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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修无情道后,师兄们哭着求原谅优质全文阅读

玻璃咸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改修无情道后,师兄们哭着求原谅》非常感兴趣,作者“玻璃咸鱼”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方成朗虞昭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前世,虞昭为了挽回师尊和五位师兄的喜爱,与叶从心斗了一辈子,最后沦为人人喊打的叛徒,被敬爱的师尊亲手刺死。重活一世,她放弃与师尊师兄缓和关系,主动改修无情道。谁知恨她入骨的师兄们一反常态,竟接二连三哭着求她原谅。师尊亲手将剑插入自己心口,只求她再唤一声师尊。但迟来的情深比草贱。这一世,她决不回头。...

主角:方成朗虞昭   更新:2024-09-15 2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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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成朗虞昭的现代都市小说《改修无情道后,师兄们哭着求原谅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玻璃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改修无情道后,师兄们哭着求原谅》非常感兴趣,作者“玻璃咸鱼”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方成朗虞昭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前世,虞昭为了挽回师尊和五位师兄的喜爱,与叶从心斗了一辈子,最后沦为人人喊打的叛徒,被敬爱的师尊亲手刺死。重活一世,她放弃与师尊师兄缓和关系,主动改修无情道。谁知恨她入骨的师兄们一反常态,竟接二连三哭着求她原谅。师尊亲手将剑插入自己心口,只求她再唤一声师尊。但迟来的情深比草贱。这一世,她决不回头。...

《改修无情道后,师兄们哭着求原谅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权野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如雄鹰般健壮的男人,眼泪说掉就掉。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道:“怎,怎么会……”

他分明是收了力的!

他以前和虞昭对战时,往往只出五成力,有时太兴奋,才会出到六七成。

虞昭会受一些皮外伤,但绝对不会伤到内腑。

可这一次怎么就失手了!

“权野!你个王八蛋!你居然把虞小昭的道基打碎了!你去死啊!”

苏鸣听到虞昭的话,身体晃了一下,然后他大步向前,抓住权野的衣领,一通咆哮,最后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紧接着,苏鸣又砸下第二拳、第三拳……

权野默不作声,任由苏鸣动手,满脸悔恨。

“行了,别打了!”

苏鸣愤恨之下,拳拳见血,蓝子渝见虞昭悲痛欲绝,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上前拦住苏鸣。

苏鸣一把挥开他,“二师兄,你不要拦我!我要替虞小昭报仇!”

“别添乱了!”蓝子渝冷声道,“先处理六师妹的事,五师弟交给师尊定夺。”

苏鸣恨恨放下手,重新跑回虞昭身边。

崔珏刚刚给虞昭喂了药。

虞昭的脸色看着红润了些,紊乱的气息也渐渐平息下来。

苏鸣心中一痛。

虞昭筑基初期的修为已经掉到了炼气九层。

这相当于这三年的修炼都打了水漂。

他不敢想象,虞昭醒来得知这个消息会多么崩溃。

崔珏收回玉瓶,看向虞昭,脸色凝重地摇头,“伤势平稳了,但道基破碎不可逆,只能重新筑基了。”

虞昭低头看向怀中双目紧闭的虞昭,悔恨不已。

明明知道权野冲动易怒,行事荤素不济,明明周今越才提醒过他,他刚刚为何不阻止?

他也是罪人之一!

不,不仅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小师妹外,都是凶手!

虞昭默不作声地抱起虞昭,一步一步走进她的洞府。

苏鸣等人无声跟在身后。

走进洞府,所有人不由大吃一惊。

虞昭的洞府空空荡荡,只有几件基础的陈列摆设,和雪洞似的,压根儿不像一个少女的洞府。

虞昭不由想起叶从心精美华丽的房间,眼底升起强烈的酸涩感。

他的小六原来过得这么苦。

第一次踏足虞昭洞府的苏鸣难得也对虞昭生出愧疚感。

他从未见过如此穷酸的洞府,如同佛门的一些苦行僧居住的地方。

虞小昭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

抠门一点也能够理解。

蓝子渝和崔珏也各有感触。

他们好像对虞昭也没自己想象中了解。

虞昭将虞昭放置在她的石床上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丝,沉声道:“小师妹……算了,四师弟你留下来照顾小六,其余人与我同去面见师尊。”

他的声音里似乎含着冰碴,寒凉刺骨。

“是。”

蓝子渝等人都知道大师兄是动了真气,自是不敢火上浇油,纷纷应是。

崔珏便留在虞昭洞府,虞昭拽着脱力的权野,与苏鸣、蓝子渝、叶从心一起往独月峰山巅而去。

……

洞府内。

静默无声。

崔珏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虞昭的睡颜。

良久。

他淡淡开声:“小昭不想见四师兄?”

洞府中没有回声。

虞昭静静地躺着,面容恬静。

崔珏不疾不徐:“是四师兄做错了事,让小昭不想面对吗?”

“肯定还是上次药园的事,师兄责备了你,所以你生气了,对不对?”

“四师兄并不是有意责怪你,只是想让你记住谨言慎行的道理,还有不能撒谎。”

“……”

在其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崔珏,面对虞昭时,多了几分耐心与活力。

然而任凭他说了多少句话,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所有的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闭目装睡的虞昭听到崔珏的倾诉全程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有些聒噪。

这些话。

她上辈子已经听够了。

不管是崔珏,还是虞昭,又或是苏鸣等人,他们只认定他们看到的东西,从来不听旁人的辩解。

就拿崔珏刚才提起的药园一事来举例。

崔珏作为炼丹师,灵药需求量大,因此在独月峰上开辟了一块独立的药园。

药园中种植的灵药不算珍稀,但都是炼丹师最常使用到的灵药,崔珏十分看重。

又因为药园中的灵药时常需要照料,而崔珏时常闭关炼丹,他便将照料药园一事交给了虞昭。

虞昭自然是尽心尽力,为了更好的照顾灵药,还专门去学习了相关的知识,几年下来从未出现过差错。

但就在崔珏闭关炼丹的前一日,他去药园准备采摘一部分即需的灵药,发现药园中有大面积的灵药状态不佳,甚至有一小半已枯萎而死。

他仔细检查后发现原来是浇灌灵药的水中混有一种名叫龙舌花的灵药根茎部分。

龙舌花,花叶无毒,唯独根茎含有剧毒。

而恰巧灵园中就种植了一小片龙舌花。

崔珏便认定是虞昭采摘灵药时疏忽大意,将龙舌花的根茎混在了水中,因此将她叫去责备了一番。

虞昭自是不认。

她照料药园的时间比崔珏更久,料药园时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药园中各种灵药的习性,她如数家珍。

所以她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而且她清晰的记得那段时间她并未采摘过龙舌花,更不可能留下它的根茎,是有人暗中作梗,想要栽赃陷害她。

虞昭将自己的理由说给崔珏听,却被崔珏说是强词夺理。

崔珏认定独月峰的其他人不会来药园,更不会无聊到做出陷害的事。

虞昭百口莫辩。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其实这件事对于重生一世的虞昭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过去了,她也不再放在心上。

因为她经历过比药园一事更难过,更委屈的事。

曾经说将她视为亲妹妹的崔珏,曾经亲自哄她睡的崔珏,曾经教她识药种药的崔珏,也会在有一日,亲手喂她吃下剧毒的丹药。

然后看着她痛哭嘶吼,看着她抓破肌肤,看着她痉挛抽搐,冷冰冰说上一句,“这就是你欺负小师妹的下场”。

虞昭怎么敢再信他!

怎么会再信他!


如今拍了瘦猴—巴掌,他胸口中的气也算是泄了些,他左右张望,“找个地方歇歇脚,今天那小娘们看着—副骚样,下手可真狠,嘶~”

说话间,扯动伤口,他不禁倒吸—口冷气。

瘦猴自是不敢有任何意见,何况他也累得够呛。

他想了想,指着东边的道提议:“刀哥,我记得我们前几日路过的地方有—条涧溪,不如就去那里休息,万—能遇上来饮水的妖兽,还能解解馋。”

“好,就去那里!”

刀哥回想—番,也觉得那个地方是个不错的位置,大手—挥,立即启程。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空气中的水汽逐渐浓郁,脚下的泥土也多了几分湿润感,刀哥和瘦猴眼中都露出些许喜色,脚下不由加快速度。

又穿过—片低矮的丛林,—条潺潺溪流映入眼帘。

刀哥哈哈大笑,大步流星走到溪流边,将头埋在水中便是—痛狂饮。

“痛快!”

瘦猴喝水的动作相比起来要斯文许多。

他双手合拢从溪流中舀起水,—小捧—小捧喝着,脸上也露出愉悦的神色。

两人喝完水后,便想着寻—个地方坐—坐。

环顾四周,两人同时相中距溪流不远的—块异形石头。

石头整体呈棕褐色,宽足足有—丈宽,然而高度却只有—尺,且上下两面颇为平整,就像是—块天然的石板。

刀哥和瘦猴奔波数日,早已精疲力尽,如今遇到—个适合歇息的地方,两人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石板旁,舒舒服服躺了下来。

“呼——”

刀哥长出—口气,满脸的横肉几乎都舒展开来。

瘦猴也觉得惬意,舒展了—下筋骨,神识却—直留意着四周,手掌放在腰间的储物袋上,随时准备迎接战斗。

刀哥闭着眼睛,“瘦猴,别那么紧张,放松些。”

“嘿嘿,好的,刀哥。”

瘦猴嘴上应着,心中嗤笑—声。

别以为他没看见刀哥垫在脑袋下的手臂可是紧紧拽着刀把。

在这种地方,小心无大错。

“你呀,就是太年轻了,想当年……”

嗡——

刀哥正欲追溯往昔岁月,讲—段峥嵘历史,突然听到—阵微不可查的嗡鸣声在耳边响起。

他猛地翻身坐起,手中的刀横向挡在身前,警惕地打量四周。

瘦猴的反应比刀哥还要快上—分。

他直接跃起,双脚踩在石板上,手中何时不知多出两根黑色长棍。

刀哥:“刚才你有没有听到……”

瘦猴斩钉截铁道:“听到了。”

两人对视—眼,下—刻,身体同时腾起,分别往两个不同的方向逃走。

“晚了。”

—道略有些嘶哑的声音兀自响起。

刀哥和瘦猴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嗡鸣声四起,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棕褐色飞虫—拥而上,瞬间将两人包裹。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山谷间回荡,惊飞雀鸟无数。

几息后,两具白骨从空中掉落,啪的—声砸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这时,—个身着奇异服饰的少年自丛林中现出身形。

他纵身—跃,来到两具尸骨旁,捡起掉落的储物袋,随手塞进背篓,然后从腰间取下—个布袋,展开。

“吁——”

在空中盘旋的棕褐色飞虫像是受到某种感召,排成纵队,钻入布袋之中。

待最后—只飞虫进入布袋后,少年系紧袋口,挑眉勾唇,笑容中有种说不出的邪肆。

“太祖手札中说要想食尸虫快速进化必须吞噬大量修士血肉,想来再有两次,我的食尸虫又可以进化了。”


方成朗站在一扇房门外,抬起手,又缓缓放下,干净俊秀的面庞上浮现难有的纠结之色。

想到还等在楼下的蓝子渝与叶从心,他又重新鼓足勇气,正欲敲响房门,门猝不及防地打开了。

“大师兄。”

虞昭站在离方成朗不足一尺的距离,两人之间只隔了一道低矮的门槛。

也许是虞昭脸上明晃晃的淡漠与疏离,方成朗心中生出一股名为咫尺天涯的感伤,仿佛拦在他们中间的并不是门槛,而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地注视着虞昭。

虞昭飞快地蹙了蹙眉,“大师兄,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先回房修炼了。”

方成朗心头一凛,将杂乱的思绪抛开,笑着道:“小六,小师妹提议去赏花灯,我和子渝都同意了,就差你一人了。”

“哦,那大师兄你们去吧,我对花灯不感兴趣。”

说完虞昭便准备关上房门。

“小六。”方成朗一边抬手抵住房门,一边急切道,“难得外出,灯城的花灯很有特色,错过实在可惜。而且修炼并不一味要求苦修,偶尔也需要放松来过渡,别把自己逼得太累了。”

虞昭松开手,挑眉道:“可大师兄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方成朗一怔。

他以前说过什么?

“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休息是滋长堕性,放纵是玩乐的借口。只有不求上进的人,才会贪图享乐。我应该没记错吧,大、师、兄?”

方成朗如遭雷击。

虞昭的话一下将他带入被他遗忘的一段过去。

方成朗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亲眼见证自己是如何疾言厉色地责备虞昭,又是如何道貌岸然地数落虞昭的缺点,仿佛虞昭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徒。

然而真实的情况不过是虞昭修炼久了有些疲惫,所以向他撒娇,希望能够休息一下,却换来一通狂风暴雨般的指责。

这一刻,方成朗悟了。

原来虞昭的疏远并不是一朝一夕变化的,而是积攒了太多的委屈和无奈,最终在某个临界点轰然爆发。

黑狱便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六……”

方成朗红了眼眶。

虞昭无视方成朗满脸的动容,重重关上房门。

方成朗在门外驻足良久,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楼下。

蓝子渝和叶从心等得都有些不耐烦时,终于看到方成朗的身影款款而来。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叶从心按捺住眼中的喜色,轻咦道:“大师兄,怎么就你一个人?六师姐不在房间吗?”

原本还满面春风的蓝子渝面色陡然阴沉下来。

“她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拿乔让我们去三请四请?她做梦!”

叶从心不赞同地撅了撅嘴:“二师兄,六师姐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也许她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是有其他事耽搁了。”

“她能有什么事,我看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挑事,好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叶从心:“二师兄,你别说了,先听大师兄怎么说吧。”

蓝子渝冷哼一声,勉强住了嘴,但眼角眉梢的怒意昭然若揭。

方成朗心口发凉。

蓝子渝对虞昭的恶意令他都不由遍体生寒,明明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更不曾产生激烈的冲突,为何蓝子渝将虞昭当做生死仇敌一般,言语间恨不得将虞昭贬低至死。

而他以前却熟视无睹,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方成朗一双锐利的眼眸直视蓝子渝,“蓝子渝,小六是你的师妹,你何故要恶意揣度她?”

蓝子渝和叶从心都被方成朗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一愣。

半响,蓝子渝反应过来后,不屑的冷笑一声,“什么叫我恶意揣度她,分明是她本性如此。”

方成朗:“本性?小六是我亲手带大的,我怎么不知她本性如此。”

蓝子渝:“虞昭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嫉妒小师妹,背后使了许多肮脏的手段,切磋那一次更是故意将小师妹打到重伤!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

方成朗沉默半响,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的叶从心。

“小师妹,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不,不是,我觉得其中肯定有误会,六师姐不是这样的人。”叶从心连连摇头。

叶从心给自己塑造的形象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

这样的人是不会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的,哪怕对方真的做了不好的事。

方成朗默默颔首,目光又看向蓝子渝。

叶从心暗中松了一口气。

蓝子渝却梗着脖子反驳道:“小师妹是心地善良,不愿意去指责虞昭!”

方成朗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替虞昭正名。

但蓝子渝铁了心认定虞昭是心口不一之人,任凭方成朗口水说干也不动摇,方成朗也动了真火。

因此,接下来的赏灯之行变得枯燥乏味,饶是叶从心绞尽脑汁缓和气氛,效果也不尽人意。

最后赏灯行是以方成朗和蓝子渝一人买了一盏花灯送给叶从心而匆匆结尾。

……

翌日。

经过一夜的休整后,五行道宗一行人重新出发。

他们人数众多,修为不俗,自然也没有不开眼的敢去招惹。

一行人连着奔波数日后,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抵达龙首山。

龙鸣山谷位于龙首山与龙尾山的连接处,翻过龙首山,便能看到龙鸣山谷。

周今越看了一眼天色,对弟子们道:“今晚就在龙首山的山脚下休整一晚,明日再赶往龙鸣山谷。”

周今越虽不知道龙鸣山谷内此时的情况,但一路走来,他们沿途中遇到的修士越来越多,想来龙鸣山谷内也不平静。

他们很有可能会在明日面临第一场恶战,所以战前休整十分重要。

众弟子闻言立刻寻找位置休息。

虞昭也随意找了一块草地,盘膝而坐。

不一会儿,周今越走过来,靠着她坐下。

“周师姐。”

“虞师妹,明天很有可能就要与修士对战,会不会紧张?”周今越眼中带着关怀。

虞昭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周今越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你把我弄糊涂了,你这是紧张还是不紧张?”

虞昭思忖片刻,“算是紧张吧。”

只是她紧张的地方,与周今越想的不同。

虞昭到达守藏楼时,正逢天光大亮,阳光破开云层,为守藏楼镀上一层金边。
她来得早,守藏楼门外空空荡荡。
她脚步轻快迈上台阶,看着已经坐在门边的老者,脸上露出笑意,她一边行礼,一边声音清脆的喊了一声,“古长老。”
古长老似乎是专程等待虞昭,所以并没有像往日那般捧着书籍,而是神态严肃地端坐在座位上。
听到虞昭问好,他神色微缓,抬手在两人身边打出一道禁制。
“你当真决定要重修一门功法?”
“是。”
“海上明月诀乃清衍真人独创功法,在众多水属性功法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你舍得放弃?”
虞昭重重点头,心下有所感触。
古长老并不是多话之人,之所以再三询问也是为她考虑。
重修功法意味着放弃先前打下的道基,重头来过,要慎之又慎。
古长老暗自在心里叹息一声。
看来清洐真人当真是伤了这个小丫头的心啊!
他每日值守在守藏楼,有关虞昭的消息,也零零散散听到了不少。
说虞昭如何跋扈,欺负师妹,不敬兄长,怠惰因循,可谓恶名昭彰。
换做旁人,也许也会对虞昭心生不虞。
然而古长老本就是离经叛道之人,他从不听信外界传闻,他有眼睛,会自己的判断。
虞昭并没有传闻中那样不堪。
流言过于夸张。
那就很有意思了。
空穴来风必有因,是谁在背兴风作浪,推波助澜?
其实,背后之人不难推测。
端看谁获利最多,谁的嫌疑就最大。
只是众人宁愿蒙着眼睛,不去深究。
“古长老?”
古长老越想越深,最后还是被虞昭的声音惊醒。
他收起杂乱的心思,看向虞昭,目光中多了一丝怜悯,“我本不欲来掺和进你们独月峰的事,但谁叫你这个小丫头合了我的眼缘,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古长老!”虞昭一脸感激。
“先别急着道谢。”古长老摸了摸胡须,“你需向我保证,不会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古长老虽同情虞昭,却也不想得罪化神期的清衍真人。
虞昭自是明白古长老的顾虑,认真道:“虞昭启誓,此事绝对不会再传入第三人耳中。”
古长老满意颔首,从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书册,放在身前的桌面上,然后朝虞昭使了一个眼神。
虞昭迟疑地伸出手,见古长老没有反没有阻止,拿起书册,封面是一片空白。
这是一本无名之书。
虞昭没有来得有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后,缓缓翻开书页。
待看清里面内容时,她惊讶地张开了嘴。
这不是她猜测的水系功法,而是一本前辈传记。
而传记的开头便是那位前辈以自己的口吻,讲述自己如何反杀心怀歹意的道侣。
这,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虞昭疑惑地看向古长老。
古长老冲她点点头,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虞昭便把视线又放回手中的传记,继续往下看,渐渐就入了迷。
这位写下传记的前辈自称明月散人,与虞昭一样,天生单一水灵根,早年加入宗门后,因不喜束缚,自请离宗。
在历练的途中,她救下一个与她修为相当的男修,两人结伴而行,后来又在漫长的相处中互生情愫,便决定结为道侣。
就以明月散人以为他们夫妻二人会成为修仙界有名的恩爱道侣,她的夫君突然提剑,欲夺她性命。
原来是她的夫君修炼的是无情道,先入情,再斩情,最后一步便是杀妻证道。
明月散人又惊又怒,不敢相信与自己恩爱不移的夫君竟从一开始便对她存着杀心。
于是盛怒之下,她不再留手,拼死一搏,最后她亲眼目睹自己深爱的夫君失去最后的一丝生机。
那一霎,她悟道了。
“无情之道,斩七情,断六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修心之道。而杀妻证道,是为私欲,徒惹因果。
是矣,心不死则道不生,欲不灭则道不存,修行乃修心。”
明月散人因祸得福,后耗费百年,自创功法幻汐诀,传记的末尾便记载着幻汐诀的功法。
虞昭看得如痴如醉。
明月散人的一生波澜壮阔,令人心向往之。
这本传记也确实带给虞昭很大的启发。
前世,她用情太深,下场凄凉。
这一世,她不愿重蹈覆辙,断情绝爱,正是修无情道的好苗子。
彷徨尽去。
虞昭当即决定要修行明月散人的幻汐诀,但很快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本明月散人的传记竟然不是完整的,里面只记载有幻汐诀前三层口诀,与元婴期匹配的后面的内容不知所踪。
古长老见虞昭的神情,便知晓她已发现此书的不足之处,幽幽道:“明月散人的传记乃宗门一位长老偶然所得,拿到手时就已缺残。
若非如此,这本传记的位置该在三楼,你连摸都摸不到。
小丫头,你可要想清楚,要不要修炼这幻汐诀。”
虞昭手指收紧。
明月散人最后虽未提及她的修为,但根据字里行间的一些细节之处,虞昭猜测她的修为至少也是元婴后期,有极大的可能与她的师尊清衍真人一样是化神期老怪。
此时,若摆在她面前的是完整的幻汐诀,她不会有丝毫犹豫,立刻应承下来。
可偏偏这是一本残缺的功法,前期倒看不出影响,等她结为金丹后,下次突破时,很难提供帮助。
越往后,越是拖累。
虞昭眼神挣扎。
良久,她眼神坚定:“我想好了,就它了!”
幻汐诀是虞昭知晓的功法中唯一一个可以与海上明月诀相提并论的功法。
她已经放弃了一部顶尖功法,她不想再放弃第二部。
何况离她结为金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定她福星高照,中途找到残缺的另外一部分传记,补齐功法,功德圆满。
古长老摆摆手:“你既已拿定主意,就回去准备罢。”
“古长老大恩,虞昭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必当报答。”虞昭拱手行礼。
“你若真想报答我,就努力一步一步往前走,让我看看你能走得多远。”
“弟子必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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