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洪涛江月白的武侠仙侠小说《自强不息:洪涛江月白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青蚨散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衣女和疤脸男显然未将江月白一个练气三层的小丫头放在眼里,不知她的法术如此快准狠,一招就废了妖狼一只眼。疤脸男目眦欲裂,怨毒的瞪向江月白,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此一分神,陶丰年抽回锁镰,八品符箓飞射而出。黄沙陷地,锁镰疾驰。疤脸男歪倒,黑衣女跃起,一人脚下流沙吞噬,一人脚下树木截断。陶丰年以一敌二,老当益壮。嗷呜——妖狼怒而暴起,扑杀江月白。金光阵显现,妖狼利爪擦出飞溅火花,江月白惊恐后退抽出柴刀。“回来!”疤脸男大喝,妖狼呲牙威慑,回身助阵。锁链声响,法术爆裂,陶丰年被妖狼扑到近前,左闪右躲,镰刀上下翻飞,银光重重。黑衣女压力减弱,当即抛洒荆棘种,藤蔓催生舞动,卷住疤脸男手臂将人拉出流沙。“你对付老的,小的交给我!”疤脸男挥舞大刀,...
《自强不息:洪涛江月白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黑衣女和疤脸男显然未将江月白一个练气三层的小丫头放在眼里,不知她的法术如此快准狠,一招就废了妖狼一只眼。
疤脸男目眦欲裂,怨毒的瞪向江月白,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
此一分神,陶丰年抽回锁镰,八品符箓飞射而出。
黄沙陷地,锁镰疾驰。
疤脸男歪倒,黑衣女跃起,一人脚下流沙吞噬,一人脚下树木截断。
陶丰年以一敌二,老当益壮。
嗷呜——
妖狼怒而暴起,扑杀江月白。
金光阵显现,妖狼利爪擦出飞溅火花,江月白惊恐后退抽出柴刀。
“回来!”
疤脸男大喝,妖狼呲牙威慑,回身助阵。
锁链声响,法术爆裂,陶丰年被妖狼扑到近前,左闪右躲,镰刀上下翻飞,银光重重。
黑衣女压力减弱,当即抛洒荆棘种,藤蔓催生舞动,卷住疤脸男手臂将人拉出流沙。
“你对付老的,小的交给我!”
疤脸男挥舞大刀,气势千钧,一人一狼,围杀陶丰年。
江月白难掩焦急,突然遇到这种生死危机,不知该如何帮陶丰年。
砰砰砰!
数条藤蔓从地下钻出,疯狂抽打金光阵结界,剧烈震响让江月白灵气躁动,心中慌乱。
唔!
闷哼声起,江月白看到陶丰年单膝跪地,镰刀勉力架住疤脸男大刀,大刀砍进肩头,鲜血横流。
妖狼绕后扑杀,陶丰年狼狈滚地。
“哼,我看你这龟壳能坚持多久,待我破了这阵,定要将你这小东西挖眼掏心,抽筋扒皮烤了喂狼!”
黑衣女厉喝一声,藤蔓暴动,一条条缠绕在金光阵上用力收紧。
大阵不堪挤压,结界震荡,金光欲崩。
情势危急,江月白仰头环顾,犹如瓮中之鳖,退无可退。
她紧咬嘴唇,丹田里五行气旋全速运转,强令自己冷静下来,盘算对策。
对方练气七层,硬碰硬她根本不是对手。
但她也不是全无办法!
爷爷给的柴刀中已存九十九道锋芒,可斩练气后期。
冰甲虫王祭练完成,可全力催动一次。
还有她的砍柴刀法……
砍柴刀法(小成:997/1000)
还有机会,只要谋划得当!
念头一定,江月白不再慌乱,捡起自己的储物袋,飞快取出几张符箓催动。
增加身法速度的九品疾风符拍在腿上,可被动激发三次增加防御的九品金刚符拍在胸口,还有加持千钧之力的九品千钧符拍上右臂。
右手柴刀,左手琉璃瓶,江月白眼神一肃,挥刀出击!
银芒乍起,将藤蔓撕开一道口子,江月白疾冲而出,速度远超平时三倍,她一时难控,惊恐瞪眼,直直撞上前方抽下来的藤蔓。
啪!
江月白被抽倒在地,身上金光闪过,抵消大部分伤害,但背后仍皮开肉绽,疼得她面色惨白。
“丫头回去!”
陶丰年心急如焚,一时不察被妖狼扑倒在地。
大刀砍下,陶丰年近距离炸开雷火珠,逼退妖狼和疤脸男,自己大半个身子焦黑,血流不止。
见此状况,黑衣女双眼一眯。
“老头,你且瞧好了,我怎么一点点弄死你这小孙女。”
江月白双眼泛红,咬牙大喝,“爷爷,我不是废物!”
陶丰年浑身一颤,眼下情势危急,九死一生,他若死了,她必难活,既如此,便信她。
陶丰年快速吞下一颗疗伤丹药,他好歹修行了快四十年,虽两次筑基失败,但修为却不是一般练气圆满能比的。
一人一狼尔,何惧!
妖狼咆哮,大刀凶猛,陶丰年背对江月白不再关注,锁镰袭杀,大战再起。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当真不会分心!”
黑衣女怒喝一声,扬手撒出大把荆棘种子,还未落地便催生出数条藤蔓,群蛇乱舞。
江月白身陷重围,脚踏追星步,挥舞砍柴刀,身上金光明灭闪动,她一连拍下三张金刚符,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拼着受伤,江月白逐渐适应此时速度和力量,从被动防御,转为主动出击。
……砍柴刀法熟练度+1
……砍柴刀法熟练度+1
在最后一张金刚符效果用尽时,她杀出重围,速度陡然提升到极致,直扑黑衣女面门。
黑衣女心中轻视,猝不及防,眼见江月白挥刀下斩,只来得及侧身躲闪,但还是慢了一步。
刀刃擦过黑衣女肩头,她惊恐瞪眼,却并未感觉到血肉撕裂之感。
低头一看不由嗤笑,那破烂柴刀竟连她身上法衣都未曾撕开。
砰!
黑衣女奔起一脚,江月白口喷鲜血,炮弹般砸出去,重重撞击在树上倒地。
江月白不知肋骨断了几根,喉咙里的血不断上涌压都压不下去,疼得几乎背过气去。
“蜉蝣撼树!不知死活!”
黑衣女缓步走来,藤蔓绕臂而下化作硬刺,闪出金属光泽。
江月白剧烈喘息握紧柴刀,撑起半身。
“老娘玩够了,这就送你上路!”
话音一落,黑衣女手上硬刺电射而出。
江月白眼神狠厉,生死压迫之下精神高度集中,福灵心至,只觉周边一切变得缓慢,脑中闪过万千练刀身影。
万影归一,挥臂力斩!
叮!
硬刺崩落!
恭喜,你的砍柴刀法提升至大成境界
就是此时!
气灌全身,江月白砸出左手琉璃瓶,口含鲜血踏地而起。
黑衣女目光紧缩,面对不知底细的琉璃瓶和持刀女童,电光火石间做出决定,劈手斩向琉璃瓶。
砰!
琉璃瓶爆开,冰甲虫王振翅,强盛寒雾犹如巨兽之口,瞬间将黑衣女和周围藤蔓吞噬。
她全身血液冻结,身上爬满冰霜难以动作,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江月白的刀朝她脖颈扫来。
拼着全力,黑衣女仰身后撤,金芒刺眼,堪堪从她颈前划过,未曾触碰。
江月白落地栽倒,手上柴刀符文暗淡。
“雕虫小……!!”
温热液体从黑衣女脖颈上喷出。
砰!
一颗头颅咕噜坠地,两只眼睛悚然大睁。
江月白气势一泄,颤抖后怕。
黑衣女以为她的刀伤不到她,殊不知大成刀法生劲气,加上九十九道庚金锋芒,砍头轻而易举。
她从冲出金光阵开始,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砍中她第一刀不尽全力,明知她要反击不动用冰甲防御,都是为了让她轻敌。
为了时机成熟,为了绝杀一刀!
一声呜咽,陶丰年半身浴血,锁镰从妖狼后颈拔出,巨大狼身轰然倒地。
疤脸男瞠目结舌,无法相信江月白居然能杀死黑衣女,分神间隙妖狼被杀,更是目眦欲裂。
“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疤脸男震怒咆哮,从怀中抓出一只药瓶,愤然砸地。
药瓶四分五裂,青色烟雾带起阵阵香气随风飘散,静谧树林一瞬躁动。
嗷呜——
狼嚎狮吼,百兽咆哮。
陶丰年浑身巨震,声音颤抖,“这是……引兽香!”
仙草楼静室内。
须发皆白的老头捋着胡子,手指搭在陶丰年手腕上,眉头逐渐皱起。
“老杜,我还能……撑三年吗?”陶丰年声音颤抖,面色沉重。
杜仲收手,长叹一声,“难!”
“那你直说,我还能活多久?”
“最多一年,这还是在你静心温养的前提下。”
陶丰年沉默,延寿丹是稀罕物,供不应求,在外面根本没希望买到,唯有从天衍宗内想办法。
他而立之年入道,资质根骨都不尽人意,两次筑基失败还伤了根基。
早些年还有冲劲,接任务种灵药,现在万事求稳,根本存不出兑换十年延寿丹的三万贡献点,唯一的希望就在江月白身上。
可白丫头就算有通天手段,一年也考不上灵耕师啊。
“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哪怕……哪怕让我撑上两年也好。”陶丰年眼带恳求。
杜仲疑惑,“你去年过来,不是还说顺应天道安排,怎又生出求生欲来?”
陶丰年苦笑,若能不死,谁愿意死,若非为了活,他怎会来修仙,早随他家娘子去了。
从前是看不到希望,心中也无牵挂,死便死了。
可如今,一想到那丫头,他就心如刀绞,万般不舍。
她还那么小,事事依赖他,他如何能轻易撒手人寰,叫她伤心无助。
“也不是没有办法。”
陶丰年猛一抬头,目光灼灼。
杜仲吸了口气,“以蛊吊命,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你可要想清楚了。”
陶丰年垂眸,“饮鸩止渴我也别无选择,那丫头整日说要争,不与天争,必被天灭,我既不想死,那便争上一回又何妨。”
杜仲点头,“也是天道眷顾你,不然仙草楼半年前不会碰上那天巫蛊师,买下这一批蛊物,你且稍等。”
片刻之后,杜仲去而复返,放下一盆花,一个丹药瓶。
花如烈火,蕊如肉瘤,极其妖异。
杜仲道:“这是子母蛊,名曰‘焚心’,子蛊下肚,头三日会精气大增,但三日后开始,每日午时便会承受烈火焚心之苦,需要吸收母花精气才能缓解。”
“此蛊歹毒,不会轻易让受蛊者死亡,至少三年间,蛊会压榨中蛊者精气吊命。要解此蛊,你需以自身血液浇灌母花,待花结果,吞果解蛊。”
陶丰年点头,此刻并无对毒蛊的惧怕,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终得解救的喜悦。
“老杜,此恩等同再造,陶某多谢。”陶丰年起身拜谢。
杜仲眼神闪了闪,起身托住陶丰年手臂。
“言重了,当年要不是你救下因采药坠入崖下的我,哪有此时,一切皆是因果造化。”
“别怪我唠叨,一蛊一花,母花万不能失,否则神仙难救,就算是百年延寿丹也续不了你的命。中蛊期间少动刀兵,多食些温补精气之物滋养蛊虫,如此方能长久。”
“还有,你若能找到别的办法,还是……还是别服用蛊虫的好。”
“晓得了。”陶丰年放下一包灵石。
抱着装有母花的符文木盒,陶丰年走出仙草楼,心情豁然开朗。
他忍不住开始想,江月白一日日长大,考上灵耕师,甚至拜师内门真君,跟他得意炫耀的场景。
此时此刻,日子皆是盼头。
陶丰年唇角勾起憨笑两声,扭头寻找江月白。
见她正在对面摊前摆弄木块,以及摊位上那块木牌,顿时大急。
“哎呀,怎么就忘了叮嘱她不要上当。”
陶丰年快步走过去,坊市中多得是这种骗子,以贵重法器为诱饵,布置看似简单的迷题,勾动他人以小博大的侥幸心思,骗取灵石。
“解开了,东西拿来!”
陶丰年才到跟前,便见江月白放下拆得七零八落的木块,眉眼得意,小手一伸。
摊主嘴巴微张,周围人瞠目结舌。
九件东西,他们还没拆明白第一件,江月白三下五除二就把九件全拆了,别说一刻钟,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
女修放下锉刀,惊讶之余眼神微亮,凑近了问,“小孩,你难道以前见过这类神机锁?”
江月白也不遮掩,“我家三代都是木匠,这神机锁不过是略微复杂的榫卯结构,我两岁就会摆弄了。”
女修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翻手取出核桃大的小舟抛给江月白。
“拿去玩吧。”
江月白接住小舟愣了下,原以为她是个骗子要抵赖,谁承想这么豪爽。
莫不是假的?
她立刻查看手中小舟,头顶传来陶丰年的声音。
“是真的七品法器。”
“爷爷!”江月白双眼亮起,赶忙将小舟献宝般捧到陶丰年面前,“我给你赢了一件飞行法器,你那破纸鹤真的该扔了。”
“这太贵重了,你自己留着吧。”陶丰年拒绝。
江月白强硬的将小舟塞进陶丰年手里,“我又不会使,而且爷爷每日送我来回,还是爷爷拿着好。”
陶丰年心中感动,揉揉江月白脑袋,“好,爷爷先帮你拿着,等你能使了再还你。”
“咳咳,打断一下二位,不知这位道友,可愿你家小孙女拜我门下?”
闻言,陶丰年才抬头仔细打量眼前女修。
金丹真人!
陶丰年心中一颤,赶忙拱手施礼,“见过前辈。”
女修淡淡嗯了声,金丹威压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鸟兽四散。
“在下墨百春,道号无嗔散人,修得傀儡机关术,四方云游无归处,近日心有所感,算到一桩机缘,故而摆下此摊,寻觅良才传我衣钵。”
江月白茫然眨眼,陶丰年眉头紧皱,刚刚云开雾散的心绪,再次阴云密布。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月白会有如此机缘,得金丹真人看中,即便对方只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也比在天衍宗内当杂役来得好。
而且他知道江月白最近一直在看《五味杂集》,十分向往五味山人那般云游四海的日子。
可他……
陶丰年拳头握了又松,墨百春并不着急,她已看出陶丰年寿元将尽,对这次收徒十拿九稳。
“爷爷?”
深吸一口气,陶丰年蹲下来,温声道:“丫头,无嗔散人是金丹真人,她想要收你为徒,带你云游四海,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需要你自己来做决定,你无需担心爷爷,只问你自己,想不想跟她走。”
江月白秀眉蹙起,神色戒备的看着墨百春,斩钉截铁。
“我不去!”
月白吾妹玉展: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延寿丹一事,不必忧心,吾已托付族中长辈,不日必有回复。
念及修行苦闷,分享一则趣事。
谢氏景山,得太上长老推演天机,掌心红痣乃前世印记,景山自鸣得意,四处宣扬其乃上古剑仙转世,引得苍火真君起意,欲夺他为徒。
苍火真君弟子虞氏秋池,奉真君之命,一人打上天剑峰,百宝匣中三十六器,独挑筑基剑道弟子七人,不落下风,风姿无双。
景山震惊,被绑离去,已五日不见归。
光寒剑君不忿,令其大弟子方欲行打上天雄峰,未见出发,宗主震怒。
令拂衣真君锁二位真君于阵中,不合力,不得出。
南枝口拙,词难表意,得空相聚,彻夜畅谈。
春寒料峭,善自珍重,兼颂闺安,翘首盼复。
南枝敬上
*
南枝师姐敬启:
信已收到,读了数遍很是欢喜。
谢景山单火灵根,拜在苍火真君门下倒也合适,我如今还在疑惑,光寒剑君是金冰双灵根,为何会收他一个火灵根弟子。
只可惜苍火真君修的是火焰神通,并非剑修,谢景山定不会拜他为师。
虞秋池师叔我曾见过一面,英姿飒爽,随古泉真人一道斩过旱魃,叫人敬佩。
而今一人独战七名剑修,那日光景一定精彩,可恨我无法在场观看。
念及此处,我更要奋发图强,争取早日考入内门与师姐一道。
师姐莫怪我啰嗦,实在是内心苦楚无处抒发,只能与师姐诉说一二。
我日前才知,爷爷续命之法竟是以蛊续命,每日午时受烈火焚心之苦,还要取血养花。
我心中难耐,却无法帮爷爷分担,唯有日夜苦练,早日考上灵耕师。
从前四处流浪,见过太多生死,本以为踏入仙门修长生,便不用再面对亲人离世之苦。
天不遂人愿。
这几日心中总有抱怨,怨天道不公,坏人长寿,好人短命。
啰嗦太多,还望师姐勿怪。
盼回复。
月白敬上
*
月白吾妹亲启:
东风解冻,丽日舒和。
修行之事,切莫强求,松弛有度,方能速进。
心中苦闷,尽可与吾诉说,只恨课业繁忙,不能陪伴吾妹,望自珍重。
今有喜事,分享于妹,感激于妹。
那日共敌鬼灯,汝以草木诀助水幕成冰,心有所悟,数日修行推演,终得水化冰之法。
忆起汝曾提及,不知如何运用冰行灵气,吾有些许心得,望汝不吝指正。
……
草草不尽,乞复候教。
南枝敬上
*
南枝师姐敬启:
师姐心得,叫我茅塞顿开,不敢指教,只感激师姐分享,也与师姐分享我领悟之事。
我以草木诀转化冰灵气,但我并无冰灵根,灵气无处可存,快速散去。
师姐于丹田中聚冰种,此法并不适合我五行灵根。
故此,央求爷爷为我兑换一道冰箭术,草木诀完成瞬间,手诀转化为冰箭术手诀消耗冰灵气,几番尝试终于成功,并有妙想。
试问斗法之时,对方见我施展草木诀,最终却被冰箭袭面,是何感想?
此法或可用于其他法术,譬如震地诀之后接锋芒诀,只需预判对方避开地裂时的落点,必是一扎一个准。
虚虚实实,难以捉摸,定然有趣。
唯一问题便是两道法术结合,手诀催动时间过长,必须常年练习加快速度。
或有精简之法?
可惜黎长老闭关,无处请教。
今日心情极好,修为关卡松动,终于踏入练气四层。
爷爷叫我感谢陆师姐开解,方才后知后觉,师姐苦心引我转移注意,月白拜谢。
今日立春,无缘得见师姐,来日必定亲手做些春饼奉上。
再谢师姐,静候回复。
月白敬上
*
南枝师姐亲启:
上一封信寄出已有月余,不见师姐回复心中担忧。
爷爷身体抱恙不好出门,我小小杂役进不了内门地界,师姐见信,还望速速回复,叫我安心。
今日出门,一喜一丧。
喜的是于我有恩的内务堂管事洪涛筑基成功,我告诉爷爷此事,爷爷心中动容,想来寿元一事解决,下次筑基定能成功。
丧的是今日见到两名杂役弟子与一外门弟子起了冲突,外门弟子法器威猛,将两名杂役打得一死一伤。
这事本平常,是两名杂役弟子见财起意动了歹心,被那名外门弟子发现这才动起手来。
执法堂判那外门弟子面壁半年,将重伤杂役弟子救治好之后逐出宗门,他在宗内已经成家,有妻有儿,连带妻儿一起被逐。
孰对孰错十分清楚,可所有人却不管因由,只以灵根论事。
说那外门弟子三灵根,宗门自然要留,杂役一家全是五灵根,没有前途活该被逐。
谈论者多是杂役弟子,他们同情弱者,又无端指责强者,却不管弱者做了何事?只说那外门弟子咄咄逼人,说执法堂判罚偏颇。
有人莫名悲愤,过分怨怼,有人只说认命,不论对错。
师姐勿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虽苦闷,却也因此明白爷爷为何不与那贾卫争斗,原以为爷爷懦弱,到头来,他或许是为了我。
怕他有事,我被牵连,但他从未想过,我不怕牵连,只愿他过得舒心。
诉苦太多,望师姐见谅,定要速速回信,叫我安心。
月白敬上
*
月白吾妹谨启:
未能回信,实在愧疚。
灵体有恙,走火入魔,幸得太上长老出手相救,渡过难关。
劝汝修行松弛,吾却贪功冒进,意图转化灵体,险些自断仙路。
如今水中杂冰,灵体不纯,太上长老火冒三丈,吾十分欢喜。
此事传回陆氏宗族,族长震怒,命吾归族查探。
恐耽搁几月,先行辞别。
汝不必忧心,此番可能是吾命数转机,若顺利,亲事可退,吾将自由。
汝所言之事,吾亦难参透。
待吾归来,红炉煮茶,促膝长谈。
另,景山传讯,延寿丹已得,明日申时,花溪谷口相见,莫忘!
书短意长,望妹珍重。
南枝敬上
“我不教,你把她带走!”
昏暗房间里,江月白仰头看洪涛,这就是你说的和蔼之人?
洪涛看向盘坐在床榻上闷声抽烟杆的老人,“陶老,内务堂有令,一年内你必须教出一个灵耕学徒,今日你不收她,明日还会有别的杂役送来。”
“这孩子虽是五灵根,但在问心路上的表现毫不逊于外门弟子,又极其聪慧机敏,你先教教看,说不准会有惊喜。”
啪!
陶丰年把烟杆拍在桌上,“有什么惊喜,惊喜就是你们巴不得我死,滚,这人我不收!”
江月白被吓得缩到洪涛身后,洪涛身为内务堂管事弟子,多少也是有脾气的。
“人我扔这儿了,你若不收,自己带她去内务堂找长老!”
话音一落,江月白被一把推出去,洪涛转身就走,砰的把门摔上。
江月白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缩着脖子,对陶丰年尬笑。
“爷爷,我……”
“滚出去!”
江月白浑身一颤,麻溜的背着包袱跑到院中,屋门被一阵风撞上。
洪涛说得好好的,她满怀憧憬过来,什么和善?什么忠厚?骗人!
阿嚏!
月夜幽凉,江月白又冷又饿又累,满身伤痕还渗着血,实在是跑不动了,而且她不知道路,偌大的仙门她也不知道去哪。
刚才进谷的时候,还看到房子一样大的蛤蟆泡在谷口水潭里吞云吐雾,好不威风。
洪涛说那是守谷灵蟾,筑基后期的灵兽,乱闯花溪谷会被它吃掉。
江月白打了个哆嗦,天大地大小命最大,今晚先赖这里算了。
她也不管老头同不同意,闻着味跑到小院厨房,在大锅里找到半碗还温热的米饭。
“这是什么米,好香啊”
咕咕~~
碗里的米粒粒饱满,颗颗分明,隐隐透着白玉般润泽光芒,散发着稻米原香,勾得她不住的咽口水。
就算老头明天要杀她,她也得做个饱死鬼。
江月白坐在灶炉下,拿着筷子吃起来。
半碗米饭下肚,江月白意犹未尽的舔嘴,感觉没吃饱,但是肚子里热烘烘的,疲惫一扫而空,人也有劲了。
小院不大,坐北朝南有三间房,陶丰年住北边正房,东边小屋是厨房,西边小屋里堆着一些农具杂物,但有一张空床榻,衣柜里还有新被褥。
江月白进去点上灯,把锄头镰刀什么的搬到一边,又搬着木盆到院中水缸里打了些水,忙忙碌碌,进进出出。
月色幽凉,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收拾好屋子,江月白抹掉头上汗水长舒一口气。
暖黄之光下,农具整齐的摆放在屋角,地上青砖扫得干干净净,缺角的木桌擦得发亮,床上铺着软和的棉被褥,看起来就很舒服。
这一刻,江月白才终于对自己已经来到仙门的事情有了点真实感,但是那种随时会被赶走的压力,依旧没有消除。
江月白爬上桌边的木凳,跪在上面解开洪涛给的包袱,里面有一个巴掌大的灰色小荷包,封口她扯不开,捏着里面也没东西,不知道用来做什么。
还有一个小布袋,里面有十颗核桃大小的晶石,一倒出来就压过油灯之光,将整个屋子映得五彩斑斓,流光溢彩。
“哇,这就是灵石吗?我还以为林夫人头上那颗北海夜明珠就是世上最漂亮的了。”
江月白赶忙将十颗灵石收好,这些都是她的,千万不能再叫人抢了去。
就是不知道十块灵石能买些什么,能不能买一把可以在天上飞的剑,她最想要的就是那个。
憧憬一番之后,江月白拿起一块黑铁令牌,一面是‘杂役’二字,一面是天什么,第二个字她不认得,但应该是天衍宗的衍字。
令牌旁边还有折成书册一样的黄纸地图,一本蓝色小册子,上书《引气诀》三字。
最后是一个药瓶,一盒药膏,和一套灰色的布衣和布鞋。
药瓶里是六颗褐色丹药,应该就是洪涛说的引气丹,那药膏是……
“金创药?”
江月白看看自己身上各处伤痕,浅浅的笑了,赶忙打水擦拭全身,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上涂抹药膏。
换上包袱里灰色的衣服,宽宽大大像戏服一样,江月白才想着要怎么裁剪合身,灰色的衣服竟然自己开始收缩,最后完全贴合她的身高和身材,脚上鞋也是。
“好神奇啊,那这件衣服也会随着我长高而变大吗?”
仙门的一切都让江月白惊讶和兴奋,充满了无尽的新鲜感,也让她升起旺盛的求知欲。
“明天老头要是赶我走,我就算撒泼甩赖,满地打滚也不走。”
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江月白铺开地图,发现这张地图好大好大,她都把整张床铺满了,竟还有一半未打开。
水墨丹青,栩栩如生,山峦叠嶂,云雾缥缈。
将九重山脉,三十六峰,八十一谷之波澜壮阔呈现在她面前。
看到旁边小字标注,江月白磕磕绊绊读了几遍才明白其中意思,赶忙用随身带的小匕首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地图上。
血被地图吸收,地图最下方角落里立刻出现一个小红点,表示她此刻所在位置。
“花溪谷在这地图上才拳头大小吗?可外面分明比我们江家村还要大。”
这番大小对比之下,江月白才真切的感受到整个天衍宗到底有广阔无垠,她恐怕一辈子也走不完这么大的地方。
江月白内心极为震动,合上地图决定赶快修炼。
终有一日,她定能扶摇直上九万里,御剑乘风天地间。
坐在床榻上,江月白对着油灯打开《引气诀》,前面是一张人体经脉图,她在永安城的医馆里也见过,上面好多穴位和经脉的名字她都认不全,只好先往后翻。
好在后面写了,引气入体不需要运气行功,只需按照图示静静地打坐,感受灵气,收纳灵气,聚满灵根便可踏入练气一层,正式入道。
盘坐宁心,松静自然,唇齿轻合,呼吸缓绵
收聚神光,达于天心,送入泥丸,绵绵若存
五心向天枯坐了半个多时辰,江月白什么都没感觉到,手脚发酸,昏昏欲睡。
是因为根值低,所以什么都感受不到吗?
“不行不行,资质差就要多努力,别人睡觉我修炼,这样才能赶上他们,对了,引气丹。”
江月白从药瓶里倒出一颗引气丹,一口吞下。
咕咚!
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肚子直冲头顶,江月白冷不丁一个哆嗦。
她闭上双眼,默默关注黑暗的虚无,在那股清凉气息的刺激下,她慢慢的,看到微弱又斑斓的五彩荧光。
好像飞舞的萤火虫,只有五六团,轻柔漂浮在她周围。
这就是灵气吗?
江月白一激动,呼吸乱了节奏,光团立刻像虫子一样被惊走。
引气好难啊!
江月白在心里哀叹一声,重新稳住心神,一呼一吸在空气中掀起微弱的波动,起起伏伏,推动光斑。
长夜漫漫,星光逐渐暗淡。
江月白早已忽视时间流淌,专注的盯着那团距离她非常近的青色光团。
过来,快过来!
眼见只剩最后一点距离,那团青光就是不肯过来,犹犹豫豫,勾得江月白心急如焚。
根值低,连灵气都要嫌弃她吗?
呼吸节奏一乱,光团又要逃走,江月白心中发狠,一脑袋撞过去,将光团撞入脑门。
这时,金光划过眼眸,一如女仙扶顶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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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根天定,修行在己,勤勉方可改命
姓名江月白
灵根五行灵根(金4,木5,水4,火4,土4)
境界无
功法引气诀(1/21)
法术无
武技无
江月白愣愣的看着出现在她脑海中的面板,这难道就是那女仙给她的东西?
虽然引气诀后面的符号很奇怪,可江月白莫名的,就是知道那代表着数字。
她吸收了一团光就有1点,那要是吸收21团光,是不是就能进入练气一层了?
刚刚还坐得腰酸背痛的江月白顿时来了精神,原本不知道要修到什么时候,满心茫然,现在有了明确目标,干劲满满!
你专心引气,奈何资质太差,引气效率低下,好在你嗑药又锲而不舍,引气熟练度+1
哇,仙人给的东西好有趣,继续!
青云岭上,天衍宗山门牌楼下。
陶丰年将两人令牌交给山门守卫弟子查验。
“老陶你气色不错啊,这趟出去又有大收获?”
“是啊,看你红光满面,精气饱满,遇上什么好事了?”
“哪有什么好事,还是老样子。”陶丰年笑着接过令牌。
江月白仰着脑袋来回看,心想墨百春的疗伤药果真好,爷爷这两日的气色是比以前好,也不怎么咳了。
进了山门,江月白看向前方高耸入云的天衍宗主峰天魁峰道:“爷爷你先回去,我想去一趟万法堂寻黎长老,把我准备的礼物送上。”
陶丰年迟疑了下,看天色接近午时,不由抱紧怀中木盒。
“好,爷爷先回花溪谷处理那些妖兽尸体,出了万法堂直接回来,若是有事便用纸鹤传讯,主峰乃门派重地,切莫乱跑。”
江月白笑眼弯弯,“嗯,我有分寸的。”
说完,江月白运起追星步,一溜烟消失在山道上。
万法堂是宗门重地,坐落在主峰山下葫芦谷,谷口有大阵守护,还有一头结了妖丹的白虎坐镇。
此次搭建五行轮转桥,黎九川也十分关注,所以早早给了江月白令牌,让江月白功成之后寻他。
“还请虎尊准我入谷。”
江月白双手奉上令牌,慵懒的白虎打着哈欠晃晃脑袋,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江月白面前。
湿漉漉的鼻子在江月白身上嗅了一遍,鼻头轻轻一顶。
“哎呦!”
江月白一屁股墩在地上腮帮子鼓起来。
白虎眼底含着几分坏笑,双耳微动,谷口结界打开一道缝隙。
江月白爬起来拍干净身上灰尘,心里骂了句臭老虎,拱手离开。
走过竹林小道,眼前豁然开朗,仿佛另一个奇异世界。
云蒸霞蔚,苍翠山峰若隐若现,瀑布飞流若银龙咆哮,千波万浪。
蒙蒙水雾之中,浮岛楼船高低错落,璇霄丹阙,仙鹤环飞,宛如仙宫坠落凡尘。
蝴蝶绕身飞舞,江月白缓步其中,仰着脖颈环视。
见修士御剑穿行,见灵兽打闹翻滚,见眉心一点红痣的白衣童子抱着葫芦匆匆疾行。
“别跑啊,师叔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你若跑了,师叔年底考评又要完蛋了。”
绿影袭来,江月白急急顿住脚步,见一头绿色缨子的人参宝宝从面前跑过,发现她在看它,停下来气愤的踢了一脚土给她。
“小心!”
江月白被一股风推开,流光砸在地上,火树银花,煞是好看。
“这法术改良了几千次,怎么还差点意思呢?”
金丹真人踏剑离开,唉声叹气。
“咱们万法堂要推陈出新,云烟阵早过时了!”
“过时了也不能刻龙象阵,龙舟是代步用的,又不是拿来砸人的!”
“来来来,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手底下见真章。”
远处两个邋遢修士站在造了一半的龙舟下,挽起袖子放出一身灵光宝剑要开打。
江月白吞了口唾沫,感觉此地危险,赶忙加快脚步踏进前方小院。
穿过洞门,走过水榭,荷花池里长翅膀的锦鲤无故呲了她一身水,江月白气鼓鼓的,偏又找不到人问黎九川在何处。
无头苍蝇般走了片刻,江月白听到说话声。
“杜师兄你这急匆匆的是去哪啊?”
“还不是前几日雪灾那事,执法堂的弟子在各谷都发现了冰甲虫王,我这边有点眉目,正要找执法堂问一下当日的情景验证。”
“那事儿还没完啊,我当拂衣真君逆转乾坤之后就结束了。”
“没找到雪灾根源就不算完,这次的雪中阴气极重,阴风涧那边掘地三尺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不知道这些阴气是从哪泄露出来的,其中怨念强到天象都被影响,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去?”
“还不是那黎九川,仍不死心想要修复他破损的本命法宝,又找我要炼器的书,我才去给送了一趟,结果人还没在,叫我白跑,欺人太甚!”
“少说两句吧,当年冥海鬼潮,虽说是拂衣真君一人守关,但他的功劳也不小,还因此碎了本命法宝,临门一脚却结婴无望,也是个可怜人。若非如此,他早该如祖师陆行云般,一飞冲天了。”
“拂衣真君说他有功你就真当他有功了,若不是拂衣真君力排众议留他在万法堂,就他现在这样,早该派出去驻守矿场秘境等死了。不过是凭着一张脸,以色侍人的小白脸罢了。”
“隔墙有耳,你说黎九川无妨,有些话传到拂衣真君那可不好,况且他俩好像真没交集……”
两人从江月白身边走过,金丹真人眼中,她一个杂役如蝼蚁般,他们不在意也根本看不到她的存在。
江月白等两位金丹真人走远,才直起身体眉头紧皱。
本命法宝碎裂,那是要命的事情,原来黎长老是因此才结婴无望的。
一抬头,江月白蓦地看到远处冬梅树下的人,花落如雨,飘零满身,青衣公子长身玉立,美如画卷。
江月白心中一抽,不为此时美人美景,而是不知黎九川在那里站了多久,是不是也听到刚才那两人说的话。
黎九川扫掉肩头花瓣缓步走来,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叫人如沐春风。
“山君传讯于我,我便出来寻你,你倒是走得快,随我来。”
江月白吸了口气,扬起大大笑容跟上去,“山君是谷口虎尊的名字吗?”
黎九川道,“并非,山君是对虎妖的尊称,它叫琼林山君。”
“怪好听的,等我以后结丹,也要起个好听又威风的道号,那黎长老您的道号是什么?”
“我?尚未特意起什么道号,他们唤我九川真人。”
七拐八绕,黎九川带江月白来到最深处,背靠着山崖的一处单独小院。
院落幽静,冬梅盛放,竹帘半卷,廊下古琴旁的香炉里青烟袅袅,画卷书册散落一地,乱中别有一番书香气。
黎九川挥手淡扫,清风卷动,画卷书册纷纷飞起,回到屋中书架上。
江月白目光跟随,看到那满满一屋子全都是书。
黎九川带江月白到廊下小坐,亲手给她斟了一杯热茶。
除了上课时,黎九川对待宗门弟子并无半分架子,也不以资质背景看人,十分亲善和蔼。
江月白在他课上表现突出,他便格外偏爱些。
因此,江月白对他也是有敬无畏,无需过分压着性子相处。
“看你修为增长,五行轮转桥应是成了吧?”热茶放到江月白面前,黎九川笑问。
江月白点头,黎九川面露喜色。
“可否容我探查一二?”
江月白缩手有些挣扎。
“我只是好奇炼气期的五行轮转桥是什么样子,我在讲法堂授课多年,教导过不少五灵根弟子,算上我自己也只有三人成功搭桥,还都是在筑基期后。”
“看看你的情况,或许有助于其他炼气期五灵根弟子搭桥,所以想要探究一二。丹田是修士最为隐秘的地方,你不愿也无妨。”
江月白咬了咬嘴唇,若非黎九川指点,她绝无可能这么快就成功搭桥,思前想后,江月白伸出手。
黎九川微微一笑,托住宽袖探出手,双指轻轻搭在江月白手腕上,一道神识探入经脉。
见到江月白经脉宽度,黎九川神色微怔,再深入探查,看清她丹田内状况,黎九川瞳仁一颤。
五行气旋徐徐转动,大小相当,彼此相连十分稳固。
当真成了,而且比他那时搭得还要好,如此悟性潜力,他日必定大放异彩。
黎九川收回手,“若非宗内不许金丹真人收徒,我定要将你收到门下,不过我倒是有调动杂役之权,你可愿到我这里来?随我一起钻研五行之道?”
“啊?”
江月白呆愣张嘴,她怎么成香饽饽了,一个两个都想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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