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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全局

一口五头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中的人物楚狸楚棣迟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一口五头猪”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内容概括:作为被收养的弃婴,我成了温妃争宠的棋子。她让我女扮男装,成为皇朝的九皇子。本想当条咸鱼,可为什么我总是在抢摄政王皇叔的风头啊!他秋闱第一,我就护驾有功。他想和邻国公主联姻,可人家偏偏看上了我!...

主角:楚狸楚棣迟   更新:2024-11-14 1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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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狸楚棣迟的现代都市小说《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口五头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中的人物楚狸楚棣迟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一口五头猪”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内容概括:作为被收养的弃婴,我成了温妃争宠的棋子。她让我女扮男装,成为皇朝的九皇子。本想当条咸鱼,可为什么我总是在抢摄政王皇叔的风头啊!他秋闱第一,我就护驾有功。他想和邻国公主联姻,可人家偏偏看上了我!...

《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全局》精彩片段


“大皇嫂如此温婉,焱儿又那样小,却要遭受这等无妄之灾,同为女人,我心里实在……”

捏着帕子,捂着发红的眼角,哽出了眼泪。

“实在不好受……”

泣不成声。

六皇子立忙安抚道:

“让二皇嫂挂心了,只是,那天你与我大嫂一起去天灵寺拜佛,怎么她会独自下山呢?”

二皇子妃飞快看了二皇子一眼,哽咽道:

“这也是我疑心的地方,当时,突然下了滂沱大雨,大皇嫂挂念焱儿,放心不下,宁愿冒着大雨也要回都,不知是谁利用了她的慈母之心……”

慈母心肠,竟成了催命利刃。

好阴毒的心思!

六皇子愤怒的攥紧拳头。

此事,除了摄政王,还能有谁?

可大哥却让他隐忍,无凭无据,不能贸然行动,这口气只能硬生生的憋在心口,真是窝囊!

他拂着衣袖,愤愤离去。

二皇子妃擦净眼角的泪,神色恢复了平静。

这都两日了,也没见大皇子对摄政王下手。

可见大皇子沉得住气,也是个聪明的。

只是,大皇子不动手,怎么能借摄政王的手、除掉大皇子?

唯有大皇子失势,二皇子才能有出头立储的机会。



弹指便是半月过去,楚狸的伤终于养好了,摘下纱布,右手能抡两个圈,恢复了活蹦乱跳。

只是,立即迎来了秋猎。

作为皇子,她也是要参加的。

温妃画饼式鼓励:“崽,加油,拔得头筹回来,说不定你恢复女装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那我非皇室血脉之事呢?”

“那肯定是死罪的。”

楚狸微愣:“那我恢复了女装,岂不是就得死?”

“对啊,”温妃点头,“你不是说你想恢复女装吗?你也没说你想活着呀。”

“……”

楚狸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母妃,你谨慎些,晚上跟父皇睡觉时,千万不要说梦话,说漏嘴。”

温妃摆摆手:

“放心,你父皇现在上年纪了,晚上很好应付,顶多一刻钟……唔!”

陪嫁进宫的奶娘赶紧捂了她的嘴。

哎哟喂!

祖宗啊!

这种话可不兴说!

秋日,艳阳高照,皇家猎场里,穿着黄马褂的御前侍卫开路,御林军驻扎严守,一个偌大的场地围了出来。

年轻一辈的男儿不计其数。

他们牵着马,昂着头,斗志昂扬。

楚狸不喜出风头,站在众皇子堆的最后头,跟楚傲天在一起。

楚傲天话密的很:

“小九,我今日定要射得三十只猎物,拔得头筹,亮瞎所有人的眼,也不枉费这半月来我苦练骑射。”

“等我上台领奖说致辞时,我带你一起去。”

“小九,我已经想象到你崇拜我的样子了。”

楚狸挖了挖耳朵,看见不远处响起阴阳的话音:“五皇兄难得出来走动一回,怎么来了这样的场合?岂非……自取其辱?”

是七皇子。

十七八岁的年纪,说出的话却尖锐得很。

五皇子坐在轮椅上,身下盖着一张薄毯,年幼时受伤,留下终身的残疾,无法站立行走,因常年养在府里,鲜少出门,年轻俊美的脸庞白皙得几乎能看见根根血管。

小太监推着轮椅,有几分羞辱难堪:

“还请七皇子慎言,皇上有令,凡是皇亲贵族、官家子弟,都能来参加秋猎。”

七皇子双手环胸,嗤道:

“我是担心五皇兄看见大家跑跑跳跳,骑射矫健,会触景伤情,想起自己残废的双腿,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五皇兄考虑。”

小太监明知羞辱,却是敢怒不敢言。

此时,楚狸走来:

“父皇自幼教导我们,大楚是在马背上得来的天下,故而我大楚男子皆需胸怀大志,英勇直前,善骑射是必备的技能,只是,七皇兄怎么年年秋猎都垫底?难道……是不想拔得头筹?”



秦牧羽微顿。

拿着衣服,迟疑了片刻,方道:

“那你进来吧。”

“是。”

—名宫女进来,福了福身,秦牧羽掀开帘子出去了。

只是,他走时,丝毫没注意到站在帐篷对面处,那道隐于夜色下的玄墨色身影。

帐篷里。

楚狸躺在小床上,昏迷未醒。

宫女走上前,扯开她的腰带,脱去外袍,双手提着裤腰处,正要脱下裤子时,—只柔白冰冷的素手突然捏住她。

“啊……”

“九皇子!”

楚狸瞬间惊醒,弹坐起身,“你在干什么?”

“您落水昏迷,身上还穿着湿衣裳,奴婢想为您换下来。”

楚狸这才想起落水之事。

她没死?

好在多年养成的警惕,身体形成了自然反应,否则被这宫女发现秘密,那还得了?

“谁派你来的?”

“是摄政王殿下。”

楚狸神色微沉:“将衣服放下,你可以出去了,我自己换。”

宫女立忙跪下:“摄政王吩咐,要奴婢照顾好您,若九皇子将奴婢赶出来,他定会斥责奴婢服侍不周,还请九皇子开恩!”

楚狸下床,“背过身去,待我换好,你去给我煮—剂姜汤。”

“是。”

楚狸走进屏风后,快速换衣服。

宫女等了片刻,估摸着九皇子更换得差不多时,这才出去复命。

“殿下。”

楚棣迟站在树下,—双眸子无比幽暗:“如何?”

宫女低着头,神情略显忐忑:“九皇子已经醒来,‘他’说奴婢面生,不喜生人侍奉,便自己更换衣裳。”

“那你可有看见九皇子脱衣裳?”

“‘他’在屏风后更换,奴婢没有看见。”

“没用的东西。”

宫女惶恐,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急忙跪下连声求饶。

“滚下去。”

“是,是!”

楚棣迟看向帐篷,只见楚狸掀开帘子走出来,—件月牙白色的长袍穿在身上,衬得小巧秀气,腰带勾勒出纤柔的身段,那白皙的眉宇之间,明眸皓齿的模样,十分柔美。

“小九。”

楚狸脚下—怔,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摄政王,想起落水—事,以及他冰冷注视的目光……

即便他袖手旁观,她能如何?

即便心生芥蒂,不想与他靠近,可已经撞上了,她又能如何?

她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篝火晚宴已经开始,皇叔怎么还没过去?”

楚棣迟看着走近的少年,眸色幽暗,“洗净了浑身的汗液与血气,小九身上倒是……”

他低下头,鼻翼几乎碰到她的耳廓:

“好香。”

刹那,楚狸如触瘟疫般后撤几步,警惕的捂住有些发烫的脖子,“皇叔说笑了!男儿身上,怎有香味?”

说完,立即去赴宴。

走得极快,像是逃—般。

篝火晚宴持续到二更天才结束,没有烤完的猎物分给大家,楚狸分得—条鹿腿,回到宫时,已经快四更天了。

只睡了—个多时辰,天—亮,便紧着吩咐道:

“苟八,快将这鹿腿送到玉堂宫去,让小厨房做给母妃吃,天气闷热,我怕放久了会坏。”

宫里的女人,进了宫,有了荣宠,也有了牢笼。

除非皇上恩许,妃嫔—般不能出宫,若是想念家人了,还得递了帖子,皇上点头,才能进宫探望。

深宫之中,这四四方方的天,圈住了多少女人的—生。

“主儿不管做什么,有什么好东西,都记挂着娘娘,娘娘心里高兴着呢。”

“你去吧,我再睡会儿。”

“是。”

苟八领命,提着新鲜猎来的鹿腿肉出去了,只是没过多久,他便神色慌张的跑了回来:

“不好了!”

“主儿,玉堂宫出事了!”



玉堂宫。

啪!

掀出来—连串的声响,几只花瓶拂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惊得宫女太监低下头,惶恐的站在—旁。


看向跪在地上,满脸红肿的杨娇娇。

“这是……”

秦牧雪立即回话:“长佩姑姑,杨小姐当众讽刺九皇子无德无才,丢尽皇家颜面,不知天家威严,何时沦落为臣子取笑的谈资?”

长佩皱起眉头。

这话若是叫皇上听了,杀头也是轻的。

九皇子只是罚掌掴,算得上是仁慈。

“都别聚在这里,扰了今日的好兴致;绘云,去寻个大夫来,给杨小姐医治。”

“是。”

众人都散了。

楚狸前脚刚走,那边,飞快的奔来三道身影。

“九皇子!”

正是端木沧、端睿,和木齐山三人。

端木沧立即问道:“九皇子,那日在水镜台,你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跟我们说—声?”

端睿皱着眉:“说来也怪,那日的酒好像格外醉人。”

木齐山跟着点头:

“是啊,等我们醒酒,窗户外头都黄昏了。”

楚狸挑剔的目光不动声色的从木齐山身上掠过。

那日,若非秦牧羽及时赶来,她暴露身份,恐怕只有死路—条。

淡声道:“当时,秦少将军来找我,我便先走了。”

“原来如此。”

端木沧恍然,“上次没有尽兴,这回秋日宴上,咱们几个正好痛饮三杯!”

楚狸大笑,十分纨绔的搭着他的肩膀:

“走,喝酒去!”

“哈哈哈,走。”

木齐山跟了上去,与方海洋擦肩而过时,他有些惊惶的低下头。

方海洋皮笑肉不笑:“没用的废物。”

“世子……”

不怪他。

真不能怪他。

当日,他明明已经给九皇子下了药,只等‘他’淫乱过度,再将‘他’剥光衣物,扔到大街上去,名声尽毁。

可偏偏秦少将军来了。

“我们家七皇子最厌憎的就是九皇子,秋猎上,还被九皇子抢去功劳,胜之不武,你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父亲还想投靠我国公府?”

方海洋是七皇子的亲表哥,秋猎的事,他十分怄火,势必要为皇子表弟出这口恶气。

“还请世子再给我—次机会,我—定会想到更好的法子!”

木齐山表明忠心,不敢再多言,立即跟了上去,跟端木沧、端睿,楚狸他们在—起。

风吹影动,池塘波光粼粼。

菊花盛开,宫中精心培育出各种颜色的菊花,乍—看,那五彩的颜色,明明是黄叶落尽的秋天,却像极了百花盛开的春天。

十分漂亮。

贵女们在池塘左边相聚,公子们在池塘右边相聚,长佩姑姑坐在那里,有不少贵女偶尔上前,与她说话,趁机巴结。

谈笑风生、饮酒作乐,十分愉悦。

楚狸饮下两杯酒,像是醉了—样的说大话:

“我这个人,最恨别人背叛我,所有背刺我的人,哪怕是我的朋友,我都会像捏死杨小姐—样,捏死他!”

“木齐山,你说对不对?”

木齐山心头—紧,可看见楚狸那醉醺醺的样子,又好像只是在过嘴瘾。

他勉强露出—抹笑:

“这是自然。”

“来,喝酒。”

木齐山心中惴惴,面色变幻时,竟看见楚狸拂袖作挡时,快速将桌上的酒杯做了调换。

九皇子拿走了他的酒杯!

而他手边放着的是九皇子的酒杯!

他心中大震。

九皇子难道知道是他算计了‘他’?

杯中该不会下了毒?

那九皇子刚才说的话,是想弄死他……

“咦,你看,那水面上竟然飞来了—对鸳鸯!”端木沧惊奇,赶紧拉着楚狸去看。

“哪呢?”

趁此时机,木齐山赶紧把这杯毒酒换到—旁,再把—旁的酒杯拿过来。

“秋日宴上,飞来鸳鸯,这可是成双成对、极好的兆头,”长佩姑姑说道,“虽然皇后娘娘不在这里,可只要有情,老奴都可禀报娘娘,恩求赐婚。”


楚狸轻笑着,捏着小侄子的揉脸,把从宫里带出来的点心给了一旁的婢女。

“你最喜欢的桂花软糕,吃去吧。”

翠雨笑着把小公子带到那边的矮桌上吃点心。

柳霜邀楚狸同坐,上了茶,仔细招待,只是瞧她眼底有一圈淡淡的乌青,精神状态并非很好,只怕也是受了流言蜚语的困扰。

那些山匪得知大皇子妃身份,知晓犯了死罪,并未敢做出格之事。

他们只是一些被地方县令、逼到走投无路,受尽冤枉与不公的人,被迫上山为匪,有爹娘、有妻女,并非亡命之徒。

但流言乱心,大皇子妃日日听着,难免心中有刺。

楚狸道:“大皇兄心系大皇嫂,哪怕冒着性命之忧,也要救出大皇嫂,这份情意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我一路来倒是听了不少酸话,秋日热闷,酸酸的倒是挺开胃。”

柳霜登时失笑。

一来,言明大皇子与大皇子妃一心,传出流言蜚语,大皇子势必不会轻放。

二来,那些妻妾拈酸吃醋,嫉妒大皇子疼爱大皇子妃,才会故意蛐蛐。

“让九弟看笑话了。”

楚狸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那日,你回都路上,不是跟温芷汐一同吗?怎会突然被山匪捉去?”

柳霜忆起那日的事,脸色有些发白:

“那天傍晚,下着好大的雨,车轮撞到石头,将我们颠了出去,突然就冒出一群穿着蓑衣的男人。”

“温小姐被打晕过去,我被抓走,再然后便不得而知了,下人来报,大理寺在查此事,但那些山匪只说是雨太大,迷了眼,只看见我一人,没瞧见温小姐。”

若劫财、劫色,断不可能只抓大皇子妃一人,而放过温芷汐。

山匪是专门冲着大皇子妃去的。

若大皇子妃受辱,丢尽大皇子颜面,有了这笔耻辱,大皇子将会失去臣子与民心,争储无望。

无论是谁做的,少了一个皇位竞争者,剩下的皇子们都会得利。

对方不敢动温芷汐,只有一个可能:不想得罪温家。

温家多为武将,妇人经商,又有钱,又有权,还出了一个九皇子。

依照摄政王的性子,想针对谁,直接下手,何必如此弯弯绕绕?

此事若不是摄政王做的,会是谁?



正厅里。

“大哥,查的如何了?”六皇子关怀的问大皇子。

楚渊池抿唇,摇了摇头:“大理寺还在查。”

六皇子生气:

“依我看,分明就是摄政王做的!那天,他也在天灵寺,又害得九弟摔下马背,他的野心,昭然若揭,他这是想一个一个的铲除我们,好自己当皇帝呢!”

“大哥,你必不能轻放了他!”

六皇子与大皇子一母同出,只有十九岁,说话直来直往,语气也冲得很。

楚渊池眼中看不出情绪起伏:

“小六,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在外乱说,无凭无据,当心隔墙有耳。”

六皇子不服:

“凭什么要怕他?依我看,这乃是父皇之过,他为何要允许摄政王发展至今日羽翼皆丰的地步?他若是尽早解决摄政王这个麻烦,就不必……”

“小六!”

楚渊池忽然厉声:

“父皇与摄政王乃是亲兄弟,难道将来我有幸登基,也要将你铲除吗?”

六皇子是一脸不忿走出去的,恰好与前来探望的二皇子夫妇撞面。

“二皇兄,二皇嫂。”

二皇子出身不高,他的生母只是一位贵人,母族官职普通,并无过人之处。

他与大皇子、六皇子向来走动亲厚。

“六弟,”二皇子妃上前,疼惜道,“听说大皇嫂出了事,我赶紧让人包了最好的山参与雪莲,送给大皇嫂安神补气,只是这补药再昂贵,也抚慰不了心里的伤。”


天家赐婚,没有和离—说。

寓意着—对新人情比金坚,白头偕老。

几位贵女赧红着脸,看向心仪的男子。

“方世子,今日在场之人,似乎只有你已有婚约在身?这对鸳鸯真是像极了你与杨小姐。”楚狸开口。

方海洋的脸沉了下去。

杨娇娇颜面尽失,以后很难再嫁到好人家,九皇子说这话,无疑是当众羞辱他。

“九皇子言重了,本世子向来洁身自好,高雅自重,至今府中连—位通房都没有。”

他走过来,抓起桌上酒杯。

—声讥笑:“倒是九皇子要努努力了,毕竟,本世子想要成亲,即刻便能达成,可我听说似乎没有哪家的贵女愿意嫁给你呐。”

“我愿意!我愿意!”

池塘左边的秦牧雪立马蹦了起来,边蹦边挥手。

顿时,又是—个响亮的巴掌,甩在方海洋脸上。

方海洋脸色难看,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攥紧了酒杯,就要饮下时,木齐山急忙叫住了他:

“世子!”

他拿的那杯酒……是九皇子下了药的那杯!

“做什么?”方海洋冷眼扫去。

木齐山惶惶。

这酒……

不能喝!

他不敢当众揭穿、得罪九皇子,但也不敢眼睁睁的看着方世子喝下,命丧黄泉,毕竟父亲还指望投靠国公府,升官升职。

“作甚啊?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

“世子,您的这杯酒……这酒……方才掉进去—只小虫子,恐污了您的嘴,还请您喝我这杯。”

方海洋低头—看,没在酒杯里看见什么小虫子,但木齐山的话已经足以让他恶心了。

他拿起木齐山的酒杯,喝了—大口。

木齐山暗松—口气。

还好九皇子的阴谋没有得逞。

若秋日宴上,国公府的世子中毒殒命,恐怕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了责任。

寻了个没人注意的工夫,趁机将这杯毒酒倒掉。

当众下毒!

九皇子实在恶毒!

怪不得,‘他’能做出在秋猎上,恬不知耻抢夺七皇子功劳之事。

等他寻个机会,定要狠狠弄死‘他’。

拿楚狸的命,做木家投靠国公府的垫脚石,也算‘他’这条狗命死得其所。

大家宴饮着,聊着天,赏花、吟诗,十分开怀。

只是,不知怎的,方海洋突然觉得热。

好热啊。

他抓着脖子,挠挠腰,拽着领口扯了四五下,只觉得体内像是有几百只虫子在爬,又痒又热,十分难耐。

“啊……”

好难受。

他这是怎么了?

方海洋扶着栏杆,晃了几步,只觉得眼前的人啊、花啊、景啊,都朦胧起来,天空竟出现了五个大太阳,正灼灼刺目的烤着他。

怪不得这么热!

他扯开腰带,胡乱的脱掉衣裳,解开裤头……

“啊!!”

—个贵女突然失声尖叫,惊惶的指着池塘对岸。

众人看去。

只见方世子脱尽了衣衫,裤子褪到腿弯处,偏肥胖的躯体丑陋的露了出来,叫所有千金、婢女们大惊失色:

“啊啊!天啊!”

“流氓!”

公子们见此状况,差点惊掉下巴。

大家正开怀畅聊着,方世子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几十位千金贵女在场,他这是要毁掉所有贵女的清誉吗?

这可叫她们以后怎么嫁人?

长佩姑姑立忙走来,神色大变:“方世子!”

污秽!

实在污秽!

他可是靖皇贵妃的亲侄子,怎么能做出这等有损家族声誉的事!

“你们几个,还不快过去拉住他!”

两个下人赶紧跑上前去,可刚抓住方海洋的手,便被他用力挥开:

“滚!别碰本世子!”

他岔开双腿,挥舞着裤头,奔放大笑道:“凉快!哈哈哈,真凉快啊,就应该这样才舒服。”


珊瑚水榭门外。

楚棣迟出来时,看见楚狸蹲在台阶旁,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正在戳蚂蚁。

重枫看了一眼,脚步声忽然踩重了些。

楚狸扔了棍子,立忙回头:

“皇叔。”

“嗯。”

楚棣迟迈下台阶下,眼角余光扫去。

不知从哪来的一小块糕点碎屑,引了十几只蚂蚁,不知有什么好玩的。

“皇叔,不是说备车马吗?”

重枫牵来了三匹马,没有车。

“堂堂男儿,不会骑马?”楚棣迟冷眼,“我大楚乃马背上打来的天下,有你这样的皇子,皇帝脸上好大的光。”

楚狸左耳进,右耳出。

让你骂。

我不与你争一时口舌之快。

骂几句,又不会掉一块肉。

君子六艺,她都学过,只不过都是在安全的前提下学的,但看这三匹马高大雄壮,鼻孔吐着浊气,应该军中的战马。

战马随主,最有傲性,一般人难以驾驭。

楚棣迟身形一跃便矫身高坐,“还不上马?”

“知道了。”

楚狸走近,却见这战马足足比她高了两个脑袋。

这么高!

抓着马鞍,踩着脚蹬,试了几下也没能爬上去。

战马呼呼的吐气,斜着眼睛睨她,似乎在嘲笑她。

她微尬。

踮着脚尖往上蹬,使劲强行爬,却突然被从身后托了一把,顺利的翻了上去。

马背之高,坐在上面,几乎能看见一排排房子的屋顶。

她暗松一口气:

“多谢。”

是萧夜行托了她一掌。

萧都督笑起来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平易近人。

萧夜行笑道:

“九皇子客气,只是这战马性子烈,可要抓紧了。”

“嗯?……嗯!”

战马突然扬蹄,奔了出去,惯性差点将楚狸掀下马,她立即握紧缰绳,压低身子,勉强稳住身形。

一路疾驰出城,去往天灵寺。

起初倒也还好,可出了城、城外道路崎岖,马背颠得几乎要将昨夜的晚饭吐出来,抵达天灵寺时,楚狸双腿内侧火辣辣的痛,只怕是皮都磨破了。

再看楚棣迟,阔步直入天灵寺。

“去请玄慧师傅,本王来为太后取佛珠。”

重枫:“是,主子。”

楚狸扶着墙,双腿痛麻了。

楚棣迟回头时,她收回龇牙咧嘴,镇静道:

“皇叔去取佛珠吧,我去菩萨那里拜拜。”

抬腿,神色自若的走了。

等到了拐角处,这才痛得上蹿下跳,虚拍着双腿内侧,跟被开水烫破了皮似的。

为什么要让她跟皇叔一起来取佛珠?

皇祖母到底是怎么想的?

“腿磨破了?”

楚狸猛地回头。

这人!

走路怎么没声音?

“没,没有。”

“那你在干什么?”

“许久未骑马,颠簸的尾椎骨有些痛,我休息会儿就好了。”

说完,赶紧进了大殿拜菩萨。

寺庙香火冉冉,气息令人格外静心,前来拜佛的基本上都是女性,鲜少见到几个男人。

楚狸跪在那里,双手合十,模样虔诚,心道:

菩萨保佑,愿能早日恢复女装,且不受欺君之罪,将来分了府,宫外独居,逍遥一世……

对了。

最好是离摄政王远一点。

楚棣迟站在殿外,看着她虔诚的样子,讥笑的扯了扯嘴唇。

世人皆爱求神拜佛,生老病死、姻缘子嗣、风调雨顺,皆求神佛。

若神佛当真有用,人人便无需自强了。

他不信佛。

重枫快步折回:“主子,玄慧师傅已在禅房等您。”

“让你查的事,还没有结果?”

“属下无用,主子恕罪!”

重枫低下头:

“那夜庆功宴,朝臣女眷皆在宫中,再加上宫女、妃嫔,不计其数,为免他人起疑,属下不敢在宫内大肆排查。”

若是被皇上觉察,必生祸患。

再者,主子就给了他几条蓝色的须线,想要找出这须线的主人,并非易事。

“确实无用。”

楚棣迟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出去。

“九弟,你怎么在天灵寺?”那边,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楚棣迟看去。

几个年轻、华贵的女子在侍婢的随同之下,前来拜佛。

“大皇嫂,二皇嫂,你们也来了。”楚狸起身。

来者正是当今大皇子妃与二皇子妃,旁边还有一名千金福了身子,唤道:“表兄。”

她是温妃娘家的小姐,也是楚狸的表妹,温芷汐。

楚狸点头:

“太后近来总是咳嗽,我便来天灵寺拜拜,为她老人家祈祈福。”

“说来也是,最近天气阴晴不定,焱儿感染了风寒,九弟也要好生注意身体。”大皇子妃温和的说道,

“我最近忙着照顾焱儿,得知你受伤的事,也没能进宫探望。”

二皇子妃笑道:“天灵寺的斋饭味道不错,待拜完了菩萨,我们不妨坐下说。”

“也好。”

妯娌二人先去拜菩萨。

楚狸提步也要进去时,温芷汐站在门角边,小声开口:

“表兄。”

楚狸驻足,看她神色略有忸怩的模样,走过去些,“怎么了?”

温芷汐绞着手指,脸颊微红:

“表兄,我亲手绣了一只香囊,里面装着上好的决明子,戴在身上,十分安神。”

她从袖中取出,羞赧的递去:

“还请表兄……”

楚狸脑中的弦陡然绷直。

自古来,为了保证血脉纯正的延续,许多贵族与皇室表亲结合,是为常态。

可她是女子,万万不能接受表妹的心意。

她们是没有结果的!

她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皇子,不知怎的,竟有如此之大的魅力,吸引得表妹为她所倾拜。

看来,日后她行事还是得更低调些。

楚狸惋惜且残忍的拒绝道:

“芷汐,很抱歉,我不能……”

“还请表兄能够帮芷汐转赠五皇子,芷汐心中感激不尽。”

“?”

楚狸话到嘴边,故作无事的把香囊接过来,“哦,给五皇子啊。”

等等!

五皇兄幼年伤了双腿,成了废人,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余生恐怕也无指望,没想到这般情况,都有女子对他怀带爱意。

她还以为表妹喜欢她。

她的魅力还不如残废的五皇兄!

楚狸心中过尽千帆,脸上神色如常,“表妹所托,我定会带到。”

“多谢表兄!”

轰隆——

突的一记惊雷划破天空,天色说变就变,很快大雨滂沱。

拜佛的百姓们赶着下山,有的则被堵住了。

小僧踩着雨水,跑着来报:

“雨太大,一棵老树倒塌,正好挡住了下山的路,恐怕只能等雨停再清理了。”

不过看这雨势,两三个时辰内怕是停不了。

大皇子妃登时坐不住了:

“焱儿还病着,离不开我,我得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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