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走不出丧子之痛。
我最近见她的一次,她已经形销骨立,夜夜要靠药物才能入睡。
甚至缝了个娃娃,日日对着布娃娃叫舅舅的名字,街坊邻居都说外婆疯了。
11
高考前这半年,我过得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所幸是并未影响我的学业,六月高考,我正常发挥,顺利考进理想的大学。
紧接着考研考公,一切顺利。
我事业上小有所成,家庭也美满。
外婆呓语的状况越来越严重,前两年已经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进了精神病院之后几乎没人去看她——她重男轻女得厉害。
自小待她的女儿们是非打即骂,我妈和我姨妈心中多少有些怨怼。
外公身体不好,近年来多是躺在医院里,也无暇顾及她。
舅妈则是由铁窗相伴,草草了却余生,再做不得恶。
我闲暇时去探视过她一回,彼时她已年过四十。
短发软趴趴贴在头皮上,面上难掩疲态沧桑,再不见当年的精明强干模样,只有见了我时候,眼睛里还闪烁着淬了毒的光。
我也只去见过她这么一回,她不配我再浪费时间。
善恶终有报,作恶之人终将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