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初意顾涧的其他类型小说《丢乡野三年后,整个相府跪求我原谅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珞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好是冬日穿的多,若是穿的少的时候,清荷怕是就要被打的皮开肉绽了。刚从顾家村被接回来的时候,慕初意是不信任清荷的,如今清荷这般护着她,她无法不信。清荷是真心待她的,她自然也要真心待清荷。她决定了,等她有机会离开相府的时候,若是清荷愿意,她就带着清荷一起。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拿到清荷的卖身契。傍晚的时候,大皇子那边让人给慕初意送来了伤药,还有些祛除疤痕的药。大皇子府来人说大皇子见她的手都是伤痕,这才让人送了药膏来。这些个贵人给的东西就是赏赐,不收便是大不敬,慕初意不敢收。她只当做大皇子是觉得她可怜,对她生出了些许的恻隐之心。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虽然是消肿了,冻疮也好些了,可是这些年的摧残下,早已遍布伤痕,满目疮痍,如冬日树皮开裂的枯枝...
《丢乡野三年后,整个相府跪求我原谅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还好是冬日穿的多,若是穿的少的时候,清荷怕是就要被打的皮开肉绽了。
刚从顾家村被接回来的时候,慕初意是不信任清荷的,如今清荷这般护着她,她无法不信。
清荷是真心待她的,她自然也要真心待清荷。
她决定了,等她有机会离开相府的时候,若是清荷愿意,她就带着清荷一起。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拿到清荷的卖身契。
傍晚的时候,大皇子那边让人给慕初意送来了伤药,还有些祛除疤痕的药。
大皇子府来人说大皇子见她的手都是伤痕,这才让人送了药膏来。
这些个贵人给的东西就是赏赐,不收便是大不敬,慕初意不敢收。
她只当做大皇子是觉得她可怜,对她生出了些许的恻隐之心。
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虽然是消肿了,冻疮也好些了,可是这些年的摧残下,早已遍布伤痕,满目疮痍,如冬日树皮开裂的枯枝。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收起了自己都嫌恶的手,将大皇子赏赐的东西收了起来。
心知若是有皇家之人护着,她便无需再受顾涧他们的罪了。
可皇家之人,不是她够的上的。
三日后是三公主的生辰宴,顾清远让她也跟着一起去。
虽说她不愿意去见那些人,可顾清远交代了,她却没有无法拒绝。
至于礼物,她这段时间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晚间她正准备休息的时候,林依柔来了挽秋阁。
好在挽秋阁已经上了锁,清荷告诉她慕初意已经睡下了,任由她如何说也没给她开门,最终只能恼怒的离开。
慕初意记得安容妤以前并没有这般讨厌她的,如今对她这么大的敌意,必然是与林依柔脱不了干系。
对她好的人,她回以善意。
可对她不好的人,她自然是没有半分留恋与讨好的。
晚上林依柔没有见到慕初意,翌日大早就来了慕初意这边。
她用力推开想要拦住她的清荷,冲到慕初意面前,抬手对着她的脸就打过去。
好巧不巧慕初意在绣东西,抬手挡的时候,手里的绣花针惯力的插进了她的掌心,疼的她惊叫了声,赶紧把手抽了回去。
她捧着自己的手,对着慕初意大骂:“慕初意,你是故意的,你竟然敢用针扎我。你还要不要脸,跟表哥退婚了,却还勾着他不放,你与那勾栏……”
“表小姐,你不要乱说话,你忘记了前日大皇子的话了吗?”
清荷打断了林依柔的话,走过来用保护的姿态挡在了慕初意的面前。
见清荷提起大皇子,林依柔有瞬间的胆怯。
可她转念想到大皇子又不会再来,更不会来挽秋阁,便愤怒的给了清荷一耳光。
“贱婢,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主子的事。再敢多管闲事,我让表哥乱棍打死了你。”
没有顾涧顾朗在,林依柔直接就不装了。
她下手极重,这巴掌把清荷都扇的踉跄了两步。
清荷耳朵上的伤被他一巴掌打的裂开,血缓缓渗了出来。
慕初意看的心疼,把清荷拉到了身后,用力甩了林依柔一耳光。
林依柔被打蒙了,不可思议的望向慕初意,“慕初意,你疯了!竟然敢打我!”
慕初意眼神冰冷的望着她,脸上是明晃晃的警告。
顾涧和顾朗都不在,慕初意不怕叫嚣的林依柔,也不会任由她在这里欺负她和清荷。
这些年被打怕了,顾涧这愤怒的模样,吓得慕初意下意识瑟缩的抱住了头。
满是冻疮的手呈现在顾涧眼前,让顾涧所有的责怪都哽在了喉间。
他想起慕初意自幼最是怕痛,胆子也小。
可他并没想要打她,她竟这么防备他。
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他的小未婚妻不再依恋他,甚至开始抗拒害怕他了。
压下心里的烦躁,他抓住慕初意的手腕,心疼皱眉,“这是怎么回事?相府千娇百宠出来的玉手,怎么三年就变成了这样,还有这身上的衣裳,相府每年送来的银子都干什么了?”
方才看到慕初意,他就觉得慕初意面黄肌瘦,与三年前恍若两人,他差点没认出来。
老妪赶紧跪下,哭诉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意姑娘她喜欢出去玩,我也阻止不了呀,这些年意姑娘总生病,那些个银子给她看病都不够。”
嘴上谦恭,却暗暗翻了个白眼。
每年十两银子,相府的狗都不止吃这点。
慕初意看向伏地的老妪,气的走过去给了她一脚。
这些年老妪没少打她,可却都是掐在她身体上,根本没有办法拿出来见人。
知道老妪不敢在顾涧面前打她,她这才敢动手。
老妪被踢翻在地,夸张的“哎呦”了声,“姑娘,我这几年尽心尽力照顾你,你怎么这么对我呦!”
“慕初意!”
见她还要动手,顾涧怒喝了声,抓住了她的手,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我看这几年你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嚣张跋扈。”
林依柔走了过来,亲昵的挽起了慕初意的手,娇嗔了顾涧一眼,假好心劝说:“表哥,你别这么凶,吓到意儿妹妹了。”
她的话比圣旨还管用,顾涧的脸色瞬间就柔和了起来,对着慕初意道:“你看看柔柔,再看看你,你要是有她一半温柔懂事,也不会被送到这来受苦。”
慕初意甩林依柔的手,懒得看他们在这演戏,准备去收拾地上的东西。
林依柔被甩开手臂,瞬时委屈的红了眼眶,泪眼婆娑的抓住顾涧的手臂,嘴上却为慕初意说话。
“大表哥,我们赶紧带意儿妹妹回去吧,看着她在这受苦,我实在心疼。”
老妪赶紧附和,“是呀,这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再晚些走不了了,这里贵人可住不了。”
“确实如此,再耽搁下去就到不了镇上客栈了,这破茅屋可没办法住人。”
顾涧觉得两人说的对,抓住慕初意的手腕,“走吧,你也跟柔柔学学,学学她的温柔善良,总这么跋扈早晚要吃大亏。”
慕初意并不理他,用力把手抽出去,作势要去捡地上的东西。
可她刚要弯腰,就被顾涧强行抓住手臂扯了起来,“那些腌臜玩意,还要它干什么,这些年丞相府是缺你穿还是少你吃的。”
他都低声下气的哄了,还跟她闹脾气,竟然都不愿意跟他说话。
顾涧越想越觉得她半分比不上林依柔,拉着她的手劲也越发的大,根本不顾忌她皴裂出血的手。
不行,那是她娘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慕初意眼看着要被顾涧拖出房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着急之下,弯腰在他手上用力咬了下去。
她用了全力咬的,顾涧吃痛用力甩开她。
她的腰撞到了床边,喉间发出闷哼。
强烈的刺痛传来,让她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
她担心顾涧再拉她,顾不得痛,扑过去捡起了帕子,小心的塞进了怀里,怒视向顾涧。
明明顾涧知道这是她母亲的遗物,知道这帕子对她来说多重要,竟然还说是腌臜玩意。
是呀,在他眼里,连同她这个人都是可以随意丢弃的。
本来还想让顾涧知道她被虐待的事,可她忽然想到,刚来那会,她给家里写过无数封家书,都没有得到回复。
后来才从老妪这得知,相府吩咐不收她的家书。
明明送她走的时候,说她知道错了就可以回去。
可却任由她自生自灭,任人欺凌。
她的伤就算是让顾涧看了,也会觉得她在装可怜吧。
这三年的折磨,她求救无门,早就死心了,不该还有任何期待的。
她蹲在地上,将顾涧嫌恶的东西一件件捡起。
捡起那支顾涧送她的木槿花木簪时,她顿了顿,重新扔回了地上。
这才是真的腌臜玩意。
看到她的动作,顾涧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他给她的定情信物,不是家里给的,而是他亲手雕刻的。
那是他第一次拿刻刀,手上割破了好多血口子才雕刻好,慕初意当时心疼坏了,说这辈子都会把这簪子当宝贝的。
慕初意被送来的时候,为了让她学乖,就只让带了两身衣裳,金银细软都没让带,首饰也没有让带。
她什么都没要,护着这根簪子,非要带着留着念想。
视若珍宝的东西,现在竟然就这样随意丢弃了。
顾涧气闷不已,可却抹不开面子去捡,也不想让慕初意觉得他在意,也就只当没看见。
“你闹什么,娘都病成那个样子了,你竟然还在这里给我耍小性子,真的是惯坏了,我看着三年根本不够让你悔改的。”
对刚才说她娘遗物是腌臜玩意的愧疚烟消云散,他再次抓住慕初意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抓着她手腕的手好似钢筋铁骨,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慕初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张嘴想说话,可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老妪对她露出阴冷的神色。
林依柔跟着从茅屋出去,回头看了眼得意的老妪,对着使了个眼色。
老妪对着她点了点头。
慕初意被塞进了外面的马车,看着顾涧温柔护着林依柔上车,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找了个远离两人的角落,安静沉稳,像个不会说话的木偶娃娃。
顾涧在她身旁坐下,她往旁边挪开了些,只当自己是透明的,希望顾涧和林依柔莫要烦她。
顾涧真的是被慕初意气死了。
以前明明那么可爱的姑娘,如今怎么越发可恶了。
竟然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了。
也不看看她现在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模样,凭什么对他使性子。
真的以为他是非她不娶吗?
他越想越气,索性也不再理会慕初意,也懒得看她一眼。
马车里有暖炉,久违的温暖,让许久没睡好的慕初意昏昏欲睡。
身边有顾涧和林依柔,她不敢让自己睡着,强迫自己清醒。
“意儿妹妹,吃点糕点吧。”
林依柔往慕初意身边靠,慕初意避开视线,没有理会她虚伪的示好。
看到林依柔委屈的模样,顾涧瞬间就怒了,当即猛地拍在了马车的茶几上。
“你什么样子?真的是越发不像话,要不是娘病了,你这样根本不会接你回去。”
茶水四溅,把慕初意吓得下意识颤了下。
“柔柔好心给你拿糕点,处处为你着想,你这样子给谁看?你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顾涧滔滔不绝的指责慕初意,慕初意都不想理会。
明明她很配合,甚至话都没说,尽量躲开他们,还是会被骂。
哀莫大于心死,她如今对他们早已死心,他们自然也激不起她半分波澜。
直到顾涧再次骂到她哑巴了的时候,她的眼神才稍有有些动容。
慕初意抬头看向她,眼底带着很明显的厌恶。
林依柔似乎因为她的眼神难过,咬了咬唇,受了委屈似的眼神看她,“意儿妹妹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哪里惹了妹妹不高兴了吗?”
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
没有理会林依柔,慕初意往周围看了眼,在确定周围没有顾涧,也没有顾朗,只有林依柔和她的婢女的时候,她没有搭理她准备从她身边绕过去。
跟林依柔闹起来,她怕是又要被扔进莲花池泡一泡。
这么冷的天,她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住。
丞相夫人身体不好,她不想招惹麻烦让她难受。
正要走过去,林依柔忽然抓住她的手臂。
她下意识躲开,无意甩了林依柔一巴掌。
林依柔被她打的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面目狰狞的看她,“慕初意,你最好跟表哥退婚,表哥的夫人只会是我,你赖在相府是没有好处的。”
这话听得慕初意望了她一眼,眼底带着林依柔能够看明白的挑衅。
她就是要林依柔生气,在她跟顾涧退婚的事情上推波助澜。
“慕初意,你……”
林依柔果然生气了,抬手对着慕初意就要打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的手半途收了回来。
慕初意抬起的手也收了回来,收回视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看着林依柔的方向,应该是去老夫人那边。
她要是回击了,林依柔不知道又要怎么跟老夫人告状。
“这表小姐真的是不知廉耻,抢姑娘的未婚夫,还抢的这般理直气壮的的。”
清荷在慕初意身边喋喋不休,被慕初意捂住了嘴,警告她谨言慎行。
当初她的境遇连累到了芙蕖,现在清荷的口无遮拦也会惹事。
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把跟顾涧的亲事给退了,陪着夫人安稳的度过最后的时光。
慕初意让清荷去准备两日后去祭拜父母的事情。
可没等到她出门,就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在老夫人那边来人叫她的时候,她就大概预料到了是为了什么事。
她带上了退婚书,带上了笔墨,带上了夫人前两日给她的与顾涧的定亲信物。
不像之前那般心如止水,她心里生出了些许的希望和久违的雀跃。
进老夫人的永安园,她看到了院子里站着许多的下人,似乎是府里所有主子近身伺候的人都在,就连着久病不出院子的夫人身边的翠竹都在。
慕初意有些担忧夫人的身体,快几步走进了房间。
看到府里所有主子都在,首位坐着老夫人,左手边坐着丞相和夫人。
夫人看起来脸色还好,她放下些心来。
她跪下给老夫人行了礼,又给丞相和夫人行了礼。
至于顾涧和顾朗,她并未多看一眼。
今日人这么齐,定然是为了她跟顾涧退婚的事情。
她行了礼,就听到老夫人说:“听闻你想跟涧儿退婚?这可不是儿戏,你可想好了?”
面对慕初意的时候,她向来严肃,说话的语气也很冷硬,完全不似对林依柔那般慈善柔和。
慕初意从旁边清荷那拿出纸笔,在纸上写到,想好了,望老夫人成全。
旁边坐着的顾涧看到她毫不犹豫的写下的字,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用力的指节都泛白。
他很想起来质问慕初意,他到底哪点让她看不上,可是想到林依柔的话,他生生忍了下去。
她将之前写好的退婚书拿出来,让清荷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眼退婚书,又让人递给丞相。
对于她跟顾涧退婚,老夫人这么不喜她,自然是乐见其成。
慕初意最担心的其实是丞相。
他这个人固执己见,信守承诺,承诺的事情在他看来是不可更改的。
这个婚约是他跟她父亲定下的,以他的性格,很难会同意退婚这件事。
顾涧看着丞相看了许久的退婚书,紧张的握紧手里的拐棍。
自幼他就知道慕初意会是他的夫人,慕初意是他看着长大的,早已认定了慕初意是他的人。
认定了的夫人忽然想要退婚,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丞相不说话,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着丞相做决定。
慕初意说不了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丞相,等着他的结果。
许久之后,丞相才望向慕初意,面色严肃的问:“你确定想好了,此事你的决定最为重要,只是决定要退婚,日后可就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强势的气场压的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
这个相府做主的还是丞相,只要他决定,旁人说什么都是无用。
慕初意没有丝毫犹豫,在面前的纸上写下,不后悔,望叔父成全。
她确实叫丞相夫人娘,可却称呼丞相为叔父。
因为最初她对丞相夫人的称呼也只是婶娘,后来丞相夫人要求她直接喊娘,她才改了口。
对于丞相的称呼,她却从未改口。
丞相略微凝眉,众人都紧张的看着他,他看着慕初意做出了决定,“既然意儿执意要退婚,那你与涧儿的婚事就作罢。”
“父亲!”
顾涧猛地站起来,反驳的话正要说出口,林依柔走到他身侧,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他瞬时间安静了下来。
他就不信慕初意真的能舍得放弃嫁给他。
他更不信自幼跟在他身后,那么喜欢他的小姑娘,会真的要跟他退婚了。
若是想要拿捏他,那她的算盘算是打错了。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慕初意对着丞相磕了个头,从身上拿出了定亲的信物让清荷拿着还给了丞相。
这是块玉佩,与顾涧的那块是一块玉石雕刻的。
据说是慕初意的父亲寻到的玉石,丞相找人雕刻的,之后给了顾涧和她一人一枚。
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慕初意难得的露出了笑意。
曾经她最期待嫁给顾涧,想到要嫁给他就羞涩兴奋不已,如今却因为跟他退了婚,而觉得心情轻松。
就好像是压在心上的大石头落了地,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些。
看着那枚定亲的信物玉佩到了丞相的手里,林依柔心里的喜色几乎要压不住。
慕初意跟顾涧真的退婚了,真的是太好了。
慕初意这个蠢货,就她这死了爹娘的孤女,没有了与丞相府大公子的婚约,她算个什么东西。
顾朗也觉得很开心,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慕初意配不上他大哥。在他心里,只有林依柔跟顾涧才是最配的。
“不过,你与涧儿退了婚,在相府的身份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丞相的这句话,让众人都怔愣了瞬,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同。
顾涧心里紧张,他还是在意慕初意的,本来默认退婚,是为了让慕初意后悔,看清楚自己离不开他,可却不想慕初意被赶出去。
林依柔心里很是激动,巴不得丞相把慕初意赶出相府。
而顾朗,想让慕初意害怕后悔,好好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改她的臭脾气。
慕初意微垂眼眸,等着丞相发话。
丞相说的没错,跟顾涧没了婚约,她就没有了让相府养着的身份。
接着,丞相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除了丞相夫人,因为这件事是她跟丞相商量好的。
她不愿意了。
早就不愿意了。
虽然是猜到了这个结果,顾涧的心还是痛了一下。
“你能不能再给涧哥哥一个机会,哥哥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丞相与他分析了些利弊,可他只要想到慕初意余生会与别人琴瑟和鸣,他的心里就无法接受。
思来想去,他还是想要争取。
亲眼看着自己带大的姑娘嫁给别人,他真的很痛苦。
慕初意摇头,执笔写下,你以后只是哥哥,我只会把你当做哥哥。
顾涧早些年的照顾不假,可他帮着林依柔对她的欺辱也是真的。
她对顾涧,是真的没有了丝毫的感情。
不仅是没有了男女之情,就连带着亲情也消磨殆尽。
顾涧盯着纸上那行绢花小楷,酸涩了眼眶,默默起身,沉默着往外走去。
走到房门口,他又不甘的回头,“我对你的好你都忘记了吗?早年我送你的簪子,送你首饰,你喜欢的一切我都会用全力为你寻来,你一句别人的香料好闻,我亲自快马加鞭去江南为你买来,你真的丝毫不记得吗?”
慕初意摸了摸头发上插着的简单银簪,对着顾涧清冷一笑。
很明显,顾涧送她的所有东西,包括他远赴江南买的香料,全部都到了林依柔那里。
只是林依柔一句好羡慕,顾涧就亲自让她送给了林依柔。
顾涧似乎也反应了过来。
以前慕初意吃穿用度,全身身上下都是他送的东西,如今身上没有任何他给的物件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香囊,忽然发觉也变成了林依柔给他绣的,而慕初意给他绣的那个,早已经被林依柔换走了。
心脏被愧疚淹没,他自嘲一笑。
原来,是他亲手推开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
如今慕初意对他的冷淡,都是他自找的。
他盯着慕初意看了许久,快步走到慕初意的身前,握住了慕初意的肩膀,眼神复杂的望着她。
“意儿,哥哥将所有属于你的都还给你,你再给哥哥一个机会,嫁给哥哥好不好?”
慕初意觉得他似乎疯癫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他坚定摇头,表示拒绝。
早年顾涧开始对她不好,令她难以接受,割肉似的痛苦。
现在早就麻木了,不痛了,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希望顾涧远离她。
可顾涧似乎看不懂她的抗拒似的,喃喃自语,“涧哥哥这就去把属于你的都拿回来还给你,你等我!”
慕初意担心顾涧又给她找事,刚要伸手抓住他阻止他,他快步就跑了出去。
看了眼自己抓空的手,慕初意无力抬眸看着顾涧的背影,皱起了眉。
这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就不能不给她找事了吗?
虽然是除夕夜,可慕初意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又奔走了这么会,顾涧离开后,她就体力不支的躺到了床上。
清荷煎药端着回来,看到慕初意躺下了,开始了她的念叨:“大过年的,小姐只能躺在床上喝药,大少爷和二少爷倒是带着表小姐出去看烟火了。”
每年过年,皇家都会派人在城墙上放烟火。
以往每年顾涧和顾朗都会带着她去看,护着她不被拥挤的人群挤着。
她已经四年没有看到漫天绚丽的烟火了。
看不看烟火无所畏,顾涧没有给她招惹麻烦,对她来说才是好事。
慕初意接过清荷递来的药,对着她笑了笑,示意她把手伸出来。
顾涧和顾朗几人盯着慕初意,神色各异。
慕初意回过神,准备先回去把手里的大氅清洗出来,暂且收起来。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顾涧走到她面前,眼底满是希冀的问她,“意儿,你真的对安柏无心吗?”
慕初意掀眸看他,眸光是震了下,随后恢复平静,然后厌恶的别开视线。
顾涧不信她才是正常,她只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顾涧还能用疑问的口吻问她。
她拿着纳兰景和的大氅,不愿再给顾涧个眼神,直接越过他准备离开。
可顾涧却不依不饶的抓住了她的手臂,逼着她他。
“告诉我,意儿,你真的对安柏无心是不是?那你能不能给我……”
慕初意猛地把手抽出来,眼底的厌恶浓烈的几乎要溢出来。
此时她恨自己不能说话。
倘若是能说话,她定然会什么都不顾的骂醒顾涧。
不想再跟顾涧纠缠,她走到桌边,拿起墨还未干的笔,在纸上笔走龙蛇快速写下。
我与你再无可能,若是可能,我希望此生不复相见。
写下这行字后,她放下笔,把那张纸塞进了顾涧怀中,带着清荷头也不回的离开。
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希望与顾涧此生再也不见的。
相府收养她,把她许配给顾涧,是丞相自觉欠了她父母的命,是为了还恩情,并非她挟恩图报。
如今她留在相府,只是为了夫人。
她知道,但凡她离开相府,就再也见不到夫人了。
她也知道,如今就算是她想离家,顾清远也未必会放她离开。
人生太多身不由己,当下她能活着就很好了。
回到挽秋阁,慕初意无奈的叹息了声,收起思绪,掀开门帘进了房间。
将手中的大氅在桌上放下,她拉过清荷的手,这个如何洗?
在顾家村洗了三年的衣裳,可却从未洗过这种带皮毛的,她不知道直接水洗会不会洗坏。
清荷笑着摇头,跟她说:“这个不能洗,脏了的地方擦干,皮毛只能放在阳光下晒晒。”
她走去里间找了套干净的衣服给慕初意,心疼叹息,“交给我吧,小姐快去换身干净的衣裳,这湿的衣裳穿着冷死了,你身子刚好些,可别又冻着了。”
慕初意的身子确实是弱,今日衣裳湿了,还未痊愈的身体被寒气侵入,晚上便开始觉得不舒服了。
清荷给她煎了药,正准备让她喝了药休息,林依柔与顾涧不请自来了。
慕初意端着药碗,看着走进房间的二人,没有理会,垂下眸子自顾自的搅动碗里的汤药。
顾涧带着林依柔上前,站在慕初意的面前,从林依柔手里拿过个雕花木盒,献宝似的在慕初意面前打开。
“意儿你看,这些都是以前我送你的东西,现在都给你拿回来了,你就别生哥哥的气了。”
他好不容易才从林依柔那把这些东西要回来,惹的林依柔都哭了。他费力的哄了许久,答应亲手给她雕刻簪子,林依柔才不生气了。
慕初意抬头看了眼他手里捧着的盒子,里面是前些年顾涧送她的所有东西。
有首饰,有小玩意,还有当年顾涧给她定做的小兔子玉佩。
因为她属兔,所以顾涧无论是玉簪还是首饰,都喜欢专门给她定制带小兔子。
这些之前都是她的宝贝,可三年前就不属于她了,连带着顾涧的偏爱都才成了林依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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