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发现，三十年来我没舍得给自己买过什么，大部分都是顾明轩的东西。
楼道很大，纸箱子码的满满当当，我勉强把家门打开一条缝，提着行李箱出门去旅行团报道。
上飞机之前，我给顾明轩打了个电话。
他还不知道我把所有项目都退掉，正在忙着彩排，接电话时很不耐烦：“又怎么了？
明知道我在忙，能不能少烦我？”
“家里的锁我已经换了，你的东西我放到门口，尽快找搬走，丢失后果自负。”
顾明轩愣了愣，一时间没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发给他一张照片。
顾明轩看到那么多箱子，怒道：“马上要布置婚房了，你闹什么闹？
赶紧把东西给我搬回去！”
“你有没有婚房关我什么事？”
我翻转摄像头让他看飞机，“我要去国外旅游了，谢谢你给我报的旅行团，就当母子一场你孝顺我的吧，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再见。”
不顾电话另一端的咆哮，我挂断电话登机。
飞机升空，我望着窗外的云端，似乎看见死鬼顾泽在朝我叹息。
“当初我不该求你帮忙照顾顾泽，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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