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如嫣顾霆琛的女频言情小说《凉薄错爱温如嫣顾霆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桐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锦纯粹是个小啰啰,在叶家说不上话,她的话可以完全忽略不计。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搭理她,叶挽呵斥了她几句她也不敢再说话了。我心里还比较疑惑为什么叶家答应和时家签署合约但又毁约。这难道是故意钓着我过来找叶家的吗?想到这,我看向了顾霆琛。他知道我有股不服输的劲,而且这次特意把叶家这块蛋糕放在了我面前,让我闻着味又撤走,顾霆琛对我倒是花了不小的心思。而且就为了让我陪他一天。这个男人也真是任性妄为的很。陈楚见事情没转机要离开,神色充满落寞。等他出了门我让助理留下签合约便赶紧追出去,刚到门口叶挽喊住我,声音听不出喜悲问道:“时总,不用这么着急的签合约吧?”我勾唇笑说:“你们已经毁约了一次。”这话透露出我不信任她们,叶挽脸色一白道:“听你的。”顾霆...
《凉薄错爱温如嫣顾霆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叶锦纯粹是个小啰啰,在叶家说不上话,她的话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搭理她,叶挽呵斥了她几句她也不敢再说话了。
我心里还比较疑惑为什么叶家答应和时家签署合约但又毁约。
这难道是故意钓着我过来找叶家的吗?
想到这,我看向了顾霆琛。
他知道我有股不服输的劲,而且这次特意把叶家这块蛋糕放在了我面前,让我闻着味又撤走,顾霆琛对我倒是花了不小的心思。
而且就为了让我陪他一天。
这个男人也真是任性妄为的很。
陈楚见事情没转机要离开,神色充满落寞。
等他出了门我让助理留下签合约便赶紧追出去,刚到门口叶挽喊住我,声音听不出喜悲问道:“时总,不用这么着急的签合约吧?”
我勾唇笑说:“你们已经毁约了一次。”
这话透露出我不信任她们,叶挽脸色一白道:“听你的。”
顾霆琛背对着我的,肩膀很宽阔,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出去找陈楚了。
似乎知道我在找他,他正在大厅门口等我,我走过去说:“我们聊聊她吧。”
我和陈楚之间能聊的只有季暖。
外面是繁华的大街,陈楚有些不习惯,我想了想推着他去了比较冷清的地方,到那儿的时候他难得笑了笑说:“让你为我推车真是折煞了我。”
我松开轮椅把说:“没事,都是朋友。”
他是季暖爱的人,我给足他尊重。
犹豫了一会儿,我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她?”
现在这个点没下雨了,但地上都是湿漉漉的,我的高跟鞋上全都是泥水,我看着有些扎眼,陈楚也发现了,他取出西装口袋里的方巾递给我。
我摇摇头说:“没事,不用擦。”
见我没要他没有固执的塞给我,只是淡淡的说:“我和季暖两个人之间隔了太远,我始终无法容忍窝囊的自己占有她的美好,所以我才打算暂时离开她,等我稳定下来再回去找她,希望那时的她还在原地等我。”
陈楚的想法有点自私,一个招呼不打就擅作主张的离开季暖。
还留下纸条让季暖不要再惦记他,现在却又说希望那时的她还在原地等我。
可就是这样的他我反而能理解。
渴望一个人却又不敢去接近,想努力的发展成为优秀的自己再去见她。
我咬了咬殷红的唇问:“你和陈家是什么关系?”
“我是陈家的私生子。”陈楚忽而顿住,似乎想起什么难以回忆的事,他嗓音沉重的说:“我妈以前是会所的小姐,遇见了陈家的董事长后意外的怀孕,其实十几年前我就知道自己是陈家的人,只是不想回陈家,因为不想去见那个逼我妈自杀的......暂时不说我的事吧。”
陈楚的身世坎坷,我忽而明白他突然决定回陈家的原因,但陈家没有那么好混,因为陈家还有两个儿子,身份都比他正式。
他想要在陈家待下去没那么容易。
可能是异常的艰辛。
我好奇问:“如果你没拿到这次合作怎么办?”
陈楚垂下眼眸,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但我清楚他自身会受到陈家的排挤。
陈楚没有再谈工作上的事,只是小心翼翼的语气拜托我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拜托你好好的照顾她,让她不要过的那么不开心......”
“她开不开心与你有关。”我说。
季暖惦记了他多年,即使都说他死了她也不信。
现在他活着消失,她又怎么会甘心?!
陈楚沉默,话题再也进行不下去,但我们都清楚他现在做的这个决定即使不是对的但也没有错,在这个世界上真的讲究所谓的门当户对。
倘若他一直是小镇上无腿无工作的男人,他们的日子终究会乏味,柴米油盐酱醋茶终究抵不过现实,再说季暖的心里一直住着琴棋书画山川清风。
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改变自己。
哪怕这个过程很煎熬。
不过人生嘛,没有哪个人是容易的。
我和陈楚分开后回到之前那个酒店,助理正在楼下等我,包括叶锦也在,我过去听见助理解释说:“时总,这边还要你签一下名字。”
我接过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助理将其中一份合同给了叶锦。
叶锦接过冷哼道:“你抢不走顾霆琛的。”
闻言我莫名其妙的问:“谁说我要抢走他了?”
叶锦一直哼哼没有说话,模样趾高气扬丑的要命。
我笑着问:“你家叶挽姐喜欢他?”
叶锦哼了一声直接转身离开,我叹息了一声对助理说:“她这样的女人怎么活到这么大的?讨人厌还不自知,我都懒得搭理她。”
助理笑着提醒说:“刚刚时总还问了她呢。”
我下意识解释说:“我不过好奇是她还是叶挽喜欢顾霆琛。”
话刚落,身后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姜忱,你先回公司。”
助理转过身喊了声顾总,然后眼巴巴的目光望着我。
见他这样,我招招手说:“你先回去处理和叶家后续的事吧。”
闻言助理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还顺带开走了我的车。
我无奈的批评道:“胆小如鼠。”
顾霆琛走到我身边侧过脑袋望着我愉悦的笑问:“时笙,你吃醋了?”
我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他淡然的提醒道:“你刚刚关心谁喜欢我。”
我:“......”
我发誓,我就随口问了问而已。
我懒得理他,一个人埋着头离开。
他没有追过来,在路上我接到楚行的电话。
他轻柔的语气问我:“什么时候回S市?”
我好奇地问:“怎么了?”
楚行道:“定时回来检查身体。”
闻言我心里颇为无奈的说:“我这才离开没几天呢。”
楚行叹息说:“笙儿,我担忧你。”
他这个电话又再一次提醒了我的病情,虽然我现在安然无恙,但随时致命。
我安抚他说:“哥哥,我没事的。”
我留在梧城没什么事了,无论是顾霆琛还是顾澜之我都不敢太过接近。
更不愿意去探究自己到底喜欢谁,是时候离开这里去S市安心的治病。
可时家现在我手里,我不知道该交给谁打理。
我惆怅的说:“我会尽快回S市。”
一挂断电话,身后传来一抹熟悉的声音问:“你又要离开梧城?”
最近梧城很少下雪,反而是雨季偏多,我把手机搁在耳边,听见顾霆琛轻轻地埋怨道:“刚刚下暴雨,我身上湿透了,你还不打算给我开门吗?”
仔细听,语气里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我收回视线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时笙,你莫不是忘了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
原来顾霆琛还记得这件事……
“我以为你后悔了。”我说。
“因为我这几天没联系你吗?”
我低低的嗯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委屈。
“傻孩子,我不是给你说过么,我要处理公司的事,接下来的两个月如果公司里没什么要紧的事,我都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顾霆琛顿了顿,嗓音温润道:“即使有什么事,我都会把你带在身边的。”
他的话令我的心间柔软,而且他还喊我傻孩子,如此亲密的叫法,我曾经一直以为自己在他的眼里跟夜店的那些女人没什么差别。
傻孩子……说起来我比顾霆琛小八岁。
我还没满二十三岁,他却三十一了。
嫁给他那年我不过二十岁,季暖说他老牛吃嫩草赚大发了。
“嗯?”
或许是我沉默的太久,顾霆琛从喉咙深处滚出一个字。
我喊着他,“顾霆琛。”
“嗯?”
“我给你开门吧。”
我挂断电话从落地窗前离开藏好自己放在卧室里的止痛药,又坐在梳妆台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掩盖了之前摔在地上脸上留下的疤痕。
脸上的疤痕被我用指甲狠狠的抠了几次,是泄愤也是想提醒自己这是他留给我的伤害,现在想想却是自己作践,不该以伤害自己做代价。
我叹息,起身下楼给顾霆琛开门。
我打开门站在门口,顾霆琛亲昵的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下我的额头,我怔住,他淡淡的笑了笑问:“怎么这么久?非得把我冻成冰块才满意?”
我扯谎笑说:“刚上了个厕所。”
顾霆琛兜我一眼,忽而问:“你刚化过妆?”
我下意识否认,“没有。”
顾霆琛锲而不舍的问:“专门为了我化妆?”
我无语,半天憋出一句,“不是。”
顾霆琛伸手脱下自己的湿了大半的外套,低低的笑说:“我刚在楼下还没见你涂口红呢,脸色苍白的也不像样子,现在瞧着红润多了。”
不得已,我找个借口说:“我见人习惯化妆。”
顾霆琛信服,抬手熟稔的揉了揉我的脑袋,绕过我进客厅说:“我认识你这么久,次次见你都是化妆的,好像还没见过你素颜的样子。”
我似乎总是爱发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跟随在他身后,语气轻轻地解释说:“我十四岁就继承了时家,董事长兼任总裁,那时模样还很稚嫩,所以习惯化妆遮掩自己,一直到现在,不化妆都有些不太习惯。”
顾霆琛走向沙发的脚步,顿住问:“十四岁就继承了时家?”
结婚三年顾霆琛从未用心了解过我,心里说不上失望什么的,我淡淡的解释说:“在我十四岁那年父母遇上空难都去世了,而时家也没个什么亲戚,公司里的人都眼巴巴的指望着我,不得已,我休学成为时家总裁。”
顾霆琛凝住,许久问:“后面呢?继续读书了吗?”
“没有,刚开始我对生意上的事都不太了解,一门心思的跟着前辈学习怎么做生意,怎么做领导,怎么带领时家走向更强盛的道路,直到二十岁的时候嫁给你,怎么有时间回学校继续读书?”似想起什么,我自嘲的说:“梧城的人都不知,时家总裁时笙只是一个初中文凭。”
听见我的话,顾霆琛恍然的说:“曾经我总以为你是个成熟的女人,无论是气质还是妆容,可实际上你嫁给我时不过二十岁,到现在也才二十三罢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应该都是像思思那样活泼开朗的,每天想要的应该只有昂贵的化妆品,漂亮的衣服以及追着自己崇拜的偶像。”
我笑着提醒他说:“顾思思大我三岁呢。”
顾霆琛一怔,“是啊,你比她还小。”
我比顾思思小,也比温如嫣小七岁。
……
那天顾霆琛没有离开,一直在客厅里看电影,而我坐在他身边安静的玩着手机,看到兴起之时他也会偶尔问我几句,都是一些很家常的话,比如现在,他不经意的问我,“你以前没谈过男朋友吗?”
我坦诚的说:“没有。”
“那之前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不由自主的我想起十四岁那年遇到的顾霆琛。
他知道我就是曾经那个一直尾随他的小姑娘吗?
他那天晚上喊我小姑娘是已经认出了我还只是随口一喊?
那晚的顾霆琛真是温柔的不像话呐。
想起那晚,我温柔的笑开说:“嗯,有过的。”
顾霆琛眯了眯眼,问:“我认识吗?”
他突然伸手把我搂进怀里,我有点不太习惯的动了动,他强制性的把我摁在他的胸膛上,唇瓣靠近我,浅浅的呼吸全数落在我脸上。
我没被他这般亲热的抱过,一时之间有点适应不了。
他的唇角轻轻的贴着我的脸颊,“我认识吗?嗯?”
他问这话果然是没有认出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
因为当年他问过我,“小姑娘,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那晚我紧张,胆怯的说过:“因为……我喜欢你啊。”
“小姑娘你还小,不懂喜欢是什么意思。”
我希冀的问他,“那你能等我长大吗?”
他微微一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但就那晚之后我再也找不到他,听隔壁班的学生说,他只是志愿者,临时在这儿教学几个月。
昨天是他在这儿待的最后一天。
恰逢我说了喜欢他的话。
要不是他的离期在昨天,我会以为他是因为躲着我才走的。
可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普通学生。
他完全没有必要躲着我。
一想到顾霆琛还不知道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心里有点涩涩的,那晚他演奏的那首风居住的街道以及喊我小姑娘的确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可那晚的顾霆琛,与回忆中的那人如出一辙。
我眼圈泛红的盯着顾霆琛,自嘲的笑说:“你不认识,是我年少时喜欢的一个男人,那时候我还小,小到即使说着喜欢他的话他也不信。”
顾霆琛的吻忽而落在我的唇角,手掌更是不安分,我轻轻的回应他,都忘了自己说过拒绝性生活的话,在紧要关头的时候反而是他停了下来,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喘息着。
“现在呢?爱的是我吗?”
我想谈恋爱,我想尝尝被人爱的滋味,哪怕是假装的我都甘之如饴。
因为我剩下的时间寥寥无几。
我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些令我悲伤的事。
我眯了眯眼,笑说:“跟你没关系。”
我开车欲走,顾霆琛突然打开车门跳上了车,动作极其的危险,我停下车暴怒的骂他道:“疯子,你这样会受伤的!”
顾霆琛眉色无所畏惧,我眼神冰冷的望着他,正想赶他下车时,他笃定道:“你还爱我?”
是问句,也是肯定句。
他还有三个月就是别人的新郎,现在却笃定的说着这种话。
他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
说到底是自己给他的机会,把柔软的一面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要怪就怪自己的那份爱太笃定。
笃定到我说不爱他了所有人都不信。
“是啊,我爱你,你反感吗?”
我笑的坦坦荡荡,说的是气话也是实话。
顾霆琛眯了眯眼,吩咐我开车,“开车回时家别墅。”
“你呢?”我问。
他淡淡的说:“我跟你一起。”
我想了想,道:“算了吧,我不想带你去时家。”
“那就回顾家别墅。”
……
我开车到了顾家别墅,顾霆琛下了车拉着我的手腕进了别墅,里面干干净净的被人收拾过,沙发也全部用白布给遮住的,毫无生活气息。
顾霆琛松开我扯掉那些白布,我过去坐在沙发上,他进了厨房给我倒了杯热水递给我。
我捧在手心里,心里有些无措。
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正是午后,窗外的阳光缓缓的落了进来,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而顾霆琛什么也没说,一直忙碌着收拾别墅。
我们两人谁都没有打扰谁,很快到了傍晚,顾霆琛从楼上下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浅色的毛衣,浅色的裤子,还有那颇为凌乱湿润的乌发。
他过来坐在我对面,我眼神平静的盯着他,他目光温和的望着我,耐心的问:“晚上想吃什么?”
顾霆琛的眉目清秀,一向冷冷清清的,像现在这般柔和几乎是以前我不敢想象的模样。
我摇摇头说:“不饿。”
他拧眉,声音低道:“晚上不吃饭怎么行呢?”
我怔了怔,下意识说:“你不用假装关心我的。”
顾霆琛一怔,涩然的问:“我以前对你很差劲吗?”
结婚三年,顾霆琛对我说不上差劲,因为连差劲的资格都没有。
整整三年他对我用的都是冷暴力。
每次完事之后就一言不发的离开别墅,而除了那时候我平常基本上是见不到他人的,除了那年他强制性的打掉我的孩子……
当年说不恨他是假的,可爱他也是真的。
这件事被我用了几年时间消化,到现在说不上原谅但也说不上恨,释然了,很多东西随着生命的结束都会释然的,哪怕它会一直像根刺一般扎在柔软的心脏上,偶尔也会被自己翻出来细细回味。
我叹气,笑说:“没有。”
门外忽而响起了门铃声,顾霆琛起身去开门。
等他进来时我才看见是他在网上订的一些食材。
我好奇的问他,“你要做饭?”
“嗯,你喜欢吃鲤鱼对吗?”
我怔住,点点头说:“嗯,我喜欢。”
喜欢吃鲤鱼的不是我,是温如嫣。
温如嫣离开梧城前和我见过一面,她可怜的目光盯着我问道:“你知道顾霆琛为什么喜欢吃鲤鱼吗?因为我喜欢,我喜欢的东西他都会尝试让自己喜欢,时笙,你以后会发现的,他是个情深义重的男人,一旦被他喜欢上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但是他不喜欢,那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一个女人,因为你爱的那个男人有着最冷酷无情的一颗心。”
当时我嘴硬道:“谁说我喜欢他?”
温如嫣错愕的问:“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我见不得她得意,扯谎说:“在我们这个层次讲究的更多是门当户对,顾家适合我,而我也完全适合顾家,仅此而已。”
虽然看不惯温如嫣得意,但我每次都会在顾霆琛到别墅之前做一顿晚餐,晚餐里就有一道鲤鱼汤,说起来以前的自己一直想讨他欢心。
没想到被他误会我喜欢吃鲤鱼。
但这些都不重要的,爱吃什么都无所谓。
顾霆琛进厨房做饭去了,我上楼找到曾经的房间换了一件薄款的毛衣,又下楼倒了杯热水吃了两片止痛药。
在客厅里待着无趣,我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望着顾霆琛。
厨房内是淡紫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竟柔和的很。
因为个子太高,他微微的弯着腰在案板上切着菜,修长的手指握着刀柄竟好看的紧,仅仅是望着我便失了神,反应过来时心底的情绪波动的很乱,毕竟我从来没有看过他这幅居家的模样。
顾霆琛仅仅一个动作便让我慌神,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委屈。
我爱他九年,暗恋他六年,他却从未给过我任何回应,难道真要这样孤寂的走完自己剩下的日子吗?
可心底的不甘是那般的强烈。
……
顾霆琛做了两菜一汤。
我夹了一块鱼肉往嘴里送去,细细的咀嚼,他望着我的目光很期待,我淡淡的笑说:“很好吃。”
“鱼肉是冷冻的,没有新鲜的好。”
我摇头,“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做的菜和新鲜质感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是他做的,我都欣喜若狂。
我吃的很慢,顾霆琛很快吃了两碗饭,放下筷子也不催我。
待我吃完,他才起身收拾碗筷。
等顾霆琛从厨房里出来我便向他告辞,他默了一会儿,眼眸深邃的望着我,嗓音低沉的问道:“你就这么着急走吗?”
我笑着反问他,“我有留下的必要吗?”
“这儿,曾经是你的家。”
我曾经在顾家别墅住了三年,说不惦念是假的。
我扯了扯嘴角道:“曾经我也以为是。”
我转身要离开,手腕忽而被人紧紧的攥住。
我回头困惑的望着他,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想要谈恋爱?”
我不再喜欢你。
把这条短信发出去之后如释重负,我不愿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愿意再用曾经困住自己,我想找个人谈一场短暂的恋爱。
即使他可怜我也没关系。
只要他宠我,只要他能让我体会到爱是什么样的滋味便可。
我收起手机在古镇里逛到晚上,可能是这儿比较偏僻,一到晚上古镇就陷入了黑暗,街上也没几个人,一个人穿梭在这儿有点恐怖。
我赶紧打车离开,在路上接到傅溪的电话。
他低沉的声线问我,“在哪儿宝贝儿?”
虽然平时与傅溪不怎么联系,但他是那种特会讨女孩开心的男人,跟他在一起他能时时照顾我的感受,这也是为什么我到桐城第一个联系他的原因,他是花丛公子,最不吝啬的就是爱,而我最缺的就是爱。
反正余生有限,还不如自我成全一次。
我望着窗外景色道:“在车上。”
“嗯?发个位置。”
傅溪也不是一个多话的男人,他扔下这句话就挂电话了,我拿着手机正巧看见季暖给我发了消息,“在哪儿?我今天回市里来看看你。”
我打字回复说:“我在桐城。”
我让司机停车,给了钱就站在路边等傅溪。
桐城的天有点阴冷,我裹紧身上的外套玩着手机。
季暖追问我,“在桐城的哪个位置?”
我发了一个微笑表情问:“想知道的这么详细做什么?”
“你一个人啊,我不放心你。”
季暖回复的理直气壮,我想了想把酒店的位置发给了她。
傅溪来的很快,开着一辆黑色宾利,车灯晃得我眼睛生疼,我用手挡住车光,傅溪下车过来直接搂住了我的肩膀打趣问:“想爷了?”
九年前的那场空难,我和傅溪都失去了挚爱之人,去认领尸体的时候我哭的撕心裂肺,当年二十岁的傅溪红着眼眶站在海岸边一言不发。
救援队从海域里只捞出几具尸体,我的父母和傅溪的母亲没那么幸运,我们在那里给他们办了葬礼,随后每隔三年我和傅溪都去看他们。
我结婚的时候傅溪还参加了,只是当时我不知情,婚礼结束之后他给我发了消息,“宝贝儿,你穿上婚纱很漂亮,祝你新婚快乐。”
傅溪于我而言很特殊,我于他也很特殊。
是我们父母去世前给我们留下的财富。
一个见面不多且不熟却值得依靠信赖的挚友。
我窝在他怀里没有躲开道:“嗯,还不允许我想你?”
闻言,傅溪笑的明朗道:“行,不过我听说你前几个月死了?正想派人去调查的时候你又活了,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知道我和桐城的傅溪有交情,所以没人告诉他我的近况很正常,再加上傅溪又成天满世界的飞对国内的事不是很感兴趣。
我耐心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解释了一遍,傅溪搂着我肩膀的手渐渐的收紧,似乎经历过生死离别,此刻的傅溪很淡然的劝慰我说:“没事宝贝儿,信我,我们经历的死别太多了,上天不会待我更残忍的。”
我抬头望着他坚毅的下巴,笑说:“没事的。”
他抬手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脸颊说:“走吧,我带你去玩玩。”
傅溪替我打开车门,我坐上去问他,“我们去哪儿?”
他弯了弯唇角说:“你可以猜猜。”
我摊开双手无奈问:“这怎么猜得到?”
傅溪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座上坐下,随后他弯腰过来替我系上安全带,突然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说:“我爸前段时间又吓跑了我一个女人。”
我指出事实说:“不吓跑你也不会跟人结婚的。”
傅溪平时不缺女人,甚至待谁都温柔,但偏偏他最冷酷残忍,一旦谁跟他提结婚的话,哪怕前刻还甜甜蜜蜜,下一刻他就可以立即把人踢开。
傅溪挑眉反问我,“结婚有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接道:“成家立业挺有意思......”
傅溪斜眼望着我,不客气的问:“像你这样被离婚?”
我:“......”
我懒得再搭理傅溪,他开车带我去了桐城有名的红灯区。
这儿繁荣似锦,灯光璀璨,门口的男男女女都飘着荷尔蒙的气息,傅溪握着我的手心带我去了大厅,台上都是热情四溢跳着舞的年轻男女。
服务员给我们找了个相对僻静的位置,傅溪喊了一些酒,等服务员走后傅溪笑着问我,“时笙,你是不是从没来过这些地方?”
我摇摇脑袋好奇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这辈子活的规规矩矩,从继承时家后过的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嫁给顾霆琛之后心力都在他和公司身上,的确从来没有踏足过这里。
“你的眼睛像个小鹿似的,对这儿充满了好奇到处张望。”顿了顿,傅溪取笑我说:“瞧你这紧张的模样,我在这里你就尽情的玩。”
这时酒上来了,傅溪打开一瓶递给我,我摆摆手拒绝说:“我不行的,我成天吃药,医生不让我喝酒,你喝吧,我看着你喝就行了。”
闻言他赶紧收回去说:“我都差点忘了。”
他的眸子闪烁,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忘了。
傅溪打开一瓶酒自饮,期间有好几个女人过来找他搭讪他都拒绝了,握着我的手心温和的解释笑说:“抱歉,我今天带了女伴。”
那些女人讪讪而归,我笑说:“你可以去的。”
傅溪笑,英俊的脸上满是温柔。
“可是她们没有你漂亮。”
我:“......”
他忽而站起身问我,“时笙,跳舞吗?”
我不太会跳舞,我正想开口拒绝,他拉着我的手起身去舞台中央,身侧都是跳舞的年轻男女,彼此的身体紧紧挨着令我有点不太习惯。
傅溪坚硬的手臂搂着我的腰说:“动起来,适当释放自己。”
我以为我是不会跳舞的,可在傅溪的带动下我跳的越来越有感觉,他跳的也很嗨,额前的乌发散落下来,此刻他眸光发亮的望着我。
我忍不住笑开,脸上是我不曾察觉到的湿意,是我不曾感受到的对生命的热情。
有人给我们散开了舞台,傅溪渐渐的松开我,我随着音乐节奏跳动,满头大汗的盯着他,他缓缓地勾唇忽而过来搂着我的腰。
下一个瞬间,我的唇瓣被他堵住。
婚礼提前,在温如嫣的要求下放在除夕这天,新年的喜味浓厚,顾家灯火通明,温如嫣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坐在卧室里等着新郎接她。
而新郎一脸心不在焉的坐在书房里。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就好像今天结婚的这个人不是他,心里甚至感到麻木,像完成什么使命一般。
他拿着手上的婚戒才猛然想起这是和时笙结婚的时候她亲自给他戴上的,想起时笙,男人的心里才有了一点不知名的温度。
就好像那个叫时笙的女人能带给他波澜。
他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忽而想给那个叫时笙的女人打电话了。
就在他拿起手机之时一个电话进来了。
备注是笙儿。
看到这个名字,男人有一瞬间的呆滞。
她怎么会突然想起给他打电话呢?
他颤抖着手指摁通接听键,搁在耳边正打算温温柔柔的喊一声笙儿时,那边哭的撕心裂肺道:“顾霆琛,笙儿她在自己的家里没了!”
顾霆琛错愕,“没了是什么意思?”
没了又怎么会在家里没了?
电话里的那个声音说不出熟悉,也说不出的痛苦。
顾霆琛心底一沉,总觉得发生了什么要命的事。
“笙儿去世了。”
手机猛的掉落在地上……
顾霆琛匆匆的赶到时家只看见一个女人。
那个人他恰好认识。
季暖,时笙的闺蜜。
而时笙呢?
紧紧的闭着眼睛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她的脸色很苍白,脸颊处还有浅浅的疤痕。
他从来没见过她没化妆的模样,竟然比想象中稚嫩。
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她原本就是小姑娘啊……
顾霆琛颤抖着身体走到她的面前跪下把她紧紧的搂在自己怀里。
跪下的姿势太过恐惧,像是怕失去什么。
温如嫣匆匆的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顾霆琛。
全身颤抖,抱着那个女人一动不动,像是入定了。
这一瞬间她清楚,她的婚礼泡汤了。
她转身退出,正巧看见身侧的男人。
他和自己爱的那个男人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只不过他叫顾澜之。
顾澜之是顾霆琛的哥哥。
他的眸色似乎也带了恍惚。
他走近,捡起时笙身侧的卡片。
只有简简单单的两句话。
“小姑娘,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
因为喜欢啊……
顾澜之很久之前就知道她的心意了,只是当她是个孩子没怎么在意。
一晃多年,那晚音乐会结束之后他没想到她会一直在找他。
看她彷徨无措的模样,他还是没忍心。
他出现在她的世界里,送她回时家。
哪怕她把他认成了自己的弟弟顾霆琛。
说起来,他还见过她一面。
在当年那栋教学楼。
那天正在下雨。
他在楼上,她在楼下。
他明确的感受到她的悲伤。
他知道她在哭。
她却倔强的说自己没哭。
雨淋湿了她的妆容,他看见了那张稚嫩的脸。
犹如当年那般,清纯稚嫩。
可在妆容之上,她又是那么妩媚。
而且他还是自己兄弟的前妻。
他忽而明白,这个小姑娘从始至终都爱错了人。
她把他当成了顾霆琛。
所以她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他把那张卡片放在床上,转身离开这儿。
不知道为什么,顾澜之又想起了那年。
她问他,能不能给她弹奏风居住的街道。
他说,明天上课就弹。
那天她没有出现,他却笃定她听见了。
以至于这么多年,无论哪一场演唱会,风居住的街道是他必演奏的曲子,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可能是回应那个小姑娘的喜欢吧。
顾澜之闭上眼眸,一向淡然的心开始出现波澜。
脸上的湿意又是什么呢?
哭了么?
这又是为什么呢?
为了那个爱错人的小姑娘么?
……
时笙的葬礼在除夕当天,顾霆琛穿着一身黑色的正统西装失魂落魄的站在她的墓前,在场的很多人都在吊唁这个年纪轻轻手握权势却香消陨落的女人。
此刻的顾霆琛心里也一片悲凉,
他心里难以接受,世界上真的没有了时笙这个女人。
顾霆琛快崩溃了,突然跪在墓碑前,望着墓碑上那个笑的一脸温和的女人心里一阵懊恼。
他突然开始怨她,怨她什么都不告诉他。
怨她什么都要自己承担。
怨她在离开之际竟然都不怨他。
甚至还笑着祝他新婚快乐!
“顾先生。”
突然有人喊他。
他怔怔的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
他听见他冷静的说:“我是时小姐的律师,她两个多月前在我这儿立了遗嘱,时家的股份全数转给你,还给你留了一封遗书。”
顾霆琛接过那封遗书,只有短短十个字——
霆琛,望你此生如愿以偿。
她的遗书,只有这么一句话。
顾霆琛突然崩溃大哭,她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带着他对她的伤害却竭尽所能的对他百般祝愿。
他宁愿她怨他,她恨他,都不要这般轻易的原谅他。
陈律师又道:“时小姐有个遗愿。”
顾霆琛悲伤难控,陈律师叹息道:“时小姐希望在她走的那天能让你亲自送她,弹一首她最爱的钢琴曲,曲名风居住的街道。”
语落,顾霆琛抬头震惊的望着陈律师,“你说什么?”
“时小姐想听你替她演奏一首风居住的街道。”
他从来都不会弹钢琴啊……
顾霆琛的视线突然恐惧的望着一旁神色淡漠的顾澜之。
他一身黑色大衣,神情漠然,而在他的身侧便是一架价值非凡的钢琴。
顾霆琛颤抖着嗓音问:“你早就知道了?”
“嗯,小姑娘喜欢的人是我。”
顾澜之的目光定定的望着关了一半的棺材,小姑娘只露着脖子以下的地方,身体消瘦的厉害,脚踝处还有一颗痣,有点不像她,因为他前段时间刚见过她,不是这般模样,而且皮肤也略显粗糙。
她向来精致,美丽,何曾这样......
顾澜之心底疑惑,但因看不见容貌就将心底的这点困惑压了下去,这才注意到小姑娘身上此时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
他记得,他第一次注意到她时她就穿的这身。
没想到她一直记得啊。
藏在心里,牢牢地记着所有的小事。
在去世这天再度穿上,就像回到了曾经。
如此固执、隐晦的喜欢着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顾澜之心里突生怜惜,当年他应该告诉她名字的。
这样就会避免错误。
即便他不爱她,但依照他的性格也不会伤害她。
这样她就会平平安安的,笑的明媚无忧。
小姑娘……
顾霆琛想起她去世时留在身侧的那张卡片。
“小姑娘,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
难怪他的母亲之前还打电话问:“笙儿在哪儿找的你哥的围巾给雪人围上的?”
那时他没有太过在意,结果漏掉巨大的信息。
还有前段时间他专门问助理要了她的下落得知她在学校。
助理说:“她是梧城大学临时的钢琴老师。”
在听到这句话之前,他从不知道她会弹钢琴。
他匆匆的赶过去,正逢她的演奏。
那首曲子正是风居住的街道。
他站在门口听的入迷,还听见有学生问她怎么哭了。
她笑的温和道:“那是老师的小秘密。”
他现在终于明白,他的秘密便是顾澜之。
只是她错认了顾霆琛,义无反顾的爱了很多年。
即使在离婚那天,她都有在期盼他。
她问他,能不能谈场恋爱。
她想用时家和离婚换得一次自我的成全。
但他当时拒绝了她,即便这样她还是选择了放开他。
风居住的街道,对她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
还有一点,她家里的门锁密码都是1227。
他现在反应过来,1227是顾澜之的生日。
他们虽然是双胞胎,但他因为晚一天降临所以是12月28日。
而他的哥哥顾澜之的生日正是12月27日。
换个设想,是不是她设定的所有的密码,无论是门锁还是银行卡或者是电脑锁屏,甚至更多更多的需要密码的都是这个数字?
想到这,顾霆琛快疯了。
其实这点顾霆琛想岔了,12月27日是时笙认识他的时间。
只是那天刚好正逢顾澜之二十二岁的生日。
顾霆琛真的崩溃了,一切的一切瞬间变得讽刺又可笑。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肆无忌惮享受着的爱竟然是他鸠占鹊巢!!!
而时笙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爱错了人!
耳边悠悠的响起悲伤舒缓的钢琴曲。
曲子太过熟悉,他前不久刚听她弹过。
风居住的街道。
是顾澜之在用她想要的方式送她离开。
顾霆琛觉得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讽刺的。
一张少年弹着钢琴的照片突然被放在了墓前。
顾霆琛错愕的看向一旁的女人。
季暖的声音清清浅浅道:“这是我在笙儿房间里找到的。”
那张照片,那个人,明确就是顾澜之。
顾霆琛的悲伤突然漫布了整个心间,身体麻痹的厉害。
原来她的固执、她的爱全都是顾澜之的。
就连她的时间都不该是属于他的。
而且她在世时得到的点点温暖也全都是顾澜之赠的。
顾霆琛猛地想到自己……
自己呢?
一个错误的存在。
而这个错误更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
子宫癌……
他亲手赠予她的。
“笙儿,你好残忍啊。”
站在顾霆琛身侧的季暖看他现在这个状态心底一直在犹豫,在想要不要告诉顾霆琛事情的真相,其实棺材里的这个女人......
但她又答应过楚行,对时笙的下落守口如瓶。
其实季暖一直恨顾霆琛将自己送进监狱,但看见此刻悲痛不已的男人她心底又开始可怜他了,毕竟在爱情的这条路上谁又敢说自己没错呢?
顾霆琛错了,错在一直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意。
时笙也错了,爱错了人。
但这么多年下来,时笙爱的何曾又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好多问题季暖不懂,但她认为时笙是爱着顾霆琛的。
一想到这,季暖缓缓开口了,“顾霆琛。”
男人没有理他,季暖蹲下身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瞬间,男人的瞳孔充满欣喜若狂以及失而复得,但又惶惶不安。
太多的情绪糅杂在一起难以言喻,顾霆琛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快爆炸了,他忐忑的望着季暖,似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问:“你没骗我?”
季暖笑着提醒说:“她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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