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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4-10-28

我爱沈暮,从来如此。

可他的目光,从不舍得为我停留。

后来,为了他的白月光,他居然下跪求我。

只有你能救她了。

好。

我带着早已病入膏肓的躯体,死在了为他白月光配型的手术台上。

可他却泣不成声,彻底崩溃。

1我拿着化验单从医院出来。

回到家打开门。

这里,是我和沈暮的家。

不出意外,又是一室寂寥,毫无人气。

我目光空洞,将手中的化验单捏紧了几分。

化验报告上,显示我的长管壮骨处,长了一颗瘤。

恶性,中晚期。

手慌得发颤,我拨通了沈暮的电话。

很难得,那边立马接通了。

仿佛刚想打给我,正巧我打过去了。

沈暮的声音依旧冷清,语气匆匆:林朝,明早我要出差,半个月。

他总是这样,从来都只叫我全名。

我刚想告诉他,身体检查出了肿瘤,顿了顿,那边又补充一句,还有,晚晚发烧了,我去看看她,晚饭你自己吃吧。

看来,最后那句话,才是他语气匆忙的原因。

我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全都生生吞了回去,心中早已泛不起任何波澜。

过了好久,我终于说:好。

电话挂了,我长久地站着。

呆呆盯着那串早已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

就在今天,我刚查出了骨癌。

而我深爱的丈夫,在医院里照顾他那生病的白月光。

2我爱沈暮,从来如此。

和沈暮结婚七年了。

可他的目光,却从不舍得为我停留。

人生能得几个七年之痒。

这样长的时间,仿佛就在昨日。

仿佛沈暮还是当初那个挡在我身前,替我挨打的少年。

可我知道,他早就褪去了当年的稚气。

后来的沈暮,成熟又稳重,性子也越变越冷,冷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整日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唯有见了一人,他才舍得表现出几分情感。

偶尔能从他脸上看到浅淡的笑意。

那个人是他的白月光,我的亲妹妹——林晚。

自己也觉得好笑。

明明他爱的是林晚,林晚却拒绝了他。

于是他又回来找我。

娶了我这个和林晚有着相似面容的女人。

结婚时,沈暮温柔疏离地给我戴上戒指。

他表示,愿意照顾我一生,不离不弃。

场下,人们机械地鼓掌,林晚也在。

不过她是个盲人,看不见现场。

只好一直干笑着。

那天,所有人都没哭。

只有我,幸福得泪流满面。

3一瞬间,我感觉身体变得好冷。

像跌入了一个巨大的冰窖,不知道几时会死。

我突然想家了。

想那个不算太温暖,但至少还有妈妈的家。

手机铃声响起,是妈妈的来电。

我的面色缓和了几分,装出一个轻快的声音:妈,怎么了?

妈妈的语气依旧温言细语:朝朝,你爸做了你爱吃的鱼,晚上回来吃饭吧!

电话那头,爸爸语气破天荒地好了起来,让我难以想象。

这真的是曾经那个爱酗酒赌博,喝醉了就对我拳打脚踢的林国安吗?

我连忙擦擦湿润的眼角,收拾好包,自己打了一辆车回家。

刚到家,便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

我喟叹,自结婚之后,就没再吃到过家里的饭菜了。

今天又闻到熟悉的味道,宛若回到了学生时期,日日吃着妈妈做好的饭菜。

妈妈见我来,脸上露出了喜悦:朝朝,来啦,快过来坐!

刚坐上饭桌,夹了一筷子鱼肉,父亲便问:阿暮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没说他在陪林晚,只说是去出差了。

父亲若有所悟,下一秒开口说的话,却如当头一棒:家里钱不够用了,阿暮有没有给你钱啊,拿出来补贴一下家用吧。

这会在饭桌上,我强忍住起身离开的冲动。

阿暮这个月给我的生活费,我几乎都给你们了。

我没有工作,已经没有多余的生活费了。

爸爸瞬间垮了脸,原形毕露:这么大个人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我的表情有些难堪,一时间僵住了。

结婚之后,爸妈一直叫我不要出去上班。

他们让我留在家里,专心专意照顾沈暮,做个全职家庭主妇。

这会我拿不出钱来,反而又被指责没用。

里外不是人。

夹的那一筷子鱼肉早已掉落在碗里。

妈妈见状赶紧做和事佬:你这人,朝朝回来吃饭,你还跟她谈钱。

她给我夹了许多菜,又赶忙盛了一碗汤,递到我面前:来,朝朝,喝点排骨汤,你小时候最爱喝了。

我脸上僵意未减。

干巴巴地扯出一丝笑。

正准备用手去接,爸爸手上的筷子倏地一放。

桌面一震,汤面荡起一圈涟漪。

林国安起身,将我面前的所食物尽数收走。

然后打开老旧的铁门。

拿不到钱,你就别回来,滚!

我的心,一点一点冷下来。

妈妈还想劝住他,好言好语地挽住他的胳膊。

他一把推开,面色狰狞又暴怒:松手!

就是因为你没本事,生出来的女儿也没本事!

再多说一句,跟她一起滚出去!

妈妈被他推倒在地上,磕到了额角。

那块瞬间渗出了血。

我的心脏像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硬生生地疼。

我上前想扶妈妈,林国安阻拦在我和她之间。

他的眼睛浑浊灰暗,双目鼓起,作势要打我。

还不滚出去?!

他双手推搡着我,把我赶了出去。

门嘭地一声关上。

蓄藏已久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夺眶而出。

四肢百骸也瘫软下来。

我站在门口,失声痛哭。

4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里,我固执地等待沈暮。

像以往一样,沈暮深夜才到了家。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林晚也来了。

她不轻不重地挽着我的丈夫,笑容甜美无害。

像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视线,林晚轻轻开口:姐姐,你在么?

阿暮哥哥怕我在医院没人照顾,就送我来这里了。

她一口一个地叫着哥哥。

却没有半分该有的避嫌。

我不动声色盯着他们。

两人身高差了一个头,林晚乖巧温顺地挽住沈暮的手臂。

不知道是真的担心自己看不见,找不到方向,还是知道我在这里,故意做给我看。

远远望去,他们更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

我的心脏隐隐作痛。

沈暮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补充道:晚晚这几天感冒了,有些发烧。

我明天要出差,没空去医院,你是她姐姐,我把她带过来,你多照顾照顾她吧。

因为自己没时间照顾,所以要我来照顾。

仿佛他理应照顾林晚。

可我才是他的妻子,他却对我视而不见。

连我得了骨癌,都毫不知情。

多讽刺。

5我是在十六岁那年爱上沈暮的。

林国安常年酗酒赌博,醉了就开始拿我出气。

那天,林国安又在对我拳打脚踢。

就在我们小区的楼下。

众目睽睽,堂而皇之。

所有人的目光,全在我的身上。

有人唏嘘,有人嘲笑,有人冷眼旁观。

唯独没人来拯救我。

妈妈被他锁在房间里。

无论怎么叫喊,他都置之不顾。

就当我以为,就要被林国安打死的时候,沈暮出现了。

他直直挡在我身前。

挨了本应落在我身上的殴打与暴戾。

我蜷缩在地上,苟延残喘。

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他背我起来,神色紧张地呼喊我。

争分夺秒把我送到医院。

照顾了我一天一夜。

从那一天起,我奉他若神明。

6可是我知道,沈暮从来都偏爱林晚。

我也知道,林晚看似骄横,内心其实很自卑。

她太爱沈暮了。

可自己看不见世界。

她害怕沈暮轻易得到她而不珍惜。

又担心沈暮嫌弃她是个盲人,对她始乱终弃。

于是林晚一直吊着他,迟迟不答应他的追求。

大学时期更是换了好几任男朋友,也不肯接受他。

而我与妹妹有着一张相似的脸,加之沈暮家里催婚催得紧。

二十三岁那年,我终于得偿所愿。

嫁给我爱了七年的男人。

这一天,我等了足足七年。

可新婚夜当天,他却拒绝碰我。

为什么?

我流着泪问他。

他低垂眼帘,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薄唇一张一合。

说出口的话,和他的神情一样凉薄。

你知道的,林朝。

我和你结婚,只是为了应付家里人。

当晚,他不在我们的新婚房里。

后来我才听说,我们结婚那天,林晚哭成了泪人。

于是沈暮丢下了我。

彻夜守在林晚身边。

7我从回忆里跋涉出来,胸口处宛若盖了一层无形的压力。

挣脱不开,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沈暮搀着林晚回了房间。

然后出来,唤了我一声。

他眉心微蹙,朝我走来,轻轻覆上我的手。

他漆黑深邃的眼里,多了几分情绪。

手怎么这么冷?

我眼神躲闪,害怕眼泪齐涌夺眶,慌忙道:今天出去了,应该是着凉了。

他手心温热,刚摸过别的女人。

我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

沈暮神情忽地顿了一下,沉默了片刻。

他拧着眉,眼底淡漠,半晌才开口。

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林朝,懂事一点。

她是你妹妹,何况,我也只把她当成妹妹。

原来,他也知道我会吃醋啊。

我笑了笑,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眸中的光亮早已湮灭。

良久,我抬头,用力望进他眼底的深渊。

那我呢,我算什么呢?

沈暮怔住了。

8次日一早,沈暮已经离开了。

家里只剩我和林晚。

听着我忙前忙后,做饭打扫卫生的声音。

她唇角微微扬起,笑得灿烂:姐姐,你比保姆还能干,阿暮有你,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她似乎知道怎么直戳我的痛处。

呵,这么些年,她刁蛮的性子隐了不少,说话难听的毛病到一如往常。

见我不说话,她继续笑了笑:可惜了,姐姐这么爱阿暮,阿暮却总往我这跑,我不见他,他就一直守在我家门口,劝都劝不住。

姐姐,要不,你替我劝劝他吧。

我拧着眉心,胸口像堵了一根刺。

平淡克制道:反正你看不见他,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林晚哑然,像是一下被人戳了内心最深的伤口。

脸上的笑容眼看要挂不住,却还装着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姐姐......不会是怪我抢走了阿暮吧。

我继续堵她的话:他要是真爱你,何必跟我结婚,又何来怪罪之谈?

说完,我的腿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疼得我直不起身,我痛苦地倒在沙发上。

林晚则对着空气,脸色渐冷,表情里有几分不可置信:你以前,好像没这么伶牙俐齿。

林朝,你变了很多。

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我尽力平复呼吸,人都会变,时间问题罢了。

何况我已是将死之人。

后面这句话,我吞进了心里。

她似乎有些疑惑:你和阿暮的婚姻,本来就已经名存实亡,那么多年,你不后悔么?

我淡淡反问:那你呢,他跟我结婚这么多年,你也跟他纠缠了这么多年,你又后悔过么?

林晚无神的眸里染上一丝悲伤,像极了易碎的瓷娃娃。

她开口,坚定又决绝:在我心里,阿暮就是最好的,我不后悔。

她像一个被父母阻拦,磕破头也要奔赴理想爱情的少女。

一说起心爱的人,满脸洋溢着幸福。

只是她所爱之人,是和我有着七年婚姻的丈夫。

而他们,更像一对爱而不得的苦情鸳鸯。

我的眼底一片黯淡凄凉。

9沈暮今晚出差回来。

他到家之前,我出去买了许多他爱吃的菜。

我的厨艺一向很好。

从前在家的时候,林国安就总是出去赌博酗酒。

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妈妈被逼得无奈,只好进厂做针线活补贴家用。

那时候,全家人的吃饭重任就落在我头上。

我也练得了一手好厨艺。

挑嘴如沈暮,也对我的厨艺称好。

就在我忙着挑虾线的时候,林晚又过来了。

她问:姐姐,你在给阿暮做饭么?

我平静地嗯了一声。

她微微笑了,问:要不要打个赌?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赌什么?

赌这七年来,你有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

我后悔了,后悔他娶你了。

林晚对着空气,眼神空洞。

唇角的笑意却逐渐加深。

我轻声答应:好啊。

如果我输了,就跟他离婚。

10晚上,沈暮回了家。

他先走到沙发旁,摸了摸林晚的体温。

林晚朝他笑得乖巧。

阿暮哥哥,晚晚已经没事了。

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吧。

沈暮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替林晚削了一个苹果。

不一会,一层完整的苹果皮剥落下来。

随后,他转过头对着我,脸上只剩淡漠。

林朝,我去睡会,饭做好了再叫我吧。

像无数个往常一样,他习以为常回房睡了觉。

从不主动进厨房帮我打下手。

可他为林晚削苹果的刀功,分明无比娴熟。

我的手忽地被针扎似的,一颗血珠逐渐变大。

垂头一看,一只尖锐的虾头沾了抹鲜红。

我连忙将手放在水龙头处。

正欲拿创可贴包扎,林晚猛地尖叫一声。

我回头朝客厅看,她正拿着水果刀削苹果。

刀已掉落在地,她的食指处正渗着血。

沈暮听到声响,穿着睡袍开了门。

见到眼前此景,他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惊慌。

晚晚!

林晚泪眼婆娑,哭得梨花带雨。

阿暮,我本来想叫姐姐给我削苹果的,可是姐姐说在忙,我就没好意思打扰她。

沈暮眉头紧锁,双唇紧抿,侧脸愈发生硬。

他带着愠怒质问我:不是让你照看好晚晚么?

见我垂眸不语,他加重了语气唤我名字:林朝!

她看不见。

看来他认定了,是我故意想让林晚受伤。

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下来。

这时,林晚又开口了,似弱柳扶风:阿暮,我好疼。

晚晚别急,我带你去医院。

他语气透着紧绷,轻柔地擦去她的泪痕。

然后将她打横抱起,临走前,看了我一眼。

脸色凉薄至极,满眼写着失望。

我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倒下。

双手握拳,指尖早已被鲜血染红。

仰起脸,我骄傲地对上他的视线。

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匆匆忙忙将林晚抱了下去。

我终于忍不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一下瘫坐在沙发上。

胸口密密麻麻的痛感袭来,我紧咬着唇。

钻心的疼痛逐渐弥漫四肢百骸。

最终我的心里下了一场雨。

将自己淋得浑身湿透。

林晚,你赢了。

高兴么?

11我从律师所出来,手里多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随后去了沈暮的公司。

我将离婚协议书推到沈暮面前。

他一贯淡漠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诧。

沈暮眉心微蹙,淡淡道:林朝,别闹。

我没闹,我们离婚吧。

为什么?

因为你爱的是林晚。

仿佛一根极细的线猝不及防被扯断。

我们都缄默不语了。

七年间,我们一直保持着不说的默契。

就在今天,我生生戳破了那层遮羞布。

他目不斜视盯住我,声音依旧清冷。

林朝,我说过,她只是妹妹。

可我看她,好像从没把你当成过哥哥。

我不甘示弱,仰起头,望向他眼底的深渊。

无声的硝烟开始蔓延。

最终沈暮败下了阵。

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抚了抚眉心,语气低哑,带着几分疲惫。

你先回去,离婚的事,等我忙完再说。

话音落下,我即刻答应。

脸上没什么表情。

好,我等你回家签字。

12晚上,我在江边走了很久。

直到七八点才记起来,今天忘了回家做饭。

进门,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厨房里,是沈暮忙碌的背影。

我从前从未设想过的一幕,就这么自然而然发生了。

可惜是在我提离婚之后。

林朝,你回来了。

沈暮见到我,眼底一片柔情。

他朝我走来,眼里倒映着我的身影,还带着些许试探。

我:?

沈暮敛眸,收起探究的眼神,轻柔地挽我的手。

我沉住气,对他的举动不做评价。

有事么?

沈暮见我毫不动容,垂下眸子,眼神里多了些许悲伤。

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笑了:这样,是怎样?

他将头埋在我的肩窝,语气竟隐隐透出几分委屈。

不离婚好不好。

我承认,前段时间晚晚生病,加上我出差连轴转,确实忽略了你。

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阿朝。

末了,他的气息呼出,弄得我肩膀有些痒。

我推开他的头,他又俯身上前,手撑着墙。

将我抵在厨房门口。

眸色晦暗不明,嗓音喑哑:阿朝,我们生个孩子吧,你一直都想要的,不是么?

沈暮开始亲吻我的耳廓,骨节分明的手游走在我的背部,带来阵阵酥麻痒意。

我拼命保持清醒,一幕幕往事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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