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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结局+番外

文元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良苦兮兮应了声:“是。”然后蹲下狗刨似的把土挖出来,费劲的扒拉埋下去的种子。祁元祚看着就想笑,也真笑了。丝苗和胖公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欣慰。小殿下太懂事了,每日无聊了,就在殿里玩儿龙珠滚珍珠,玩儿高兴了就自顾自的笑。这几日有了狸花背,狸花背会用猫尾巴逗殿下,殿下也巴巴等着它逗,玩儿的也开心。但是他们看着更心酸了。他们想给殿下扎秋千,陛下说危险。殿下想上高处,却碍于陛下的命令没人敢让殿下爬高。殿下每日里只能在承祚殿和御花园转转。如果有人能哄小殿下开心,他们也乐意尊敬着。祁元祚跑过去:“孤帮你找。”胖公公:“殿下,这不合规矩,泥土多脏啊。”祁元祚不理他,丝苗犹豫片刻,朝胖公公摇了摇头。姜良小心瞄着这些人的互动,心想不会吧不会吧...

主角:祁承友祁元祚   更新:2025-02-15 0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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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承友祁元祚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文元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良苦兮兮应了声:“是。”然后蹲下狗刨似的把土挖出来,费劲的扒拉埋下去的种子。祁元祚看着就想笑,也真笑了。丝苗和胖公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欣慰。小殿下太懂事了,每日无聊了,就在殿里玩儿龙珠滚珍珠,玩儿高兴了就自顾自的笑。这几日有了狸花背,狸花背会用猫尾巴逗殿下,殿下也巴巴等着它逗,玩儿的也开心。但是他们看着更心酸了。他们想给殿下扎秋千,陛下说危险。殿下想上高处,却碍于陛下的命令没人敢让殿下爬高。殿下每日里只能在承祚殿和御花园转转。如果有人能哄小殿下开心,他们也乐意尊敬着。祁元祚跑过去:“孤帮你找。”胖公公:“殿下,这不合规矩,泥土多脏啊。”祁元祚不理他,丝苗犹豫片刻,朝胖公公摇了摇头。姜良小心瞄着这些人的互动,心想不会吧不会吧...

《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姜良苦兮兮应了声:“是。”

然后蹲下狗刨似的把土挖出来,费劲的扒拉埋下去的种子。

祁元祚看着就想笑,也真笑了。

丝苗和胖公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欣慰。

小殿下太懂事了,每日无聊了,就在殿里玩儿龙珠滚珍珠,玩儿高兴了就自顾自的笑。

这几日有了狸花背,狸花背会用猫尾巴逗殿下,殿下也巴巴等着它逗,玩儿的也开心。

但是他们看着更心酸了。

他们想给殿下扎秋千,陛下说危险。

殿下想上高处,却碍于陛下的命令没人敢让殿下爬高。

殿下每日里只能在承祚殿和御花园转转。

如果有人能哄小殿下开心,他们也乐意尊敬着。

祁元祚跑过去:“孤帮你找。”

胖公公:“殿下,这不合规矩,泥土多脏啊。”

祁元祚不理他,丝苗犹豫片刻,朝胖公公摇了摇头。

姜良小心瞄着这些人的互动,心想不会吧不会吧?

这小太子过的这么惨?

他一边挖土,一边在脑海与88交流。

“你之前说不要对任何人付出感情,否则会很惨,你遇到过?”

88情绪低落:“我有三个儿子。”

祁元祚:“知道,你说过。”

“大儿子重情,现在还跟着女帝到处征战,天天挨骂,还吃糠咽菜!”

88嚎啕大哭:“那可是我仙人一样的大儿子啊!居然陪着那女流氓吃糠咽菜!艹她八辈祖宗!”

祁元祚一阵唏嘘:“惨!真惨!”

88见自己得到认同,一肚子话顷倒出来:“还有我二儿子!他也太重情!最后被女帝利用完当街砍头!呜呜呜!”

祁元祚惊呼:“不会吧?没了?”

88:“怎么可能,只是从古代穿回去了。”

“你三儿子呢?”

88哭的更厉害了。

“没了!”

祁元祚:“这个死了?”

88只不断重复着没了,闭口不谈其他。

妥妥中年丧子的伤心样。

“别哭啊,他们一定不会怪你的。”

祁元祚说的违心。

说实话,他要是个女的,被弄到古代成了个男的,根据系统描述他们又喜欢上了女子,妈呀,这是什么精神虐恋!

祁元祚都怀疑自己的性别了。

“88孤问你个事,孤是男的女的?”

88抹泪:“男的。”

“绑的时候被鬼迷了眼,绑错了,你简直就是我统生之耻!”

祁元祚不认。

一个人贩子拐人还说被拐的是它一生之耻,听听!

说实话,他现在弄不清系统的目的,他觉得系统是个好的。

但是他没有在现代的记忆。

他知道他来自怎样的一个世界,但是他想不起来自己在那个世界生活的记忆。

别扭的就像被强行灌输了一段记忆,生疏的不会运用般。

因此他对于系统一直是提防和试探。

祁元祚偶尔会觉得累,累过后该咋咋滴,他还是个宝宝~

西瓜种子挖出来后,两人洗洗手一起下五子棋。

姜良下的兴致勃勃,从一开始连赢五盘,赢得小太子鼓着包子脸,输了一把金瓜子。

到后来的姜良连输十盘,输的裤裆都要没了!

姜良内心咬帕子直呼小太子变态发育!

可是小太子看着很高兴,为什么对她没有一点喜爱值呢?

夜晚,齐帝来到承祚殿与小太子商量上学的事儿。

祁元祚穿着淡黄色寝衣,散下的头发翘的四面八方,乖乖盘成刺猬坐,面对着齐帝,仰着头听他说话。

圆溜溜的眼睛,懵懂乖巧,时不时揉一揉发困的眼睛,软进人心窝里了。

无论齐帝说什么,小太子都嗯嗯点头。

依赖的眼神让齐帝父爱泛滥。


“贱妇!你也配自称太子母妃!”

“你先是婢!才是妾!尔等卑贱之人!焉敢以太子母妃自处?!!”

齐帝气的抬剑砍向周美人

“皇帝!住手!”

“太后娘娘驾到——!”

齐帝理智回笼,只是脸色更寒。

“母后有何指教?”

太后身边跟着四个妃子,一个是尹妃娘娘一个是贤妃娘娘,还有两个娘娘祁元祚在重阳节见过,一个是顺妃,一个是丽妃。

顺妃看着不像是温顺的。

丽妃长的实在美丽。

自皇后去世,凤印被齐帝收回,一直没交给哪个人,后宫是顺、丽、贤三妃共治,以贤妃为首,暗里还有太后掺和。

彩芳院这边动静这么大,周围嫔妃早听到动静了,位分低的可以不管,但四妃不能不管。

“皇帝为何如此愤怒?”

肥公公将事情向太后重复了一遍。

太后看了眼太子,问周美人:“你说你身上的浓香是谁害你?”

周美人被齐帝吓得抱着头哭:“萧昭仪!是萧昭仪害婢妾!”

太后:“传萧昭仪。”

萧昭仪来了后一脸冤枉:“那香方是魏昭仪送妾身的!”

于是又传来了魏昭仪。

魏昭仪却说:“香方送了萧妹妹,妾嘱托萧妹妹此香甚浓,不能多用,萧妹妹是不是忘了对周美人说了,周美人是用多了吧。”

于是太后又让人验香,结果就是香没问题,是周美人自己贪多了。

周美人一身的香味,在院子里离得近了都觉得刺鼻。

祁元祚闻着不舒服,往齐帝身后藏了藏。

太后又问:“周美人虽然有错,但是太子掌掴周美人,是不是过头了,毕竟周美人也是太子母妃。”

齐帝勃然大怒:“除了皇后谁敢称是太子母妃?!她也配!”

“为妾不德!为母不慈!为婢不礼!这等不慈不德不贤不礼之人!也配苟活?!”

眼看皇帝要下杀令,尹妃娘娘连忙站出来:“陛下!三皇子还小,而且周美人生育三皇子有功,请陛下开恩!”

其他三妃也请求:“请陛下开恩!”

齐帝管他大小!

祁元祚知道三皇子也重生了,如果周美人在今天死了,就怕三皇子将这笔账算到他头上。

于是他拉了拉齐帝的衣服:“父皇,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父皇要和儿臣一样好好的。”

齐帝看着嗓子里的杀令下不出来了。

“打入冷宫!”

众人连忙谢恩。

却见周美人一个暴起,拽着躺在石桌上的三皇子,竟要将其摔死!

周围人一阵惊呼。

齐帝回护着祁元祚冷眼看她垂死挣扎。

齐帝的目光冷漠又残忍,周美人清晰认知道,齐帝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对她的三儿也没有感情!

她哈哈疯笑。

手一松,三皇子从空中落下,祁元祚一个健步冲过去接住三皇子。

齐帝惊道:“祚儿!”

幸好伯劳更快的将祁元祚和三皇子捞回来。

齐帝气的打他屁股。

“朕教你的什么!君子不立危墙!学狗肚子里去了?!”

祁元祚抱着怀里的婴儿,心可算松了,一高兴对着齐帝叭叭亲了两口。

齐帝老脸一红:“大庭广众,羞不羞!”

一边是周美人疯癫退场,一边是皇帝和太子父慈子孝。

想到齐帝对三皇子的漠视,对周美人的冷漠,妃子们不由得有股兔死狐悲之感。

贤妃冷幽幽的看着太子,闻着空气中熟悉的残香,诡异一笑。

尹妃娘娘心神不定,一只手抚着肚子,不知在想什么。

萧昭仪和魏昭仪更多的是害怕。

顺妃和丽妃,一个事不关己,一个看着齐帝伤神。


过了两日,长安城治下有人递了一份特殊的诉状。

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掌司法审判,分别管辖长安以东,长陵以北,渭城以西的三个地区,号称三辅,皆治长安城中。

京兆尹收到这份诉状的时候整个人都懵逼了,告状的是少傅席名的继夫人,作证的是席名的嫡长子。

状告席名强奸亲子!

京兆尹震惊问:“你们有什么证据?”

只见那位少傅的嫡长子,直接解下自己的衣服,赤裸的身体上,就是罪人的罪证。

京兆尹瞳孔一缩,为官数十载,他见过很多杀人惨案,唯独这一桩案子的罪证,令他心惊肉跳,不敢直视。

他几步过去拢住那个孩子的衣服,气息不能平稳,他咬着牙郑重保证

“这张状子,本官接了!”

那个男孩眼神平静,继母小心翼翼看过来,他眸中只有死寂的冰冷。

第二日,京兆尹将这份状子上呈朝堂。

席名还在给大皇子上课就被几个侍卫去冠脱衣带走。

朝堂激烈辩论

太后一方认为子告父为不孝、妻告夫反女诫,且席名并没有将其子杀害,不能判他死刑,原告还要依照法律,以不孝不顺的罪名挨板子。

皇帝一方认为,席名悖逆人伦,畜牲不如,该死!

齐帝由他们辩论。

他拐着弯子让席名继夫人和嫡子告状,就是不想让皇家声誉背上污点。

难不成要说大皇子被少傅猥亵了?

席名背后没有大势力,但他是清贵文人一派,背后有个大儒老师,这次正好让全天下人看看他们私底下的嘴脸。

“母后觉得呢?”

太后在帘子后面:“皇帝认为呢?”

“朕认为,当杀!”

“也不是不行,可席名的继夫人和嫡子,也要作出惩罚,毕竟子告父,就是不孝。”

齐帝轻笑:“也对,那继夫人也违背了三从四德,母后还记得是哪三从吗?”

太后脸一下冷了。

她用不孝点皇帝,皇帝用三从点她。

母子二人互不相让。

“母后要打被害者二十大板,席名的嫡子怕是撑不住,而且他一生都被席名毁了,想逃脱地狱还要受处罚,哪来得道理”

齐帝下令:“席名继夫人,以包庇罪名,打二十大板!”

“席名流放岭南。”

太后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此案就此定下。

席名被囚车押解出长安那日,万人空巷,一路唾骂。

“那个畜牲为什么不杀了他!他就不该活着!”

“就是!那可是他亲儿子!还读书人呢!”

“我算是知道衣冠禽兽的样子了,这文人耍起来比流氓还畜牲呢。”

“听说他是皇子的老师,你说会不会……”

身边的人声音一下压低了

“我听说他就是对皇子意图不轨,才被皇帝注意到的,皇帝可想杀他了,但太后不让。”

“太后为什么不让?”

“陛下都二十三四了,太后还垂帘听政呢,你说为什么?不想放权呗。”

“太后也不是好鸟!这畜牲都放!皇帝天天被她压着,不得憋屈死!”

民间的议论正是齐帝所望。

大齐有‘刑不上大夫’的规矩,大概是,读书人犯了错会自省,外人应该给他体面,不能让他的身体受罚。

齐帝是不信这一套的,可如今他需要朝臣支持,暂时腾不出手收拾别的。

齐帝再次唾骂一遍他荒淫无道的短命父皇。

他怎么不死皇爷爷前边,这样他直接从皇太孙成为皇帝,也没有太后听政的事儿了。

明德殿内,这桩案子的被害人恭敬的跪着。

他身形极瘦,整个人显得阴郁。

“对以后有打算吗?朕听说你以前读书不错。”

那人打了个寒颤,应激道:“我不读书!”

在齐帝看过去时,他放低声音,重复了一句

“我不想读书……”

齐帝冷眼瞧着他,这人和他没任何关系,甚至因为席名的缘故,即便他也是受害人,齐帝仍对他不喜。

他召见他,也只因为那么点儿好奇。

“随你怎么想,回你母家还是回席府,自己决定,朕让人送你。”

他砰砰磕头:

“陛下!我不想回去!”

母亲死了五年,母家一个人都没来过,继夫人有自己的孩子,更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他现在养不活自己,也不想在旁人异样的眼光中活一辈子。

齐帝轻扫了他一眼

“那你要如何?”

“求陛下收留!只要能活着,奴才愿意做牛做马!”

齐帝:“两个选择,要么做太监,要么就去杀人。”

“无论哪一个,都不如你回去继续生活。”

“我选第二个!”

他眉间孤注一掷,想也不想的选了第二个。

齐帝看了他良久:“多大了?”

“十岁。”

看起来像六岁。

营养不良。

因为席名只喜欢幼童,三岁到六岁最佳,因此他长时间挨饿,十岁的年纪,六岁的身材。

“影一。”

一个影子落下。

“带他去。”

说完齐帝看了他一眼

“朕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你一定会喜欢,如果你能活着出来,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重见天日的机会。”

他磕了三个响头,跟着影卫离开了。

齐帝起兴问了句:“他的名字叫什么?”

肥公公刚要答,齐帝又道:“算了,无关紧要。”

“还好苍天保佑,没有牵扯祚儿。”

“传令下去,这事绝不能在太子跟前提,谁敢污了太子的耳朵,就清扫了。”

肥公公立刻去办。

这事闹的太大,整个长安城都惊动了,宫里自然也有人议论,他得赶紧清理清理,可别传进太子耳朵里了。

肥公公鬼使神差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身后,脑子里浮现一个名字——席长松。

可惜了……

一路往岭南而去的囚车,半路停了,席名从昏昏沉沉中清醒,看到有三人拦路,中间是一个小少年,赫然就是他的长子席长松!

押车的官差抱拳后离开,席名看着那双憎恨的眼睛,心里升起惊惧。

两边的人拍拍他的肩膀:“了结了,就回来。”

席名上天无路遁地无门,只能徒劳的喊着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

*

祁元祚已经通过系统知道了外面的消息。

“88,你还有点用吗,扫描范围只有五百米太废了,但是五百米内可以偷听任何人说话,太棒了!”

88:“宿主,席名没死怎么办?他这么可恶,流放也太便宜他了!”

祁元祚不慌:“放心,以父皇的性子,席名肯定活不成,而且岭南可不是好地方,就任的官员去了都有折在半路上的。”

“宿主,大皇子往这边来了,伯劳还跪着,万一影响大皇子对你的印象怎么办?”

祁元祚看着外面跪着的伯劳冷笑

“这瘪犊子给我上眼药呢!”

“前两天他擅自做主,孤让他滚出去跪着,这两日他日日来招惹孤,有病!”

任谁看都是太子在折腾伯劳,毕竟伯劳忠心护主,每日怕主子冷了、热了、饿了、撑了,时时刻刻关心着,看顾着。

祁元祚对隐形pua绝对敏感,伯劳看似关心他,实际上在驯化他。

就像上次他不穿袜子,伯劳上前给他暖脚穿袜子,他第一次拒绝,第二次还拒绝,拒绝三次,伯劳仍不改。

若是正常小孩,周围下人的反应会影响他的判断,让他以为伯劳真心关心他。

而且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被伯劳弄烦了,就会默认。

一旦开了头,就会有第二件第三件事的默认。

这就是潜移默化的驯化。

恰好,祁元祚也想驯化他。

想跪就跪着吧。

一个时辰不够,就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不够,就一天!

88又惊呼:“宿主,大皇子和宝珠公主遇上了!”

“就是你小姑姑!”

祁元祚竖起耳朵,八卦之心顿起,这就是大皇子乱伦对象?

他期待的看着门口,快进来快进来让孤康康~


老虎头上拔胡须,齐帝抓起茶杯砸在大皇子跟前。

席名跪伏在地上,深知此时不说话是最好的选择。

肥公公眼珠子猛颤,太子是陛下逆鳞,殿前谁人不知。

将这种腌臜事扯太子身上,找死啊。

齐帝气的手抖,狠狠一甩长袖,呼吸之间已然平复

“席卿,你来说。”

席名微微放松,陛下还能称他‘席卿’,说明没有信了小儿胡言。

“陛下!臣今日带大皇子温习《千字文》,本打算带读之后,教大皇子书写。”

“皇子往日身边有下人伺候,臣怕大皇子不会磨墨,于是就像教导家里小儿一样,握着大皇子的手教他研墨,就在这时大皇子忽然就发怒了!”

“至于大皇子口中侮辱太子之言,臣绝没有说过!”

“请陛下明鉴!”

齐帝当然不会听他一人之言。

肥公公最懂圣意,看到陛下扬手就出去召在尚书房值班的太监宫女,还有守卫。

果然,如席名所说,他们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太子的言论。

大皇子懊恼,是他性急了,上辈子父皇与太子离心,他们攀扯太子攀扯成了习惯。

什么不好的事都要泼一泼太子。

现在父皇正宠太子,待的如珠似宝,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言语挂上太子。

死十年死傻了不成?怎么这样轻敌!

齐帝眸中漫起寒冰

“小小年纪,张口勾引,闭口造谣。”

“子不良,母之过,让贤妃禁足半年,以作反省!”

“你就抄《三字经》百遍自省吧。”

大皇子无可奈何,这显然不是提换老师的时机,若他不空口扯太子,或许父皇还会信几分,如今再无可能了。

久违的憋屈,让他更加痛恨席名。

“是,父皇。”

大皇子出去后,席名松了口气,他就说他的方法百试百灵,即便对方察觉了又如何,没人会信的。

齐帝对席名一番安抚,让人送出了宫。

齐帝沉思了一会儿,又召下人询问,席名确是没有说淫邪之语更没有侮辱太子

齐帝感慨道

“此子果真不类我。”

肥公公眼睛也不抬,陛下本就不喜大皇子,这次更不喜了。

“席名在外也属清流。”

“承友此次虽然撒谎,但平白造事对他有害无利。”

“让人查一查席名,再盯着大皇子,小小年纪,从哪学的撒谎和勾引二字!”

肥公公立刻去办了。

没有皇帝封锁消息,大皇子殴打少傅的言论很快传遍皇宫。

祁元祚听闻后在脑海骚扰系统嘎嘎乐,脸上带着傻笑,满心的幸灾乐祸和畅快。

88一边着吃着数据薯条,一边喝着数据可乐,桌子上还有汉堡套餐,小日子过的比祁元祚还舒适。

“宿主很开心?”

祁元祚狂点头。

等他乐完,表情倏地一收,奇怪道:“不对啊,我和祁承友无冤无仇,他憋屈我高兴什么啊?”

不等他深想,念头又是一转

“不过,书里的剧情的确不可控了。”

本该成为太子太傅的席名成了大皇子的老师。

“让祁承友与席名纠缠去吧,好歹是重生的,对付席名绰绰有余。”

“孤要苟几天养伤。”

毕竟身体才是革命本钱。

他嘴上说着养伤,眼睛却一直盯着窗外在秋风里扫地的伯劳。

树上、屋檐上,好几个下人拿着蒲扇往下撒树叶。

透过四四方方的窗户,红墙黛瓦秋意浓,几根歪斜的枝桠在红墙上划下韵味的墨,扑面而来的中式美学让人见之忘俗

如果没有故意干扰他看风景的人就更好了。

伯劳看起来扫的勤勤恳恳,却总不合时宜的发出踩树枝的噪音。

且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在窗户框住的秋景里,像只苍蝇左窜右跳。

祁元祚小手一指,昂着下巴朝窗外喊

“叶子再多撒点儿!孤要看秋叶翩飞!”

下人们可劲儿的撒叶子扇叶子,下面打扫的伯劳忙被叶子遛成了狗。

负责照顾他小太监谄媚巴结道:“殿下您看,那人蠢的像条狗,多有趣啊。”

祁元祚脸上笑容一收,冷睨了他一眼。

苍白的小脸圆润稚嫩,不见威严,可是这一眼的睥睨浑然天成,恍若陛下在眼前

小太监笑容一僵,忙跪下自打嘴巴道:“殿下恕罪!”

祁元祚继续看外面,不再理会。

他暗自与系统乐呵。

“你可别心疼这小子,他阴着呢,我敢保证,他手里一定有人命。”

“现在指不定想着怎么害我呢。”

伯劳是天生的诱导型变态,你跟他讲感情讲恩义,他把你当傻子。

小恩小惠拿不住他,就算救了他一条命他也只会觉得你该救他。

书中伯劳与太子相识于救命之恩,伯劳跪地拜服说要报恩,其实是发觉太子有 幽闭恐惧症故意接近。

后来这货不仅加重了太子病情,还想对太子下嗜血的心理诱导,成功了一半,被太子宰了。

原主的心理疾病是他后来落得那样下场的主要原因。

书中若非女主抓住这一点与人里应外合,摇摇欲坠的大齐,还真不一定能被推翻。

这人不图名不图利,就图危险刺激。

给太子戴绿帽都有他在里面牵线,就为了看太子知道后崩溃的样子。

纯纯变态。

“对付这种人,就像训狗和熬鹰,但只能给棒子不能给甜头。”

“把他踩入地底碾入泥泞,在立起高山,让他绝望崩溃,一看到你就畏惧,将臣服刻入他的本能,才算成功。”

88静静听着耳边稚嫩而冷酷的话语,啃薯条啃出了酸甜苦辣各种味道。

祁元祚说完轻嘶一声:“怎么感觉我才是变态?”

88安慰他:“人不变态枉少年。”

伯劳来回奔跑打扫表面累的气喘吁吁,实际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一片火红的枫叶落在脚边,伯劳情不自禁想起了喷溅的血。

余光暼到窗口的小太子,银八仙的帽子裹着民脂民膏养出的膘,在太阳下好似天上金童。

身穿朱红云纹兔毛褂,更像血了。

如果割了脖子放干净血,再以秘法处理,简直就是神作!


花开堪折直须折的,莫待无花空折枝——唐代《金缕衣》,查百度有说作者无名氏,有说作者杜秋娘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出自唐代,黄巢《题菊花》。

祁元祚吟诵的这几句,在场人一个没听过,这三段不完整的诗越品越觉得妙!

齐帝眸中异彩连连。

如此好诗,不可能寂寂无名,那便是首次出现!

他原觉得祚儿过目不忘便是最大的惊喜,如今看来,聪慧的近乎妖异了!

历史上过于聪慧的人会被天收,想到祁元祚胸口的箭伤还有太医口中不能习武的断言,齐帝心一揪。

在一众炽热的目光中,祁元祚慢悠悠补了句:“这是孤在书上看的,孤愚钝只记得这些了。”

“敢问太子殿下,这书的名字是……”

祁元祚眼睛一飘:“杂记。”

“臣可否借阅一观?”

祁元祚眼神再飘:“被猫叼走了。”

齐帝立刻决定帮助隐瞒:“这本杂记朕记得,没想到朕只读了一遍,祚儿就能记下,哈哈哈哈吾儿聪慧!”

众臣一对视,各个若有所思。

虽然齐帝是如此说,但是他们不这样想。

刚才太子的神色他们看的真,他们吃半辈子盐的,若能被一个没吃几年米的唬住,干脆别混了。

齐帝心情一扫阴郁,乐呵呵道:“母后真会为难人,祚儿才三岁,朕平日里过于溺爱,也没教他背几句诗。”

“唉呀,这小子背诗也只会背一半,朕真是拿他没办法,哈哈哈哈!”

“众卿家,你们家儿子、孙子背诗背的如何?等有时间,朕把他们聚集起来,都背几首啊。”

“哈哈哈哈!”

太后沉着脸不再说话,只是眸中深深藏着讥讽和风暴将来的诡谲。

其实祁元祚不太想背诗的,因为还有个穿越女,如果名头传出去,难免引起穿越女提防。

可是今日他若不背出几首,下不来台。

只能日后小心些了。

据他所知,穿越女的系统是农耕方面,只要皇家不内斗到天怒人怨,穿越女是没机会造反的。

从来都是时势造英雄,时代不对,论你如何英雄最多出将入相。

他想的远了点,多问了一句:“系统,如果穿越女搞出了大炮、手榴弹,商城给开不?”

88毫不犹豫:“开!”

祁元祚内心冷嘶,那就是说,穿越女真有可能搞出大炮来?

这么大的金手指,怨不得书里太子投降了。

——天元六十四年冬,城破,齐哀帝降,死于巷。

祁元祚莫名觉得结局不该是这样。

接下来的事就是各种推杯换盏了。

施玉在空隙还向他举了举杯子,杯子里是茶,祁元祚也很给面子的接了。

无聊的时候他就盯着施玉打量。

他记得长公主的样子,施玉的样貌应该是父母对半遗传。

席间施玉坐姿逐渐豪放,对桌子上的美食表现出很大兴趣,他似乎对长公主的死亡并不哀伤,祁元祚看了他一会儿,留意到他的手。

掌內有茧,那双手是经常劳作的手。

世子有点黑,再一想安南那块地方,又觉得正常了。

可是还是怪怪的。

祁元祚总也找不出怪在哪里,干脆不找了。

他与安南世子应无多少交集的。

白日的宴就这样过了。

官员们回去后将太子的半诗,书写纸上,无数人想对出另外半截,半截诗的狂潮尚在蓄力,未起波澜。

晚宴上的争锋对决已经拉开序幕。

晚宴大皇子也会参与,祁元祚还是坐在齐帝身边,对接下来的美人舞蹈十分期待!


“本王根本没用力!”

小太子贴着齐帝,说是委屈更像撒娇,抽噎的使性子

“孤不管,孤要告父皇……”

齐帝并无怒气,笑得慈祥典雅与幼子嬉闹,他用膝盖推了推大皇子的屁股,祁承友捂着屁股一个惊跳

“别哭,朕替你打回来了。”

祁承友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此地不能待了。

他发现比起得到父皇的父爱,他还是更喜欢父皇的冷眼。

父子三人闹了一会儿,注意力才回到回廊的美人儿身上。

齐帝淡淡问:“你是哪个?”

后宫里人多,他只觉得这人眼熟,却对不上人名。

“婢妾,萧艺娘。”

肥公公适时提醒

“陛下,是萧八子。”

大皇子一下警觉,老六他娘!

“你为何深夜在这里跳舞?”

萧八子有些委屈:“陛下,没有深夜呢……”

齐帝沉默一瞬,很好,这位婢妾成功挑起他的兴趣。

“为何在这里跳舞?”

萧八子搓着衣服:“这里花多,景美,婢妾喜欢。”

“婢妾想跳好了,跳给陛下看。”

齐帝更感兴趣了。

“既如此,朕等着你。”

祁元祚感慨父皇的后宫,贤娘娘、尹娘娘、萧八子都是美人儿,周美人长的也好,清冷、温柔、灵动、清纯,都有了,这才四个!

父皇宫里的妃子,可有数十个呢!

祁元祚越发期待明日的重阳宴了。

今日的散步在‘偶遇’后结束。

目送皇帝抱着小太子的背影,萧八子整理衣服起身,低低一笑。

不枉她散尽银钱豪赌一场。

陛下凡是陪太子用膳,饭后都会入御花园消食。

御花园很大,无法掌控陛下去向,但是太子有个习惯,来御花园十次,七次要在金钟鸣秋前的石子路上走一走。

而陛下自会陪着太子。

她赌的就是十分之七的概率。

她成功了。

在看到小太子的时候,她故作不经意的点了一下小太子的鼻子。

小孩子哪见过这种阵仗,她敢确定,小太子一定对她记忆犹新。

小孩的专注和执拗,比大人也不差了。

事实也如此,祁元祚十分期待明日重阳宴的表演。

*

重阳宴上午皇帝会在御花园九曲回廊宴请群臣共赏菊花,歌颂太平。

到了晚上有品级的官夫人会带着适龄婚嫁的女儿、儿子,入宫参加太后主持的晚宴。

男子咏诗作赋舞剑,女子投壶献歌舞,明着是讨太后欢心,其实也是公共相亲场合。

彼此看对眼了,长辈也觉得不错,可能当场就交换了信物,运气好还能得太后指婚。

晚宴皇帝也在,每到这种宴会,各嫔妃百花争艳不在话下。

是新人压了旧人还是旧人又复宠,都未可知。

祁元祚今日早起。

填了肚子,干了苦药,血红珠串由一指宽的锦带绑在腰间坠着。

带手上太大,他还非想带着,肥公公就想了这个办法。

别说,还挺好看。

祁元祚想好了,这串珠子是他和父皇的一个承诺,唯一且特殊。

他得日日不离身刷足存在感,等用的时候才显得郑重且不容拒绝。

当然,他更希望永远用不上。

“喵~”

狸花背出现,杠尾巴扫过他的手,肚皮一翻,引诱他抚摸。

祁元祚一阵揉搓,把狸花背揉的炸了毛,等他揉完了,狸花背喵喵叫着讨食。

祁元祚阔老爷似的:“今日重阳,给花背蒸个大包子!”

丝苗笑盈盈的应下。

收拾好的小太子,由人抱着去往寝龙殿,也就是齐帝的寝宫。

父子二人乘着龙辇共赴重阳宴,不知又羡煞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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