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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小说

彼岸无忧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是作者“彼岸无忧”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贺知州唐安然,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同学聚会上,男人趁我醉酒将我抱上了床。那夜过后,豪门千金失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被迫让他入赘,成了我的老公。每当我想起那夜,我便会往他身上撒火,作践他。就这样作践了他三年后,家里破产了,我纵身掉下了枝头,成了落魄千金。而他发达了,从我的脚下站了起来,彻底掌控了我的生活……...

主角:贺知州唐安然   更新:2025-01-02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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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现代都市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彼岸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是作者“彼岸无忧”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贺知州唐安然,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同学聚会上,男人趁我醉酒将我抱上了床。那夜过后,豪门千金失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被迫让他入赘,成了我的老公。每当我想起那夜,我便会往他身上撒火,作践他。就这样作践了他三年后,家里破产了,我纵身掉下了枝头,成了落魄千金。而他发达了,从我的脚下站了起来,彻底掌控了我的生活……...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小说》精彩片段

吊水的时候,我爸给我打了电话,问我钱筹到了没有。
我说晚点给他回复。
可他像是等不及一样,隔十几分钟就打来,一共打了四个。
我最后很生气地说,‘如果他们真的要砍去你的手脚,那我就顶替你,让他们把我的手脚砍去,这总行了吧’。
我爸这才消停。
可这都已经是傍晚了,我该怎么去筹钱?
除了贺知州,我还能找谁。
可是贺知州也不肯借钱给我。
我该怎么办?
我蹲在路边,把通讯录里所有能借钱的人都拨了一个遍。
我像我哥一样,低声下气地跟他们说好话,求他们能借点钱给我。
可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我,他们甚至还要嘲讽我几句。
我给丹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医院陪着她母亲。
她告诉我,说她母亲病重,得花不少钱治疗。
她找她爸要,结果他爸不肯给。
她说着还哭了起来。
见她这般境地,我借钱的话也无法说出口。
我安慰了她半天,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和阿姨,这才挂了电话。
我仰头看天,眼角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在路边茫然地坐了许久,我才回到别墅。
王妈已经做好了饭,见我回来,连忙招呼我去吃饭。
可我没有半点胃口。
我满身疲惫地回到房间,靠在门板上,无助地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我哥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连忙擦掉眼泪,接听电话:“哥。”
我哥有些着急地问:“钱筹得怎么样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怕他担心,我故作轻快地道:“你不用操心,钱我已经筹到了。”
我哥一惊:“你怎么筹到的?”"



我躺到地上,看着手机发呆。

可手机却再也没有亮过。

也是,前几个信息他都没有回,不就表示着,他根本就不想搭理我么?

刚刚那个信息发出去,终究是我自取其辱了。

我呆呆地看着时钟走过了11点。

这一刻,我彻底认命了,什么都不想去思考,脑袋里空荡荡。

忽然,一抹车灯从窗外猛地打了进来。

我房间里没有开灯,以至于那抹车灯尤其亮。

我心头狠狠一颤,急忙爬起来跑到窗边看。

只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驶进院子。

贺知州回来了!

他是看到我那条信息才回来的么?

不行,只剩下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这次我一定要抓住机会,哪怕是丢掉所有的脸面和尊严。

我急忙跑到柜子前,翻出我以前买的,却没怎么穿的性感睡衣。

黑色的吊带,半透的布料,若隐若现。

为了方便贺知州将我羞辱个够,我还特意里面什么都没穿。

换完衣服后,我就忐忑不安的等着贺知州进来。

可我等了十来分钟,贺知州却始终没进来。

奇怪,难道他突然回来,不是因为我那条信息?

我披了件外套,将信将疑地拉开门往外走。

此刻十一点了,整个别墅静悄悄。

书房的门半开着,里面有光线透出来。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推开门,贺知州正站在窗前打电话,衬衣袖子半挽着。

那背影看着高大又健硕。

他好像正谈着工作上的事。

看他这般正经,再看我穿成这样,我的心里真的感觉很羞耻。

可紧迫的时间容不得我后退。

我关上书房的门,然后局促地看着他。

他打了约莫三分钟就挂了电话。

转过身时,我的心跳得很快。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拿文件,语气漫不经心:“怎么?有话要跟我说?”

我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我发给他的那条信息没有。

我也不想兜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只要你肯借我九百万,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贺知州没反应。

他拿了文件就朝我走来。

经过我身旁时,他语气轻嘲:“你找我,好像从来都是为了钱。

如果我没有钱,你是不是连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还不待我说话,他就要往外走。

眼看他去拉门,我慌了。

“贺知州!”我急促地喊他。

他顿了顿,转身看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当着他的面,将身上的外套脱去。

这件半透明的薄纱睡衣是我跟丹丹一起逛街时,在她的怂恿下买的。

她也买了一件,大红色的,我的是黑色。

我记得我第一次穿的时候,是趁着贺知州有事外出,没在家的时候。

可不知怎么的,他那天晚上竟然突然回来了。

他当时看我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

黑沉得可怕,像是要吃掉我。

从那次后,我就再也没穿过这件睡衣。

以前我虽然对他又打又骂,各种作贱,但那晚他的眼神,我是真的很害怕。

一如现在,他眸子黑沉地盯着我,依旧像是要将我吃掉的模样。

那时候我不懂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而今,我与他欢好过多次,倒是懂了这个眼神,就叫做情.欲!

他对我还有裕望就好,就怕没有,那样的话,我借钱的事几乎是没可能。

我走到他面前,勾着他的脖颈。

“只要你肯借我九百万,这副身子,随便你怎么折腾。”

男人眼里的晴欲退了些,眼尾带着嗤嘲:“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唐大小姐,有一天也会为了区区九百万,下贱成这个样子。”


我心头一紧。

陆长泽那个大嘴巴该不会是要将我参加舞蹈盛会的事情告诉贺知州吧。

虽然这事不算什么秘密,告诉贺知州也没什么。

但贺知州这个人阴晴不定的,而且对我又有诸多怨愤。

要是告诉他了,保不准他不准我参加。

而这又是一次难得的赚钱的好机会,不能有任何意外,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让贺知州知道为好。

眼看着贺知州要接电话,我忙扯了扯他的手臂。

贺知州垂眸瞥着我的手,眉眼轻挑:“怎么?”

“那个……”我看着他手机屏幕上还在不断跳跃的名字,诧笑道,“可以不接他的电话吗?”

贺知州眉间闪过一抹意外,轻笑道:“可以,给我个理由。”

“这……”我思索了两秒,连忙道,“这个陆长泽是出了名的纨绔子,他这会给你打电话肯定是约你出去玩。

我不想你出去玩,我不想你被他带坏。”

贺知州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那幽深的眼眸仿佛要将我看穿。

就在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忽然问:“为什么不想我被他带坏?”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这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这种脑子不灵光的人果然不适合撒谎。

“喜欢我?”贺知州笑看着我。

俨然又是那种令人心里发慌的笑。

我诧诧地点头,也不知道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

此时电话铃声已经停歇了。

贺知州把玩着手机也没说话。

就在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时,他忽然凑近我耳边轻笑:“你觉得我信么?”

我一愣,下意识偏头,就看见了他眼里的冷笑和嗤嘲。

他直起身子,不急不缓地说:“当初,你可喜欢陆长泽了,说我没他风趣,说我木讷死板……”

“我……我没有啊!”我连忙反驳。

这又是哪里来的莫须有的罪名!

贺知州冷笑:“看来唐大小姐的记性真的不怎么好啊,做过的许多事都忘了。”

看着他一脸阴冷地翻旧账,我心里直发悚。

其实说真的,以前很多事情我都忘了。

可明显他记得很清楚,尤其是我对他不好的事情。

也难怪他如今这般憎恨我。

他把玩着我的发丝,似笑非笑:“你那时候还经常让我跟他玩呢,还让我多学着他点,怎么这会又怕我被他带坏了,嗯?”

我整个人直接懵了。

我以前真的跟他说过这些话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卷着我的发丝,轻笑道:“唐安然,你真的挺喜欢撒谎的。”

他明明是一副温润的模样,眼里的冷光却让我害怕。

我思索着要不要说点好听的讨好他。

他忽然危险地眯起眸光:“你刚刚不让我接陆长泽的电话,该不会……是跟他有什么奸...情吧?”

轰!

我只感觉一道雷直接从我头顶劈下来,把我劈得外焦里嫩的。

这男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我跟陆长泽有奸...情?

啧,亏他想得出来!

真是离了个大谱。

男人一双狭长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里寒光乍现。

我赶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跟他有奸情,绝对没有!”

贺知州轻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简直是悔死了,早知他这么能想,我就不阻止他接陆长泽的电话了。

正巧这时,陆长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贺知州挑眉看着我。

此刻我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用手示意他赶紧接。

他冷哼了一声,将电话接起,还故意开了外音。

陆长泽:“卧槽,打了两次才接我电话,怎滴?打扰你好事了?”

贺知州瞥了我一眼,对着手机轻哼:“有话快说。”

陆长泽啧了一声:“别这么清冷嘛,我又不是那唐安然,又没得罪你。”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

看来谁都晓得我以前对贺知州很差劲。

贺知州冲我冷笑地扯唇,笑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别开视线,便听他语气不耐地冲手机说:“找我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挂了。”

“哎哎,等等,明晚咱们有个舞蹈盛会,你过来哈。”

“不去!”

听见贺知州拒绝得干脆,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这个陆长泽也真是的,嘴里说害怕贺知州怪他让我参加舞蹈盛会,私下又巴不得贺知州去观看。

好像生怕贺知州不知道我参加了那场舞蹈盛会似的。

“来嘛。”陆长泽还在诱惑贺知州,“有惊喜哟,大大的惊喜。”

“没兴趣!”贺知州淡淡地吐了三个字。

陆长泽还在说。

贺知州直接挂了电话。

我瞅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听说,参加这个舞蹈盛会的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你真不去看看?”

贺知州挑了挑眉:“怎么?你想去看?”

我连忙摇头如拨浪鼓。

他坐过来,冲我似笑非笑:“你要是想去看,我不介意带你去瞧瞧。”

“不不不,我真不想去,美女跳舞而已,能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是奇怪,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看美女嘛,你居然还不感兴趣。”

贺知州冷呵了一声:“谁跟你说男人都喜欢看美女的,倒是你,看见帅哥都移不开眼。”

“我哪有!”

这男人,总喜欢给我乱扣帽子。

“没有吗?”贺知州扯唇,“你第一次看见陆长泽的时候,可是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一分钟。”

“你,你瞎说,没有的事!”

我不知道是我的记性差,还是这个男人当时观察得太仔细。

反正我是不记得有这档子事。

再说了,陆长泽也没他帅啊,我怎么可能盯着人家陆长泽看那么久。

这男人肯定又在冤枉我!

正想着,贺知州忽然捏着我的下巴,冷声警告:“总之,以后少跟陆长泽接触,还有那什么舞蹈盛会,你也少去了解。”

我一愣:“为什么?”

贺知州眸光冷冷一眯,泛着危险。

我连忙道:“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能去了解那舞蹈盛会?我瞧着传单,不就是舞蹈比赛嘛。”

“舞蹈比赛?”贺知州嗤笑了一声,却也没多说,只是冲我冷冷警告,“总之你少去了解他们的活动,少去接触他们就是了。”

“……哦,哦,好的。”

啧,幸好没有告诉他,我参加了那舞蹈盛会。

不然就他这抵触的态度,他铁定不许我去参加。

正暗自庆幸着,我忽然感觉头顶射来一道冷光……


但是没人听她的。

大家都看着我,等着我选择一位异性出来接吻。

似乎越是这样的惩罚,他们就越是来劲。

我悄悄地看向贺知州。

男人始终慵懒地抽着烟,那淡淡的神色,就好似是一个局外人。

或许,我选择任何一个异性接吻,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泛起了难受。

尽管我一再地劝自己不要再去在意那个男人,可很多时候,心还是由不得自己。

顾青青忽然冲我笑道:“唐小姐,你看,在场这么多帅哥,你想选哪位接吻啊?”

“当然是选你身旁的啦。”丹丹顿时哼笑了一句。

顾青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变。

我连忙扯了扯丹丹的手臂。

丹丹笑说:“开玩笑的啦,不过我们家安安跟贺总之前本来就是夫妻,两人都不晓得接吻了多少次,现在再接吻一次,想必也没啥。

再说了,这是游戏,如果我们家安安真的选择了贺总,想来大寿星你也不会介意的,对吧?”

我知道丹丹是故意在气顾青青。

但贺知州把顾青青当宝,难保贺知州不会为了顾青青针对丹丹。

我正想跟顾青青说,我不会选择贺知州接吻。

哪成想顾青青忽然难受地捂着胸口。

贺知州顿时扶住她,脸色着急地问她怎么了?

那还是我第一次从那男人的脸上看到那样着急的神色。

想来,他是真的非常非常在意顾青青。

顾青青一边捂着胸口,一边难受地冲他说:“我……我没事,你继续跟他们玩游戏吧,想来唐小姐会选择跟你接吻,你……你不要扫大家的兴,我……我自己到一边休息一下就行了。”

丹丹凑到我耳边鄙夷地说:“一看她就是装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心里却难过地想。

不管她是不是装的,贺知州紧张她却是事实啊。

贺知州冷冷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冲众人说:“你们玩吧。”

他说完,就扶顾青青去到一旁休息。

顿时有人冲我嘲笑起来。

“哟,看来贺总是一点都不想跟她接吻嘛。”

“就是,贺总现在退出了,看她还能选谁。”

“可不是,真是笑死了,她居然还想着选贺总,人家贺总现在的心上人可是顾小姐,她真是没一点自知之明。”

丹丹气死了,想跟他们干一架。

我拉住了丹丹。

眼角瞥见贺知州体贴地给顾青青倒热水,连看都没看这边一眼,我鼻尖顿时涌起一抹酸涩,眼眶也跟着泛起水雾。

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难堪,我急忙垂下头去。

陆长泽还笑嘻嘻地冲我说:“好了小安然,接着选吧,好歹选一个撒,咱们年轻人玩游戏,那就要玩得起哟。”

“就是,赶紧选。”

“是啊,快选,不就跟男人接吻嘛,对你又不是什么难事。”

“快点快点……”

周围都是催促声和讥讽声。

我紧了紧膝盖上的手,然后沉沉地看向陆长泽。

陆长泽很明显吓一跳,诧诧道:“干嘛,你忽然这么看着我作甚?”

我没说话,起身,径直地朝他走去……

见我走来,陆长泽脸色都变了。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冲他冷笑:“你不是说,要我挑个异性出来接吻么?”

“哦豁!”

周围的吃瓜群众瞬间来了精神。

“看来贺总不理会她,她又把目标转向了陆总。”

“可是瞧着陆总怎么好像很紧张很慌乱的样子。”

“笑死,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可怕哦,连陆总这样的情场浪子都害怕跟她接吻。”


这个女人跟贺知州平日里在公司肯定很亲密,不然公司里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贺知州的相好,继而跟我爸说那些。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泛起一抹涩然。

贺知州朝白月光手臂上的淤青看了一眼,眉目狠狠一沉。

他冷冷地看向我:“怎么回事?”

迎着他冰冷的眸光,我的心一抽,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爸连忙冲他讨好地笑道:“知州啊,这外面的女人再怎么漂亮,她也没有我们家安安好不是。

你以前那么喜欢我们家安安,又怎么能说跟她离婚就跟她离婚呢。”

“够了,爸!”我扯着我爸的手臂,只觉得难堪。

贺知州忽然看向我,眼尾带着轻嘲:“谁说我喜欢她?”

我浑身僵硬地看向贺知州,心脏的某个位置不可否认地闪过一抹刺痛。

是啊,贺知州从来都没有说过他喜欢我。

最开始娶我,也是因为我们醉酒滚在了一起,被媒体误会,他不得已才娶我。

试问又有哪个男人愿意做我的上门老公,被我那样欺压作贱。

他这种骨子里透着狠戾的人,更是不会愿意。

他与我结婚,终归不过是被迫。

可我爸还是不愿相信地冲贺知州说:“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们家安安,你以前对我们安安百依百顺,一定是这个狐狸精,一定是她勾...引你……”

“爸!够了,真的够了!”

我难堪地扯住我爸,希望他不要再说了。

可是我爸根本就不听,他冲我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就是不争不抢,才让那些个狐狸精钻了空子,今天爸爸在这里,爸爸给你做主!”

他说着就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去打那白月光。

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拉他,却已经来不及。

眼看他的巴掌就要扇在白月光的脸上,贺知州骤然出手,瞬间扼住了我爸的手腕。

白月光靠在他的怀里,泪眼婆娑:“知州哥哥,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

“没事。”贺知州将她护到身后,面无表情地看向我爸,“老唐总在我的地盘,打我的人,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他的人?

我看向护在他身后的女人,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蜷了蜷。

而我爸则是不太适应地看着贺知州:“老唐总?你叫我老唐总?你以前不是很恭敬地喊我爸么?”

“呵!”贺知州轻笑了一声,话是冲我爸说的,视线却是瞥向了我,“您也知道,那是以前。”

贺知州如今的气场跟以前到底是天差地别。

我爸也觉察到了,忙笑道:“是是是,知州你啊,现在是今非昔比,爸都要对你刮目相看呢。

瞧瞧,我的女婿变得这么优秀,爸说出去都脸上沾光呢。”

我吃惊地看着我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爸竟变得这般没脸没皮。

都说了,我跟贺知州已经离婚了,而他还是一口一个‘女婿’地叫贺知州。

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嘲笑我爸了,嘲讽的议论声隐约传来。

而我爸就跟没听见似的。

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家破产后,变的不仅仅是贺知州,还有我爸。

两人都跟被夺舍了一样。

我爸冲贺知州笑得越发讨好:“知州啊,其实爸今天找到你公司来,是想请你帮爸一个小忙。”

意识到我爸要开口找贺知州要钱了。

我连忙将我爸扯过来,冲他低吼:“你究竟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跟我走!”


我最害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贺知州就在这个酒吧里,他早就看见我了!

而刚刚我跟贺知州撒的那些谎,此刻就像是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我的脸上。

我浑身紧绷着没动。

贺知州狠狠地吻了我好一会才放开我。

他修长指尖摩挲着我红肿的唇。

一双黑沉的眼眸笑看着我,语气却是凉的:“睡觉睡到酒吧来了?”

想到他明知道我在酒吧,刚刚还打电话问我,害我不停地撒谎,我心里就有点气。

我语气不好地道:“既然你都看见我了,为什么还要故意打电话试探我?”

贺知州眸光暗沉,似笑非笑:“我以为,你会跟我说实话,我甚至还给过你机会,可你,还是一骗到底。”

他的手指在我的脖颈间徘徊,好似下一刻,那有力的大手就会将我的脖子掐断一样。

我的心又开始紧绷起来。

他冲我笑:“你是不是觉得,无论你怎么骗我,我都不会对你怎样?”

“我没有!”

我都不是他心头的白月光,我哪有那份自信有恃无恐。

我挺不喜欢他这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蛮折磨人的神经。

我闷声道:“对,我欺骗了你,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你说呢?”

他笑意幽深,眼里的狠劲,如同饿狼盯着到手的猎物一般。

想起他昨晚的疯狂,我的腿不自觉地软了软。

他扶住我的腰,嗓音黯哑:“都还没开始呢,腿软什么?”

现在认错还来得及么?!

我揪着他的衣襟,可怜巴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的,我是怕你生气,所以才骗你。”

“哦……”贺知州隔着薄薄的布料,把玩着我的腰,轻笑,“你的意思是,你骗我,我就不生气?”

“不是的!”我受不了地躲闪,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来酒吧,但今天丹丹回国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聚一聚,所以我就……”

“那贺亦辰呢?他也今天回国,所以,你也是迫不及待地来见他,甚至还迫不及待地跟他牵手?”

“我没有!”

我下意识地反驳。

他定是看见了贺亦辰拉我的场面。

可明明是贺亦辰单方面拉着我,怎么落在他眼里,就成了我俩牵手?

这完全不是一个意思好么?

我还想解释,贺知州却已经蛮横地拽着我往侧门走。

他将我塞进车里,然后快速发动了车子。

我费力地坐稳身子,去看他。

他侧脸紧绷得厉害,浑身都散发着令人不敢惹的戾气,与以往的他,当真是判若两人。

我不安地捏着包包。

或许,答应做他情人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这男人变了,变得我根本就惹不起。

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垂眸看了一眼,是贺亦辰打来的。

我又看了看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贺知州,然后识趣地把电话给挂了。

贺知州轻扯唇角,那弧度,怎么看都带了点嘲讽的意味。

好憋屈!

要是以前,我直接对他开骂了,可是现在,我不敢,真不敢!

一路上,贺亦辰给我打了三个电话,我一个也没接。

到家时,贺知州冲我笑得意味深沉:“为什么不接?”

[还不是怕你生气!]

我内心咆哮着,面上却讨好地笑道:“为什么要接啊,我跟他都没什么话可说了。”

“是吗?”

贺知州哼笑了一声,直接把我从车上抱下来,往屋里走。

屋里的佣人全都看着。

我尴尬地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你走得太慢了,而我……已经等不及了。”

咝!

他最后那一句,黯哑的嗓音,带着让人羞赧的暧昧和暗示。

我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一进卧室,他就把我按在门上深吻。

手在我的腰侧游离。

我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意识恍惚。

他忽然覆在我耳边,低笑道:“穿这么性感,是想给谁看?”

我没吭声。

他又把我带到床上,两下就扯掉了我的裙子。

深沉的眸子里带着狠劲:“知道他今天回国,所以穿这么好看去见他?”

我很想冲他翻白眼,但又怕更加惹怒他。

只闷闷地说:“我哪天穿得不好看?”

他哼了一声,表情冰冷鄙夷。

忽然,我的手机又响了,依旧是贺亦辰打来的。

贺知州伸手将我的手机捞了过来。

他故意冲我问:“想接吗?”

我急促地摇头。

他冲我笑得很坏:“那怎么能行?他现在肯定很担心你,你要是不接,他可能会一直打呢。”

“随便他,反正我不想接。”我说。

贺知州扯了扯唇:“是么?那我接了哈!”

他说着就按了接听键,我一惊,赶忙将手机抢了过来。

我气愤地瞪着他。

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好气!

我以前还是太仁慈了,怎么就没把这男人给折磨死呢!

气死我了。

正气愤地想着,贺亦辰担忧的声音忽然从电话那端传来:“安安,你没事吧,怎么去洗手间去了这么久?”

贺知州玩味地看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那冰冷又鄙夷的眼神,就跟在现场捉到奸了似的。

受不了他那眼神,我赶忙冲手机道:“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所以先回来了。”

“安安……”

“好了,就这样哈,你跟丹丹好好玩。”

说完,我赶忙挂了电话,免得贺知州又作什么妖。

“说完了?”贺知州冲我轻笑。

我点点头,将手机扔远,祈祷着贺亦辰别再打来了。

贺知州扯了扯唇,他吻着我的耳垂说:“那就开始接受我的惩罚吧!”

“什……什么惩罚?”我看着他黑沉的眼眸,心里发毛。

他没有说话,只是幽幽地笑。

很快我就体会到了他所谓的惩罚,当真是丝毫不给我喘口气的机会,把我往死里折腾。

我哭着求饶都没用。

而且他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狠。

就好像他以前把所有情绪都隐忍到了极致,然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我气疯了,抠着他的手臂哭喊:“贺知州,你混蛋!”

“混蛋么?”

他笑了,笑得很混,“你不知道么?其实我老早就想对你这样了。

“你……你变态!”

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变化居然能有这么大。

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变,他本身就是一个恶魔。

只是以前藏得太深太深。

我被贺知州折腾了大半夜,哭得死去活来。

要睡着的时候,我还不忘愤恨地嘟囔:“我以前就该……弄死你……”

耳边隐约传来他的低笑声,还有他的警告:不许再见贺亦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我的嗓子跟火烧了一样难受。

我脚步虚软地走到桌边倒水喝,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

有昨晚的经历,我现在一听到手机铃声,神经就不自觉地绷紧。

然而看向来电显示时,我不禁愣了一下……


我连忙起身,取下吊瓶往外面的洗手间走。

可是我还是得一个人帮我把吊瓶举着,我才好上洗手间。

正四处张望,忽然一抹熟悉的人影印入眼帘。

赫然是贺知州。

我张了张嘴,正要喊他。

忽然他的白月光跑过来,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

“知州哥哥,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拿了结果就在下面等着我么?”

贺知州揉了揉她的头发,眉眼柔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听着他对白月光说的话,我再看向我手里的吊瓶和手背上的针头,鼻子顿时泛酸,眼眶也跟着浮起了一抹水雾。

“哎呀…”白月光嘟着嘴,娇俏的冲他说,“我就只是上来抽个血,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着,两人就转过身,朝这边的电梯口走来。

我下意识的侧过身,垂着头,企图用头发挡住自己的脸。

然而那白月光还是眼尖地发现了我。

“唐小姐?”

她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我极力的调整好心情,转过身,脸上努力的朝他们挤出一抹笑容。

“真巧啊,贺总,顾小姐。”

顾青青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唐小姐认识我?”

我淡淡的笑:“顾小姐不也认识我?”

顾青青似是有几分尴尬,她状似委屈的看向贺知州。

贺知州眯了眯眸,冷冷的看向我。

他肯定是生气了。

因为我惹得他白月光不开心了。

这可不行啊,我可不能惹他白月光生气。

毕竟我还得找他借钱。

我忙冲顾青青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顾小姐是贺总的心尖宝,公司里谁人不知,我自然也就知道顾小姐了。”

顾青青抿唇,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当真是清纯得很。

可不知为何,贺知州看我的眼神好似更冷了。

难道我那句话又说错了?

就在我暗自反省的时候,顾青青忽然冲我关切地问:“唐小姐,你怎么来医院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发烧而已。”我友好地赔着笑。

顾青青让我要照顾好身体,紧接着,视线瞥向我旁边的女厕:“唐小姐是想上洗手间么?可你正挂着水,怎么上?”

我一怔,对她这个问题,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忽然凑到我面前,难过的看着我:“你病了怎么一个人来医院?没人陪你吗?

还有,你眼睛红红的,是哭过了吧。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要不是知州哥哥一直陪着我,我也一定会哭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娇贵的公主。

而我曾经也是公主。

我曾经生病的时候,贺知州衣不解带的在我床前伺候,给我端茶倒水。

他从来都不会让我一个人来医院,他总会陪着我。

那时候,我竟还不知珍惜,总是冲他恶言相向。

而今,他发达了,终于再也不用忍受我了,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他心爱之人的身边了。

心中的酸涩越来越浓郁,充斥在我整个心间。

我感觉我都快哭了。

我忙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淡淡说:“还好,小病而已。”

“走吧。”

贺知州忽然冲顾青青说。

顾青青一脸担忧道:“可是唐小姐要上洗手间,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我刚想说不用,贺知州便面无表情地道:“她有的是本事,用不着我们帮。”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我。

而我忽然想起借钱的事,下意识拉住他。

许是拉得太用力了,我那插着针头的手背顿时溢出了血迹。


贺知州垂眸看着我的手,好看的眉头狠狠蹙了蹙。

我生怕他生气,连忙松开手。

顾青青忽然抱着贺知州的手臂,整个身子几乎都依偎在贺知州的身上,冲我甜甜的笑。

“唐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知州哥哥说呀?

没关系的,知州哥哥人很好的,你不用怕他。”

我看他的白月光这么黏他,一时间也不敢当着他白月光的面问他晚上回不回去。

万一惹得他白月光伤心了,别说借钱了,他指不定会怎么惩罚我。

就在我思绪一片混乱的时候,贺知州忽然冲我淡淡问:“什么事?”

此刻算是借钱的最佳机会了。

因为我保不准他晚上会不会回去,也许出了这医院的门,我就再难见着他了。

见我半天没说话,贺知州转身就走。

我连忙道:“你…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

贺知州脚步顿住。

他转身看着我,深邃的眉眼间带着嗤嘲。

“原来是借钱啊。”他轻笑,笑得有点冷,还有点自嘲。

我看不懂他这个表情。

我说:“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他嗤笑反问:“拿什么还?”

我看着他眼里的冰冷嗤嘲,蓦地想起了昨晚那个梦。

他最想要的就是羞辱我,让我痛苦。

我抿唇,艰涩道:“你想让我怎么还,我就怎么还。”

“…呵。”他嗤笑了一声,“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是啊,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我。

我又是哪来的自信,总认为他会帮我。

心口瞬间传来一抹刺痛,眼眶一阵阵酸涩。

我连忙垂下头,掩盖自己眼里湿意。

贺知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顾青青连忙拉住他:“知州哥哥,你就借点钱给她吧,好歹她是你的前妻,就当可怜可怜她呀。”

“可怜她?”贺知州嗤笑,“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得去了,我难道每一个都要去可怜么?”

两人进了电梯,我看着合上的电梯门,眼前一片模糊。

有个小女孩经过,冲我惊呼道:“天啊,姐姐,你的手背在流血,是打漏了吧,赶紧去让护士姐姐重新给你扎一下。”

我看着那小女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小女孩连忙安慰我:“姐姐,你别哭呀,要坚强,我也是一个人住院,我爸爸妈妈把我送来就走了,他们都说忙。”

我抹掉眼泪,冲她笑:“姐姐没哭,姐姐只是想上厕所,没人帮忙,有点着急。”

“那我帮姐姐吧。”

小女孩说着,就接过我手里的吊瓶举得高高的。

我看着小女孩,难过的心情一瞬间被治愈。

是啊,有什么好难过的。

不就是贺知州不喜欢我么?又不是天塌下来了。

瞧,就算他不喜欢我,这个世界依旧很美好,依旧有很多能温暖人心的好人。

我吊完水已经是傍晚了。

吊水的效果比退烧药的效果好多了。

我不再头晕目眩,整个人也轻松不少。

只是心里还是着急得很。

吊水的时候,我爸给我打了电话,问我钱筹到了没有。

我说晚点给他回复。

可他像是等不及一样,隔十几分钟就打来,一共打了四个。

我最后很生气地说,‘如果他们真的要砍去你的手脚,那我就顶替你,让他们把我的手脚砍去,这总行了吧’。

我爸这才消停。

可这都已经是傍晚了,我该怎么去筹钱?

除了贺知州,我还能找谁。

可是贺知州也不肯借钱给我。

我该怎么办?

我蹲在路边,把通讯录里所有能借钱的人都拨了一个遍。


朝他撒娇么?

不会!

夸他么?

可看着他此刻冰冷的表情,我又夸不出来。

我盯着他寒冰似的俊脸,憋了许久,才开口:“您可不可以把票投给我,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是么?”

贺知州扯唇笑了一声,眉眼凉薄。

他这一笑,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他那么讨厌我,肯定不会让我如愿。

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那300万。

我抛下自尊,抛却骄傲,努力地走到这一步,我不可以就这么失败。

陆长泽等得不耐烦了,冲贺知州说:“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把你那一票投出来撒。”

我紧盯着贺知州。

只要他不将票投给27号,我就能拿这300万。

可很明显,他这会突然冒出来,就是为了针对我。

该怎么办?

怎样才能让他放过我这一次。

贺知州笑看着我,眸中噙着玩味和冷意。

我的心里一阵凉过一阵。

看他这表情,我几乎可以肯定,他马上就要将票投给27号了。

心中焦躁不堪。

眼看着他要开口,我不管不顾地跑下台,拉住他的手,近乎哀求地看着他:“只要你不将票投给27号,我什么都答应你。”

“啧,居然还有这样拉票的,这脸皮也忒厚了吧。”

“笑死,看她刚才装得还挺保守的样子,没想到在贺总面前这么开放。”

台下的观众开始议论纷纷,言语间带着对我的嘲弄。

27号更是朝我翻了一个白眼,满脸不屑。

陆长泽则环抱着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诶,这么仔细一看,她好像是贺总那位前妻呢。”

“哎哟,你还别说,还真是。”

“啧啧,听闻她以前仗着家里的势力对贺总可谓是百般羞辱啊,如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你们瞧她这会讨好贺总的样子,还真是贱呐。”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紧紧地拽着贺知州的手臂。

贺知州垂眸盯着我的手,轻笑:“什么都答应我?”

我使劲地点头。

他哼笑了一声,冰冷的语气里带着嗤嘲:“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么?”

说完,他就毫不留情地将票投给了27号。

我怔怔地看着硕大的电子屏幕上,票数的对比。

27号刚好比我多一票,她成了第一名,而我……终究得不到那三百万。

27号开心得在舞台上跳了起来,她甚至还挑衅地看向我。

台下的观众也纷纷嘲讽我,讥笑我就算是脱光了取悦贺知州,贺知州也不会将票投给我。

周围的一切忽然变得混乱又嘈杂。

我的眼前慢慢腾起一抹水雾。

泪眼朦胧中,男人凉薄的眉眼,又是那样的清晰。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不让我得冠军。

他在报复我,在惩罚我!

可我都已经跟他说了,这对我很重要。

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知道他讨厌我,憎恶我,他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惩罚我?!

心里顿时腾起一抹酸涩的痛,还夹杂着一丝怨恨。

我眼眸通红地盯着他,哽咽低吼:“贺知州,我恨你!”

贺知州脸色沉了沉,眸光瞬间危险地眯起。

不待他发怒,我就转身往外面跑。

得不到奖金了,此刻我只想离开。

我一口气跑出了酒店,夜风吹过来,我整个人从里冷到外。

我抱着双臂,心里一阵酸楚。

陆长泽很快就追了出来。

他拉着我,冲我嘻嘻地笑:“小安然,别走嘛,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用力地挥开他的手,冲他冷冷道:“贺知州是你故意叫过来的,对吧?”

贺知州明明在A市出差,若非他告诉贺知州,我参加了这个舞蹈盛会,贺知州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其实从他试探性地问我,要不要将参加舞蹈盛会的这个事告诉贺知州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他会叫贺知州过来了。

只是我还是把他想得太善良了。

也是,像他们这种玩世不恭,惯常以作弄别人取乐的公子哥,又怎么会真的愿意帮我。

陆长泽诧笑着,没有否认。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们这样耍我,很好玩是吧?”

“哎呀,小安然,你别这么说嘛,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再说了,三百万而已,你朝他开个口不就……”

“够了!”我冷冷地打断他,“像你们这种无所事事的公子哥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陆长泽郁闷了:“谁说我什么都不懂,我懂的可多了。”

一句话也不想听他多说,我快步上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想起贺知州故意将票投给27号,故意让我失去那三百万,我的心里就一阵发酸。

我以前是对他不好,我也知道错了。

这段时间,我任由他欺辱,难道还不够么?

我辛辛苦苦地参加这次的盛会,也只是想要那三百万而已,他为什么非要如此针对我。

越想心里越是难受得厉害。

我转眸看向窗外,视线里一片模糊。

司机忽然在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

“姑娘,你去哪啊?”

他看向我,眼神里透着怪异。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忘了换回自己的衣服。

此刻我的身上穿的还是那套羞人的女仆服。

我朝周围看了一圈,这个点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商场服装店都已经关门了。

好在我爸妈住的那个小区就在这附近。

我报了地址,司机很快就发动了车子。

十分钟后,车子就停在了那个小区的大门口。

下车的时候,司机善意地提醒我:“姑娘,晚上穿成这样别到处乱跑,很不安全。”

“好的,多谢。”我感激地看了司机一眼,然后快步朝着我爸妈那栋楼走去。

来到门口,我正要敲门,忽然听见里面传来的哭声。

是我妈的哭声:“这可怎么办啊?再过两天他们就要上门要债了,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

“你别哭了行不行?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啊,就指望着孩子们,儿子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再让安安去受辱了。”

“啧,瞧你说的,让她去找贺知州要钱,怎么就是受辱了。

再说了,她是我的宝贝女儿,我也舍不得她去受半点屈辱,可是你看,这不是没办法嘛。”

“说来说去,还是怪你,你不赌,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哎呀,你够了没有,我这还不是想着东山再起,让你们重新过上好日子,我哪里错了我?”

里面的哭声慢慢变成了争吵声。

我的心情也顿时压抑起来,要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慢慢篡成拳头。

以前那么喜欢回家,觉得家是温暖温馨的。

而现在这个‘家’却让我陌生至极,甚至有些抵触。

我转身,静悄悄地离开。

来到楼下,我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我哥顿了好一会才接听,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哥哥的声音也喘着粗气:“怎么了,安安?”

“你……”

“唐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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