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惜春悦的其他类型小说《春惜春悦的小说投胎穿书,全家听我心声后逆天改命》,由网络作家“棠灿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后的虫谷虽叫虫谷,里面也不全是虫子,还有一些飞禽走兽。喂养它们每月都需要耗费一批粮食。肉类倒是不需要提供,肉食类的都会在虫谷里自行捕猎。皇后虽是虫谷的宿主,却只能用意识让它们‘出来’或是‘进去’,并无驾御它们做其它事情的能力。哦,还有就是嘴馋了可以用意识将它们捉出来杀了吃。不过看皇后刚才的样子,虫谷像是失控了,那些虱子都像是源源不断从虫谷爬出来的。楚沁姝回忆了书中所写的内容,却并没有找到这一段。“主人,皇后刚刚那样,应该是喝了你的洗澡水。”小葫芦见楚沁姝坐在那里沉思,猜到她是在想皇后的事。“我的洗澡水为什么能引出皇后虫谷的虫子?”这个问题楚沁姝早就想问了,井里还没有灵泉水,她的洗澡水又是怎么当灵泉水用的?“主人,其实也不全是你的洗...
《春惜春悦的小说投胎穿书,全家听我心声后逆天改命》精彩片段
皇后的虫谷虽叫虫谷,里面也不全是虫子,还有一些飞禽走兽。
喂养它们每月都需要耗费一批粮食。
肉类倒是不需要提供,肉食类的都会在虫谷里自行捕猎。
皇后虽是虫谷的宿主,却只能用意识让它们‘出来’或是‘进去’,并无驾御它们做其它事情的能力。
哦,还有就是嘴馋了可以用意识将它们捉出来杀了吃。
不过看皇后刚才的样子,虫谷像是失控了,那些虱子都像是源源不断从虫谷爬出来的。
楚沁姝回忆了书中所写的内容,却并没有找到这一段。
“主人,皇后刚刚那样,应该是喝了你的洗澡水。”
小葫芦见楚沁姝坐在那里沉思,猜到她是在想皇后的事。
“我的洗澡水为什么能引出皇后虫谷的虫子?”
这个问题楚沁姝早就想问了,井里还没有灵泉水,她的洗澡水又是怎么当灵泉水用的?
“主人,其实也不全是你的洗澡水,还有你的胎记。”
小葫芦指了指楚沁姝的胸口位置,示意她掀开衣服看看。
“胎记?我的胎记……怎么是你的样子?”
楚沁姝掀开衣服,见自己胸口正中的位置果然有一个可爱的卡通葫芦胎记。
“嗯,这个胎记好看吧?”
小葫芦有些骄傲,它的这个形象还是上上一任主人帮它设计的呢。
那是一个做设计的女博士,她设计的太空飞行器在业界无人能及。
被间谍刺杀之后,冥王也让她投胎进了小世界。
“嗯,好看是好看,就是看着不像胎记倒像是刺青。”
楚沁姝实话实说,哪有胎记是卡通版的,就连叶子都是青绿中透着一股子可爱。
“像什么不重要,有用就行。”
小葫芦摆摆手道。
它的本体是药葫芦,本身就是一种灵药。
洗过它的水和灵泉功效接近,主人的洗澡水只是幌子而已。
不过,它并不打算说出实情。
省的主人哪天突发奇想,要把它揪出去洗,那就不好玩了。
反正有它在,主人洗完澡后,那洗澡水就会自动净化成药用级别,完全不影响使用。
“说的也是,可你能不能换个地方,长在这里以后就是事业线的位置,露出来有些……嗯……怪异吧?”
楚沁姝比划了一下,胎记正在心窝往上三寸的位置,等她长大就……
“主人你想的可真多,这里的人穿衣服根本就不可能露出事业线,除非是青楼女子。”
再说了,你能不能有事业线还不好说呢。
小葫芦摆出一副天真懵懂的表情望向楚沁姝,可听听它说出的话,这是一个灵宝该说的话吗?
好在它后半句并未说出声,否则楚沁姝肯定要追着它打。
要知道楚沁姝不仅仅是对别人颜控,对自己更是颜控到了极致。
事业线这种东西,挤不出来不是还能画吗?
那里长个胎记还怎么画?
“就不能换个地方吗?比如后腰、后肩,或者后背,都可以。”
楚沁姝想让小葫芦去一个别人轻易看不到,她自己也看不到的地方。
“这个我做不了主的,跳轮回井的时候我的位置就定下来了,改不了。”
小葫芦不理解楚沁姝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胎记的位置,不疼不痒还好看,哪里影响到她了?
胎记是它留给主人进出药葫芦空间的通道,当然要离心脏近一些。
心脏的强弱可是代表了主人的生命力。
离心脏近就方便药葫芦空间时时滋养主人的心脉呀。
好处这么多,主人到底懂不懂啊?
楚沁姝:“……”
罢了,小葫芦是老江湖,而她还只是个小婴儿。
斗不过,根本斗不过。
还是不要跟它计较了吧。
“皇后是什么时候喝了我洗澡水的?”
胎记的事就算是过去了,楚沁姝又想起了皇后的事。
“你洗澡的时候,她凑到铜盆跟前想放毒蝎子出来咬你,我把稳婆眼睛闪花,你就掉盆里溅了她一头一脸的水。”
小葫芦不出现在楚沁姝意识里的时候,就是以胎记的形式存在。
洗三礼的时候,它全程盯着皇后,所以清楚前因后果。
“哦,原来是这样啊。”
楚沁姝皱着小眉头,皇后是原书中的女主,是最终取代皇爷爷当上女帝的人。
也不知道等她会说话了,再让皇爷爷出手噶掉她还来不来的及?
小葫芦虽是地府灵宝,却也不是万能的,否则也不必通过认主来完成任务了。
对于楚沁姝被读心的事,它并不能感知到。
*
楚沁姝醒来的时候已是夜暮时分。
于锦仪正在吃月子餐,而崔氏则是坐在一旁陪着她说话。
“姝儿醒了,我看看她尿了没有。”
崔氏一直在想她能听见外孙女心声的事情,一下午盯着小家伙看了好几次。
见她醒了,便第一时间冲上去抱起来,伺候在一旁的奶娘和嬷嬷都插不上手。
“姝儿真厉害,外祖母一把尿就尿了,一点儿也没尿到床上,是个爱干净的小姑娘呢。”
崔氏越看楚沁姝越觉得亲近,她一定是外孙女放在心里的人,毕竟懂她心里话的只有她一个。
楚沁姝:“……”
她的确是爱干净,可若不是崔氏抱的快,这床她必然是尿定了。
谁让她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婴儿呢?
吃喝拉撒睡,一样也控制不了。
谢谢外祖母抱姝儿尿尿呀,姝儿喜欢外祖母。外祖母是很好很好的外祖母,可惜几年后却被皇爷爷下旨送去相国寺削发为尼了。
“哇~哇~哇~~”
饿饿饿,吃奶太不顶饿了,吃一顿睡一觉就饿了。
“国公夫人,让老奴抱小郡主去吃奶吧,都饿哭了。”
姚嬷嬷见崔氏抱着楚沁姝发愣,忙过来想将她抱走。
“诶~哎呀,我怎么又头疼了,快抱姝儿去找奶娘,看把我乖姝儿饿的。”
崔氏将楚沁姝交给姚嬷嬷,便用手使劲揉压太阳穴。
一定是她这几天熬夜太多,要不怎么会听到那样……那样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母亲,请太医来给您看看可好?这几天都把您熬坏了。”
于锦仪听见楚沁姝的心声,心便当即往下一沉。
定然又是皇后搞的鬼,否则就凭她母亲与皇室的关系,父皇怎么会下旨处置她?
崔氏走的有些急,带起的风拂过楚沁姝的耳畔,初冬的阳光也尽数洒在她的襁褓上。
此刻的她早已忘记了哭,甚至也忘记了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哭。
哇,空气清新,阳光明媚,新的人生果然连空气和阳光都是崭新的。
楚沁姝被小被子遮着眼睛看不见外面,但她脑海中却想像出了一个繁花似锦、红墙黄瓦的盛世宫庭。
正盯着楚彦璟背影追的崔氏脚步忽然一顿。
是谁在说话?
她停下等了几息,却再无声响。
定是她刚刚走的太快,脑子没跟上出现幻觉了。
……
“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也不知楚彦璟是怎么走的,崔氏就停了那几息时间,竟死活没追上他。
眼睁睁看着他进了御书房,崔氏能怎么办?只能跟进去。
竟然追到了御书房?我这是要见皇爷爷了吗?
楚沁姝本已被脑中的繁花迷的昏昏欲睡,这下又被崔氏的声音吵的清醒过来。
她记得,书中并未提及她与永平帝见面的场景。
毕竟一出生就被断定为妖孽的人,又有哪个皇帝会愿意看呢?
难道是于锦仪喝了她的洗澡水没死成,原书剧情就跑偏了?
崔氏:“……”
又出现幻觉了?
不过,那声音软软糯糯的还怪好听。
“辅国公夫人,你怀里抱的可是朕的小孙女?”
永平帝见楚彦璟来报喜,本打算去东宫看看的,没想到崔氏竟抱着襁褓过来了。
“正是。”
崔氏反应过来,连忙回话。
见御书房除了永平帝和伺候的内侍宫人,并无外人在场,她心里立马踏实了几分。
皇后不在就好,凤鸣宫的事她是真不想沾边。
“快快抱来让朕瞧瞧。”
对于孙女,永平帝是真心盼着的。
他后宫佳丽无数,除了皇后曾诞下过一个公主,其他的净生皇子。
到了孙辈也是一般无二,全是清一色的皇孙,没有一个是孙女。
毫不夸张的说,他盼公主郡主少说也有二十年了。
“皇上您看,小郡主见了您就笑呢。”
崔氏没让林福接楚沁姝,而是亲自将襁褓递到永平帝怀里,还顺便替她拉了一波好感。
楚沁姝也是真的在笑。
原书中决定她命运的人近在眼前,她此时不讨好,更待何时?
“囡囡,囡囡长的……长的真是好看。”
永平帝一见楚沁姝,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便扑面而来。
尤其是她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竟和元后有七八分相像。
他和元后是少年夫妻,感情极好。
可惜他们生的三子一女中,只活下了太子一人。
那夭折的小公主就长的极像元后,和这个小孙女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就是我的皇爷爷吗?长的还怪英明神武的嘞,一看就该是个明君啊,为什么最后会……
看清永平帝的样貌,楚沁姝的内心便充满了疑惑。
在原书的描写中,永平帝就是个昏君。
朝纲混乱奸佞当道,而他一心只扑在后宫和长生之道上。
可她眼前的永平帝,怎么看着还挺和蔼可亲的?
也并没有一点儿昏庸无道的样子啊?
永平帝:“……”
他怎么听见一个奶团子的声音在叫皇爷爷?
这御书房里,除了他怀里这个,也没别的稚童啊。
“囡囡,我是皇爷爷,这个送给你当见面礼可好?”
永平帝说着就摘下身上佩戴的一块玉佩,拿到楚沁姝眼前晃了晃。
好呀好呀,谢谢皇爷爷,这个玉佩我好喜欢。
既然决定要讨好,那当然要好好表现。
楚沁姝一边努力给自己心里暗示,一边张着无牙的嘴把自己笑成了眯眯眼。
还费力的想伸出胳膊抓住玉佩,小脚丫子也在襁褓中不停的踢腾,把开心的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
永平帝:“……”
他可以确定,是怀中的小家伙在说话。
亲近他的情绪这么明显,看来这个小家伙很喜欢他啊。
“囡囡真乖,囡囡是喜欢皇爷爷送的玉佩啊,那囡囡可要拿稳了。”
永平帝将玉佩递到楚沁姝好不容易伸出来的小手上,又在她稚嫩的小脸上抚了抚。
再抬头时,眼里竟藏着些许来不及隐去的晶莹。
囡囡喜欢皇爷爷,也喜欢皇爷爷送囡囡的玉佩,皇爷爷是天下最好的皇爷爷,是宇宙无敌好的皇爷爷。
楚沁姝抓住了玉佩,胳膊腿踢的更欢了,马屁也不要钱似的往上拍。
永平帝的玉佩可不是普通的玉佩,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保命呢。
见整个御书房无人脸上有异样,永平帝心中更欢喜了。
别人都听不见小家伙的心声,他果然是最特别的那个。
兴许……是他的小公主又回来了呢。
他与元后生的小公主,是他盼了多年才有的,可出生不足一月便生了重病不治早夭。
若是当年,他也能听见她的心声就好了……
“林福,去礼部传朕口谕。
着礼部即刻为小郡主拟定封号,要含意上吉且琅琅上口,拟不出来整个礼部今日便都不用下值了。”
永平帝这话一出,崔氏和楚彦璟都惊讶的看向他。
众所周知,在盛安国,新生儿一周岁之前是不起名字的。
女孩子都叫囡囡或是丫丫,男孩子都叫宝儿或是崽儿。
在皇室,公主郡主都是及笄后才赐封号,皇子和郡王则是及冠后赐封号。
在此之前,都是排行或是名字后面坠着身份称呼。
楚沁姝才出生不过两三个时辰,永平帝便要给她赐封号,可见是真的喜欢她。
崔氏虽知晓规矩,但也不能提出来。
楚沁姝是永平帝嫡亲的长孙女,给她赐封算是皇家的家事,她一个命妇是不能多嘴的。
“诺~老奴这就去。”
林福跟了永平帝几十年,当然知晓当年小公主夭折时他的自责。
只要永平帝高兴,他才不会多嘴的提醒规矩之事呢,没的惹人厌烦。
林福乐呵呵的退下去传旨,可刚退到殿门口便出了状况。
殿外突然冲进个人来直直撞向他,而他背对殿门也没来的及反应,当即便摔了个狗啃泥。
“该死的奴才,竟敢撞倒本宫,眼瞎了不成?”
那人也被反作用力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众人都被这一动静吸引,可他们看向那人的眼神都透着迷茫。
是谁?
鼻青脸肿,满身血污,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这副样子怎么就敢来面圣?
“皇上~您看这个叼奴,撞了臣妾竟还趴在地上不起来。”
被摔懵逼半天爬不起来的林福:他是不想起来吗?他是爬不起来好吧?
“你是……”
永平帝都懵了,他后宫妃嫔虽多,但敢不经通传就进御书房的也没几个。
而且这个还是蓬头垢面的就来了,这是……要唱哪一出?
“皇上,是臣妾呀,臣妾好不容易才走到御书房,您怎能不认识臣妾呢?呜呜呜~臣妾好伤心。”
崔氏已经听出来人是谁了,她好想原地消失。
可惜,外孙女还在永平帝手上。
“这么说,就是跳出原书剧情了呗,那咱们就没必要担心了啊。”
小葫芦不喜欢动脑筋,它都快成生产线上的螺丝工了,反正每个小世界它都只需要教会主人使用空间。
再就是主人遇到生命危险召唤它的时候,它出手捞一把。
其它事情基本不用它操心,最后都能完成任务。
它没想过这是为什么,但它认为这就是正常的啊。
“你说的也对哦。”
楚沁姝挠挠头上的小呆毛,决定好好睡觉。
大人的事她看不懂,还是少操心为好,免得长不高。
“皇上驾到~”
楚沁姝的意识刚从空间回到身体,便听见了林福那特有的嗓音。
“啊呀~~啊啊~~”
皇爷爷来了?姝儿好想皇爷爷,姝儿要贴贴,姝儿要抱金大腿。
对于抱永平帝大腿这件事,楚沁姝是很执着的。
所以一听见他来了,就在小床上伸胳膊踢腿的表示欢迎。
于锦仪见她没哭,也没有急着去抱她,而是先去接驾了。
“儿臣见过父皇,儿臣不便起身,还望父皇勿怪。”
楚承奕和于婧仪同处内室,永平帝不好进去,便站在暖阁与内室相连的小门处盯着软榻看。
“无妨,你的伤……可要紧?”
永平帝皱着眉头,心中有些不悦。
赈灾银都能找到,竟然打不过山匪,害的他明明听见孙女说想他了,却不能好好抱抱。
“儿臣无事,让父皇费心了。”
楚承奕声音虚弱,听起来像是随时会断气一般。
听的永平帝倒是真的开始担心他了。
派去给他治伤的几个太医一回宫,他便将他们都叫去御书房问过,说是伤处虽多却不致命。
只是脸上的伤有些难办……
可他这副样子,怎么看着像是命不久矣了。
“程太医,太子这伤到底如何?”
永平帝儿子虽多,嫡子却只有这一个。
还是先皇亲自教养长大的,怎么着都不能让他死在自己前面啊。
否则,先皇的棺材板肯定压不住。
“回皇上,太子殿下的伤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补养几个月便能恢复如常。”
程太医也有些纳闷啊,太子身上的伤可谓是刀刀见血却刀刀不致命。
也是难为那些匪徒了,竟如此会下刀。
还有就是他脸上的伤,储君伤了脸……
“既如此,你便住在东宫替他调养,定要让他恢复的如往日一般康健才好。”
“是,微臣谨遵皇上旨意。”
程太医对此并无异议,他住不住在东宫反正也是每日都要往东宫跑的。
住下还省事。
“林福,去朕的私库,人参雪莲还有合用的补品,都给太子多送些来。”
永平帝又看了看软榻上那个只剩两个眼睛在外面的太子,无奈的转身离去。
“哇~哇~哇~”
楚沁姝在小床上等了半天,见永平帝没有抱她的意思,便哇哇大哭起来。
她刚想起来今天是十月初一,每月初一十五都是永平帝去皇后宫中的日子。
原书中有写,永平帝之所以对皇后宠冠后宫,就是因为每月初一十五他去皇后宫中的时候,吃的一种药。
嗯,说药也不对,皇后说那是养生丹,可以延年益寿保持……那什么……风不倒的。
其实,那药是国师用蛊虫炼制的,服用的人如果断药便会慢慢失去生机,过不了几个月就会一命呜呼。
按原剧情的时间线,永平帝过几年才会死,但那药能早些断掉,他活命的机率就更大。
而且她不是有洗澡水吗,能救他呀。
“哇~哇~啊~啊~”
皇爷爷,你倒是抱我呀,我要去御书房陪你批奏折,批多多的奏折,多到今晚不能去皇后宫里的那么多。
“姝儿乖,娘亲这就叫嬷嬷抱你去找奶娘哦。”
于锦仪见楚沁姝哭的伤心,便抱起她一边哄一边叫姚嬷嬷,心里却盘算着她话里的意思。
“姝儿怎的哭了?许是听见朕的声音想让朕抱抱了,快快将她抱给朕。”
永平帝听见楚沁姝的哭声,当然是要关心一番才合乎情理。
同时,心里也在想着她说的话。
难道孙女也知晓他今晚不想去皇后宫里?
孙女果然贴心,小小一团就知道为他这个皇爷爷找借口了。
自他从孙女的心声得知皇后身藏虫谷后,他便在想如何才能避开去凤鸣宫。
毕竟孙女出生那日的乌鸦,还有洗三那日皇后头上的灰白虫子,他都是亲眼所见。
若虫谷为真,那皇后身后的人怕是不简单。
还有那两顶绿帽子,也不知是皇后隐藏的太好,还是他的人不给力,竟是查不出一丝线索。
害的他这个堂堂帝王也不得不与皇后虚与委蛇,还要假装如从前般宠她。
姚嬷嬷已经进内室接过楚沁姝,可她还是闭着眼睛张着嘴,哭的根本停不下来。
“哎哟,小郡主可别哭了,老奴这就抱您去见皇上。”
姚嬷嬷一边哄一边小跑着将她抱出去,以最快的速度递进永平帝怀里。
“啊哦~”
“姝儿乖乖,果然是想皇爷爷了啊,那皇爷爷抱你去御书房可好?”
楚沁姝一到永平帝怀里便立马止住哭声,就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似的。
然后还拽着永平帝的衣服不撒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可怜兮兮的盯着他。
这把永平帝看的,完全没了抵抗力。
好呀好呀,我要跟皇爷爷去御书房,今晚我还要和皇爷爷一起住。
楚沁姝用小脑袋蹭了蹭永平帝的胸口,便埋进他怀里不出声了。
唉,她刚刚哭的有些大声,扯着嗓子了。
“姝儿粘朕,朕便将她抱走了,太子妃你好好照顾太子不必忧心姝儿。”
永平帝用手轻拍着怀里的楚沁姝,边说边示意林福跟姚嬷嬷去拿她的家当。
婴儿包什么的,于锦仪给楚沁姝准备的很全乎。
小被子、尿布、口水帕子和换洗的衣物,就连洗脸洗澡的专用盆都得带上,还有水杯、碗勺和提前备好的奶。
每次去御书房都是林福背一个大包袱,姚嬷嬷提一个大食盒。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要搬去御书房常住呢。
“是,那便劳烦父皇照看姝儿了。”
于锦仪倒是答应的爽快,反正楚沁姝出生半月,隔天都要去御书房待上半晌,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而且楚沁姝刚刚哭成那样,还说不让永平帝去皇后宫中,那定然是皇后宫中有危险。
如果她去了御书房,真能阻止永平帝去皇后那里,也算是一件好事。
“父皇,姝儿还小,去御书房再闹着您,不如……”
楚承奕心里有些吃味,他的女儿他都还没抱过呢,怎么能让别人抱走?
“不如什么?不如你自己抱?那你倒是全须全尾的给朕回京啊,搞成这副样子还想抱姝儿,朕看她抱你还差不多。”
永平帝瞪了楚承奕好几眼,才抱着楚沁姝走了。
楚承奕:“……”
看着搬家一样离开的女儿,他心里有些后悔。
他为何要在见女儿第一面的时候把自己包扎成这样呢?
现在拆,也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
啧啧,就这造型,还想小郡主喜欢?
还不如躺床上做梦来的快,毕竟梦里啥都有。
“哦,三皇兄和三皇嫂也早。”
楚承奕说话的同时,还故意抬头看看天。
意思不言而喻。
寿王全程不语,他的身体又变成以往的三步一喘五步一摇了。
他本来前日就要来东宫的。
可让人一打听,说是小郡主一早就被接去了御书房。
昨日也一样。
他还没起床呢,就收到消息说人又被接去御书房了。
所以,今日他们才会天不亮就出府往宫门口赶。
亲王有入宫令牌,进宫倒是不为难。
“呵呵,早起是个好习惯啊……呵呵,太子皇弟先请。”
杜英明白楚承奕的意思,但是她才不心虚呢 。
楚承奕作为楚沁姝的亲爹,都得赶早来锦瑟院才能抱上她一回。
她们作为她的皇伯伯和皇伯母,来早一些怎么了?
那还不是惦记着她这个小皇侄女,谁还能说她和寿王有错不成?
楚承奕不再多说,带头进了锦瑟院。
还特意在暖阁的炭炉边坐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寒气都散了才进内室去抱楚沁姝。
杜英也忙跟在他身后进了内室。
她与于锦仪说了会子话,便也想抱抱楚沁姝。
楚承奕却不撒手。
“太子皇弟,你三皇兄他……他顶着身子不适早早来东宫,就是想来抱抱姝儿续命的呀。
你们也知晓他身子不成,没能有个一儿半女已是他心中最遗憾之事。
这些年,他见了皇兄皇弟们的孩子都眼馋的不行,尤其是姝儿,他最是喜欢。
那日他抱了姝儿一回,心中高兴的身子都比以往轻省了不少,若是能让他隔几日来东宫看看姝儿,哪怕是不抱,他怕是都能多活好几年。
太子皇弟,你定然是希望你三皇兄他能多活几年的吧?你忍心看着他在外面痴痴的等着,却见不到姝儿吗?
你忍心看着他撑着这破败的身子苟延残喘,活不了……”
“三皇嫂你……你……”
杜英正演的起劲呢,把自己都演感动了,却突然被楚承奕打断。
酝酿了半天的眼泪,硬生生被她给憋了回去。
楚承奕本来抱着楚沁姝正高兴,没想到杜英竟会给他来这一出。
这不明晃晃的道德绑架吗?
好像不让寿王抱抱楚沁姝,就是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一样。
这简直是……简直是无理取闹。
寿王听着内室的动静,脸不红心不跳。
他自己的王妃他了解,这小词儿说的是真好。
他若不是她口中那个活不了几年的当事人,他都信了。
“殿下,不若你将姝儿抱去暖阁让三皇兄抱抱,长辈疼姝儿是姝儿的福气,咱们可不得好好替她守着这些福气?”
在杜英说话的时候,于锦仪的嘴角其实都已经抽抽的压不住了。
她与杜英妯娌这么多年,还能不了解她。
那套说辞,也不知能不能糊弄住楚承奕?
不过,能多一些人护着自家女儿,谁又会拒绝呢?
“嗯,锦仪说的是,那为夫便将姝儿抱出去给三皇兄看看吧。”
楚承奕虽觉于锦仪说的有道理,但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三皇兄想抱他女儿,想的倒是美。
他就要让他能看不能抱,馋死他。
“姝儿,三皇伯伯来看你了,你可有想三皇伯伯啊?”
楚承奕一坐下,寿王便凑上来盯着楚沁姝看。
小小的白嫩团子,越长越好看了。
“无事,许是夜里没睡好,我去外间眯一会儿就好了。”
崔氏这几天虽然多少有些操劳,但东宫伺候的人不知凡几,哪里会真的累着她。
她只是被吓到了。
那个从小就当她是妹妹的永平帝,竟然会下旨让她出家?
出家?为何会让她出家呢?
难道是为了让她脱离辅国公府,然后迎她进宫?
永平帝:你话本子看多了吧?都当几十年的兄妹了,你竟然都没点自知之明?
……
一个时辰后,于锦仪正要让春惜吹灯歇下,忽然听见后窗有响动。
“主子,有殿下的信。”
是暗卫。
“春惜。”
于锦仪示意春惜去取信,她心里有预感,定然是太子已经启程往回赶了。
待春惜取来信,她打开一看,果然被她猜中了。
太子在信中说,他要回京的折子永平帝已经批示过了,同意他回京。
他今日已经快马加鞭往回赶了。
“姝儿,你爹爹过几日就要回京了,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于锦仪亲自将太子的信收进床头的匣子里,心里甜的像是喝了蜜。
楚沁姝已经睡了一觉,正在要醒不醒的时候。
感觉有人拍她,便睁开眼睛。
太子爹爹要回京了?
啊呀,太子爹爹这次回京的路上会遇到山匪,还会受重伤,以后都不能生弟弟妹妹了呢,呜呜呜……
“哇~哇~哇~”
楚沁姝一想到她那天下第一美的太子爹爹要被山匪砍好多刀,就急的不得了。
“哦~姝儿不哭,姝儿这是想爹爹了吧?姝儿乖乖的,过几日爹爹便回来了,娘亲派人去接你爹爹可好?”
于锦仪一听楚沁姝的话,也急的不得了,满脑子就剩山匪、重伤这几个字了。
嗯嗯嗯,一定要派武功高强的侍卫去保护爹爹,若是能绕过黑山口,就能避过山匪。
楚沁姝听于锦仪说要派人去接太子,心里就安定下来。
太子这次南下赈灾带的人手原本是很充裕的,但他查出了贪污赈灾银的官员,分了一批人手负责押送。
还留下一些心腹去筹款筹粮,填补朝庭后续没有补足的赈灾粮。
回京的时候又是连夜赶路,人手不足再遭遇山匪,应付起来就有些吃力。
如果有人接应,战斗力增加,应该就不会出大事。
“姝儿乖乖,快快睡觉觉哦~哦~”
于锦仪一边拍着楚沁姝,一边想着派人去接应太子的事。
黑山口距离京城约有三百余里,地势险要非常难走,并非从荆州回京城的必经之路。
那里人烟稀少不说,就连路过的人都不多,哪里来的山匪?
太子又为什么会走到那里去?
……
于锦仪与崔氏不同,崔氏虽在正事上沉稳,但平日里性子却有些跳脱。
而于锦仪自小就是按皇家妇的要求教养,性格沉稳不说,还心思缜密。
等楚沁姝睡着,她已理清了事情的关键。
当晚她便让暗卫给她长兄,也就是辅国公世子传了一封信。
同时,也让暗卫给太子传了消息。
*
十月初一,楚沁姝已经出生半个月了。
看她那白胖似藕节的小胳膊小腿,以及抱着都沉手的体重,就知道她没有浪费吃进嘴里的每一口粮食。
“娘娘,太子殿下已经到城外十里亭了,听邓总管说殿下他……他……”
春惜听到邓禄也就是东宫总管派人传回来的消息,有些不敢说。
“殿下如何了?可是受了伤?”
于锦仪见春惜吞吞吐吐,便心道不好。
“娘娘,奴婢说了您可万万不要担心,邓总管带着马车过去接殿下了,殿下定不会有事的。”
春惜说着都跪下了,还带着哭腔,活像是她们殿下命不久矣了一般。
“说吧,殿下到底伤的如何?本宫……本宫受的住。”
于锦仪有些着急上火,双手都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娘娘,殿下伤了要害,只吊着一口气走到十里亭,皇上已经派了太医前去……”
这话春惜实在不想说,但又怕太医没把太子救回来,她家娘娘受不住。
若是事先提醒一下,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锦儿不怕,太子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
崔氏正抱着楚沁姝哄睡,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住了。
这几日,只要楚沁姝醒着,她就会抱在怀里,就是想听听她会不会透露一些有关太子的事情。
可她啥也没听见,还以为太子定然是安全的。
没想到竟出了这样大的事。
楚沁姝也懵了。
她娘亲不是说派人去接应了吗?怎么还是出事了?
不会吧不会吧,女主光环又出来坏事了?
她这蝴蝶的小翅膀,竟然都没有影响到太子的剧情吗?
一个时辰后,太子回了东宫,果然是被抬回来的,浑身包的像个木乃伊。
于锦仪听到消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前几日暗卫明明传信来说一切安好,这怎么就受了重伤?
“殿下,您……您怎生伤的如此严重?”
等在门口迎接太子的几个侧妃和侍妾,看着这一幕都傻眼了。
她们是该扑上去还是不该扑上去呀?
包扎成这样,她们扑上去再把哪里给他扑断了可如何是好?
“送……送孤……去……去太子妃寝宫。”
太子楚承奕并不理会那几个侧妃侍妾。
而是费力的抬起了只露出一个食指的手臂,指着于锦仪寝宫的方向。
抬他的是和邓禄一同去接他的东宫侍卫。
一个个腿脚利索健步如飞,走的还特别平稳,很快就抬着担架不见了踪影。
几个侧妃侍妾眼看着担架消失,都面面相觑。
“赵姐姐,殿下这是……”
贵嫔孟虞指着远去的担架,欲言又止。
“妹妹们且都回院子去吧,殿下既已回宫,早晚会召见咱们的。”
赵恬是第一个入东宫的侧妃,年纪比于锦仪还大了一岁,一众侧妃侍妾私下里便都以她为长。
众人见她已经转身离开,也都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一刻钟后,东宫内院便有几只不起眼的灰色信鸽,飞向不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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