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思闫峥的其他类型小说《绝色美人在八零,军爷被拿捏啦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黑鸦几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熟悉的脸,跟前世一模一样。虽然摸到耳垂上的痣时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仍是感到开心。总比顶着陌生的脸舒服些。许思欢快地转了个圈,又后退两步看着身体。这身材比例,跟自己19岁时也差不多。三长一小一高,当初她天分高,被来孤儿院挑选的舞蹈家看中,学过七八年舞蹈,这是老师最喜欢的比例。脖子纤长,再是手长腿长,头小脚背高,她垂下手轻轻松松的,腕线过裆。镜中那张俏丽的小脸露出愉悦的神情,上辈子她26,现在19,赚了。等自我欣赏够许思也累了,身上的衣服刚换的没讲究,躺到了床铺边。脑子里乱糟糟,想着穿书,想着谢家、许家,还有以后的生活,就这么囫囵睡了过去。……请了假,徐桂芳今天不用去厂里。她进了一楼灶披间,还没到饭点别家没人做饭,她们家的灶正在窗边,通风...
《绝色美人在八零,军爷被拿捏啦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熟悉的脸,跟前世一模一样。
虽然摸到耳垂上的痣时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仍是感到开心。
总比顶着陌生的脸舒服些。
许思欢快地转了个圈,又后退两步看着身体。
这身材比例,跟自己19岁时也差不多。
三长一小一高,当初她天分高,被来孤儿院挑选的舞蹈家看中,学过七八年舞蹈,这是老师最喜欢的比例。
脖子纤长,再是手长腿长,头小脚背高,她垂下手轻轻松松的,腕线过裆。
镜中那张俏丽的小脸露出愉悦的神情,上辈子她26,现在19,赚了。
等自我欣赏够许思也累了,身上的衣服刚换的没讲究,躺到了床铺边。
脑子里乱糟糟,想着穿书,想着谢家、许家,还有以后的生活,就这么囫囵睡了过去。
……
请了假,徐桂芳今天不用去厂里。
她进了一楼灶披间,还没到饭点别家没人做饭,她们家的灶正在窗边,通风不错。
徐桂芳探头看看外边,没看见二儿子许向阳的身影。
“真是的,回来了也不知道在家门口等着,”徐桂芳念叨了一句开始弄饭。
结果饭刚煮上,天井外就有人兴冲冲进来,“妈,我回来了!”
另一个稚嫩的声音紧跟着,“阿妈,我也回来了。”
皮肤黝黑的青年理着平头,高高瘦瘦,脸也继承了许家的优秀容貌,十分俊朗,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
大包小包一丢,许向阳跑到灶披间热泪盈眶要冲上去抱住徐桂芳。
“妈!!!我好想你啊!!”
“诶哟要死啊,你轻点你给我轻点,”徐桂芳拍着儿子肩膀,“这么大声弄啥哩?”
“诶诶诶……”许向阳挨了他妈两下,人都懵了,“妈,我刚回来你就揍我,咋还勿能大声了。”
看二哥挨揍,一旁的小木捂着漏风的嘴哈哈笑。
徐桂芳‘嘘’了下,急得又想上手,“你妹在楼上睡觉,别吵醒她。”
许向阳眉头拧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谢心悦,毕竟两人是同一列车回来的。
原本他俩是兄妹,还有朋友主动说给两人换在一个车厢。
结果谢心悦不愿意。
呵,他还不答应呢。
许向阳想到这就来气,“真有意思,不跟我一路说回来直接去谢家,还到这来干啥。”
“妈,我不是写信都说了,她根本就不认咱们家了,每次你寄来信我去找她,都不听只问有寄钱伐!”
说起来就停不下,许向阳也勿避着小木。
小木只有七岁,对三年没见的二哥没啥印象,只知道二哥每个月都会给他寄好吃的,打心里就喜欢二哥了。
刚刚吴嬢嬢一说这是二哥,他就小尾巴似得跟着去玩。
许向阳还在叨叨,“那辰光阿爸生病,大哥要照看家里才让谢心悦去边疆,是无奈之举。去了两个月爸一走,大哥宁愿先空着肉联厂的岗位也要去把她换回来,是她在那边谈对象不回来以在倒怨上我们!”
“爸生病家里借了那么多钱,她明明有工资有补贴,不说往家里寄还要家里月月给她钱,有当我们是一家人吗?”
许向阳冷笑了一声,“也是,本来就不是一家人,自从谢家给她写信更是鼻孔朝天,反正我是不会认这个妹妹。”
说完,许向阳眉宇间露出几分戾气。
在外几年,他已经不是走时那个18岁的少年,成长了许多。
“谁说是谢心悦了,”徐桂芳听着也不是滋味,但已经过去了,“楼上是那妹妹思思,早上我刚从谢家接回来。”
“啊……”
小木也跟着“啊?”
许向阳愣住了,抿着唇又说,“原来你请假在家不是等我,是去接她了。”
“那不然呢,你还值得我请假?”徐桂芳嘴上说着,对儿子一点不客气。
许向阳倒是习惯他妈刀子嘴豆腐心,眉头又皱起来,“她干嘛又同意回来?谢家不要她,把她赶出来了?”
这几次母亲寄的信里提起过,说亲妹妹不肯回来,也不肯见她。
现在就这么巧,谢心悦一回来她就愿意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显然是谢家只认亲女儿把她赶出来的。
“不许这么说你妹妹,”徐桂芳脸一拉。
之前思思确实是不肯回来,但今天接触过后徐桂芳却不那么想,孩子是好孩子,可能是之前没想通。
“我说错了吗,呵,谁愿意从小洋楼里搬出来,住咱们这破弄堂啊,她要愿意两个月前就回来了。”
许向阳自嘲一笑,谢心悦不就是那么想的吗,养了她十多年的家说不认就不认。
小木拉住二哥衣角,“二哥,弄堂好。”
他怕二哥也觉得不好,又会走了。
许向阳揉揉他的小平头,“二哥知道。”
他正色道,“我不要妹妹,咱家又不是非要有个女儿不可。”
与其有个离心的妹妹闹得家里天翻地覆,不如就母子几人好好过日子。
他说完,弯腰拿起地上的行李准备出去。
一抬眼却对上门边俏生生的女孩。
纤瘦苗条的身段。
漂亮的杏眼软软看着他。
……
早晨安排继续芙蓉面的排练。
难得的是谢心悦没跟昨天一样找麻烦,许思乐得清闲。
中午有一小时的休息时间,有的学员带了饭盒来,有的离家近就回去吃两口,不少人会到主街那几家面馆解决一下。
舞蹈团不像学校,没有热饭的食堂,秋日天凉,徐桂芳怕许思吃了冷的闹肚子不让带饭,干脆塞了钱要许思吃热乎的面条。
许思没要钱,她身上有原主留下的那些,只是吃吃喝喝的话,一年都够用了,况且回舞蹈团还会有工资。
练功服舞蹈团里看得习惯,但勿好外穿,许思上更衣室拿了外套。
半长的薄风衣外套,是前几天钟姨打包送来的,遮到屁股上,这外套换了现在许思还真舍不得买,谢家的货船回来侪会从南方带些尖货,比百货买更实惠方便。
彭姗姗也换好衣服出来,“许思,吃面去?”
“嗯,一起。”
早上练了半天彭姗姗总算把昨天那动作练满意了,心情不错。
两人并肩走在小巷里,彭姗姗说,“诶,你这次回来咋勿问我哥啊?”
许思说,“我以前有问你?”
“那倒也是没有,咱俩以前又勿熟。”
书里她跟彭州华的关系也是在舞蹈团才升温的,从前只算朋友。
“我哥快回来了,这次去港市是想亲自找演出服的布料。”
许思兴趣缺缺,“恩,梁团要求是蛮高的。”
沪市百货不少,哪里会找不到合适的布料,彭州华竟然还亲自去港市找。
说到这,彭姗姗又摇摇头,“这舞我估摸还得改,梁团勿满意。”
确实,芙蓉面这支舞在许思眼里也太平了,整体没有一个抓人眼球的点,只能说无功无过,用来作舞团的牌面,差强人意。
两人随口说着话,出了巷子左拐走到面馆。
今朝阴天,雾蒙蒙的。
面馆前边摆着两口大锅,烧着热水下面条,水汽直往上窜。
大娘动作麻利地煮面、捞面,店里头四张桌子已经坐满,还剩外边两张,天凉了大家勿乐意坐在外面。
“哟,面生的小姑娘哩,在外头坐着吧。”
许思说好,拉彭姗姗坐下来,大娘的儿媳过来问要什么面。
“都有什么面啊?”
“大排面、雪菜肉丝面、熏鱼面、葱油面、猪肝面、青菜汤面……”
小小一家店,人多,品类也多 ,看着就是老手艺好吃。
彭姗姗说,“要大排面,我快饿死了。”
许思说,“雪菜肉丝面。”
一碗两毛钱,大排面三毛,两人给了钱等着。
小桌子四四方方,桌面老旧用了不知道多少年,桌上还有酱油醋、小碗油辣子。
面没上来先给两人倒了杯茶,许思端起吃一口。
旁边的彭姗姗窸窸窣窣从口袋里掏出油纸包,“看什么看,你给我的还想要回去呀?”
早上给的红糖饼,彭姗姗前头还嚷嚷着减肥,这会儿饿的能吃一头牛早就忘了。
许思好笑说,“没要,冷了没早上香,下次再给你带。”
彭姗姗抿唇勾起,美滋滋咬了一口,冷了也有冷了的滋味,甜甜得很不错。
吃到半个,她状似无意问,“诶,你手上的伤真是自己割的?怎么觉得你这两天没不开心到要寻死的程度嘛。”
许思看了眼手腕上包着的纱布,“嗯,现在想通了。”
彭姗姗眼睛瞥她,“戆大,你又没做错什么。”
许思说,“我也觉得~”
“切,占了别人十几年的好日子还装无辜,”林琴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跟谢心悦也是来吃面的,恰好听了两人一嘴。
心境难以描述,大概是觉得这巧合匪夷所思。
下—句话滚了两下喉结才说出,“三楼屋子你先住,要添置什么跟我说。”
话说完,三楼先跑下来—个小萝卜头。
小丫头头发有些乱,不知道在哪个柜子里猫出来,眼睛倒是漂亮,脆生生地说。
“你是我小婶婶吗?我是苗苗。”
许思对有礼貌的小孩没有抵抗力,弯腰看她,“我叫许思。”
“哦,你真好看,”苗苗天真说着。
闫峥淡声解释—句,“战友的闺女,暂时跟我们住—起。”
“好,闫先生有事体叫我,我先收拾东西。”
说完,许思退开—步跟许向阳说话,“二哥把东西给我吧,晚间阿妈回来跟她说不用担心,明朝我舞蹈团回来过家门跟她说。”
许向阳抿唇不响,又皱眉看了眼屋里的男人,男人始终姿态随意,就好像对这—桩婚事的态度—样令人不喜。
许向阳拔高了声音,“成,有什么事家里说—声,二哥在家。”
这话的意思是,妹妹随叫随到,让闫峥不敢欺负人。
“晓得了,二哥快些回去吧,小木还在家中,”许思好笑让他走。
许向阳才把东西递过去,递到—半转手给了旁边的刘婶,“我小妹手伤了,烦请帮忙拿—下。”
刘婶接了过来,低眉顺眼说,“好。”
许向阳—步三回头地走了,木楼梯踩得‘咚咚’响。
刘婶带着许思上楼,苗苗蹦跳跟了上去。
说是阁楼,但三楼其实有两间房,—大—小,小的放了张小床,像是给苗苗睡的。
许思的屋子是大的那间,三开门衣柜,—米五的床铺着干净的床单被套,白色还有花边。
再是书桌、书柜,嵌着玻璃的柜门黄铜把手,单独的挂衣架,底座上雕着花。
还牵了电线,放了只电风扇。
窗子大,光线交关好。
跟外边不—样,里头装修古色古香,韵味雅致。
“许小姐命好哦,住这里肯定比家里舒坦吧,”刘婶放了东西,没头没脑来了句。
这话不奇怪,弄堂里明朝肯定都是这样的闲谈,但从家中保姆口里说就不妥当了,有—种没把你放在眼里的看轻。
许思看了她两秒,淡说,“家里有家里的好,这里有这里的好,不好比较。”
那目光像要把人看穿,刘婶被看得不自在搓了搓手说,“那许同志先收拾吧,有事体叫我,我下去做中饭。”
“嗯。”
许思接过东西简单收拾下,步子踩踏在阁楼的木地板上,下面听到清浅的声音。
她没关门,前头跟刘婶说的话—丝不落进了闫峥耳朵。
是个不肯吃亏的。
……
许思走,苗苗就小尾巴似得跟着。
许思看着好笑,蹲下身摸摸她脑袋,“头发怎么乱糟糟的,我给你扎过。”
苗苗眼睛—弯月牙样,“好~”
许思坐在床边,苗苗跑到小屋搬来小板凳,熟练坐到许思身前,“小婶婶,你会扎小辫吗?”
“我还不是你小婶婶呢。”
“哦,反正今朝不是,明朝也是,明朝不是,还有以后以后……”
小苗苗认定了事情就听不进旁的,“我要每边—个小辫,阿爹就给我扎俩。”
闫叔叔是不可能帮他扎的,刘婶早上来了就要做早饭,也只会随便给她—扎还扯下好几根头发,她不喜欢。
“好,—边—个,”许思是长发,给苗苗扎说不上熟练但也能行,她边编辫子边问,“那你阿爹呢?”
“阿爹死了,”苗苗抠抠小手。
许思声音稍顿,“抱歉,苗苗。”
苗苗抬起脑袋露出天真的笑,“闫叔叔说阿爹去出任务,但我晓得他不会回来了,因为阿爹说过有—天要是闫叔叔带我走,那就是‘牺牲’了。”
第二天。
许思起了个大早,探身把挂在窗外的练功服收回来。
楼下飘来香甜的味道,徐桂芳在烙红糖饼,南瓜和的面团里裹了红糖,压扁再沾上点芝麻,油一煎,吃起来酥酥脆脆,满口香甜。
小木馋得不得了,小孩最喜欢吃甜食,每次家里烙红糖饼都要把肚皮吃圆乎。
“阿妈,熟了伐?”
徐桂芳瞅他一眼给红糖饼翻了个面,“好了好了,馋得你哩。”
小木眨眨大眼睛,“我才勿馋,我给阿姐吃。”
许思正好过来,听到弟弟稚嫩的声音笑道,“要给阿姐吃什么呀?”
“阿姐!”小木眼睛一下亮了,跑过来牵着许思进灶披间,“我最喜欢吃的红糖饼,甜的!”
说着还忍勿住舔下嘴巴。
许思好笑地揉揉他脑袋,“你最喜欢吃的给阿姐吃完了咋办。”
“没关系,我吃过嘎多了,这么这么多,”生怕阿姐不相信,小木抡着两条胳膊比了个大大的圈,差点打到了徐桂芳的筷子。
“诶哟,你快带阿姐出去,这里头挤的哟,等下油溅身上了有得哭。”
小木缩着脑袋吐吐舌头。
许思笑着带他出去,“快逃,阿妈要发火了。”
姐弟俩拿徐桂芳打趣,徐桂芳也勿生气,乐呵呵地继续煎饼。
稀粥配着小菜,一人一个煎蛋,再吃两块红糖饼肚皮都圆了。
红糖饼煎得多,徐桂芳用油纸装了几个让许思带去吃。
许向阳送她到舞蹈团就离开去上班了。
进更衣间换了衣服,出来辰光瞧见了彭姗姗。
彭姗姗抬着小下巴看到许思跟没看到一样,自顾往后排柜子走去。
显然在赌昨天的气。
许思拿了红糖饼跟上去,哄一下顺顺毛~
“你跟我做啥,我要换衣服!”
昨天虽然不是许思惹她,但想到那男的是许思的哥,她就一样生气。
许思抬手,油纸包的红糖饼在她眼前晃晃,“别生气嘛,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香甜的味道划过鼻尖,油香油香的。
彭姗姗努努嘴,“我才不吃呢,看起来就不好吃。”
“吃嘛吃嘛,我阿妈煎的红糖饼,用南瓜泥和的面,又甜又香。”
“不吃,一听就会长胖。”
彭姗姗扭头,心里却被许思哄得舒坦。
手被人挽住塞了个油纸包,许思笑眯眯看着她,“那不能只有我长胖,我早上吃了三个。”
“三个!你不晓得后天要称体重,脑子拎伐清?”
许思眨眨眼,“所以呀,吃完今朝咱多跳会儿~”
看着手上的红糖饼,彭姗姗咽了下口水,她一向自律严格控制着体重身形,很少吃油煎的甜食。
但想到许思都吃了,自己有什么不能吃的。
“该吃吃,该喝喝,该练练,怕什么~”
许思晃了晃她手,彭姗姗脸上一红,她才勿喜欢这样跟人亲近,却没把手抽出来,“先放着吧,我中饭再吃。”
“好~都听你的。”
彭姗姗脸更红了,扭开了脑袋,“你别跟我花言巧语,我又不是你朋友。”
“为什么不是呀,我都认识你哥。”
平常两家有事侪是彭州华来找的谢景盛,所以许思见彭州华比较多。
彭姗姗狐疑看着她,又要勿高兴,“你跟我做朋友难道是为了我哥?”
许思翻了个白眼,戳了下她脸蛋,“小姗姗你得相信自己的魅力,我可不是为了你哥。”
穿过来她还没见过彭州华呢,嫁给他是书里的剧情,许思可没兴趣。
彭姗姗还愣在那里,从前不少人讨好她侪是为了接近她两个哥哥,想做彭家的儿媳,许思真不是因为这?
“赶紧换衣服去吧,我外边等你。”
“等等,”彭姗姗抿着唇,声音越说越小,“那个,我旁边还有个空柜子给你放东西吧。”
舞蹈团是彭家的地方,彭姗姗用了两个柜子也没人说她,她把隔壁柜子的东西腾了过来,拿起练功服往更衣处走去。
身后响起许思忍笑的声音,“好呀,谢谢姗姗。”
把东西放进柜子里,许思走到外边等她。
等彭姗姗换好出来两人一道去了舞蹈室。
……
闫振华坐着,
手压黄花梨镶白玉的拐杖,一身长衫对襟马褂,盘扣扣到最顶,面容威严,身板笔直。
比起半靠着散漫的闫峥,他这身板倒更像是当兵的出身。
可谁都晓得沪市被称为‘阎王都要给面’的前商会掌舵人,便是眼前这位闫振华。
父子相见,没有旁人家的温馨和睦,反而透着苗苗都侪察觉的冷硬疏离。
儿子的腿废了,闫振华比谁都痛心,但父子俩早年就心生隔阂,这些年未曾说过一句关心的话。
“早辰光不让去军区你偏要去,废了一条腿长记性了?”
闫峥看着手里的文件没响,充耳不闻。
闫振华气不打一处来,又硬生生忍了下去,“你的腿,我让人继续在港城和国外找医生,你文阿姨也在打听……”
闫峥掀眼瞥一眼。
军区动了一次手术,并不乐观。
他厌恶极了吊在渺茫希望上的感觉。
这腿能不能治,能治成什么样是他的事,不用闫振华装模作样的操心。
“这么多年姓文的还蹭不上个名分?”闫峥张嘴就戳他爹肺管子。
他母亲是闫振华的发妻,这些年身子不好住在疗养院,那姓文的是十几年前闫振华在港城找的姘头。
放在旧时候就是姨太太。
可人家有格局不要结婚证、不要名分就跟着闫振华,精彩得很。
黄花梨的拐杖在地上杵了两下,闫振华怒喝道,“吾好歹你爹,就这态度?”
闫峥薄唇露出一抹讽笑,“呵,想父慈子孝?那你倒先学会怎么当爹。”
“你……”
闫振华这个位置,除了自家这不服管的儿子,下头两个小的哪个不是见了他一口一个父亲的叫。
他就是上辈子欠闫峥的!!
闫峥丢下手里文件,“说完了就走。”
耐心有限。
闫振华拐杖一杵站起身,“腿都废了就安生结婚,家里给你安排了人,那姑娘过两天会过来,叫许思。”
“敢来老子让她哭着走,”男人收敛神情,一双眼沉沉盯着闫振华。
闫振华瞪了回去,“你跟谁‘老子老子’,老子才是你老子!”
冷风从窗外穿堂吹来。
旁边的苗苗缩了缩小脑袋,连嘴里的米饭都忘了嚼。
闫振华瞥见他盖着薄毯的腿,火气强行压下去,“让你回去不回去,这地方好吗,总之谢家那女儿你自己松过口,来了正好照顾你几天。”
“谢家?许思?”闫峥审视着他爹,跟看犯人似的。
闫振华心说,就你那狗脾气不是你自己松口的,我能带来?
“谢家女儿小辰光抱错了,刚换回来,她就改回原来的姓。”
这事还是谢家那边提的,闫振华也是考虑到当初闫峥答应时说看过谢思一眼,那就还得是那个许思,换了谢心悦来指不定又要给他拉脸。
闫家只有别人往上攀的份。
他用不着拿闫峥的婚姻换什么,况且就这儿子闫振华拿捏不了一点,能结婚就烧高香了。
闫振华对儿媳妇的要求只有,女的,活的。
“你母亲在疗养院最近身体勿太好,你知道的她一直想让你结婚。”
提起姚荟,闫振华面上有几分不自在。
闫峥没回这话头,只问,“许思是原来住在谢家那个?”
闫振华斜眼,“嗯”
“哦。”
这?就这?
没反对就是答应,闫振华没再说啥下楼了。
“闫先生,您要走了?”刘婶看他下来,殷切地上前问。
闫振华停在门口看了眼天井,外边是狭窄的巷子,老早辰光他跟闫峥的母亲姚荟住这两年,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但如今的他多少不习惯这种地方。
“走了,迟点有人送东西来,好生收拾收拾,过几日闫峥对象会住过来。”
要真有姑娘愿意跟闫峥结婚,闫家也不会亏待了。
闫峥是他跟姚荟唯一的儿子,总归是不同的。
刘婶眼睛闪烁了下,低眉顺眼地应下来,“好的,我会收拾好。”
“嗯,”闫振华没再停留。
没一会儿,弄堂外街上等待的小轿车就开走了。
……
这边定好,谢家就收到了闫家管事的消息。
说答应让许思过去。
谢景盛把这事一说,客厅里几人齐齐松了口气,
“妈妈,我就说过闫家肯定会答应的,毕竟当初答应时是许思在家里……我不想将来许思觉得我破坏了她的姻缘,”谢心悦坐在谢母身旁,抱着她手臂懂事说着。
谢母叹了口气,“只可惜了闫家这门好婚事,闫家在沪市……”
“我知道的妈妈,但沪市青年才俊那么多,将来爸爸肯定会给我找更好的,”谢心悦看着父亲,这话的意思是听他安排,她心里很清楚除了闫家父亲最想拉拢的也就彭家了。
谢景盛脸上看不出喜怒,“你懂事就好。”
确实可惜了闫家,原本最好的情况是让谢心悦去闫家,许思去彭家。
毕竟比起来,彭家可差太多。
“姐,”谢瑞吃着手里的饼干,囫囵说,“那个人是废物,让许思嫁给他,你不要嫁他。”谢瑞可不想他姐嫁人,只要她留在家里就会天天给买零食吃。
谢心悦眼睛眯起,心想废物也就罢了。
梦里那男人一张冷脸对她视若无物,只要有他出现的画面,整个梦都是冰冷黑暗的,那种感觉让谢心悦浑身发冷,她怎么可能嫁给闫峥。
况且闫峥对闫家的生意资产更没接手的打算。梦中她跟闫铮离婚辰光,闫振华已经放弃了他,开始培养二儿子。所以就算选择闫峥,她也拿不到一分一毫的钱。
谢心悦可不想过那样的人生,不如嫁给彭州华,拿着彭家的生意。
至于那毫无生气的日子,该让许思过去!
“瑞瑞,你少吃点,是不是又长胖了,”谢母的话打断了谢心悦的思绪。
谢瑞踢踢腿,“妈你不要说我!!”
谢心悦赶紧拉过谢母,“妈,那我们周末去一趟许家吧,把这事告诉许思。”
谢母本不想亲自去,但也想看下那许家什么模样便答应了。
“行吧,给她这好亲事,也得念着咱们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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