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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唐竹筠晋王全文

采薇采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竹筠:“王爷,杀鸡焉用牛刀!”她一个小喽啰,就不用浪费诏狱的资源了吧。晋王冷声道:“凛凛,过来!”凛凛略犹豫了下,走上前去,被晋王握住了手。“跟着我。”晋王道。他今日要让凛凛知道,不能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尤其是唐竹筠这般的,别把孩子教歪了。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是想到爹和大哥还在宫里苦苦跪着,唐竹筠也只能咬咬牙跟上。宋景阳牵了马过来,晋王抱着凛凛上了马。唐竹筠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马车,顿时恹恹——晋王这厮,让她自己走着去。“若是跟不上告诉本王一声,本王让人绑了你拖着走。”唐竹筠磨牙恨恨看着他。凛凛有些坐不住,想要下来找她,却被晋王按在马上动弹不得。唐竹筠:“凛凛,不用你管,这是我和他的事情。跟着就跟着!”谁还没跑个八百米?晋王驱马在前面...

主角:唐竹筠晋王   更新:2025-01-24 2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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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唐竹筠晋王全文》精彩片段


唐竹筠:“王爷,杀鸡焉用牛刀!”


她一个小喽啰,就不用浪费诏狱的资源了吧。

晋王冷声道:“凛凛,过来!”

凛凛略犹豫了下,走上前去,被晋王握住了手。

“跟着我。”晋王道。

他今日要让凛凛知道,不能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尤其是唐竹筠这般的,别把孩子教歪了。

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是想到爹和大哥还在宫里苦苦跪着,唐竹筠也只能咬咬牙跟上。

宋景阳牵了马过来,晋王抱着凛凛上了马。

唐竹筠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马车,顿时恹恹——晋王这厮,让她自己走着去。

“若是跟不上告诉本王一声,本王让人绑了你拖着走。”

唐竹筠磨牙恨恨看着他。

凛凛有些坐不住,想要下来找她,却被晋王按在马上动弹不得。

唐竹筠:“凛凛,不用你管,这是我和他的事情。跟着就跟着!”

谁还没跑个八百米?

晋王驱马在前面,速度倒是不快,恰好是唐竹筠跑步能跟上的速度。

但是这情景就实在太奇怪了。

矜贵的男人带着孩子骑马,后面跟着侍卫以及一个跑得满脸通红的女人,所以很快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唐竹筠觉得自己像只猴子,就算脸皮再厚,也实在有些控制不住的难受。

然而想到父兄,想到日后唐柏心和孟语澜双宿双栖,一家人其乐融融,又觉得眼下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她大女子能屈能伸,反正正如她安慰孟语澜的那般,过不了三天,京城自有其他新闻。

反正前身花痴之名已经人尽皆知……

宋景阳也在后面跟着,见唐竹筠跑出了汗,气息却没乱,心中有些警惕——这女人,有内功?却不知道,唐竹筠来了之后抽空就锻炼身体,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穿越前的水准。

凛凛不时想要回头看她,却被晋王搂在怀中不许他动。

“我只是给她个教训,教她以后少管闲事。”晋王声音低沉冷冽。

而且这件事情,也要他一个态度和交代。

凛凛低着头,泪啪嗒啪嗒掉在马背上。

晋王察觉到异样,一伸手,摸到他满脸的泪。

“凛凛,不许哭!”晋王放缓了马速,声音却严厉起来,“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男人可以流血流汗,但是绝对不能流泪!”

他们一慢,唐竹筠就追了上来,听见他吼凛凛,自然不乐意。

“王爷,我们唐家的孩子,不劳您教导。”

凛凛才多大的孩子,心疼姑姑还不让哭,把孩子憋坏了怎么办?

“你有什么冲我来便是。”唐竹筠赌气道。

“饶不了你。”晋王冷笑,狭长的眼眸中戾气翻涌,用马鞭指着她,转而又道,“凛凛,哭够了吗?哭够了我们再走。”

凛凛扭过身体,忽然伸手抱住他,在他怀中颤抖着身体无声地痛哭。

“凛凛,下来,姑姑带着你。”唐竹筠上前踮起脚来伸手要抱凛凛。

“松手!”晋王扬起了鞭子。

他教凛凛,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孩子,不想他被唐竹筠教歪了。

“王爷不要。”凛凛抓住鞭子,仰头满眼含泪看着他,“我不哭了。”

“凛凛你下来。”唐竹筠是个极疼孩子的,宁愿自己挨打都不想让凛凛受委屈,“不用你求他。”

“姑姑,我不。”凛凛看着她,眼睛哭得红红的,水洗过的黑眸之中,是深深的眷恋以及……不舍?

唐竹筠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为什么凛凛现在会是这样的表情?

这孩子想做什么?

“凛凛!”唐竹筠急了,“这都是大人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她非常后悔带着凛凛过来。

晋王一手搂住凛凛,一手握紧缰绳,驱马继续往前走。

唐竹筠不知道凛凛到底想做什么,非常担心,所以也一路小跑跟着在旁边。

马再次停下,唐竹筠还有些奇怪,再顺着晋王的目光看过去,便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诏狱门口。

“凛凛,你在外面等着。宋景阳,带唐竹筠进来。”

“王爷,我想跟着您。”凛凛拉住他的袖子,仰头哀求道,“我保证不给您添乱。”

“即使本王教训她,你也可以做到不闹?”晋王指着唐竹筠。

凛凛死死咬住嘴唇,这次双手拉住他胳膊,脸几乎都贴在他手上:“嗯。”

唐竹筠虽然担心凛凛,但是总觉得今天凛凛对晋王,似乎很不一样——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孺慕和亲近,仿佛,仿佛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来日似的。

唐竹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厉声道:“凛凛,你别学孟语澜!不准伤害自己,听到没有!”

晋王看向凛凛。

他也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

但是小东西要是敢用自己的命为唐家脱罪,他就先赏他一顿鞭子。

身为男人,遇到事情必须想着如何解决,而不是用这种求人怜悯的方式博取同情。

“姑姑,我没有。”凛凛低下了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晋王冷笑:“唐竹筠,你还磨蹭什么?要我让人把你请进去?”

得了,这厮以为她在故意磨蹭时间。

唐竹筠,就算是渣滓洞,她今日也进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在最前面。

然而等她沿着长长的黑暗潮湿的路走到尽头房间,看到那些认识不认识,知道不知道用途,血迹斑斑的刑具时,还是没出息地软了腿。

人要折磨起同类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晋王在正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面若冰霜,不怒自威。

凛凛在他身边站着,眼圈还是红的,双拳在身边紧紧攥住。

唐竹筠被按在刑凳上坐下,顿时觉得浑身发毛。

“本王最后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可以离开。”晋王道,“本王当你没有来过,日后你也还是本王的侧妃。”

他的女人,必须站在他身后。

明明知道他恼怒,还敢来求情,她好大的脸!

“王爷,您听我说。”唐竹筠斟酌组织着语言。

“走不走?”

唐竹筠:“王爷,我爹和我大哥……您先听我说……”

她真的有用!

“好。”晋王道,“本王可以听你说,在此之前,选一样可以用在你身上的,让本王消了火,再听你说。”

他指着墙上地上随处可见的令人胆寒的刑具:“选!”



晋王道:“唐竹筠!”


“来了来了,”唐竹筠扁扁嘴过去了,小声抱怨,“王爷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晋王却对江北寒道:“今日之事,是她鲁莽,本王替她向北寒道歉。”

江北寒对晋王行礼,“王爷言重了。今日之事……我府里还有事,先行告辞。”

说完,竟然带着映雪就这样离开了。

“跟本王进来。”

唐竹筠蔫蔫地进去了。

做人不能太嚣张,否则容易被打脸。

唐柏心看了一眼,然后进了唐家。

孟语澜愧疚又焦急:“大爷,阿筠她,王爷……”

“不要紧。”唐柏心道,“王爷若是不出现,江北寒盛怒之下恐怕就要闯进来。”

晋王出现,给江北寒浇了一盆冰水,让他冷静;晋王又道歉给了他台阶下,所以江北寒才离开。

这件事情,其实唐竹筠和晋王,可以算是配合得很好。

“我怕王爷责怪阿筠。”

“王爷只是来解围,不会为难阿筠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唐竹筠原本以为晋王又会教训她,反正刚才骂爽了,关起门来挨骂就挨骂。

结果晋王只是吩咐她去做饭,并没有说其他。

就这?

行啊,做饭她非常行。

唐竹筠心情很好,“王爷,我给您熬个鸡汤,嘿嘿。”

虽然她反射弧长,但是现在也反应过来,如果不是晋王出面,没那么容易收场,估计双方还得来几个回合,平白让人看热闹。

主要是影响她大获全胜的心情,现在这般多好!

熬完鸡汤,又做了几道菜,唐竹筠隔着墙头喊秀儿:“秀儿,拿个食盒过来。”

“来了来了!”

唐竹筠把做好的菜分了一半给秀儿带走,另一半端到了晋王面前。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家里没有女人——除了她之外,之前的荣嬷嬷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王爷,今日我请客。”唐竹筠道,“我和您商量件事情行不行?”

晋王慢条斯理地喝着鸡汤,姿势优雅又……傲慢,眼皮子都没抬。

“您看我爹身体不好,凛凛长身体的时候,都吃惯了我做的饭……以后我还给他们做饭行不行?您放心,银子我自己出,我有钱……要不,我连您也一起养了,行不行?”

软饭好吃,不伤胃。

她有点心虚在于,她现在算晋王的人了,严格说起来,她的钱也算晋王的钱。

“宋景阳,按照府里的规矩……”晋王开口道。

“我知道这不对,”唐竹筠立刻乖觉地道,有一种又要被家法胁迫的感觉,“但是王爷大人有大量,我爹还得为皇上健康工作五十年呢!”

晋王没理她,对站在门口闻饭香,馋虫满肚子飞的宋景阳道,“侍妾一个月多少月银,你记得按月给她。”

“这,”宋景阳为难了,“这也没有现成的例子……”

还不是您说多少就是多少。

别的王府还有长史管这些,他们晋王府是例外,根本没人管。

唐竹筠:“王爷不用客气,我有银子。”

她没想做他的女人,也不想花他的银子。

她能理直气壮伸手要银子的,只能是未来的爱人,虽然基本也没可能遇到了。

“那每个月给她一百两银子。”晋王道。

唐竹筠和宋景阳都瞪大了眼睛。

晋王:“本王的女人,自己还养得起。”

唐竹筠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

宋景阳:“那属下能不能贴十两银子,属下自己出伙食费,跟着吃剩菜?”

唐竹筠这女人可恶归可恶,厨艺真的是一绝。

这件事情,因为唐明藩嘚瑟炫耀,已经成了朝中官员都知道的事情了。

唐竹筠:“十两银子?你月银多少?”

“二十两。”

二十两月银,你花十两吃饭?你可真是个吃货。

晋王同意了,然后唐竹筠就得了一百一十两银子。

她去把晋王给的一百两存到了银号里,这个专门的账户,如果有机会,将来要还给晋王。

唐竹筠出去买菜的时候发现猪下水都涨价厉害,逼近肉价,问就是说,大理寺卿唐府千金,以一己之力,让京城猪下水涨价。

绝绝子。

是时候开发点新的菜式了。

钵钵鸡?回锅肉?东坡肘子?粉蒸肉?麻婆豆腐?

不过晋王不能吃麻辣,所以先吃点清淡些的。

晋王去上朝还没回来——这劳模只休息了那一天,第二天开始就照常上朝了。

唐竹筠每天替他换药,好吃好喝养着,伤口恢复得比驴还快。

当然她也不是白干,换药时候偷偷看看胸肌腹肌,有时候也偷偷假装不经意碰到,手感真不错。

唐竹筠做饭,秀儿跑过来帮忙烧火,两家之间除了隔道墙,真的就快成一家了。

唐竹筠熬了奶白的骨头汤,正在往锅边贴饼子,忽然听秀儿道:“姑娘,你和王爷圆房了没?”

唐竹筠手一抖,饼子差点掉地上。

还有这件事情吗?

她这几日完全忘了陪睡的事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起来大爷和孟姑娘都圆房了,也没听您叨叨。”

“什么?”饼子这次是真的掉地上了,“我大哥和孟姐姐圆房了?你怎么知道的?”

“就江北寒闹事的第二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茅厕,看到孟姑娘进了大爷屋里。我有些好奇,就捅破窗户纸看了看,结果不得了,孟姑娘进屋解了披风,里面什么都没穿,吓得我赶紧跑。”

唐竹筠:“你闲着没事去看什么!”

哎呀,这俩人进展怎么这么迅速!竟然还是孟姐姐主动的。

不过大哥要是就这样要了孟姐姐,是不是有点……嗯,行吧,反正你情我愿。

“您和王爷咋样了?王爷好睡吗?”

唐竹筠差点喷出来。

他一点儿也不好睡!

上次躺了一天,她腰疼好几天。

“不好睡。”她没好气地道。

“嗐,真是白瞎了,之前您花费那么大力气,这么多风波才得手,竟然不好睡。”秀儿十分遗憾,“可惜现在您跟了王爷,也不能去找清风了。”

唐竹筠磨牙:“那我让你去找清风试试……王爷……”

她看到了站在厨房门口的晋王。



这都是预料之中。

唐竹筠只惦记着那十八两银子,耐着性子听掌柜好话说了一箩筐,笑眯眯地道:“您见好我就放心了,咱们之前说的银子?”

“没问题,没问题。”掌柜拿出准备好的两个十两的银锭子放在桌上。

“二十两银子,但是您已经给了二两银子,所以应该再给我十八两。”

“多的二两银子,是下一次的定金。”掌柜满脸堆笑道,“我这毛病,以后少不得还得麻烦姑娘。”

他并不指望一下痊愈,能不疼就谢天谢地了。

唐竹筠想了想后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我会经常过来,不过如果您还是这老毛病,诊金就不另收了。”

“如此就多谢姑娘了。”掌柜满脸堆笑。

只有经历过病痛的人才知道好大夫多么重要。

唐竹筠笑道:“说起来,我还有件事情想要麻烦您。您在这做掌柜多年,可认识酒楼的人吗?不瞒您说,我有个凉菜的方子,想要卖出去,但是没有门路……”

“那好说!”掌柜道,“姑娘想卖多少银子,我买了就行。”

听他语气,便知道他想三五两或者十几两就买了。

那可远远满足不了唐竹筠的胃口。

所以她笑了笑后从容道:“掌柜您听我说完,我今日带了配好的调料来,用这方子拌凉菜,不是我自吹自擂,味道一绝。这包呢,我不收钱,等酒楼的人试过之后,再谈价格。”

掌柜那是多精明的人,立刻明白她的话外之音,点点头道:“好好好,我这边正好认识四海楼的掌柜。不过他很忙,怕是要再约个时间……”

唐竹筠一听有门路就高兴了,连忙道:“不用,只麻烦您帮我把这包配好的凉菜调料送过去便是。我过几日再来听消息。”

掌柜一口答应。

唐竹筠又帮他调整了药方,然后才带着凛凛出去。

“有钱了!想买什么?”唐竹筠得意地道。

凛凛小声提醒她:“姑姑,你原来借了公中二十两银子……”

“那现在我也是给公中采买嘛!”唐竹筠道,“你没听见,我的凉菜方子也找到门路了吗?”

“那个真能卖出去?”想到前几次的失利,凛凛有些怀疑。

唐竹筠其实也心里没底,但是还是肯定地道:“那当然了。说,想吃什么,想买什么?”

“我……我什么也不要。”凛凛道。

“小傻子,走,我给你买肉买鱼回家做去。”

“还有猪下水!”凛凛大声地道。

“哈哈,没问题。”

两人一边逛一边买东西,原本唐竹筠想给父兄和凛凛买衣服,然后发现这里衣服贵得发疯。

其实也不是衣裳贵,主要布匹很贵,就算细棉布都很贵,至于绫罗绸缎,想都不要想了。

粗布便宜些,但是父兄的身份,也穿不出去。

最后唐竹筠狠狠心,花了二两银子买了几块细棉布和焦布,回去让何婆子和秀儿给家里三个男人各做一身衣裳。

秀儿绣工很好,算是这丫鬟除了忠心之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路过马市的时候,凛凛有些舍不得挪脚步了。

他知道马匹都很贵,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看过去。

“姑姑,我就看看,我不买。”他小声地道。

唐竹筠想起之前他说起骑马的黯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对于这个时代的男孩子来说,马大概就相当于奥特曼,那是最酷最炫的。

“那就看一会儿,反正看也不要钱。”唐竹筠笑道。

马贩子三十多岁,是个很会做生意的,并不因为唐竹筠和凛凛穿着一般就看轻他们,热情地为他们介绍,见到凛凛喜欢马,还掏出一块麦芽糖给他,让他放在掌心喂马。

“就这样,对,以后你有了自己的马,就得这样驯化他。”

凛凛高兴得小脸都红了:“姑姑,它舔我的手心了!”

唐竹筠见状笑了,转头和马贩子攀谈起来,问他马匹的价格。

马贩子告诉她,他这里没有老马,都是好的。

他这里最差的马也要一百多两银子,至于好的,那千两的也有。

唐竹筠在心里换算了一下,大概就像现代车的价格,这里是有一定知名度的“车”,从十几万到百万价格不等,价格着实不菲。

买不起,现在真的买不起。

唐竹筠指着凛凛喜欢的那匹问:“这一匹要多少钱?”

“给您报个实打实的价格,要三百两银子。”

“等我有钱了就来买。”唐竹筠笑道。

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有钱,这都是父兄大半年的俸禄了,除非发了横财,否则真的买不起。

“穷酸模样,你买得起吗?”

什么?

唐竹筠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回头,果然看到阮安若那张白莲花的脸。

阮安若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神怨毒。

“没想到禁足令这么快就解除了。怎么,你娘能放心你出来?难道你那好表哥净身进宫了?”唐竹筠似笑非笑地道。

阮安若气得拧着帕子,面色狰狞,简直要把唐竹筠吞吃入腹。

“那匹马多少钱?”她指着凛凛正在喂的马道。

“三百两银子,我已经买了。”唐竹筠道。

阮安若:“你能有三百两银子?”

“关你屁事!”唐竹筠道,“反正马是我买了。”

阮安若心中有些怀疑,但是以唐家父子的本事,若是真想收受贿赂,几百两银子甚至成千上万两银子都不是难事。

难道他们两个被刺激,现在开始走上敛财之路了?

但是无论如何,阮安若不能在唐竹筠面前示弱。

别的没有,银子她有的是!母亲出身商贾之家,家财万贯,她父亲一个侯府公子,娶商贾之女,可不就是为了银子?

“三百五十两,卖给我!”阮安若冷冷地开口,得意地睥着唐竹筠,志在必得。

唐竹筠道:“老板,可不能这样,我们说好的。来来来,你过来我跟你说,做人要讲诚信哪!”

说话间,她把马贩子拉到一边,私语几句。

马贩子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姑娘,价高者得。您不能平白让我损失五十两银子是不是?”

唐竹筠露出恼怒之色:“那我出三百五十一两!”

阮安若轻蔑地看着她:“四百两!”

“四百零一两!”

“五百两!”

“你!”唐竹筠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阮安若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又如何?”阮安若彻底露出原本嘴脸,“你害我被我爹我娘骂,活该!”

“五百零一两!”唐竹筠咬牙切齿地喊道,看神情显然已经是极尽努力了。

凛凛站在一旁,有些困惑地看着她,但是没做声。

阮安若:“六百两!”

“算你狠!”唐竹筠气呼呼地道,“破马让给你!凛凛咱们走!”

凛凛留恋地看了看那匹马,然后一言不发地跟着她离开。

走出去之后,凛凛忽然道:“姑姑,等将来我一定给你买一匹马,很贵很贵那种,谁也不敢瞧不起你。”

刚才气到变形的唐竹筠,现在却笑容满面,低头捏捏他可爱的脸蛋:“那姑姑现在就给你买一匹好不好?”

凛凛愣住,大眼睛里写满了困惑。


唐竹筠跟着众人回到家,这才发现两个小家伙都哭肿了眼睛。


见到她回来,两个都扑过来,抱着她痛哭,怎么都不肯撒手。

唐竹筠内心酸涩而满足,被抓走她都没流一滴眼泪,现在却有泪崩的冲动。

孟语澜同样在旁边拿着帕子抹泪,然而很快,听着隔壁的动静,她偷偷上前拉了拉唐柏心的袖子。

唐竹筠恰好把她的小动作收到眼底。

孟姐姐和大哥,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唐柏心跟着孟语澜到墙角,后者踮起脚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面容严肃。

然后唐竹筠就发现,自家大哥脸色变了。

唐柏心不仅变了脸,还把唐明藩请到屋里说话,然后也不知道父子俩说了什么,又一起匆匆出了门。

唐竹筠一头雾水。

这是要干什么去?

她安抚着两个小的,嫣然还好,到底熬得受不住,很快就睡着了。

而凛凛明明困极,却还是撑着不睡,死死抓住唐竹筠的袖子不松手。

“快睡,姑姑不会再把自己弄丢了。”

大不了以后不吃蒜了,越想越气!

凛凛终于也睡了。

唐竹筠让秀儿帮忙把他们抱到床上睡。

秀儿做完这些嘟囔道:“总算能和您说句话了。姑娘,您买头蒜怎么还能把自己买丢了?”

唐竹筠:“……不说这个!”

哪壶不开提哪壶,讨厌不?

“那土匪为什么要抓您啊!”秀儿抽了抽哭得通红的鼻子,表示很不服气,“大街小巷上,比您富贵的人多去了,怎么单单看上了您?”

言外之意,家徒四壁,绑票这也是菜票,不算大肉票啊!

唐竹筠没好气地道:“因为我长得美!”

她不知道土匪那边到底要怎么处置,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扩大会不会影响晋王,所以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扎心秀道:“您再好看,也二十岁了,和那些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还是比不了。”

唐竹筠:“……”

这个丫鬟,她不要了!

“好好看着孩子!”唐竹筠没好气地道,起身拉着孟语澜的袖子往外走,小声地问,“嫂子,你和我大哥说什么了?我爹和我大哥去哪里了?”

孟语澜垂眸低声道:“阿筠,你,有没有被欺负?”

唐竹筠:“……没有吧。”

就是好像有点欺负人,把一个英气十足的小姐姐当成了男人,还看了人家。

哎呀,那人呢?

一定是被晋王带回去了,现在两人是不是在相爱相杀?

如果真是她脑补的那种关系,现在隔壁岂不是在上演十八禁?

好想上线吃瓜……

孟语澜却和她不在一个频道,“那就好,可是如此大张旗鼓地上山救你,你的名声怕是……”

原来她在担心这个。

唐竹筠虽然想想也觉得郁闷,但是名声这东西,前身有过吗?

破罐子破摔算了,否则还能去死?

“没事。”她反过来安慰孟语澜,“要说就说,反正我好好地回来了。就是,会牵连你们吧,哎……”

“阿筠你说什么呢!”孟语澜道,“你自己才最要紧。你听我说,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王爷那边……”

晋王?担心晋王什么?人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人,人家好着呢!

看着唐竹筠一副朽木难雕的样子,孟语澜急了:“阿筠,你名声毁了,王爷能容你吗?”

唐竹筠:“……”

难道狗王爷还能让她去死?

公道地说,晋王真不是那样的人;他也没表现出来想要自己死的意思,要不还费劲救她做什么?

“我爹和我大哥,是去找王爷了?”唐竹筠后知后觉地道。

“嗯。”孟语澜点点头,郑重道,“阿筠,我知道你向来无拘无束,和王爷也没大没小惯了。但是这件事,真的影响甚大,老爷和大爷现在去求王爷,你自己也要软下身段好好和王爷说说,就算再不济,你也要哄着他答应,放你回家,知道吗?”

唐竹筠有点懵。

“只要晋王答应,皇上那边可以再想办法。回头可以找个借口,就说老爷身体不好,你回来伺候他,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可以全了大家的体面,不连累王府的名声。”

孟语澜情绪很激动。

唐竹筠“哦”了一声,随即道:“那我先去看看。”

晋王说不定现在正想和那女子叙旧,被打扰了岂不是很不高兴?

哎呀呀,孟姐姐千万别好心办坏事,唐竹筠觉得,晋王也不是在乎名声的人。

在名声这件事情上,他们俩绝对半斤八两,一样的差,low穿地心,早就不在乎了。

唐竹筠跑到了隔壁。

宋景阳正站在门口,见她过来似乎还有些惊讶,斟酌着开口道:“您,没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唐竹筠道,“我爹和我大哥来了?”

“在书房里和王爷说话。”

“好。”唐竹筠蹑手蹑脚地上前,在窗外站定,耳朵贴在窗户上听。

宋景阳:唐姑娘,您觉得我死了吗?

可是他到底没动。

算了,听去吧,这也不是他打得过的人。

“王爷,”唐明藩恳切地道,“我年岁已高,需要人照顾,所以想求您放阿筠回来。”

果然如孟姐姐所说……

唐柏心道:“如果王爷不想在京城再见阿筠,我们就把阿筠送出京城。”

父子俩姿态都很卑微,听得唐竹筠眼眶发热。

父兄为她,真是操碎了心。

“进来。”晋王冷冷地道。

唐竹筠:“……”

她走到门口,推门而入。

“你想怎么办?”晋王直截了当地问。

唐竹筠:“我想当无事发生,王爷觉得行吗?我脸皮足够厚,就看王爷了……”

说实话,她不想离开京城,离开家人。

虽然如果能趁机摆脱晋王很好,但是那明显不现实。

“原本就无事发生。”晋王一锤定音。

唐竹筠:“???”

她从父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不解。

“本王上山剿匪,带着宠爱的小妾,如此而已。”

晋王,你可真是个人才!

墙都不扶,就服你。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还得和晋王好好学习。

“本王饿了,去把昨天没吃那些菜都热了。”



“你祖母不好相与,自己要小心些。另外那个总是挑拨离间的阮安若,你也得要防备着……”孟语澜准备离开,不放心地叮嘱唐竹筠,“你性子太刚直。”


唐竹筠笑道:“我知道。”

“还有一件事,”孟语澜道,“你得多盯着你祖母,别让她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情。”

她说得婉转,唐竹筠都没有理解。

“你爹和你大哥都是声名在外的清官。但是倘若有人想从你祖母这边走动……到时候罪名扣下来,无法撇清。”

唐竹筠郑重点头。

这确实是个问题。

孟语澜都知道她祖母来了,其他估计很多人也知道了。

唐竹筠送孟语澜出来,就见宋氏正喜笑颜开地同一个身穿锦缎的婆子说话。

那婆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穿金戴银,很有派头,此刻却笑容满面地奉承宋氏。

她身后站着两个小丫鬟,手里都提着礼盒。

刚孟语澜说什么来着,这就来了,呵呵。

唐竹筠低声道:“孟姐姐你稍等我一下。”

她上前冷冷地对婆子道:“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宋氏怒道:“小蹄子怎么说话呢!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

婆子是想来办事的,不想让唐家闹得鸡犬不宁,否则鸡飞蛋打。

她忙道:“这是唐姑娘吧,老奴是吏部给事中王府的下人,老奴……”

“识字吗?”唐竹筠冷笑着问。

婆子面上讪讪的。

唐家门口贴着一副唐明藩亲书的对联:罔违道,罔怫民,真正公平,心斯无莋;不容情,不受贿,招摇撞骗,法所必严。

“我爹的名声,你们都听过。不来行贿,我爹会禀告处理;但是行贿,罪加一等。”

婆子被她吓到,慌不迭地行礼。

唐竹筠:“走吧,我当你没来过;再纠缠,别怪我告诉我爹!”

婆子带着丫鬟灰溜溜地走了。

宋氏到嘴的鸭子飞了,怒不可遏,“这个家,我做主!小蹄子,你反了天是不是!”

“你想吃牢饭,自己去吃。”唐竹筠毫不退缩,“你敢背着我爹收任何人的钱物,别怪我翻脸无情!”

宋氏,留不得了。

忍让她这些天,是为了全唐明藩的孝心;现在,唐竹筠不忍了。

宋氏见唐竹筠还敢顶嘴,伸手就要打唐竹筠。

唐竹筠现在身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冷笑一声就要抓她的手,打算反手给她个下马威。

然而她眼角却扫到大开的院门,看到唐明藩父子匆匆回来,马上就要进院子。

唐竹筠瞬时改变了主意,只是微微侧脸避过,卸了宋氏大部分的力,让这巴掌只轻轻拂过脸。

奥斯卡影后顺势倒地不起。

宋氏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她碰到唐竹筠了吗?

唐竹筠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哭嚎着爬起来道:“你敢打我脸!我爹还没打过呢!我和你拼了!”

孟语澜见状忙上前拉她。

这种以下犯上的错误,她不能让唐竹筠犯。

然而有人比她动作更快,唐柏心用双臂死死抱住唐竹筠,眸底猩红一片。

“大哥,你放开我,我和她拼了!”

她挨了打,她在宋氏那里吃过那么多苦,所有这些都要大闹一场让唐明藩回忆起来,斩断他对宋氏的牵绊和不舍。

即使不能完全斩断,也要让宋氏赶紧滚蛋。

孟语澜的手触碰到唐柏心的胳膊,脸色微红,忙退了一步,低头劝道:“阿筠,别冲动,想想我和你说的。”

她声音温柔却坚定,然而劝不动今天就是要闹大的唐竹筠。

唐竹筠:“大哥,你放开!”

“不,让我来!”唐柏心咬着嘴唇,眉宇之间阴云笼罩,眼中闪过杀机,“我早就该替你报仇了!”

说完,他伸手狠狠一巴掌向宋氏甩去。

因为孝道,即使妹妹差点被这老妖婆害死,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可是现在,妹妹一切都那么好,她还上门欺负。

再忍,他还配做个哥哥吗?

“啪——”重重一声响起,空气仿佛凝滞了。

“孟姑娘,你——”唐柏心看着阻拦他的孟语澜,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他刚才打的是孟语澜……

孟语澜胳膊火辣辣地疼,目光却诚恳而清明,摇摇头:“唐公子,不值得。”

唐明藩身体不好走得慢,进来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

宋氏往地上一躺:“我不活了,我的孙子要打我啊!”

“够了!”唐明藩脸色涨红,目光绝望愤怒,“娘,收拾东西,儿子这就找皇上辞官,带你回乡!”

他走,只有他带着宋氏走,才能让儿女有清闲的日子。

宋氏不敢哭了,道:“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那小蹄子如何欺负我。她咒我死啊!”

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哭声,唐明藩看了一眼兄妹俩,道:“你们先进屋。”

唐柏心深深行礼:“孟姑娘,今日实在是对不住。阿筠,你先进去给孟姑娘看看伤。剩下的事情你放心,大哥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她再作践你!”

孟语澜深受震撼。

她有好几个哥哥,可是他们对她客套疏离;既没有唐柏心这般年轻有为,更没有他热血冲动。

她觉得这件事情做得冲动,可是现在又觉得感动万分。

唐竹筠推了唐柏心一把:“大哥你疯了是不是!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你……”

他是顶梁柱,是万人所瞩目的才俊,怎么能自毁前程。

恶人自有她自己这样的恶人磨才对。

孟语澜又被惊住,唐竹筠她这是?

然后下一刻她就看到唐柏心笑了。

他的笑容,如融化了的雪山,瞬时盛开了千树万树的梨花;眸光璀璨,宛若揉碎了星光。

“傻子。”唐柏心揉揉唐竹筠的头,“有大哥在。”

唐竹筠眼眶发热,狠狠跺脚,拉着孟语澜又进了房间。

“孟姐姐,真是抱歉,都是因为我临时起意……”唐竹筠找出药膏给孟语澜红了一片的胳膊上药。

唐柏心这一下真是没惜力,孟语澜小臂又白皙,所以手指印清晰可见,想象一下就知道有多疼。

“我没事。”孟语澜反过来安慰她,“你先给自己的脸上药。”

“你不说我都忘了!”唐柏心把药膏塞给她,自己走到药柜前翻腾。


“草,”常志检查了一下逃犯,沮丧地骂道,“好容易抓到这小子,以为能有进展,没想到还是个死的。这下唐大人也要发愁了。”
晋王眉头微皱,“没气了?”
“嗯。”常志像霜打的茄子般。
听说是老爹的案子,唐竹筠短暂纠结了下,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肚子鼓起来像只癞蛤蟆的“死人”,道:“让我来试试。”
说完,她把怀中的凛凛推给唐柏心,还用帕子遮了他眼睛,叮嘱道:“别让凛凛看,会做噩梦的。”
唐柏心问:“你要干什么?”
“救人。不是对爹很重要吗?”唐竹筠说话间已经走到那人面前,对常志道,“我看看。”
她先清理了那人的口鼻,然后让常志把他趴着放到烈风身上控水,接下来又让把他放到地上。
“常大哥,给他度气,像这样。”她要抽自己的帕子却没抽到,这才想起来给了凛凛。
晋王捕捉到她的动作,把自己帕子送上。
唐竹筠没注意到是谁,见一只修长的手托着方月白的帕子送过来,便接过展开盖在那人口上,做了个人工呼吸的演示,众人哗然。
唐竹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想救人就赶紧的!”
常志立刻自己亲自来。
唐竹筠则做起了心肺复苏。
可是这实在有点累,她一边做着一边气喘吁吁地问:“谁能来接手让我缓口气?”
“我来。”晋王声如碎玉,说话间已经蹲下身来。
唐竹筠让开,自己没有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宝宝了。
宋景阳十分怀疑地问:“这样能行吗?”
唐竹筠对他们主仆就没什么好印象,当即怼道:“你行你上啊!”
宋景阳:“……”
这时候唐柏心不动声色地道:“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瞧瞧,自己亲大哥多会说话,多会给自己找后路。
但是后路应该不用,唐竹筠觉得这人能救回来。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人咳嗽两声就醒了。
这时那人也搞笑,见到自己没死就想咬舌自尽,却被早有准备的晋王随手卸了下巴。
听到那“咔嚓”一声,唐竹筠不由颤抖了下。
这招太吓人了,作为一个喝小甜水、看小甜文长大的大龄未婚女青年,她脑海中都是甜甜的爱情好不好!
那么好看的一只手,不是用来托着女主(假装是她)下巴,又温柔又霸道地吻下来的吗?
到了晋王这变态这里,就是“咔嚓”一声,下巴壳掉了,绝了。"


之前听说,晋王从漠北弄到了一批骏马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些。
如果他能有一匹,那该多好……他就再也不怕别人嘲笑,他相信自己骑马也能做最好的。
“凛凛?”
“没事,我们走吧。”凛凛低头道。
回到家里,何婆子带着秀儿出去卖荷包——她不会算账,所以这种时候都得带上女儿,家里只剩下唐竹筠和凛凛。
“凛凛,你想不想学些拳脚功夫?”唐竹筠让他吃了些东西又喝了水后问道。
凛凛低头不语。
他怎么不想学?可是家里根本没有钱给他请武师傅了。
王府里并不教这些,他去哪里学?
看着他的样子,唐竹筠就知道了答案。
她说:“我小时候在乡下学了一些,你要是不嫌弃,跟我学?”
凛凛惊讶地抬头看着她,随即目光又黯然,表情分明在说,他很嫌弃。
唐竹筠不慌不忙,“你先看着。”
她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走到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起初凛凛还一脸“你是不是疯了”的神情,可是看到后来,他眼睛都直了。
等他看到唐竹筠飞起一脚,直接把院里手腕粗细的树枝踢断的时候,惊愕得嘴巴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唐竹筠却摇摇头,对自己的发挥很是不满意:“不行不行,没什么力气,比以前差太多了。”
这身体素质明显不行,以后她也得加强锻炼了。
“你怎么会的?”凛凛问,目光中已经有了崇拜之色。
唐竹筠暗中得意,撒谎道:“就是在村里自己琢磨瞎练的。以前在乡下,没什么人理我,我就自己玩。除了这个,我还会医术,因为我救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老人,经常去给他送饭,和他说话,他教了我几年医术。”
“你会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去做那种事情?”凛凛问,目光中是困惑,更是痛苦。
唐竹筠一下被这目光灼伤。
凛凛知道,凛凛知道他的身世!
他问的是,唐竹筠为什么要为了银子去花船,和一个事后根本不知道是谁的男人生下了他。
凛凛不仅知道,而且还因为这件事情而深深自卑,难过。
他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他生来就带着原罪!
“对不起,凛凛。”唐竹筠艰难地道,只觉得在这样一双悲伤的眼睛面前,所有的解释都那么苍白无力,“我,我懂很多,却不懂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错了就是错了,让你因为出身痛苦,都是我的错。”
她长睫染泪,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忏悔,而是因为面前这个孩子所受过的苦难,他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
凛凛忽然又问:“如果将来那个男人找来,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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