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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妹后,一家人都成了大佬蒋文康蒋靖安完结文

三月含芳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正是夏天,死了没几天就带着灵境重生了。冰箱里说不定还真有西瓜。想到这她兴奋了,立即把意识沉进了灵境里。果然在神外办公室的冰箱里找到了西瓜。整个的,冻得冰凉的大西瓜。此外,冰箱里还有不少零嘴和可乐汽水之类的饮料。也不知是哪位同事买的,现在倒是便宜了她。之后她把整个医院办公室的冰箱都找了一遍,几乎每个冰箱里都放得有西瓜。有整的,也有切了一半儿的。小超市最多,后院的仓库堆了足四五十个,个个都在十多斤以上。除此外,每个冰箱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瓶装水和饮料,茶叶也找出来不少。尤其是院长办公室,整个冷藏箱都是茶叶。而且,还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茶。这老头儿桃李满天下,又好茶,因此学生们每年都会想尽办法寻些当地的好茶寄给他。搜罗了一通,蒋...

主角:蒋文康蒋靖安   更新:2024-11-24 1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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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蒋文康蒋靖安的女频言情小说《宠妹后,一家人都成了大佬蒋文康蒋靖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三月含芳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辈子,她死的时候正是夏天,死了没几天就带着灵境重生了。冰箱里说不定还真有西瓜。想到这她兴奋了,立即把意识沉进了灵境里。果然在神外办公室的冰箱里找到了西瓜。整个的,冻得冰凉的大西瓜。此外,冰箱里还有不少零嘴和可乐汽水之类的饮料。也不知是哪位同事买的,现在倒是便宜了她。之后她把整个医院办公室的冰箱都找了一遍,几乎每个冰箱里都放得有西瓜。有整的,也有切了一半儿的。小超市最多,后院的仓库堆了足四五十个,个个都在十多斤以上。除此外,每个冰箱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瓶装水和饮料,茶叶也找出来不少。尤其是院长办公室,整个冷藏箱都是茶叶。而且,还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茶。这老头儿桃李满天下,又好茶,因此学生们每年都会想尽办法寻些当地的好茶寄给他。搜罗了一通,蒋...

《宠妹后,一家人都成了大佬蒋文康蒋靖安完结文》精彩片段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正是夏天,死了没几天就带着灵境重生了。冰箱里说不定还真有西瓜。

想到这她兴奋了,立即把意识沉进了灵境里。果然在神外办公室的冰箱里找到了西瓜。整个的,冻得冰凉的大西瓜。

此外,冰箱里还有不少零嘴和可乐汽水之类的饮料。也不知是哪位同事买的,现在倒是便宜了她。之后她把整个医院办公室的冰箱都找了一遍,几乎每个冰箱里都放得有西瓜。有整的,也有切了一半儿的。

小超市最多,后院的仓库堆了足四五十个,个个都在十多斤以上。除此外,每个冰箱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瓶装水和饮料,茶叶也找出来不少。

尤其是院长办公室,整个冷藏箱都是茶叶。而且,还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茶。这老头儿桃李满天下,又好茶,因此学生们每年都会想尽办法寻些当地的好茶寄给他。

搜罗了一通,蒋禹清心满意足的出了灵境,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睡醒后,示意陆氏屏退丫鬟。陆氏看了眼女儿,猜测这丫头又要显什么神通了,便依言打发了丫鬟下去歇息。又将头探出窗去,见四周无人方才冲女儿点点头。

蒋禹清笑眯眯的自灵境的抱出个硕大的西瓜。谁曾想一得意竟忘了自己还是个一岁多点的小豆丁,冷不丁叫西瓜啪的一声砸脚背上,闷闷的一声“咚——”

西瓜裂了。

奶团子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就……有点儿疼。

好疼。

真的疼。

啊——,忍不了了,太特么疼了!团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生理眼泪都出来了。

完了,完了,她的脚指头不会断了吧!

不会吧!

脚断了也不能哭!让从前的同事们知晓,堂堂军区总院神外第一刀,竟然被个西瓜砸哭,会被笑死的有没有。

陆氏被这突如奇来的变故惊呆了。回过神来立即把女儿抱上榻,扒掉鞋子查看女儿的小脚。不过几息的功夫,白玉般的小脚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陆氏脸都吓白了,立即大声喊人套车去医馆。

几个丫鬟跑进来,看到这情形也吓了一跳,忙跑出叫备车了……

急匆匆的赶到和安堂,还是上回那个爱怼人牛气轰轰老大夫。

老大夫认得她,问怎么回事。陆氏没敢说实话,只说让个绿皮大南瓜给砸的。

听说是让个大南瓜砸的,老大夫又好气又好笑。仔细检查过后训她:“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就这般多灾多难。好在骨头没断,回去擦些去淤的药酒,养上几天就没事了。下次可莫要再调皮了,自已都还没南瓜重呢,逞什么能……”巴拉巴拉,叨叨了一大堆。

给她擦完药酒后,怕她疼,又让医女往她嘴里填了块糖。

嗯——,蒋禹清觉得吧,大夫是个好大夫,老头是个好老头,当然,如果不那么啰嗦的话,那就更好了。

陆氏谢过老大夫,付了诊金正要回去。外头又跑进来一群人,当头的两个正是自己的丈夫和哥哥。

蒋文渊和几个同僚正在前头议事,忽听得后衙小丫鬟来报,自家小女儿不知被什么砸了脚,好像砸的还挺狠,夫人已经送去医馆了。

蒋文渊吓了一跳,问了是哪家医馆后,丢下一干人就往外跑。与之一同议事的陆平章也吓了一跳,跟着往外跑。

看着女儿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和肿成发面馒头似的小脚丫。蒋文渊心疼之余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没忍不住揪了揪女儿的头顶的小触角:“小捣蛋鬼儿,被什么砸的,砸成这样。”


已离开的蒋家女眷,压根儿不知自家已成了别人口中的传奇。

即便知晓,怕也不会在意。

她们走到约定好的地方,等了没多会就见一辆马车急驰而来,随后吁的一声,停在了几人跟前。

来人正是蒋文渊父子。

蒋文渊在县衙听到消息,说家里的女眷被人给欺负了。妻子甚至同那泼妇动上了手。

他的娘子他知道,性子最是温柔软和不过。

平素里脸都不曾与人红过,如今破天荒的同人在大街上当众撕打,想必是对方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那秦县令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一听到这消息,就立即命人备车送他们过来。

方一下车,蒋文渊的目光就准确的锁定的妻子。

见平日里端庄淑丽的妻子,这会儿头发散乱,衣衫纠结,甚至有几处还破了口子。

白皙秀丽的面容上,还有几道深深的抓痕,此时正渗着血丝。端的是满身狼狈。

而他们的宝贝女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正仰着小脸,认真的对着她娘亲脸上受伤的地方呼呼,仿佛这样就能把伤痛吹走。

只一眼,蒋文渊心都碎了。忙脱下身上的披风将妻子罩起来。

见到丈夫,陆氏从护崽的河东狮秒变柔弱小白花,那是未语泪先流。

这可把蒋文渊心疼坏了,忙将妻子抱进怀里,温柔小意的拍着哄着。那模样,就跟她们哄小乖宝一样。

陆氏这番骚操作,着实看得旁边的妯娌两个目瞪口呆。

她们总算是知道,这老三两口子成婚多年,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还恩爱的跟新婚似的。合着根源在这儿啊。

她们表示学到了。

妯娌两个交换了个彼此都懂的眼神,打算回去后就跟三弟妹好好深入交流一下,关于“驭夫”这个学术性的问题。

待陆氏彻底平复了情绪,收了眼泪后。蒋文渊才同车夫道了谢,将马车打发走。

老爹回来了,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蒋禹清悄咪咪的给老爹递了支红霉素软膏,示意他给娘亲擦擦,这么好看的脸可不能留了疤。

蒋文渊早就同女儿培养出了相当的默契,借着衣袖的遮掩将药膏快速藏进袖子里,随后摸了摸女儿的头。

一面拿帕子给妻子擦干净了脸,上了药。

至于擦的是什么药,夫妻俩都默契的没问。宝贝女儿给的,肯定不会有错。

上了药,蒋文康父子两赶着骡车回来了。见弟妹这般境况,很是吃了一惊。忙问妻子是怎么回事。

林氏就把方才发生的事情拣大概的说了。

蒋文康气得额上青筋爆起,当下便抄了根哨棒打算掉头去寻那婆子算账。

叫蒋文渊一把给拦住了:“大哥且莫冲动。

那婆子不过是个烂瓦罐,咱们是名瓷,哪有用名瓷碰烂罐的道理。

左右她也没能占着便宜。以后碰不着便罢了,若再找麻烦,再收拾了不迟。”

蒋文康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况且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先记了这个仇,日后再算。

何况,他家乖宝那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岂是个腥臭的糟老婆子便能诅咒得了的。

等回了家,同家里人说了这事,蒋老头等人又是好一阵气愤不提。

腊月二十八。给亲家送年礼。

大房林氏的娘家就在县城,昨日已经送过去了。

三房的蒋文渊夫妻回外家时,把家里八个孩子都带去了。即是送年礼,也是让孩子们给先生拜个早年。

二房这边,蒋文喜夫妻俩亲自赶着牛车,带着满满一车的礼物回了朱氏娘家所在的铜锣坪村。

先是去蒋文喜的师傅家送年礼,坐了会。之后便回了朱大伯家。

这可把朱大伯一家欢喜坏了。他们也不图侄女(堂妹)这点东西,只要侄女(堂妹)心里记挂着他们,偶尔能回来看一看,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夫妻俩陪着老人唠了半天的家常,又在朱大伯家吃了午饭。

临走时,朱氏的堂兄堂嫂们又往他们的牛车上塞了半萝筐黄澄澄的桔子,和一麻袋马蹄,让他们带回去吃。

直到离开,朱氏都没往旁边那座院子——她曾经以为的家看过一眼。可见她是真的死心了。

朱氏和丈夫带着一车贵重的年礼回朱大伯家事,很快就传遍了全村。

大家都说朱大伯一家好人有好报的同时,也不忘看朱大瞢子和罗氏的笑话。

朱大瞢子和罗氏自然也听说了。纵然恨得咬牙切齿,他们也不敢去找大伯一家的麻烦,更不敢去找朱氏的麻烦。

之前那两顿打,他们至今记忆犹新。

每每回想起来,只觉得骨头都在隐隐作疼。

如今蒋家又出了举人,他们就更不敢招惹了。

除了自己生顿闷气,背地里咒骂一通,什么也做不了。

忙忙碌碌中,便到了大年三十。

一大早蒋家的大人们就起床了,杀鸡剁肉破鱼好不热闹。

按照习俗,下午未时一刻,全族的人都会到祠堂上供祭祖。

因着今年族中出个举人的关系,供品较从前多了好几倍。

一整头的烤乳猪、荷叶粉蒸肉、整条的红烧大草鱼、烧鸡、烧鸭等。

外加其他的炒菜、整坛子里的酒水、糕饼点心、干果,甚至还有一大盘子从北方远道而来的大红苹果。

这些东西,包括难得一见的烤乳猪和红苹果在内,都是蒋家出的。

老族长和族老们看到这么丰盛的贡品,眼睛笑眯了成了一条缝。

不仅仅是因为祖先们能享受到这么好的供奉,还因为这些贡品摆完后都会分到各家,到时候他们也能沾沾光。

未时一刻。

蒋氏族人们祭祖的时候到了。按规据,家族的男人由族长和族老们带领着,都会聚集在祠堂内堂里给祖宗们三跪三叩。妇人们都在祠堂外堂跪拜。

待族人们都拜祭完后,族内今年的新生儿都会被长辈们抱进内祠拜祖宗牌位,上族谱。

今年蒋氏一族的新生儿除去夭折的两个,共有九人。蒋禹清就是其中一个。

盛装打扮过的蒋禹清小宝宝,由父亲蒋文渊抱进了内祠堂,在全族人的见证下,拜祖宗牌位。

三跪三叩后,须发皆白的老族长,翻开了厚厚的族谱,在蒋文渊和陆氏的名字下头,亲哥哥蒋禹川的名字旁边郑重的写上了“蒋禹清”三个字。

旁边还用小字写上了这样一句话(青州县碧溪堂蒋氏,开祠以来第一位女嗣)。

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庄重的写在泛黄的纸张上。蒋禹清的眼眶募然有些发热。

心里涨涨的,暖暖的,满满的。

如果非要给这种感觉,找一个恰当的定义,她想,那便是归属感。

这样的待遇,即便是在前世那个标榜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许多地方,女孩子也是不能入族谱的。

但是,在这里,在这个落后的封建时代,她的名字却被族人们郑重的记入了族谱。

可以说,只要她的名字还在这本族谱上,不管她将来长大后是否出嫁,只要她愿意,百年归寿后她都能葬回这里,葬在蒋氏的族地。

这就是族人们给她的底气!

她的家人们爱她,族人们也爱她!

她是有根的人。

她发誓,以后,她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和来回报族人们的这份沉甸甸的爱。

祭祖完毕,贡品被平分给了族人们。蒋禹清家也分到了一小份。

蒋家不缺这点吃的,蒋老头儿便作主把这份给了孩子多的人家。

之后的重点便是年夜饭了。

蒋家三代一十六口并一个小厮阿平,共十七个人。大

人们并蒋禹清这个小奶娃一桌,禹字辈的七个男孩儿并小厮阿平一桌。

桌上的菜都是一样的,鸡鸭鱼肉样样都有,极为丰盛。

只可惜小奶娃蒋禹清大多只能看一眼,除了小半碗去了油的鸡汤和撕成缕的鸡腿肉,并两个小肉丸子,其他的都不被允许吃。

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吃完年夜饭,收拾好。大人们便摆了茶水瓜子点心,准备守岁。

蒋老头和老胡氏捧出一小篮子红包,开始给孙子们发压岁钱。这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候。

男孩子们每个二百文。这放在从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因此,男孩子们都十分满足。

到了蒋禹清这,老胡氏直接给了一个缀着如意金锁的金项圈,这可把男孩子们羡慕坏了。

不过羡慕归羡慕,却没有一个人生出嫉妒之心,他们一至觉得妹妹是家里宝贝,家里什么好东西给妹妹都是应该的。

蒋禹清感慨哥哥们都懂事。耐何她一个小奶娃身无分文,便是想给他们压岁钱也不成。罢了,来日方长吧。

小孩子们都在长身体,不到子时都撑不住去睡了。至于蒋禹清小宝宝,早就在娘亲怀里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陆氏看着女儿粉嘟嘟的睡颜,只觉得怎样宠爱都不够……

次日大年初一。

村里家家户户开始相互拜年。蒋文渊成了举人,地位在村里那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故而刚吃过早饭没多久,前来拜年的族人们就坐满了蒋家的大厅。

家里的小子们则忙着给来客们端茶倒水,拿果子。

至于蒋禹清小宝宝则负责卖萌,但凡有夸她可爱漂亮的,她都会给个大大的笑脸,直到顶不住了方才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这样不吵不闹,乖巧好带的小娃,村里没人不稀罕。

都道陆氏命好,长的好,出身好,嫁的好,就连生的女娃都比旁人的儿子金贵。一般人真羡慕不来。

初二,外嫁的女儿回娘家。

每年的这一天,都是蒋氏一族的媳妇们最让人羡慕的一天。

因为族内没有外嫁的女儿,她们不用为谁留在家里招待回门的姑娘而纠结,甚至发生争吵。

每个人都可以开开心心痛痛快快的回娘家。

然而,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正因为年轻人都带着孩子回外家了,故而这一天也是蒋氏一族最安静,老头老太太们觉得最孤单的一天。

比如,蒋家就剩下了蒋老头和老胡氏。

吃午饭时候,蒋老头看着满桌的菜和桌边空荡荡的椅子,只觉得索然无味。叹道:“咱们家要是也有个能回门的就好了。”

老胡氏白了他一眼,不客气道:“天还亮着,做什么美梦呢?”

蒋老头瞪了一眼老妻,理直气壮道:“怎么就不能做梦了。我是没女儿,可我有孙女。

我孙女儿长的这般好,将来肯定能寻个如意郎君。她若是成了亲,那初二可不得回娘家嘛。”

老胡氏冷笑一声:“你可真是个好爷爷。乖宝才这么点大,你就打上她的主意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让老妻这么一呛,蒋老头瞬间气短,声音也小了许多:“我这不就是想想么,想想也不行?”

“行,怎么不行。那你就闭上嘴多吃点,争取能活到乖宝可以回门那天。”

蒋老头:“……”

这日子没法过了。


天亮后,蒋家的院子里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几伙儿同族的壮小伙们,分头从各家借来桌椅板凳,在院里划好的地方摆开,摆不下就摆在相邻几家的院子里。

请来帮忙的妇人婆子们,分成了几组。洗菜的洗菜,杀鸡的杀鸡,破鱼的破鱼,剁肉的剁肉,切菜的切菜,个个麻利非常。

蒋家院外的空地上,沿西墙架起了一溜儿四口大灶。灶里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口锅焖米饭,一口锅熬着大骨头汤,剩下的两口大锅里,大师傅也麻溜的用大铲子翻炒着肉菜。

那浓浓的肉香味,飘出去老远,勾得人直吸溜口水。

庄户人家,靠天吃饭。年景好的时候,所得的粮食交了税,也仅能勉强混个温饱。

肉是轻易吃不上的,只有家里长辈过寿,或是年节的时候,才能割上一点,打打牙祭,要想吃饱那是不可能的。

此番,蒋家给小孙女做满月,竟是预备了足足三十桌的席面,杀了一整头肥猪。

听王老五说这猪忒肥实,不算下水,光肉都得二百来斤。

除此外,还有整鸡和整鱼,竟是比过年都丰盛。

不管是受邀的几家外姓人家,还是跑来看热闹的村民。

一面感慨这蒋家疼孙女,一面又禁不住为蒋家的大手笔暗自咂舌。

蒋家发了财,又这般阔气,家里还有一个秀才老爷。

听说下半年就要下场考举人了,若是中了,这门庭眼看着就要起来了,将来可更要交好才是。

当然也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外姓人,暗地说蒋老头和老胡氏老糊涂了。

放着那么多孙子不疼,给个小丫头片子赔钱货办什么满月酒。

那孙女再好,将来也是别家的人,还不若留着钱给孙子将来娶媳妇。

且说旁人万般心思不提!

四月二十。蒋禹清满月。

作为主角的蒋禹清小宝宝,一早醒来就被她娘亲和奶奶外加两个伯母争相打扮了。

仲春时节,花开遍地,已经十分暖和。

尽管如此,作为小宝宝的蒋禹清,还是被长辈们戴上了溥棉的红色虎头帽。

帽子做工十分精细,两只立起的虎耳尖上,还用金色的丝线绣了两条栩栩如生的小锦鲤。

与她额间的红莲交相呼映,十分的童趣可爱。

身上是同色系的大红色小裙子,裙子里套着红色的小裤子。胖脚丫上是小小的可爱虎头鞋……

总之,全身都是红通通的,像极年画上的福娃娃。

一个月的时间,小团子彻底长开了。加上天天喝灵泉水的缘故,她的身体不含一丝杂质。

皮肤如极品的羊脂白玉一般通透细腻,白嫩中透着淡淡的健康的粉。

小巧秀挺的鼻子,樱粉色小嘴,又浓又密扇子似的长睫毛,尤其是那双葡萄般干净清澈的大眼睛,注视你的时候,让人瞬间觉得,灵魂都被净化了。

这样的孩子,谁人不爱?

奈何蒋家人紧张的很,轻易不让人抱。

才辰初,陆氏的娘家人就到了。陆老爷子并陆母郭氏,连同儿子陆平章儿媳陈氏和两个孙儿赶着骡车到了。

听说娘家人到了,陆氏忙抱着孩子从屋里迎出来。

郭氏方一见面,就将蒋禹清抱了过来,嘴里心肝儿宝贝的哄着。对着疼爱自己的亲外婆,蒋禹清很给面子的露了个无齿的微笑。之后是大舅母陈氏。

陈氏生了两个儿子,也没有女儿。

自打上回洗三见了小姑家的女儿,着实喜欢坏了。

今日见得怀里的女娃较刚出生那会,更加的玉雪可爱。尤其是额间的那朵红莲,熠熠生辉,仿佛观音座前的小仙童一般。

当真是喜欢到了骨子里,恨不能抱回自己家养才好。

当然,她也只能是想想。这可是蒋家的眼珠子,谁抱跟谁急。

作为舅母,她能经常亲近一二,沾沾福气,就已经很满足了。

陆外公和陆大舅也极喜欢这个小外孙女儿。

早就听说这孩子生来便额生莲花,是个有大福气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只不过,男人在情绪上的表达,要含蓄的多。

陆大舅家的两个两个儿子,一个十一岁,一个九岁,均已跟着祖父读书。跟蒋家的七个孙子既是同窗又是姻亲,彼此间很是玩得来。

此番跟小姑家的长辈们见过礼,看过妹妹后,就同蒋家的小子们凑到一块儿玩去了。

蒋文渊陪着岳父也是恩师,和大舅兄一起在外间说话。陆氏便同亲娘和大嫂在屋里说私房话。

不多会,便听得大嫂的娘家人来了。陆氏便又同母亲和嫂子告了罪,抱着孩子迎出去。

林氏的娘家是开镖局的。

她爹林老镖头年轻时从戎,解甲后便开了家镖局为生。为人豪爽仗义,也是青州县响当当的人物。

此番,亲家得女,林老镖头亲自带着一家人前来,足见对亲家的重视。

林家贺蒋禹清的满月礼十分丰厚。

一个缀百蝠长命锁的银项圈,莲花纹的银手镯、脚镯各一对儿,并孩子的夏季衣物四套,其他的茶礼若干。

林家老太太把蒋禹清抱在怀里,好一阵稀罕。

她自家也有孙女儿,但长成这般漂亮可人疼的,也是第一次见。

只同老胡氏夸道:“老亲家,这娃娃生的好啊,长得跟观音座前的小仙童似的,一看就是有大福气的。你有福了!”

老胡氏最喜欢别人夸自家的孩子,当即笑的合不拢嘴:“亲家姐姐,不怕你笑话我。

西津渡我蒋氏一族,多少年多少代也就我家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姑娘。

这事儿我能吹一辈子,我可不得有福气吗!”

“哈哈哈,老亲家,你说对,有福气,我们都有福气!”

正说着,打外头进来一个挑着担子的憨厚汉子,并一个拄着捌棍儿的老头儿。

汉子的担子一头是盖着红布的篮子,另一头拴着两只咯咯叫唤的老母鸡。

老胡氏忙迎了上去:“哎约喂,我的老哥哥,小三他舅舅你们怎么来了。

这大老远的,得亏了您走啊,快,快进来,屋里坐。”

这位老人是就是蒋禹清二伯母朱氏的娘家大伯,亦是蒋文喜师傅的族兄。挑担子的汉子则是朱氏的堂兄。

朱氏自小没了爹娘,跟着哥哥过活。

哥哥娶亲后,嫂子嫌弃她是个拖油瓶,对她很不好,常常是非打即骂。一天累死累活的干到晚,常常连饭都不给吃饱。

若非大伯一家看不下去,时常帮衬一二,朱氏怕是活不下去。

后来,朱氏出嫁,兄嫂收了蒋家的聘礼银子,却是一文不出。

也是这位大伯一家出头,给朱氏做了两身新衣。堂兄堂嫂们又给凑了口箱子,这才出了门子。

因着兄嫂不仁,朱氏出嫁后极少回娘家。

偶尔回去,也只是去看看大伯一家。

因此又惹得娘家嫂子在村里到处说她是不孝的白眼狼,暂且不提。

蒋禹清醒着的时候,也听自家娘亲和奶奶说过二伯母娘家的一些事情。

因此对于这位善良的老人,十分有好感。

在老人抱她的时候,十分给面子的露了个大大的微笑,甚至用自己幼嫩的小手,握住了老人的手指。

蒋家的满月宴共预备了三十桌的席面。

桌上,鸡、鸭、鱼、肉,足足八大碗,全是干货。那香味飘出老远,让肚里本就少油水的村民们,馋的直流口水。

只恨不能快点到时辰,好敞开肚皮吃一顿。

那厢里正领着颇面生的一行人,分开密集的人群往蒋家的院子走来。

当头的青年,穿一身雨后天青的长袍,头戴玉冠,腰悬玉佩,面容颇为俊美。

揩一五六岁的漂亮小童,那小童也是一身锦衣,头戴一顶小小的金冠。

明明小小年纪,身上散发的气势,却是压得人不敢再看他第二眼。二人身后跟着六名护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里正眼尖,揪住了蒋家的大小子蒋禹江道:“快去把你爷爷你爹你叔全喊来,咱家来贵人了。”

蒋禹江心里一惊,抬头迅速扫了来人一眼,也不敢多看,作了一揖便去里面喊人了。

听孙子说,外头来了大人物。蒋老头忙带着几个儿子迎了出去,果见里正带着一群打扮贵气人站在门口。

里正见主人家出来,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这是咱们县的县令秦大人和小公子,今日私访到此,听说你家做酒,特来沾个喜儿!”

蒋老头几时见过这般大人物,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蒋文康和蒋文喜比之蒋老头也强不到哪去。

还是蒋文渊先上前一步,行了一个揖礼:“学生蒋文渊见过秦大人,小公子,和各位差大哥!”

蒋老头和两个儿子这才反应过来,忙要跪下给秦县令磕头。

却叫秦县令给拦住了道:“老丈不必多礼,今日本官也是偶然私访至此。听说你家孩子满月,便也想来沾个喜气!”

蒋老头高兴道:“不敢,不敢,大人能来我家,是草民一家的福气,大人,小公子,各位兄弟,快里头上座。”

听说县令来了,屋子里的人纷纷想来给县令见礼。秦县令让随从给拦了。

蒋文渊安排秦县令坐了主桌,又请了岳父和大舅哥、林老镖头,朱大伯、里正和几位族老作陪。

陆大舅陆平章本就是衙门的户籍师爷,与秦县令再熟悉不过。

二人一见面,均是愣了一下。得知陆家与蒋家的关系,秦县令笑着道:“我知你今日要来喝外甥女儿的满月酒,却不想就是这家,到是赶巧了。”

有陆家大舅作陪,这桌子上总算少了些拘束。

令人意外的是,看似高冷的小公子则跑去和蒋家七个小子并陆氏娘家的两个侄儿坐了一桌,正好凑齐了十个人。

到了时辰,打了爆竹开席。

酒过三巡,按习俗,蒋文渊夫妻要抱着今日的主角蒋禹清出来挨桌谢客,也是讨口福。

每到一处,孩子都会得到无数的祝福。

一时间,以蒋家院子为中心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内,处处欢声笑好,好不热闹。

待得酒足饭饱,客人们纷纷离去。

秦县令也要离开了。

蒋文渊带着族人起身相送。‘

出于好奇,临走前,秦珏要求看看孩子。县令大人想看孩子,蒋家人自是不好推辞。


直到这一日,大家方才知,蒋探花就是本县的新任县令,又是掉了一地的下巴。

蒋文渊本就是土生土长的青州人,本地一应风土气候人情再熟悉不过。再加上大舅哥从旁协助,做起事情来自然是如虎添翼。不过几日就将一应事情,理的明明白白,顺顺当当。

衙门原有的班子中。最高兴的便属陆师爷陆平章。陆平章在读书上并无太大的天赋,勉强考上举人后,自知进士无望,便托人谋了这衙门的户籍师爷一职。

从前他还担心,秦县令走后,新来的上峰会难处,或者干脆一来就把他们给踢了,换上自己的人马。如今新上峰就是自己的妹夫,他真是做梦都要笑醒。只要自己做好本职工作,不行差踏错,日子绝对错不了。

蒋文渊在前衙忙的时候,陆氏也在忙着归置后院。

家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秦珏走的时候除了百姓们送他的匾额和必要的一些衣物茶盏等,其余的东西一件也没带,全给他们留了下来,都是上好的鸡翅木。但床帐被褥锅碗瓢盆什么的,都得重新买过。

除了自己和夫君的房间,还有儿子和小女儿的房间,另外再布置两间卧室,备着家里人来县城时,好有个过夜的地方。

好在有娘家大嫂陈氏在一旁帮衬,即便是这样,两天下来也给陆氏累的够呛。

陈氏说:“这样下去可不行,你如今身份不同了,哪能事事亲力亲为。总不能随便来个什么人,你这个县令夫人还得亲自去给人端茶倒水吧,那像什么话。只怕你自己不在意,就是妹夫也是要被人笑话的。况且,如今你家也不缺这点钱。”

陆氏觉得嫂嫂说的有道理,晚上蒋文渊下衙的时候就同他说了。蒋文渊说,他之前就有这个打算,只是才接任,事情一多就给忙忘了。大哥家也有下人,他对这城中的牙行也熟,你不如托他寻几个好的。

第二天陈氏再来的时候,她就同陈氏说了。陈氏当即就派人去叫了牙行的领人来。一番挑选后,给自家买了四个十二三岁的丫鬟。

分别以节气赐名立春、谷雨、立夏、小满。一个厨娘唤作荣嫂,并一个打杂的婆子和一个跑腿的小厮。另买了两个壮年婆子和杨姓的一家五口送回西津渡。

杨家五口原是临近的郴州府一个的官员庄子里的家奴。后来官员犯了事抄了家,家里的奴仆都被发卖,他们一家也被卖到了这里。

杨老爹四十多岁,看个门什么挺好。儿子杨铁锁正当壮年,很有一把子力气,是个种田的好手。儿媳妇也是个爽利勤快的,两个孩子一个九岁,一个六岁,也可帮着干些轻省的活。若是机灵,往后给家里的男孩子们当个书僮也不是不行。

这些人在牙行时就学过些规据。买回来再调教一二,很快就能上手。陆氏也轻松下来。等彻底理顺这摊子事,已是过去了四五天。

想到好几天没见的儿子和宝贝闺女,夫妻俩心里火烧火燎的。这日下了衙门,夫妻二人便往家赶,连个丫鬟都没带。

进了家门,正赶上晚饭。见他二人回来,两个无良的兄长齐齐打趣。蒋老大拉长了调子道:“哟,哟,哟,县令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快搬椅子来。”蒋老二应和着亲自加了两张椅子:“来——嘞,大人、夫人请上坐!”


陆氏神色怪异的看了丈夫一眼,小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蒋文渊秒懂。

众人回到县衙。见外甥女没事,陆平章便回了前衙做事。

蒋文渊跟着陆氏回了内室。那个摔破的西瓜还在地上躺着,红红的汁水顺着裂缝流到青砖铺成地板上,聚集了一小滩。

奶团子指了指地上的西瓜“瓜瓜。瓜瓜,吃吃!”

“乖宝是说,这个是瓜瓜可以吃对吗?”自打小女儿开始牙牙学语,夫妻二人的婴语能力是日日渐长。现如今,没有专业八级,也有六级。

“嗯嗯,瓜瓜,切切,甜甜”。哦,这什么瓜,得用刀切开吃,味道很甜。

蒋文渊府身抱起地上的大西瓜,上手的重量让他惊呼一声:“我的天,这少说得也十七八斤,难怪把脚砸成那样。”随后,他语重心长的对宝贝女儿道:“乖宝,你还太小。以后再碰到重的东西,千万不要自己去拿。可以请求娘亲或者爹爹帮你拿,或者立春她们也可以,知道吗?”

“嗯嗯嗯嗯。”团子连忙点头。这样的臭事干一回就够了,绝不会再有第二回。

蒋文渊亲自抱着西瓜去了厨房,打了水洗净,之后用刀切成片。

但见此物,青皮红壤,中有褐黑色籽。越看越像他曾经看过的一本游记中描速的寒瓜。他在京中时,也曾听说过此佳果。乃是西域进贡,因为路途遥远,宫中每年所得也不过寥寥几个,甚是希有。听吃过的人说,此果汁水丰沛,味甘甜,堪为佳品。

想到这,他迫不急待的拿起一片,一口咬下。清凉甘甜的汁水,顿时爆满整个口腔,再顺着喉咙滑下,暑气似乎瞬间消弥了一半,端的是通体舒畅。

蒋文渊眼前一亮,竟是连籽也舍不得吐,快速的解决完一片。他麻溜将剩下的西瓜用一个大托盘装了,快步回到房间。

一进门,便欢喜的对陆氏喊道:“婉娘,快来尝尝,这瓜好甜。”陆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把我女儿的脚砸成这样,再甜我也不希罕。”

蒋文渊笑嘻嘻地放下托盘,拿起一片递过去:“正因为如此,才更要吃了它,正好给乖宝报仇了。”

陆氏叫丈夫的歪理逗笑了,看着那红红的西瓜,犹疑了一会,最终接了过去。小心了咬了一口,又凉又甜,果然好吃。

蒋文渊接过女儿抱进怀里,一面拿了片西瓜喂她:“乖宝,这瓜有名字 吗?”

奶团子嗷呜嗷呜啃瓜,含含糊糊道:“西瓜。”

“喜瓜?这名还挺喜庆。”

“不、不喜,西,西瓜。”

“哦,是西瓜啊。”这回听明白了:“从前爹爹在书上看到过一种叫寒瓜的果子,跟这个挺像的。”

团子猛点头:“西瓜瓜,寒瓜瓜,一样。”

“原来寒瓜就是西瓜啊。西域来的瓜,西瓜。别说,这名字还形象。”小团子边啃,边把嘴里的西瓜子吐出来,小心的放到桌子上。“豆豆,种种。”种子,留下来作种。她的舌头还没学会种籽两个字,便换了个词,意思到了,能听明白就行。陆氏听闻,立即学女儿把籽吐出来,放在一起。

蒋文渊狠狠的在女儿的发顶上亲了一记。还是宝贝女儿聪明,知道留种。至于能不能种出来,明年试试就知道了。

西瓜性寒,蒋禹清人小,怕受不住,只吃了小半块就打住了。陆氏吃了三块,剩下的大半个都叫蒋爹包圆了。撑得他连晚饭都没吃,也是服气。 这西瓜“来历不明”,自是不好叫外人知晓。但凡在衙门里共事的,就没有蠢人,贸然拿出去,难保不会叫他们猜出什么,到时引来祸端反而不美。若有多的,再悄咪咪给大舅哥一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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