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可秀邵卫国的现代都市小说《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吃个小金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可秀邵卫国是小说推荐《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吃个小金桔”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1】一场车祸后,她穿越了,到了七零年代,成了个净不干人事儿的万人嫌。既然已经顶替了原主,那她就不可能按照原来的方式生活下去。太糙了,实在是让她糟心得很。再次见到令人厌烦的熊孩子,再次遇到难相处的邻居,还有不断作妖的婆婆——她统统都是重拳出击,绝不姑息!糙汉老公:我老婆真好~...
《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就算和陈可秀发生点什么,她敢出去嚷嚷么。
他今天刚搬了个宿舍,哪怕只有—个屋,就想哄了陈可秀过去。
反正见了她现在的样子,对灰扑扑的那些姑娘,都看不上眼。
而且,陈可秀有家的,男人还是军官,就是发生点什么,她也不敢要求什么。
顶多就是风流韵事,也不用负责任。
计划得好好的,没想到今天陈可秀吃错药了,死活不让进门,那这些日子的功夫都白费了。
他才不管陈可秀要没要他的东西,他买了,也送过来了,就当是给了的。
陈可秀嗤笑—声,“谁要和你做朋友啊?哪儿热乎往哪里去,别在我门口吠。”
这些日子,她委婉地提醒过好几次,让他别来了,非要逼她说难听话,贱得慌。
林少同头—次被骂,心里更加不痛快。
他可是镇上供销社的副主任,刚开这里—个月,不少人都想给他拉纤保媒,不过他看不上这些大字都不识—个的女孩。
更不敢嚯嚯本地的姑娘,每家都是人口众多,他敢动—下,然后不娶,锄头都能打死他。
这种事儿,他下乡的时候早就明白了。
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他又疏通了关系回城,没想到那姑娘的家人还追到家里去了。
这种事掰扯不清,他咬死不承认,赶紧跑偏远镇上这种地方避难,他可不敢再来—回了。
心头有火,也不敢找小姑娘,更不敢找已婚妇女。
他觉得最适合的对象,就是陈可秀了,独自生活,即将离婚,又是个作家。
处得合适了,这种地位,和他也能匹配。
处得不合适,分手了,睡了也白睡。
看这样子,好像功夫是白费了的。
他有些不甘心,咬牙说道,“行吧,那你之前答应请我吃饭,大作家,你总不会食言吧?”
陈可秀不情愿,但总归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冷笑道,“可以,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中午,国营饭店见。”
把这段关系了结清楚就得了。
这有的人,客套话都不懂。
林少同得了她的同意,眼里闪过精光,他要是点—桌昂贵的饭菜,陈可秀未必能拿的出钱。
他把钱—付,这女人欠他的就更多了。
接下来的事,慢慢来就好了。
越难啃的骨头,啃下来才有成就感。
林少同做事没有背着人,打着表哥的名义送东西,王大娘又是大嘴巴,镇上几乎都知道。
越想就越觉得有问题,好好的军嫂不当,出来住啥呢,还说要离婚,正经人家谁离婚啊。
她都后悔收她两块钱了。
王大娘也果断,直接伸手在缝在内裤里的口袋里摸索,拿了两块钱递给陈可秀,“你的钱,你拿了回去吧。”
陈可秀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难道她离开了邵卫国,真的寸步难行了吗?
她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王大花,她今年十来岁,头发用毛线随便缠绕,发丝看起来毛毛躁躁的,红红的脸蛋都皲了皮,在偷偷看她。
陈可秀把王大娘的手推了回去,咬咬牙,语气软绵道,“大娘,我不是坏人。实在是没买到被子,不行的话,我凑合一晚上,房子还是要租的。”
“没被子啊。”王大娘看了眼屋里,叹气说道,“家里也没多的,现在温度那么低,冻一夜,明儿起来不死也残废了,我负不起这个责任。你还是走吧,看看别家。”
陈可秀当然不愿意离开,她虽然运气好,一天就找到了房子,不过在此之前,也是打听过许多人家的。
不是家里人多,屋子不够住,要么就是几乎一家人一张炕。
而且除了王大娘家,其他的几乎都是有老少爷们。
不是她要小人之心,主要是这副身体的皮相,在这时候还是很惹眼的。
尤其闲了好几年,吹风日晒雨淋和她毫不相干,家务都不干,底子也好,整个人白白嫩嫩的。
万一真有脑子犯糊涂的,人还住在对方家里,传出去只会说她不好好过日子,就是为了找男人。
王大娘家是最好的选择,某种程度上来评论,也是是唯一的选择,她不能放弃。
她看了眼大花,叹气说道,“大娘,我不太想和别人家有爷们的住一起。也不一定离婚呢,到时候传出去多难听。这样吧,如果你让我住,我教大花读书认字咋样?您还是不放心的话,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压给您,明天没事,您再给我退回来。”
她的诚意满满,直接掏了剩下的十块钱递过去。
王大娘手里从来没拿过大团结,根本不敢接,踟蹰了下,“行,那你住吧。钱我不收了,你要是能让大花不做睁眼瞎,家里要是有多余的粮食,也给你一口。”
她放心了不少。
毕竟小陈有这种大钱儿,应当也不是能看上她那几袋玉米棒子,和几袋土豆的人。
主要是,她能教花儿读书认字。
能学点字,过几年嫁人,也能嫁好点的人家。
陈可秀哎了一声,这才笑眯眯地把钱收起来。
她也很穷的,对钱越发渴望,钱给别人揣着,她很没有安全感,就是露个富,让王大娘放心些。
晚饭是玉米粥配煮熟的土豆,无油无盐。
已经饿了一顿的陈可秀依旧觉得很难吃,而且这土豆品种可能不太好,有点麻嘴,吃了掰下来的一小块,就不愿意吃了。
只喝了一碗粥,当做吃了晚饭。
王大娘也没问她要钱,只是提醒道,“我们大花有福气,能有老师教,说不准明儿就会写自己名字了呢。”
话里话外,只差直接说,饭也吃了,赶紧教她读书还债吧。
陈可秀也没含糊,冲王大花招招手,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这丫头不爱说话,看起来也有怯懦,不过毕竟十岁了,记忆力不是四五岁的孩子可比的。
只教了几遍写法,她就能歪歪扭扭在掏出来的草木灰上面写出来了。
她刚站起来,瞥见王大花匆忙下炕,试图拽她的衣角,不小心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她抬起头,糊得满脸都是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眼里都是祈求。
陈可秀皱眉,“你这是干啥?”
“我奶奶不是骂你,她就是、就是……”
王大花的声音越来越低,头垂得很厉害。
陈可秀叹了口气,她该怎么说和一个十岁的孩子说,王大娘就是在指桑骂槐?目的在催促她。
她把王大花扶起来,“我不是说她骂我,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在工作,她时不时过来打扰,影响了我的工作。我也不是要找她吵架,别害怕。”
王大花嗫嚅着唇不吱声,陈老师不会和奶奶吵架,可是奶奶会骂人难听啊。
到时候把陈老师气走了,谁教她读书写字?
她沉默着,坚定地挡住门,“陈老师,我去和奶奶说,不叫她打扰你。”
说完就打开门出去了。
陈可秀扯扯嘴角,得了吧,这小萝卜丁,不被她奶奶骂得狗血淋头才怪了。
她跟了过去。
果然,王大娘已经捎眉耷眼的指戳着王大花的额头骂了。
“死妮子,你蠢得像猪。老娘要不是提醒着,她能尽心尽力的教你吗?多学几个字,过几年给你找婆家,人家都会高看你一眼,难道你还真想随便嫁个瞎的瘸的?”
王大花眼泪汪汪的,捏着衣角,小声说道,“奶,陈老师要工作,你一会儿喊一声的,太……”
“啥意思!”王大娘气冲冲地打断她的话,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你嫌老娘烦?当初你爹死妈嫁人,你几个叔叔姑姑都怕你拖累,是老娘累死累活拉拔你,现在你嫌我话多了?没有老娘死乞白赖的,那点公分能养你这么大么。”
劈头盖脸一顿骂,王大花几乎把头垂到了裤裆里,一句话也不敢说,抽抽噎噎地哭。
“哭哭哭,恁就知道哭,十岁的人了,脑子也不够用。老娘还能害你?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就行了。”
陈可秀看不下去,轻轻敲了敲门框,“王大娘,我们……”
“干啥!”王大娘嚷了一嗓子,瞪着她说道,“你撺掇我孙女和我闹,安了什么心。说好的我每天给你烧炕,你教她读书写字。那些柴,是我和花儿秋天一点一点背回来的,也不是白来的。”
陈可秀噎了下,她也知道来之不易,不是要白用,那也不能把她所有的时间都换了这点热乎气吧?
看着王大娘实在生气,按捺住火气,平静地说道,“大娘,我不想占便宜。只是我也有自己工作,而且大花刚开始学习,贪多嚼不烂,得把功底打扎实了,才能教新的东西。您上去私塾打听打听,教东西是不是一点点来的。”
她不吵不闹,王大娘倒是不好继续嚷,把脸扭到一边,“那你的意思,你不好好教,还是为了我家花儿好咯?”
“我没不好好教。”陈可秀把即将蹦出嗓子眼的脏话死死按住,深吸一口气,“您如果不放心我教的,那您请别人吧,这炕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既然王大娘年迈,弄的柴禾都有多余的,别家自然也有多的。
她就不信了,两碗粮食换不来一大捆玉米秆!
看着她回屋关门的背影,王大娘撇撇嘴,嘟囔道,“走路妖妖娆娆,还识文断字,谁知道是哪家臭老九的种,难怪她男人要离婚。”
王大花垂着眉眼,突然有些不舒服,明明陈老师挺好的,奶奶还说这种话。
听说邵卫国回来了,陈可秀也没计较他之前乱发脾气的事,想着好好做顿饭,吃了以后,好好谈谈婚姻的事,好聚好散。
毕竟都过了一个月,再多的气,也忘记得差不多了。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和面,擀面皮,包饺子。
总之,对于这套不熟练的她,弄得奇形怪状的,她还自我感觉挺良好的。
不管咋样,肯定能熟,也能吃。
把身上收拾得干干净净,看着水开了,一股脑地往锅里下。
煮了一小会儿,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疼,可能是今天吃了冷风,回家炼油的时候,忍不住吃了几个油渣,怕是有点拉肚子。
她看了大铁锅的一锅水,擀得皮又厚,应该煮不烂,慌忙去了厕所,快去快回。
就一会儿的功夫,就赶紧回屋里,生怕饺子成了酸菜油渣疙瘩汤。
赫然发现,她的饺子,全部都不见了,锅都被人端了!
陈可秀脸色沉了下来,知道她熬油的,就是附近的几家以及郭嫂子,郭嫂子连那把油渣都推了老半天,不可能是她做的。
而且,走路还得四五分钟,她上厕所也就十几分钟。
所以,不可能是她干的。
洪嫂子爱说是非,嘴巴吧嗒个不停,但是她自尊心极强,生怕别人说她一点不好,也不太可能是她。
就只有刘嫂子家了!
还有可能,都不是刘嫂子,而是那两兄弟。
她当即把火盖上,往刘家走。
刘嫂子还在正在摆碗筷,看到她来,皱眉问道,“小陈,你怎么来了?你家伙食这么好,总不能是来蹭饭的吧。”
陈可秀没空和她打机锋,扫了一眼不大的屋里,“大富和大贵呢?我刚刚煮了一锅饺子,被人连锅带勺一块儿端走了。”
“啥意思?”刘嫂子沉着脸,把筷子一摔,敲得碗叮当作响,“你怀疑我家孩子三只手?陈可秀,你别太过分了!”
她是偶尔和孩子说过,陈可秀的好日子,都是抢了他们家的,在她家吃顿饭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可没让孩子不经过同意,就拿她家的东西。
陈可秀冷冷一笑,“行,你不承认是吧,那我现在就去找政委,我要告诉组织,家属院出了偷儿。”
“走走走,我陪你去!”刘大嫂子气冲冲地说着,“要是查出来,不是我家的。我要让你男人当众给我家念道歉信!”
她理直气壮的模样,令陈可秀有些迟疑,难道真的是冤枉她家了?
可是,能干出这种事儿的,只有她家的两个小子啊。
真为了一锅饺子,闹得那么大,到底合不合适呢。
“走啊,怎么不动了?”刘嫂子催促道,“赶紧的,今天你就是不去,我也必须得去!”
她由于气愤,嗓门属实有些大,引得洪嫂子带着女儿过来看热闹。
洪嫂子不是默默观看热闹都人,看到刘嫂子气愤难当,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陈可秀血口喷人。”刘嫂子指着陈可秀,手指几乎都快戳到她眼睛上去了,气冲冲地说道,“说我家偷了她的什么饺子,真是不要脸。咋的啊,看你男人要回来了,自己没做饭,先找人背锅?”
郭嫂子来说的时候,她都听着了。
谁知道她是不是犯了懒病,找理由借口推卸。
越琢磨,就越是这么回事儿。
以前,陈可秀刚来家属院地那几天,又不是没有这么干过,好像还把省下的钱寄回娘家了呢。
洪嫂子一听,严肃地说道,“那,这可不是小事情。不行还是找大家做见证,解决解决。”
她家屋子,和陈可秀家的就挨着一道墙壁,确实听到她在剁东西,可能还真的是包了饺子。
就这几户人家,还能是别家端的不成。
肯定就是刘家那两个淘气包干的!
不管是不是,闹大了和她没关系,这俩人谁吃亏,都不是她吃亏,反正都讨厌。
听她撺掇,陈可秀更加确定,东西是刘家的人拿走的,不想当猴给人看戏。
而且,刘嫂子一直不平衡她男人竞争失败,一直憋了口气,哪怕这是邵卫国的本事,自家不欠任何人的。
可是,很多时候过日子也不是讲理来的,她反应这么大,肯定知道偷东西是错的,让她一次,她也会好好教育孩子。
闹得太大了,人言可畏,两个孩子就很难有改正的机会了,那是真的结了大仇。
她叹了口气,严肃道,“都是邻居,这事就算了。晚点把锅给我送回来,就当我请他们吃的。不过,没有下次了。”
“不行!”刘嫂子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外走,“走,必须去说清楚。你想让我吃了这个哑巴亏,以后嘲我家的名声?门儿都没有!”
陈可秀越是退让,她越笃定,就是她找的理由借口。
自个儿的孩子,她清楚得很,就是淘气点,哪里会偷东西。
“你放开。”
陈可秀刚刚洗了手,袖子是撸上去的,没有厚棉衣的阻挡,被她粗糙有力的手骨都发疼。
刘嫂子好像没听到,反而更用力了一些,半拖着往政委家的方向走去,嘴里念叨着,“今天一定要掰扯明白。”
“行行行,我会走,你松开我。”陈可秀没好气地说道,声音因为疼痛,也高了好几度。
刘嫂子就是不放手,她看着陈可秀这模样,甚至觉得有点爽,让她牙尖嘴利的。
在家属院,也不能打架,否则影响作风,趁这个机会,杀杀她的威风。
要是在乡下,早甩她两巴掌了,一天到晚装模作样。
陈可秀察觉她是故意的,瞬间来了火气,伸出另外一只手,使劲掐着她的手背,旋转着她的皮肉。
“啊,疼死了!”刘嫂子高喊了一声,反手就抓她的头发,“你居然掐我,可是你先动手的。”
陈可秀头皮被拽得发紧,开始拳打脚踢,把这些日子受的气都发泄出来。
“陈可秀疯了。”刘嫂子松开她的头发,往后一直退,冲着来围观的人嚷嚷,“她又开始发疯了,看看掐我的手。”
她把手背伸出去给人看,皮都被掐起来了,还流了血,引得大家议论纷纷。
“这个月她老实,我还以为变好了呢,没想到又这样了。”
“真下得去手,刘嫂子的手背都流血了。”
“瞧瞧,披头散发的模样,啧啧。”
“你们知道什么?”陈可秀瞪了她们一眼,好像她没受伤一样。
伸出去之前,她低头看了一眼,确认是真的很红,还在隐隐作痛,怎么也比刘嫂子的伤重吧。
她刚想伸出去和刘嫂子做对比,就听到了邵卫国的声音,“又在闹什么?”
陈可秀本来想教了名字就算了,见她反复写,脸上挂着笑,眼睛亮晶晶的。
索性认真的教起来,从简单的字教起,教了她数十个字,连带着拼读。
她刚开始不好意思读,觉得别扭生涩,见陈可秀不厌其烦,读出来的声音字正腔圆,就开始大声读了出来,哪怕带着口音。
王大娘烧了炕,笑得眼不见眼,这下,大花也是知识分子了,还是家里唯一晓得字怎么写的人。
至于怕人把她的东西拿跑的事,她抛诸脑后了。
陈可秀本以为和陌生人睡,会睡不着的,可热乎乎的炕,还有王大花的体温,听着她梦里都在嘟囔今天学的字,虽然跳蚤也多,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就是半夜响起的簌簌声,都没能她醒来。
“花儿,你把水端进屋,给你陈老师放着,别一会儿醒来水冷了,没法用。”
听到王大娘的声音,她才醒来,睁眼看到白茫茫的一片,觉得十分神奇。
昨夜睡觉的时候,还干冷的,怎么醒来,积雪都这么厚了。
“昨晚的雪,下得很大吗?”
“嗯,大得很。可能会有压倒的树。小陈,你和花儿在家,我去看看,能不能有分半根树杈的机会啊。”
王大娘说完,就抄着麻绳走了,还不忘回头叮嘱王大花,“花儿,你今天也要好好学。”
陈可秀:“……”
这意思,不会是让她一天都教女娃学习吧?
她可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呢。
王大花拿眼神偷瞄她,见她看过来,又扭开头,“陈老师,你饿了吗?昨晚的粥还有,我给你热热。”
“不……哎,饿了。”陈可秀想拒绝,可是肚子咕噜噜的。
那就再多教点吧。
现在要想读书,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除了父母有特定工作的,有职工小学外,其余的都是私塾类,自己带座椅板凳,学费还不低。
喝点玉米糊糊粥,教她读书写字,王家应该也不吃亏。
当然,她要是有余力,肯定也要把这些饭还了的。
毕竟,若非昨晚和祖孙俩一起睡,那么大的雪,她独自在屋里,早上起来怕是已经梆硬了。
只是对于王大娘的态度不太喜欢,跟赶鸭子上架一样的,担心她不履行承诺。
吃了两碗汤,又教了王大花一些字,特地拿出一张纸,把教过的都写上去,注释了拼音,让她方便读写。
她则是继续搬了小炕桌,窝在炕上继续写作。
别说,还挺暖和的,要不是炕有点凉了,都觉不出是寒冷的冬天。
见时间差不多了,嘱咐王大花别出门,就裹成球,起身去和郭嫂子约定好的地方。
正对着从军区那边来的路,上面脚印寥寥无几,雪大概已经没过了脚踝。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来,反倒是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
陈可秀有些无奈,也许是今天下雪,郭嫂子来不了,看来还得厚脸皮吃王大娘家的东西。
刚想转身,就看到邵卫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
一定是他,陈可秀坚信不会认错。
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跑什么劲?她又不是偷跑的,两人是和平离婚的。
只是不知道,大下雪天的,他跑来镇上干什么。
她揣着手,抬起下巴,盯着他过来,特想平静地问个好,发现一张嘴就冷得打哆嗦,干脆算了,只用眼神询问。
邵卫国军大衣的衣领上都落了雪,头发上也有也许,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陈可秀,严肃道,“走就走,什么都不带,要是冻死了,错误还得是我背。”
生得漂亮,字也好看。
她犹豫了下,问道,“奶,识文断字不好吗?那我还要不要学。”
“学啊,怎么不学!”王大娘吵闹了一通,心气顺了点,拽了她的胳膊说道,“你听好了,咱家几代贫农,身份干净得很,学多少字也不是臭老九。小陈现在生气了,你去和她哭一哭,不然怕是不教你了。”
见王大花站着不动,她又举起手,“去啊!不听老娘的话了?”
“哦,晓得了。”王大花害怕她,也不敢反驳,只得钻出了屋里。
或者是王大娘年龄大了,耳朵有了毛病,她以为的很小声,声音都挺大的。
陈可秀在隔壁听得分明,除了王大娘嘟囔的几句骂人的话没听到,其余的都听得真切。
迟迟没听到王大花敲门,只好打开门查看,王大花就站在门口,被冻得瑟瑟发抖,鼻涕泡都快成冻了水晶灯泡。
心烦又同情她,把她拉进屋里,“这么冷的天,站在外头干啥?”
就那么两件衣服,白天活动着也还好,晚上又冷,还呆呆地站着当门神,打算冻死啊?
王大花进了屋里,暖流熏得她鼻涕流了下来,胡乱用袖子抹了抹,“陈、陈老师,你能不能继续教我?”
“可以。”陈可秀点点头,“不过,让你奶奶来和我说。”
教是可以教,得约法三章。
不然,她觉得王大娘找个小姑娘过来欺负她。
王大花又不说话了,就站着哭。
陈可秀不理会她,坐回了炕上,也不看她。
要是因为王大花哭了,她就妥协,以后肯定没完没了。
房租都交了,也算安顿下来了,也不能因为这点事,说搬走就搬走。
哪怕是去了别的人家,这种事也不会少,不如处理清楚。
王大花见她冷漠,不知所措,哭都不知道怎么哭,最后只能默默的打开门回去了。
陈可秀本以为能听到王大娘骂骂咧咧的声音,没想到倒是挺安静,她安心写了会儿东西。
直到睡觉,也没人吵闹。
第二天一早,王大娘特意在门口说道,“小陈啊,昨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我不懂你们文化人的事,以后大花你想怎么教就怎么教,我还给你烧炕。洗脸水留在锅里了啊。”
陈可秀本来还想和她聊聊,以租客的角度要求她声音稍微小一些的,可她既然退让了,也没必要不依不饶的。
住在一起,互相容忍点,也就行了。
她打开门,笑眯眯地说道,“大娘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是文化人,就是认了几个字而已。不过我也是守承诺的,大花能学多少,我都倾囊相授。”
王大娘也没完全听懂,知道她的大概意思,也没纠缠,“哎,那行,那我回屋了。”
只不过嘴上不闲着,嘴皮子动了动,嘟囔道,“不就是连和男人都不好好过的破烂货,还得人哄着,什么东西。”
大冬天的,雪盖了三尺厚,生产队没活,基本上都是在家里猫冬。
陈可秀也是这样,有吃有喝的,虽然没有蔬菜,她也就这么凑合着,只想努力写作,赚钱。
早上教王大花认字,检查她的学习成果,吃了午饭就工作。
就是几天没吃菜,她上个厕所,能在茅坑蹲得快成了冰雕,腰酸腿麻的。
还有嘴唇也干燥得起皮。
如此憋了七八天,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哪怕知道大娘家有点白菜,她也不敢吱声,生怕要用其他不知名的东西来换。
去供销社溜达了一圈,别说绿菜叶子,就是白菜萝卜都没看着,能当菜的,除了土豆就是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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