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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赵君珩孟娴湘 番外

深林的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隐隐约约,似有哭声。“皇上…饶了湘湘……”门口,于忠海和素兰候在外头,随时等着里头传唤。拐角的窗门下,也蹲坐着一个人,一个双手缠着染血的白布条的人,是玲珑。她这个位置,可以更加清晰的听见里面的动静。戴着白布的手,正捂着她的嘴。不然,她怕自己会哭出声来。她心里恨,为什么都是奴婢出身的,偏偏她孟娴湘有这么好的命,在孟府时,孟娴湘过的还不如她呢。她就可以得到皇上的青睐,而她想在皇上面前长眼却反倒被罚去挨了打。那孟娴湘还假惺惺的让人给她送药,她要是真好心,当时她从殿内被拖走的时候怎么不拦一拦?昨天打她手板的太监下手也是真的重,她的掌心被打的血肉模糊都快见骨了。孟娴湘那个贱人,她不会让她太得意的!后半夜,殿内的动静才渐渐弱了下去。赵君珩使唤人...

主角:赵君珩孟娴湘   更新:2024-11-18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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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君珩孟娴湘的其他类型小说《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赵君珩孟娴湘 番外》,由网络作家“深林的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隐隐约约,似有哭声。“皇上…饶了湘湘……”门口,于忠海和素兰候在外头,随时等着里头传唤。拐角的窗门下,也蹲坐着一个人,一个双手缠着染血的白布条的人,是玲珑。她这个位置,可以更加清晰的听见里面的动静。戴着白布的手,正捂着她的嘴。不然,她怕自己会哭出声来。她心里恨,为什么都是奴婢出身的,偏偏她孟娴湘有这么好的命,在孟府时,孟娴湘过的还不如她呢。她就可以得到皇上的青睐,而她想在皇上面前长眼却反倒被罚去挨了打。那孟娴湘还假惺惺的让人给她送药,她要是真好心,当时她从殿内被拖走的时候怎么不拦一拦?昨天打她手板的太监下手也是真的重,她的掌心被打的血肉模糊都快见骨了。孟娴湘那个贱人,她不会让她太得意的!后半夜,殿内的动静才渐渐弱了下去。赵君珩使唤人...

《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赵君珩孟娴湘 番外》精彩片段


隐隐约约,似有哭声。

“皇上…饶了湘湘……”

门口,于忠海和素兰候在外头,随时等着里头传唤。拐角的窗门下,也蹲坐着一个人,一个双手缠着染血的白布条的人,是玲珑。

她这个位置,可以更加清晰的听见里面的动静。

戴着白布的手,正捂着她的嘴。

不然,她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她心里恨,为什么都是奴婢出身的,偏偏她孟娴湘有这么好的命,在孟府时,孟娴湘过的还不如她呢。

她就可以得到皇上的青睐,而她想在皇上面前长眼却反倒被罚去挨了打。

那孟娴湘还假惺惺的让人给她送药,她要是真好心,当时她从殿内被拖走的时候怎么不拦一拦?

昨天打她手板的太监下手也是真的重,她的掌心被打的血肉模糊都快见骨了。

孟娴湘那个贱人,她不会让她太得意的!

后半夜,殿内的动静才渐渐弱了下去。

赵君珩使唤人进来更衣,给孟娴湘擦洗,她累得瘫在床上,任由着宫女为她擦身子动都不想动一下,最后要换带血的床单,她才不得已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

小厨房准备了清淡的宵夜,赵君珩哄着眼睛都睁不开的孟娴湘吃了好几口。

床单换完,她又立马爬上了床。

夜太深,赵君珩也就在她这里歇下了。

他从后面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馨香,闻着闻着便又忍不住,折腾了好几回。

……

翌日,因为要上朝,赵君珩起的很早。

宫女伺候好穿好的衣服时,孟娴湘都还在沉睡中醒不过来。

准备要走时,他恋恋不舍又坐上了床。

终于,在抚摸她脸颊的时候弄醒了她,她一见已经天色大亮忙要起来,但被他给按了回去。

“你继续睡,朕就是想再看看你。”

她已经清醒了许多,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便问道:“皇上,我今天是不是应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虽说娘娘免了我近日请安,可她是体恤我在病中,可如今皇上都已经……说明我已经病好了,若不去请安……”

“无妨。”赵君珩冲她温柔摇头。

“晚一日去也不要紧,就说是朕的旨意。朕瞧你这般疲惫,实在心疼。”

孟娴湘别过眼,又转了身背对着他,颇为怨念道:“皇上说谎,你才不心疼我。”

他一笑,单手撑着俯下身。

“朕怎么不心疼你了,或者你说,你要朕如何心疼你,朕都依你。”

她的脸颊又变得滚烫,用被子拉过盖住半张脸,羞涩回道:“皇上要是真心疼我,昨夜就不会那般折腾我。”

只瞧赵君珩脸上笑意更深,又凑近了她些,几乎贴在她的耳边。

“那都是因为湘湘太过惑人,朕情难自已。”

“我没有!”她扭头,顶着红透的脸表示自己没有故意魅惑君王,这可不是好话。

赵君珩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又道:“是,湘湘是没有,可湘湘的身子有。”

她一羞,又把头转了回去,甚至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埋了起来。

赵君珩看着,觉得可爱。

旋即轻轻拉开被子一角,压低了声音:“湘湘,朕从未如昨夜那般舒服过,朕可真是得了个好宝贝。”

她抽回被子,把自己埋的更深。

“皇上你别说了,要上朝了!”压在被子里的声音,听着闷闷的。

他轻轻笑出声,应下道:“好,朕去上朝,你好好休息。中午要见一个大臣,晚上朕来陪你用晚膳。”

她躲在被子里,不再答话。


出了凝月宫,孟娴湘由素兰陪着去往御花园。

虽是阴天,却实在闷热。

“主子。”素兰贴身搀着孟娴湘,一面帮她摇着扇,“看这天是要下大雨了,别一会儿淋坏了主子,生了病可不好。”

孟娴湘摇一摇头,加快了些步子只道:“生病也比无宠好。”

等两人到御花园时,廖羽柠正好还没走。

她正拿手中的石子泄愤,一块儿一块儿的往湖中丢,站在她身边的宫女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显然廖羽柠此时脾气正大,宫女也惹她。

孟娴湘与素兰对视一眼,素兰了然的冲她点头,随即转身去摘了一朵芍药。

回身冲着孟娴湘笑,并且刻意的大声说话:“主子,您看这朵芍药开的多好看,奴婢将她别在您的发髻上吧,正配您今日这身衣裳呢。”

这声音惊动不远处站在湖边的廖羽柠,她回了头看向孟娴湘这边。

孟娴湘是背对着她的,站在一团粉白的芍药花前。

她同样穿着淡粉色绣白花的裙子,远远看去好似与那团芍药融为了一体,身量纤纤,如同芍药花化身的仙子似的。

孟娴湘接过素兰手里的团扇,又微微垂首方便素兰帮她插花,但嘴上却说着遗憾。

“打扮的再好看,无人欣赏又有何用。”

“主子别气馁,以主子的容貌承宠是迟早的事,如今新入宫的妃嫔们也只有廖昭容一人承宠过,主子耐心些是有机会的。”

“可是…可现下廖昭容独宠,连贤妃、宜嫔她们都很少能见到皇上,我又……”

话到一半,被人强势的打断。

正是廖羽柠,这会儿都已经走到孟娴湘身后了。

“怎么,我得宠你很不服气?”

孟娴湘装作被吓一跳的样子,迅速回身冲廖羽柠行礼道:“凝月宫贵人孟娴湘,见过昭容。”

“呵,孟贵人,听你方才的口气是觉得,你没得皇上恩宠是因为被我给抢了?”

“不是这样的,昭容您误会了。”孟娴湘见势跪了下去。

“误会?”廖羽柠直勾勾盯着孟娴湘的前胸,她今日的衣着稍显宽松,绣着繁花的抹胸不能完全包裹住内里风光,稍微站的高些就能将那饱满看个清楚。

接着,廖羽柠又看了看自己不太浑圆的那处,不禁怒气更甚。

“我看你就是不满我得宠,打扮着这样在御花园里,是想着有机会能够偶遇皇上吗?你以为皇上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小妖精吗?”

说罢,上前一把扯掉孟娴湘头上的粉白芍药。

下手没有一点轻重,发丝都被扯乱了,头皮生疼。

“这里是皇宫不是青楼,你搞这些狐媚子行径做给谁看?你当皇上是什么?下贱胚子,小地方来的果然没有教养,不懂规矩,传出去皇室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不是的,嫔妾没有。”

那缕被抓散的头发挂在孟娴湘的脸颊边,让她皱眉惊恐的脸看起来更加可怜。

“昭容明鉴,嫔妾只是摘了一朵花插在头发上,好多娘娘及宫女也会这样用鲜花装饰自己,除了这样我并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情呀。”

“你还敢犟嘴!”廖羽柠抬手便给了孟娴湘一巴掌。

跪在孟娴湘身边的素兰,吓了一大跳,忙伸手去扶。

这一巴掌,着实火辣辣的。

孟娴湘眼里噙着泪,身子在发抖,实则心里波澜不惊。比起在孟府受的那些屈辱,一个巴掌算什么,若能换来上位的机会,她没什么豁不出去的。

廖羽柠现在拿她出气越狠,那她上位的机会就大。

太后一定是看出来皇上捧杀廖羽柠的意图了,所以势必会劝说廖羽柠不要霸宠,可廖羽柠恩宠正盛,怎么可能愿意把自己的恩宠分给别人,因此才与太后闹了不痛快。

皇上既然有心要设计廖羽柠,那便会时刻注意着她和后宫的动向。

这个时候冲上去的人,最能引起他的注意。

后宫中对廖羽柠被专宠的怨恨已经达到顶峰,就如同今天这个天气,眼看就要爆发了。

因此,孟娴湘便是要做那第一个打破平静的人。

天空飘起了雨点,似在应和孟娴湘眼里落下的泪水,越发显得她无助弱小,同样更惹廖羽柠恼火,一面抬手挡雨,一面咒骂:“你个贱蹄子就在这里雨里跪着吧,凭你还想跟我争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以为长了张狐媚子的脸就能得宠吗?”

“不自量力,我告诉你,你做梦!”

孟娴湘眼中的泪漱漱而下,比雨还急,虽然害怕却又不甘的模样。

“嫔妾是身份低微,可是嫔妾也是由太后亲自点头选入宫中的,难道就因为在御花园里摘了一朵花别在头上就算犯了罪,而因此再也不能侍奉皇上了吗?”

“昭容您的位分是比嫔妾要高,可宫里做主的终究还是皇上皇后,昭容还能比圣上皇后还要大吗,大到可以一句话就断了嫔妾的希望和将来?”

“你放肆!”

廖羽柠往前倾身靠近孟娴湘,两串长长的金珠流苏打在孟娴湘的额头上。

“小小贵人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告诉你,别说是你,这个宫里哪怕是有了皇子的贤妃也得给我几分面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说的没错,只要我想,那便可以一句话就断了你的前程。一个知府家的庶女,还妄想跟我争宠,你不想要你和你们孟家那几十条人的命了?”

听到最后这句话,孟娴湘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精光。

她就等着廖羽柠说到这里呢!

可面上,她还是要装出一副惊恐害怕的神色来的。

“我不信!”她哭的梨花带雨,嘴上却又故意激将,“我父亲是虽只是知府,那也是由朝廷任命的命官,你不能……”

“我呸!”廖羽柠在太后那儿受了气,正愁没处发泄呢。

“就你父亲那小小知府也敢称为朝廷命官?我廖家可是侯府,弄死一个知府不过等于碾死一只蚂蚁。哼,你既不信,那我便做给你看,好叫你知道我的厉害,看你往后还敢不敢与我争宠!”

话落,她直起身。

孟娴湘装受到威胁而惊惧的往前一扑,却连她的裙角都没有抓到,她已经转身因雨势越来越大而加快脚步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后又猛地停下,回头冷眼再道:“你就在那跪着,跪倒天黑再起来吧!”

随即便见她的身影越走越远,急的孟娴湘不住的喊着求饶。

“嫔妾知道错了,有什么气您冲嫔妾来,千万不要连累嫔妾的家人啊……”

雨越下越大,形成一道厚厚的水帘。

孟娴湘躲在水帘后头,笑容渐渐灿烂。


“嗯?”他用眼神询问,似笑非笑的表情,“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朕的……孟美人。”

孟娴湘害羞的低头,耳根子发红。

“皇上这么疼我,我哪里还敢不舒服。”

只听赵君珩轻笑出声,醇厚的嗓音如同陈年的美酒,听着就很醉人,慢慢道:“这么想就对了,有朕疼你你无需惶恐别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没做错,朕都会帮你替你做主的。”

“嗯。”孟娴湘羞羞的点头,用莹亮的眼睛望着他,“我知道,皇上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我不能自怨自艾,垂头丧气的辜负皇上对我的期许。皇上对我这么好,不仅赏赐了我那么多的东西,还晋了我的位分,我怎么能那么不识好歹呢?”

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睛,眼泪也就快要忍不住了。

“你看你,既然是高兴的事为什么又要哭?”赵君珩捏了捏她的脸蛋,目光向下看着她锁骨方向又问:“是伤口疼吗?”

“不疼。”她使劲儿憋着眼泪。

“我只是觉得心里酸酸的,从前这个世界上只有阿娘对我好,阿娘走了之后我也以为再也不会有人真心对我好了,知道要进宫我也一直都很害怕。但现在我不怕了,皇上,您是这个世上除了阿娘外对我最好的人。”

“真的吗?”赵君珩笑得矛盾,却没有将心里的矛盾问出口。

“嗯,真的!”孟娴湘郑重点头,诚恳再道:“所以,为了报答皇上的好,我会听话,听皇上的话,皇上希望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赵君珩摸了她的头,又拉着她坐回到梳妆镜前。

“那你现在就好好的梳洗一下,过会吃晚膳,吃完后朕帮你上药。”

说完,他竟伸手取了梳妆桌上的梳子,要帮她梳头发。

孟娴湘痴痴的望着他在镜中的脸,神色间流露出倾慕和爱恋,一刻也不想移开眼。赵君珩自然感觉到了她炙热的目光,他是享受的,却没有同她对视,只是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梳子,一梳梳到底,每一下都很温柔。

然他的心里,却在想着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她说,这个世上只有她阿娘和他对她好,那孟家呢,她父亲呢?

当然他听她提起过,孟夫人对她不好,总是对她很凶欺负她,可她父亲总应该是对她好的,否则她怎么会这么为孟家着想,怕孟家受牵连而在雨中跪了那么久。

若连她父亲也对她不好,她怎么能为了家族做到那个地步。

要说孟家势大会是个很强大的靠山也就罢了,家族倒了她的靠山也就没了,所以她尽力保全家族也能说得过去。可她父亲不过只是一个知府,而且还是在那么遥远的地方,根本给不了她什么庇护,因此她不是对家族感情很深,何故会那样做?

这便是他方才觉得矛盾的地方。

可他终究没问,觉得不太必要,他如今要的只是她这个人,她既已经进了宫,那进宫前的时候也大可以都忘记了。至于她先前因为担心孟家而做的那些举动,到底是不是真的……

若都是她装的,那也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而他因垂着眸,所以没有没有看见她眼中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算计。

她那么会算计,又怎么可能会露这么大一个破绽给他?

那自然是她故意暴露的,这一个破绽,这步棋是她从进宫后就开始下了的。


看她孟娴湘朝自己走来的的样子,耳垂上还滴着血呢,她连痛都不敢叫,真是痛快啊。

然而倏地,只听孟娴湘一声惊呼。

她正沉浸在愉悦中还没反应过来呢,正要定睛时,整个人都已经被栽倒在她身上的孟娴湘压着往地上倒了,后背、后脑撞在地上疼的她呲牙,肩头更是感觉有利物刺入,钻骨的疼痛让她脑袋都空白了片刻。

“主子!”

“主子!”

素兰及庄芊芊的宫女同时大喊,由于庄芊芊身边的宫女离的较近,蹲下身边把孟娴湘从庄芊芊身上推走了,再仔细一看,宫女吓得瞪大双目。

适才孟娴湘说要献上来的金钗,此刻正深深的刺入了她家主子的锁骨下方。

她急的不行,又也不敢随意拔动。

“主子…主子您还好吗?”

“你看我像好的样子吗?!”庄芊芊痛的落泪,小嘴儿都白了,“痛死我了,好痛啊!孟娴湘,我要杀了你!”

这会儿,素兰也已经跑到了孟娴湘身边,将她扶起来。

可孟娴湘好像是真的扭到了脚,坐在地上起不来,身子也似出于受惊而不住的发着抖。

“不是的…不是的……嫔妾不是故意的,嫔妾是扭到脚了,嫔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也哭了,哭的比庄芊芊还要激动的样子。

“你放屁,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孟娴湘我饶不了你!”庄芊芊由宫女扶着慢慢坐起来,稍稍一动,肩头就痛的要命,呜咽着让宫女快去找太医。

回到凝月宫时,于忠海已经带着圣旨等了孟娴湘许久了。

远远的见她回来了,热情的迎上去。

只是凑近了看见孟娴湘的模样时,脸上的笑意又立时退了下去,直叫道:“哎呦喂,这是怎么了这是,这大好的日子,贵人怎么见血了?”

孟娴湘肩下的伤渐渐已经把衣领都染得鲜红,耳朵上还有两道明显的血痕顺着脖子向下蔓延。孟娴湘更是神情呆愣,魔怔了一般,不见半点反应。

急的于忠海死死握着手里的圣旨,不住的跺脚又问:“这可怎么办才好,叫太医了没有?”

素兰搀扶着孟娴湘,亦是眼眶红红。

“适才就准备去的,可不放心贵人独自在御花园便想着赶紧先送她回来。”

于忠海一听,忙回头打发了同自己一道来的小太监,让他赶快去把太医叫来。

“多谢公公。”

孟娴湘神色依旧,跟丢了魂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就侧身准备往内殿去了,看的于忠海焦急不已,追了两步跟在她身后安慰道:“孟贵人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呀,皇上已经下旨要晋您的位分,要封您为才人了,您可千万不能出了什么事叫皇上伤心。”

他伺候皇上,自然关心皇上所关心的,紧张皇上所紧张的。

孟娴湘问完,先是一怔。

良久才做出反应,站在原地福了福身,语气轻虚道:“多谢皇上。”

而后,再次迈步,继续失魂落魄的往前走。

于忠海瞧着越发觉得无措,显然他那番话没有安慰到她。

“这可如何是好,贵人这个样子也没法接旨啊。”

眼见素兰从他身边经过,忙一把拽住她,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素兰便将御花园里的事情一字一句说给了于忠海,得知事情原由,于忠海也吓得不轻。

“这……这事奴才可做不了主,奴才还是先回去禀报了皇上再说。”

寝殿内,孟娴湘站在窗后。


竹香险些被撞倒,捂着被撞疼的肩膀见是掌事宫女素兰便也不敢发火。

“贵人在里头呢,不过已经卸了妆准备歇下了,素兰姑姑有什么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等不到明日了!”素兰推开竹香,大步跨入殿中,“奴婢这就要去问问贵人,为何进了宫却不守宫里的规矩,坏了宫规也不怕皇上皇后责罚吗?”

“哎…哎!”竹香象征性的追了两步,却又不敢真的上去拦下。

或者说,是不想。

那孟娴湘从前在孟府做婢的时候,可是连她也能压她一头的,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宫里的贵人,都是做奴婢的,凭什么就她孟娴湘能这么好命?

所以,看孟娴湘不痛快,她心里确是痛快的。

而等素兰进到内阁见到孟娴湘时,原本准备好要质问的话却倏然憋了回去。

因为,此时孟娴湘竟正捏着手帕在擦眼角的泪。

“贵…贵人,奴婢……”

“你是来问玲珑的事吧。”孟娴湘吸了吸鼻子,双目发红的从铜镜前站了起来,慢慢走向素兰,然后又用眼睛去扫视外间确定没人才放心的样子。

“素兰姑姑,玲珑的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

“奴婢不敢!”素兰一听,忙跪了下去,“您是主子,我是奴婢,您怎么能向奴婢道歉。奴婢只是,只是……”

“我明白。”孟娴湘将她扶了起来。

“明日去皇后宫里请安的时候,我会找机会向皇后娘娘说明,请她做主把你从我这宫里调出去,只说我自己喜静,断不会连累你们这些无辜的宫女同我一起受委屈的。”

说话间,孟娴湘的眼睛又红了几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素兰忙要解释,却见孟娴湘摇头又叹气的,似有什么隐情。

再仔细一琢磨孟娴湘的话后,又瞬间明朗了似的。

“主子您的意思是,是那贱婢欺您?”

孟娴湘垂眸又皱眉,瞧着楚楚可怜的:“我是家中庶女,又是不受宠的庶女,其中的艰辛实在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与旁人听,玲珑又是正房夫人身后得力的丫鬟,我……早就习惯了。且这次,她算是一枚眼线被安插在我身边的,代表的是孟夫人和父亲。”

“而我与孟家而言不过只是一个工具,一个为孟家嫡女铺路的工具,若我不听话,那来日……”

她不必说完,素兰也已经明白了。

孟娴湘若不听话,来日孟家嫡女入了宫岂会有她好日子过。

“岂有此理!”素兰握紧拳头,忿忿不平,“即便如此也轮不到她一个奴婢这样欺负主子呀,她……”

“算了。”孟娴湘按住她的手,叹气又道:“我何尝又愿意受她的牵制,只是我如今在宫中毫无根基,身边也没有信得过的人来助我,我更怕你们被连累着受气。”

话落,她在素兰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似带着某种暗示。

素兰只觉得脑中嗡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宫里生存若没点眼色,又怎么能坐上掌事宫女的位置。

起初,素兰以为孟娴湘是个软糯的,连一个奴婢都压不住。

可这会儿,她明白了。

尤其在这后宫里,张扬的女人往往是死的最快最无能的,而像孟娴湘这样看起来温顺的兔子,越不起眼可咬起人来才是越痛的。

孟娴湘把自己装白兔的事情摆在了明面上,就是要让她选。

要么帮她,要么就像刚才孟娴湘说的,趁早这从宫里给调出去。

不过片刻,素兰就做出了抉择。

“主子若是信得过过奴婢,就让奴婢来帮您解决她。”

这个事情的确不能由孟娴湘自己来,她才刚进宫就出手除了自己从家中带来的奴婢,传出去指不定别人会怎么想怎么编排她,保不齐会落得一个狠毒的名声。

……

从孟娴湘屋里出来后,素兰的面上明显多了许多坚定。

原本她还担心过,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没有把她指派到那些家世好主子身边,主子过的好,奴婢才能水涨船高跟着过的舒服。

但现在她看开了,只有像孟娴湘这样的人才是能在宫里活的长久的人。

有时候,家世再好也敌不过人的心计。

翌日清早,孟娴湘都已经梳妆好了,玲珑才姗姗来迟。

素兰和内务府指派的一等宫女冬霜一左一右的跟在孟娴湘身边,准备和她一起去凤栖宫给皇后请安。

玲珑却二话不说,将冬霜给挤开。

“我陪着主子去就行了,你不必跟着。”

她直称自己为‘我’而非奴婢,实在没有规矩,冬霜与素兰对视后双双一笑,随后带上谄媚的笑容将玲珑拉开并说:“玲珑你身份贵重,去请安这种小事让我们陪主子去就行了。”

“马上就要入夏了,天气也逐渐热起来,这一来一回的要流不少汗的。”

“是啊。”素兰也接了话,“我们主子这样心疼你,连我的厢房都叫让出来给你住,我们自然也要遵照主子的意思善待你的,陪着主子去请安这等小事只管叫我们来做就行。”

显然,一声声的恭维让玲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她得意的抬高下巴,轻轻“嗯”了一声,有种把自己当成了主子的架势。

而这全程,孟娴湘都没有出声,唯独眼里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走出凝月宫,素兰便凑近她耳边轻轻道:“主子放心,昨夜我都已经交代了底下的奴才们,保证会让玲珑以后的日子过的舒服的。”

交代和舒服两个字,她特意加重了些许语气。

孟娴湘停了停,转头看她,笑道:“我没有看错你。”

话虽是这样说的,但这不代表孟娴湘就完全信任素兰,毕竟谁又能保证素兰他们几个不是别人派来的眼线。只不过这种可能对她来说会比较小,另外几个新入宫且家世好的,他们身边被安插眼线的可能会更大。

只不过,她也不能完全排除就是了。

走了一段路,身后传来喊声:“孟贵人留步!”

三人回头,见是一名宫女,而那宫女身后站着的正是和孟娴湘同住一宫的穆贵人,穆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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