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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修罗场女配后我攻略错对象了完结文

赫连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靳延奚笑笑:“当然了,遥儿的提议,我很喜欢。”慕遥心中暗喜,看来靳延奚并没有因为看到她丢脸的事而厌烦。她莞尔道:“那我有些东西要给你。”“何物?”“小檀,”慕遥歪头招呼屏退到远处的小檀,“你找两个人,将我偏房那两个大箱子搬到三皇子马车上。”“啊小姐,是少爷那……”小檀嘴快,看到慕遥的眼色又硬生生的转过弯来。“是少爷那箱子旁边的两个箱子吗?”慕遥咬牙道:“没错,快点去。”这小丫头,要是让靳延奚知道了是司慕远送给她,她又转送给他的。那慕遥不就凉凉了?但是那箱东西在她手上,确实没啥用处啊。靳延奚柔声道:“遥儿给了我些什么,竟有两箱?”“嗷,就是我屋里的一些东西,正好和清单上一部分对上了。我用不上,你拿去茶馆用吧。”靳延奚颔首:“那我便恭敬...

主角:慕遥司慕远   更新:2024-11-24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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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遥司慕远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修罗场女配后我攻略错对象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赫连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靳延奚笑笑:“当然了,遥儿的提议,我很喜欢。”慕遥心中暗喜,看来靳延奚并没有因为看到她丢脸的事而厌烦。她莞尔道:“那我有些东西要给你。”“何物?”“小檀,”慕遥歪头招呼屏退到远处的小檀,“你找两个人,将我偏房那两个大箱子搬到三皇子马车上。”“啊小姐,是少爷那……”小檀嘴快,看到慕遥的眼色又硬生生的转过弯来。“是少爷那箱子旁边的两个箱子吗?”慕遥咬牙道:“没错,快点去。”这小丫头,要是让靳延奚知道了是司慕远送给她,她又转送给他的。那慕遥不就凉凉了?但是那箱东西在她手上,确实没啥用处啊。靳延奚柔声道:“遥儿给了我些什么,竟有两箱?”“嗷,就是我屋里的一些东西,正好和清单上一部分对上了。我用不上,你拿去茶馆用吧。”靳延奚颔首:“那我便恭敬...

《穿成修罗场女配后我攻略错对象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靳延奚笑笑:“当然了,遥儿的提议,我很喜欢。”

慕遥心中暗喜,看来靳延奚并没有因为看到她丢脸的事而厌烦。

她莞尔道:“那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何物?”

“小檀,”慕遥歪头招呼屏退到远处的小檀,“你找两个人,将我偏房那两个大箱子搬到三皇子马车上。”

“啊小姐,是少爷那……”

小檀嘴快,看到慕遥的眼色又硬生生的转过弯来。

“是少爷那箱子旁边的两个箱子吗?”

慕遥咬牙道:“没错,快点去。”

这小丫头,要是让靳延奚知道了是司慕远送给她,她又转送给他的。

那慕遥不就凉凉了?

但是那箱东西在她手上,确实没啥用处啊。

靳延奚柔声道:“遥儿给了我些什么,竟有两箱?”

“嗷,就是我屋里的一些东西,正好和清单上一部分对上了。我用不上,你拿去茶馆用吧。”

靳延奚颔首:“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正说话间,屋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司慕远拎着几个小药包,跨进门来,奉先跟在身后,费力的抱着一个大澡盆。

见到慕遥床榻前坐着的靳延奚,他愣了一下,接着冷冷道:“三皇子怎么有空来?”

靳延奚侧过身,依然是那副温润做派:“我下了朝,便来看看遥儿有无大碍。”

司慕远将几兜子药包扔在桌几上,阔步走到床前,抿着唇,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薛南星走了?她说什么了?”

慕遥:“她说没什么事,说我可好了。”

“嗯,那就行,”司慕远点点头,脸色柔和了些,“三皇子,我家阿姊还需用药,没事的话就请先回吧。”

还没和官配说几句话,联络联络感情,大佬弟弟怎么就开始赶人了?

慕遥赶紧问:“用什么药?薛小姐没说啊。”

“你要是记得轻,还会摔成这样?”司慕远没好气的瞅她,“我去给你拿了些化瘀消肿的,每天都要泡。”

“哦...”

靳延奚见状,站起身来:“你先好生休养,茶馆的事,过几日我再同你商讨。”

“对了,谢谢遥儿的东西。”

慕遥笑嘻嘻的送走了靳延奚,转头便看见了脸色黑青的大佬弟弟。

“什么茶馆,什么东西?”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干啥了?”

慕遥抿抿唇,送东西这事不能让司慕远知道。

不然以他的脾气,没准又咬她一口,或是撕她一件什么东西。

“就是,靳延奚他想去茶馆喝茶,我送了他套茶具,让他回家喝。”

慕遥心虚的编了个谎,说完觉得有些胡扯,自己都不信。

“喝茶?”

司慕远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但是并没说什么。

片刻后,他好看的桃花眼眯成危险的弧度,声音低沉道:“他怎么知道你在我院子的?”

慕遥楞了一下。

方才她一心在想和靳延奚说些什么,还真忘了这回事了。

她最近住在司慕远这里的这件事,应该是除了小檀、司慕远的院仆、暗卫以外,没人知道的。

“过来,”司慕远转过身,喊刚把浴桶安置在内室屏风后的奉先,“去查查,谁把靳延奚带过来的。”

“好的少爷。”

奉先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少爷,那这个热水...”

司慕远冷冷道:“小檀去弄。”

“啊?”

突然被喊到的小檀有些懵,“少爷,弄什么热水?”

司慕远走到床榻边坐下,撩起慕遥的袖子看了看:“把浴桶放满,你小姐要泡药浴。”

“药浴,泡药浴做什么?”

慕遥拉下袖子遮住小臂上的一小片淤青。

她从房上滚下来时,身上磕出了不少青紫。但她知道这也就是毛细血管破裂而已,过几日就自行消散了。

司慕远不悦道:“不然,阿姊脱了让我检查一下?”

“若真是没事,那不泡也行。”

“算了,”慕遥瘪瘪嘴,放弃挣扎,“那我选择泡。”

热水混合着中药,不一会儿,便散发出浓郁的味道。

慕遥皱皱眉,喝中药就挺让人头痛得了,没想到还要泡中药。

“等什么呢?”

“是要我亲自伺候阿姊入浴?”

在司慕远的催促下,慕遥不情愿的往内室走去。

她捏着鼻子沉进浴桶,片刻后,门外传来奉先的声音。

“少爷,人带来了。”

司慕远往内室看了一眼,沉声道:“让他在院子外等着。”

他踱了两步到内室门口,慕遥紧张的将身子沉下去,只留一个脑袋在水面上。

中药味熏得慕遥睁不开眼:“干什么?”

司慕远无声的笑笑,抬手将两侧的门帘放下来,然后推门出了屋。

确认他走后,慕遥的好奇心全数浮了上来。

司慕远和院仆在说啥?

是谁泄露了她住在司慕远院中的事情?

为什么她在司慕远屋中,靳延奚没有感到奇怪?

想到这,慕遥悄悄从浴盆中站起来,套了件中衣,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推开一个缝隙。

她透过缝隙向院子里看去。

司慕远面前,站着奉先和一个年纪约莫二三十岁的杂役。

杂役正垂着头一字一句的解释。

“...在门口,碰到了三皇子和王爷。小的怕王爷知道这件事,才自告奋勇带三皇子过来的。”

此话听起来天衣无缝,没什么毛病。

但是司慕远可是个人精,当即找到了他话语中的破绽。

“谁教你自作主张的?”

司慕远眸子里射出冷光,一只手背在身后,看上去不怒自威。

“奉先,你教的?”

“我没有啊,少爷!”

杂役吓得头又低了几分:“小的不敢,小的真的就是一时情急...”

“还不说?”

冷而极具威胁的声音将杂役的话打断,杂役的腿明显的哆嗦了一下,但却闭口不言。

司慕远眯起眼,饶有兴致的瞄了他一眼。

良久后,他缓慢地吐出一句话:“奉先,将他带到大皇子那里,喂他口七擒尝尝。”

“是,少爷。”

说话间,两个暗卫不知从何处闪出来,将人捆好遮住眼,很快带到院外去了。

慕遥正要往回挪脖子,关上窗,却恰好对上了司慕远的眼神。

“阿姊,就这么喜欢听别人墙角?”


内室的门被一把推开,离门最近的奉先吓了一跳。

“小,小姐...”

慕遥看看司慕远,又看看奉先,脸上没有半分犹豫:“我也要去。”

司慕远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往床榻边上走,脸上表情淡淡,一副要入寝的样子。

奉先为难的看了一眼司慕远,见他不搭话,只能回:“你要去哪儿啊,小姐。”

慕遥仍坐在她搬来偷听的那凳子上,“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奉先为难的站在原地,脸上的五官都拧在一起,“小姐,这可不是去闹着玩的。”

“谁说要去闹着玩了?”慕遥指指司慕远,“他一个病秧子都能去,我怎么就不能去?”

若是放在平常,司慕远早就过来怼她两句了。

但他依然像是没听到一般,开始脱靴子。

慕遥拳拳打在棉花上,有些闷气,道:“他不是说了吗,以后我干什么都不管我。所以,晚上我去定了。”

“小姐...”奉先朝司慕远投去求救的目光,“真不...”

“愣着干什么,”一旁躺倒榻上的司慕远冷冷看向奉先,声音低沉,“还不快去传话?午时动身,我要休息了。”

“哦,哦好的少爷。”

奉先得了命令,逃一般的往屋外面走,生怕留下来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奉先走后,慕遥坐在凳子上,瞅了一会儿司慕远,想再同他说几句话。

见他真的闭上了眼,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她只得默默地将凳子搬回到桌子边上。

她从自己的东西中,翻出来上次司慕远给她的夜行衣,穿戴好,才放心的躺回榻上。

她一双脚伸在床榻外面,靴子都不敢脱,怕司慕远偷偷的出门,跟不上他。

本来想着熬到凌晨的,但她昨夜睡得不好,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是耳边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慕遥条件反射似的从床榻上坐起来,立马清醒过来。

还好她睡得不深。

她拔腿便往外走,正巧看到院子里一个黑影跳出院墙。

慕遥跟着黑影跳上院墙,施展轻功追过去。

此刻她开始庆幸,之前同司慕远学了一段时间轻功。

若是之前的她,此刻定被落下十万八千里了。

司慕远轻功极好,即使是受了伤,也是慕遥不能匹及的。

她看着司慕远同几个暗卫汇合在一起,想趁着他们凑着说话的空挡跟上去。

突然耳畔传来低沉的男声,“这怎么,还有个落单的?”

“唔...”

...

奉先往无尽的黑暗中望去,压低声音问:”少爷,小姐没跟上来啊?出门的时候还看见她了呢。”

“哦,”司慕远恍若无意的随着奉先的目光看过去,随即低头,无所谓道,“没来更好,碍事。”

他吩咐了几句,便和几个暗卫分散开,向着城南的知春湖赶去。

先前暗卫一队获得消息,北夷潜藏在国都的探子,会在这座湖上同接头人会面。

这消息获得的代价极大,不仅耗损几名暗卫,司慕远自己也受了伤。

司慕远也曾想过,这般机密消息泄露,是否有诈。

但这是他们距离北夷密探最近的一次,更何况大皇子靳重凛和司亲王那边的战事情形不佳,他决定搏一搏。

他们一行人分散开来,依傍着夜色,悄悄靠近知春湖。

知春湖是国都重要的水系。

虽然它名字叫做湖,但其分支连接着附近几座城池,是重要的水路。

此时,湖面上除了两艘客船,还有零星的渔船。

月光倾泻在湖面上,投射出星星点点的细碎光影。

除此以外,再无半点火光。

初春的气温很低,国都各处的绿色还未来得及抽芽,在夜色下显得更加萧条。

司慕远紧盯着那两艘客船的动静,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下,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哨。

随着两声清亮的鸟鸣,暗卫纷纷握刀转身。

“哈哈,左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啊,这样都能发现?”

黑暗处,一个带着半脸银色面具,身形纤瘦高挑的男子,勾唇从黑暗中走出来。

“我今天呢,本来是给将军准备了一些‘下酒菜’的,但来之前,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

对于这些废话,司慕远向来是没什么耐心。

他秉承的信念是,能动手就少说话。

听面具男废话了两句,他耐性尽失,抬剑便冲着面具男的面门而去。

黑暗中,十几个人影纠缠在一起。

面具男的武功也不低,一面抵挡司慕远的进攻,一面后退,嘴上还能不闲着。

“左将军,火气怎么这么大呀?这才第二次见面,就想看人家的脸?”

面具男语气轻佻,吊儿郎当的笑,扶了一把被司慕远剑气冲歪的面具。

“怎么,将军受的那点小伤还没好?看这剑歪的,对准点啊。”

司慕远的伤口在左腹部,虽然已过去两日,但提气时还会有撕裂的疼痛。

听到对面人频频的挑衅,司慕远的脸色愈发的黑,下手也更加狠。

他放弃了攻击面门,剑剑直冲着要害。

面具男一个躲闪不及,右臂狠狠的划出一道血痕。

他吃痛的往后大撤了一步,闪身到一座假山旁,忙道:“等等,你看看,这人眼熟不?”

先前,面具男将慕遥反绑了手,扔在假山后,派了个手下盯着。

那手下身形壮硕,蒙着脸,露出一双小而憨的眼。

慕遥试着和他打招呼:“这位兄弟?”

壮硕手下:“?”

慕遥:“你瞅瞅,咱二人衣着相同,是一路人。”

壮硕手下别过脸去:“闭嘴,少和老子套近乎。”

壮硕手下找了块突出的石头坐下,一副不愿搭理她的样子。

慕遥暗道目的达到了,装作有些累,偷偷靠着假山蹲坐下,手腕往后寻到一处尖锐的边沿,轻轻磨蹭。

不一会儿,她便听到面具男挑衅司慕远的欠揍的声音。

壮硕手下站起来,压低声音说:“老实点,发出动静老子就捅了你。”

随后,透过假山的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形。


但她要做的,是在司慕远和主线剧情之间做选择。

是跟随主线,与靳延奚订婚,寻求渺茫的回家机会。

还是选择遵从本心,留在这里,和弟弟在一起。

她觉得很难抉择。

逃避没有什么用处,但确实是个有效的方法。

直到订婚宴前夕,她都活得像一个缩头乌龟,能不出门就尽量在家待着。

非常有默契的,司慕远也没有回王府,一直在左将军府闭关。

直到到了那一天。

扶桑国的男子十八岁成年后,可以成亲。

未成年的皇子,需要举行定亲仪式。

三皇子和慕遥的定亲仪式在宫中举行,由于定亲前两人不能见面,所以仪式之前,她一直单独在一间屋中等待。

期间司祺来看过她一次,叮嘱她了一遍仪式上的注意事项。

叮嘱完之后,司祺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不要紧张。

但慕遥此刻根本没有任何因为定亲宴紧张的情绪。

这是她做抉择的最后机会。

在司祺转身离开之前,她想起了小檀之前同她说的话。

慕遥喊住司祺道:“爹,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司祺转过身,关怀道:“怎么了遥儿?”

“就是,”慕遥有些犹豫,“我有一个朋友,听说我要订婚了,特别羡慕。”

“然后,她和我说了一件烦心事。”

慕遥拉着司祺,两个人在桌前坐下。

“我朋友他爹吧,收养了一个家族中的弃婴。”

“一直放在家中,当嫡子来养的。”

“后来,她这个哥哥喜欢上她了。”

“爹,你说,”慕遥心虚的看了司祺一眼,“我这个朋友,该怎么办才好啊?”

此番她害怕司祺听出点什么,特意将弟弟改成了哥哥,将父母双亡改成了弃婴。

司慕远沉默了一番,接而冷哼一声。

“荒谬。”

“告诉你这个朋友,离这所谓的哥哥远一些。”

慕遥疑惑地问:“为什么?”

司祺沉声道:“对待恩人不知恩图报,反而觊觎更多,这种人,不可托付。”

“可是,”慕遥不知所措的解释,“她这个哥哥,挺上进的,也挺...”

“遥儿。”

司祺打断她,语重心长道:“今天是你的定亲宴,你先好好的把这事结束了,再说其他人的。”

“噢,知道了,爹。”

“爹先去宴会上了,你好好准备一下,仪式马上就开始了。”

慕遥悻悻的将没说完的半句话咽回口中,送司祺出了门。

她叹气一声,大字躺到床榻上。

本来心里就乱七八糟的,在司祺这里又碰了一鼻子灰。

她有些灰心,没想到,司祺和小檀说的一模一样。

“好烦啊...”

慕遥烦躁的掩面,

没有留给她多久的烦恼时间,不一会儿,门便又响了起来。

“小姐,仪式快要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慕遥闷闷的回:“等一下。”

做决定的那一刻还是来了。

心跳逐渐加速,她缓缓捂上脸。

“小姐?”

门外的小檀有些焦急,“小姐,快准备走了。”

“我进来了啊?”

“等……”

慕遥刚要出声阻止,只听外面一阵奇怪的响声,接而门被推开来。

慕遥听见小檀朝着床榻走来,她认命的吸了吸鼻子。

“小檀,再等我一下。”

她还不想起来。

仿佛只要她一离开这个床榻,就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又沉默了数秒后,慕遥慢吞吞的从床榻上直起身子。

“小檀,外面进行到哪一项了?靳延奚他们在……”

在抬眼的那一刻,她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心脏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司慕远一身玄色衣裳,黑发如瀑,端端立在床头,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慕遥的心脏接而猛烈的跳动起来。

她磕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不想见到我吗,阿姊?”

司慕远声音哑而轻,脸上无甚表情。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缓慢地往她的方向靠近。

“没有……”

慕遥心情复杂的瞧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说过吧,阿姊。”

司慕远轻轻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靳延奚的。”

他眼中无比的坚定与执着,仿佛全世界都不能动摇。

那一刻,慕遥听见了自己心里的声音。

去他的官配,去他的剧情,去他的回家!

眼前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坚定的选择她的时候。

她的心就属于他了。

她知道她的选择是什么了。

但是,她还要解决一个问题。

慕遥仰起头看他。

“司慕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这样做,司家的脸面如何?爹他……不会放过你的。”

她实在担心,司祺对司慕远的看法。

他贸然跑来阻婚,太冒失了,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她不想那样。

司慕远淡淡道:“我不怕。”

“我既然敢这么做了,”他眸色晦暗的瞅着她,一字一句回,“就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那爹呢。”

慕遥接着说:“爹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司慕远眸光闪动,默了几秒。

片刻后,他定定的看着她,咬着牙回:“谁也阻止不了我。”

“就算你是我亲阿姊,我也敢这么说。”

“……”

他爱她,近乎偏执的爱。

从他不管不顾的跑来宫中要带她走,她就看出来了。

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但慕遥不愿意看到他这样。

她不希望司慕远和司祺的关系,因为她发生什么变化。

按照司祺那个性子,若是真知道他俩在一起,会打死司慕远的吧。

而司慕远则绝对不会退步,被打死也不会放弃。

慕遥心中有了答案,此刻终于心情好了一些。

她温柔的回望司慕远,柔声道:“你先回去,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我不会参加这次订婚宴的。”

她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让司祺接受司慕远,然后再同他在一起。

她希望司祺和司慕远都能开心。


“不太乐观,”司慕远抿了一口,淡淡道,“城防图丢失的同时,边城就被袭击了。明显是提前安排好的时间。”

“哦,”慕遥拉过一张凳子,挨着司慕远坐好,“那城防图找到了吗?”

司慕远面色阴郁,摇摇头道:“没有。”

“那些人有备而来,对皇城的值守轮换很了解。”

“对了,”他放下茶杯,“明天,司伯父和重凛就要前往边城了。”

“啊?”

慕遥惊诧的喊了一声,脑子里的混沌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爹为什么要去边城?”

司慕远顿了顿,声音低沉道:“司伯父是主动要求去的。”

“他对边城周围十分熟悉,坚决要求前去带兵。”

慕遥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虽然来到这里一年不到,但她对司祺已经是当亲生父亲对待。

她从小没体验过几天父爱,是司祺让她久违的有了家的感觉。

战场上刀剑无眼,她害怕司祺会受到伤害。

继而,慕遥又想到了大皇子靳重凛的心腹,她的弟弟司慕远。

大皇子要去边城,那司慕远……

慕遥皱眉,神色恹恹道:“那你呢,你也要去吗?”

“我?”

司慕远摇摇头:“我不去,朝中情势不明朗我留在这边,还有事要做。”

“哦。”

慕遥淡淡回道,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不去最好。

战场凶险,她不希望他受伤。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司慕远喝完一杯茶,回想起来她之前最爱睡觉,早上最爱赖床。

慕遥托着腮,回道:“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怎么,”司慕远挑眉,“还想着你的定亲宴?”

“那我还是劝阿姊别想了。皇上说了,此事等战事结束后再议。”

慕遥眼皮跳了跳,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男生最怕女朋友翻旧账。

这一晚上他都不知道醋了几次了。

她明明是在担心他。

不过嘛,她现在啥都想明白了,不同他一般见识。

“好好好,知道了。”

慕遥懒散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不想了,行了吧。快睡觉了,明天要起不来了。”

她打个哈欠走向床铺。

……

一早,司祺便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

慕遥没睡多少时辰,早早的起来给司祺送行。

临走前,司祺语重心长的叮嘱二人道:“司家就交给你们二人打点了。”

“远儿,”他拍拍司慕远的肩膀,“好好照顾你阿姊。”

“等一下,爹。”

司祺上马前,被慕遥喊住。

她伸手拿过来司祺的佩剑,从腰间一番摸索,然后将一个金色的吊坠挂到了司祺的剑穗上。

她没什么能保佑司祺的,只能将她在三清娘娘庙求来的发财护符送给他。

司祺笑着在她头顶揉了一下,便转身上马了。

司祺走后没多久,司慕远也匆匆的出了门。

慕遥回到院子里,屁股还没坐热,小檀就来了。

“小姐,不好了,刚刚吴媛媛过来送信,说店里出事了!”

“怎么了?”

慕遥放在手中的笔。

“她说的急,只说店里来了好多人,让您赶紧去呢。”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等慕遥换完装到店铺的时候,店里一片混乱。

四五个混混样子的中年男人,不顾吴老九的苦苦阻拦,在店里随意抢砸东西。

吴老九手上一片淤青,挡在金丝银凤锻制成的云肩前。

“我已经报官了,你们再不走,就等着进去吃牢饭吧!”

为首的混混狠厉一笑,揪起吴老九的衣领,威胁道:“你敢报试试?老子就让你看看,惹了不该惹的人是什么下场。”

混混揪住吴老九甩到一旁,瞬间三个人上来将吴老九团团围住。

为首的混混冷笑一声,比划了一下手里的刀。

“这衣服看起来不错啊,挺贵吧?”

他讪笑看了眼吴老九,接着抬起手中的匕首。

下一秒,他吃痛的哀嚎着趴到了地上。

慕遥甩甩手中的鞭子,冷冷道:“谁让你们来我这儿撒野?”

一旁的其他三人,见到来了个白瘦小哥儿,吹着口哨靠过去。

不出十秒,他三人便像刚才那个混混一样,哀嚎着趴到了地上。

未等慕遥追问是谁派他们来的,他们几个便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慕遥无心追他们,将一旁的吴老九扶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吴老九一把年纪,方才被一通折腾,此刻身上正酸痛着。

“掌柜的,您来的可太及时了。”

他挪着步子到柜台前坐下,“前阵子,您不是说要回老家看看吗。”

慕遥点点头,回:“对,刚回来没多久。”

慕遥之前准备订婚宴的时候,忙的没空来店里,便让小檀说,自己回老家去了。

“您走了没多久,宫里的采买司便派人来咱店里了。说咱店里的衣裳,宫里的主子们都很喜欢,希望咱能每月给宫里供货。”

“这是个大好事呀,但是您不在,我也不能擅作主张,便和他们说,要等掌柜的回来再做定夺。”

“这不今儿个,这几个人过来店里。进门便骂。说咱抢了其他店生意不说,还妄想做宫里的声音。说完便开始砸东西。”

一番话下来,慕遥听懂了个七七八八。

她这生意,若是做到宫中,应该是阻拦了某个大人物的财路了。

所以才会雇人来吓唬她。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小小衣铺的背后,竟然是司亲王府的嫡女。

“我知道了,”慕遥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这几日关店休息一下,你也养两天,反正订单都下好了,咱这个月没什么事了。”

吴老九点点头,忽的又想起什么,“对了,掌柜的。新店那边装修好了。您看看开张的时候,要不要过去瞅瞅?”

“不必了,”慕遥将银子塞到吴老九手里,“那店就全权交于你了。那边的收入,咱俩三七分。”

吴老九是个值得依靠的人,踏实肯干还老实。

她需要用到吴老九的地方还很多,笼络住他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那个幕后给她使绊子的人。


“所以她一大早,便梦游到我院子来了。”

未等靳延奚做出反应,司慕远便紧接着又道:“我先带阿姊回去了,三皇子慢走。”

说罢,转身跳回了院墙内。

一落地,慕遥便睁开眼:“你又胡说什么呢?”

司慕远笑道:“不装了?刚才不是还装死?”

慕遥动了一下,想从他怀里跳出来,但身上一片疼痛。

“别乱动,你以为你是金刚铁骨?”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就是你幸运,摔在草地上。”

司慕远将她被晨露濡湿的外套扒下来,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不然现在,你爹就要将御医请过来了。”

慕遥挪动一下屁股,想躺得更舒服一些。

肩膀也疼,胳膊也疼,腿也疼。

虽然她是正面着陆,但此时竟然觉得屁股也疼。

再想想这般糗样又被靳延奚瞧见了,慕遥更觉得难受了。

本来和官配的进展就够慢了,还飞来横祸,大早上的,让不让人活了。

想到这,她忍不住鼻尖的酸意,大大的啜泣了一声。

床榻旁边,正拧干热毛巾的司慕远手抖了一下。

“不是吧,你又哭什么?”

他急急地走到榻边:“很疼吗?”

“疼,”慕遥哪敢说自己哭的原因,借着缘由,提高调门道,“这里也疼,那里也疼。”

末了,她止不住呜咽起来,带着鼻音喏喏道:“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其实慕遥知道自己没什么事,但是她说的死不是那个死。

她觉得自己社死了。

见她哭得起劲,司慕远倒是吓了一跳。

他皱着眉拉过她的手,又探了一遍她的气息,确认没什么事后才松了口气。

他声音低沉道:“不然,还是叫御医来看一下吧。”

内脏看起来没事,但筋骨也得检查一下。

虽然司慕远常年在军中,也会一些简单的医术,但慕遥总归是女孩子,他总不能真的脱了给她看。

他隐约记得,太医院似乎有一个在帮忙的女子。

听到御医二字,慕遥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可不想让她这个光荣事迹再传播的更远了。

慕遥止住哭声,吸着鼻子道:“我忽然觉得,没那么疼了。”

“真的?”

司慕远怔愣的看着她变脸,不太相信:“你可别骗我,万一出点什么问题,我可不好和你爹交代。”

“真的,我觉得突然神清气爽。”

慕遥使劲的点点头,为了显示出她身强力壮,她忍着身上的酸疼想要坐起来。

“不信你看,我一点问题也...”

挣扎到一半,便被司慕远按了回去。

司慕远劲儿大,按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还说没事,没事你喊什么?”

司慕远脸黑了几分,将热毛巾扔给她:“自己把脸擦干净,今天不许下床,饭让人送来。”

慕遥沉默的接过热毛巾,在脸上抹了几下。

司慕远将奉先叫了进来,嘱咐了几句,末了特意重复了一遍“小姐今天不许下床。”

慕遥瘪瘪嘴,怕他真去找御医,弱弱道:“我真没事。”

被司慕远瞪了一眼,她心虚的收回目光,闭上嘴。

司慕远又回过身向奉先交代道:“将小檀叫过来服侍,她比较方便。”

叮嘱完毕,司慕远匆匆的出门上朝去了。

慕遥百无聊赖的躺着,几次想下床都被奉先止住了。

她思索了一下:“奉先,你帮我看看,书桌那里有没有一张写了字的纸。”

今天早上在靳延奚那里丢了个大人,但是她不能认输啊。

书里的官配还是要努力攻略的,她决定继续发挥不要脸的精神。

奉先在桌子前一通翻找,挠挠头道:“小姐,没有呀,都是些白纸。”

慕遥叹了口气。

昨天发生意外的时候,她记得写好了清单的纸被她扔在地上了。

可能是被打扫的杂役当废纸扔了。

她偏过头:“奉先,帮我拿个纸笔过来吧。”

慕遥正在写清单时,小檀就闻讯过来了。

她火急火燎的推开屋门:“小姐,你怎么了!”

此时慕遥正好绞尽脑汁的核对还需要什么东西,她招招手:“小檀,过来帮我看看。”

“你说,还有什么猫能玩的用品?”

猫咪茶馆主要是喝茶与人猫间的互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猫爬架和逗猫棒,所以她选择了一些替代品自制。

小檀偏过头,想起来件事:“小姐,你这清单我怎么看着眼熟。”

“哦对了,”她一拍手,“刚才少爷派了两个杂役,搬了两大箱子东西到咱院子里。”

“我粗略瞅了一眼,里面就有小姐写的这茶具,藤球,镂空座蹲。还有好多我没仔细看。满满的两大箱子。”

“啊?”

慕遥惊讶得张开嘴,半晌才反应过来,司慕远怎么会知道这些。

看来昨晚的那张纸,应该是被他捡走了。

他应该是以为慕遥列出来的是自己想买的东西,就都替她备齐了。

慕遥扬了扬唇角,这个大佬弟弟,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活的前十九年,她都为了挣点零花熬到半夜画稿子。

没成想穿了书之后,既自己开了店,又拥有了财主爹和财主弟弟。

她美滋滋的想,一直呆在这里也挺好的。

但这些东西她留着着实没用,她又不开这猫咪茶馆。

“小檀,东西都放在哪里了?”

“放在偏房了,小姐,你要看看吗?”

慕遥摇摇头:“不用了,这样,你派个人,把这个清单交给三皇子。”

“好的小姐。”

小檀点点头,伸手去接慕遥手中的清单。

慕遥咬着笔杆:“等一下。”

她思索了一下,提笔在清单的末尾写下了一行小字:如有疑惑,可找我当面商讨。

“好了,给你吧。抓紧送过去啊。”

既然想攻略官配,不制造相处机会怎么能行!

小檀走后,慕遥翻起来她带过来的十一月账目。

自从换了好一些的料子,衣服的价格成倍上涨了,利润也跟着翻了倍。

十一月的盈利,更是达到了一千两以上。

慕遥弯弯唇,这几个月的存款,已经三千两有余了。

看来可以将金丝银凤锻和分店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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