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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十八岁:城里白富美下乡当知青书青瑶谢贺章大结局

南绾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倒也不是别的。是心疼。那套房子是赫连村最好的房子,白墙青瓦,不仅通了水电,他前几年还特意装修翻新,是打算弄起来给王威娶媳妇用的。这下子直接便宜给谢贺章了。王威毕竟是他的独生子。书青瑶的要求,他就算再怎么不想答应,他也得咬牙答应。实在是没想到,这看起来瘦瘦弱弱,清清秀秀的女娃子,做起事来,下手这么狠!王兴德这几日心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丢了半条命,而谢荷兰也不好受,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出门在外,也再也没有之前的风光了。昨天她去看守所看望王威,发现自己儿子一只眼睛被打肿了,整个人遍体鳞伤的,哭着求她早点把他救出来,要不然他要在里面被欺负死了!能被关在里面的,哪个不是犯过事的,像王威这种流氓罪进去的,向来是食物链底层,别说是民警看不起,家里...

主角:书青瑶谢贺章   更新:2025-04-25 1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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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书青瑶谢贺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十八岁:城里白富美下乡当知青书青瑶谢贺章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南绾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倒也不是别的。是心疼。那套房子是赫连村最好的房子,白墙青瓦,不仅通了水电,他前几年还特意装修翻新,是打算弄起来给王威娶媳妇用的。这下子直接便宜给谢贺章了。王威毕竟是他的独生子。书青瑶的要求,他就算再怎么不想答应,他也得咬牙答应。实在是没想到,这看起来瘦瘦弱弱,清清秀秀的女娃子,做起事来,下手这么狠!王兴德这几日心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丢了半条命,而谢荷兰也不好受,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出门在外,也再也没有之前的风光了。昨天她去看守所看望王威,发现自己儿子一只眼睛被打肿了,整个人遍体鳞伤的,哭着求她早点把他救出来,要不然他要在里面被欺负死了!能被关在里面的,哪个不是犯过事的,像王威这种流氓罪进去的,向来是食物链底层,别说是民警看不起,家里...

《重回十八岁:城里白富美下乡当知青书青瑶谢贺章大结局》精彩片段


倒也不是别的。

是心疼。

那套房子是赫连村最好的房子,白墙青瓦,不仅通了水电,他前几年还特意装修翻新,是打算弄起来给王威娶媳妇用的。

这下子直接便宜给谢贺章了。

王威毕竟是他的独生子。

书青瑶的要求,他就算再怎么不想答应,他也得咬牙答应。

实在是没想到,这看起来瘦瘦弱弱,清清秀秀的女娃子,做起事来,下手这么狠!

王兴德这几日心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丢了半条命,而谢荷兰也不好受,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出门在外,也再也没有之前的风光了。

昨天她去看守所看望王威,发现自己儿子一只眼睛被打肿了,整个人遍体鳞伤的,哭着求她早点把他救出来,要不然他要在里面被欺负死了!

能被关在里面的,哪个不是犯过事的,像王威这种流氓罪进去的,向来是食物链底层,别说是民警看不起,家里有闺女的犯人也嫌弃,王威在里面被压着打,看守所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愿意搭理他。

谢荷兰回来以后魂不守舍,再也不敢耽搁,房子也不敢再要了,没时间从长计议了。

先把王威从里面弄出来再说。

……

书青瑶递交了出院申请,和谢贺章并肩从医院里走出去。

王兴德和谢荷兰夫妻二人沉默的站在街道边,等谢贺章走过去,王兴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户口本和一份起草好了的分家协议书,“你看看,哪里不对我们再商量。”

语气说不上难听,但是也听起来生硬。

谢贺章接过那张协议书。

书青瑶凑过头去,和他一起看。

协议书上写,王兴德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所有人今后转移给谢贺章,里面的所有家具,王家带走。

谢贺章当初因为未成年,户口是放在王兴德那边的,既然分了家,自然也要迁出去。

王兴德咬着牙道:“如果没问题,那就去村政府里让村书记做个公证,以后我们就是两家人了!”

谢贺章将协议收起来,淡淡道:“没问题。”

少年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冷漠锋利。

书青瑶看了看他的脸,轻轻地抓住谢贺章的手。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谢贺章是什么想法,但是应该还是……

难过的。

他无父无母,谢荷兰和王兴德就是他唯一的家人。

现在分家出去,他就独身一人了。

除了一个年幼的谢小倩。

十八岁的年纪,他就要撑起自己整个人生。

任谁都会迷茫和不知所措吧……

掌心里柔软的触感,令谢贺章微微回过神来。

垂下眼,撞进少女黑白分明担忧的眼眸里。

谢贺章稍微有些冷硬的心口,涌进一股暖流。

他牵了牵唇角,轻轻地捏住书青瑶的手:“我没事。”

一行人来到村政府,在村委会的见证下,分了家。

房子给谢贺章,王家人需要在三天之内,把家具都腾出去。

因为谢贺章已经成年,谢小倩的监护人也转移给了谢贺章。

从村委会出来,谢荷兰没好气道:“现在房子也给你了,你现在是不是该让我们家小威出来了?”

书青瑶淡淡道:“等你们什么时候从谢贺章家里搬家,我就什么时候取消诉讼。”

“你!”谢荷兰狠狠地瞪了书青瑶一眼,忍不住骂道,“小姑娘,你做事别太绝,小心以后要吃亏!”

书青瑶玩着自己的辫子,完全不怕她,伶牙利嘴反击道:“也不知道是谁做事太绝,绝到吃绝户,才遭了报应呢~”


隔得远,谢贺章其实也没怎么听到书青瑶在喊他什么。

但是看她这个神态,应该是在跟他说话。

停顿了几秒,谢贺章扫了眼书青瑶脸上欣喜的表情,没说话,挽起裤脚,又重新下了地。

他没回应书青瑶,只俯身拔起草来。

少年的动作迅速,没一会儿就替书青瑶拔掉了小半亩。

“谢同志。”书青瑶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过来,得了便宜还卖乖,笑眯眯的看着谢贺章的脸,一双猫眼古灵精怪的眨动着,“这怎么好意思。”

谢贺章抬头看了她一眼,就没有再看她,声音淡淡的:“谢谢你昨天给我肉。”

“肉算什么呀,我本来就不吃。”书青瑶看着男人干燥的嘴唇,把自己的军绿色行军水壶递过去,“你渴吗?要不要喝水?”

谢贺章看了眼递到自己唇边的小水壶,女孩的手指白皙柔软,和军绿色的水壶颜色分明,手腕骨节纤细地似乎一折就断。

娇气地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女人。

他推开书青瑶的水壶,态度很疏离,“不用。”

书青瑶被他推到了一边,她站在原地拧开水壶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笑眯眯打量着谢贺章看了一会儿。

少年人身形还没有彻底发育完全,十七岁的谢贺章看起来有点单薄,常年日晒留给他的一层薄薄的带着小麦色的皮肤,挽起来的裤腿和袖口,露出两条结实修长的大长腿和胳膊。

书青瑶想到曾经这两条胳膊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她抱起架在墙壁上,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饶是谢贺章极力装作没感受到这股视线,还是被看得耳廓浮上一层浅淡红晕。

他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现在城里来的女知青是怎么回事?他以为那个童媛媛就够令人觉得麻烦了,这书青瑶更是令人……令人无法忍受。

谢贺章面无表情的迅速拔完了草,拍了怕手,起身就走人。

“诶,谢同志!”

书青瑶一个没留神,就见谢贺章走了,赶忙追了过去。

“你别走啊,你家在哪里,你帮我拔草,我改明儿到你家感谢你。”

谢贺章两条大长腿走得很快,“不用。”

“要的要的,我怎么好白白占你便宜。……哎唷!”

书青瑶跌了一跤。

谢贺章猛地停住,迟疑着转过头,就见书青瑶摔倒在田埂里。

这女人……

怎么总是跌跤?

他皱着眉头,走回去,朝书青瑶伸出手:“你没事吧……”

柔软白皙的女人的手指抓住他干燥滚热的掌心,谢贺章浑身紧绷了一瞬,身上莫名窜上一阵古怪的热意。

他迅速地抽回了手,年轻俊美的脸上,面色略有几分不自然。

书青瑶才刚站稳呢,差点被他这个动作又带回田埂里,她鼓起脸,声音娇软地埋怨道:“小谢同志,你干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你走这么快。”

“……”

书青瑶见他不说话,立马开始得寸进尺:“谢贺章,天快黑了,我有夜盲症,晚上看不清路,你送我回宿舍,我请你吃好吃的。”

谢贺章低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女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啊眨,透着狡黠和无辜,活像是一只小狐狸。

“往前走半里路就到大路。还有,别跟着我。”

少年的声音冷冰冰的,根本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说完话,转身就走了。

书青瑶看着前方田埂里逐渐远去的谢贺章,小脸上的笑容逐渐垮了下来。

这个狗男人,竟然还真的把她一个人丢在棉花地里了!

说实话,书青瑶心里感受还挺复杂的。

她记忆里的谢贺章,对她称得上是百依百顺,除了在床上,从来不会拒绝她任何请求。

而现在的谢贺章,根本不许她靠近。

她知道谢贺章小时候吃过苦,但是看到这个生人勿进的谢贺章,她还是忍不住心疼了。

上一次,谢贺章出现在她最狼狈绝望的时候。

这一次,换她来宠他。

书青瑶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

*

谢贺章从公共食堂出来,回到了家。

谢荷兰一家已经吃好了晚饭,木桌上放着一篮子鸡蛋,大概有十来个,谢荷兰爱不释手的取出一个鸡蛋瞧了瞧,对儿子王威道:“这鸡蛋好,都是金芳自家养得老母鸡生的,妈明儿给你炖鸡子酒补补。”

这年头家家户户不许搞养殖,像赫连村每村每户最多只能养两只鸡,谢荷兰家原本是有两只母鸡的,但是王威嘴馋,偷偷宰了吃了。

大半年没吃到鸡蛋了,王威馋的流口水:“妈,我今天就想吃。”

谢荷兰见谢贺章回来,难得摆了一个好脸色,用红布把那一篮子鸡蛋盖上,她对谢贺章道:“小贺啊,今天金芳过来说媒,想让小倩和她儿子虎子订个娃娃亲……”

她话还没说完,谢贺章一拳砸在木桌上,结实的木桌晃了晃,硬生生裂开了一条缝,谢荷兰语气一顿,声音虚了一些:“……我是觉得小倩脑子也摔坏了,以后嫁人也不好嫁,还不如早点定亲算了。金芳她儿子……”

“谢荷兰,小倩才七岁!你竟然想让她嫁给傻子!你还有没有人性?!”

谢贺章的声音大得左邻右舍都听得见,谢荷兰也知道这件事她做的不光彩,难免有些心虚,见隔壁开了窗听热闹,她赶忙道:“小贺,我这不是等你回来跟你商量吗?你不同意就算了,我又没逼你……”

谢贺章没搭理她,推开她拎起那一篮子鸡蛋就往外走,谢荷兰拦也拦不住,气得跺脚,王威也怕谢贺章,不敢说话,等谢贺章走远了,才发脾气道:“妈,我想吃鸡蛋!他把鸡蛋还回去了,我明天吃什么!”

谢荷兰也气得半死,但是还是上来哄儿子,“别急别急,妈明天去黑市瞧瞧。”

鸡蛋是抢手货,供销社也很少能进到货,除了自己家鸡生的,只能去黑市加价买,而且不一定能买得到。

安抚了王威,谢荷兰怒气冲冲的拍了拍谢贺章卧室的大门,冲着里面的谢小倩骂道:“你这个赔钱货!除了吃你还能干什么!我供你吃供你住,你一点忙都帮不上!你和你哥都是白眼狼!”

谢贺章到了金家,就见金芳他全家正在吃晚饭,金芳那个傻子儿子也在,十八岁的年纪,被金芳养得满脸横肉。

他没说话,直接将鸡蛋放在他们家院子里,对方停下吃饭的动作,略有尴尬的看向他,谢贺章转身走了。

金芳的儿子今年十八岁,到了该给他选老婆的时候了,但是谁家姑娘会愿意嫁给一个傻子?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把主意打到谢小倩身上。

更没想到谢荷兰竟然还收了那一篮子鸡蛋!

心里像是堵着一团火,谢贺章闭着眼,站在路边吹了一会儿风,才转身往回走。

这个年纪,他的人生就像是一团野草,杂乱无章,也不知道未来该前往何种方向。

*

“哥,这个是什么呀?”

谢贺章坐在窗边抽烟,吃完晚饭正在给他收拾衣服的谢小倩,从他的外套兜里发现了一样新鲜玩意儿。

谢贺章抬头看过去,看到谢小倩手里捧着的东西,抽烟的手抖了一下。


煮开水,烫鸭毛,很快就将一只野鸭清理的干干净净。

书青瑶看着谢贺章手脚麻利的清洗着方翰他们抓回来的鱼,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去凑热闹。

煮饭的时候,谢贺章看着她打开了那袋一百斤的米袋,他提议往里面掺一些豆子,书青瑶豪气的往锅里倒了三四斤的米,“还要给邻居送去呢。再说,我说了要请你朋友吃白饭,往里面掺豆子算什么事?”

谢贺章抿了抿唇,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叠整理的整整齐齐的纸币和几张粮票。

塞到书青瑶手里。

书青瑶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

“……我找大队长提前预支了这个月的工分。”谢贺章轻咳了一声,“这个月请过假,买了锅,剩下不多,这些你先拿着。”

书青瑶赶紧还回去:“谢贺章,我不需要……”

谢贺章继续道:“以后我好好干活,所以钱你好好收着,家里还有什么需要的,你帮着看看。我现在一天能挣十工分了,你和小倩……想吃什么,都可以用。”

书青瑶愣愣的。

他这是……打算把这个家给她管了?

这是在给她交工资呢。

谢贺章已经成年了,小队长自然也不能再苛刻他的工分,一工分在赫连村能换2分钱左右,谢贺章现在一天能赚两毛钱

之前他之所以养不起谢小倩,是因为他每天赚来的工分还要交一半多给谢荷兰。

谢贺章说完话,脸有点红,躲到灶台下烧火去了。

“咳咳。”

书青瑶轻咳了两声,也感觉空气里气氛有点微妙,把纸币和粮票都收起来,“那我帮你管着。”

三斤半的大米,煮出了满满一大锅的大米饭。

锅盖一开,空气里就是满满的饭香。

农村的大灶台烧出来的饭香,给煤气灶煮出来的味道完全不一样,饶是书青瑶都狠狠咽了几口唾沫。

她拿着碗,盛了四碗饭,给那几个借给他们板凳的邻居送了过去。

其中一个还是昨天借她粥喝的,是个面善的中年妇女,见她端着一大碗米饭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又送了两个土豆给书青瑶。

她对书青瑶道:“小贺是个命苦的,他伯父伯母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既然都分了家,我们乡里乡亲的,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书青瑶笑眯眯道:“谢谢大婶,那以后就麻烦了。”

女人捧着那碗饭,看着书青瑶离开的背影,心里想,谢家那小子,看来要转运咯。

这书知青不仅面善,还大方,本事还不小,有这么一个媳妇儿,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

第二天早上,书青瑶在被窝里,发现了二十斤鸭蛋。

她愣了一下,想起来昨天晚上确实又做梦了。

可能是吃了野鸭蛋的原因,这一次,她梦到自己和谢贺章在逛超市。

就在书青瑶蹑手蹑脚试图把鸭蛋塞进床底下的时候,谢小倩醒了。

谢小倩见到书青瑶怀里抱着的一堆鸭蛋,睁大眼睛惊呆了。

“嘘——”

书青瑶目前还没想好怎么告诉谢贺章玉佩的秘密这件事。

——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你未来的媳妇吧?这玉佩就是你未来给我的?

听着就不靠谱!

谢小倩一把捂住嘴,巴眨把眨眼睛大眼睛,看着书青瑶把那一堆鸭蛋都塞进床底下。

蹲在床边,书青瑶想了想,解开了塑料袋,从里面取出了五个鸭蛋。


阮文慧看着众人脸上微妙的表情,心里就是一阵畅快。

她就是要败坏书青瑶的名声!

看以后还有哪个男人在她面前献殷勤!

看她以后还怎么清高!

……

书青瑶手里捧着一堆花生糖,站在了拐角处。

阮文慧的那声“破鞋”,还真是够振聋发聩的。

振得她牙根痒痒,手心也痒。

一旁陪着她的唐曼凝见她脸色不对,赶忙道:“瑶瑶,我们还是回房间休息吧,晚上你还要搬家呢。”

她是怕书青瑶伤心难过的。

最有赫连村的风言风语不好听。

书青瑶神色淡淡,把手里捧着的花生糖放到唐曼凝手里,然后道:“你等我一下。”

唐曼凝惊疑不定,看着书青瑶平静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书青瑶端着一盆水回来。

那边阮文慧还在佩佩而谈,绘声绘色描述书青瑶怎么被王威玩儿了,周围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也没发现。

直到“哗啦——”一声,一盆冰冷刺骨的净水兜头而下。

阮文慧吓得尖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书青瑶揪着头发从饭桌上掀翻了下来,按在了地上,一拳砸在她鼻梁上,鼻血长流。

书青瑶骑在阮文慧腰上,稳狠准,对着她身上软组织薄弱之处狠狠地揍了好几拳。

学过防身术就是好,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回报,没两下就把阮文慧揍得吱哇乱叫,哭爹喊娘,一张脸肿成了猪头。

书青瑶动作太快,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到众人赶过来劝架阻拦,书青瑶已经打完了。

她拍拍手,从阮文慧身上站起来,把铁盆丢在阮文慧脑袋边上,笑眯眯的道:“再让我听到你在外面编排我什么,下次泼你的就是开水!”

阮文慧躺在地上,被打得话都说不出来,她被这一串暴打打懵逼了。

直到书青瑶的铁盆砸在她的身边,她才一个哆嗦清醒过来,惨白着脸,见鬼似的看着笑眯眯看着她的书青瑶。

她总觉得书青瑶有些不太对劲,跟她记忆里有些不大一样了,不仅仅是没那么好说话了,更多的,是对她的手段也越来越狠……

只不过是说她几句,她至于对她下手这么狠吗?

阮文慧心里愤恨,但是到底也不敢再声张,被蒋琴一把拉起来以后,抿着唇低着头退到了一边去。

书青瑶把唐曼凝手上的花生糖抱过来,倒在了食堂的桌上,对着食堂里知青们道:“我今天要搬出去住了,也算个喜事,来,请你们吃糖!”

花生糖是个好东西,知青们有时候也会去供销社买几块解解馋,但是像书青瑶这么大方的,直接拿出一两斤来分的,实在是没见过。

吃人嘴短,知青们招呼书青瑶坐下聊天,询问书青瑶要搬哪里去住。

书青瑶笑容满面道:“不去哪,我住谢贺章家。”

此话一出,众人真的是五味杂陈。

这个书青瑶,看起来娇滴滴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好像很容易欺负。

没想到一来就当了民办老师,这可是这一年来的知青们都没能抢上的香馍馍。

没过多久,又搞了这一出。

直接把王书记给搞分家了。

现在村子里最好的那套房子,就是谢贺章的。

她搬过去,比他们一堆人挤在一个宿舍里不知道舒坦多少。

这一路走过来,目标明确,步步升高,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比的。


火车坐了二十个小时,牛车又坐了五个小时,知青们终于缓缓进了村。

插队到赫连村东方大队的知青们,都已经一脸菜色。

只有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书青瑶最精神,趴在牛车上左顾右看,一脸兴奋的看着这个灰扑扑的落魄小村子,就连眼睛都在闪闪发光。

看得晕车的阮文慧都奇了怪了——书青瑶是有亲戚在赫连村?

这灿烂的表情,不像是来下乡,倒像是来相亲的!

指导员在跟东方大队的大队长靳壮做交接。

东方大队原本就有九个知青,这一下又来五个,不太好分配。

两男三女,年纪最大的二十二岁,最小的一个上个月才刚成年!

靳壮看着两个弱不禁风的男知青,和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书青瑶,黑着脸忍不住开始讨价还价:“指导员,隔壁太阳红大队才五个知青,要不把我这边分两个给他们匀一匀?这么多女娃子,我不好带啊!”

现在正值农忙期,他倒也不期待知青们一上来能多干多少活,就想着如果多来几个男知青也是好的。

男知青再怎么身娇体弱,下了地,起码也能扛几趟麦子,等后头训练出来了,勉强也能跟上大部队。

娇滴滴地女娃子能干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训一下还要哭!

靳壮愁眉苦脸。

指导员拍了拍他的肩,“能者多劳嘛!”

靳壮也知道这是组织分配下来的任务,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小平头,冲着焉啦吧唧的知青们吼了一声:“东方大队的到我这边集合!”

知青们慢吞吞地往他这边移动,看得靳壮直皱眉头,只有那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女娃子动作最快,穿着小皮鞋“哒哒哒”地就蹭到了他面前,先是冲他露出一抹甜笑,然后递上一把牛轧糖,“大队长,我跟你打听个人。我们大队里,有没有一个叫谢贺章的人啊?”

书青瑶心里也有点忐忑。

她刚打听到赫连村有两个大队,另一个叫太阳红大队。

赫连村是个大村子,两队一个在山东头一个在山西头,平日里下地并不碰面。

如果谢贺章在另一个大队里怎么办?

难道她要每天翻山越岭过去和未来的老公谈恋爱吗?

书青瑶有点愁。

“你认识谢贺章?”

靳壮收了牛轧糖,看了书青瑶一眼,“你是他亲戚?”

“哦。不是。”书青瑶随口胡诌,“我邻居是他家亲戚,他跟我说他有个亲戚在赫连村呢,我这次不是下乡来了吗,我邻居跟我关系好,他说他亲戚谢贺章从小体贴温柔,人缘好,让他帮忙照应我。”

“……”

靳壮眼神诡异的看了她一眼,见女娃子眼巴巴地看着他,轻咳了一声,“……等晚上大家干完活吃饭的时候,我带你们认认。”

然后又委婉的提醒了一句,“……你确定你邻居说话靠谱?”

书青瑶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那当然!”

“咳。我先送你们去知青点。”

看着女娃子黑白分明清澈的大眼睛,靳壮转移了话题。

书青瑶如果想要认识谢贺章,他倒是也不是不能帮忙介绍一下。

就是……

看了眼面前娇娇女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靳壮心里想。

就是等下别给她吓哭了……

*

书青瑶他们去的知青点是由地主被征用的四合院改造的。

虽然破旧了,但是胜在宽敞。

比太阳红大队的知青们住的泥坯房待遇要好不少。

四合院的东厢房和西厢房被分成了男女宿舍,女知青住东边,男知青住西边,中间的大堂被改造成了食堂。

书青瑶运气好,分配到了一间单人间,不用和别的知青一起挤。

推着皮箱进了宿舍,书青瑶打量了几眼接下来要住一段时间的小房间。

房间里摆着一张木板单人床,靠窗的窗下放着一张压着玻璃的书桌。

房间并不大,但是因为是女知青住过的,胜在干净。

书青瑶把床铺整理好,躺上去感受了一下,然后龇牙咧嘴的坐起来。

这床板可真硬啊!

这辈子都没睡过这么硬的床。

揉揉自己的小腰,书青瑶坐在床沿边,取出挂在脖颈上的玉佩,珍惜的摸了摸。

也不知道谢贺章现在在哪里,她都跑到他家乡来了,竟然也没见到他。

……

因为新来了五个新知青,村子里特意给知青们办了一个知青欢迎会。

为了犒劳远道而来的新知青,大队长靳壮杀了家里两条狗给公共食堂,后厨师傅们炖出了三大锅肉,里面加了大白菜和土豆,还有大把的干辣椒,又鲜又辣,味道飘香十里。

书青瑶被他们带到食堂的时候,食堂里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小块肉狗和两大块土豆,鲜辣的油汤拌着米饭,各个都吃的喷香。

知青们和村民们是分桌吃的,知青们一边,村民们一边,书青瑶心里惦记着谢贺章,对狗肉也没什么兴趣,抬着头一直看着外面,想着天都黑了,谢贺章怎么还没下工过来吃饭。

“瑶瑶,我记得你不吃辣啊,今晚的菜好辣,你肯定吃不惯,我帮你吃吧?”

坐在书青瑶对面的阮文慧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自己那份肉,见书青瑶碗里的菜没这么动,就盯上了她的肉,刚说完,还没等书青瑶回应,她筷子就伸了过去。

平常她们两人相处也都这样子的,书青瑶家里宠,好吃的东西多,并不会计较她吃她的,她想吃什么,都随便她拿。

但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筷子一伸过去,就被书青瑶挡住了。

“谁许你把筷子伸我碗里的?”书青瑶冷着脸,把阮文慧的筷子挡回去,冷冷瞥了她一眼。

她是不吃,但是也没打算给她吃。

这是她留给她老公的。

书青瑶的声音在食堂里并不大,但是同一桌吃饭的知青也都听到了,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阮文慧没想到书青瑶这么小气,在众目睽睽下三番两次下她面子,硬着头皮勉强笑道:“我这不是看你没动几下筷子,怕你浪费了嘛……”

书青瑶理都懒得理她,推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把自己那份肉往自己方向移了移,一幅防狼的样子。

这副样子做出来,直接让阮文慧下不了台,气得发抖。

同桌的一位中年女知青出来打圆场,把自己那饭菜推了过去:“阮知青,我不能吃辣,我这份给你吧。”

“我不吃了!”

这个年纪的阮文慧到底没二十多年后脸皮厚,气得眼圈都红了,耍性子丢下筷子,红着眼眶跑掉了。

书青瑶理都没理她,坐在那边吃着米饭。

餐桌上知青们面面相觑,到底也是不熟,谁也没回去找阮文慧。

*

这顿饭吃到临近快散场,书青瑶也没见到谢贺章过来吃饭。

难道他不在食堂吃?

书青瑶有点郁闷。

就在书青瑶放下筷子打算离开的时候,一道身影披着夜色从门外走了进来,书青瑶抬起头看过去,一下愣住了。

是谢贺章!

书青瑶死的那天。
江城的天气很好。
那天她难得精神头不错,医生特许了她的丈夫谢贺章过来看望。
两次的乳腺癌化疗手术,消耗了她全部的力气,她躺在病床上,在身上滴滴作响的各种精密仪器的监控下,看向走过来的男人。
他瘦了,形销骨立,英俊的眼眸深深凹陷进去,一双眼满是心碎。
“老公,对不起……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和你陪孩子们长大的……”
她泪流满面的看着坐在床沿边紧紧握着她双手的男人,心里满怀着不甘!
她恨!
恨上天让她蹉跎半生,恨上天让她太迟遇到谢贺章!
恨上天让她终于得到幸福,却又从她手里狠心夺走!
“老公,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能早些遇见你。”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望着满眼死寂看着她的男人,书青瑶撕心裂肺,满心不舍,抓着谢贺章的手,却逐渐失去了力气……
……
她和谢贺章的相识是一场意外。
那一年,被前夫和闺蜜双重背叛,身心俱疲的她,在一次慈善宴会上遇到了谢贺章。
她喝醉酒,不小心和谢贺章发生了关系。
被前夫家嫌弃下不出蛋的母鸡的她,却在一个月后发现怀了三胞胎。
舍不得打掉孩子,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做私生子,她找上了孩子的父亲,要求协议结婚。
没想到婚后,比她还小一岁的谢贺章不仅肩负起了丈夫的责任,甚至心甘情愿全职在家照顾孩子和她。
五年的相知相守,谢贺章的温柔体贴,让对婚姻和家庭心灰意冷的书青瑶重新打开了心扉。
他们先婚后爱,相知相守,经营着这段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婚姻。
然而。
好景不长。
书青瑶检查出了乳腺癌晚期。
……
可能是因为强烈的不安心和不放心。
书青瑶虽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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