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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洞房后,我跟阴鸷权臣去种田热门小说颜芙凝傅辞翊

赟子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颜芙凝连忙冲他摇头。见儿子儿媳没反应,婉娘不禁问:“怎么,你们是不信娘?”颜芙凝笑道:“信,自然是信的。”“那娘就等着抱孙了?”“娘,您也得考虑咱们如今的情况才是。夫君要考科举。南窈的腿,北墨脑袋的伤,咱们得赚钱医治。这生孩子的事情呀,不急的。”说起龙凤胎,婉娘语声落寞:“一个腿一个脑袋是看不好了,这些年已看过不少大夫。”想到孙辈,她的嗓音又清亮起来,“辞翊考科举与生孩子不冲突,娘给你们带孩子。你们嫌我眼瞎,南窈北墨的眼睛可亮着呢。你们生多少个,娘与南窈北墨都能带。”颜芙凝听得唇角直抽抽:“娘,您先去堂屋坐着,等我剁好饺子馅,就与你包饺子。”听到吃的,婉娘这才点了头,同意儿媳将她扶回堂屋。待把婆母扶到椅子上安稳坐定,颜芙凝旋即跑回某...

主角:颜芙凝傅辞翊   更新:2024-11-28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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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芙凝傅辞翊的其他类型小说《入错洞房后,我跟阴鸷权臣去种田热门小说颜芙凝傅辞翊》,由网络作家“赟子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颜芙凝连忙冲他摇头。见儿子儿媳没反应,婉娘不禁问:“怎么,你们是不信娘?”颜芙凝笑道:“信,自然是信的。”“那娘就等着抱孙了?”“娘,您也得考虑咱们如今的情况才是。夫君要考科举。南窈的腿,北墨脑袋的伤,咱们得赚钱医治。这生孩子的事情呀,不急的。”说起龙凤胎,婉娘语声落寞:“一个腿一个脑袋是看不好了,这些年已看过不少大夫。”想到孙辈,她的嗓音又清亮起来,“辞翊考科举与生孩子不冲突,娘给你们带孩子。你们嫌我眼瞎,南窈北墨的眼睛可亮着呢。你们生多少个,娘与南窈北墨都能带。”颜芙凝听得唇角直抽抽:“娘,您先去堂屋坐着,等我剁好饺子馅,就与你包饺子。”听到吃的,婉娘这才点了头,同意儿媳将她扶回堂屋。待把婆母扶到椅子上安稳坐定,颜芙凝旋即跑回某...

《入错洞房后,我跟阴鸷权臣去种田热门小说颜芙凝傅辞翊》精彩片段


颜芙凝连忙冲他摇头。

见儿子儿媳没反应,婉娘不禁问:“怎么,你们是不信娘?”

颜芙凝笑道:“信,自然是信的。”

“那娘就等着抱孙了?”

“娘,您也得考虑咱们如今的情况才是。夫君要考科举。南窈的腿,北墨脑袋的伤,咱们得赚钱医治。这生孩子的事情呀,不急的。”

说起龙凤胎,婉娘语声落寞:“一个腿一个脑袋是看不好了,这些年已看过不少大夫。”想到孙辈,她的嗓音又清亮起来,“辞翊考科举与生孩子不冲突,娘给你们带孩子。你们嫌我眼瞎,南窈北墨的眼睛可亮着呢。你们生多少个,娘与南窈北墨都能带。”

颜芙凝听得唇角直抽抽:“娘,您先去堂屋坐着,等我剁好饺子馅,就与你包饺子。”

听到吃的,婉娘这才点了头,同意儿媳将她扶回堂屋。

待把婆母扶到椅子上安稳坐定,颜芙凝旋即跑回某人跟前。

“生……”

樱红的唇瓣微启,才吐了一个字,好似怎么说都不对。

傅辞翊静默看着她。

深邃如海的眸子,仿若能直抵人心,让人无所遁形。

颜芙凝一跺脚,直接凑到他耳边低语:“待你高中,有的是世家贵女帮你生孩子,你可得用功备考啊!”

傅辞翊听得一脸懵。

颜芙凝快步出了西厢房,看他怔住,遂将脑袋探进窗内,胳膊抬起握起小拳头。

鼓励道:“加油,届时你挑个最好看的,生的孩子也漂亮。”

到那时,他们已经和离,她完全不必担心自个会被他桎梏。若有机会看到他的孩子,她就可以笑着与人讲:喏,那个是我前夫的孩子,漂亮吧!

思及此,她噗哧笑出声。

而后欢快地跑回灶间,剁饺子馅去了。

呯呯的声响自灶间传出,带着雀跃。

听得傅辞翊不禁咬住了后槽牙。

聊起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她缘何如此高兴?

她越是高兴,他便不高兴。

心底莫名涌起烦躁。

--

灶间,颜芙凝把肉都洗了洗。

想到猪油炒菜很香,就打算留一半肥肉用来熬猪油。

半斤肥肉不多,好在摊主还给了一小块。平分开,一半剁碎了,一半留下。

一斤瘦肉全剁碎了,与方才剁好的肥肉与白菜放一起,加入酱油和盐,又放入稍许糖用来增鲜,搅拌均匀。

家里没有旁的调料,光着这些调出来的肉馅色泽还算不错。

一斤多的肉对于一家五口来说并不多,但加了大白菜,馅的量就上去了。

调好了馅,颜芙凝和面准备饺子皮。

准备妥当后,将馅料与和好的面端去了堂屋。

婉娘喊了龙凤胎过来,四人一起动手。

堂屋的四方桌大,一家子在一起包饺子也宽敞。

有了前一次包汤圆的经验,傅北墨此次包饺子上手很快。只是形状既不像汤圆那般圆,又不像饺子那般两头翘。

傅南窈笑他:“你怎么不包个圆饼?”

傅北墨还嘴:“像你的脸那般圆吗?”

傅南窈:“臭北墨!”

傅北墨抬袖闻了闻自个:“不臭啊!”

婉娘笑出声,这样的日子就挺好。

包完饺子,颜芙凝便端去灶间。

南窈北墨因为方才斗嘴,此刻手上还有面粉,便在堂屋相互打闹着。

颜芙凝也不喊他们来烧火,自个将上午包裹过排骨与肉的油纸牛皮纸点着了,再将细碎的柴禾放上去引燃。

小的柴很快着起来,便搁上大的柴。

果然此次生火很顺利。

等南窈北墨想来帮忙烧火时,灶膛内的火已然很旺了。

傅北墨拍手叫好:“嫂嫂聪明!”

傅南窈撇撇嘴:“不就生个火么?”

对于傅南窈的态度,颜芙凝已见怪不怪。

她能有心来灶间,已算不错了。

不过,有机会的话,她得与她好好聊一聊。

水很快烧开,颜芙凝下了饺子,期间加了三次冷水,这才出锅。

新出锅的饺子滚烫。

她已经用棉巾裹着碗边了,食指指腹还是被烫到。

走在半道,又不能摔了碗,只好咬牙将碗端去了堂屋。

“嘶——”

一放下碗,被烫到的部分便钻心地疼。

婉娘听闻她那声极轻的痛呼声,关切问:“怎么了?”

“没事,娘。”

颜芙凝将手指放在唇前吹了吹。

这时,傅南窈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傅北墨则学着颜芙凝的样子,也端来一碗饺子。

婉娘道:“快帮娘看看你们嫂嫂,她是不是烫到了?”

傅北墨一眼就看到了颜芙凝发红的指尖:“嗯,烫的,疼的,嫂嫂手红了。”他将碗放到桌面上,“汤水烫。”

婉娘焦心道:“芙凝,你快去用冷水冲冲。”

颜芙凝应声,回了灶间。

傅南窈冲她背影轻吐两字:“娇气。”

一瘸一拐地跟着进了灶间,拿过颜芙凝放在灶台的棉巾,也端了碗饺子。

走在半道,她心底直犯嘀咕,烫是烫的,也没到某女那种程度啊。

莫非某女的肌肤比她的还娇嫩?

颜芙凝用水瓢舀了水,把手指浸在冷水里,这才感觉好受些。

一拿出来,又钻心地疼。

傅北墨回来端饺子,看颜芙凝眉头皱着,便端着碗快步回了堂屋。

一放下碗,就跑去了西厢房。

“哥,嫂嫂受伤了,你快去看看。你要不去看,嫂嫂会嗷嗷哭的。”

看兄长不动,他一个劲地拍打窗台。

傅辞翊这才搁了笔,起身去了灶间。

傅南窈又端了一碗饺子,看兄长过来,压低声吐槽:“她好娇气啊!”

傅辞翊神情淡淡,几步走到颜芙凝跟前。

“伤哪了?”

颜芙凝捏了捏手指:“没伤到。”

傅辞翊蹙眉。

傅北墨连忙道:“手,伤到手,哥哥快吹吹。”

闻言,傅辞翊眼风扫向门口指手画脚的弟弟。

眼风颇冷。

傅北墨缩了缩脖子,乖觉地回了堂屋。

指尖发疼得厉害,颜芙凝直叹自己身子不争气,只好将手指再度浸到冷水中。

傅辞翊:“我瞧瞧。”

颜芙凝:“不用瞧,我浸一会就好了。”

她不给看,傅辞翊偏要看,遂不由分说地两指捏住她的食指。

入目是一条横在指尖的红痕,微微泛肿。

颜芙凝本能地想要缩回手,反被他捏紧。


布庄内有好些客人在选布料。

有年轻妇人将布料搁到丈夫身上比划的,也有贴到自个身上,让丈夫瞧的。

傅辞翊与颜芙凝脚步齐齐顿住,倒不是因为别的夫妻都很亲密,而是因为他们皆是头一回进布庄。

颜芙凝压低声问:“你知道一个人做一身衣裳要扯几尺布么?”

傅辞翊不禁反问:“你是女子,你不知晓?”

“可我没缝过衣裳。”

“那我更不可能了。”

布庄老板看门口进来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小夫妻,光是立在那聊,愣是没上前来。

看他们身上的衣裳价值不菲,以为来了大主顾,遂笑脸相迎。

“咱们店里有上好的织锦缎,也有软烟罗,两位可要瞧瞧?”

颜芙凝思忖,不懂得问,被人笑话就笑话了,反正不少块肉,便开口:“老板,一尺布多少钱,一匹大概有多少尺布?”

布庄老板笑问:“您问的是织锦缎,还是软烟罗?”

颜芙凝不卑不亢道:“棉麻。”

老板闻言,面上的笑容淡了不少。

他有些吃惊,这对夫妻穿得很好,为何来问棉麻?

但有生意,肯定是想做的。

毕竟街对面还有一家布庄,他能做成一笔是一笔。

遂耐心介绍:“一匹布四十尺,细棉布稍微贵些,按照整匹来算,两百文一匹。麻布便宜,一百五十文一匹。哦,还有粗布。”

颜芙凝又问:“粗布是何面料?”

“粗布也叫土布,也是棉织物,手感远没有细棉好。价格比麻布还便宜,一百文一匹。”老板将人往店内领,还是执着地介绍了锦缎,“咱们家的锦缎二两一匹,你相公俊俏,穿了好看。”

颜芙凝侧头看向身旁身形颀长的傅辞翊,确实很俊俏。

店内不少有丈夫的女子还偷偷瞧他。

就这时,傅辞翊开口:“适合男子穿的麻布粗布各来一匹,适合女子穿的细棉布来三匹。”

布庄老板见他们不买绫罗绸缎,但一开口就要五匹布,也算一笔不小的买卖。

遂笑得亲切了些:“真不考虑旁的面料?”

颜芙凝心道,傅辞翊长得细皮嫩肉的,可不能教麻布粗布磨坏了他的肌肤。

而她的肌肤又尤其娇气,也该买细棉布。

念及此,她抓住了傅辞翊的手臂:“让我来说。”

他方才所言,那是把颜色选择权交给了店主,这如何成?

人家做生意都有一门生意经,肯定把销量不好的颜色先卖出去。

傅辞翊低头看了看抓在他手臂上的白嫩小手……

胳膊好似有些僵硬。

端着不是,不端着也不是。

若是垂下的话,等于不让她抓了,如此,她会哭么?

他还没思量好,颜芙凝已然放开了他的手臂,往前跨了一步。

她张开五个手指:“老板,我们要五匹细棉布,颜色我自个挑。”

麻布粗布换成了细棉布,老板便笑得和蔼了些。

“好,自个挑。”他抬手朝壁柜一一指过去,“这一排全是细棉布,各种颜色都有。”

听闻有旁的客人唤他,他便对颜芙凝与傅辞翊道:“两位慢慢挑,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二人颔首,站到了壁柜前。

“你喜欢什么颜色?”

颜芙凝仰头瞧着,还时不时地伸手摸一摸布料。

傅辞翊想都没想,直言道:“玄色。”

颜芙凝:“玄色的锦缎好看,细棉布若选玄色,不好看。”

傅辞翊:“你随便选。”

颜芙凝:“那我做决定了?”

傅辞翊:“嗯。”

颜芙凝转头喊:“老板,我们选好了。”

老板便将旁的客人交给店小二,自个来到颜芙凝跟前:“选了哪些?我帮你取下来。”

“靛蓝、群青、丁香、藕荷、水绿,各要一匹。”颜芙凝微微凑近他,小声道,“五匹细棉布就是一两银子了,老板可不可以给点零头布?如此我做衣裳的话,可弄点点缀。”

老板闻言,哈哈笑了,也轻声道:“我见过讨价还价的,没见过你这般的。”

买布的客人多,一旦讨价还价,旁的客人就会效仿。

最后价格压下去的话,他的利润就少了。

若是买卖不成,客人就跑去了对面的布庄。

这位小娘子真的是聪慧之极,小声跟他商议,又非直接还价,给点零头布无伤大雅。

反正他的布庄里,多的是零头布,遂颔首同意。

从壁柜上取下她要的五匹细棉布,放到柜台上,他又压低声:“我去后头拿零头布,你们下次要买绫罗绸缎,可得来找我。我姓王,对面那家姓汪,你们别搞错了。”

颜芙凝含笑点头:“好的,王老板。”

小娘子长得好看,笑起来的模样看得叫人心生欢喜,王老板走路都轻快不少。

不多时,他带出来一个牛皮纸包放在柜面上。

“都在里头了,都是姑娘家喜欢的颜色。”他拍了拍纸包,压低声,“这会别打开,叫旁的客人见了不好。”

“我晓得的。”

颜芙凝点了头,低头从腰上取荷包。

她的荷包尚未取下,傅辞翊已将一两银子放在了柜台上。

布庄老板收了银子,笑道:“小娘子,你相公已经付了钱了。”

颜芙凝看向傅辞翊:“你……”

“荷包收起来。”傅辞翊淡声道,将五匹布叠放好,一把抱起,抬步就走。

颜芙凝拿了那个纸包丢进背篓,连忙跟着他。

“你的银子是抄书赚的?”

“嗯,此次只抄好三本,赚得不多。”

“三本就赚了一两银子?”

“一两半。”

“那可不少了,就是辛苦了些。”颜芙凝想了想,指了不远处的香蜡铺,“咱们去买蜡烛,眼睛不能弄坏了。”

傅辞翊脚步不可控制地顿了顿。

他不知她所言是在关心他,还是看在他抄书能赚钱的份上,才说不能弄坏眼睛?

颜芙凝快步走去,见他还愣在原地,侧头唤他:“快走呀。”

傅辞翊复又提步。

两人进了香蜡铺。

铺主见她又来,此次带了年轻男子,男子还抱了五匹布。

能一口气买下五匹布的人家,也不算太穷。

更何况,这男子忒好看,让她不禁多看了几眼,而后,才问颜芙凝:“姑娘,今日要买些什么?”


“谢谢娘,我喜欢吃面条!”颜芙凝乖顺地扶住婉娘的胳膊。

婉娘又伸出另一只手:“辞翊,你也扶着娘。”

傅辞翊知道母亲的心思,也不揭穿,顺着她道:“娘走慢些。”

胡阿静怔怔地瞧着眼前一幕,心里忽然堵得慌。

傅南窈笑问:“傅家胡家既是亲戚,我哥嫂成婚时,你怎么没能去城里喝喜酒呀?”

胡阿静被问得噎住,实则是她阿奶当初要嫁到胡家,与娘家闹翻了的。

老底子的事情了,她如何能说得出口?

此处院子其实也不是大舅公他们叫阿奶看着的,是阿奶觉得他们去城里享福了,想要霸占。

这才编了说辞给村民听的。

“我,我去走亲戚了,没空喝喜酒去。”

丢下一句话,跺了脚,她跑开了。

傅北墨刚抽了根木柴出来想要赶人,没想到人自个跑了。

“没劲,怎么跑了?”

傅南窈冲着胡阿静的背影喊:“因为她知道咱们哥哥有嫂嫂了呀,伤心了吧。”

“有嫂嫂是好事,她干嘛伤心?”

“你不懂。”

傅南窈笑着进了灶间。

傅北墨拿木柴在地上戳了戳,嘟嘟囔囔:“那女人就不是个好的,我怎么不懂,我可太懂了。”

一斤面粉加水和面,大概能做一斤四两面条。

家里五人,三个女子食量小些,一斤四两面条刚好够全家吃一餐。

手擀面条煮好出锅,大家吃得很香。

“娘做的面条真好吃!”颜芙凝由衷赞道。

就像吃到了妈妈做的手擀面,鼻子忽然泛酸,想家了。

“喜欢吃,再去盛,锅里还有。”婉娘说,“若能加个鸡蛋进去,面条会更筋道,更好吃。”

“我吃饱了。”颜芙凝低着头说话,声音有丝哽咽。

听出她音色里的不对劲,傅辞翊略略侧头,只见她半垂着脑袋,瞧不见她神情。

颜芙凝很快调整好状态,抬头又道:“下午我进山,把剩下的平菇摘了,明儿去镇上,看能不能换些鸡蛋回来。”

“我只是随口说了鸡蛋,孩子你休息,他们哥俩进山。”

婉娘说着,让傅南窈陪颜芙凝回房。

姑嫂俩来到西首房中坐下,聊今日镇上见闻。

到底不怎么熟,几句后,相互笑笑,竟寻不到旁的话题了。

颜芙凝看她缓缓按着那条瘸腿,轻声问:“我可否问问,你这腿是怎么回事么?”

傅南窈拍拍腿,无奈笑道:“骨头断了,再接好就成了这般。”

见她不愿说因何伤了腿,颜芙凝也不好多问。

外头传来傅北墨的声音,喊着要去山里。

不一会,他便出现在房门口,笑嘻嘻地对颜芙凝道:“嫂嫂,咱们进山,今日指不定能看到蚂蚁打架呢。”

傅南窈嫌弃道:“你怎么能带嫂嫂看蚂蚁?”

傅北墨朝她吐舌头:“你又不陪我看。”转眸又朝颜芙凝笑,“嫂嫂人好,就是会陪我看蚂蚁。”

她还夸他厉害呢。

嫂嫂是天底下最好的嫂嫂!

傅南窈瞪傅北墨一眼,起身,一瘸一拐地出了屋子。

颜芙凝便去婉娘跟前:“娘,我还是得进山一趟。”

婉娘道:“你这孩子去了镇上一趟,该好生歇息。”

“上回我摘平菇时,夫君捉野鸡去了,至于北墨,我怕他不识路。”

想到深山里确实容易迷路,北墨的心智又如孩童一般,婉娘这才同意她去。

三人又一道进山。

难得嫂嫂说服了母亲,跟他进山,傅北墨一路雀跃,跟在颜芙凝身侧左蹦右跳。

看她背着背篓,他很自然地从她背上取了背篓,背在了自己肩上。

傅辞翊照旧走在前头,一转头看到弟弟举止,眉心蹙了蹙。

空背篓实则不沉,因背着平菇去镇上,肩膀受了损伤。此刻肩头一轻,颜芙凝轻松不少。

“谢谢北墨!”

她的嗓音娇娇柔柔的。

傅辞翊极深的眸色弥漫上一层厌恶。

这个寸寸击溃他骄傲与自尊的女子,连嗓音都那么令人厌烦。

傅北墨笑得更欢了,打定主意,等摘了平菇,由他背回家。

走了挺长时间,终于到了昨日摘平菇的地。

傅辞翊道:“今日可能用时会长些,你们别乱跑。”

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傅北墨放下背篓,与颜芙凝一起摘平菇。

不一会就将枯木上的平菇全摘完了。

傅北墨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嫂嫂,昨日多,今日少。”

颜芙凝看只占了半背篓的平菇,眉头一蹙。

昨儿他们离开时,还有不少,足够装满满一背篓,还能有多的。

而今日忽然少了许多。

“大抵被人摘过了。”

傅北墨气道:“谁啊?”

颜芙凝平静道:“昨儿回家时,不少村民看到。”

所谓靠海吃海,靠山吃山,村民自然懂得这野生平菇是可以吃的。

村庄附近的山头很少见到可食用菌类,大抵是一长出来,就被人摘了。

昨日他们看她背了满满一背篓,不羡慕才怪。

附近山头没有,他们就会进深山找。

这就被人摘了去。

傅北墨骂骂咧咧:“他们太坏了!”

颜芙凝道:“咱们在附近再寻寻。”

奈何叔嫂俩在附近绕了一大圈,愣是只零星地采到几只野生香菇。

看着颜色暗淡的野生香菇,傅北墨很不高兴:“丑!”

颜芙凝笑了:“这几朵是香菇,晒干后香味更浓郁,用来炖鸡味道很不错。”

“好吧。”

傅北墨乖乖地跟颜芙凝回到枯木旁等傅辞翊。

等了很久,都不见他人影,傅北墨就在地上寻蚂蚁。

颜芙凝就站在山头,四处眺望。

看到远处有片竹林,想着不知可否挖冬笋,待有空去瞧瞧。

又等了两刻钟,傅辞翊终于回来。

此次他打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

傅北墨眼眸一亮:“哥哥厉害!”

傅辞翊将两只野鸡与一只野兔拎到一起,伸手去捞背篓。

却被傅北墨抢了先。

“来时,我背;回去,也得我!”他适才分明笑着的,这会子敛了笑意,严肃道,“我背背篓,嫂嫂会对我说谢谢。”

颜芙凝闻言,不禁莞尔:“谢谢北墨!”

傅北墨笑得得意。

傅辞翊沉默收回手,他有病,才去帮她背背篓。

镇上回来,他背了一路,也没听她说谢谢。


颜芙凝水汪汪的眸子闪过错愕,旋即捏了自个的手指,竟不好反驳。

“我这是不小心。”

难道要她在他面前承认自个娇气?

傅辞翊静默片刻,支开话题:“只最后一页纸,你再等片刻。”

他倏然反应过来,为何她分明极困,却仍坚持要等他。

过去这些日子,每一晚她都是熄灯后才宽衣解带,抹黑就寝的。

颜芙凝颔首:“好,我等你一起睡。”

傅辞翊专心继续抄写,乍然听到“一起睡”三字,不禁出声:“嗯?”

颜芙凝也是一怔,笑着缓解尴尬:“不是那个意思,我先帮你铺被子吧。”

言罢,逃也似的去了床边。

他答应教她识字写字,她帮忙铺被子,没问题。

就是方才那句话,让她不禁轻轻拍了拍自个的嘴巴子。

拍打之后,又觉得自己犯傻。

她的话分明没问题,是时间意义上的一起,又不是怎么的。

是他听得有问题吧?

--

清早起来,颜芙凝煮了粥。

先前做的腌萝卜用干净筷子夹了些出来,到碗里,再加昨夜吃剩的排骨与白菜,全都端去了堂屋。

因为起的早,傅南窈尚未起床。

一家四口吃得相当和乐。

婉娘由衷夸赞:“这个腌萝卜爽口好吃,配粥正正好。”

颜芙凝笑道:“娘,夫君说今日与我一同去集市。”

婉娘点头:“你们夫妻就该一起去。”

“我也去。”傅北墨嚷道。

婉娘道:“与你哥说。”

傅北墨便看向兄长:“哥,我跟嫂嫂说过,以后会保护她。”

傅辞翊刚要同意,这会听到此话,改口道:“你留家里,万一胡家来闹事。”

傅北墨一想也对。

“胡家人忒坏,我看着家里。”侧头对颜芙凝道,“嫂嫂,我下次再陪你去镇上,保护你。”

颜芙凝微笑颔首。

虽说留在家里保护母亲与姐姐的责任也很重大,傅北墨将哥嫂送出院门时,还是有些落寞。

颜芙凝瞧见了,笑道:“北墨在家乖乖的,嫂嫂给你带糖炒栗子回来。”

傅北墨眼眸瞬间变得晶亮:“好!”

傅辞翊与颜芙凝去到村口。

赶车李牛车上的客人并不多。

他看他们夫妻到来,笑着招呼:“昨日拉过菜的车,今日已经擦洗干净了。你们快上车,咱们这就出发。”

傅辞翊从怀里掏出十个铜板给他,被赶车李拒绝。

“不用,从你家拿了那么多菜,我家的猪可以吃很久,车钱就不收了。”

傅辞翊吐了两字:“收下。”

分明是俊美的少年郎模样,却有着教人无端生畏的气势与积威。

令赶车李有种想要俯首的冲动,遂不由自主地摊开手:“那我收下吧。”

今日风仍旧挺大,颜芙凝上了车,将空背篓搁在车板上,两只小手便缩进袖子,捧起小脸。

傅辞翊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袍子,离她一尺远的距离坐下。

赶车李见状,心里直犯嘀咕,瞧小娘子明显怕冷,傅家相公也不靠近她些。

这对小夫妻啊,好似并不亲密。

--

车行至镇上,颜芙凝对傅辞翊道:“我先去趟酒楼,很快出来。”

傅辞翊颔首:“也好,我去书肆。”

“那咱们一刻钟后,去左手边那家布庄汇合。”

“可以。”

傅辞翊将颜芙凝送到酒楼门口,便继续朝书肆行去。

颜芙凝进了酒楼。

刘掌柜看她空着背篓来的,吃惊道:“今日怎地空了?”

颜芙凝笑道:“今日没有山货,我是来镇上采买的。”

刘掌柜这才笑了,抬手做请:“姑娘快坐,陪我唠个嗑。”

言罢,给她上了一碟花生瓜子。

颜芙凝笑着落座:“我是想来问问,一般来酒楼什么样的客人居多,如此我设计药膳菜单时,也好有个针对性。”

“脑袋果然灵活!”刘掌柜称赞,开始讲平日来酒楼用餐的客人。

另一边,傅辞翊进了书肆。

到了柜台前,他取出三本抄写好的书册。

店主翻开看了看,连连点头道:“好,真不错!”他从柜台内拿出一两银子,几颗碎银子,“一本五百文,三本就是一两半银子。”

傅辞翊并未立刻收下,而是开口道:“我买两本空白书册。”

店主不禁皱眉:“怎地要买空白书册了,是有本子抄废了?”

“不是。”傅辞翊缓声道,“我娘子想学识字,我打算在本子上写些简单的字,让她学。”

“娘子”二字实在绕口,幸亏某女此刻不在身旁。

否则他决计是说不出来的。

哪像她,在母亲跟前喊他夫君,溜得很!

“你那娘子讨价还价厉害得紧。”店主笑了,“她今日怎地没来?”

只要不是本子抄废,一切好说。

“来了,在旁的店里。”

一听来了,店主暗想,自个若不给点实惠,那小娘子大抵会过来讨价还价一番。

念及此,他道:“这样吧,空白书册是一百文一本,两本是两百文。”

“我收两本的钱,给你三本。”他从身后的架子上取过三本空白本,“你那余下的七本书册得抓紧时间抄啊。”

傅辞翊应下:“可以。”

店主将碎银子放回柜台内,取了三百文钱出来,连同方才那一两银子,还有三本空白本递给了他。

傅辞翊把钱收好,问店主要了张牛皮纸,把三本空白本包起。而后去到书架旁,翻看一直想买的科举用书。

待一刻钟时间快到时,便出了书肆。

颜芙凝早早地与刘掌柜聊好了,这会子已在布庄门口等他。

看他过来,她便冲他挥手。

傅辞翊快走几步,来到她跟前。

颜芙凝指着背篓内的牛皮纸包:“刘掌柜今日又给了一包花生瓜子吃。”

“你空着背篓去酒楼就是为了弄点吃的?”他问。

“什么话?”她转眸看到他也捏了个纸包,只是他的纸包很是平整,“你买书了?”

“算是吧。”

傅辞翊把手中的纸包放入背篓,自然而然地拎起提手,抬步进了布庄。

颜芙凝连忙紧跟其后:“什么叫算是吧?”

她很不解,是书就是书,不是就不是。

他说算是。

呃,不太好理解。

傅辞翊没回答,只心道,他若给她写一本,算不算她的启蒙书?


傅辞翊一手捏着竹竿,一手拿捶,轻轻松松地就捶钉进去了。

看得颜芙凝与傅北墨瞠目结舌。

总觉着他们捶的不是同一批竹竿,更不是同一块地面。

傅辞翊将方才他们捶钉的三根竹竿拔出,重新钉好,颜芙凝才回过神来。

某人确实是钉篱笆的一把好手。

傅辞翊瞥她一眼,对傅北墨道:“帮我拿竹竿。”

傅北墨应声,一根一根地帮忙递过去。

兄弟两人此般合作,不多时一捆竹竿全钉完了。

只不过篱笆破败得很,这一捆压根不够使。

“哥哥,嫂嫂,咱们还得再捡竹竿去。”

傅北墨嘟囔一句,抬步就要往外走。

颜芙凝喊住他:“北墨,下次再去,今日上元节,咱们就不去了。”

傅北墨听话地转回身,砸吧嘴:“要搓汤圆了吗?”

颜芙凝道:“先舂芝麻。”

将柴刀与锤子放回柴房,三人去灶间洗手。

傅北墨边洗手边问:“什么是舂芝麻?”

颜芙凝含笑解释:“舂芝麻就是把芝麻弄碎,芝麻舂得又细又均匀,做出来的汤圆就会更香,更好吃。”

傅北墨似懂非懂地点了头,以往只吃过,没做过。

傅辞翊洗净了手,缓步回了房。

颜芙凝与傅北墨则去了堂屋。

打开装芝麻的小布袋,颜芙凝细细瞧了瞧,有不少杂质,基本都是细碎的芝麻外壳。

“得将杂质去除。”她挑出一些杂质给傅北墨看,“这种不能吃。”

傅北墨点头:“哦。”

半天过去,没挑出多少来。

他是男子,这等细致的活,干不太好。

傅南窈叹了口气:“我来挑吧。”

傅北墨毫不给情面道:“姐姐是怕没得吃,才挑的吧?”

“随你怎么说。”傅南窈哼了一声,埋头挑得仔细。

颜芙凝笑了笑,去灶间寻找能舂芝麻的用具,寻了好半天没寻到。

遂回到堂屋问婉娘:“娘,家里有舂芝麻的石臼吗?”

婉娘摇摇头:“没有呢,这可怎么办?”

“没事的,娘,我用其他物什代替。”

颜芙凝坐下,与傅南窈傅北墨一起挑杂质。

傅南窈瞥了一眼身旁坐着的颜芙凝,若非她骂过他们,更骂她腿瘸嫁不出去,她也不会每日都摆脸色给她看。

说实在话,她长得是真好看。

好看到同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一想到她骂人的那番说辞,她就又生气,恨不得哥哥立刻将人休了,赶出门去。

转而想到她做的饭菜是真好吃,她心里竟隐有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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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胡家五人在镇上忍痛花了五百文钱雇了辆马车,直奔县城。

到底是马车的速度快,坐着虽也颠簸,但方才一路走到镇上的疲惫还是消了不少。

只是他们没吃午饭,到县城时,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

一家子下了车,进了傅府。

被领往前院厅堂时,胡阿静小声同傅氏说:“阿奶,我饿。”

傅氏道:“再忍忍,你舅公家里还能少了吃的?”

钱氏也道:“是啊,光是点心就能吃饱了。”

想到上次来吃了许多点心,胡阿静咽了咽口水。

等他们到厅堂时,管家命人上茶水,并说:“已派人去请二老太爷与县丞老爷了,请诸位稍候!”

胡大海点了头,装模作样地道:“好,有劳了。”

而后与家人依次坐到上次坐过的位子上。

上回胡阿静是站着的,今次她实在太饿了,便坐到了傅氏身侧。

不多时,下人端来茶水。

胡家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上点心。

管家笑着招呼:“快喝茶,是好茶,咱们家老爷平日里招待宾客用的,都尝尝。”

胡家人只好一杯接着一杯喝茶。

不知道为何,今日傅家人没给他们吃点心,只喊他们喝茶。

茶水是越喝越饿。

终于传来脚步声,屋内众人往外看,是二老太爷与县丞老爷来了。

胡家人忙起身,等傅家父子坐下,他们才重新落座。

二老太爷冷着脸问:“怎地又来了?”

胡家人只好觍着脸将这两日的情况讲了讲,并给傅正青看了傅辞翊所立的字据。

“这字据没问题。”傅正青道。

胡兴旺笑得讨好:“您是官老爷,字据没问题是不是说剩下的庄稼该给咱们胡家?”

傅正青将纸往几上一放,架势十足:“字据有理有据,上面所书倒也公平。”

胡兴旺不敢置信,又问:“您的意思,田里剩下的庄稼是傅婉娘家的?”

二老太爷端起茶盏吹了吹:“你们怎么这般傻气,不动脑子的么?想毁了庄稼,有的是法子,怎么用割的?一旦割了,正应了字据上所写这句。”

他的手指重重地在字据的字眼上敲了敲。

胡大海不甘心,求道:“县丞老爷行行好,若是打田地院子的官司,您能帮我们么?”

“怎么又提了官司?”傅氏压低声,悄咪咪拉了胡大海一把,被他甩开了。

傅正青道:“傅婉娘有田契地契,又有字据,这个官司你们赢不了。”

胡大海沮丧道:“那如今怎么办?”

说着,他给儿子儿媳与孙女使了个眼色。

三人立时跪到傅正青跟前磕头:“求县丞老爷帮帮我们!”

傅正青调整了坐姿,坦然接受他们的大礼。

“明面上你们得不了她的田地与院子,暗地里你们耍些手段,让他们滚出村子。留下的田地与院子最后归谁?”他缓缓又道,“话我就点到为止了,具体的,你们自个去想吧。”

三人磕头谢恩。

这时,傅明赫与严海棠过来。

上次胡家人来时,他们去了严家。

今日听下人说起,打秋风的乡下亲戚又来了,严海棠便拉着傅明赫过来看热闹。

胡家人不认识眼前走来的年轻夫妻,遂看向二老太爷。

二老太爷露出罕见的笑意,介绍道:“这便是我那孙儿与孙媳妇。”

傅氏上前拉住严海棠的手:“到底是严家的嫡长女,傅家正经儿媳妇,出落得就是不一样!”

严海棠厌恶地抽回手,勉强笑着唤:“姑婆。”

傅氏一听,尾巴立马翘上天,笑容更甚,只一瞬便叹了气。

“严家那个养女,如今在村里耀武扬威的,可害苦了我们胡家。”

严海棠闻言大感兴味,遂问:“哦,她过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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