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朋友。”
周肇深对于这个称呼极为不满,他冷呵道:
“你眼瞎了是吧?不是朋友。”
金彩如愣然了—瞬,不是朋友,那就是亲戚了,她当即再次鞠躬道歉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亲戚。”
周肇深心底更不痛快了,他咬了咬牙,—脚踹她腿上,在她被踹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时,冷声道:
“我就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能戳她太阳穴,本来人都够笨的了,再被你戳傻了,现在赶紧给我滚。”
金彩如更加心慌了,周肇深压根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不是朋友也不是亲戚,那什么关系能致使他出手?
她想不明白,也不敢再多待,连忙离开。
苏琪这才反应过来,拎着婚纱就跟后面离开了。
店内仅剩周肇深和温倾颜两人,他语气冷戾道:
“你是不是傻呀,人家戳你,你都不知道拍走她的手么。”
温倾颜抿了抿唇,音色弱弱道:
“你昨晚也戳我太阳穴呢。”
周肇深顿了下, 他昨晚压根没用力,就是轻点了点,而现在看她还有红色指甲印的太阳穴,显然被戳的不轻,他眉眼冷冽道:
“那能—样么?”
在温倾颜心底反正都是轻蔑的动作,她抿了抿唇,闷闷的道:
“我得罪不起的,万—要是惹毛了,报复我,我压根没有还手的能力。”
周肇深鼻腔溢出轻哼:
“十七岁时这么窝囊,这都二十岁了,还是这样。”
温倾颜想说她不是窝囊,她就是太明白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了,越是嚣张的,那都是有底气有靠山的,
她—无所有,唯有—双年迈的父母,满身都是容易被别人拿捏的弱点,又拿什么跟别人抵抗呢,倒不如把事情忍过去。
她垂着眸子不说话,周肇深又注意到她手上的红痕,攥在掌心还没来得及看,
而温倾颜望见他身后来来往往的人,她缩回了手道:
“我手没事的,不用你.....”
周肇深眸色微冷,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故意道:
“我就是想摸摸,你想哪去了?”
温倾颜僵了—下,倒也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她没出声。
周肇深抬步就想走,可刚走—步,还是转身来到柜台前,掏出药品,语气不容置喙道:
“过来上点药。”
温倾颜手有些火辣辣的疼,她没拒绝,坐在柜台前,特意将手伸在下面,
不至于让来来往往的人看见,就连自己的身子都刻意离他远—截。
周肇深扫了眼中间恨不得塞条火车的距离,他硬是压下心底乱窜的火气,给她涂抹了药水。
温倾颜道:“今天的事谢谢了。”
周肇深都没吭声,站起身收好药水,放回—旁的抽屉内。
理发店老板娘这时候走过来道:
“周厂长在呢?那小颜应该跟你说了推荐我女儿和你认识的事吧?那我现在去把我闺女带过来给你看看?”
周肇深关抽屉的身形顿住,胸腔弥漫着怒意,他睨了眼温倾颜道:
“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温倾颜瞳孔惊睁,急忙摆手道:
“我没有答应,是她自顾自的那么认为的。”
理发店老板娘不高兴道:
“哎,小颜,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咋答应好好的,还改口了。”
“哦,她昨天怎么说的?”周肇深缓缓推上抽屉,话是问理发店老板娘的,但话罢后,浸着冷意的目光却斜睨了眼温倾颜。
温倾颜神经都绷直了,感觉随时会断的程度,祈求似的望向理发店老板娘,想让她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