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道……难道……祝妹跟她一样,重生了?她倒不怕祝妹重生后整她、害她,重生后就是多了一次命,又不是脑子变聪明了。可她害怕啊……害怕祝妹向韦惜雪透露陛下的存在,让她的计划功亏一篑。…………………………………………祝妹高高兴兴送走丹枫,就看到大马哥在厨房徘徊。“祝妹,小荷在不在?”大马有些焦急地问祝妹。祝妹一听小荷的名字就不开心了,可还是装作纯善模样,“大马哥,找小荷姐何事?”大马哎地叹了口气,“她不理我。”大马这几日堵了小荷好几次,她都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早已绕行。“之前她说要退婚,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大马抓了抓头发,“没想到她当真没再理过我,我就不该纵容她在花房配所养个丑男人!”祝妹先是听到了退婚,整个人惊立当场。在她的心中爆发出...
《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难道……难道……祝妹跟她一样,重生了?
她倒不怕祝妹重生后整她、害她,重生后就是多了一次命,又不是脑子变聪明了。
可她害怕啊……
害怕祝妹向韦惜雪透露陛下的存在,让她的计划功亏一篑。
…………………………………………
祝妹高高兴兴送走丹枫,就看到大马哥在厨房徘徊。
“祝妹,小荷在不在?”大马有些焦急地问祝妹。
祝妹一听小荷的名字就不开心了,可还是装作纯善模样,“大马哥,找小荷姐何事?”
大马哎地叹了口气,“她不理我。”
大马这几日堵了小荷好几次,她都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早已绕行。
“之前她说要退婚,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大马抓了抓头发,“没想到她当真没再理过我,我就不该纵容她在花房配所养个丑男人!”
祝妹先是听到了退婚,整个人惊立当场。
在她的心中爆发出狂喜的下一刻,敏锐地意识到,这或许是小荷的欲擒故纵也说不定。
可下一瞬,她又意识到了这句话里的另一个重要信息,“什么丑男人?”
大马更加烦躁了,“你自己去看吧,一个受了伤的野男人。”
大马歪了身子,去觑厨房,发现小荷实在没了踪影,只好把一串珠花交给了祝妹,“劳烦祝妹替我,转交给她。”
祝妹见那粉嫩嫩的珠花,心头一阵酸楚,“大马哥,你送她,不送我?”
大马避开她的眼神,“不是说了,你我已经没关系了吗?”
祝妹心头一梗,直接拉着大马钻入一处角落,不管不顾地就吻了上去。
大马一开始还要推开她,推着推着,她一把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脯上,“你推啊,你推啊!”
她边说边哭。
大马受不了她的眼泪,粗糙的手指揩着她的泪珠,“祝妹,我不能对不起小荷,三年前我就该娶她了。”
“找医馆救你的是我,一直陪伴你的也是我,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摘桃子,凭什么?”祝妹低声吼道。
大马想起了当年自己躺在床上,以为自己半身废了。那时候小荷不知所踪,只有祝妹照顾他,一碗碗药端给他。
每一碗下去,她头上的珠花就少一样。
他问她,那些药到底花了她多少钱,他做牛做马也还给他。
她只是哭,哭到不行了,就扑到他身上来。那时,她只是个柔弱的小姑娘啊,只听她柔柔地说道,“只要大马哥能重新站起来,就算把我这个人卖尽了,也值得。”
他从前只把祝妹当做自己的妹妹,可就在那一刻,他的感觉突然就变了。
自己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秀美温柔的少女,产生了自己也无法克制的怜爱之感。
他永永远远不会忘记,是她在自己濒死的一刻费尽了一切,将他从那阴曹地府的临门一脚,硬是拉了回来!
他的手放松了一刻,不敢再推祝妹了。
祝妹趁势欺身上去,将他把持住,“大马哥,你还不肯承认吗,你只对我有感觉。”
大马满脸涨红,那双浓眉大眼,有着一瞬间的迷蒙。
一刻钟后,两人从假山后面走出。
大马遮了遮下裤,而祝妹发鬓凌乱、满脸通红,擦了擦嘴角污渍。
“大马哥,你放心吧。用嘴是不算的,你守住了对小荷姐的诺言。”祝妹脸上,还有微消的红晕。
说话间,那股麝香的气息,漫了出来。
大马闷闷地点了点头。
祝妹隐隐笑意,她正在把大马,一点一点地拉回来。
………………………………
再次梳洗了一番,祝妹向厨房告了个假,就往花田那边走。
谢淮意味深长地看了小荷一眼,点了点头。
……………………………………………………
小荷把屋中那本书翻出来,规规整整地摆到陛下面前,有些炫耀地得意道,“阿松哥,我有教材。”
这本书花了她好多钱呢,她专门挑的全文字版,可千万不能浪费了。
谢淮递给她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他瞟过那本书,口舌微渴,“你真要用这当教材?”
“当然。”小荷跃跃欲试,“我们可以教到哪里,练到哪里。”
她小心翼翼地翻到了第一页,递到他面前。
他快速地划过那一页内容,窘得满面云霞、羞愤欲死。
这本避火图开篇炸裂,是一个男人把女人抱到窗台行事的动作。
重点是,外面要有人经过,男人一边逼迫女人跟外人招呼,一边在身后行事。
两人享受那隐秘的快乐。
就……还挺会的。
如果两人真的边教边练,那她该不会让那个小丫头扮演可怜的路人吧?
会不会年龄太小了点,太过分了点?
不过也好,那样肯定不会察觉到两人在做什么。对于他和小荷来说,感官确实可以放到最大。
蓦然间,谢淮转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到底在思考一些什么。他更加羞愤了,自己的底线,不知不觉被眼前的女人拉得有点太低了……
刚才连一个吻都要犹豫半天,如今却已经想到了两人的感觉是否能得到满足。
手中的那本书,顿时有点烫手了。
里面的招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若是真的一一实践了,他会不会显得太过随便了。
两人连成亲都没提,若是她彻底得到自己之后,又厌弃了怎么办?
谢淮轻道,“此书之内容,咱们可以先不急。”
“怎么就不急了?”小荷很急,很想好好识字。
谢淮眼神沉沉,见她的模样,怕是只想得到片刻欢愉,而不想担负起责任。
“咱们从《千字文》学起,缓缓图之……”谢淮解释。
他不清楚她对于欢爱的态度,他须得探探她的底……
一个时辰之后。
谢淮揉了揉额头,再也忍不住,轻斥道,“我往地上撒把米,鸡啄的,都比你识的字多!”
小荷:“?”
等等,这不对!
虽然她文化确实过于低下,但这个熟悉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怀疑……她怀疑他在阴阳怪气,借机肆意打击报复!
忒,这个狗陛下!
小荷一天之内,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学会了写阿松,还暗戳戳学会了“丹枫”两个字怎么写。
她甚至还学了两句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相应的,她教了谢淮怎么去用犁耙,用什么技巧去翻土,还告诉了他一些农家烧土除草、顺应天时、种植五谷的常识。
谢淮认认真真地听着。
小荷知晓,就算谢淮没了记忆,他依旧是那个雄才大略的小皇子。她始终想着,若是在这时,多给他说一点、讲一点,他们这些底层人的日子,这些关于农时的传统,他会不会……会不会在登基后……
对他们这些最底层的百姓,一点更多的怜悯。
前朝统治荒淫无度、积弊已久。
世家大族把持朝政、垄断农田,大批大批的良民被迫卖身为奴,大批大批的百姓被迫成为流民。
当今成帝谢渡,在位二十余年,本是大士族出身。
如今相当于大士族的傀儡,日渐昏庸、沉迷声色。
现今内有忧患,外临危机,北方有北跶之患,南方有南蛮之扰,西方有西夷之乱,各方皆虎视眈眈。
不知怎的,谢淮心头蕴了一股气,“你喜欢便能搞了?”
他清绝的眉头蹙起,“你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
他都开始怀疑,她这般如饥似渴,会不会自己已经在昏迷时被他得手了。
不然她是怎么知道,一人挺麻烦的?
而且……而且……搞这个词,多不文雅?!
“这种事你还不愿意?”小荷人都麻了,还有人不喜欢洗热水澡的吗?
“还不都是我吃亏……”小荷小声吐槽,今日她整副身家都给了王妈妈,本来就没钱了。就算是这样,还是念着陛下,打算着等老爷寿宴办完了,得了赏赐,就去锅炉房租大桶。
“你以为只有你一人吃亏?”不知何时,谢淮的桃花眼眼尾红透了,凝结了似有若无的水汽。
他醒来就没有记忆,这天下只认识一个她。
可她怎能如此欺负他?
小荷:“啊?”
以前她也没听说过,陛下不爱干净啊。
“哼,说到底,你根本就不是诚心诚意。”谢淮气得冷笑了一声。
只想得到他的身子,只把他当一个工具,却不懂他也有感情,他也有想法。
“我……我怎么就不诚心了?”小荷冤死了。
“那就好好问问你自己的心吧!”谢淮别过脑袋,闭目不理她了。
他那单薄的常服被扯得很乱,衣襟敞开,健硕的胸膛起伏,流畅的纹理染红,仿佛真的气狠了。
小荷:“……”
怪不得以前和庄贵妃老是闹来闹去的呢,本质就是个癫公。
就算现在只是个少年,也是个小癫公!
亏她还觉得他很乖很像波斯猫,现在就像只发了羊癫疯的疯猫!
小荷也是气到了,转身凑到床角,呼呼大睡了起来。
………………………………………………………………………
小荷脑海里,那本书籍滚烫,一方她不认识的字又开始烫金泛黄。
有了上次的经历,小荷知道了,这本书又要让她看到一些正在发生的剧情了。
一转眼,她的魂魄又到了洛京,适时洛京电闪雷鸣、轰然暴雨。
庄雨眠跪在一红匾大门的石狮子旁,就算有屋檐遮掩,也已经将身体淋个焦湿。
此时,一个驼着背的身影走了出来,“哎,庄姑娘别跪在这儿了,世子爷让您进去。”
庄雨眠擦了擦眼泪,谢过武安侯府的管家,随着管家一路进了门。
她被带到了一歇山顶建筑之中,屋中荡着浓浓酒香。入门十二叠的描金山水云母屏风,遮住了里面的情景,却映出来一个独自饮酒的人影。
庄雨眠见了那个人影,敛衽跪下,“庄雨眠,问武安侯世子爷安。”
“求世子爷大人大量,救救我祖父、父兄,雨眠这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世子爷恩情。”
雨声之中,那人呵呵轻笑了一声,透着一丝浪荡。他没有说话,而是执起银烧龙柄壶,慢慢悠悠往酒盏中斟酒。
庄雨眠眼看着那酒液如银河倾倒般,流入酒盏。那酒液仿佛她被极度拉扯,又悬而未决的内心,恍恍荡荡、无处所安。
她握紧拳头,紧闭双眼,内心下定了某个决心,“若世子能帮忙,雨眠愿献出所有,在所不辞。”
倒酒的手,忽地停了。
随后她听到一声,“脱。”
她猛地睁开眼,憋红了脸,豁出了命,轻纱委地,大雨滂沱。
洛京的暴雨下了一夜,把太傅府邸那种了十六年的青竹给弯了。
……………………
第二日,庄雨眠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她忍着浑身的酸疼撑了起来。
落眼见,她瞥到手腕上两块明显的红痕,她移开眼,看向前方——
男人正在着衣,他长得并不算高大,一只脚比另一只短一点,显得有点跛。
“您……去哪里?”庄雨眠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去天牢里捞岳父。”那人转过头,凤眼瞟过来。
他长得略显普通,独一双凤眼,勾魂风流得很。
“岳父……”庄雨眠一瞬间有点茫然,待想明白其中意思,一股火在脑中炸开,“不……不!”
武安侯是田淑妃哥哥,武安侯世子田敬先是田淑妃侄子,他们站队的是田淑妃与三皇子,与顾贵妃、大皇子、六皇子是两个剑拔弩张的阵营。
庄氏一族被顾贵妃、大皇子连累之后,庄雨眠几乎求遍了所有能求之人,实在走投无路才求到了武安侯府这里。
她本只想用一夜的清白来换取家中长辈的平安,根本没想和武安侯世子田敬先这种人有任何瓜葛。
“既然咱们成了事,本世子当然要负起这个责任。”田敬先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来,“府中已经开始着手提亲事宜了,我想庄小姐也不至于像那些秦楼楚馆的娼妇一般,想和本世子无媒苟合吧?”
庄雨眠双颊晕红、羞愤欲死,她拢了拢锦被:“当然不会。”
田敬先杵着手杖走了,留下庄雨眠在空荡荡的卧房之中,她抱着膝盖沉吟许久。
一时之间,她竟不敢回到庄家。
她虽救了整个庄家,也间接将原本顾贵妃派系的中流砥柱庄家绑在了田淑妃、三皇子的那条船上。这对于祖父、父兄来说,不啻于变节。
文臣变节相当于什么,就不用多说了。
虽然顾贵妃一脉已经倒台,可是从今日起,庄氏一族也永远被钉在了世人不齿的耻辱柱上。
………………………………
画面到此结束,小荷魂归青州。
啪嗒,她猛地从睡梦中立了起来。
就,小荷直接吓醒了,她昨晚观看了整整一夜啊!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其实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经历过那事。和大马哥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太小了。后来祝妹插足,她与大马哥的感情也名存实亡了。
再后来,到了洛京的她,不是没想找个相好的。那时候韦府鸡犬升天,她莫说找一个,找十个都没问题。
只可惜韦惜雪死死将她们握在手里,根本不准她们出去乱搞。
小荷原先是以为韦惜雪爱惜名声,如今才知道,纯纯是自己吃得不好,也不准别人吃得好罢了。
以前她就听说,若是主子们很行,那一晚上会叫很多次水。
她数了数,昨晚庄贵妃和武安侯世子一共叫了八次水,就还挺猛的。
怪不得到后面,庄贵妃声音都变了。
想到这里,她一不小心对上了陛下早上起床的眼睛。
带着微微起床气,眼里包了点水雾,翕合间有股可怜的味道。
小荷忽然打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
上一次看到陛下兄长被杀、母亲被囚,她的触动都没有这么大。一则她自己没有亲人,无法体会到亲情的可贵;二则陛下和母亲、大哥的关系本就不好。
现在的局势看着是兄友弟恭、母慈子孝,可上辈子小荷分明记得顾太后身居后宫,避而不见陛下。甚至传言,顾太后深恨陛下,觉得是陛下的失误才害死了兄长。
可庄贵妃不一样啊,庄贵妃可是陛下的此生挚爱。无论是上辈子的经历,还是书中的连环画,无不在叙述着陛下对庄贵妃的深情。
她居然看了庄贵妃和前夫哥的现场,看了一晚上,还看得很起劲。
小荷深吸了一口气,她不仅该死,她还是个牲口!
她赶紧去拉住陛下的手,“我懂了,我懂你说的诚心了!”
她明明还有一点点私房钱的,足够她租大桶子给陛下泡澡了。可她偏偏还舍不得,宁愿陛下这滂臭的身子多熬几天。
她,罪人!
“今天搞,立马搞,我诚心诚意,绝无半句虚言!”
谢淮:“?”
“现在不是时候。”谢淮坚定地拒绝了她。
他洞悉人性,若是轻易得到,她会不珍惜。
小荷有些遗憾,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这时已初春,男子身体烫得跟火炉似的,不需要有人暖床了。
是她考虑不周了,毕竟只伺候过女主子。
“那就……先睡吧。”小荷替陛下盖上被子,她自己牵着新买的另一床小被子,蜷缩在了角落里。
月光照在她蜷缩成的小包上,显得她很像一只瘦骨如柴的小狐狸。
谢淮:“……”
这也太大开大合了吧,上一刻还想和他一个被窝,下一刻,就直接退到了那边。
谢淮顿了顿,见她依旧那副可怜巴巴的弱小模样,心中叹了口气。
“上来睡吧。”
她这招以退为进,使得真是漂亮。
小荷乍听到那低低的一声“上来睡”还以为她听错了,她裹着手手脚脚,迷迷糊糊地抬起脑袋,“阿松哥,你在说梦话吗?”
“别装糊涂了,上来睡。”谢淮以为小荷还在跟他装,“先说好,你一床被,我一床被,泾渭分明。”
小荷这才清醒过来。
她畏畏缩缩的,有点不敢。
她吞了吞口水,过大的眼睛盯着陛下身旁的那个空位。
“这地方小,你这样长蜷着睡,脊椎早晚要坏。”谢淮解释道。
小荷的眼睛又想尿尿了,陛下人可真好。
她一点一点地带着被子挪了上来,直到她看到了陛下那张敷满了黑色药膏的侧颜。
这时候看不清陛下脸上的黑疤,月光照在他的轮廓上,鼻梁高挺、嘴唇紧翘,下颚线锋利流畅,掩不住的龙章凤姿、俊美张扬。
这是多厚的药膏,都覆盖不住的轮廓。
小荷庆幸,幸好陛下的这个角度,如今只有她能看到。
她何德何能,今生竟成为了上龙床的人。
龙床啊!
她一直听说,陛下在前方行军时,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尤其是军师江鹤词,两人更是同榻而眠,江鹤词对陛下肝脑涂地、愿为效死。
小荷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和后来权倾朝野的江相一个待遇。
想到这里,她眼睛无声地尿着尿,小小声发誓,“阿松哥,你待我这般好,我以后……命都给你。”
她说不来江相那样愿为效死的文化话,只有用最朴实的语言,表达她的忠诚。
可他不知道,她的灼灼目光在谢淮看来又是另一番意味。
甚至谢淮都有点不敢看,因为那双浸满了眼泪的眸子实在是太炽热、太主动了,被这双眼睛一看,他身上的被子都好像要被她洞穿一样。
他困难地背过身去,慢慢消化方才对方那无所顾忌的告白。
给命文学确实是有点戳心的,他方才竟感微微心悸。
就是……就是……有点油了。
但是吧,这个人睡在他旁边,并不令他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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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祝妹的情况着实不怎么好过。
厨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动,陈管家与王妈妈两人联手,将厨房总管孙林的权力统统抢走。尤其是采买、记账、库房等几个油水最大的职位,全部安插了自己的人进去。
孙林在韦府干了多少年,算是一朝打回原形。
“祝妹,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孙林气得不行。
祝妹也慌得不行,这几年她走得实在是太顺了,根本没有料到有这种事发生。
当时在现场的仆役,都是几个主子的心腹,她没法收买,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唯一收买了的男仆,只得了个老爷气急败坏要打死那死狗的命令,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那男仆被打成了重伤,如今还在仆役房中养伤,简直要恨死祝妹了。
“师父,要整那只死狗,从头到尾都是小符一个人的决定。”祝妹眼角浸了眼泪,她擦了擦,“我一直都知道,她心中……其实……其实也欢喜着大马哥……”
为了自保,她心头暗自对小符说了句抱歉,“她哪里是为了我,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自己。”
说着说着,祝妹动情地跪了下来,“师父,祝妹错了,错在不该纵容小符,怜惜她年少之情没有回应。”
“祝妹只是想到了孙宝妹妹,祝妹捡到孙宝妹妹那年,孙宝也是小符差不多的年纪。”
祝妹边哭边说,“她还没有少女怀春过,就这么在祝妹的怀里去了……”
孙林听了,登时红了眼睛,她赶紧抱住了祝妹,“好孩子,孙妈妈知道你是好孩子!”
孙宝是孙林的女儿,孙林凭借一身手艺在外闯荡,将孩子留在了村里。
没想到孩子奶为了给小儿子娶媳妇,竟将如花似玉的小孙女儿换给了一个有虐待癖的五旬老头。
孙宝受尽折磨,大着肚子逃了出来,逃到了青州。
正好被祝妹捡到了,可惜人没救过来,还没来得及找到孙林,就在一个雨夜难产而死。
后来祝妹拿着替孙宝写的信和信物找到了孙林,孙林痛哭流涕,对祝妹感激涕零。
她进韦府,其实就是听说祝妹在韦府受了欺负,专程来为祝妹撑起一片天。
她收祝妹为徒弟,实则把她当做女儿。
既是报恩,也是对可怜孙宝感情的延续。
这对既是师徒,又是义母女的女人相互安慰了好久,孙林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全然没有了方才的责怪。
待到孙林彻底走,祝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杌子爬了起来。她起来得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
坐到杌子上之后,她轻轻剥开了自己的下裙,原本平坦的腹部,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幅度。
她闭上眼睛,昨日收到了大马哥的信,大马哥就要回来了。
她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就算那只死狗逼着大马哥娶她又怎么样,大马哥也只会给自己寄信。
死狗大字不识、粗俗不堪,怎么懂得自己与大马哥之间的知心知趣?
她本想利用小符除掉死狗,可惜小符太过蠢笨了,那死狗虽口拙,却极为聪明。
一想到小符给她带来的麻烦,祝妹心中闪过一丝狠厉。
不过再思及小符被死狗要了去,死狗绝不会放过她,她也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祝妹也在心里大度地原谅了她。
小符的路既然走不通,祝妹便决定用软刀子慢慢磨。
她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大马哥的爱,一点一点把那只死狗折磨疯掉。
既然死狗要来厨房,那更好。她俩离得越近,死狗就疯得越快。
适时屋外狂风骤起,斜飞的雨丝进了厨房的奴仆房。
祝妹扶着腰,关上了窗子。
看来就要大雨了,可不能淋坏了她的肚子。
……………………………………
………………
半夜,狂风大作、大雨倾盆,屋外雷鸣闪闪。
小荷被隆隆雷声惊醒,她听到屋外那连绵不绝的凄厉叫声。
霎时间,一道闪电劈下,一声花尽了最后力气的惨叫骤然响起,雷惊天地、暴风骤雨。
小荷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披上蓑衣,戴上斗笠。
“怎么了?”低哑懒散的声音从床铺传来。
“外面那死孩子,我不能不管她。”小荷烦躁道。
“她害了你。”
“她年龄小……”小荷沉默了一瞬,“就当我烂好心吧。”
“去吧。”
小荷:“……”
“去吧。”谢淮又是轻轻道,仿佛已经理解了她。
“嗯。”小荷重重点了下头,孤身冲入了连天雨幕之中。
而此时此刻房间之内,谢淮听着水声,时不时见屋外伸展的柔荑,耳根的红霞久久不退。
特别是对方进房间之后,照常去翻那本文字版避火图,来来回回仔细研究,更是让谢淮害羞得早早钻进了被窝。
谢淮稍稍等了等,一直等到对方照常熄了灯火,对方也没有丝毫动作。
他心头有点不愉,想到早先屋外那个叫小符的少女,在对方的脸颊啄了一口,他都没亲过……
他今日在床上等了很久,也暗示了很久,对方都对他毫无表示。
他的手,停在了自己的脸侧——
当真如此丑陋,丑陋到她连轻啄一下都嫌恶心吗?
巨大的失落粘稠地笼罩着他……渐渐沉入湖水之中。
…………………………………………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荷过得都不错。
厨房那些人像是偃旗息鼓了,或者还没有找到折腾她的方法。
陛下四肢在劳作中渐渐养好了,无论是种花还是翻土,看起来都游刃有余。
直到有一日,小荷提早回来,见到谢淮还在洒花种。她不由地停下脚步,捧着脸观察起来。
看着看着,她蹙起眉头,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阿松哥,你洒的是什么种?”
“白檀。”谢淮回答。
小荷出现一刹那的怔愣,旋即跳了起来,“你在花田里种白檀?”
谢淮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那是树啊,应该种在花园里,这里只能种一些可移栽的花草!”小荷急得尾音都扬起来了。
但是这时候她还没发作,她决定好好问问,陛下,把其他花种种在哪里了。
于是她看到了本该在温水里浸泡,却被烫水浇烂了的菊花花种;
本该附着在烧火棍上,结果被匀称洒到田里的凌霄花枝;
还有本该分株向阳生长,最后惨被淹没枯萎的鸢尾花花株……
……
就……小皇子让每一种花都死得挺别致的,水是烧得烫烫的,种是洒得匀匀的,肥料是浇得多多的。
这些花,死,也是死得透透的!
不得不说他尽力了,也不得不说每一种力都使错了位置。
谢淮心头忐忑,也不知自己到底做好了没有。
他真的一点活计都没干过,也不知这些还处于幼苗时期的花草,到底是死是活。
他只敏锐地觉得,小荷似乎在蓄力,在苦苦忍耐着什么——
“你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做事的?”小荷拿这个土撬,想把那深入土里生长的凌霄花枝给除掉,结果那花枝早就深入了地下,拔得她坐了个屁股蹲。
这凌霄花最是不能洒入土中的,它们太过顽强了,枝丫深入土地,誓要把其他植物的生存空间挤占完全,把土里的营养给吸收干净。
如今这些根部爬到深土里,不知道要挖多久才能挖得干净。
小荷气极了,指着田地终于爆发了出来,“我往地上撒把米,鸡都比你啄得好;拉条狗,狗都比你舔得好。”
以往小荷对他,皆是百依百顺,这是谢淮第一遭被骂。
他尤自不信对方会骂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荷还没听过这样的要求,素质极其低下地重复了一遍。
谢淮这辈子,还没有被这样辱骂过。他心头翻江倒海,眼尾红了个彻底。
他杵起拐杖,笃笃笃地转身即走。
小荷叉起腰,使劲使劲散气。散了大半天,红温许久的脑袋才重新清醒过来。
她猛然抬头,看向田埂尽头那个急走的人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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