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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小说结局

兔拾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祁愿徐清晏,也是实力作者“兔拾柒”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他,是个浪子,一直秉持着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理念。却不想,这理念在第一次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已经被打破了!第一次见她时,拿着球杆伏在台球桌上,动作流利地打了个漂亮的一杆清,挑眉问了句:“哪个愿?”姑娘弯唇,笑盈盈地答:“得偿所愿的愿。”殊不知,一语成谶,那个字成为了他后来恨得咬牙切齿,却都放不下的梦。后来事隔经年,二人以不曾预料过的局面重逢。她对他虚与委蛇,假笑奉承。他冷眼相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就弄死你。”纵使每次见她都恨得他牙痒,可在她危机的时...

主角:祁愿徐清晏   更新:2025-02-09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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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愿徐清晏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祁愿徐清晏,也是实力作者“兔拾柒”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他,是个浪子,一直秉持着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理念。却不想,这理念在第一次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已经被打破了!第一次见她时,拿着球杆伏在台球桌上,动作流利地打了个漂亮的一杆清,挑眉问了句:“哪个愿?”姑娘弯唇,笑盈盈地答:“得偿所愿的愿。”殊不知,一语成谶,那个字成为了他后来恨得咬牙切齿,却都放不下的梦。后来事隔经年,二人以不曾预料过的局面重逢。她对他虚与委蛇,假笑奉承。他冷眼相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就弄死你。”纵使每次见她都恨得他牙痒,可在她危机的时...

《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那时候,路阔也如今天一般劝过他,让他放过他们彼此,是他执拗的不肯,觉得时间总会冲淡一切,一切也都会回到从前。

可她也一次次用行动向他证明,她是真的想离开他。

……

一路疾驰去了医院,直到看着护士给祁愿插上吊针,徐清晏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脱力地靠在墙上,说了声:“谢谢。”

小护士看了他一眼,脸色微微一红,小声回了句:“不用谢。”就出去了。

这一通忙完,屋外的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徐清晏靠在床边的墙上,定定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忽然一阵无名的空洞在心间越阔越大,他伸手想去摸兜里的烟,却发现出来的急,他没换衣服,还是穿的浴袍和睡裤。

于是只得作罢,视线再次重新回到祁愿的脸上,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再次皱了起来,神色复杂中又带着点纠结的无奈,像是在做什么让他为难的决定。

病房内寂静无声,只有输液管“滴滴答答”的滴液声。

过了很久,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缓步走至病床旁,俯下身子,轻柔而又郑重的在祁愿的额头落下一吻。

我放过你了。

如果在我身边,让你感觉到的只有痛苦。

那我放过你了。

祁愿醒来的时候,感觉喉咙里好似被火烧过,干涩又疼痛,嘴唇也像是龟裂的的土地,稍微动一下都疼的钻心。

她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目的先是悬在屋顶的输液架,她愣了一下,而后就见一抹身影忽地扑到了床边。

陆可那带着点哭腔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愿姐,你怎么了,你吓死我了。”

林瑜也跟着走了过来,拍了陆可的头一下:“瞎嚎什么。”说完抬眸看向躺在床上的祁愿,皱着眉问了句:“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两人相识的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默契,祁愿不说,她便不问。

祁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不想吃,而后微微勾起嘴角,垂下眸子摸了摸陆可的头:“我没事,只是昨天受凉了而已。”

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已经烧哑了,讲话都有些费劲。

林瑜站在一旁,无声地看了她一会儿,紧缩的眉头一刻都未放松,半晌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这段时间的通告先都给你推了,反正都是些可去可不去的活动,接下来就好好准备年后《时间爱人》的开拍就行了。”

祁愿的手还在一下下揉着陆可的头,笑着点了点头:“好。”

林瑜似是不忍再看祁愿那副模样,又淡淡扫了一眼,便匆匆开门出去了,她刚关上病房门,就见小江已经站在房门外了,见她出来,便伸过手来,将手里的保温桶递了过来。

神色恭敬地说了声:“林小姐,这是轩记的素粥,按照小愿小……祁小姐以前的口味买的,麻烦您带给她。”

林瑜垂眸看了眼保温桶,而后皱了皱眉:“你自己送进去不就好了?”

小江神色滞了半晌,而后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抬头看向林瑜:“其实,徐总还有一件事让我转告您。”

“我?”林瑜一脸的疑惑,而后讥讽地勾了勾唇:“他和我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小江的神情似是有些无奈,将手里的保温桶放至一旁的椅子上,而后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协议。

“这里是徐总名下,除了云庭那套他自住的房子和他自己目前开的这辆宾利外,其余房产与车产的转增协议。”



玄关处光线昏暗,一抹颀长的身影缓步穿梭在光影里,俊朗的面庞带着薄薄的笑意,半晌后走进了内室。

颜正的眼神只堪堪扫了她一眼,就径直走过来,率先伸出手。

不知是不是乔戚戚的错觉,她看见他伸出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袁总愣了愣,也赶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徐总这是……也在这出差?”

颜正看了眼乔戚戚,而后脸上漾起温柔的笑意,略显局促的摸了摸鼻子:“不怕您笑话,是太久没见到女朋友,听说她在这边参加活动,这不大晚上就赶过来了。”

那模样,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大男生。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愣住了,乔戚戚更是不可思议地投去目光,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也是这细细一看,她才发现他眉心多了一道血痕,不是很粗,从眉心往左眉上方斜飞而去。

她皱了皱眉,他以前见客是很在意这些外在上的礼节的。

袁总闻言立马看了乔戚戚一眼,而后忽的笑了起来:“懂了懂了,原来是弟妹,是我冒犯了。”

颜正笑着点了点头,宠溺地朝乔戚戚看过来:“走吧,刚刚不是给我发信息说饿了,带你去吃饭。”说着还伸出一只手来。

乔戚戚看着他摊开的手掌,愣了半晌,走过去缓缓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这是时隔四年后,两人再次牵手,男人的手掌宽大干燥,女人的细腻柔软。

与此同时,她也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微微颤抖的胳膊,不是错觉,他是真的在抖。

她蹙着眉,面色疑惑地看向他。

男人侧脸轮廓线条鲜明利落,俊逸挺拔的一如往常。

颜正将她拉到身后,微笑道别:“那我们就先走了,袁总我们回淮江再叙。”

袁总赶忙摆手:“好好好,回淮江我做东,请你和弟妹吃饭。”

和其余人道完别,颜正便牵着乔戚戚离开。

门关上后,所有人面面相觑。

其中有人发出疑问:“徐家的准儿媳妇,不是赵家的那位……”

话还没说完,袁总嗤笑了一声:“玩玩罢了,徐家几代单传,就这么一位太子爷,能让他娶个家世普通的女明星?”

于是众人心下了然,相互道别后也散了。

*

乔戚戚被颜正一直牵着走去了楼梯间,门刚关上,他就立刻松开了她的手。

楼梯间的感应灯在关门声下,“嗒——”的一声亮了起来。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后背轻缓的抵在身后的墙上,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还以为这几年能有多出息,就混成这样?”

乔戚戚并不打算和他讲这些,刚准备扬起嘴角,就听他继续道——

“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现在就弄死你。”

他阴沉着脸,眸中情绪狠戾,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从再见到他开始,她就一直笑,可他妈的到底有什么好笑?

是他们那段收场时难看到极致的过往,还是如今这般气氛怪异的重逢?

乔戚戚闻声顿了片刻,而后扯着嘴角,语调故作轻松地说:“那我和徐先生好像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呀。”

他冷哼一声,讥笑道:“以前不是挺伶牙俐齿?”

乔戚戚一脸笑意的接话:“不一样了呀,现在您是徐总,我只是个小演员,跟您顶嘴,那不是找死吗?”

牙尖嘴利。

颜正冷眼看着面前的人,依旧笑脸盈盈,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他知道那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他见过她无数次的笑颜,害羞的,惊喜的,感动的……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现在这副笑脸下的虚伪和冷漠。

忽然一股无名火在胸腔内烧了起来,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他就不该来,差点死了不说,还他妈来受窝囊气。

乔戚戚被他那骇人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错开了视线:“如果徐先生没什么事,那我就先……”

与此同时,楼道感应灯熄灭,四周陷入无边的黑暗。

颜正倏地站直了身子,大步朝她走过去。

乔戚戚刚准备跺亮楼道灯,就忽然感觉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后颈,随即唇上一凉。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清冽干净的木质香瞬间将她包裹。

大脑霎时空白,迟疑了片刻,她忽然张嘴,准备发狠咬他,可他好似早就料到,抬起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舌头乘虚而入,勾着她的一起纠缠。

她瞬间愣住,反应过来后抬起手推了他一把,黑暗中听见他闷哼一声,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松了一瞬。

她趁机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舌头,两人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腥甜。

颜正抽了口凉气,退了开来,语气里带了层薄怒:“你属狗的你。”

楼道灯再次亮了起来。

颜正退回了原来的位置,皱着眉缩了缩舌头,皮破了,磨到牙齿上一阵钻心的疼。

乔戚戚抬起手用力地擦着唇,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怨愤地看着他。

脸色也被气得微微发红,那模样可怜又好笑。

莫名的,颜正忽然心情很好,重新靠回墙上,摸出烟盒,抽了支烟叼在嘴上点燃。

“他们为难你没有。”

“你干嘛亲我!”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说话。

只不过一个气得满面通红,一个神情自在。

“没有!”

“你再叫我徐先生,我还亲你。”

再次异口同声。

乔戚戚不再说话,抱臂看向一边,精致的脸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颜正勾着唇笑了起来,把烟递到嘴边抽了一口,忽然一阵钝痛在胸腔内弥漫开来,他赶忙单手握拳抵在嘴边咳了起来。

喉咙里也涌起一阵腥甜,撕裂般的痛感愈发得强烈。

他咳了很久,额前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眼前也阵阵发黑。

乔戚戚见状这才看过来,皱了皱眉:“你没事吧?”

她这才想起来他从刚刚进门就一直不对劲。

他摇了摇头,咳嗽还在继续,只能晃了晃夹着烟的手,示意是抽烟呛着了。

乔戚戚看着他眼眶里都咳出了一层泪花,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皱着眉将他指间的烟拿了下来,丢在地上,踩灭了。

过了好久,他才渐渐停止了咳嗽,脸色也是刷白。

乔戚戚静静看了他半晌,而后张了张嘴:“颜正。”

他长呼了口气,抬头看过来:“嗯?”

乔戚戚咬了咬唇,垂在身侧的手也紧握成拳:“今天谢谢你能来救我,但以后不需要了,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瞬间,他嘴角的弧度敛去,眸中情绪凝结成冰,而后看着地上被踩灭的烟头,自嘲一笑:“是啊,差点忘了。”

刹那间,前一秒还温馨和谐的场景好像已然成为旧事,一条冗长而又深邃的时光河流在他们二人之间裂开。

他停顿了半晌,才站直了身子缓步踱过去,一瞬间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

他弯下了腰与她平视,眸光冰冷危险,眉宇间的气势比几年前更甚:“我早就说过,再让我碰到你,我肯定弄死你。”

乔戚戚也不退让,静静的看着他,而后勾起一抹笑:“当然记得,怎么可能忘。”

这句话一语双关,怎么可能忘记他说过的话,又怎么可能忘记当年发生的那些事。

说完,她往后退了一步,眸光淡漠:“颜正,我们该互相憎恨的不是吗?”

颜正的身形微微一怔,脸上表情也僵了一瞬。

两人陷入无言,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响起。

乔戚戚垂了垂眼睫:“你接电话吧。”

说完,她不再做任何停留,转身离开。

一阵高跟鞋蹬地声远去,楼道的门轰然打开又关上,周遭只剩下恼人的铃声。

颜正愣了好久,才拿出手机接了起来。

“我艹,你他妈还活着吧!”

电话刚接通,路阔的声音就在那头炸起,炸得他耳鼓生疼,把手机拿远了些,应了声:“嗯。”

路阔正蹲在那辆门牙都被撞得四分五裂的高配迈巴赫前,随手捡了块残渣:“你他妈告诉我车出了点故障,你对点这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右大灯被撞得连残渣都找不到,车里安全气囊全爆,若不是此时还能听见人说话,他基本觉得人应该是已经去见马克思了。

亏他还专门从市中心拖了个修车师傅过来,开着车绕了好几圈也没找着车。

直到修车师傅颤颤巍巍地指向主干道花坛旁的那辆,面目全非的黑色轿车,他才走过去看了眼车牌号,还真他妈是的。

“你去哪了?这么着急?”

颜正举着手机,单手从烟盒里敲了支烟出来,递到嘴边叼上。

因抬手的动作,又牵扯得胸口一阵疼,倒抽了口凉气,点燃烟吸了一口,淡淡道:“旅游。”

路阔闻言彻底爆发了:“我去你他妈的旅游,我看你是嫌命太长,四年前你就……”

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剩“嘟嘟嘟”的挂断声,再打过去就提示已关机。

“艹!”路阔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一脚踢飞了花坛上的积雪。

而后给小江打了个电话,刚接通,他立马问:“颜正去哪了?”

小江这会儿正和周公约会呢,被问得一激灵,反应过来后赶忙回:“长白山。”

路阔叉着腰站在路边:“去长白山干嘛了?”

小江摇了摇头:“不清楚,徐总临时让我订的机票,看样子挺急的。”

挂了电话,路阔在几个发小的群里发了条信息:【别睡了,都起来,去长白山。】

不一会就有了回复:【去长白山干嘛?】

路阔:【奔丧,颜正死那了。】

瞬间,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

颜正从楼道出去的时候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每个骨头缝都在疼。

他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缓了好久还是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他其实在车里昏过去了一会儿,昏昏沉沉中总感觉听见乔戚戚在哭,哭得他心肝脾肺都跟着揪了起来。

接着他又梦到了她浑身是血的躺在一个白瓷浴缸里,左手腕上的伤口在往外汨汨地淌血,整个人苍白的好似一张白纸。

他一瞬间惊醒,强撑着浑身散架般的疼痛从车里下去,拦了辆出租车继续往机场赶。

半夜的酒店走廊静悄悄,一个服务生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关切地问道:“先生,你还好吧?”

他抬头看过去,额头浸出一层汗,皱着眉声音微微颤抖:“麻烦,帮忙叫辆车,送我去最近的医院。”

*

那晚,乔戚戚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一直听见有人在哭,哭声绝望又无助。

她急得满头大汗,可周围一片黑,任她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她听见那道声音说:“愿愿,为什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忽然,梦境一转,她站在一个白瓷浴缸的旁边。

浴缸里涌动着被血染红的水,面色苍白的少女躺在水里,左手腕上的伤口在不停地流血。

那张脸模模糊糊,反复出现重影,最后变成了她的脸。

凌晨,天空泛出鱼肚白的时候,乔戚戚惊醒了,浑身上下都被汗湿,枕头上也全是泪水。

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猛烈地喘着气,左手腕部也开始隐隐作痛,疼得她感觉整个左肩都跟着酸软。

她强撑着坐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拉开窗帘,看着窗外。

远处的天际线已微微泛白,昏黑的天幕上还挂着一轮新月和几颗星子。

原来,都过去四年了。



他接了过来,吃了进去,而后继续皱着眉头靠在椅背上,过了会儿许是药效上来了,他神色轻松了点。

祁愿皱了皱眉,看了眼手心里的那个小药瓶,就是一瓶普通的止痛药,她抬头看向他:“你怎么了?”

她记得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徐晏清没有回应,眉目舒展的靠在那,表情带着点虚脱,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祁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问。

小江从后视镜里各看了两人一样,也没说话。

车子一路平稳地驶去了景园,停稳后小江看了眼后座。

祁愿也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身旁的人,他还是先前那副模样靠在那,于是她低声说了句:“你先回去吧,待会儿等他醒了我扶他进去。”

小江犹豫了半晌,又看了徐晏清一眼,才开口道:“好的,那就麻烦你了小愿小姐。”

祁愿点了点头应了声,小江才起身下车走了。

在车里坐了会,徐晏清也没有要醒的意思,祁愿却觉得一阵腰酸背痛,打算先下车。

她刚将车门推开一条缝,一只长臂就环过她,接着车门又“嘭”得一声关上了。

她惊了一下,匆匆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压在车门上 吻扑天盖地的袭来

车厢昏暗,只有微弱的氛围灯做照明。

徐晏清一手托住祁愿的后脑勺,一手撑在车窗上,整个上半身几乎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次的吻不似长白山那次,只是恶作剧式的报复,这次多了些霸道和无名的怒气。

像是泄愤一般在她唇上一通吮碾,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直接撬开牙关,舌头长驱直入,勾过她的舌尖,一番胡乱而又火热的纠缠。

唇舌亲密相依,而祁愿的大脑还在懵圈中,直到舌头被发狠地咬了一口,她才皱着眉发出一声闷哼,左手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只得伸出右手去推他。

掌心刚碰到他的胸口,就被一只大手捉住,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扭到背后,紧紧贴在腰际。

这个姿势怪异又羞耻,让她不得不挺起胸去迎接他的攻城略池。

他晚上喝了酒,连带着亲吻里都兼着些许微醺的酒气。

滚烫的气息喷薄,祁愿感觉一把火从脖子烧到了耳朵根,周围的温度也好似一下子升高了好几度,憋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别扭的想逃离,他不许,单手控住她的后颈,迫使她微仰起头迎接自己。两人纠纠缠缠间,祁愿都半躺在了座椅上。

徐晏清的唇舌一刻都未离开,一路追随着她,最后将她彻底放平,直接压在了座椅上。

刚刚从酒店出来时祁愿没穿外套,上身只穿了件毛衣,这会儿还是热出了一层汗。可徐晏清却还像个火球一般,紧紧挨着她。

烫得她大脑沸腾,手脚发软,两手无力的抵在他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触碰他滚烫的体温。

在纠缠中,祁愿的毛衣微微向上拱起,露出一小截白嫩纤细的腰肢,裸露的肌肤触碰到他腰间皮带的金属扣,一阵冰凉,她难受的皱了皱眉,一个浅浅换气的功夫,唇齿不清地嘤咛了声:“凉。”

声音微微沙哑,带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欲。

她刚说完,就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轻了稍许,徐晏清曲着一边手肘撑在她脸旁,半撑起身子。


CBD,徐氏集团总部。

已临近深夜,总裁办内依旧一片灯火通明,小江在一众策划组组员热切的眼神注视下,敲了敲徐晏清办公室的门

在里面传来低低的一声:“进来。”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徐晏清坐在办公桌后,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衬衫,领口的领带被他扯得有些松散,他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俊颜上带了层焦躁的倦意。

他凝眉看了小江一眼,而后继续低下头,问了句:“什么事?”

小江走到他身边站定,抬头看了眼那一双双趴在门边那一小方玻璃上的眼睛,无声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道:“徐总,时间不早了,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今天刚开了新项目策划会,策划部交上去的策划案没过,徐晏清在会上发了一通火,直接把方案砸到了墙上,让他们不想干就滚蛋。

于是,这不,到了下班的时间,其他部门的人都走光了,就策划部一群人,战战兢兢的,徐晏清没走,他们也不敢走。

从下班一直熬到现在,最后实在熬不住了,只能一起上来求助小江。

徐晏清闻声抬了抬眼睫,修长的手指摁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是不早了。

他合起了面前的文件,皱着眉揉了揉后颈,应了声:“嗯,你们下班吧。”

小江闻言,立刻对着门外比了个“OK”的手势,于是那一双双满是热切的眼睛瞬间染上感激之色,而后迅速撤离。

他笑了笑,接着又看了眼徐晏清揉着后颈的手,问了声:“您颈椎又不舒服了?”

徐晏清低声回了句:“老毛病了。”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去衣架旁拿起西服外套穿了起来。

小江跟过去,帮他把衣架上的大衣也拿了下来:“明天忙您再预约个理疗?”

徐晏清扣完西服的扣子,伸手接过了大衣,淡淡说了声:“不用了,也没见起什么作用。”

他这颈椎的毛病时好时坏,也有几年了,坏的时候连下床走路都是个问题,这理疗来来回回也做了好几年,依旧是老样子,不好不坏的。

小江抿了抿唇,看了自家老板一眼,思忖了半晌,才问了声:“那您今晚,是回老宅还是……去景园?”

徐晏清闻声一愣,手上扣扣子的动作也停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促狭一笑:“我就不能回自己住的地方?”

小江闻言也顿了顿,须臾,才再度开口:“您的颈椎这段时间又不太好了,还是尽量不要一个人住的好,不然……夫人又得担心了。”

徐晏清闻声笑了笑,语气染上两层玩味,勾唇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救了我一命。”

上次他颈椎病犯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一群人找了他一整天,家门敲不开,手机没人接,

最后还是他自己强忍着天旋地转爬起来,给小江打了个电话。

哪知道,跟着小江一起来的除了路阔那帮子人,还有自家老头子和蒋女士,以及徐、蒋两家的四位高堂。

一帮子人乌泱泱进屋的时候,那阵仗直接给他吓一跳。

那次之后,蒋女士还压着他在家住了小半年,一星期就给他安排一次复查体检,算是直接给他整怕了。

但这种情况他却是从小经历到大,蒋徐两家都是一脉单传,到了他这一辈就他一个,两家长辈所有的注意力自然都落到了他身上。

徐晏清扣完大衣的最后一颗扣子,说了声:“今晚我自己开车回去,你下班吧。”

小江闻言顿了片刻,还是双手将车钥匙递了过去,又看了眼徐晏清的脸色,才缓缓开口:“今天……也是小愿小姐参加慈善晚会的日子,这会儿应该已经结束了,您……过去吗?”

徐晏清接车钥匙的手倏地顿在了半空,抬起眼睫淡淡瞧了小江一眼:“以前倒是没觉得你话挺多。”说完一把抓过车钥匙,就往门外走。

小江抿了抿唇,也跟着出去了,把徐晏清送上了电梯,他才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身后,几个还没来得及走的员工,悄咪咪地凑了上来:“江助,你是不是也发现了,徐总这段时间的心情就好像多云一样,让人猜不透。”

小江回头看了对方一眼,笑了声:“还不赶紧走,待会儿万一徐总再回来,你们可就继续加班吧。”

这一招比啥都好使,几个人瞬间灰溜溜地跑了。

小江笑着摇了摇头,熄了总裁办的灯,也走了。

*

深夜的CBD高楼林立,灯火璀璨,这白日里繁华喧嚣,来去匆匆的都市战场,也只有在这一刻才宛如一只疲兽,稍稍褪去些攻击性。

徐晏清驾着车从徐氏地下停车场出来,就直接往徐家老宅的方向驶去。

车子行驶在一片繁华里,最后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处停了下来。

徐晏清的视线先是停留在那倒数的红色数字上,但只是片刻,他就忽然偏眸看向了一旁央贸大厦上的楼宇电视。

上面在回放今天慈善晚会上的一些剪辑片段,而此时刚好回放到祁愿的那部分。

原本高悬的镜头,忽然拉了个近景,女人精致漂亮到无可挑剔的脸瞬间占满了荧屏。

她站在红毯台阶上,嘴角含笑,微微侧着身子,提着裙摆对着现场媒体挥手。

五官精致绝美,肌白似雪,一身黑色礼服将她的气质衬得高雅又脱俗,美到窒息,让人挪不开视线。

徐晏清倚在椅背上,微眯着眸子看了片刻。

有风从洞开的驾驶车窗吹进来,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微微浮动,他有那么一瞬晃神,些许疑惑,她一直就长这样么?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只是他记忆里的她,还是那个初见时眉眼间稚气未脱的小姑娘,而在他身边的那几年,她年纪也不大,整天元气满满的模样,倒是离开他的这几年,好像一下子长大了。

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祁愿了。

须臾,绿灯亮起,他眯着眼睛,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神色嘲讽地淡淡嗤笑一声,收回视线,升起车窗,启动车子离开。

她那天说,这是他们最后的三年,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做这个了断。

车子一路开上了高架,在快到分岔口的时候,徐晏清忽地微微蹙起眉头,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似是在思考什么,就在车子将要拐出高架时,他忽然打了转向灯,往另一边驶去。

……


徐晏清也发现了她的闪躲,轻笑了一声,将刚敲出的烟叼到嘴上,拿起打火机,点燃后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薄雾,眯着眼睛看了她片刻。

但只抽了两口后,他就拧灭了,继而动作缓慢地去解浴袍的腰带:“做,为什么不做呢?”他一边解,一遍缓步踱过来,路过柜子时,手掌轻轻一推,“啪嗒”一声,原本微敞的抽屉,关上了。

他勾了勾唇:“用这玩意碍事,你觉得呢?”

明明是一件世间最极致温存的事,在他们之间却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没关系,徐总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不就是不戴套么,也没什么,我明天让陆可帮我买药就好了。”

“咯哒”暗扣解开,她抬手去拨肩带:“毕竟,徐总也是个快要有家室的人,总不能和我这么个小演员,闹出个‘人命’的笑话。”

倏地,徐晏清的脚步彻底顿在了原地,脸上的神情也一瞬间凝滞。

他看着她的眼睛,眸光也逐渐沉了下来。

祁愿看了他一眼,也勾起了嘴角:“哦?那抱歉了徐总。”

可就在她刚说完这一句时,他却重新迈开了步子朝她这边走过来。

神情漠然而又轻浮:“换个方式吧。”


*

出去的路上是徐晏清开的车,小江今天放假,家宴上他也没喝酒,主要是蒋女士拦着,说他颈椎不好,非必要还是不要喝的为好。

祁愿坐在副驾上,看着周围的景致一点点由都市繁华的夜色转变成萧条的郊区,她愣了愣,没忍住问了句:“我们去哪?”

徐晏清单手扶着方向盘,侧头看了她一眼,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没回话,而后偏头看了眼倒车镜,打了个转向灯,单手挫轮,拐进了一条乡间小路。

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祁愿渐渐看见了一朵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稍纵即逝。

她愣了愣,明白过来是要去哪了。

淮江市区不让放烟花,所以专门在江边划了块地方,每年三十都会组织一场烟火表演。

前些年他们还在一块的时候,每年三十一吃完饭,她和宋瑶就偷偷溜出来了,她去找徐晏清,宋瑶去找赵砚白。

赵砚白的活动基本不变,约三五好友去会所打牌喝酒,徐晏清自然也是在被约之列,只不过他都会先带她去看个烟花,然后再去。

所以每次他俩都是最后才到,那时候,宋瑶虽然不说,但从眼神里也能看出,她多多少少是羡慕祁愿的。

……

花炮升空,姹紫嫣红,全世界好似都笼罩在一片“轰轰隆隆”的声响里。

祁愿微微抬头,看着色彩缤纷的夜空,一时间有些晃神。

她看了半晌,才收回了视线,微微侧过头看向驾驶座上的人。

他神情专注地在开车,时不时稍稍侧头看一下倒车镜,窗外忽明忽暗的光影在他脸上流转,为他那生冷的五官染上了层浮世的柔和。

若不是他们真真切切分别了四年了,她差一点觉得时间还是当年。

……

快到目的地时,徐晏清微微抬了下眸子,看了眼后视镜,才发现祁愿在看着他。

神色平静,眸光空洞而又恍惚。

他皱了皱眉,收回了视线,后背往后靠了靠,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尖在轮盘上敲了敲,半晌后,他轻轻叫了她一声:“祁愿。”

祁愿被这一声唤得一下子回过了神,才发现自己的视线还停留在他轮廓鲜明的侧脸上,愣了愣,赶忙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车窗外:“嗯?”

徐晏清又蹙着眉头看了眼后视镜,顿半晌问了句——

“四年前,我爸妈去景园,发生了什么?”

一瞬间,好似有什么重重敲了祁愿的背脊一下,整个脊柱由尾椎一直麻到脑干,眼睫微微颤了颤,放置在腿上的手也倏地用力蜷紧。

过了很久,在她感觉到徐晏清的视线缓缓看过来时,她才用力扯了扯嘴角,反挑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指尖,开口道:“你觉得,还能发生什么?”

话音刚落,二人之间就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四年前,徐晏清的家人就一直不太喜欢她,但最初也只是表达不赞同,没有过多的进行干预,只是后来……

这些徐晏清也都是知道的。

他眉间的沟壑愈发皱紧,眸光探寻地扫了眼她的脸,又问了句:“没发生别的事情了么?”

祁愿顿了顿,垂下的眼睫又轻轻颤了颤,片刻后,缓缓抬起头,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平静,转头看向车窗外,回了句:“没有。”

话音落下,二人再次陷入无言。

徐晏清的视线定格在车前方,片刻后,神色苍然地发出了一声轻笑。


似是无奈,又似是一种自我和解的妥协。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而另一边,祁愿捏在手心内的指尖几乎深陷进了肉里,微微颤抖,掌心潮湿一片。

*

放烟花的地点在江堤上,人不少,他们到时正式烟火表演还没开始,但一些自带烟花的人已经在岸堤旁放了起来,周围吵吵嚷嚷的。

耳畔回响的皆是烟花与鞭炮炸响的声音,漫天绚烂。

大人小孩乱作一团,说话得靠吼,不然根本听不见。

祁愿穿上外套,拿出口罩戴起来,跟着徐晏清一起下了车,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人潮拥挤,还有来来往往追逐嬉闹的小孩,现场安保在一旁拿着喇叭喊着注意事项,但根本没人在听。

一路上,祁愿不知顺手扶起了多少个在奔跑中跌倒的小朋友。

当她再次扶起一个因不小心撞到她腿上而摔倒的小男孩后,她没忍住笑了起来。

小朋友脸上黑秋秋的,像只小花猫,抬起脏兮兮的小手擦了下脸,急匆匆说了声:“谢谢阿姨!”就急不可耐地跑去追他的小伙伴了。

祁愿蹲在原地,笑着看那抹小身影越跑越远,直至看不见,她才扶着腿站了起来。

然后就看见徐晏清站在不远处,侧着身子回首看着她。

眼睛是定格在她身上的,可眼神却好似穿透她,微微发愣地在想些什么。

祁愿愣了一下,赶忙加快步子,小跑着跟了上去。

随着高跟鞋蹬地声的临近,徐晏清的眼眸才重新聚焦,落在祁愿的脸上。

眼眸漆黑深邃,似是焦灼地在考虑什么。

过了片刻,他才偏偏眸子,看了眼她的身后,接着,转身继续往人潮中走去。

祁愿愣了愣,也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

然而,刚走没多远,就忽然从旁边的人群里冲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一把抱住了徐晏清的腿,哇哇大哭了起来。

徐晏清前进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原本微蹙的眉头一瞬间松开,低下头,有些错愕地看着腿上的这个小人儿。

小姑娘一边哭,还一边口齿不清地喊着“爸爸。”

听清这个称呼后,徐晏清的俊脸瞬间黑了下来。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时不时有人投来怪异的目光。

祁愿站在他身侧,抬眸看了眼他的神情,而后就赶忙准备蹲下去将小姑娘抱起来。

徐晏清不喜欢小孩子,一直都是。

可就在她刚作势要弯腰时,徐晏清却是先一步弯下了腰,两手用力一托,小姑娘就坐在了他的胳膊上。

小姑娘看起来也就三四岁的模样,剪了个可爱的蘑菇头,穿着件红色兔耳朵小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啪嗒啪嗒地掉着金豆子。

感觉到被抱起来后,两只小手顺势扶在了徐晏清的肩上,小脸埋进他的脖颈,抽抽嗒嗒地继续哭,嘴里还:“爸爸,爸爸。”的叫着。

于是,徐晏清的脸色更黑了。

这喜当爹属实有点突然。

祁愿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但又万般无奈的样子,愣了愣,而后没忍住勾着嘴角笑了。

他这些年倒真是变了不少,搁以前大概已经不耐烦的毛躁起来了。

徐晏清闻声转头看过来,视线在看到祁愿嘴角的弧度时也愣了一下。

她依旧是那副眉眼弯弯的模样,只不过终于不再是虚与委蛇,而是真真切切的眉眼柔和,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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