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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燕韵霍祈年结局+番外

何以动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燕韵走出来,一眼就看到餐桌前的贺临,一时间又开始局促了。“贺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贺临站起身,抬脚往卧室方向走去。燕韵深吸了一口气,迈着大义凛然的步伐跟过去。翌日。燕韵还没醒来,就被无数个骚扰电话给吵醒,她看了一眼,全都是姜颂和傅斯晏的电话。燕韵以为有什么急事,就给傅斯晏回了一个,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到傅斯晏质问的声音传出来。“燕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横不讲理了,你打了人,还要把人家关进局子,你以为现在有贺临撑腰,就能肆无忌惮伤害别人吗,你这样,迟早会被人厌弃的!”燕韵的瞌睡虫立刻没了,没忍住,骂了句:“有病。”就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她还是觉得不可理喻。傅斯晏前脚说喜欢自己,后脚就为了一个外人来指责自己...

主角:燕韵霍祈年   更新:2024-12-23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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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韵霍祈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燕韵霍祈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何以动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韵走出来,一眼就看到餐桌前的贺临,一时间又开始局促了。“贺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贺临站起身,抬脚往卧室方向走去。燕韵深吸了一口气,迈着大义凛然的步伐跟过去。翌日。燕韵还没醒来,就被无数个骚扰电话给吵醒,她看了一眼,全都是姜颂和傅斯晏的电话。燕韵以为有什么急事,就给傅斯晏回了一个,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到傅斯晏质问的声音传出来。“燕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横不讲理了,你打了人,还要把人家关进局子,你以为现在有贺临撑腰,就能肆无忌惮伤害别人吗,你这样,迟早会被人厌弃的!”燕韵的瞌睡虫立刻没了,没忍住,骂了句:“有病。”就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她还是觉得不可理喻。傅斯晏前脚说喜欢自己,后脚就为了一个外人来指责自己...

《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燕韵霍祈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燕韵走出来,一眼就看到餐桌前的贺临,一时间又开始局促了。

“贺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

“睡吧。”

贺临站起身,抬脚往卧室方向走去。

燕韵深吸了一口气,迈着大义凛然的步伐跟过去。

翌日。

燕韵还没醒来,就被无数个骚扰电话给吵醒,她看了一眼,全都是姜颂和傅斯晏的电话。

燕韵以为有什么急事,就给傅斯晏回了一个,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到傅斯晏质问的声音传出来。

“燕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横不讲理了,你打了人,还要把人家关进局子,你以为现在有贺临撑腰,就能肆无忌惮伤害别人吗,你这样,迟早会被人厌弃的!”

燕韵的瞌睡虫立刻没了,没忍住,骂了句:“有病。”

就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她还是觉得不可理喻。

傅斯晏前脚说喜欢自己,后脚就为了一个外人来指责自己,他不是喜欢姜颂吗,什么时候又跟裴卓好上了?

电话继续打过来,燕韵挂断,继续打,直接拉黑。

傅斯晏烦躁的放下手机,看向对面一脸担忧的姜颂,安慰道:“颂颂,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姜颂红着眼睛点点头,小声说:“学姐之前帮了我很多,之前我刚入学的时候,被不少同学孤立,都是学姐帮我走出来的。”

傅斯晏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我会让律师去警局交涉的,你先去学校吧。”

“谢谢斯晏哥,那我先走了。”

姜颂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出了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斯晏哥如今和燕韵彻底撕破了脸,很好。

正好,可以用这件事情在裴卓面前卖个好,让她知道感恩自己,省的整天冷嘲热讽自己送假货的事。

最重要的事,能让燕韵多树立一个敌人。

但她不知道,傅斯晏之所以打电话质问燕韵,不只是为了她,更多的是想试探一下燕韵身边有没有别的男人。

那是他和霍祈年养大的娇花,他怎么甘心拱手相让。

好在,她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异常。

不过这件事情他还是决定要插手,不全是因为姜颂的请求,更是因为燕韵。

燕韵挂了电话后,就彻底没了睡意,干脆起身洗漱,一打开门,就闻到餐厅传来阵阵的饭菜香。

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男人把盘子端到饭桌上。

贺临回过头,冲她微微一笑,“正好,可以吃早饭了。”

燕韵愣愣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来,早餐很丰富,有刚做好的三明治,三明治的面包是刚烤好的,焦黄焦黄看着很有食欲,还有小笼包和水晶虾饺,应该是刚买回来不久。

燕韵很不好意思,“贺先生,太不好意思了,您这么忙,还要辛苦您做早餐,以后我来做吧。”

贺临往她盘子里夹了个半煎的煎蛋,问了一句:“你会吗?”

燕韵:“......不会。”

差点忘了,她不会做饭。

更汗颜了,燕韵头埋的很低,小声说道:“不过我会学的。”

其实她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在赵家的时候都是佣人做,后来去了学校住宿,她就养成了不吃早饭的习惯。

贺临笑了笑,“先吃饭吧。”

吃了饭,燕韵抢着去把碗洗了,两人一同出了门。

电梯上,贺临开口问答:“你等会是要去画室吗?”

燕韵点点头。

“我送你吧。”

“不用了。”燕韵连忙摆手,“你工作忙,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贺临眼底闪过一抹幽暗,声音也在不知不觉间冷了一个度,温声提醒,“我们结婚了,小韵,你对我太见外了。”

燕韵扯出一抹干笑,解释道:“可能是我还没习惯,对不起啊,那就麻烦你了。”

贺临嘴角这才掠起一抹清浅的笑,“不麻烦,你是我太太,送你是应该的。”

两人上了车,车子一路开往燕韵所在的画室,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燕韵其实想说的想问的有很多。

她想问贺临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可一想两人已经结婚了,问这些难免尴尬,人家肯定说你是我夫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还有一种可能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那这种问题就很没意思了,也显得自作多情。

安静了一阵,最终是贺临率先打破沉默,“燕爷爷如今在帝都,有时间我们去看看他吧。”

燕韵恍然回过神,点点头,“嗯,好啊,爷爷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我前几天就请好了假,正准备告诉你呢,但如果你忙,我可以.....”

“不忙。”男人打断她,“我工作弹性大,可以陪你一起去。”

“好。”

车子很快到了工作室,燕韵下了车,对车里的贺临挥挥手,“那我先上去了,你开车小心。”

贺临目送她走远,才驱车离开,路上,他接到了何律师打来的电话。

“贺总,警局那边有人将裴卓保释出来,局长已经准备放人了,特意打电话问您的意见。”

贺临眸子微眯,“是谁保释的?”

“傅氏的傅斯晏和裴卓的父亲。”

贺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了两个字:“放吧。”

原本还在担心燕韵和他们两人十五年的感情他该如何介入,现在傅斯晏就主动送上门找死,那他干脆成全他。

警局,一行人走出来,裴卓一离开帽子叔叔的视线,就破口大骂道:“都是燕韵那个贱人害的我,明明是她伤了我,她却反咬我一口,爸爸,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裴英师一脸铁青,刚准备说什么,就见傅斯晏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犀利的眼神带着刺骨的寒,直直刺到裴卓脸上。

声音冷的没有丝毫温度:“你刚才骂她什么?”

裴卓对上他危险的目光,嘴边的话立刻僵住,可还是不服气的说:“她本来就是贱人啊,傅先生,你不搭理她是对的,她心机深沉,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还可怜兮兮的卖惨,摊开自己昨天被刺伤的手,“这就是她昨晚伤的我,我的两个朋友都可以做证。”




贵宾室的门被推开,几个导购引着两个人走出来。

“贺先生和贺太太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啊。”

“这枚五克拉的粉钻,可是贺先生一个月前就找我们定做的,说是要送给未来贺太太,没想到贺太太这么漂亮,手也刚刚合适。”

是啊,为什么会这么合适呢?

如果她没记错,一个月前,爷爷刚打过来电话让自己去联姻的,难道他那个时候就在准备了吗?

燕韵不解的看向贺临,贺临冲她为何一笑,佯装看不见她脸上的好奇,转头对几个工作人员说道:“麻烦你们把刚才挑选的珠宝全都送到滨海一号。”

“贺先生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燕韵想起方才满桌子摆的珠宝,最便宜的也有上百万一套,贵一点的也有几千万,加起来都有一个小目标了,这些数字让她压力倍增。

她悄悄扯了扯贺临的衣袖,“贺先生,别破费了,平时我不戴首饰的。”

贺临看着女孩俏生生的脸,笑着说:“不是让你平时戴的,偶尔出席重要场合可以戴一下。”

燕韵想说,自己没有多少机会出席重要场合,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她没有,不代表他没有,作为贺太太,她免不了要陪他出席一些场合。

不远处,傅斯晏望着两人耳语的这一幕,眼睛被刺的生疼。

姜颂惊呼一声,快步朝燕韵走来,“燕韵姐,你结婚了吗?”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提前给你备结婚贺礼啊。”她语带嗔怪的说道,眼神却落到旁边贺临身上,眼神中闪过一抹嫉妒,随后又看到燕韵手上的粉色钻戒,表情差点没绷住。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燕韵遇到了!

先是傅斯晏和霍祈年,现在直接攀上了贺临,还能带这么华丽的珠宝。

燕韵看到两人,脸上的表情沉了沉,淡声说道:“你还在勤工俭学,不用为我破费了。”

姜颂的小脸垮下来,委屈巴巴地说道:“我知道我经济条件不如燕韵姐姐好,燕韵姐有柳阿姨帮衬,不像我.....可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心意,毕竟我们认识了这么久。”

燕韵胸口窜起一股熟门熟路的憋闷,又说这种话,搞得自己像是故意霸凌她一样。

这次她没惯着姜颂,冷声说道:“好,我接受你这份心意,你就在这个店里随便给我挑一个贺礼吧。”

这个店里最便宜的东西也要大几千,她既然非要展现她的心意,那燕韵就成全她。

姜颂表情僵了僵,想起傅斯晏还在自己身后,笑着说:“不如燕韵姐姐自己挑一个喜欢的,我来付钱。”

燕韵秀眉微蹙,难得露出几分不耐烦,“难道你送礼之前还要问问收礼的人喜欢什么,那对方收到礼物,还有什么惊喜,还有什么意义?”

姜颂的表情更委屈了,回头怯生生的看了傅斯晏一眼,小声说:“我只是觉得燕韵姐姐也在,所以才想让你选一个喜欢的。”

傅斯晏大步走上前,本能的将姜颂护在身后,“小韵,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刻薄了,颂颂只是问问你的喜好,你也不必这么有敌意。”

燕韵无语的笑了,“我说什么了吗?怎么就被你定义成刻薄了呢?”

傅斯晏想起方才在民政局门口那番话,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低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颂颂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不应该这种态度对她。”

一直沉默的贺临开口说道:“在我看来小韵的态度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明知道小韵不想和你们周旋,还非要凑上来。”

傅斯晏咬牙切齿的说:“我们和小韵认识十五年。”

贺临扶了扶眼镜,矜贵一笑,“那又如何,十五年不是你们能绑架她的理由,她有选择和谁做朋友的权利。”

说完,他扫了姜颂一眼,“这位小姐,我太太的珠宝首饰很多,不需要你给她创造的这点小惊喜。”

说完,他拉着燕韵大步离开。

傅斯晏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眸光一点点暗沉下来,他说了一句:“颂颂,你自己回学校吧,我还有事。”

然后快步离开。

一旁的导购员欲言又止道:“小姐,这条手链您自己结下账吧,那位先生一直没输密码,还有这张卡也麻烦您还给他。”

姜颂咬了咬牙,说道:“手链我不要了。”

她自己口袋的钱才舍不得动呢,虽然霍祈年和傅斯晏一直在资助她,可两人始终保持着分寸,并不会为了她大手大脚的投入。

况且,他们看重的就是自己勤劳节俭的美德,她也不想坏了两人的滤镜,所以一直没有大手大脚的花过钱。

晚上,柳茉特意安排了一个包厢宴请贺临和燕韵的新婚大喜。

姜颂一进门,就看到坐在首位上的赵庆豪,也是她继母的丈夫,赵维安的亲生父亲。

赵庆豪五十岁的年纪,是典型精明商人的长相,看着慈眉善目圆滑世故,对谁都没有架子,可只有姜颂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那一瞬间,她的身体一僵,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不可避免想起三年前的某一夜,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和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还有力量上的压制......

赵庆豪笑着站起身,伸手走过来,“贺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真是让我们这些过来人汗颜啊。”

贺临刚才就注意到了燕韵的异常,只是还没机会询问,就被赵庆豪转移了注意力。

他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赵总过誉了,是前辈们的路铺的好,我才能走得顺。”

两人商业恭维完,赵庆豪的把目光转向燕韵,“快一年不见,小韵好像比之前更漂亮了,贺总,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小韵。”

贺临微微一笑,“会的。”

几人坐下后,燕韵依旧放松不下来,身体是僵的,吃东西是没有味道的,每次赵庆豪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就忍着想要作呕的冲动。

当时,若不是为了继母和维安,她恨不得和对方同归于尽。

这几年,赵庆豪一直在开拓海外市场,所以不经常回来,这才让燕韵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个恶魔又回来了,他怎么不死在国外。




傅斯晏看都没看,一双眸子越来越冷,“她是什么人,由不得你来评论,若是以后再让我从你嘴里说她一字不好,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次我是为了颂颂才答应帮你的,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说完,傅斯晏大步离开。

裴卓气的咬牙切齿,一会儿燕韵一会儿姜颂,那两个孤儿有什么好的!

几次了,她表现的这么明显,他都看不见,真是瞎了眼。

裴英师自然看懂了女儿那点小心思,恨铁不成钢的说:“真没出息,在同一个人手里栽了两次,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裴卓气红了眼,但对于父亲,她并不敢违逆。

裴英师继续说道:“以后你给我争点气,这么好的机会,连句话都跟傅斯晏说不上,还让人家嫌弃了你,你还能做什么!?”

裴卓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裴英师失望的摇摇头,大步上了车,很快车子开走。

裴卓攥了攥手心,把电话打给了姜颂,电话接通,她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颂颂,我出来了,听说是你求傅总救的我,我请你吃顿饭吧。”

挂了电话,裴卓的表情顿时变得厌恶起来,若不是为了和傅斯晏攀上关系,姜颂那个村姑,她压根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傅斯晏离开警局后,让司机去了燕韵所在的画室。

司机愣了一下,问:“傅总,燕韵小姐所在的画室具体位置在哪?”

傅斯晏心里正想着方才裴卓说的话,闻言蹙眉,没好气的说:“你来往接送了她这么久,不知道吗?”

司机小声解释:“傅总忘了,这两年,您没让我接送过燕韵小姐。”

傅斯晏沉默了,捏了捏眉心,他忘了,这两年他和霍祈年心照不宣的疏远燕韵,别说接送她了,就连主动和她联系都很少。

傅斯晏把电话打给了霍祈年,霍祈年愣了片刻,才回答:“我也不清楚,你去找小韵做什么?”

傅斯晏把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霍祈年。

霍祈年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你保释了和小韵发生争执的女人?”

他怎么想的,还想自己出局出的不够彻底吗?

傅斯晏叹了口气,“你不懂,小韵确确实实伤了人,而且裴家在海市有一定地位的,我怕他们后续报复小韵。”

霍祈年嘴角的笑意加深,嘴上说着认同的话,“没错,你想的很周到。”

挂了电话,霍祈年转了转身下的转椅,心说傅斯晏真是蠢啊,女人都是感性动物,你想的再长远,她们只看眼下你站在谁那一边。

尤其是经过燕韵突然结婚的事,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事,不过并不算晚。

想到这里,他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对助理交代了一声,“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霍祈年驱车来到燕韵的画室,画室的地址他是昨天才查到的,燕韵毕业后就直接被一个国画大师收为徒弟,这点他和傅斯晏竟然不知道,而这么大的喜事燕韵也没有告诉他们,由此可见,在他们故意疏远她的时候,她也在决心疏远他们了。

小时候,燕韵几乎什么事情都会分享。

可现在的,他们见面的时候只有物是人非的陌生,就好比昨天那种情况,她可以轻描淡写的说出“尽量不要联系”这种话。

他们相识了十五年,十五年的感情她说断就能断。

显得他和傅斯晏的冷暴力逼迫,简直像一场笑话。

不过,幸好也有那十五年,若是再建立感情,应该不是件难事。

车子很快停在画室楼下,霍祈年大步走进去,“你好,我找燕韵。”

前台看了他一眼,问:“你是她什么人?”

霍祈年微微一笑,“我是她哥哥,我叫霍祈年。”

前台一脸疑惑,嘟囔了一声,“小韵一向独来独往,还有哥哥呢,第一次听说。”

“你等会儿,我去叫她。”

霍祈年心不在焉点点头,心口泛起一阵阵酸涩。

是了,小韵这个人不善交际,他和傅斯晏陪伴她那么久才走进她的世界,可他们却又生生的从她心里剥出去了。

燕韵听说霍祈年来了,脸色变了变,可还是去见了他。

“祈年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霍祈年循声望过去,就见身穿裸色长裙的燕韵从楼梯上走下来,身上还穿着挂脖围裙,应该是在调颜色,头发悉数盘在脑后,那张脸只画了淡妆,但足够惊艳,看着文艺又清纯。

霍祈年往前迈了几步,笑着说:“来看看你。”

燕韵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看我?”

我有什么好看的,昨天刚见过,还不欢而散,这个时候不应该避嫌冷静吗?

霍祈年看出她的想法,说道:“我听说你昨晚发生一点事,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

燕韵的脸色更古怪了,“昨天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情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就连同在酒店的柳姨他们都不知道,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应该是姜颂告诉他们的,姜颂虽然没有参与进来,但她应该也在酒店。

两人交谈的时候,燕韵一直站在第三节台阶上,看着很是生疏敷衍,霍祈年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提议:“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燕韵没有拒绝,两人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厅,燕韵身上依旧穿着围裙,坐在霍祈年对面。

“祈年哥,昨天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霍祈年一脸关切,“我怎么能不担心,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听傅斯晏说你被三个人堵在卫生间,我都吓坏了。”

燕韵抿了一口咖啡,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不是第一次被她们堵在卫生间,所以知道怎么应对。”

霍祈年愣住了,看了她几秒,突然伸手要抓她的手:“小韵,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韵的手不着痕迹的收回去,靠在椅背上,“就是祈年哥理解的那个意思。”

霍祈年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被她们欺负过!?”




海市艺术画展上。

在一副描绘天空的油画前,带着口罩的女人眼中光彩熠熠。

燕韵脸上的肿胀已经消了,但还有不少红疹,顶着这么一张脸,燕韵是不敢出门的。

可今天偏偏又是她的画作第一次展览的日子。

“你这副画的流派像是莫奈?”

贺临仔细端详燕韵的作品,从他不多的艺术细胞里,找出这个著名画家。

燕韵转眸,从她口罩扯出的细微弧度中,贺临猜到她在笑。

“我是模仿了印象派画风,但不是莫奈,是巴齐耶,莫奈和巴齐耶的画风很相似,但莫奈更擅长对自然景物的瞬间捕捉,我这副画是倒映在水中的天空,是巴齐耶的擅长画法。”

燕韵谈及自己的作品时,侃侃而谈格外活泼,倒不像昨天贺临见到的那么寡言少语。

看着她眼中不断洋溢的光彩,贺临的视线也像被锁住似的,迟迟挪不开分毫。

有点以前的影子了。

贺家和燕家是世交,当初燕韵出生时,贺临正跟着家人在燕家做客。

贺临与燕韵只见过一面,是在她出生那天。

刚出生浑身通红的燕韵,哭声格外响亮,贺临几度质疑她怎么有这么大力气,昨天见到闷声不语的燕韵时,贺临还以为认错了人。

直到现在,燕韵侃侃而谈的活力才与贺临的印象重叠。

“我是不是说太多了,你对这个不感兴趣吧......”

说了半天,见贺临没吭声,燕韵才悻悻闭嘴,生怕惹贺临不悦。

人家是叱咤商战的新贵,对这些东西哪有兴趣。

“没有,只是没了解过这些东西,你说就好,我在听。”

贺临异常的耐心,让燕韵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迎着他深沉的目光,燕韵感觉口罩下的脸都开始发烫了。

“我去一下卫生间,等回来再跟你说。”

“嗯。”

燕韵离开的空隙,贺临在画廊中随意转了两圈。

等再转回去时,燕韵的画作前已经站了三个人,姜颂高高抬手,指着那副油画用兴奋语调开口。

“这个我认识,这是莫奈的画风!”

贺临长眸微眯,认出昨天在楼梯上看见,趴在傅斯晏背上的女人。

“祈年哥,斯晏哥,我说的对不对!”姜颂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身旁两人。

可没等到对方肯定的回复,就听身后声音响起。

“不是莫奈,是巴齐耶。”

三人同时转身,贺临面色不变,将燕韵刚才给他的解释完整复述了一遍。

还好他记忆不错,刚才又听得认真,否则这会儿都没什么可说的。

姜颂原本还期待的脸色,在贺临解释后,青白交加,颜色变了又变。

她知道燕韵主攻油画,所以哪怕没上过几天学,姜颂还是猛补绘画知识。

可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拆穿了。

“对不起,我不该胡说的,是我给你们丢人了......”姜颂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霍祈年和傅斯晏有一阵不知所措。

他们又不是专家,认错很寻常。

如果不是贺临解释,他俩刚才也以为这是莫奈画风。

一件小事而已,有什么可道歉的?

“颂颂,你别这样。”对姜颂向来耐心的傅斯晏,此刻难得带了些不悦。

他知道姜颂自卑敏感,所以霍祈年和傅斯晏竭尽全力想帮她找回自信。

姜颂私下动不动道歉就算了,可在贺临面前......

“没想到贺总对艺术方面也有涉猎。”

傅斯晏客套开口,一扫平日吊儿郎当的性子。

霍祈年还是在读博士,而傅斯晏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

贺临的照片,不止一次刊登全球财经杂志上,傅斯晏认不出来才有鬼呢。

贺临薄唇微抿,听着傅斯晏的恭维,总算将他酝酿许久的解释说出来了。

“我哪里懂这些东西,只不过,这幅是我太太的作品。”

哦~

傅斯晏恍然大悟,那就难怪了。

贺临在商业上已经是天才了,要是再懂艺术,那就真没天理了。

不过太太......他好像没听说贺临成家了,隐婚吗?

“难怪,想必贺太太也是位优秀的画家,才能配得上贺总的身份。”

傅斯晏一脸假笑,恭维着这位商界炙手可热的天才。

贺临眼底掠过一抹寒光,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一声,“什么配不配得上,只是性子更合。”

说话间,贺临眼角余光瞥见卫生间走出的人影。

“我太太回来了,各位有机会再见。”

傅斯晏连要个联系方式的机会都没有,就看贺临转身走向一道纤瘦的人影。

姜颂垂头丧气地揪着手,刚才一句话也没敢插。

可直到这会儿抬头看见与贺临并肩而行的背影,姜颂才忍不住开口。

“哎,那个人怎么那么像燕韵姐?”

闻言,霍祈年与傅斯晏也投去目光,可只一瞬,两人就收回了目光。

“燕韵哪有这么瘦,只是有点像吧。”

“她芒果过敏满脸疹子,哪敢出门啊。”

傅斯晏几乎片刻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跟燕韵朝夕相处十五年,燕韵的背影他们还能认不出来?

何况,那可是贺临的太太。

霍祈年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就是啊,燕韵说她要结婚了,难道是跟贺临吗?

“你刚才跟他们说什么了?”

燕韵扯了下口罩,将身体蜷成一团,生怕被那两人看见似的。

虽然没做亏心事,可她就是不想跟那两人有牵扯。

“提了几句那副作品而已,放心,没提到你。”贺临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燕韵这才松了口气。

没提到就好。

她的作品在这里展览的消息,燕韵一直瞒着,本来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的,不过到后来,惊喜就没必要了。

“我刚才照了下镜子,感觉今晚疹子就能消了,那我们明天去领证?”




贺临目光掠过她唇角的牙膏沫上,微微一笑,“现在这房子毕竟是你一个人住,我怕你不方便,至于为什么这么早,我想当第一对领证的情侣。”

“哦。”燕韵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指着一个方向说:“你先坐吧,等我十分钟。”

看着她着急忙慌的背影,贺临轻声提醒了一句,“不着急。”

一直等她背影消失,贺临才收回目光,抬脚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一瞥眼就看到桌子上的证件,笑意漫上眼底。

燕韵很有时间观念,说让他等十分钟,果然十分钟后就出来了,她今天穿的比平常稍微正式了点,一件水墨色的白底旗袍,脚上踩了一双复古的方跟鞋,长发悉数盘到脑后,只用一根簪子固定。

这么打扮她是想让自己成熟点,也是为了配贺临那一身昂贵笔挺的西服。

贺临站起身,深邃的眼神漫不经心在她身上扫了一眼,然后落到她画着淡妆的脸上,浅浅一笑:“我们走吧。”

燕韵点点头,拿上自己的证件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贺临绅士的替她打开车门,燕韵道了谢坐进副驾驶,看着车子一路往民政局的方向开去,心里突然有些紧张。

感觉就像做梦一样,自己就这么嫁人了,还是一个只见过几面的陌生男人。

不过这是爷爷给自己选的人,人品方面应该没问题。

之前她在财经杂志看过他的专访,应该是个工作狂人,而且生活规律,无不良嗜好,情绪稳定,还被评选为新时代的理想创业家。

她不免有些好奇,这样优质的男性怎么会答应爷爷的请求和自己结婚呢?

毕竟跟他相比,自己太过平平无奇了。

察觉出她的紧张,贺临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饿了吗?领完证我们去吃早餐,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燕韵抿嘴一笑,“还好。”

另一边。

霍祈年准时在八点走出家门,刚要上车,就看到赵家的大门打开,柳茉带着儿子赵维安走出家门,母子俩人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等了一会儿,他并没有看到燕韵,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赵维安这时也看到了霍祈年,下一秒,冲他比了个中指,还做了个鬼脸。

霍祈年一向高冷矜贵,还没被人这么羞辱过,当即沉了脸。

柳茉打了赵维安一巴掌,推搡着他上了车,回头对霍祈年抱歉一笑,随后走过来。

“祈年,维安还小,你别跟他一般计较,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长辈都这么说了,霍祈年也不好说什么,他弯了弯唇角,“没事,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柳茉打哈哈的说道:“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叛逆期,愤世嫉俗的,看谁都不顺眼,没什么敌意,他就是单纯的不懂事。”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改天来阿姨家吃饭。”

客套了两句,柳茉转身往回走。

霍祈年注意到柳茉的穿着打扮,她身上戴了一整套帝王绿首饰,跟寻常低调的样子有很大区别。

好奇的问了一句:“柳姨这是要去哪里?”

柳茉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笑着说:“家里的孩子要结婚了,我去给她准备一些礼物。”

霍祈年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并没有想到这个结婚的人是燕韵,等上了车,他脑海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找出昨天那幅画作,不停放大,当看清那幅画署名的地方是一只家燕的时候,他瞳孔猛的一缩。

这是燕韵的作品!她很小的时候就爱在自己的画作角落画一只家燕。

又想起画展上贺临和那个纤细的背影,贺临说那是他太太.....

傅斯晏说燕韵没有那么瘦,可他们三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相处了,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在颂颂身上,上次燕韵吃芒果过敏,他和傅斯晏一起将她抬上车,现在回想起来,这段时间她真的瘦了好多。

所以,那个背影,应该就是燕韵。

一股巨大的慌乱占据了心头,一贯平静温和的脸上也一点点僵硬下来。

他拿出手机,给燕韵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最后被直接挂断。

贺临刚把车子停下来,看到她挂电话的举动,问:“怎么不接?”

燕韵笑了笑,“骚扰电话。”

贺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其实看到了来电人的名字,霍祈年,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小时候对她颇为照顾。

“走吧。”

两人一同下了车,并肩往民政局走去。

民政局还未上班,两人是第一对排队领证的情侣,没多久,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燕韵有些不自在,看了贺临一眼,就见他一脸从容,哪怕是站在人群里,也是很令人瞩目的存在。

注意到她的目光,贺临看过来,冲她微微一笑,“怎么了?”

燕韵尴尬的收回目光,“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忙,这样会不会太耽误你时间,其实我们可以找别的时间来的。”

“不会耽误的,被我提上日程的事,我想第一时间落实。”

燕韵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了,心里多少有些尴尬。

果然是商界精英,结个婚也能说的这么公事公办。

跟身后的几对情侣相比,他们显得过分陌生了,虽然是并肩站着,但他们之间毫无情侣的氛围,更像是总裁带着秘书来签合同的。

但又不得不承认,光看两人的背影,男人过分优越的身高,加上女人纤细的身影,就跟漫画走出来的情侣一样。

“宝宝,领完证我们就是持证上岗的夫妻了。”

“那你要好好对我啊,你要把我当小公主一样宠爱,不许做对不起我的事,否则这张纸可拴不住我。”

“我对你还不够好啊,掏心掏肺,工资上缴,把皇子皇孙都给你了。”

“哎呀,你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开黄腔,我不理你了。”

燕韵听到身后男女传来打情骂俏的声音,极力压制着嘴角的笑。

贺临垂眼,看到她脸上隐忍的笑意,也忍不住弯唇一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多年前见过她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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