜你。”

“我告诉你,窦阿姨和严叔叔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严哥哥更是陪着我长大的。”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叔叔阿姨早就把我当作儿媳妇儿了!严序哥哥也是我的!”

“你别以为你装可怜,博同情,就能把他们从我身边抢走!做梦!”

苏软被她气得心口都疼。

终于忍不住了。

“我没想和你抢。”

“我也没装可怜。”

“我的身世从来不是我博同情,装可怜的借口。”

“更不是你用来羞辱我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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