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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结局+番外小说

717杨枝甘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试过嫁衣,云静姝便又再审了一遍那些个成亲该做的事宜。成亲之前,君慕然是不能来看她的,如此他便在中天准备着,然而几天来却还时不时让人传些纸条,写得全是些风花雪月的情诗。这次婚礼办得四海八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那天帝天后,都被君慕然逼得来证婚。几日过去,便是到了大婚之期,前天晚上她心中忐忑,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忽的一瞬,她听到耳边有人呼唤的声音,那声音缠绵而温柔道:“姝儿。”她知这是君慕然的千里传音,不由得有些脸红,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番忐忑的模样,便假装睡着了的模样,不应他。他轻轻一叹,同她道:“我入不了你的梦境,就知你必是醒着的,你莫要装睡了。”“好吧。”听他这么说,她便也没有反驳,坐起身道:“这么大半夜的,你不睡做什么?”“我...

主角:小白花陆渊   更新:2024-12-05 09: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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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白花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717杨枝甘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试过嫁衣,云静姝便又再审了一遍那些个成亲该做的事宜。成亲之前,君慕然是不能来看她的,如此他便在中天准备着,然而几天来却还时不时让人传些纸条,写得全是些风花雪月的情诗。这次婚礼办得四海八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那天帝天后,都被君慕然逼得来证婚。几日过去,便是到了大婚之期,前天晚上她心中忐忑,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忽的一瞬,她听到耳边有人呼唤的声音,那声音缠绵而温柔道:“姝儿。”她知这是君慕然的千里传音,不由得有些脸红,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番忐忑的模样,便假装睡着了的模样,不应他。他轻轻一叹,同她道:“我入不了你的梦境,就知你必是醒着的,你莫要装睡了。”“好吧。”听他这么说,她便也没有反驳,坐起身道:“这么大半夜的,你不睡做什么?”“我...

《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试过嫁衣,云静姝便又再审了一遍那些个成亲该做的事宜。

成亲之前,君慕然是不能来看她的,如此他便在中天准备着,然而几天来却还时不时让人传些纸条,写得全是些风花雪月的情诗。

这次婚礼办得四海八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那天帝天后,都被君慕然逼得来证婚。

几日过去,便是到了大婚之期,前天晚上她心中忐忑,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忽的一瞬,她听到耳边有人呼唤的声音,那声音缠绵而温柔道:“姝儿。”

她知这是君慕然的千里传音,不由得有些脸红,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番忐忑的模样,便假装睡着了的模样,不应他。

他轻轻一叹,同她道:“我入不了你的梦境,就知你必是醒着的,你莫要装睡了。”

“好吧。”

听他这么说,她便也没有反驳,坐起身道:“这么大半夜的,你不睡做什么?”

“我……我睡不着。”

他似是有些无奈:“姝儿,我很是紧张。”

“我也是。”

垂了垂眼帘,她抓紧了被单,“你说,明天那么多人,我不会出错吧……出错了也没事,我倒要看看谁敢说出一句。”

他倒是想得开,但嘴巴上不承认,口气里却还是夹带些不安,“姝儿,我怎的……怎的觉得这是在做梦?”

人常道,越是重视的,到手的时候,便越是不安。

他这模样,似是应了这句话。

想到这里,她便不由得轻笑出声,宽慰道:“慕然,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明日我们就成亲了,然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小宝宝,然后我们会养他们长大成人,看他们也找一个人相爱,成婚,生子。

说不定什么时候,天灾人祸,洪荒尽头,万物重新轮回之时,我们便手拉手,一起成为这尘世一抔黄土。”

“恩。”

他的声音沉稳不少,带了些欢喜道:“姝儿,你明日好好等我。”

“好,”相处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说那句:“我等你。”

她会等他,亦如当年他也曾对她说过的这句话,他说他会等,然终究是等到了这一天。

不知不觉,心尖上有一股暖流悄悄滑过。

那夜过得甚为漫长。

她翻来覆去许久,方才睡着。

但睡了没多久,便有人进了门将她叫醒。

穿衣梳髻,折腾了几个时辰,终于将那带着珠帘的珠冠戴上,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房内。

门外传来鞭炮的声音,随后便是礼乐歌舞,接着便就传来众人的嬉笑之声,她这时方才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和君慕然,这便是要成亲了。

闹了不久,便听门前来了人,彼时她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里。

司月从偏门悄悄溜进她的房里,对她眨了眨眼。

“我跟你说小姝,待会我定要他经历个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把你娶到手,提前知会你一声,你可别心疼!”

她便得意的双手叉腰,“夜夕元君他们已经在门外设了阵法,就等着他上钩了!”

说完,便立刻冲我咧嘴,还未等她开口,便又急忙跑到门边,同几个仙娥堵在门口,扬声道:“冷清幽你们加油,可别这么早放君慕然进来!”

他们说这话让云静姝不免发笑。

这番景象,竟让她觉得,其实她不是那历经沧海桑田的上神,君慕然也不是那掌管中天的王,她不过是个大家闺秀,而他亦不过是个翩翩少年郎。

然后天作姻缘,他红袍金冠,驾马而来,将那小姐迎娶归家。

门外传来阵阵法术的声音,众人皆喝一声“新郎官好身手”,随即,便看见堵在门口的司月已经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

“这冷清幽,真没用,让拦个人都拦不住……”冷清幽白了一眼,她拦的这个是人么,那可是神,还不是一般的神。

“咳咳,我说月儿啊,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想你好姐妹嫁个伤残之人吧……”云静姝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撩起额前的珠帘。

“瞧你个没出息的,我还没把你相公怎么样呢,你就开始急了!”

司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睨了一眼身着凤袍的她,“赶快坐好了!”

她心里紧张,手心里也噙满了冷汗,无奈的搓搓手,交叉摆放在膝前。

司月拉着一帮仙娥将门堵得死死的,朝着门外叫喊去,“君慕然,要想开门,快给大家伙露一手,大家若是满意了,便放你进来!”

“哦?

如何露得?”

夜夕元君跟着附和了一声。

“这样吧,你高歌一曲,我们若是满意了便让你进来!”

言罢,人群之中,传来君慕然的一声轻笑,随后他清朗的声音想起来,“也罢,本尊虽是五音不全,但为了将娘子娶回家,便也顾不得这张脸了……”说罢,全场便静了下来。

他在门外清了清嗓子,同里面的新娘柔声道,“娘子,听好了。”

身旁不断传来低声的窃喜,听得云静姝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似是期待,又是害羞的。

他清了清嗓子,合着古琴的声音,便开始清唱出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他的声音清朗间带着丝低哑,丝丝缭绕,扣人心弦。

仿佛身体上一股暖流淌遍全身。

待他唱完,所有人都还在愣神。

而司月却最先反应过来。

“唱的还可以,不过想娶我们小姝,还没那么容易!”

门外,响起君慕然的笑声,随即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司月他们被吓得退了好几步,而外面却全是一片喝彩之声。

她忍不住偏过头来,向那门外看去,珠帘晃动之间,那男子身着红袍金冠,踩着被踹倒的门走了进来。

君慕然摆了摆身上的衣袍,笑着向她走去。

流光浮动之间,她突然惊觉,其实幸福不过便是如此简单。

等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然后成亲,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忽的竟觉鼻中有些微酸的感觉。

她抬眼望去的时候,那副如玉的面容便已然到了眼前。

霎时间,她只觉得身上一阵血气上涌,直直烧到了脸上。

“亲一个!

亲一个!”

人群中又传来起哄的声音。

看着他笑开了颜,她便也闭上了眼睛。

只是,没有预想中的温热柔软,抵在唇边的竟是一片冰凉的锦帛。


“谁?”

云静姝灌了口海棠花蜜,好奇的望向她。

“苏浥尘。”

司月望着她的神色,才敢开口答到。

本是小道几乎快无法耳闻的声音,可这三个字却如同千斤坠落,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神色一顿,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浥尘,这个名字是如此陌生,已经有约莫三万余年没有人提起了,可又是那么熟悉,熟悉的让她仅仅只是耳闻,便不由得心中骤紧。

昔年前,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海棠花仙,而苏浥尘是万世景仰的东陵仙尊,便早有听闻过他的名字。

两个地位悬殊的人本不该有什么交集,偏偏命运又是个爱捉弄人的,然而三万年前,他们两人便有了交集。

若不是亲眼见到云静姝不会相信,传闻中已经十四万岁,经历过两场仙魔大战的东陵仙尊竟会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那日她像往常一样在天庭的角落里晒着太阳,那少年白衣胜雪,手中折扇轻摇,一步一晃的来到她面前。

她虽不知那人是谁,可也能感觉得到心脏那片异常的跳动。

母亲曾告诉过她,这便是动情的感觉。

如此便罢了,可三日之后,那男子却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次,他问她,愿不愿意与他一同去看那尘世间三千繁华。

闻言,从未经历过情爱之事的她,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然而,当初单纯懵懂的少若是知晓,他给她的情爱便如同罂粟那般,绚烂夺目却剧毒无比。

那她怕是死也不敢触动的。

毕竟她虽不怕死,但她怕疼。

她永远都不会那年的二月初八,那是她两万岁的生日。

她早早的便守在他住处前,等着外出办事的他回来。

他没说什么时候能回,她便坐在门前的石阶上一直等,从太阳初升等到了夜幕降临。

那时性子急躁的她也不觉得着急,只是觉得兴许他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夜里的凉风吹得檐角风铃叮铃作响,她一动不动坐在青石阶上,眼睛一直望着他回来的方向。

终于,她等到了他,可却是等到了浑身是血的他。

她从来没有像那时候那般心慌,心慌的将他抱在怀中,她一只手死死捂住不断往外涌血的伤口,可就是,怎么捂也捂不住。

想起老人们常说内丹续命,她便想也不想,就将内丹吐出,用内力输送到他身上,果然有效,她大喜,那血神奇的止住了。

然而仅仅下一秒,她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苏浥尘安然无恙的从她怀中跃起停在了半空中,内丹在他体内闪闪发光,照耀的四周亮堂堂的。

她的内丹,便是她的心。

“对不住,小姝,我……”他盯着满身血渍的她,淡淡开了口。

“浥尘,你这是作甚?”

她不解。

“对不住,小姝,我要为妃颜聚魂。”

他似乎是强忍着一口气,吐完的这几个字,便消失在了半空中。

妃颜,云妃颜。

她是认识的,那是她的族姐,便是三万年前,她还只是凡间的一株海棠树时,便在第二场仙魔大战中,为保护仙界而牺牲了。

她真傻,过了这么久,她竟不知,原来他爱的人从来不是她,他对她说过所有的情话不过是拿到她那颗能够聚魂的内丹。

也就是瞬间,她清晰的感觉到胸腔内渐渐空了下来,经脉一寸寸裂开,心脏似乎被人活生生的掏出,撕扯,然后断了与她的任何联系。

那般疼,那般痛,那般鲜血淋漓,让她想都不敢想。

从那次之后,她便没有了心。

司月他们替她用法术划了几道符纸放在胸口,算是保住了小命。

事到如今,她也不过靠着心口处的那张符纸活命。

她本是个无关的过客,却为了她人的生还而来。

想到这里,云静姝不觉的微微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她每日活的没心没肺,与司月他们打作一团。

对于情爱之事,她必定躲得远远的,不敢沾惹分毫,因为她知道那块空了三万余年的心口,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的。

……“月儿,你帮我看看,我穿这件怎么样?”

云静姝对着面前的铜镜转了个身,偏过头去,对着一旁正在打盹的司月问道。

“哎呀,我说小姝,你都快试了三个时辰了。”

司月伸了伸懒腰,揉着眼睛继续说道,“那些赴宴的上神们,哪个不是七老八十,白胡子飘飘的,你穿的再好看也没用啊。”

她忽的站起身来,走到云静姝的面前提起她的袖角,咋着嘴一脸嫌弃道,“你看看你,穿的这么红红火火的,也不怕把那些老神仙的眼闪花了!

还是换这个,换这个!”

司月捏起旁边散落一旁的白纱,向她身上扯去,“你又不是个会打扮的人,还是穿的素净点好看!”

听到这话,云静姝即使心中不悦,还是换上了一身白衣,不过司月的眼光也还算不错,这身白色穿在她身上倒也不算违和。

两人绊了一阵子嘴终于出门了。

唤了片云,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蟠桃盛会。

她们赶到的时候,众仙友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虽说司月和云静姝两人已是上神,可天庭也是有等级制度的,两人被分到同一桌,也见到了平日里一起厮混的那群仙友们。

吃了桃,也喝了酒,重要的仪式全部都过了一遍,天帝天后的讲话在一片掌声中落幕,随即也离开了宴席。

他们一走,司月便收敛了她的落落大方,开始与众人玩笑起来。

司命仙君冷清幽最爱闹腾,非要司月出来表示下。

也不怪,平日里,她与司月两人在天庭里横行霸道,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还不往死里整她们。

司月已经被灌了好几坛子酒了,看的云静姝那个心疼的,好好的佳酿就这样被糟蹋了。

众人看到司月已经喝的趴在桌上推也推不醒了,便将目光齐刷刷转向起身准备溜的她。

“云静姝,干什么,你这是准备开溜了,本司命敬你酒你还不愿意了?”

“哪敢哪敢……”某人狗腿的缩了缩头。

要说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冷清幽啊,下凡历劫经历的可全都是她写的话本子,她要是一个不满意,能把你写成投个猪胎,传说当年天蓬元帅就是吃了这个亏的。

“我哪能溜啊,这不是看大家兴致这么高,准备给大家舞个剑助助兴!”

她扫了一圈,看到还算比较好欺负的夜夕元君,向他指了一指。

“就你了,来给本上神伴个奏,本上神知道你琴弹得好,声音响,气势足,哐当哐当的好听!”

坐在一旁的夜夕元君满脸黑线,暗暗皱眉,他为人只不过是老实了点,谁都拉他当枪使,还哐当哐当的,说的弹琴又不是弹棉花。

众人的起哄声将司月吵醒,眼看又有仙君准备起身敬她酒,云静姝连忙拉着她,“月儿,你不是会吹埙么,那玩意儿听着凄凄惨惨的,正好配我舞剑时的悲壮。”

说罢,便动作起来,刚念到“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众人便齐齐拍手称赞,喝了点小酒,云静姝内心不免有些荡漾,忽的一个侧身,手上的剑却直直飞了出去。

眼看这好端端的蟠桃大会就要酿成血案,众人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是,没有那想象中的尖叫声,来人稳稳的接住了那把剑。


那少女埋在君慕然的怀里絮絮叨叨的诉说着他们的绵绵情意。

君慕然一直僵硬着身子,过了许久,却忽的将她一把抱住。

云静姝的眼中分明看见他的手臂,搂的那少女那般紧,竟像是当初他也这般将自己搂在怀中。

她紧闭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喜服之上。

她不敢呐喊出声,便只能暗自捏紧了手指。

指尖传来的疼痛刺激着她的思绪。

这该是怎样一出动人的故事,历劫归来的少女被封印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等了男子三千年,而那男子却娶了别的女人为妻,不过好在成亲的那一天,她终于赶到喜堂,将男子的全部记忆唤了出来。

如此扣人心弦,缠绵悱恻。

可很不幸,她却当了这个故事中的背景。

那一刻,她才明白过来,果然一见钟情是不可信的。

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君慕然便说要等她。

她既非倾城之颜,又无通天本领,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不过是那刻内丹,竟也能引得神尊大人为她折腰。

然而,君慕然的情也是真的,只是他认错了人。

身后,竟然涌来一批天兵天将,手执利剑,身披银甲,朝着那少女奔去。

少女一挥手,那群天兵天将竟全部飞散了出去。

她周身散发着幽暗的气息,染血的剑上仿佛也收到了感知,向着冲来的另一批兵将飞去。

此刻的她犹如地狱的修罗,在这红绸满室的仙界大开杀戒。

“魔界公主,我仙魔两界已然休战了三万余年,你如今贸然来犯,就不怕引起我仙界众愤么!”

天帝挥了挥袖角,怒目而视道。

她便是魔界封印了三千年的公主——芊黛。

那少女换去满脸的杀气,转而却对着君慕然换上了一副深情的模样。

“师傅,我无意冒犯仙界,我……我只要你……”她的眼中明亮清澈,不掺杂一丝杂质。

别说君慕然,便是过路之人也会被她的模样打动。

身边不知何人大喊了一声,“这可是魔族妖女,中天王请三思!”

“魔族妖女又如何?

我君慕然便就是要护她一生!”

他将那女子护在身后,满是信誓旦旦。

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模糊起来,指尖抚上心口的位置,她只觉已疼到至极。

甚至已经听不清他们的声音,便在朦胧之间,她抬眼望去,君慕然手执利刃,将那女子护在身后,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看着他们身边倒下的片片银甲,她强撑着一口气,拖着那红绸慢慢向他走了过去。

似乎是她的出现,让周围一切都变的寂静无声。

众人让开道,红绸的另一端坠在地上,随着她来到他的面前。

强扯出一抹微笑,看向他的眼睛,“慕然,这是我们婚礼……”他抿了抿唇,静静看向她,半晌才发一言,“对不住,静姝,是我认错了人,害的你……”噙满泪珠的眼眶还是没能阻止泪水的倾盆,她摇着头,努力向他笑着,“不是的慕然,你说过,你会陪着我一生的,以后的我们会很幸福的,你总为我熬那些热粥,可从来没尝过我的手艺,我这便去熬给你尝尝好不好……”他神色之中渐渐有了些动摇,可身边少女却拉了拉他的衣角,怯怯的唤了一声,“师傅……”她分明看见他的眼中,那仅剩的动摇便也瓦解的一干二净。

他闭了闭眼,对着她叹了口气,“静姝,对不起,其实我从一开始,找的就是她,我以为你就是她,可是……”他那句话十分艰难,她却硬是强撑着站在那里,听他继续说完。

“可是,确实是我认错了人。

对不住,静姝……”话毕,她才终于知道,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取其辱罢了。

在他心中,原来自己也从未有过任何位置,他所有的温柔,所有的深情,其实为的都不是她。

便像是解脱了一般,她抓紧了胸口上的喜服,护在她心口的位置,向后退去。

纵使心中有过万般不甘,怨恨,委屈,她终究还是无从辩驳。

眼中一旦有什么流了出来,便是闭眼也止不住。

心口的位置已经麻木,身边的一切仿佛都变的空旷起来,如同只身落入一个无尽的深渊,任她百般挣扎,竟是无人伸手。

“神尊大人果然厉害,连爱人都能认错……你既然从来爱的都不是我,为何不开口询问与我?”

“既然招惹了我,又怎的半路放手?”

“莫非是认为我没有心,没有心了,便能任你将我的真心百般糟蹋,践踏?”

“你们相爱……你们才是良缘,你们的爱情感天动地……那我呢?

那我呢!

你又将我置于何地?”

“上一次,我做了苏浥尘和云妃颜的陪衬,这一次,又要做你们的陪衬么!”

她猛的睁开眼,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让她将心中所有尽数发泄出来,望向面目苍白的他,大吼道,“君慕然!

你给我滚!

从此之后,我云静姝再不认识此人!”

说完,便念了个仙诀,腾云而去。

君慕然身形微动,似是想要追上前去,终是被那身边女子拉扯住衣角,便停在了原地。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心口处的疼痛也越发让她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她便晕了过去。


回国这几天。

徐梦跟到豆子似的,把陆渊和许枝的那些事都告诉了我。

陆渊不惜跟陆妈妈闹僵,也要强行和许枝举办婚礼,还故意把地点定在了两人定情的渔村中。

陆家这群养尊处优的亲戚,哪儿去过这么偏僻的渔村吃饭。

而许枝没有亲人,渔村的村民和她的家人无异,骤然看见陆家阔气的一面,又想到陆渊在渔村的往事,纷纷变得傲气起来。

不光要陆家的人来给他们敬酒。

村长还要陆渊三跪九叩的拜祠堂。

想当初陆渊入主陆家,连陆家的祖宗都不屑去拜,就算他肯为许枝退步,陆家的亲戚们也不同意。

结果可想而知。

自然闹的很不好看。

至于后来。

陆渊想要将渔村改造成海边度假山庄,却遭到了渔村众人的抵制,想要重建渔村,除非给出他们满意的价格。

那个价格,是个天文数字……许枝无法让这个生她养她的渔村众人受委屈,便只能让陆渊一次次退步。

在一次次的退步中。

两人的感情,无止境的消磨着。

要是三年前的陆渊知道今日的事,还会选择许枝吗?

不过许枝确实变得不一样了,不复当年怯弱的样子,虽然眼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但至少表面上,她和陆渊勉强登对。

我在审视她时,她同样在审视我。

忽然。

她宛然一笑,沈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瞧,我都不知道,要不然肯定去接你了。

佯装的熟稔让我觉得怪异。

不等我开口,陆渊就先出声了。

你怎么回来了?

许枝表情一僵,透着些许讨好。

阿渊,我记得今天是妈的生日,特意从渔村赶回来的。

说话间,她还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往上提了提。

这是村长特意让我带来的,这种鱼的肉质很鲜美,不管是炖汤还是照烧都好吃。

说完。

塑料袋里的鱼动了动,几滴水从袋口溅出来,落在了地上。

一股浓烈的海水和鱼腥味弥漫开来。

我注意到不少人都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这也正常。

陆家这样的身份,要什么珍馐美味买不到,要不是许枝,这条鱼连带着整个渔村,都不够格放到陆渊面前。

我,我让保姆把它做了,沈小姐,一起尝尝吧。

许枝对我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我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刚出口。

陆妈妈就拉住了我,若白,你不用走。

本来不想那么快的,但你也看见了,许枝她,她太拿不出手了!

阿姨问你,你对阿渊还有感情吗?

如果他和许枝离婚,你愿不愿意……砰的一声。

许枝手里的鱼摔落在地,她失魂落魄的看着陆妈妈。

又看向了陆渊。

可陆渊却没看她,而是黑眸深沉的看着我。

陆妈妈继续道:只要你点头,其余事情,由阿渊来处理。

我敛眸,笑了笑。

阿姨,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男朋友来接我了,陆渊也见过的,和我很般配,我们也有共同的事业——以及,契合的灵魂。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

陆渊神色恍惚了一下。

我告罪一声,朝着门外走去。

我送你。

陆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紧接着。

他就被许枝牵住了脚步。

阿渊,不要去。

刚才妈说离婚的事,你怎么想的?

难道你……陆渊揉了揉眉心。

没有发怒,却也没有了往日的耐心与温柔。

平静道:这也是我想说的。

许枝,我们离婚吧。

后面的话。

因为我走出了别墅,已经听不到了。

我其实不太明白。

曾经陆渊信誓旦旦的说,许枝和他有着契合的灵魂。

现在却要离婚。

是灵魂不再契合了?

还是,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搓磨?

若白,这里。

一道呼唤传来。

我抬头,看到秦越站在路边。

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是天神下凡一般,镀了一层光。

我把过往抛之脑后,脚步加快。

奔赴我的光。


陆妈妈被陆渊的话气晕了过去。

一番混乱过后,我和陆渊守在了急救室门口,有护士找过来,让家属去办住院手续,他跟着离开了。

可直至急救室的灯熄灭。

陆妈妈转危为安,送进了普通病房,他也没回来。

我放心不下,找了过去。

好不容易看见陆渊的背影。

不等我靠近。

就注意到他对面站着一个女人。

是许枝。

温暖的阳光被树影揉碎,洒在他们身上,好似佳偶天成。

许枝抬起手,心疼又愧疚的摸了摸陆渊的脸,低声道:如果不是因为我,阿姨也不会进医院,对不起……陆渊摇了摇头,将她揽入怀中。

动作温柔得,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不用说这些,你只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是谁,都不能让我离开你。

许枝喜极而泣,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大颗大颗滚落。

谢谢你,阿渊,谢谢你始终坚定的选择我,我,我爱你。

许枝踮起脚,鼓起勇气仰头吻住了他。

他一愣,托住许枝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明明阳光明媚。

我的世界却在这一刻,暗了下来。

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收紧,指甲深陷肉里,传来的疼痛,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许枝率先发现了我。

对上我的视线时,无措的松开了陆渊。

然后陆渊转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间。

他的眼里有惊愕困惑愧疚。

唯独没有后悔。

我缓缓走上前,陆渊挡在我和许枝的中间。

眼神复杂,语气带着些许歉疚。

沈若白,对不起,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我能给的都会满足。

除了爱。

最后三个字落下时。

我注意到他和许枝十指紧扣,密不可分。

我压下心头的酸涩,轻声问:为什么?

失忆时的陆渊,因救命之恩选择许枝,我可以理解。

可现在他想起了一切。

明明我也救过他,明明我才是先来的那一个。

为什么后来者居上了?

我定定的看着他,他却主动错开了视线。

沉默片刻。

他轻叹一声:枝枝,她只有我。

你有优渥的家世疼爱你的家人,是豪门千金中的表率,哪怕我成为了陆家的家主,可在很多人眼里,还是配不上你。

为了追赶你,我用尽了全力,以至于我都忘了,我最初的愿望,只是想过上平静的日子,仅此而已……虽然跟枝枝认识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但两个契合的灵魂,能够超越时间,一瞬,就能定格一生!

原以为不会有婚礼现场,新郎逃婚更令我绝望的事了。

没想到,还是有的。

我闭了闭眼,强忍住几欲夺框的泪水。

可心如刀绞的痛楚,以及小腹传来阵阵堕痛,令我脸上血色尽失。

余光中。

我看到许枝松开了陆渊的手,拿出纸巾,上前想帮我擦擦额头的冷汗。

我避开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眼神带了一些怜悯和歉疚。

沈小姐,我知道你才是最适合阿渊的人,但爱情不讲适不适合,爱了就是爱了,对不起,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人。

对不起?

陆渊跟我说对不起,许枝也跟我说对不起。

他们明知道这样是对不起我,却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伤害我!

看着两人相依偎的身影。

我脑袋嗡的一声。

扬起手,一巴掌甩在陆渊的脸上,大声骂他:陆渊,我沈若白不是癞皮狗,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是你选择留下来,凭什么现在说反悔就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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