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裳陆宸骁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由网络作家“宴千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怀安上前,走进书房,站在陆宸骁的正前方,颇有气势地回应,“对,就凭我。”“我现在是娘亲的安安宝贝,就凭娘亲疼我这一点,我就有资格跟你平等地谈交易。”陆宸骁磨牙。兔崽子!不愧是他的种,真会抓重点。如兔崽子所说,只要他娘疼他,他就能有恃无恐。刚刚餐桌上发生的闹剧,就是最好的例子。见父王被自己怼的说不出话来,怀安很有优越感地化身小老头。苦口婆心地开劝,“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娘亲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得像我一样,慢慢融化她心里的寒冰,这样她才会接纳你的存在。”“如果你一直刚愎自用不听人劝,娘亲肯定会一直讨厌你。到时候我可就真要认别人当爹了。”一句认别人当爹,直接点燃陆宸骁心头的怒火。他黑着脸警告怀安,“陆宥霖,你别以为我真不会揍你。”...
《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精彩片段
怀安上前,走进书房,站在陆宸骁的正前方,颇有气势地回应,“对,就凭我。”
“我现在是娘亲的安安宝贝,就凭娘亲疼我这一点,我就有资格跟你平等地谈交易。”
陆宸骁磨牙。
兔崽子!
不愧是他的种,真会抓重点。
如兔崽子所说,只要他娘疼他,他就能有恃无恐。
刚刚餐桌上发生的闹剧,就是最好的例子。
见父王被自己怼的说不出话来,怀安很有优越感地化身小老头。
苦口婆心地开劝,“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娘亲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你得像我一样,慢慢融化她心里的寒冰,这样她才会接纳你的存在。”
“如果你一直刚愎自用不听人劝,娘亲肯定会一直讨厌你。到时候我可就真要认别人当爹了。”
一句认别人当爹,直接点燃陆宸骁心头的怒火。
他黑着脸警告怀安,“陆宥霖,你别以为我真不会揍你。”
怀安哼哼,“反正只要你帮我向学堂再请几天假,我就说服娘亲让你上桌吃饭。”
“娘亲每天都会给我夹菜,而且夹菜的时候可温柔了。她还会给我挑鱼刺、喂酸酪。”
“其实娘亲很好说话的,只要你在娘亲面前出现的足够频繁,娘亲肯定也会给你夹菜的。”
“至于能不能跟去尚书府,那就得看你后续表现了。”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还没得到娘亲允许去尚书府呢,当然不能保证把父王也捎上。
但陆宸骁却被他说的温柔夹菜给说服了。
他沉默片刻后,盯着怀安一字一句的提醒,“本王等你明天的表现。”
怀安上前,对书桌后的男人伸出自己白嫩的手掌,“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击掌为誓。”
陆宸骁嫌弃地瞥着他的小手,不想击掌。
怀安不耐烦地催促,“赶紧的,我还得回去给娘亲背书呢。”
陆宸骁咬牙切齿地提醒,“陆宥霖,我是你老子!”
“那你到底击不击掌?”
被每天一起吃饭福利给拿捏住的陆宸骁,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手,意思性的拍了一下。
怀安心满意足的收回手,转身离开时,还不忘补充一句,“只要咱们合作愉快,我会努力想办法让娘亲同意,让你上我们的床一起睡。”
不用说他也知道,父王肯定羡慕他晚上可以跟娘亲一起睡。
毕竟大家一起睡,可比孤零零一个人躺床上有趣多了。
皇祖母又不能陪父王睡,所以只能靠他来想办法了。
陆宸骁轻撩眼皮,见小兔崽子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他磨牙质问,“小混蛋,你把你娘当什么了?”
竟敢拿他娘来做交易。
惯的他!
“当然是把娘亲当我最爱的宝贝,你不懂。”
他不懂?
陆宸骁呵呵,看怀安的目光阴郁的像正捕猎的猛兽,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给拆吃入腹。
怀安吓的一抖,拔腿就跑。
边跑还边喊,“父王又乱发脾气啦,难怪娘亲不喜欢你。”
一支狼毫弹到怀安的后脑勺上,力道掌握的刚刚好,不会伤到人 。
但巨大的冲力,把怀安带的跌趴在地。
怀安被迫啃了一嘴的尘土,不等陆鸣来扶他,手脚并用的站起来。
转身愤慨地控诉,“说不过就动手,父王坏人。”
说完又很是从心地继续往外跑,生怕下一秒父王的报复又来。
终于跑出清风院,他拍着小胸口心有余悸。
小厮元宝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世子您没事吧,刚刚奴才都吓死了。”
天知道世子以前每次见到王爷都恨不得躲着走,现在怎么胆大成这样了。
跟王爷击掌谈条件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指着王爷鼻子数落。
天呐,是他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对吗?不然为什么会看到这么震惊的一幕。
“父王也是人嘛,没什么好怕的。”
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父王的软肋就是娘亲,只要娘亲宠他护他,父王就算看不惯他也只能忍住。
他的一句没什么好怕的,将元宝给惊的双腿发软,险些就给跪下了。
“行了,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得回去陪娘亲了。”
“好的,世子。”
*
安然居
丹秋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过来。
“王妃,这是沐姑姑做出来的,说是让您擦在伤口上,可以祛疤生肌。”
孟云裳从书中抬头,那药碗离她还有好些距离,但难闻的气味却是早早传了过来。
待丹秋走近,那怪味越发难闻,熏的孟云裳有些作呕。
丹秋见状连忙停下脚步不再往前。
“沐姑姑说,离老夫人寿辰没几日时间了,王妃的伤想要好的快,就得下猛药。”
孟云裳摆手,“去倒了,别让人发现。”
“那王妃的伤……”
“用王爷送来的玉肌膏。”
“好,”丹秋点头,出门处理沐姑姑的药。
再进门时,拿了玉肌膏给孟云裳抹上。
“风华院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
“如王妃所料,管家送去风华院给沐姑姑挑选的丫头里面,还真混入了两张陌生面孔。”
“查到来历了?”
丹秋点头,“管家第一时间将人扣在地牢,一番审问两人已交代,说是孟夫人派来照应沐姑姑的。”
孟云裳勾唇冷笑,人肯定是孟允川派的,为了摘清自己故意借用娘亲的名头。
可笑他早就背叛娘亲,却又时常打着娘亲名号在外乱来。
这样的人,孟云裳越想越觉得恶心。
“管家还说,目前风华院里那两个是王府暗卫青衣和蓝衣,绝对可靠。”
孟云裳听到王府暗卫几个字,有些惊愕,但随后了然。
丹秋压低声音问出心中疑惑,“管家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王妃您防备沐姑姑。只是奴婢不明白,他如何知道的?”
就连她日日跟在王妃身边,也都是琢磨许久,才猜出几分王妃的心思。
孟云裳幽幽叹息,“咱们这王府有什么事能瞒过王爷的眼睛。”
“您的意思是这事管家是完全听从王爷的吩咐?”
孟云裳轻嗯。
若只是单纯发现被混入奸细,那管家将人扣下处置就是,没必要特意换上王府培养出来的暗卫。
而王府暗卫,全部直属陆宸骁。也就是说,这件事陆宸骁从头到尾都知道而且赞成这么处理。
只是她不太明白,陆宸骁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
难道是防备她通过沐姑姑离开?
“刚刚后门门房来报,说是晚饭后青衣姑娘领了沐姑姑的命令出府去了。”
“告诉后门,不必阻拦风华院的人进出。”
“另外,找个机会敲打敲打青衣、蓝衣。”
话音未落,院子里传来怀安愉悦的声音,“娘亲,怀安回来陪你啦!”
“娘亲~”
怀安悬在半空,两条小短腿拼命折腾,依旧够不着地。
他扁着嘴,大眼睛雾蒙蒙地看着孟云裳,“娘亲,怀安害怕。”
孟云裳被看的心尖发颤,可那只悬空的手不松,她根本抱不回孩子。
她敛眉想了想,最后走到马车旁,轻声说道:
“安儿还小,若他做了什么不当的事,妾身代他向王爷道歉,请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别为难他。”
车厢里沉默良久,在孟云裳准备再次伸手接人时,里面终于传出幽幽的声音。
“王妃觉得,本王这是在为难他?”
孟云裳反问,“难道不是?”
别说皇室贵族,就连平民百姓人家,也不见得这么苛待儿子。
陆宸骁呵笑,晃了晃手上的小人儿,“你说,本王是在为难你吗?”
怀安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刚要开口,就听自家父王又说,“想清楚了再说,若本王把你刚刚马车上炫耀的那些话告诉她……”
怀安立马摇头,“没有!父王一点也没有为难我!”
可孟云裳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冷呵,“王爷真是好本事!”
陆宸骁:“……”
他黑着脸从马车里出来,抬手将怀安扔到陆鸣怀里。
然后三两步,站到孟云裳面前,满脸严肃地表示,“本王真的没有为难他!”
孟云裳的目光随着怀安移动。
见他已经从陆鸣怀里落地,朝她奔来。
立马蹲下身,迎接他入怀。
并伸手轻抚他脑门,柔声询问,“入宫可还顺利?有没有不开心?”
怀安抱住孟云裳脖子,奶声奶气的表示,“一切都好,就是很想娘亲。”
孟云裳亲亲他的小脸,回应道“娘也很想你。”
小家伙满足眯起双眼,歪着头可爱的说,“嘻嘻, 怀安最喜欢娘亲了。”
孟云裳被逗乐,牵住他的手问,“肚子饿不饿?娘亲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饭菜,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好!”
母子俩愉快达成一致,手牵手地往门里走。
地位崇高,身份尊贵的衡王爷,被他俩遗忘成透明人。
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陆鸣低着头装鹌鹑,生怕一不小心被牵连。
眼看着母子俩就要跨过门槛,陆宸骁突然出声,“陆宥霖休沐多日,明天该回学堂继续上课了。”
怀安脚下一绊,险些栽倒,还好孟云裳及时拉住他。
母子俩齐齐转头。
如出一辙的两双鹿眼,装的都是对他的不满。
陆宸骁轻呵,“身为衡王世子,陆宥霖你别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孟云裳不赞同地提醒,“可他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
“本王三岁进尚书房启蒙,四岁已经陪父皇御书房议事了。他身为本王的儿子,本王能做的事,他也必须会。”
“可你四岁的时候,并没有被先皇无故抽鞭子。”
孟云裳将怀安护在身后,寸步不让的表示,“怀安是你儿子没错,但不代表他就一定要走你的老路。我只要他平安快乐的过完这一生,就足够了。”
陆宸骁冷哼,“妇人之仁!你这样只会害了他。”
“反正在怀安伤好之前,他就陪在我身边,哪都不去。若王爷执意要分开我们娘俩,我就带着怀安去城外寺庙清修。”
“你做梦!”
出府就算了,还想抛开他,带着兔崽子一起,想都别想。
可对上孟云裳愤怒的目光,他心里蓦地发虚。
犹豫片刻后,男人黑着脸妥协道,“最多五日,再久皇上该亲自过问了。”
孟云裳低头看向怀安,怀安乖巧点头,“皇伯伯确实很关心怀安的学习,能再休五日,还要父王帮着说情呢。”
“知道了!”
撂下简单的三个字,孟云裳牵着怀安进门。
没有感谢,也没有邀请他去安然居共进午餐的打算。
陆宸骁轻呵,面色阴沉地盯着母子俩离开的身影。
陆鸣暗戳戳靠近,清楚地听到他的磨牙声。
一嘴没忍住,嘴快地吐槽道,“王爷啊王爷,您让属下说您什么好呢?”
“王妃刚跟世子建立良好的母子关系,这新鲜劲还没过呢,您就让世子回学堂,王妃能不生气么?”
“没当众撒泼将您骂个狗血淋头,估计还是看在小世子的份上。”
陆宸骁本就难看的脸,这会更加黑沉如墨。
“你很闲?”
满是煞气的话一出,陆鸣求生欲极强的摇头,“不,我很忙,非常的忙。”
“呵!”
*
夜色如水。
怀安又如愿睡到了娘亲的床上。
闻着娘亲身上香香的味道,他小大人似的喟叹,“果然还是娘亲身边最舒服。”
孟云裳伸手刮他鼻子,轻笑问道:“娘亲身边舒服,那父王身边呢?”
“父王喜欢安静,每次我去清风院找父王,陆鸣叔叔都会提醒我,让我放轻脚步,说是怕吵到父王。”
“而且每次父王看到我,都不是很开心,我觉得父王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哎。”
孟云裳凝眉。
前世她一直觉得,不喜欢怀安的只有她,陆宸骁应该是欢喜怀安到来的。
可直到他被怀安捅伤,说出那些寒冷刺骨的话,她才知道原来陆宸骁对怀安没有半分温情。
可怜的怀安,摊上她这么个不负责任的娘,又搭了个冷漠无情的父王。
也难怪他会活的那么痛苦。
“娘亲~”
耳边传来小家伙奶声奶气的追问,“父王他真的不喜欢我吗?”
“怎么会呢,”孟云裳敛去多余心思,轻抚怀安笃定地说道,“父王肯定喜欢怀安。”
“娘亲没骗我?”
“我们怀安这么聪明可爱,父王肯定和娘亲一样,最喜欢怀安。”
“那我明天去问问父王,如果他真的喜欢我,我就告诉他一个小秘密。”
“嗯?”
“小秘密就是父王是我最崇拜的人呀。夫子说父王是大庆最厉害的战神,还说他文武双全,雄才大略,是最值得敬佩和学习的人。”
“可父王就是太凶了,每次见他我都忍不住从心里害怕。”
“那要不,我们想想办法让父王不凶?”
“真的可以吗?我一直都想被父王放在肩膀上骑高马哎,可每次都不敢开口。”
孟云裳在脑子里幻想,陆宸骁笑容满面地把怀安放到自己肩膀上的场面。
嘶,有些骇人。
犹豫片刻,孟云裳只能晦涩地提醒怀安,“这……可能真有点难度。”
“唉,想想也是。父王怎么可能让我骑他呢。”
屋顶上偷听的某位王爷:“……”
只要办法到位,骑高马怎么了!
把他们娘俩当祖宗,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听到有人叫他,“王爷~”
低头就看见陆鸣正猫着腰鬼鬼祟祟的朝他招手。
陆宸骁:“……”
就不是很想理会。
孟云裳低头,发现原本狰狞的伤口,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好看了许多。
丹秋若有所思的说,“这变化是在涂抹王爷送来的玉肌膏之后才有的。”
丹桂连连点头,“对,之前府医开的那些药,王妃也涂抹了好几次,但明显没有这样的效果。”
“王爷对王妃果然上心,这么好的药,别人只怕是求也求不来的。”
“行了,这样的话别出去说。”孟云裳神色淡淡地打断丹桂的感叹。
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示意丹秋,“把昨天挑好的彩线拿来,趁这会功夫我给怀安打个络子。”
“王妃是打算把络子当成奖励送给世子?”
孟云裳点头,“嗯,他似乎比较喜欢我亲手做的东西。”
“王妃亲手做的东西自是不一样的。”
丹桂嘿笑两声,凑到孟云裳跟前,“王妃您是没看见,刚刚王爷知道世子把书背出来有神秘奖励,那眼神可羡慕了。”
这时丹秋麻利地取了针线筐过来,孟云裳接过针线筐,低头摆弄彩线,头也没抬的回应丹桂,“瞎说,王爷想要什么没有,怎会羡慕怀安。”
丹桂嘴快的想要解释自己没撒谎,被丹秋给拉了一把。
丹秋思忖片刻后,试探着建议,“要不王妃顺便也给王爷打个络子?”
孟云裳一愣,给陆宸骁打络子?
“对,这个可以有。”丹桂欢喜点头。
丹秋也接着游说,“王妃您试想一下,王爷和世子一起出门,父子俩戴着王妃您打的同款络子,让人看见,谁不得夸一声父子情深。”
“丹秋说的对,王爷和世子都用上同款了,那感情自是旁人不能比。这么一来,也省得外头的人,总说世子是爹不疼娘不爱。”
“爹不疼娘不爱”几个字让孟云裳手指轻颤。
沉默片刻后,她点头,“那就给王爷也打一个吧。”
不能让人觉得怀安不受父母期待。
“丹秋你再帮着挑些别的线,王爷的衣裳平时多为深色,络子颜色也不能太突兀才是。”
“好嘞,”丹秋见王妃听进自己的意见,欢喜的脚步都变轻快了。
小半个时辰后,怀安已经能流利地将整本《策论》背出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娘亲,汇报成果。
这时房门打开,孟云裳领着丹秋丹桂迈步出来。
怀安迈着小短腿就想扑过去抱住娘亲。
可才走了两步,便发现自己被一股巨力给拉住了。
回头一看,自己的衣领被他父王的大手正紧紧地拽着。
怀安生气了。
“父王,你不讲武德!”
陆宸骁冷笑质问,“君子处世,应当如何?”
怀安轻哼,“不如何!”
君子处世这个问题,虽然夫子还没有详细解说,但跟现在的情况绝对扯不上边。
别以为他读书少,就可以随便哄骗他。
陆宸骁嫌弃的挑眉,“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怀安不服气,“礼仪都是对外人用的,娘亲是我最亲近的人,不应该用那些冷硬生疏的条条框框来约束。”
陆宸骁磨牙,小兔崽子是不是以为自己口才很好?
他手上继续用力,任由怀安怎么挣扎,都没能往前进一步,反而被拎着远离孟云裳。
怀安急的满头大汗。
孟云裳站在门口,看着这人幼稚的行为,无语地想抚额。
“王爷!”
陆宸骁条件式地松了手,怀安得到机会立马跑到娘亲身边。
在孟云裳蹲下身体抱住他时,大大方方地告状,“娘亲,父王坏。”
孟云裳立马秀眉轻蹙地看向陆宸骁,“王爷以后跟怀安有话好好说,这动不动就拎他衣领的,回头怀安如何在府里震慑下人?”
“好的,王爷。”
“是!”
很快,热水和换洗衣服都被送了过来,但陆宸骁依旧站在孟云裳面前不动。
饶是孟云裳再冷静自持,也还是被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陆宸骁给看懵。
忍受不了尴尬的气氛,孟云裳再次提醒,“王爷,热水已备妥,你该去沐浴了。”
陆宸骁轻嗯,但就是不挪动身体,依旧直愣愣地盯着孟云裳看。
孟云裳无奈,只能耐着性子提议,“王爷有什么话不如—会儿出来再说。”
陆宸骁终于点头,“好,你且等等,本王很快就出来。”
话音落下,那高大的身影快速闪去沐浴间,留下地上大滩的水渍。
孟云裳叫来丹秋丹桂收拾。
地面重新恢复干净后,丹秋小心翼翼地问孟云裳,“王妃,可要把世子移到隔壁房间?”
“嗯?”
“王爷刚刚不是说今晚歇在这吗?那世子……”
孟云裳秒懂丹秋话里的意思,神色有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恢复如常。
她交代丹秋,“你在这守着世子,王爷沐浴完让他去花厅找我。”
他不是有话要说吗?
花厅是最好的说话场合。
“可是这么晚了……”
丹秋有些无奈。
难道是自己刚刚暗示的不够明显,王妃没明白王爷那句留宿的意思?
为了王爷王妃和睦的夫妻感情,她想说的更直白些,但孟云裳已经迈步去了花厅。
等陆宸骁沐浴更衣出来,内室只剩留守的丹秋和熟睡的怀安,他面色阴沉的开口,“王妃呢?”
丹秋屈膝回答,“回王爷的话,王妃在花厅等您。”
陆宸骁直接被气笑。
她就这么不待见他?
身为夫妻,同处—室还得避嫌的去外面花厅?
好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陆宸骁阴沉着脸前往花厅。
孟云裳听到动静转身。
—下看到他满脸的风雨欲来。
不由得蹙眉,这人怎么回事?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不等她打招呼,就听陆宸骁冷声嗤笑,“王妃还真是公私分明。”
孟云裳皱眉,“王爷有话不妨直说,这样阴阳怪气并不能解决问题。”
陆宸骁:“!”
他阴阳怪气?
呵,是他想阴阳怪气的吗!
见他不说话,孟云裳主动开口,“安然居院子小,房间少,若王爷没什么别的事,就早些回清风院歇息吧。”
陆宸骁双手紧握成拳,眼里受伤—闪而过。
他低沉压抑地质问孟云裳,“你在赶本王走?”
孟云裳低声否认,“妾身不敢。”
见他迟迟不说正题,孟云裳不想再配合,疏离地表示,“王爷政务繁忙,妾身就不耽误王爷了。”
陆宸骁被气狠,脱口而出的说,“皇上打算给本王赐侧妃……”
孟云裳离开的动作—顿,耳边回响起程氏上午才说过的话。
她不在乎陆宸骁有没有别的女人,但她在意怀安能不能过上好日子。
在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陆宸骁好好相处,就听到他要另娶他人的消息,心里不平静是必然的。
但也仅仅是不平静,并无嫉妒和怨恨。
娘有句话说的没错,以陆宸骁在朝中的地位,想娶多少女人都可以。
她虽有立场生气,但毕竟心有所属,所以没资格要求陆宸骁专—。
这时,身后传来陆宸骁平淡无温的声音。
他说,“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孟云裳转身,与陆宸骁四目相对后,温声反问,“王爷想让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可以。”
只要她开口让他别娶,他—定会欣喜若狂的说好。
可孟云裳说的却是,“王爷放心,身为正妃,妾身定会替王爷张罗好迎娶事宜。”
午饭后,又一次清楚感受到娘亲爱意的怀安,迅速进入香甜的梦乡。
孟云裳由丹桂扶着走进花厅。
见桌上摆放今年上贡的新花,她转头示意,“去换壶陈茶来。”
丹桂照办。
孟云裳洗手煮茶。
很快,花厅里便茶香袅袅。
这时,丹秋领着沐姑姑走进来。
“王妃,沐姑姑带到。”
孟云裳没有抬头,手上煮茶动作不停,神情认真的像是在做非常上心的事。
沐烟心头隐约犯怵,紧跟着丹秋见礼,“见过二小姐。”
丹秋回头,语气清冷地提醒,“这里是王府,只有衡王妃,姑姑可别叫错了。”
沐烟一顿,对上丹秋暗含威压的眸光,顿了顿,随后颔首应好道,“是。”
“还有,姑姑虽是夫人身边的人,但夫人已同意姑姑借调到王府,那便得守王府的规则,自称奴婢,遵王妃为主。”
“是,奴婢明白了。”
沐烟恭敬应是,但藏在袖中的双手恍然握紧。
孟云裳淡淡出声,“坐吧。”
沐烟没推辞,施然入座。
孟云裳将倒好茶汤的小盏,放到对面空座前,示意沐烟,“沐姑姑尝尝本妃煮的茶。”
沐烟姿态优雅的端起小盏轻抿,茶汤入口。
下一瞬,她猛地吐出。
“呸呸呸,这是什么茶,怎的这么难喝。”
“沐姑姑!”
见她这么没规则,丹秋丹桂紧急护主。
但被孟云裳示意退下。
她对沐烟说,“这是上好的龙井茶。”
沐烟好不容易将口里的苦涩味给去除干净,听到孟云裳这话,脱口而出的讥笑。
“王妃莫不是没喝过龙井,连新茶和陈茶都分不清。”
“姑姑看起来很懂行,不如详细说说?”
孟云裳笑的漫不经心,眼里暗芒一闪而过。
但沐烟急着展示自己的博学多闻,并没有发现异常。
她抬高下巴,得意的说,“我当然是懂的。”
“世人谁不知最好的龙井茶当属西湖龙井。而西湖龙井又属清明节前这段时间采摘的龙井茶最好,享有“女儿红”的美称。要知道我当初……”
说到一半,沐烟猛地停住。
好险,她险些就说漏嘴了。
孟云裳像是没发现她的庆幸,慢条斯理的接过话茬问道,“姑姑当初在我娘身边的时候,如何?”
沐烟心头一凛,明前龙井难得。
就算她是程氏身边最得力的人,也没资格常喝这样难得的珍品。
担心让孟云裳看出端倪,沐烟连忙找补。
“奴婢说的是未进尚书府之前,曾有幸品尝过明前龙井的美妙滋味。”
“哦?”孟云裳尾音上扬。
“我怎么记得姑姑被我娘收留前,只是婆家不容的可怜人,就连入府穿的新衣裳鞋子都是我娘替你置办的。”
“敢问姑姑,究竟是在何处品尝的明前龙井?”
“这,”孟云裳的质问来的太过突然,沐烟没忍内心里的害怕,扑通一声跪下。
“奴婢知错,不该撒谎充阔欺骗王妃,还请王妃看在奴婢是初犯的份上,饶过奴婢这次。”
孟云裳静静地看着不断磕头认错的沐烟。
任谁能想到,以落难弃妇身份被她娘亲收留的沐烟,竟是孟雪云那个外室娘呢。
借着娘亲身边得力姑姑的身份,在尚书府吆五喝六的不说,更是一次又一次在娘亲眼皮子底下,跟孟允川偷情。
娘亲的善良,被她和孟允川利用成无耻的遮羞布。
前世孟雪云鸠占鹊巢后,这对狗男女就迫不及待地舞到娘亲面前,活生生地把娘亲给气死。
想到娘亲临死前,还在心疼她这个早夭的女儿,她心里就割肉般的痛。
除怀安外,她最愧疚的就是娘和大哥。
她……
“王妃?”
丹秋见她状态不对,连忙轻声提醒。
孟云裳低头,正好对上沐烟忐忑的眼神。
她敛去心底多余心思,冲沐烟清冷一笑,“姑姑阅历丰富,喝过明前龙井一点也不稀奇,是本妃太较真了。”
沐烟心头一轻,不等孟云裳开口,就得意地站了起来。
丹桂见状,不满地想提醒她,就听孟云裳又说,“姑姑身上这身蜀锦烟云裙,质地轻盈柔软,但这颜色太过暗沉了些,不衬姑姑娇俏可人的气质。”
“丹秋,一会把库房那匹新送来的桃粉水光纱送去沐姑姑院子。”
丹秋点头,“好的,王妃,只是不知要把沐姑姑安排在哪个院子呢?”
“你看着办,务必挑个宽敞明亮、方便出入的院子。姑姑是我娘身边最得力的人,本妃不能亏待。”
方便出入几个字,她把字音咬的特别重。
丹秋跟在她身边多年,一下就听明白了。
脱口而出的回答,“那就风华院吧,采光好,又紧临后街,若姑姑在府里呆的烦闷了,还能从侧门上街逛逛呢。”
“甚好,记得传本妃的话,王府上下都务必好好招待沐姑姑。”
“好的,王妃。”
丹秋曲膝应好,然后示意昏乎乎的沐烟跟上自己。
等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憋不住话的丹桂立马问孟云裳:
“王妃赏沐姑姑水光纱奴婢能理解,因为王妃根本不喜欢那桃粉色。”
“可奴婢不明白王妃为什么要让沐姑姑独住风华院,她再得王妃您的眼,也终究是个下人。”
“回头传出去,外人指不定怎么说王妃治府不严呢。”
孟云裳勾唇浅笑,“我就是要让外头的人知道,我对沐姑姑非常满意,不惜让她独揽大权。”
丹桂一惊,“王妃是想把沐姑姑当鱼饵?”
孟云裳笑而不语。
有了鱼饵,接下来就只管等大鱼上钩了。
去风华院的路上,沐烟心头有些不安。
总觉得刚才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原本以为的鸿门宴没有,反而得了一匹极为难得的水光纱。
而且孟云裳还让她单独住一个院子。
要知道即便是在尚书府,她也得跟程氏身边的春夏秋冬四个大丫头同住一个院。
怎么到了衡王府,自己的待遇福利反而更好了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衡王府比尚书府更有钱更阔绰?
想不出所以然来的沐烟,试探着开口问丹秋。
“王妃说是请我过来调理身体,可刚刚就喝了杯陈茶,也没机会确认王妃到底哪里不舒服。”
“这不知道病症,我无法对症下药呢。”
丹秋波澜不惊地开口,“姑姑勿要多虑,世子正歇晌,王妃是抽空见的你,自是先捡紧要的说。”
“至于给王妃调理身体,等你安顿下来,王妃会再召你细说。”
沐烟讪讪一笑,“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丹秋又说,“一会管家会给风华院拨侍候的丫头,姑姑尽管按心意挑选。”
“王妃宽厚,还请知秋姑娘替我谢过王妃。”
“那当然,京中谁不知道我们王妃最是宽厚待人,当初就因跟雪云姑娘投缘,便留她在王府五年。”
“只可惜雪云姑娘不知好歹,傍着王府吃住,却苛待世子。王妃一气之下,这才让人将她送回信阳老宅。”
见丹秋主动说到孟雪云,沐烟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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