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云眠凤翎御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侯门嫡女另谋高嫁顾云眠凤翎御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三千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云眠:“区别可大了,毕竟看见她推孙女下水的人证有好几个。祖母存心胳膊肘往外拐,孙女奈何不得您,可这心气不顺,偏要闹到官府去的话……李芹儿杀人未遂,逃不掉被流放的命。这对于一个弱女子而言,可能还不如斩立决痛快吧。”“不,你不能!”顾老太太急了。顾云眠浅笑:“我如何不能?她若是现在认罪道歉,我原谅她,同意她滚出定北侯府。她是清白自由身,便还有机会去找南世子负责。待她成了安岳郡王妃,您这娘家后台岂不是更硬?您还不跟着争光啊?”顾老太太分明听出,顾云眠最后一句话是在故意膈应自己。但不可否认,确实比前面一条好太多了。顾老太太压下情绪,眼珠子转了转:“到底你才是祖母的亲孙女,祖母怎能不为你着想?芹儿身份低,当不得正妃。她不会跟你争的,她要的也...
《贬妻为妾?侯门嫡女另谋高嫁顾云眠凤翎御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顾云眠:“区别可大了,毕竟看见她推孙女下水的人证有好几个。
祖母存心胳膊肘往外拐,孙女奈何不得您,可这心气不顺,偏要闹到官府去的话……
李芹儿杀人未遂,逃不掉被流放的命。
这对于一个弱女子而言,可能还不如斩立决痛快吧。”
“不,你不能!”顾老太太急了。
顾云眠浅笑:“我如何不能?
她若是现在认罪道歉,我原谅她,同意她滚出定北侯府。
她是清白自由身,便还有机会去找南世子负责。
待她成了安岳郡王妃,您这娘家后台岂不是更硬?
您还不跟着争光啊?”
顾老太太分明听出,顾云眠最后一句话是在故意膈应自己。
但不可否认,确实比前面一条好太多了。
顾老太太压下情绪,眼珠子转了转:“到底你才是祖母的亲孙女,祖母怎能不为你着想?
芹儿身份低,当不得正妃。
她不会跟你争的,她要的也不多。
祖母已经想好了,一个滕妾的名分足以。
届时她与你一道过门,以后还能帮衬你。
大户人家妻妾成群是寻常,与其到时候便宜外人,不如芹儿知根知底……”
顾云眠听得恶心,不待老太太说完,直接打断:“祖母既然舍不得李芹儿写认罪书……莹夏,还是去京兆府吧!”
莹夏得令,在外大声回应:“是,奴婢这就去!”
原来连她祖母都知道李芹儿身份低微,根本难进安岳郡王府。
那李芹儿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处处跟她别苗头,还敢陷害她?
仅仅是因为有老太太这个只能在定北侯府闹腾的搅家精撑腰吗?
还是她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
顾云眠很疑惑,想起前世在安岳郡王府后院时,李芹儿来向自己耀武扬威,说是古氏很喜欢她。
还未发生落水事件之前,古氏就百般向李芹儿示好……
“别去,别去,我让她写!”老太太急忙喊。
瞪着榻上明明柔弱温软,实际上嘴巴比蚌壳还硬的孙女,老太太气的胸口起伏厉害。
但想还是先稳住这死丫头要紧,待儿子媳妇回来再施压不迟。
“那你先好好休息,祖母这就回去让她写。”顾老太太咬牙切齿的说。
顾云眠含笑答应:“莹夏,你跟着一起去。
一刻钟之内不回来,就让冬至去京兆府!”
顾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你,芹儿还昏迷着——”
顾云眠:“那就摇醒她,真摇不醒也不耽误她被抬进大牢!”
顾老太太差点仰倒,最终是气冲冲的走了。
顾云眠感觉,方才和老太太一番闲聊,整个人精神多了。
吩咐锦春:“将李芹儿身边的丫鬟叫过来。”
随后谴退了身边人,立马又进了药谷。
虽然只穿了中衣,墨发散着,但药谷里并不觉得冷。
没有旁人,顾云眠也无所顾忌。
婚事退了,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那就是一个月后的边关告急,届时父兄会领兵出征,辰王必会请命同行。
而实际上,辰王早已与外邦勾结,设下天罗地网!
不仅要坑害大夏将士,还要构陷她父兄。
她必须要争分夺秒,阻止这件事发生!
先清点一下家当,确定能够用于报仇的资源有哪些。
没有想到的是,秦氏被气狠了。
从外面回来前,直接拐弯去京兆府,请了两个捕快上门。
……
长寿院内。
“不,不要怪姐姐,都是我不好……姐姐不是故意的,水……”
李芹儿说“梦话”说的嘴巴都干了,也没见老太太带顾云眠回来向自己道歉,更没有人理自己。
便悠悠睁眼。
发现屋内没人,小心朝外唤了一声:“小娟?”
无人回应!
不由得皱眉,拔高声音。
连喊了三声,小娟才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姑娘,姑娘,大事不好了!”
李芹儿撑起身子,泫然欲泣道:“是祖母为难云眠姐姐了?”
又捂着心口,轻咳:“咳,都是我的不是,咳咳咳……”
见她还在惺惺作态,小娟急了:“老夫人没回来,您别装了。
侯夫人带了京兆府的捕快回来,说要抓姑娘您归案。”
李芹儿神色瞬变:“什么?怎么回事,她她凭什么抓我?”
小娟心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但想自己如今还是李芹儿的婢女,忙道:“不过事情没到最坏的地步,方才侯夫人在门口与安岳郡王府的人撞上了。
郡王爷郡王妃带着世子爷来了,应当是来为您撑腰的。”
此前李芹儿被南世子救上来,送上马车的时候,就对李芹儿说过,会对李芹儿负责。
李芹儿唇瓣忍不住上翘:“南世子过来了?”
心说,顾云眠你不向我道歉又怎样?
如今郡王府全家都上门郑重向我提亲,这是天大的脸面。
正想的美,知春便带了两个婆子气势汹汹的进来了。
知春也不废话:“请李姑娘去前厅说话!”
两个婆子立马上前,扯了衣裳胡乱给李芹儿穿。
李芹儿脸色大变:“你们干什么?”
小娟要护主,却被婆子推翻在地,哎呦叫了半晌也没爬起来。
一抬眼,却发现莹夏站在门口,眼神冷飕飕的看着她。
“小姐让你去一趟。”不由分说,提着人衣领就走。
李芹儿根本不是两个膀大腰圆婆子的对手,很快被穿戴好,架着带到了大厅。
大厅内,气氛并不好。
定北侯顾长远与安岳郡王分坐两边主位。
定北侯府世子顾岚泽,郡王妃古氏,分坐次位。
左侧隔了一道屏风,顾云眠在屏风后安然躺着,身上压着厚裘。
秦氏在一旁护着,板着脸。
顾老太太也在一旁,脸色也是阴沉着。
婢女小娟跪在边上颤颤发抖,什么话都不敢说。
顾云眠眼神扫了一圈,正扫到李芹儿被带了过来。
老太太立马坐不住了。
“娘,眠儿才是您的亲孙女。”秦氏出声提醒。
老太太前脚磨的顾云眠答应不去告官,后脚秦氏就带了捕快上门,正在气头上。
闻言气道:“我帮理不帮亲,眠儿这不是没事?何必小肚鸡肠闹成这样?
你们这不是在逼芹儿,是嫌我老太婆活的太长了,想活活气死我才罢休呀!”
老太太咬牙切齿,声音不高,但就这点地方。
李芹儿正彷徨无助,听见老太太的声音赶紧呼救:“姑婆,这是怎么了姑婆?
他们为什么要抓芹儿啊?
芹儿好害怕……您快救救芹儿啊!”
“我……”云青韵噎的要吐血,无话可说。
顾岚泽趁机道:“这是否能够证明,是你自己心思不正,我妹妹并没有针对你云家的谁?
以我妹妹的的能耐,若想要争名夺利,根本不需要一直藏拙!”
而这时,顾云眠一曲罢,周围掌声一片。
顾岚泽激动的高喊:“哈哈哈,好样的云眠!”
凤奕辰眼睛紧紧锁在顾云眠身上,一瞬不瞬,少女颜色绝美,原来还有如此才艺。
势在必得的决心又定了定,云家大小姐之事,倒是可以先放一放……
顾云眠不经意间掀眸,如水眼波流转过在场,将所有人的神色收进眼底,却是不骄不躁。
明明没有看任何人,许多年轻公子却因为这一个眼神红了脸。
有人不由激动道:“好好好,未曾想,顾小姐琴技如此不俗!”
林静雪拍手笑道:“云眠,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你真的就听了一遍吗?
当然你别误会啊,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我单纯好奇。
这要换成我,听一百遍也不一定能会。
你有这么高的琴技,就算不和任何人比,也胜过大部分人了,以前你怎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啊?”
云徵庭收敛住眼底的震惊,开口:“云某以声誉担保,这的确是在下第一次弹奏。
未曾想,顾小姐这是过耳不忘?”
云青韵攥紧云袖里的手,气的小脸扭曲,稍稍往人群后退了一些,想放低存在感。
顾云眠谦虚一笑,刚想开口说什么,一道不和谐的嘲讽传来——
“好啊,顾云眠,本郡主道你为何要退了我表哥的婚事,并且绝情伤人,将人晾在外头,原来是在这儿攀高枝呢!”
众人闻声回头,就见一个身着紫色绣金兰骑装,脚蹬黑色小靴的少女。
少女神情倨傲,下巴几乎抬上天。
右手的鞭子,轻轻敲击着左手心,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
而在她的身后,南离夙顶着一对熊猫眼,别着身子遮遮掩掩的。
扯住少女衣袖:“淑容,不要再闹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跟我走!”
少女不服气:“表哥你放心好了,今个我必定为你讨回公道!”
顾岚泽大步上前,勾唇冷嘲:“南离夙,你真不要脸了?
这是自己打不过,找个女人来当靠山,是想要以强权霸凌吗!”
南离夙急忙解释:“顾大哥,淑容不是我叫来的,我是在门口碰到的她,我就带她走。”
少女正是厉王府淑容小郡主,淑容郡主直接打断了南离夙的话。
甩开他的手,挡在他面前:“表哥,你跟他解释什么?
他妹妹自己不检点,还有脸羞辱别人?”
抬手将鞭子指向顾岚泽,轻蔑道:“你们定北侯府的人都是这样上不得台面吗?”
顾岚泽都被气笑了,不由得鼓掌:“我今个算是大开眼界,见识到什么叫厚颜无耻的最高境界,原来便是睁眼说瞎话?!
只要自己不承认自己是狗,吠声都能说是猛虎吼。”
“噗——”林静雪没忍住喷笑出来,凑到顾云眠身边压低声音边道,“还挺押韵,顾大公子也有口才啊!”
顾云眠见许多人都憋着笑,再看逐渐昏暗的天色,微微勾唇。
闹了几场,她承受的“伤害”已经很多,而时候不早了……
“你——”淑容郡主气得当即扬起鞭子。
“住手!”凤奕辰这时开口制止,“淑容郡主,你这是何故?”
眼神冷冷扫过南离夙的方向,极为不满的模样。
淑容小郡主态度这才缓和两分,收起鞭子,朝凤奕辰福身:“见过辰王殿下,辰王殿下英明,您可千万别被顾云眠那个哗众取宠,卖弄颜色的狐媚子给骗了!”
鹿苑、梅苑,分别是宋家族学的男学与女学。
因得男女大防,院子隔的有些距离。
宋铭之临时得令过来,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心中不禁焦急……
宋夫人不疑有他:“暂时无事了,已经送了顾家两位小姐回去。
也不是咱们府里的过错,你且去鹿苑安抚一二,不要让人胡言乱语。”
宋铭之眸光微动,恭敬的应声:“是!”
回程的马车上,锦春与莹夏忙碌不停。
一个按着车帘,一个给顾云眠褪了厚重潮湿的衣裳。
穿上备用的棉衣,将人裹在棉被里,塞了个暖手炉到她怀里。
暖炉入手,为顾云眠带来一丝暖意。
顾云眠紧紧握着,闭眼蜷缩着身子,还是忍不住的发抖。
精神上却是从所未有的亢奋,脑海里回忆如潮水汹涌。
当年,也是这一日,她被李芹儿叫到湖边,而后故意拖下水。
恰巧南离夙带着一群贵公子经过,南离夙直接先救了李芹儿。
她拼尽全力,趁着外男插手之前游向对岸人少的水榭。
此后经历与方才几乎一模一样。
她没有办法立即回府,理所当然的被带去宋家暖阁换衣裳。
这一去,就是昏迷不醒。
待她再次醒来,多了一张她主动推李芹儿下水的认罪书。
而外面关于她的负面谣言已是漫天飞。
无人信她是无辜的!
她当时与李芹儿出去,是叫了几个贵女在附近,几人必然是看见了全程。
但有她自己的认罪书,加上事发在桃李满天下的宋家,已经过去几日,无法再查证。
所以无人愿意给她作证蹚浑水。
而为了给李芹儿一个交代,定北侯府与安岳郡王府协商。
让李芹儿作为滕妾,将来与她一道入安岳郡王府。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久后边关告急,父兄领兵出征,结果几个月后战死沙场。
还背负了贪功冒进,害死几万将士的罪名。
定北侯府一时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与娘亲就是不出门,前后门都被泼的腌臜东西,苦不堪言。
当时,南离夙却不顾非议,愿意在她丧父百日之内迎娶她进门,给她一个依靠。
她因为休书一事对于南离夙的成见因此化解。
可谁知,等待她的却是人间地狱。
就在成亲当晚,辰王醉酒闯进新房。
她愤怒反抗,刺伤辰王。
紧接着,安岳郡王府一家出现,大喊“捉奸”。
一通大闹后,是通敌叛国刺杀皇子的细作?
还是魅上勾引人的下贱弃妇?
她只能选一个!
但莫须有的罪名,她顾云眠坚决不认。
后来辰王醒酒后自己道歉,说醉酒走错房间,二人还是清清白白。
但安岳郡王妃执意当日休妻,南离夙坚持不肯。
最后,安岳郡王府决定将她囚禁在后院,称病隔绝外界。
被幽禁后宅的日子并不好过,因得她不让南离夙近身,还刺伤了他。
安岳郡王妃怀恨在心,处处刁难。
她身边四个婢女陆续被各种原因处罚。
她缠绵病榻之时,锦春为她求药便被活活打死。
明明她们从未为恶,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不甘心!
哪怕拼的头破血流,也不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腐烂等死!
于是她千辛万苦逃出了安岳郡王府的后院。
回到家后才得知,娘为了给父兄搜集证据洗刷冤屈,于她出嫁之后便出了远门,早已经不知所踪。
她真的没有家了……
后来,凭着娘留下的信找到长公主帮忙,将安岳郡王府告上了京兆府!
告南离夙宠妾灭妻!
不需要什么证据,她只与李芹儿站一处,瘦骨嶙峋与精致妆容,便是最鲜明的证据!
幸得长公主与父亲旧部下帮忙,令她与南离夙和离,彻底摆脱安岳郡王府。
她也从父亲旧部口里得知,父兄是被冤枉的。
甚至,从这次落水起,她便已经陷入仇人辰王的局。
从此,她走上了复仇之路——
她做了摄政王的通房,被训练成暗夜里的刺客。
学习医术毒术蛊术……利用一切能够为报仇添色的手段!
最后拼的自己千疮百孔,终于为父兄平反,报了血海深仇。
为报恩摄政王的恩情,她舍身为他过毒。
最后带着病重的残躯,隐居山谷内。
她尝尽百毒,苟延残喘近十年,这副残躯终究熬不下去。
正安然等死之际,没想到居然重生了!
重生到了一切悲剧都未曾发生之前!
“快一些……”顾云眠状态不算好。
此时的身体,比前世后来经历过各种刺客训练的身体是差了很多。
但比起她后来中蛊毒发之时的痛楚,根本不及千分之一。
她现在不能晕,不能陷入被动。
差不多半刻钟的样子,回到了侯府。
马车刚刚进后院,定北侯夫人秦氏便带着一众仆人迎了上来。
“我儿。”
顾云眠瞳孔一震,继而视线一片模糊。
满腔的思念顿时化作热泪,颤声轻唤:“娘……”
秦氏只当女儿受了委屈,一把将她抱住,眼圈泛红:“别怕,有娘在,有娘在,娘信你。”
顾云眠忍住翻江倒海的情绪,抓住秦氏的手,将休书递了过去。
“娘,我要退婚!”
秦氏顾不及去看,一心只牵挂女儿如今的情况:“好好好,你想怎样都行,现在赶紧跟娘回屋。
屋内已经放好炭盆,我让人熬了姜汤。”
不由分说,带着一群人将顾云眠护着送回卧室。
被棉被裹着,周围放置了两个炭盆,好一会儿,顾云眠才感觉身体回暖。
秦氏见女儿娇美的面容微微泛红,摸着她发烫的额头,十分着急:“大夫来了没有?”
秦氏的大丫鬟知春小跑进来,小声道:“夫人,大夫已经请了。
但是老太太屋里的李妈妈突然出现,把大夫给拦住了。
说是府里已经有大夫,多请一个多花一份诊金。
待大夫瞧好了表小姐,再来看咱们小姐不迟。”
秦氏气得柳眉倒竖:“岂有此理,我的女儿花我侯府的银子还得看别人脸色?
我去看看!”
顾云眠却是抓住了秦氏:“娘。”
秦氏眉眼瞬间又柔和:“眠儿乖,娘去去就回。
这里怎么说都还是定北侯府,娘还能做主!
平时敬她是长辈,娘一再叫你忍让。
如今她带来的那个祸害过分至此,娘绝不姑息!”
顾云眠眼圈红红的看着秦氏,气若游丝的开口:“娘,你如此去怕是要动干戈。
你不如先让人将大夫从后门请进来,女儿难受……”
顾云眠相信娘这次不会退让,但怕耽搁太久,影响正事。
而家庙,通常是有去无回……
古氏满心怨愤,也是这一刻真感觉到怕了。
急的破口大骂:“顾云眠,你这个祸害,你生来就是克本郡妃的吗?!”
气的将屋内东西打砸一通,才冷静几分。
叫来心腹周嬷嬷,吩咐道:“你回一趟古家,让我母亲转告我表姐,夙儿与顾家女的婚事已经退了。
但错不在夙儿,是顾家女恶毒狡猾,伙同她表妹陷害我们,让她千万别信了外面那些谣言!
我心里中意的一直都是淑容。”
周嬷嬷一直知道郡王妃真正的心思,不敢怠慢,赶紧就去办了。
只是才到二门就被拦下。
说是郡王有令,郡王妃身边任何人这段时间都不得外出。
转回来禀明古氏,又把古氏气个半死。
但想婚事已经退了,不出就不出,她也不急于一时。
一肚子火无处发,记起来了李芹儿。
李芹儿满心欢喜被带进了郡王府后院。
跟在郡王府婆子身后,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你们不是要送我去南世子的寝室吗,这路好像不对啊!你们要把我往哪儿带?”
才问出口,就已经被带到一处房门前。
李芹儿往里一看,惊的后退:“这里是……柴房?!”
婆子指着柴房里一张简陋的床榻:“以后你就住这里!”
李芹儿脸色大变:“你们是何意?”
婆子冷笑:“这是郡王妃的意思,以后你每日早起劈柴,先将那一堆劈完再给你安排别的活计。”
李芹儿连连摇头,她怎么能做这种事:“不,我是你们世子爷新纳的妾,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就是以前在乡下,李芹儿也没有干过这种力气活,睡过柴房。
哪怕郡王府的柴房宽敞很多,也改变不了这是柴房的事实。
这分明是伺候人的奴婢住的!
李芹儿转身就要去找南离夙。
“抓住她!”婆子一声令下,身后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即将李芹儿钳制住。
“你还当你是定北侯府的表小姐?既然进了郡王府,以后就好好守郡王府的规矩!
一个贱妾而已,不过玩意儿,还想做主子?
做梦吧你!”
李芹儿意识到不对劲,不,这和她期盼的一点不一样。
但是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
李芹儿挣扎:“你们放开我,我要见世子爷!”
婆子不耐,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李芹儿眼冒金星:“郡王妃说了,不听话,就先收拾一顿,先教教你郡王府的规矩。”
李芹儿疼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尖叫连连。
拉扯间,婆子故意掐在身上的手以清晰的痛楚告诉她,这不是梦,而她挣脱不掉!
……
莹夏在郡王府门前看完热闹,便匆忙回了定北侯府。
“最后李芹儿被从侧门迎进去,奴婢着人花银子想打听一下,但是郡王府的人如今嘴紧的很。”莹夏说。
“不过,奴婢见着郡王妃进府时的眼神要吃人似得,这李芹儿以后的日子当不会好过。”
顾云眠从浴室出来没有多久,正端坐在炭盆旁,任由锦春为她绞干湿发。
两个火盆,熏的顾云眠双颊泛红。
顾云眠指尖缠起几缕垂落的发丝,掀眸望向一旁的铜镜。
里面人儿鹅蛋脸,还未完全长开,但粉面桃腮,肤如凝脂,已是极好。
前世她这模样进的安岳郡王府,一年后和离出来,才十七岁便形容枯槁。
连着两日,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
以古氏的性子,李芹儿往后的日子可以预见。
但是,今天顾云眠主动请的人并不多。
一个林静雪,一个安若瑜,各自带的都是家里姐妹和兄长,这两尊都不是看她宋家脸色的人。
宋薇瑶性子清高,就是宋家堂姐妹也不一定能入她眼。
所以也只带了宋铭之,宋铭之这会儿正和顾岚泽请来的公子们一处说话。
顾云眠只淡淡一笑。
她觉得林静雪是活泼了些,跟肆意却还差的远。
宋薇瑶看没有人接自己的话,又开口道:“听说,云大小姐此前已经许了人家,如今正忙着绣嫁衣。
怎么会来凑咱们的热闹?以前也没有听说顾小姐与云大小姐有甚私交啊!”
心说,顾云眠怎么敢请云清漪?
云清漪的婚事未曾对外正式公开,但圈内皆知,她已是内定宣王妃。
拉云清漪参宴,不怕对比惨烈吗?
宋薇瑶不能理解草包美人的想法,如今提及,觉得自己只是好意提点。
顾云眠微微诧异,垂眸看向宋薇瑶:“绣嫁衣?
是我许久未曾出门孤陋寡闻了,倒是不知道云大小姐定了亲事,不知定了哪家?”
宋薇瑶不禁抬眸,多看了顾云眠一眼。
顾云眠大概是遗传的顾家武夫基因,身高在一群少女里比较拔尖。
但哪怕裹着披风,行走间,也能隐约看见她腰肢柔软,曲线纤秾合度。
她眉眼柔和笑容清浅得体,在梅林为衬的骄阳下,肌肤如瓷,红唇娇嫩,美的夺目。
容貌在她之上,比起云清漪的出尘脱俗,是另一种一眼惊艳,百看魅心的美。
可惜的是,没有一点脑子。
否则又怎会让一个乡下野丫头抢了十几年的未婚夫?
宋薇瑶觉得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便道:“我也是听说的,护国公府未曾对外宣布,咱们也不方便多说。”
皇家事也不能多议论。
顾云眠愣了下,才说:“绣嫁衣这等私密之事也只有自家人才能知道……这么说,空穴不来风?”
宋薇瑶以绢帕轻掩嘴,压低声音:“不然我等也不敢提一句。”
忍不住观察顾云眠神色,但看顾云眠没有半点不自在,心底不免佩服。
心说,这人或许是脑子简单,便少有烦恼吧。
说话间,到了宴客场地。
场地上除了案几棋盘,还又加了不少烤架,周围有准备的各种食材。
林静雪已经凑在云清漪跟前,坐在了一处,正欢喜的提着一个兔子花灯:“清漪姐姐,我来帮您藏灯谜。”
顾云眠走到几人面前,歉意的道:“云大小姐,真是抱歉,不知道你忙着绣嫁衣。
不然的话,也不敢将你叫来撑场子,耽误你的事情。”
所有人都是一阵错愕,云家兄妹四人却是不同程度的变了神色。
“嫁衣?”云清漪惊讶。
云徵庭皱眉:“顾小姐何出此言?我大妹妹并无婚配,又何来绣嫁衣一说?”
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云青韵紧张的将手藏进了袖子里。
顾云眠惊讶,回头看了宋薇瑶一眼。
宋薇瑶无语至极,但随即一脸坦然的道:“这……很多人都在传。”
云徵庭温润的俊颜不由得染上愠意:“这是恶意中伤,毁我大妹妹清誉,究竟是谁在传?”
事关女子名节,云清漪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林静雪几个相熟的连忙围在云清漪身边安慰。
云青曦也跟着解释:“我大姐绣金缕衣练习绣工是真,但却绝不是嫁衣。
顾小姐是不是听岔了,不知是何人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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