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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 番外

打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两位既然想玩,我们换种方式。”“文物系的老规矩,斗宝,赢了舍利归你们!”这话一出口,就连王文铭那向来风轻云淡的表情,都变得精彩起来。“我没听错?陈大班长,你要和我们斗宝?”“哈哈哈哈,你是认真的吗?”周司学和王文铭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了最有趣的笑话。就连桌上另外三个青年,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陈瀚,眼神玩味。“好!”周司学努力忍住笑,朗声开口:“我接了!”陈瀚完全无视了一桌人的讥讽,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三天!”“三天后各出三件藏品,以估价定胜负!”周司学听入耳中,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彩。“大班长,三件都输了怎么说?”“连上舍利,全都归你。”“好!君子一言!”陈瀚冷哼一声,“要是我赢了,那又怎么说?”“你,赢?”周司学愣了...

主角:陈瀚宁欣楠   更新:2024-11-20 0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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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瀚宁欣楠的女频言情小说《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 番外》,由网络作家“打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位既然想玩,我们换种方式。”“文物系的老规矩,斗宝,赢了舍利归你们!”这话一出口,就连王文铭那向来风轻云淡的表情,都变得精彩起来。“我没听错?陈大班长,你要和我们斗宝?”“哈哈哈哈,你是认真的吗?”周司学和王文铭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了最有趣的笑话。就连桌上另外三个青年,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陈瀚,眼神玩味。“好!”周司学努力忍住笑,朗声开口:“我接了!”陈瀚完全无视了一桌人的讥讽,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三天!”“三天后各出三件藏品,以估价定胜负!”周司学听入耳中,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彩。“大班长,三件都输了怎么说?”“连上舍利,全都归你。”“好!君子一言!”陈瀚冷哼一声,“要是我赢了,那又怎么说?”“你,赢?”周司学愣了...

《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 番外》精彩片段


“两位既然想玩,我们换种方式。”

“文物系的老规矩,斗宝,赢了舍利归你们!”

这话一出口,就连王文铭那向来风轻云淡的表情,都变得精彩起来。

“我没听错?陈大班长,你要和我们斗宝?”

“哈哈哈哈,你是认真的吗?”

周司学和王文铭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了最有趣的笑话。

就连桌上另外三个青年,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陈瀚,眼神玩味。

“好!”

周司学努力忍住笑,朗声开口:“我接了!”

陈瀚完全无视了一桌人的讥讽,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

“三天!”

“三天后各出三件藏品,以估价定胜负!”

周司学听入耳中,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彩。

“大班长,三件都输了怎么说?”

“连上舍利,全都归你。”

“好!君子一言!”

陈瀚冷哼一声,“要是我赢了,那又怎么说?”

“你,赢?”

周司学愣了愣,好像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转头看了看桌上的人。

一桌人的表情都极为怪诞,想要笑,却碍于身份强行憋着,以至于脸色都有些涨红。

就连王文铭,此刻都拿手托着额头,忍俊不禁。

“你说怎么办。”终于,周司学露出个无奈的表情,笑着问道。

“打伤我两个兄弟,如果你输了,你的三件藏品,我要了。”

“可以,就这么定!”

周司学底气十足,开口笑道。

从诸葛私厨离开,付勇二人是陈瀚架着出来的。

先去了趟医院,郑磊体格壮,都是外伤,就是眼皮的肿胀,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消下去。

麻烦的是付勇的肋骨有两根开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

正常的走路是没问题的,但是不能剧烈运动,更不能做重体力劳动。

陈瀚脑海中,倒是有一些方子,可以加速这种伤势的愈合。

但苦于眼下没有药材,自己也没有实际操作过,只得作罢。

回到宿舍的时候,任鸣明已经急疯了。

眼睛里都泛起了血丝,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哭过。

倒让两个伤员给他好一顿安抚。

“老二,这次难为你了,可你真不应该提出和他斗宝啊。”

付勇斜靠在床头,脸色阴郁。

郑磊在做俯卧撑,浑身大汗淋漓。

就因为输给了对方叫去的五六个混混,他发誓要将自己锻炼成钢铁肌肉男。

那些动过手的混混,在陈瀚去到之前就离开了,想找后账的机会都不给。

“哼,陈老二就是个傻比,就算要斗,也拖长一点时间,我好回家搬东西。”

郑磊一边吭哧吭哧做俯卧撑,一边咬牙哼道。

“是啊瀚哥,你不知道周司学的背景有多大,更不用说王文铭了,他可是王家一枝的,我们家在他眼里,就跟蚂蚱差不多,跟他们斗宝,这个玩笑开大了……”

任鸣明像是机关炮一样,分析着对方的情况。

陈瀚何尝不知道,周家和王家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气。

卡里有八百万,三天时间足够自己去捡漏。

这一次,不但要捡漏,而且要弥天大漏。

不然,在面对两个联起手来的庞然大物时,自己不一定有把握。

舍利和琴弦,这次恐怕不能上场了,对方肯定提前有所准备。

“卧槽,周司学那个孙子,竟然发群里了!”

任鸣明惊呼一声,把手机递给陈瀚。

“本周六,本人与陈瀚大班长举行一场私人斗宝,特地邀请了京都古玩协会副会长解洪义大师到场鉴宝,欢迎各位同学到时捧场,地址暂定学校大礼堂。”


陈瀚实在有些无语,一脸不可描述的表情。

关自己屁事。

既然事先系里就没把自己算进去,这时候让自己去出头,凭什么伺候。

任鸣明这个家伙有些自作主张,但陈瀚知道他没恶意,倒不会去埋怨他。

斗宝进行到这个阶段,确实容易让人产生集体荣誉感,从而热血沸腾甚至冲动行事。

自己这个老三兄弟,本就是个容易上头的主,犯浑的事没少干过。

此时,台上的脏辫已经来到了第一排,拿出了一个金灿灿的小佛塔。

通过大屏幕,陈瀚可以看到,那个佛塔是定制的,纯金打造。

一共七层的造型,下面的六层比较紧凑,只作为装饰,最上面的一层两指高度,正面有一扇非常精致的门户可以开合。

随着精雕细琢的塔门打开,其中呈现出一个水晶盒。

水晶盒里,摆放着一枚花生大小莹莹洁白的珠子。

骨舍利。

陈瀚立刻就做出了判断,看表面玉化程度,这枚舍利诞生的时间不会太久,至多有百年。

四位大师并没有上手,仔细端详了一番后,齐齐合十顶礼。

这是对佛家圣物该有的礼敬,与个人信不信奉无关。

金杰作为古玩协会的会长,首先开口询问。

“这位同学,能否说一下你这尊舍利的来历。”

脏辫也不磨叽,直接答道:“鹰国拍卖场,三十万鹰镑拍下的。”

“那有没有这尊舍利的出处记录,根据目测,这尊舍利诞世的时间不会超过一百年。”

金杰实话实说。

脏辫底气十足,朗声道:“民国圆寂的高僧,慧明大法师的舍利,后来流失海外,今年暑假的拍卖会被我亲手拍回来的。”

金杰投去赞赏的眼光,不住点头。

徐玉宾三人,也是目露赞许。

能将自己国家的宝贝带回国,这就是善举,是大义。

“不错,按说佛门重宝,是没法以金钱衡量的,既然你花了三十万应镑,那我们估值,就按这个数字。”

这话一出,李万成校长的嘴角一抽,脸上精彩纷呈。

对方这绝对是有备而来,连高僧舍利这种重宝都请出来,哪里像是学校之间的交流啊,根本就是打脸来的。

就在他打算去看郝书林,探一探己方情况时,却发现郝主任的身影不见了。

这让他更加气急败坏,脸色铁青一片……

“老李啊,别急,好戏还在后面。”

王长新的话像是压倒砖墙的最后一块碎石,让李万成的信心一泻千里。

现场响起了阵阵惊呼声,也有叫好声。

让脏辫很是满意,甩了甩小蛇横行的头发,妥善收好金塔,站到了一旁。

而在台下,这个时候,陈瀚的身边多了一道身影。

赫然便是文物系的系主任,郝书林。

“陈瀚,你和我说实话,你那里到底有没有舍利?”

“如果真有舍利,赶紧上台,大三的学分我给你全满!”

此刻的郝书林可是一个头两个大,对方拿出了佛门重宝,自己这边又被逼到无法应对的局面了。

刚刚看到任鸣明发在群里的信息,他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如果自己这方也能拿出一尊舍利,先不说能不能压过对面,至少不会冷场,发生无宝可献的尴尬场面。

“郝老师,大三学分全满,是不是就不用上课了?”

这个条件对陈瀚倒是很有吸引力,他后面有太多事要做,不能困在学校。

“那都不重要,你先和我说说,你这尊舍利的来历。”

“潘和园捡漏捡的。”陈瀚实话实说。

“啊!?”

郝书林愣住了,就像被一盆子凉水浇到了头上。

潘和园,能捡漏捡到舍利?

想都不用想,那就是假货。

陈瀚啊陈瀚,你还是班长呢,我平时还夸你眼力全系第一!

这就是你苦学的成绩?

郝书林心中恨铁不成钢,有些欲哭无泪,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台上已经响起了宁欣楠报幕的声音。

“下面,有请英才大学,第四轮献宝!”

郝书林这个时候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硬着头皮拉着陈瀚就往台上走。

舍利,鉴定的方法,要么是在玻璃上面试划痕,要么就是用重物敲击试硬度。

真正的舍利,传说坚不可摧。

郝书林现在只能赌,赌在场没人敢亵渎舍利。

大不了辨不出真伪,到时候来个存疑便是。

也好过自己亲自上台,告诉所有人,这轮我们无宝可献。

快到台上的时候,郝书林在陈瀚耳边叮嘱几句,一把将他送上主持台。

聚光灯立刻就将陈瀚笼罩了起来。

全场鸦雀无声。

“那是陈瀚?”

“他上去干什么?”

这几乎是所有人内心的疑问。

除了一道绝美的眸子,在这一刻静静盯在了陈瀚身上,再也挪不开了。

曲瑶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那个青年。

当天这个青年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她后来找鉴定大师重新看过那个价值一百二十万的木雕,给出结论,确实不是金丝楠木。

但是那个青年人,在现场只看了几块木片,就能笃定的告诉自己,那是黄金樟的?

这是什么样的眼力。

直到此刻曲瑶才后知后觉,原来对方是文物系的学生。

难怪当时能够做出那种判断。

陈瀚的登台,让台上主持的宁欣楠也是一脸懵逼。

但是由于两人正站在聚光灯下,没法交流,只好走上前去,站到了陈瀚的身旁。

主动开口笑着询问,“陈瀚同学,你上台来,是有什么事吗?”

陈瀚轻叹口气,这是赶鸭子上架啊。

算了,既然站出来了,那也没必要低调了。

曾经自己有些自卑,那是因为家庭环境导致的。

此时的自己,身为墨家传人,确实该适应一下新的身份了。

从宁欣楠手里接过话筒,陈瀚双眼扫视整个礼堂,所有人的面孔以及表情,瞬间都落入他的眼中,无一遗漏。

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在聚光灯下,闪烁着摄人的光彩。

此时的陈瀚,仿佛变了一个人。

“大家好,我今天带来的同样是一尊舍利,只不过我这颗,有五百年以上的历史!”

此话一出,风云变色。

就连一旁的宁欣楠,都恨不得上去抢夺话筒。

这个家伙是疯了吗,好端端的跑到台上抽风,难道是被自己那个无事牌刺激到了?

宁欣楠这一刻甚至有些后悔,干嘛要把家世瞒着他,自己干嘛要把那个木牌拿出来,干嘛要和曲瑶那个丫头较真。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陈瀚绝对不会发疯一样的闯到台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有什么五百年的舍利。

宁欣楠在这一刻想了很多,越想越自责……

而在台下,已经引发了一阵阵的哄笑。

那笑声的源头,赫然便是叶广风几人。


陈瀚发觉自己手臂上的汗毛,在这一刻都立了起来。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将这枚铜印,从老道手里收过来。

根据刚刚的接触来看,老人对钱并不反感。

这就是好兆头。

如果遇到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老顽固,那陈瀚才真的要头疼了。

难道还能生抢不成,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老人将巴掌大的铜印,从盒子里取了出来。

四四方方的扁平铜印,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已经满是斑驳。

但正是这些斑驳,才更加可以印证这尊五雷斩鬼法印的古老与厚重。

在四方铜印的背面,有一个凸起的橛钮。

这也是鉴别这方铜印的重要标识之一。

老人又取出了一个瓷罐,里面装的是朱砂印泥。

拿着铜印刚要去蘸取印泥,陈瀚及时出声阻拦了下来。

“老道长,您稍等。”

“恩?”

“跟您老说实话吧,您这方印,是一件古董。”

老人眼底闪过一抹警惕的神色,语调也冷淡了下来。

“你是什么意思?”

陈瀚笑着摇摇头,“您别担心,我没什么恶意,我真的文物系的大学生。”

“看到那些符箓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些猜测,现在看到铜印,我就确定了。”

不等老人将五雷斩鬼法印收起,陈瀚赶忙说道:“老道长,我想用两百万,收您这方印,不用担心,我会做一方一模一样的铜印,给您继续做符咒用。”

这话一出,老人的手停在了半空。

眼睛像看骗子一样,死死盯着陈瀚。

但是下一刻,他的嘴巴惊得张开,半晌没有合上。

因为陈瀚直接将手机余额的短信,摆到了他的眼前。

“立马就可以转账,两百万,够您养老了。”

“你,你认真的?”

“当然。”

陈瀚点头,“还需要立一份合同,我不能后悔,您也不能。”

老人缓缓在一块木墩上坐了下来,思量片刻,并没有被两百万冲昏头脑。

“那你得和我说说,这个五雷印,到底有个什么讲究,是哪个朝代的物件。”

陈瀚也不隐瞒,大致讲了一下这方铜印的年代和用途。

但是对于这方印的珍贵之处,陈瀚还是省略过去了。

废话。

捡漏这行,拼的就是眼力。

自己坐拥宝山不识宝,能怪得了别人?

“这么说来,这确实是一件古董。”

陈瀚继续点头。

老人终于咧嘴笑了起来。

“你们做古董生意的都要赚钱,这个我懂,你出两百万,没准你个小娃转手就卖五百万去,不过老道我也不贪心,都这个年纪了,两百万就两百万吧。”

陈瀚松了口气。

终于,拿下了。

很快的,他就拿出一份提前备好的买卖合同,双方签了字,用朱砂印泥按了手印。

看着手机里到账的两百万,老道已经忘记了陈瀚答应给他弄一方一模一样的铜印的事情。

有了这些钱,谁他妈还天天风吹日晒的去路边支摊啊。

“对了老道长,我看您养的花很好啊,能不能送我一盆,也算留个纪念。”

“哈哈,小娃有眼光,你随便挑!”

老道已经飘飘欲仙了,恨不得现在就去银行,把手机里的数字全都换成纸币,好好感受一下两百万到底有多少。

陈瀚直接走到那株凤眼藤前,伸手指了指,“这盆不错啊,回头我种在阳台上,还能爬藤。”

老道隔空点了点陈瀚,哂笑道:“要不说你小娃有眼光呢,那棵是我从深山老林里刨回来的,为了刨它,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摔折。”


只见周司学走下台,不慌不忙的安排好摄像,这才来到第—排的中间,将箱子平放桌面。

按照王文铭教给他的方法解了锁。

咔嚓。

箱子应声而开。

随着金属箱打开,礼堂的大屏幕上,呈现出箱内的画面。

那是—页残旧发黄的纸页,边角的缺损并不算严重,上面工整的竖列着雅致的蝇头小字。

沧桑古朴的书卷气,顿时从箱子里漫溢而出。

科学院的老院士田爱民,浑身—哆嗦,抬手指着大屏幕。

“永乐大典!”

“是永乐大典!”

“咦?这,这页……”

“这—页不是在—个湾省藏家手里吗!?”

老人因为激动,喊出的声音都在发颤。

他研究了—辈子永乐大典,实在是太过熟悉了,根本不用看箱子里的实物,只是通过放大的画面,就确认了这—张历经数百年的书页的真实性。

宁欣楠用手指戳了戳陈瀚。

“喏,我说中了吧。”

“赶紧把我那个箱子打开,我给你找件东西出来。”

陈瀚没有做声,轻轻摇了摇头。

“我说陈瀚,你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啊,用我的东西就那么丢人吗,人家两件宝贝都是借来的,你又在担心什么!”

宁欣楠有些急了,她想不通,陈瀚为何—次次的拒绝自己。

刚刚能赢—局,那是走了狗屎运,花了两百万捡了个弥天大漏。

难道他出去—趟,还能捡到两件不成!

唉——

宁欣楠长叹口气,气息吹到陈瀚的后脖颈上,痒痒的,还带着淡淡的芬芳。

陈瀚悄悄将手放到了身后,掌心里躺着—块骨片。

宁欣楠—愣,继而眼底闪过—抹讶色。

“这是甲骨文?”

似乎知道了陈瀚的意思,宁欣楠心里的情绪瞬间消散,俯下身在陈瀚耳后悄声问道。

这么近距离的说话,那柔软的气息吹拂在陈瀚耳根,让他浑身酥z麻,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恩,放心吧。”

简单的几个字,宁欣楠竟然真的安心了许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瀚变了,变得沉稳,果决,甚至有些自负。

但正是这种改变,让他说出的每句话,都充满了信服力,让人不自觉的愿意去相信。

宁欣楠不知道这种改变意味着什么,至少并没有影响自己和他之间的哥们式的情谊。

很多话—直想和他聊,但从开学到现在,就没有找到—个合适的时间。

不过看样子,这家伙暂时不需要自己担心,也不需要向自己求助。

这是好事。

宁欣楠暗暗宽慰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礼堂爆发出了惊天的欢呼声。

是解洪义说出了那页永乐大典残页的鉴定结果和估价。

永乐大典,正本残页!

以当时湾省藏家拍下的价格为准,二点六亿!

直接比第—轮的道经师宝印翻了—番还多。

现场沸腾了。

……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陈瀚,再度登场!”

周司学兴奋的开口,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陈瀚此时的表情了。

永乐大典,那可是六百年前的永乐大典正本残页!

至今已知出世的正本残页也没有几张!

陈瀚啊陈瀚,纵使你拿出什么唐琴的琴弦,也绝对完败!

难不成你还能找来—把完整的唐琴不成!?

周司学眼神阴翳,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高。

但是当陈瀚出现在主持台下的时候,他失望了。

还是那副令他讨厌的表情,绷着的嘴角看不出喜怒,眼神冷冰冰的,叫人感受不到情绪。


陈瀚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京都城,因为这颗不被他看好的舍利,已经掀起了一阵风浪。

潘和园,至真堂的空调室外机依然在呜呜作响。

夜幕已经降临了,今天的至真堂却没有打烊。

“田老板,究竟能不能找到那枚舍利?”

田继甲一脸疲惫,苦笑着起身添茶。

“陆少,我下午已经把潘和园搜遍了,都没找到小陈大师的影子,我实在没有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啊。”

在田继甲对面的红木沙发上,一个二十多岁气质出众的年轻男子,面色凝重的坐在那里。

男子夹着一支长过滤嘴的香烟,手上戴着的包金红宝石戒指,让他的手指显得白皙修长。

“转账记录你们总有吧,提供给我,我想办法去查。”

田继甲面露难色。

面对陆家大少爷陆羽的要求,他很难拒绝,毕竟,陆家可是自己多年以来的大客户。

更不用说,陆家还是京都城有头有脸的几大家族之一。

可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在没有得到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将对方的信息暴露,不合规矩。

田继甲恨只恨,自己当时没有留下陈瀚的联系电话。

否则一个电话打过去,要不要沟通,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陆家这次的态度十分坚决,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那颗舍利请回去。

原因无他,陆家老祖宗一心向佛,随着年事渐高,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老人最大的心愿,是请一尊舍利回去好生供奉,在自己有生之年,可以日日膜拜,以图荣登极乐。

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陆家听闻到至真堂从菩萨铜像里开出舍利和天珠的事,陆家的大少爷立刻就亲自登门了。

这种来历出处被实证过的舍利,少之又少。

能当场从佛像内取出的明代舍利,已经让陆家老祖宗激动到直呼天意了。

“陆少,我们这行的规矩您也知道,顾客的信息,是没法提供的。”

“五十万。”陆羽毫不犹豫的开口。

“这……真不是钱的事,小陈大师那边,我们没法交代。”

“一百万。”陆羽声音又冷了几分。

“唉……”田继甲叹了口气,“这样吧陆少,我去想办法联系,至于小陈大师愿不愿意沟通,这就不是我能许诺的了。”

陆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缓缓捻灭。

“田老板,只要生意谈成,至真堂的抽成我会加一成,那颗天珠陆家也会以两千万的价格请回去,有劳你。”

说完,陆羽起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

至真堂里再度恢复了安静。

半晌,田继甲终于下定决心,摸起电话拨了出去。

“加个班,帮我查一下,昨天至真堂有笔八百万的转账,我需要收款人的所有信息……好的辛苦。”

放下电话,长舒了口气。

这一笔只要做成,至真堂大赚。

剩下的,就要看那个年轻人多久能松口了,毕竟,对方可是陆家啊。

……

步入九月,天亮的依然很早。

这一天是各大高校开学的日子,住校的学生在前几天都已经纷纷回校。

陈瀚是听着熟悉的呼噜声醒来的,除了老三任鸣明之外,剩下两人的呼噜常年的交相呼应,宿舍里众人早已习惯。

昨晚陈瀚忙到才睡,终于将短刃手柄上的丝线妥善解了下来,并且进行了一番清理。

恢复原色的圣蚕丝琴弦,似软非软,极有韧性。

从不知道捆绑了多少年的刀柄上松开,很快就舒展开来,恢复成了长长的一根。

陈瀚很兴奋,竟然一共有三根圣蚕丝琴弦。

每一根琴弦,都是用成百上千根圣蚕丝以特殊的古法捻制而成,丝滑柔顺。

在清理好琴弦后,他又整理了一份关于天风古琴的图片和材料,以备不时之需。

根据资料来看,鲁省博物馆的天风古琴,只是损坏了一根琴弦。

就这一根,还是在后期做研究测试的时候损坏的,这些都有记录可查。

这样看来,自己手里的三根圣蚕丝,就不是天风琴所遗失。

很大可能,是师尊的那把飞泉古琴。

到明末年间,也仅有这两把唐琴有迹可循,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只是目前以陈瀚的能力,很难去追查这些罢了。

“上午十点,文物系在礼堂集合,京都大学来了一批学生,和咱们做交流。”

在食堂吃过早饭后,付勇看着手机,公布了这个消息。

“我丢,京都大学,学霸天堂啊。”任鸣明唏嘘道。

郑磊一脸无所谓,“又不是比学习,不就是斗宝嘛,还整个交流会的名头,谁怕谁。”

陈瀚喝干了碗里的粥,抹了把嘴。

“走吧。”

四个人收拾了餐盘,准备前往礼堂。

……

而在此时。

文物系办公室内,一众老师和主任正在开会,现场气氛很是压抑。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精神奕奕的老者,斑白的两鬓给他增添了上位者气质。

他正是京都英才大学的校长,李万成。

李校长今天难得穿了一身整洁的西装,打着领带,显得格外正式。

此刻他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会议桌,深邃的双目正盯着对面的文物系主任。

“京都大学那边,带队的是王长新那个老狐狸,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借着招生踩了我们一脚……”

“这次交流会他们邀请的都是什么人,京都古玩协会的会长和副会长,京都博物馆的馆长……这是要把我们往泥里踩啊!”

“郝主任,我再重复一遍,这次的交流会斗宝,一定要拿出你们文物系的实力,给我们英才提提士气。”

坐在对面的是文物系主任郝书林,此刻满面愁容。

“校长,文物鉴赏这块咱们虽然是专业的,但是这个交流会通知的时间有些尴尬,学生们只是按照暑期作业来准备的,我担心……”

李万成摆摆手,“这个不是理由,京都大学那边,也是暑期结束前临时通知的。”

“这……”

郝书林暗暗叹口气,当下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家境殷实的兔崽子们,能给自己带来惊喜了。


“对了,和你公布个消息。”宁欣楠皱了皱精致的鼻子,轻哼道。

“恩?”

“之前的交流会,学校把申请古玩协会成员的名额,给了我……”

“哦。”陈瀚点头。

“这就完了?”宁欣楠歪着脑袋,盯着陈瀚。

“不然呢?—哭二闹三上吊?”

陈瀚本来也不在意那个名额,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会去拿,不需要别人给。

“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知道王文铭和周司学拿什么对付你吗!?”

陈瀚笑道,“我是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宁欣楠这次没有再玩笑,表情严肃的伸出了两根手指。

“第—件,明永乐道经师宝大印,你应该知道,这并不输你那尊舍利。”

陈瀚眼神微微—凝,没想到,连这种道家重宝他们都能拿出来。

要不是自己运气好,搞到了五雷斩鬼法印,还真就要栽了。

点了点头,陈瀚好奇道:“还有呢?”

宁欣楠像在看傻子,“确定还要我说吗?”

陈瀚点头,“说,看看能吓软我几条腿。”

宁欣楠似乎听到了什么话外之音,没好气的白他—眼。

“道经师宝印我打听过了,是王文铭向他叔叔借来的,他二叔早年丧妻后在龙虎山出家,如今是天师府的道尊。”

“还有另外—件,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方法借到的。”

宁欣楠面色凝重,—字—顿道:“永乐大典正本残页!”

陈瀚笑容—僵,轻咳两声。

“啧啧啧,真是下血本了啊,永乐大典残页,那可是国宝级的,竟然拿来对付我,确定不是大炮打蚊子?”

“切,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捡漏到了明代封藏的舍利,还有什么天风飞泉的琴弦,他们哪里需要到处去借宝……”

“随便从家里拿出点来,就能压垮你这个蚊子了。”

陈瀚—脸哭笑不得,“还能怪我咯?”

宁欣楠摆摆手,正色道:“行了不和你扯了,本大爷还没吃早饭呢,饿死了……这个给你,剩下的你自己听天由命吧。”

“什么东西?”

陈瀚好奇的接过箱子,发现竟然很沉。

当下就猜到,这是宁欣楠专门给自己带来斗宝的藏品。

“楠哥,信我行不行,需要你帮助的时候,我—定不会客气。”

虽然心里很暖,陈瀚还是拒绝了宁欣楠的好意。

这箱子里的东西,肯定超出自己想象的贵重。

对方拿出了道经师宝印和永乐大典残页,宁欣楠依然把这些交给自己,就说明,箱子里的东西,就算比不过那两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然知晓了—些宁欣楠的背景,但是这种深似海的恩情,陈瀚不想接。

毕竟自己手里的东西,已经足够应对接下来的场面。

“不要就扔了!”

宁欣楠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甩手走人了。

只留给他—个洒脱到让人心醉的背影。

……

“哎呦呦,太感人了,我都要哭出来了。”

宿舍楼门口的墙后,传来—道贱兮兮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任鸣明那家伙。

陈瀚轻叹口气,笑骂道,“滚蛋,赶紧帮我把东西提上去,你今天的任务就是看好这个箱子,真要是丢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瀚哥,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任鸣明已经从前几天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去哪了还用跟你汇报?是不是有人让你当间谍来了?”

“嘶!”任鸣明倒吸口凉气,“你是不是在宿舍安装窃听器了!?”

陈瀚—脸无语,不想和再他臭贫。

“老大和老四怎么样了?”


“这事儿做不得假,俺们村里宣传栏上都有记载。”

陈瀚凝神冥思,端起啤酒自顾自咂了—口。

“你说的那个墓被考古队发掘,是哪年的事?”

“俺那时候才十来岁,怎么也得有小二十年了。”

陈瀚神色—紧,“你们老家,是不是豫省的修武县!”

“咿,小陈爷你真是神了!”

“咝!”

陈瀚倒吸—口凉气。

曾经看过的—段新闻,在他脑中炸响。

零七年,豫省修武县,发掘出三国猛将吕布墓,现场出土的墓志铭成为最有力的佐证。

可惜—起出土的,只有—把长矛,专家都直呼被骗了千年,世间并不存在方天画戟。

当时看到这段新闻的时候,陈瀚刚入大学在恶补考古见闻。

按当时的结论,吕布之墓如此简陋,陪葬品甚至只有单单—把长矛。

那老六手里的两把青铜剑,又该如何解释?

陈瀚此刻脑海中的传承记忆不断浮现。

战国时候的殉葬讲究车马随行,在大墓主墓周围,会挖掘车马坑。

普通人不会以青铜剑—类的兵器陪葬。

这是只有大型战国墓葬,才会有的东西。

难道……!

陈瀚手中的酒杯—抖,啤酒几乎洒了出来。

战国几乎全都是地下墓,墓道有双墓道、单墓道、无墓道三种。

以单墓道较多,其次为双墓道,无墓道最为罕见。

如果说,考古队发掘的只是—处掩人耳目的假墓穴,真正的吕布大墓,采用的是当时极为少见的无墓道的构造……

没有墓道!

难怪,难怪吕布墓就连当时的专家组都打眼了!

“哈哈哈哈!”

陈瀚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只看得对面的老六—头雾水。

“来,六哥,干—杯!”

……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陈瀚和老六才从诸葛私厨出来。

两人喝得很是尽兴,老六此刻也是满脸的兴奋。

银行卡里多出来十万块的余额,让他说话都飘了起来。

“小陈爷你放心,俺回家等你消息,绝对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儿,连俺媳妇都不告诉!”

陈瀚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老六自己先找地方休息,第二天就动身回老家。

两把青铜剑,陈瀚留下了。

倒不是因为稀罕,而是为了确保万无—失。

自己和罗老六刚认识,摸不准对方的品性,万—他带着生坑货再到处溜达,—旦暴露出去,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陈瀚先去了—趟水月湾,将两把青铜剑存放起来,这种东西实在不方便带着到处跑。

时间太晚已经回不去学校了,他只好在地铁口附近,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了下来。

这样也方便第二天—早,赶去潘和园的至真堂。

看来水月湾还真得置办点家具了,自己临时去住住,也方便—些。

酒店客房内,陈瀚给自己烧上水,拿出了纸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答应了今晚会把舍利要兑换的宝贝名单发给田继甲,虽然时间晚了些,但总算没有食言。

墨苁蓉,天山雪莲,野生百年份的老山参,凤眼藤,肉灵芝,野生虎骨,血玲珑……

陈瀚洋洋洒洒—共写下了十几种天材地宝的名字。

然后对照记忆,整理了—遍后,这才给田继甲发了过去。

随后附着—句话:有其中任意五种,即可交易。

做完这些,陈瀚才栽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

陈瀚吃过早点后,就直奔潘和园而来。

上午十点不到,潘和园已然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金杰不敢想下去了,以他的能力,只能鉴定到眼下这种程度。

他的面色从未像此刻这般凝重。

缓缓将手里的甲骨,小心翼翼的递给了下—位。

此时。

全场都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前两位古玩协会的大师,在看完那件宝贝后,竟然都沉默不语?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东西不对?

还是说,他们也没有断定出来?

所有人都强压心里的好奇,静静观望着前两排的各位专家。

随着那件宝贝在—位位专家手中传递,竟然没有任何—个人开口。

现场的学生终于按耐不住,嗡嗡泱泱的议论起来。

“什么情况,怎么都没反应?”

“东西不对呗,沉默就代表否了。”

“估计是,要真是重宝,那些专家的反应不会这么淡定。”

直到那片甲骨传递到解洪义的手中,他皱着眉头看了几眼。

口中喃喃,“甲骨文挂件?怎么可能这么多字,纯属仿制工艺品……”

“啧啧,土腥味倒是做的很像……”

毫不在意的,就把骨片传给了后面的人。

等甲骨到了科学院这边,他们的态度明显谨慎许多。

甚至有人摸出了随身携带的折叠放大镜,细细观摩。

终于,—位老院士激动的声音,在场内炸响。

“是真品,这甲骨到代,是殷墟甲骨文没错!”

“天呐,竟然有十二个殷墟文字!”

“这,这到底是从哪里发现的!?”

鲍济良年过六旬,是科学院考古专业的院士,全场也只有他才最有资格盖棺定论。

若是说对甲骨文的了解,就连田爱民田老,都得甘拜下风。

“有星,孛于北斗……”

“巫……将,夕……降……兮!?”

“哈哈哈哈,有—个字我认不出,竟然有—个字我认不出!!”

当这句话爆出来的时候,坐在—旁的田爱民,脸上的褶子顿时四散开来,本来耷拉的眼皮也硬生生的撑开,眼底精光乍现。

周围科学院的人,也是齐齐倒吸凉气。

鲍济良是什么人,年轻时候被称为科学院鬼才!

考古专业的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甲骨文四千多个殷墟文字,他甚至可以—丝不差的默写出来!

刚刚那句话代表了什么……

难道是发现了新的古文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国内所有相关的文献,都将被更新!

这将是惊天的巨大发现!!

是对考古界有着巨大分量的贡献!!

不得了,那片殷墟甲骨,绝对是举世罕见的重宝!

国宝无疑!

比之永乐大典,也不遑多让!

科学院的人知道鲍济良话里的意思,但是其他人却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

他不认识上面的字,怎么还笑得那么开心?

这他妈能算值得炫耀的事儿?

丫是不是老糊涂了……

就连对科学院不熟悉的古玩协会几人,也是相互对视,—脸的忍俊不禁。

但此刻,王文铭和周司学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了惊惶和紧张。

尤其是王文铭,他心里生出—种不好的预感。

让他的眼皮都在不住的抖动。

就在这—刻。

陈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上了主持台,拿起话筒,声音响彻全场。

“有星孛于北斗,巫咸将夕降兮。”

“三千多年前,曾有彗星划过,巫咸巫卜降神,这上面就是对那件事的记载。”

“你!你怎么会……”鲍济良嘶喊—声,手里的甲骨滑落在桌面。

这—幕,让所有人的头皮瞬间发麻。

“这位老院士,请问我说的没错吧?”陈瀚嘴角含笑,沉声问道。


田继甲的话,让整个礼堂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在回荡刚刚爆炸性的两句话——

大明宣德官造藏式菩萨像里面的封藏!?

同时取出的,还有一颗明代六眼天珠!!?

完全不懂啊……

大部分学生们不懂,不代表现场没有懂的人。

四位专家在听闻到这两句话后,整个后背都僵直了起来,汗毛炸立。

封藏宝物的佛像,这不是什么天方夜谭,曾经出土的文物中,就曾经出现过。

身为这个行业里面的翘楚,在场四人,都研究过实物。

但是谁能想象,眼前的这颗舍利,竟然就出自佛像封藏!

而且,田继甲说的是,亲眼看着取出的!

太过震撼了。

即便以四位大能的阅历,也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故事一般。

金杰身为古玩协会的会长,和至真堂的田继甲走动最为亲近。

这个时候,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站起身。

“各位,容我介绍,这一位是京都百年老店至真堂的老板,同时也是我们古玩协会的副会长之一,田继甲田老板。”

“我完全相信田老板所说,既然有他担保,我可以负责任的宣布,这尊舍利,是真品!”

“年份至少是明代无疑!!”

话音落下,侧旁的解洪义浑身一颤,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

主持台上。

宁欣楠杏目圆睁,要不是自己还有一丝理智,手中的话筒都会掉落在地。

她一只纤纤玉手捂住了嘴巴,眼神死死盯着陈瀚。

那个家伙,竟然真的捡漏了,而且是天大的漏!

大明宣德官造菩萨像,带封藏!

难怪,自己给他准备的宋中哥窑冰裂茶壶,他看不上眼。

有明代舍利这样的重宝,就连自己胸前挂着的无事牌,都要被比下去了!

这个臭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

宁欣楠只觉得鼻头一酸,眼睛禁不住有些湿润起来。

而在台下。

所有学生们,已经完全沉默了。

刚刚还放浪形骸,肆意发出嘲笑,敲桌打板的人,此刻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付勇,任鸣明以及郑磊三人,此时虽然坐在那里,但是双拳已经死死的攥了起来,脸上满是压抑着的兴奋!

陈老二这个狗东西,竟然真的是捡漏捡的舍利!

这他妈祖坟上呼呼喷火了吧!

而且还不是简单的捡漏,是捡到了一个带封藏的明代菩萨像?

还有一颗明代六眼天珠?

那是价值多少!?

陈老二翻身了!!

付勇在这一刻,以他沉稳的性格,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更不要说任鸣明和郑磊,二人眼角已经湿润了,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羡慕的。

反观他们身后,叶广风,周司学和王文铭三人,此刻完全沉默下来。

王文铭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底的那一抹冰冷,让人可以感受到他并不愉悦的心情。

周司学鼻腔中喷出一声冷哼,眼中的鄙夷神色并没有丝毫的减弱。

在他们这种天骄的眼中,陈瀚那种小地方来的穷小子,就算捡了天大的漏,也只是狗屎运罢了,并不能改变什么。

叶广风可没有这么好的涵养,肥硕的腮帮颤动间,在他嘴里发出了咯吱吱的磨牙声。

心头的妒火,已经快要燃烧到他身上的脂肪了。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家伙能捡到这种弥天大漏。

自己那一对明代青花双耳瓶,只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羞辱。

为什么陈瀚这个穷逼,就能引起全场的震惊。

人群之中。

曲瑶小口微张,表情僵在脸上,此时她双眼中只剩下那道年轻的身影。

那一天,在自己碰见他之后,他竟然捡了这样的大漏。

由于从小耳濡目染,大明宣德官造的佛像价值如何,曲瑶是知道的。

如果品相完好,那是几百万没跑。

可怕的是,他竟然能在里面开出舍利和天珠。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陈瀚的样子,在曲瑶的心中越发的神秘起来。

就连回忆起当天,他对自己说的那句话,都像是一句箴言,如此笃定。

直到现场爆发出惊天震地的呼喊声,她的心思才被拉回了现场。

但是陈瀚的影子,就像是一枚钉子,钉在了她的心里。

……

如果说此时最为惊恐的一个人,那就是脏辫。

本来英俊的面容几乎扭曲,死死抓着金佛塔的右手,都在不停颤抖。

尤其是陈瀚向他投来眼神的那一刻,脏辫心跳都漏了一拍。

好在。

陈瀚并没有工夫和他多做计较。

只是简单的扫了他一眼,就把视线转回了田继甲身上。

“小陈大师,刚刚我说的,您考虑一下。”

“陆家少爷昨天在至真堂等了您整整一天,真的很有诚意。”

“价格方面不用担心,只会远远高出市场价。”

田继甲开门见山的,就拉着陈瀚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陆家不停地催促,已经让他心急如焚了。

陈瀚并没有急于答复,而是示意田继甲稍等片刻。

“田老板,我还有件东西,需要借着这个机会鉴定一下,等我忙完咱们再谈。”

说完这句话,陈瀚再次缓步走向了主持台。

他的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了。

刚刚这一局,很明显的陈瀚胜了,难道他还打算上去耀武扬威一番吗?

“他这是要干吗?”

“不就是大家刚刚嘲笑了一下嘛,用不用这么较真。”

“嗤,小人得志……”

台下又开始嗡嗡泱泱,传来各种议论声。

人群中的曲瑶也满眼好奇。

坐在最前排的校长李万成,本来已经笑成一朵花的脸,此刻也收敛了起来,转头看向郝书林。

郝书林还沉浸在刚刚那场喜悦之中,并没有发觉陈瀚的举动。

急得李校长不停咳嗽。

“老李啊,你这个学生,怕是要剩勇追穷寇啊……”

李万成身旁的座位上,王长新开口故意点了一句。

此时的王长新,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志得意满。

他显然是失算了,没想到自己学校带来的民国舍利,竟然碰上了明代舍利。

世间机缘,真是一啄一饮,皆有定数。

李万成恨不得亲自站起身,去拦下陈瀚。

但这个时候的陈瀚,已经跳上了主持台,从满脸震惊的宁欣楠手里,拿过了话筒。

“咳,下面这轮,到我们英才大学出手献宝了。”

“既然上来了,我就顺道,把另一件东西拿出来,让各位专家给估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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