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容韩晏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完整文本》,由网络作家“霏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檀容韩晏是古代言情《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中出场的关键人物,“霏微”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腿白嫩如玉,顿时她心头怒火燃烧。这贱人,要是敢坏我好事,必要她碎尸沉塘!......
《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昏暗的卧房之内,喜烛已经熄灭。
檀容倒在绣着并蒂莲的床褥上,扼住她喉咙的手掌宽大而有力。
她看着男人迷离的黑眸,艰难地开口:“夫君,这是我们洞房之夜,妾身等了许久……”
面前将她按倒在床的正是韩王府长子,世子爷韩晏。
而她只是陪嫁进韩府的丫鬟,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她感到腰带衣襟被撕扯开,随后颈侧一阵疼痛,是被韩晏狠狠咬住。
“啊!世子爷!!”
檀容惊叫,手摸索着枕边银剪。
刚触摸到,她就想起嫡姐的威胁:“你要是不听话,这事儿都办不好,我就叫他们杀了你妹妹,而且是被凄惨地玩弄之后再死!”
她瞬间放弃任何反抗的念头,忍耐着痛楚与屈辱。
但让她感到颤栗的是,韩晏那双被誉为最美的桃花眸充满红血丝,像是迷醉的怒兽。
檀容觉得不对劲,但她此刻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无法抵抗,只能被粗暴、野性的浪潮卷携着沉沦……
翌日,天刚蒙蒙亮,檀容就从噩梦中惊醒,一侧头就看见韩晏沉静的睡颜,双眸紧闭,挺俊的眉峰紧蹙,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韩王府的世子有着举世无双的好皮囊,但檀容没有丝毫留恋,迅速穿衣下床,生怕误了时辰。
她看到身下那张沾了斑斑血迹的喜帕,顿时委屈与侮辱涌上心头,本就酸胀的腰腿更加痛苦,浑身冷汗淋漓。
不敢有半点耽搁,她抓起喜帕,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环顾左右无人后,她迅速溜进旁边的偏房内。
刚进去,檀容还没开口,就见苏婉欣扬手一掌打过来。
檀容下意识想躲,但嬷嬷挡住她的路,避无可避之下被结结实实打脸,嘴角顿时红肿起来。
她本来身上就酸楚胀痛,这一下浑身冷汗透彻,肩膀微微发抖。
苏婉欣冷声蔑视:“这么晚出来,看来昨夜很享受?喜帕呢?”
苏婉欣正是昨日嫁给韩晏当世子妃的人,也是檀容名义上的嫡姐。
檀容低着头,恭敬地双手奉上。
苏婉欣一把夺过来,看到上面刺目的斑斑血迹,终于留出满意的笑容:“亏你有个狐媚子的娘,竟还守身到如今。不过从今往后,你也是个破鞋!”
檀容低头,咬紧牙关。
“记住,今日之事胆敢泄露半分,我有百种法子整死你妹,再将你发卖勾栏。”
苏婉欣长得姣美,说话却浸着恶臭毒汁。
檀容心中又恨又羞耻,但如今她只能忍气吞声,挨过这一关再说。
苏婉欣拿走喜帕,带着嬷嬷出了偏房。
檀容呆立片刻,眼中泪水默默流淌。
她颤颤巍巍坐到旧椅子上,浑身不适燎得额头发烫,心中却明镜一样。
都说她娘是狐媚子,但她清楚,高贵得仿佛盛世莲花般的苏婉欣才是不知廉耻,暗度陈仓的人。
早在苏府时,她无意中见到苏婉欣与陌生男人偷情私会。
那男人是谁她没看清,也不知道。
可事情千真万确,并且俩人还有了首尾,破了处子之身。
正因为如此,昨日新婚之夜,苏婉欣才不敢亲自等候,而是叫她装扮成新嫁娘,等到世子爷韩晏醉酒而归。
想到此处,檀容浑身颤抖,无法反抗又充满欲念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她顿时呼吸急促,脸色羞红发烫。
以后的日子她不敢想,只求能在府中活下来,攒到银钱熬到出府,就可以跟妹妹团聚,远走高飞。
大不了这辈子不嫁,做个老姑婆了此残生。
此时的主屋内,苏婉欣刚轻手轻脚地上床躺好,韩晏就醒了过来。
她赶忙装作刚刚惊醒,轻声呢喃:“夫君,怎么了?”
韩晏神色恍惚,抬手轻揉额角,头昏沉得很。
“夫君,我帮你揉一揉吧。”
苏婉欣语气娇柔,抬手刚搭在韩晏臂膀间,就猛地被对方一把抓住。
“昨晚是你……给我下药?”
“夫君你说什么?妾身不明白……啊!”
苏婉欣失声惊叫,她被一脚踹下了床。
韩晏眸光凛冽,俊容阴鸷,冷声道:“再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我就让你亲自品尝,在勾栏柳巷里好好回味无穷!”
苏婉欣缩在地上浑身一颤,不敢轻易开口。
韩晏低头,瞟到床上铺的喜帕,抓起来扔到地上。
苏婉欣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地恳求:“夫君,妾身刚嫁入府中,很多事不懂,就算看在赐婚的摄政王情分上,也请再给妾身次机会吧!”
“呵,你拿摄政王来压我?”
“不敢,妾身不敢……”
说话间,苏婉欣瞧见韩晏走过来,冷漠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视。
刚刚还阴鸷冷漠的面容绽放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比不笑还要渗人:“夫人,很怕我?看这小脸白得让人心疼。”
苏婉欣只感到毛骨悚然,这哪里是人,根本是个疯子!
都说韩王府世子手段暴虐,喜怒无常,恐不是空穴来风!
之后韩晏就好似没事人,招来丫鬟嬷嬷伺候洗漱更衣,还突然叮嘱分派来的韩府下人,要精心照顾世子夫人。
“好好伺候夫人,谁要是伤到她一分,你们就等着吃牢饭。”
下人们齐声应和。
苏婉欣瑟瑟发抖,不敢妄动。
片刻后,她走出屋,低头恭顺地同韩晏说道:“夫君,妾身已经妥当,我们去给公父婆母请安敬茶吧。”
韩晏只点了下头,缓缓沿着屋廊向前。
忽然他闻到一缕淡淡的特别香气,这味道正是昨晚翻云覆雨时一直萦绕在跟前的。
他不由四下张望,目光无意中瞟向院内精心设计的水塘上,檀容正撸起裤腿跟衣袖慢慢探入水中。
她要将塘中睡莲的一些枯枝败叶处理掉,现在已经接近深秋,花儿也开得越来越稀疏。
原本陪嫁丫鬟多数都会被安排上轻松点的细活,可苏婉欣厌恶她,故意差遣她做粗使丫头。
而管着她与其他几个小丫头的王嬷嬷,为人馋懒,清理水塘枯叶本是她的活儿。
但檀容方才从偏屋里出来时被王嬷嬷瞧见,以为她躲清闲,于是直接将这活儿塞给她做。
檀容很不想现在去水塘,一则身体难受不堪,二则此时过去正好会与世子爷他们打个照面。
虽然她确信韩晏不会记得自己,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王嬷嬷催得紧,大有惩罚的趋势,她更怕因此引来注意。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涉水清理。
苏婉欣也注意到韩晏的目光,顺势一看就瞧见檀容挽起裤脚的小腿白嫩如玉,顿时她心头怒火燃烧。
这贱人,要是敢坏我好事,必要她碎尸沉塘!
面对苏婉欣的无端污蔑,檀容想解释,可对方根本不听,抢过她手中托盘转身就往正屋走。
此时的韩晏正斜倚在内室的竹榻上,面前的高几上放着小巧的紫檀木鸟笼。他捏着细长银匙逗弄其中的土黄色鸟雀。
护卫青年守在帐外,见到苏婉欣进来,立即向内通传:“世子夫人来了。”
韩晏不为所动,全部心思都在逗鸟上。
苏婉欣一进来就娇笑盈盈:“夫君,让妾身来服侍你吧!”
她将托盘放好,端起药碗上前。
韩晏毫不领情:“你来做什么?”
“夫君受伤,妾身心里难安,当然要好好照顾。”
苏婉欣巧笑嫣然,将药碗往前一递。
韩晏目光始终未从鸟笼上离开,扬声下令:“七重,把檀容给我带过来。”
名为七重的护卫青年应声退出去,他刚一拉开房门,檀容就扑了进来,差点跌倒。
“你这是?”
面对七重的疑惑,檀容干笑两声,手足无措。
她是怕苏婉欣又变着法子坑害自己,所以想偷听一下里面动静,结果听得太入神,没注意七重开门。
“进去吧,世子爷找你。”七重打量她两眼,说道。
檀容心中忐忑,又不能耽搁,她小碎步跑着进去。
进到内室里,她恭恭敬敬行礼,话都没说完,就听韩晏冷声斥责:“我让你熬药,你倒是会躲懒,差遣起世子夫人来了。”
檀容连忙解释:“奴婢没有,怎么敢劳烦世子夫人?”
“那你意思是,苏婉欣人贱得慌,抢奴才的活来干喽?”
韩晏的一句话,室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而诡异。
苏婉欣娇容骤变,紧咬嘴唇,药碗犹如烫手山芋,进退两难。
檀容真想附和一句,世子爷您说得对!
但她不敢,甚至一丝丝其他表情都不能有,紧绷着异常严肃凝重地回禀:“世子夫人宅心仁厚,体恤奴婢,这才替奴婢将药端进来。”
韩晏笑起来,眸光潋滟,俊容生辉,但紧接着说出口的话冰冷彻骨。
“这药若是中途被人掉了包,或者下了东西,檀容,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啊?”
檀容吓一跳,她想说就这么几步路,又是苏婉欣端进来的,怎么可能被掉包下药?
她不知道韩晏是真不晓得,还是故意找借口欺负自己,但不辩解更可疑,她只能将事情经过复述一遍。
韩晏听完,眼神瞥向苏婉欣,蓦然变脸般笑容晏晏,温柔至极:“夫人当然不会出错,都怪我没搞明白,夫人不会生为夫的气吧?”
苏婉欣勉强一笑:“夫君说笑了,妾身怎么会生气,妾身只担心你身体。”
“放心,我怎么可能让你刚嫁进来就当寡妇,我只是敲打敲打底下,免得奴大欺主。”
“夫君做事自然都是对的。”
这夫妇俩一来一回,说得檀容心里发凉,不会又拿她置气吧?
果然,苏婉欣紧接着提议:“这檀容以前在家中就不怎么灵光,不如这样,我再找几个机灵的来伺候夫君,她还是让妾身带……”
“苏婉欣,她是你的陪嫁丫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都没调教好,你有什么脸要人?”
韩晏一瞬间就沉下脸来,刚才的柔情荡然无存。
苏婉欣被噎得一愣,脸色难看。
“她就在我这,谁也别想动。我就要亲自调教她,谁跟我作对,我就让她在府里活不下去。”
“是,一切照夫君所言行事。”
话已至此,苏婉欣不敢正面硬来,心中暗恨,只能日后一步步图谋。
檀容吓得瑟瑟发抖,她当然不想再回到苏婉欣身边,可世子爷这里也是龙潭虎穴,说不定更可怕!
等到苏婉欣一离开,韩晏示意檀容过来:“上药。”
檀容拿过新配的疮药,小心翼翼地过来解绷带。
“如何?”韩晏言简意赅。
檀容愣了愣反应过来:“幸好换得及时,还没伤到筋脉,只要以后都不接触,就不会有问题。”
疮药上完后,檀容这次不等吩咐,赶紧端过药碗递来。
韩晏接过来,皱着眉慢慢喝下。
檀容站在旁边,捧着手帕。她希望看在自己规矩麻利的份上,世子爷能少折磨人。
韩晏拿过手帕擦了擦嘴角,脸色不怎么好看。
檀容又捧过来个小罐子:“这药味道不好,世子爷可以吃块蜜饯解解味儿。”
韩晏瞥她一眼,嘴角微扬:“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服侍得到位,我就不罚你了?”
“奴婢没有这么想,只是尽本分。”
“我吩咐你做的事,下次再敢交给别人,你这耳朵,舌头也就别要了,割了喂猪!”韩晏恶狠狠道。
檀容心一颤,低头应承。
“为了让你长记性,到门外院里跪着,头顶药碗,若是打翻了,杖责三十!”
韩晏声冷人更冷,活像个罗刹鬼王。
药煎熬好之后,檀容端着碗,小心翼翼地进到正屋。这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先离开,只剩下韩王妃守着。
檀容刚走到里间的三折屏风前,就听见里面传来韩王妃带着哭腔的斥责:“你这孩子,是要把所有人急死才甘心?啊?到底欠了你什么!”
片刻,韩晏满不在乎地慵懒语调响起:“母亲您何必说得这么伤感,我不是好着呢吗?没断胳膊没少腿。”
“非要到这种地步不可吗?!你可是堂堂韩王府世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
“那又如何?我也没求着母亲您把我生出来这么早。”
这话别说韩王妃听着难受,就连檀容都觉得实在太过火。
以前还在苏家时,那些少爷姑娘要是敢这么说一个字,绝对会被打板子,关禁闭。
檀容以前是听说韩王府的世子爷性情乖张,喜怒无常,没想到对自己父母亲也是这般毫无敬意。
李嬷嬷劝道:“世子爷,王妃这是担心您啊,猎鹰这东西实在危险,又少不得被人说玩物丧志……”
“李妈妈,你是嫌自己的舌头多余,想割了是不是?本世子可以成全你。”
李嬷嬷想必是被韩晏冷彻骨的声音吓到,里面传来下跪声,以及李嬷嬷的求饶:“奴婢多嘴,请世子爷宽恕!”
韩王妃象征性地责备一句:“晏儿,李嬷嬷说得没错,你不许胡来。”
屏风外的檀容听得明白,韩王妃溺爱长子,哪怕刚被伤了心也舍不得多责备管教。
她轻咳一声,音量适度地禀告:“奴婢来送药了。”
里面安静了一瞬,李嬷嬷走出来,要过来端药。
檀容正觉得可以松口气,却听屏风内的韩晏说道:“让她进来服侍。”
檀容心一紧,怕啥来啥,她实在不想跟韩晏共处一室。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李嬷嬷跟韩王妃都在,世子爷就算“犯疯病”,总还是有所顾忌的吧?
当奴才的哪有拒绝的权利?
檀容乖顺地端着药,绕过三折屏风,通过锈金梅的碧纱帐,终于到了里间内室。
她将药碗往桌上轻放,规规矩矩地行礼:“奴婢见过王妃,世子爷。”
韩王妃只是坐在床边,什么都没做,仅仅嗯了一声,就显得尊贵雍容。
檀容很羡慕尊敬,她知道自己这辈子连王妃脚边的小草花都不如。
她只能偷偷地在心里感叹,能成为这样华贵夫人的孩子,上辈子应该积了不少阴德。
“母亲,请回吧。”韩晏下了逐客令。
韩王妃欲言又止,盯着他看了片刻,这才一步三叹地离开。
李嬷嬷也跟着告退。
里间内室转眼间就剩下主仆二人。
檀容这时候才抬头看向床榻上的韩晏,正好他的目光也望过来,眼尾略微红晕的桃花眸里波光潋滟。
檀容一下想起那晚风花雪夜的记忆,相较而言,当时这双眼眸充满更多欲望,就像美丽野性的虎豹死死盯着她。
她心慌,目光往下落,瞟到韩晏敞开衣襟的胸膛,健硕修长的轮廓,肌肤如温玉。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想起这怀抱搂住自己时的温度,炙热如火!
这辈子她只有这么一次,跟男人肌肤相亲,过去没有,未来也不再有。
檀容心乱如麻,脚步不自觉地往后撤,她真想扭头就跑,跑到天涯海角!
“怎么?吓傻了?”
韩晏充满嘲讽的语气惊醒了她,檀容回过神来,不知如何作答。
“一点小伤就吓成这样,真是没用。”韩晏斜瞥一眼:“你不把药给我,自己喝吗?”
檀容悄悄松口气,看来世子爷以为她方才的反常是被伤势吓的,还好还好。
她端着药上前,瞟了眼韩晏的伤处,在左边肩膀上,绷带缠了好几层。
檀容不由想起夜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是否找到合适的伤药。
如果还有可能再遇见,她一定要亲口说声谢谢。
她实在想得有些出神,没留意韩晏是否接住,提前一撤手,药碗直接滑落在地。
青瓷顿时碎开,残片飞溅。
檀容吓得脸色发白,赶忙请罪:“奴婢一时不小心,还请世子爷恕罪!”
韩晏冷冷一笑:“你故意的吧?”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再熬……”檀容急忙转身要走。
“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奴婢……真的是不小心!”
韩晏漠然:“跪下。”
檀容只好照做,但头顶上传来更为冷酷的命令:“跪到碎瓷片上。”
檀容心微颤,身为丫鬟她无法反抗,只能乖乖跪在打碎的瓷碗残片上面。
之后韩晏就像是忘了有这么个人,自顾自地依着床头翻起书卷,时不时咳嗽两声。
檀容的腿有点麻,她估摸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再这么下去,膝盖绝对要废了。她还不能有事,还得出府跟妹妹团聚呢!
她心一横,只能搏一把了。
“世子爷,奴婢……有事想禀告,事关您的伤势!”
她边说边偷瞄,发现韩晏根本没看她,目光仍然盯着手里的书册。
“您的药有问题!”
韩晏终于移开视线,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檀容深吸一口气,将之前从药方上看到的问题说出来,她又大着胆子询问了韩晏为何所伤,程度如何。
韩晏没直接回答,盯着她片刻,像是在分辨是否说谎。
檀容也不知道自己这举动到底是救自己脱险,还是跌入深渊。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神明保佑。
韩晏终于收起冷漠而审视的目光,淡然道:“训鹰时伤的,三寸有余。”
檀容默默回想了下,笃定起来:“这方子里有两味药,原本就用得偏门又烈性,现在世子爷您说是抓伤,伤口三寸有余,就更不能用,不然会导致血气耗损过度,伤根基。”
韩晏侧头望着她,嘴角似笑非笑:“你懂医术?”
“我娘教过我一些皮毛的。”
“皮毛就看出来这么多?”韩晏笑盈盈道:“那这绷带你拆开看看,上的疮药是否有问题。”
檀容摸不清他意思,只能推脱:“还是请宋大夫来……”
韩晏顿时脸色一沉,本该多情的桃花眸阴火簇簇:“你不是控诉他谋害本世子吗?怎么?看伤就不敢了?还是你根本在胡说八道,欺骗于我?!”
檀容一开始以为是苏婉欣良心发现,又或者是有其他丫鬟婆子好心救她出去。
于是她起身慢慢靠近。
木门吱嘎吱嘎响了几声,蓦然间被外力猛地推开,清凌的月色瞬时倾泻而出,映出地面上的人影。
紧接着,一黑衣人进来,脚步踉跄。
檀容顿时吓坏了,这一看就是个男人,虽然脸上蒙面,看不真切。但身形高大修长,绝非女子。
这三更半夜出现,莫不是贼人?
她浑身颤抖,双手紧捂胸膛,一时间忘了喊叫。而对方也没料到这片内有人,惊愕之下迅速将木门关闭。
倾泻进来的那一抹月光被阻隔在外,偏房内重又陷入昏暗晦涩当中。
檀容只能隐约窥见黑衣人身影,朦胧得仿佛夜间缥缈的雾气,非常不真实。
到这会儿她终于缓过劲儿来,张嘴要喊,结果刚吭一声就被一只手紧紧捂住。
与此同时她被推到墙壁上,炙热的胸膛压过来,让她无处可逃。
“想活命,就别乱喊!”
这黑衣人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肃杀之气。
冰冷的触感抵在檀容脖颈上,她感觉出来,那是把匕首。顿时她不敢乱动,极为轻微地点了点头。
似乎是相信了檀容,黑衣人慢慢松开了手,拉开与她的距离。
檀容立即缩到角落,躲得远远的。
她不知道这黑衣人想干什么,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念头,但都因为惊惧与茫然而支离破碎,相互联系不起来。
这难道又是苏婉欣搞的?
私通外男,她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檀容脑袋里乱糟糟的,忽然就听见黑衣人低声说:“你这是幽会情郎?”
“我没有!”檀容小声反驳:“你,你是什么人?要偷东西,这里什么都没有!”
黑衣人嗤笑一声:“你可没穿衣裳,不是幽会是什么?私相授受,荡妇所为。”
檀容委屈至极,但这事又不好解释,更不可能解释给黑夜偷摸闯入的贼人听。她只觉得浑身滚热,又羞又燥。
“帮我上药。”
黑衣人直接指使起来,语气霸道而自然。
檀容万分抗拒,缩在原地不动。黑衣人见她久未有动静,似乎也不耐烦了,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拽过来。
檀容身体不适,又折腾到现在滴米未进,实在没什么力气抵抗,一下扑到黑衣人怀里。
结实而炽热的胸膛令她瞬间想起昨晚发生过的事,顿时浑身僵住不敢动。
黑衣人并未察觉她异状,只是将一样东西塞进她手里,重复了之前的命令:“上药,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檀容这才摸出来,手里的是瓷瓶,透出隐隐的药味。
她当然不想死,但依然没有动,而是壮着胆说:“这里这么黑,我完全看不清……”
她心里有小九九,万一能骗对方把门敞开,她就铆劲儿往外冲,就算丢人现眼也总比留在这随时有生命危险强。
然而黑衣人像是看透她心思,将她拖到那扇窄窗跟前,匕首一横,微弱的月光之下,它寒芒凛冽。
檀容死心了,不敢妄动。
黑衣人扯开自己衣襟,袒露出左边肩膀。
借着窄窗缝隙透进来的微光,檀容勉强看到上面胡乱地缠着布条,血腥味儿散发得更浓烈。
她强忍着不适,动手解开布条,果然有道伤。她立即打开瓶塞,倒出药粉撒在上面。
黑衣人肩膀微微一颤,背脊都紧绷起来。
檀容觉得一定很疼,因为那伤痕不浅,而且这药粉的味道……
“是金疮药,加了一味棕榈灰,可是……”檀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你的伤有血瘀迹象,要慎用棕榈灰,会加重。”
“你懂医术?你是这府里什么人?”黑衣人紧紧盯着她。
檀容赶紧摇头:“我只是略微知道一些,以前娘教过,其他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我若是有心,就凭你这样的丫头根本无处遁形。”
黑衣人冷声一笑,抬手扼住檀容的下巴。
陌生的呼吸气流在她耳边轻轻喷吐,激发得她自暴自弃道:“你要杀我就动手吧,烦请你把我尸体扔远点,留在这肯定会被卖掉迁葬。”
“就这么点要求?”
“我攒的钱都归你,就求你留下两钱银子跟首饰交给我妹妹!”檀容说到动情处眼泪汪汪。
没成想,黑衣人闻言抖得厉害,把檀容吓一跳,仔细一看对方竟然是在憋笑!
檀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怔愣无措。
反倒是黑衣人拍了拍她肩:“如此怪可怜的,只要给我上好药,我饶你一命。”
能不死那当然是好的,檀容一下精神起来,认真上药,还叮嘱:“之后你要是能找到其他的,赶紧换了吧,花蕊石,三七还有赤白芍都能化瘀止血。”
黑衣人没说什么,只是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你真不是来跟小厮情郎私会的?”
“我没有,要是说谎我出门就被雷劈死!”檀容恨恨道。
她不想说实情,怕泄露了府里情况,但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她也不想背这骂名。
之后黑衣人不再吭声,檀容也不介意,上完药后又扯了布条缠好。
一切都在昏暗朦胧当中默默完成,黑衣人起身合拢衣裳,转身就出了偏房。
檀容兴高采烈地跑过去,结果伸手一推发现被牢牢锁住,这黑衣人根本没打算放她走!
她顿时又气又失望,还很委屈,自己明明照做,为何这样对我?!
但仔细一想,那黑衣人似乎从来没说过会放她走,只是说不杀而已。
檀容摇摇晃晃到角落,跌坐在杂草垫子上,捂着脸难受至极。情绪起起伏伏,身上额头更烫了。
“给你。”
有什么东西从上扔下来。
檀容抓住一看,竟然是衣裳,目光一转,发现黑衣人去而复返。
“赶紧穿,看你这样子冻得不轻。”他停顿了下,说道:“我叫夜莺。”
檀容这下左右为难,既然对方告知姓名,还拿衣服给她,自己最起码也该把名字告知。可是这偷溜进来的贼人能相信吗?
那叫夜莺的黑衣人却笃定道:“不必勉强,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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