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时越姜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雨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子,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听月自然明白姜芙让她打听皇上行踪用意。“还得等这天更加热的时候,告诉你同乡尽量小心行事别暴露自己,你也是保护好自己,如果我能成事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功劳,还有需要银子什么的尽管从我这儿出。”姜芙轻抬眼皮,吩咐道。听月点点头:“嗯,奴婢省得。”姜芙脑子里的计划已经逐渐成形,就看天公是否作美,她打算趁着暑日即将到来的某个日子,去玉清台“偶遇”皇上,对于她这样的新人来说试错一次或许也不会有什么,但或许成功了呢,风险确实大可获得收益值得她博一次,她不可能永远远离后宫这个圈子偏居一角,更何况张宝林这一事也告诉她,进了后宫无论受宠与否这些阴谋算计的都逃不开,既然如此她还不如主动一点,跳进这个漩涡里。---------...
《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完结文》精彩片段
“主子,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听月自然明白姜芙让她打听皇上行踪用意。
“还得等这天更加热的时候,告诉你同乡尽量小心行事别暴露自己,你也是保护好自己,如果我能成事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功劳,还有需要银子什么的尽管从我这儿出。”姜芙轻抬眼皮,吩咐道。
听月点点头:“嗯,奴婢省得。”
姜芙脑子里的计划已经逐渐成形,就看天公是否作美,她打算趁着暑日即将到来的某个日子,去玉清台“偶遇”皇上,对于她这样的新人来说试错一次或许也不会有什么,但或许成功了呢,风险确实大可获得收益值得她博一次,她不可能永远远离后宫这个圈子偏居一角,更何况张宝林这一事也告诉她,进了后宫无论受宠与否这些阴谋算计的都逃不开,既然如此她还不如主动一点,跳进这个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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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越接近夏日,便越发燥热,后宫里尤其是有宠的妃嫔,还有主位娘娘以及生养有皇嗣这些妃嫔都已经开始用冰鉴了。
晏时越已经决定并下旨对呼伦部落发兵,前朝哗声一片,有不少大臣站出来反对,直言向呼伦发兵不符合先帝颁布的调养生息的政策,一旦打仗实在是劳民伤财不利于休养生息。
但也有站在他这边的主战派支持发兵呼伦,理由就是呼伦蛮夷时不时骚扰西北边境,甚至欺他们大周朝无人般在西北一些朝廷照看不到的地方烧杀抢掠,杀了不少他们大周朝的子民,现在呼伦正处于内斗权力更迭中正是发兵的好时机。
只不过支持主战派的阵营不人是很多,是以他每次上朝都老是听到反战派那群老顽固的声音盖过一小部分人,心情烦躁之余,这天气也越来越热,便时常让宫人将奏折送到玉清台这片清凉地方来,晏时越这几天基本上都是在玉清台批阅奏折以及面见自己亲信。
不过晏时越决定的事谁也劝不了,他早就在玉清台和自己亲信制定了发兵呼伦的西北战略堪舆图,现在西北边境驻扎的基本上都是他的人,只待计划再完善,最迟这几天就要攻打呼伦。
景澜阁。
“主子,你看这身衣裳如何,够不够淡雅?”听月将手中提着的一件雪青色长裙撑开展示给姜芙看。
姜芙摇了摇头:“不行,颜色虽然勉强可以,可裙摆不够飘逸,还是另外再找找吧。”
春桃脸上伤好得差不多了,便又立马到姜芙身边来服侍,姜芙劝她还可以再好好休息,可她怎么也不肯,只说自己呆在屋子里无所事事闷死了,她是伤在脸又没伤到腿,如此这般姜芙随她了。
“主子,后面不用找了,您的衣裳向来都是奴婢在打点,这件已经是最素雅的了,而且您的衣裳裙摆大部分都是偏窄裙风格,没有飘逸的款式 。” 春桃为难说道。
“不如奴婢去找司衣局的人问问能不能扯一块素雅飘逸的料子替主子做一件这种款式的?” 春桃想了想又试着问道。
“不必,这宫里的人素来拜高踩低,司衣局的人又怎么会理你,我有个法子,只是春桃针绣活不好,听月你会缝衣裳吗?” 姜芙打算自己缝制衣裳,她自己女红马马虎虎,春桃就更不用说了,便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听月。
听月谦逊回道:“主子,奴婢已逝的母亲曾经是綉坊出来的,精通于刺绣,奴婢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女红尚还可以。”
姜芙眼前一亮,听月如果没把握可不会说出来,这般想着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二人,她打算将阁楼垂挂着用来遮阳的飘纱扯下来做衣裳,这飘纱本就是用于各处嫔妃宫中装饰遮阳之物,最是飘逸素净,风一吹这种纱翻卷飞舞煞是好看 。
只用了三日功夫,听月就用这飘纱给姜芙做了一套天青色纱裙。姜芙见了很满意,针线缝合细密,尺寸恰恰合适,还打趣春桃好好向听月多学习学习。
深夜,万籁俱静下只听到几声蝉鸣声,一片黑漆漆的荷花池环绕着玉清台,晏时越坐在龙撵上一手支撑额际正在闭目养神,却听见隐约传来时断时续的女子哭声。
一旁随侍的李福禄也听到了,小心觑了一眼龙撵上晏时越的神情,见其睁开漆黑深邃的眸子,忙道:“皇上,不知道什么人在此哭哭啼啼,要不奴才派人去驱赶?” 其实按着他的想法怕是又是后宫某些人为了争宠使出来的招数,可皇上一向不允许有人来玉清台,谁人那么不长眼?只怕是白费心机,皇上可最讨厌宫中女子为了争宠而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
晏时越低眸细听,没有说话,李福禄也不敢擅作主张。
这女子哭声按道理来讲,换做以往他是最烦旁人哭哭啼啼的,偏偏这哭声听起来哀婉又柔弱,甚是清泠悦耳,让人听之真切为她所不知道遭遇什么事情而心疼怜悯。
就连李福禄他这无根之人听了都骨头酥酥的,又瞧上面之人的面无表情的神色,暗道:啧啧,不得了,别看皇上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他伺候皇上多年,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可现在这位主儿都没让他去驱赶哪位,可见是有戏,这后宫怕是又要变天了。
晏时越眸中带着一丝好奇之意,让抬撵的太监将他放下来,他只带着李福禄一人漫步去找那哭声主人。
这声音似乎是从玉清台不远处荷花池那边传过来,走得越近,哭声越清晰可闻。
“呜呜——都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没用,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崴了脚,这可怎么办?马上宫里就要打更了,我却还未完成张宝林交代的任务,我——” 这应该就是哭声主人,女子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焦急传来。
“主子,这怎么能怪您呢,若不是张宝林欺人太甚,非要您去给她采莲子吃,那会如此辛苦咱们只能悄悄等到深夜来此采莲,还不敢让人发现。” 这道声音比起方才女子嗓音差远了,晏时越静默想着。
“唉,都是命,别说了,她毕竟是宝林,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御女,快扶我起来咱们再多采采,别耽搁了。”说着,女子嗓音许是哭了一场,越发软糯动听。
“何人在此喧哗?”李福禄得到晏时越睨过来的眼神,连忙假咳了几声大喊道。
“不知各位妹妹有什么看法,可以说出来。”崔皇后先叫人将妩宝林扶起来,朝着下首其他人看了看,把这个问题甩了出去。
高贤妃生怕崔皇后找她出主意,忙埋头饮茶,而其他嫔妃见在场除了兰妃唯一身居高位的贤妃娘娘都不发一词,也聪明着不开腔,一时之间便只能听到殿内妩宝林渐渐大起来的无助抽泣声。
就在姜芙疑惑为什么皇后似乎对兰妃如此有所顾忌时,柳充容那特有的掐着嗓子说话的甜嫩声道:“啧啧,瞧妩宝林哭得多可怜呀,皇后娘娘,此事本来就是兰妃不对,兰妃素来霸道惯了,总是干这种抢别人碗里吃食的毛病,皇后娘娘如果不处置兰妃,怕是日后宫里上上下下都有样学样呢。”
崔皇后正想说什么,便见兰妃倏然冷着声音说道:“本宫抢谁的吃食了?柳充容你把话说清楚,哼,自个儿没本事笼络住男人的心怪本宫有什么用?柳充容怎么上赶着替妩宝林说话,想必是你宫里天天吃冷食滋味不好受,眼馋了不是,话说皇上好些日子没去你宫里了吧?”
“你!哼,嫔妾是没有兰妃娘娘那般盛宠有佳,可嫔妾要脸,也干不出这等不要脸截别人恩宠的事,有些人截了宠又怎样,皇上最后还不是去了锦妃宫里看二皇子去了,唉,说到底还是有皇嗣好,这肚子不争气截再多的宠也没用。就像那不下蛋的母鸡光打鸣有什么用呢。”柳充容冷哼一声,斜睨了一眼兰妃反唇相讥道。
倏然一道白光闪过,重重砸在她脚下,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柳充容花容失色看着摔到她脚下的碎裂白瓷杯,倏地抬头满脸怒容看着兰妃。
“放肆!本宫还坐在这儿呢,兰妃你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崔皇后重重一拍案桌,冲着兰妃吼道。
柳充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恨恨看着兰妃,刚刚那个茶杯差点就砸到她头上了,兰妃真的想杀她!
“臣妾不敢,回皇后娘娘,臣妾只是不小心一时失手不是有意的,刚刚也不知道怎么的,那茶杯里的茶水太烫,臣妾一时手滑就——”兰妃起身蹲下,满脸无辜又委屈地伸出自己被烫红的一根手指,恳声说道。
“你,你放屁,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皇后娘娘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差点就被兰妃砸死了!”说着柳充容忽然跪下来,拿起丝绢揩拭起眼角一瞬间掉落的泪水。
崔皇后摁了摁有些头疼的额角,朝着底下看热闹的妃嫔道:“其余人都退下吧,兰妃还有柳充容以及妩宝林留下。”
众人见皇后发话不得不依令行礼退下,姜芙眼见没热闹可看了,心里不免有一丝遗憾,也只能随着众人步伐往外走去。
姜芙正慢慢走在回宫的青石板路上,打算回宫等着这边处理结果消息时,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对兰妃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同时内心深处将兰妃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深深记在心里,兰妃方才那一番对皇后说的话实在是敷衍,当时在座估计都心知肚明她明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用茶杯砸柳充容。
“姜妹妹,请留步。”姜芙原本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当即春桃和听月也被骇了一跳,而花容失色的玉才人看到前面的姜芙,眼里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大喊道:“姜小仪,救救我!”
眼看那白色鬼影快要追上玉才人,姜芙急着喊叫道:“救命!快来人呐!”
听到姜芙喊声,那白色鬼影居然干脆大力一推玉才人,便立马转身跑掉了,而玉才人“啊”地一声尖叫,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子正面往下倒,没有人来救她,她不禁紧紧闭上了双眼。
结果姜芙想也不想冲过来趴伏着重重倒在地上,替她垫在了后面,而玉才人就这样“彭”地摔在了姜芙背上。
其背上被砸到后,姜芙闷声哼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嘶!”姜芙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已经是过去一天了,她摸了摸吃痛的额头,只摸到了被包扎了一圈的白布,除了额头,她感觉自己后背也酸疼得很,像是被什么碾过一样。
“太好了,主子你醒了,小心别碰到伤口,韦太医说过您伤到了额头,可不能去碰它。”春桃是一夜未眠守着姜芙,这不姜芙一有动静,她马上就察觉到了。
“听月和良午呢?”姜芙苍白着小脸,问道。
“韦太医刚走,听月就给您煎药去了,良午也不知道在干嘛,得知您出事了,他是最后一个才到的,而且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半天没看到人。”春桃一五一十说道,只是提及良午时,嘴角撇了一下,眼里对其稍有所不满。
“主子,奴婢多嘴问一句,您……干嘛要去救那玉才人?昨晚快吓死奴婢了,您不顾自个儿安危为了救她,给她做垫背害得您被她那笨重身子重重砸下来磕到了额头,流了好多血……”春桃眼睛里颇为不理解姜芙这样的做法。
这玉才人和自家姑娘又没多大干系,况且姑娘也不是那种会舍己为人的人,结果却费了半条命去救她?真的让她想不通,当然春桃不是觉得自家姑娘冷血无情,而是她了解她家姑娘,如果不是被姑娘放在心上的自己人,姑娘才不会做这种无畏的牺牲去救一个陌生人。
不过,她也知道姑娘这样做,应该自有她的道理,只是她一想到昨天那场景,她就害怕,姑娘实在是太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儿了,做事太冒险了。
姜芙轻声道:“你放心,我早就算计过,不会有大碍的,不过是破了点皮而已,而且我想往上爬,怎么能这点儿小代价都不肯付出呢,春桃,我很早就悟出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可若是一向懂事的孩子又会哭,是不是分得来的糖果会更多呢?”
春桃眸中颇为心疼看了一眼姜芙,想到了以前在姜府里的日子,那对于从小没了亲生母亲的姑娘来说颇为难熬,身为官家小姐居然还缺衣少食,说出去谁信呐?若不是姑娘自小聪明会打算,只怕她们主仆俩还在不在这世间都难说?
过了没一会儿,姜芙才服下听月端来的药汤,就听到外面通传皇上来了。
姜芙将药碗递给听月,示意春桃扶她从床上起来,准备接见皇上。
晏时越步履匆匆走了进来,就见她明明额头上包着一圈白布,还支撑着虚弱的身子挣扎想要行礼,便直接上前摁着她坐了回床榻上,不许她伤还没好就起身,自然也免了礼。
披香宫内,穿过长长的廊道,绕过一排排翠竹林,便到了景澜阁。
姜芙站在阁楼前驻足打量了一番她日后的起居室。
翠竹遮映下整个小阁楼显得清幽宁静,暑日里想来此地应该很清凉。
姜芙她不怕冷就怕热,是以她贪凉惯爱一些僻静幽深之地,反正这里她目前看了倒是挺满意的。
景澜阁内,被内务府派来伺候姜芙的宫人此刻都一个个站在阁楼门口等候。
春桃先替姜芙上前推开门,就见这些宫人一个个整齐跪下来给姜芙行礼:“奴婢(奴才)拜见姜御女。”
姜芙扫了一眼,不多不少刚刚好两宫女两太监,略停顿了一会儿才出声道:“都起来吧。”
“谢主子。”
四名宫人起身后,有些人才敢小心翼翼用余光打量这位新主子,这一瞧不打紧,新主子生得可真是貌美,差点把他们看呆了。
春桃见状心里暗自窃笑,初次见过她家姑娘的就没一个不被惊艳到。
这四名宫人反应过来,心里又不免欢喜,这新主子如斯美貌,想来日后得宠机率应该很大。
主子有宠他们这些做奴才也讨得了不少好。一时之间有几个宫人心思不免浮动翩翩。
行完礼这些宫人还等着姜芙给他们赐名,一般宫里规矩就是这样,妃嫔可以有这个权力为自己宫里的宫人取名字甚至改名字。
姜芙想了想,问了他们原来名字,两名宫女分别叫初一,十五,两太监中圆胖脸的叫金宝,瘦长的脸叫银宝。
姜芙听后觉得两名宫女名字不好听,便给两名宫女一个取名听月,另一个取名抱月,至于两名太监还是叫原来名字。
姜芙接着随手指派了两名宫女里的抱月为她带路,想要好好逛一逛景澜阁的周围地方。
毕竟方才宫人只是将她和春桃带到此处便走了,她连四周环境都没看清。
姜芙的行李也不是很多,带来的重要物品她都让春桃替她保管整理,至于一些闲杂物品就让春桃安排几个宫人去妥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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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姜芙正倚靠在美人榻上半眯着桃花眼养神。
春桃便打帘走了进来,先是悄悄看了一眼姜芙,见其并没有睡着,这才小声道:“姑娘,哦不,主子,奴婢方才问了一个宫人才知道这披香宫除了主子,东边梧桐阁还住着一位张宝林,是皇上潜邸时就伺候的旧人。”
姜芙慢慢睁开了纤长的羽睫,沉默了几秒才试探性说道:“如此说来,我该去拜访一下张宝林才是,也不知这张宝林性子如何?”
“主子,张宝林性子如何,这个奴婢没问,不如奴婢唤听月进来,她在披香宫一直伺候那么久,应该清楚这些。”春桃试着出主意道。
姜芙微微点了点头,这就是准的意思了。
“奴婢听月拜见主子。”
这时一穿着青色宫服的清秀宫女走了进来,躬身向着姜芙请安。
“起来吧。”姜芙淡淡道。
“是。”
“听月,听说你在披香宫侍奉很久了,那你可知梧桐阁住的张宝林性情如何,我想了解清楚了,也好去拜会一下张宝林,就怕到时候那里做得不好会惹了张宝林的忌讳。 ”姜芙字句斟酌问道。
听月抬起头,抿了抿唇,似乎有些迟疑说道:“回主子,张宝林性子自然是……好的,就是呃脾气有些直爽,常听披香宫里人说张宝林个性好强不太让人好亲近,奴婢知道就只有那么多了。”
姜芙见她脸上表情不太好,结合她话里的暗示,得了,这张宝林不用说,脾气应该不是很好。
春桃见姜芙在低眉思考,便做主将听月打发了出去,听月也有眼色忙告退下去了。
“主子,听月这丫头说得是实话吗,奴婢看你询问时,她面有难色,这张宝林看来不是个善茬,咱们还要去拜访她吗?”春桃一脸担忧问道。
“听月日后要在我手下伺候,她没这个胆撒谎,张宝林也是宫里老人,更何况我和她还同住一宫,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要去拜访一下的。”姜芙面容平静道。
“就不能不去吗?奴婢怕张宝林会难为主子。”春桃犹豫问道,眼神里不乏忧虑。
姜芙起身走至轩窗前,凝视着东边方向道:“这些事情是避不开的,我不能不去,张宝林位分在我之上,披香宫又没主位,按照礼仪我初来乍到都应该去见她,同住一宫一次都不去,反而被她抓着一个到时候说我目无尊卑的把柄。”
春桃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唉,真的是品级大一级压死人,明知道那张宝林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子却不得不去。
“不过,你也不必担忧,这才哪儿到哪儿,宫里比你家主子品级高的妃嫔多得是,一个宝林还不至于就能把我们怎样,说到底她位分也没比我这个御女高到哪里去,她一个旧人又不受宠,这后宫最重要还是看圣上的心意,有了恩宠哪怕位分不高谁敢给你脸子瞧。不过我尚未承宠,自会依礼敬着她,旁的我们也没必要怵她。”
“的确,主子说得是这个理。倒是奴婢想左了。”春桃这才开怀释然道。
到了第二日,姜芙梳洗得当,便只带了听月和春桃一起去梧桐阁拜见张宝林。
梧桐阁内,张宝林正靠坐在软塌上研究案桌上的棋盘,有一搭没一搭丢着手中棋子儿玩。
她其实对下棋一点都不感兴趣,奈何皇上喜欢下棋,还喜欢擅棋艺的女子,那名最近新宠妩采女不就是靠着会下棋讨了皇上喜欢,一连三天都招了她侍寝。
这时自小服侍她的贴身婢女绿荷进来躬身禀告道:“主子,景澜阁的姜御女前来拜访您。”
张宝林想了想,偏头斜看过去,懒洋洋道:“可是昨个儿才搬进来的那位?”
绿荷点了点头称是。
张宝林冷哼了一声,将手里棋子儿随手扔到案桌上,撇了撇嘴道:“怎么昨个儿不来见本宝林,过了一晚现在倒是巴巴跑来了,不见,把她打发了。”
绿荷应声便打算依令行事,刚要转身出去,就听到张宝林倏然说道:“等等,还是让她进来吧,这披香宫虽然没有主位娘娘,但本宝林变相也算是披香宫的半个主位了吧,她作为低位妃嫔是该来拜见本宝林。”
这半个主位说法明显外人听来名不正言不顺,但绿荷忙上赶着奉承道:“主子说得没错,这披香宫没有主位,您自然就是披香宫说一不二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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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自己一人走进去了梧桐阁,只让听月和春桃在外面等着她,春桃虽还是有些担忧但也只能如此,主子自有自己的打算。
一进内室便看到软塌上坐着一身穿桃红色织锦长裙的年轻女子,相貌只是中等,唯独嘴角一粒胭脂痣给她平添了一两分妩媚。
“嫔妾见过宝林姐姐。”
张宝林默默打量这名姜御女的容貌,心里不免一惊:此女生得委实是玉容花貌,肤白胜雪,这楚腰柳柳简直不堪一折。
她自问进宫以来也见过不少各色环肥燕瘦的美人,就拿盛传貌美惊人的兰妃来说,她在御花园也远远见到过真人,好看是好看,可看过了也不过就那么一回事,远不如她现在就近直面姜芙这张美人面所带给她的视觉冲击。
大抵这后宫里的女人没几个会喜欢这般惊为天人的女子,尤其这女子还与她们共侍一夫的情况下。
张宝林自然也不例外,她心绪有些复杂,本能的不喜眼前女子,便故意拖着没有喊起身,自顾自品了一口茶,正打算晾她一会儿再喊起,给她个下马威。
而姜芙却偏偏仿佛没事儿人一样,面不改色自己起了身,径直找了一个綉凳坐了下来。
听月见此忙又给春桃倒了一杯茶水,等到对方又一口气喝完,姜芙道:“那具女尸是绿荷,她死了手里却握着我的丝绢,所以张宝林认为是我杀了绿荷,呵,如此我们也去一趟皇后宫里吧。”
“主子,可怎么办,奴婢看就是那张宝林想栽赃您。”春桃哭丧着脸说道。
听月道:“那能就凭一条丝绢就能给人定罪,奴婢只是奇怪她们为什么那么肯定那条丝绢就是主子的。”
姜芙冷笑道:“她既然想要栽赃我,自然是想办法拿来一条我用过的丝绢,只是我的丝绢她怎么拿到的?我刚刚想不通,现在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主子,那人是谁?是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奴婢非要将她揪出来大卸八块不可。”春桃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去抓那个内贼。
“你先冷静一点,春桃咱们先陪主子去一趟皇后宫里,避免张宝林倒打一耙。”听月冷静说道。
“走吧,让良午看好殿里,尤其是那些宫人一个个都给我盯紧了。”姜芙平声说道。
凤栖宫。
“皇后娘娘,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要告发姜小仪派人虐杀我身边宫女绿荷,其手段简直令人发指,求娘娘为臣妾做主啊!”张宝林一见到上首崔皇后,才行完礼,便跪下双手伏地,声音凄哀道。
崔皇后眉心一拧,淡声道:“张宝林,你口口声声说姜小仪虐杀你身边宫女,那宫女究竟是怎么被虐杀?你又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姜小仪动的手?”
张宝林慢慢从地上抬起头,眼圈一红,哽咽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妾那宫女今个儿一大早被宫里人发现溺毙在湖水池里,死得那叫一个惨,只能勉强从衣裳还有身上胎记辨认出正是我那失踪已经有三日的宫女绿荷,臣妾刚得知这消息几乎当场差点晕厥,这宫女自小陪着臣妾长大,臣妾与她情分就好比亲姐妹一般,那知道她会惨遭枉死,绿荷死时手里捏着一团东西,臣妾叫人打开她手心却是一张丝绢,而这丝绢臣妾一眼就觉得眼熟,细想这丝绢下方那朵芙蓉花,不就是姜小仪惯常用得丝绢綉法,凶手可想而知就是她!”
说完,张宝林对一旁跪着叶子使了个眼色,叶子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用黑布包裹的东西,打开来正是一团沾有不明污渍的丝绢,并将其双手呈给上首崔皇后看。
崔皇后想到这是死人手中拿出来的丝绢,心下厌恶同时只能让一旁宫人去拿过来让她看看,宫人得令下去接过那团黑布包裹的丝绢,崔皇后这边的申嬷嬷代为凑近仔细看了一下确认这丝绢下方确实綉了一朵芙蓉花,别的倒也看不出来什么,便对着崔皇后点了点头。
崔皇后心里有些洁癖,又觉得这东西晦气,以手中丝帕掩住鼻子,拧眉扫了一眼,挥袖让宫人把这东西放好带走,又道:“此案毕竟涉及宫里另一个妃嫔的清白,本宫派人去传姜小仪过来,你与她当面对峙,倘若真有这回事,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崔皇后派去的人正好和姜芙在半路中相遇,便一同去了凤栖宫。
“臣妾(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免礼。”
“谢皇后娘娘。”
崔皇后肃着一张脸问道:“姜小仪,张宝林状告你虐杀其宫女,甚至在那宫女身上发现你的丝绢,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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