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行绝罗风的现代都市小说《假少爷喂马七年,和亲逆袭陈行绝罗风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凤起天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容雪了然。她却没什么表情!“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是两家定下的,从来都不会因为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改变。”“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慕容雪潇洒转身。罗风看着她的背影。表面上慕容雪是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实际上她从来没有回答他到底是反悔还是没反悔。。.罗梦芸从松柏堂出来之后,她就去翻看了王府的宗牒。她急速地翻着,就是不信陈行绝的话。她因为对方说出来这些话,就是想要大家愧疚内疚而已。父亲怎么可能会给他改姓呢?不可能的,可是他看了宗牒那么久,发现真的没有。罗梦芸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抖着手,将那宗牒扔在地上。不可能的呀,只是一匹汗血宝马而已,怎么能比得上人呢?为何要将陈行绝的名字从宗牒上划去。可是陈行绝就算名字被划走,大家都知道他是...
《假少爷喂马七年,和亲逆袭陈行绝罗风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慕容雪了然。
她却没什么表情!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是两家定下的,从来都不会因为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改变。”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慕容雪潇洒转身。
罗风看着她的背影。
表面上慕容雪是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实际上她从来没有回答他到底是反悔还是没反悔。
。.
罗梦芸从松柏堂出来之后,她就去翻看了王府的宗牒。
她急速地翻着,就是不信陈行绝的话。
她因为对方说出来这些话,就是想要大家愧疚内疚而已。
父亲怎么可能会给他改姓呢?不可能的,可是他看了宗牒那么久,发现真的没有。
罗梦芸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抖着手,将那宗牒扔在地上。
不可能的呀,只是一匹汗血宝马而已,怎么能比得上人呢?为何要将陈行绝的名字从宗牒上划去。
可是陈行绝就算名字被划走,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王府长大的呀,王府对他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是不可能改变的。
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匹马吗?
难怪七年之后再次相见对方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难怪他从来不再喊自己姐姐,难怪。.
罗梦芸抖着手捂住了脸呜咽一声,她终于明白了陈行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她又很快怒了起来!
都怪那些御马监的下人。
更怒的是陈行绝太小气了,只是划去了宗牒上的名字,不代表他们王府没有养他十几年了,养条狗时间长了也会摇尾巴。
可是陈行绝呢?
这么小气,只是一点点的小错,难道就能可以抵消这么多年的感情吗?
大家都让他已经回来当一个王府的少爷。
难道不比他当一个马奴要好吗?一切都不改变,感情也没变!
他为什么要这么冷漠的对待自己?
为什么要搞得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一样?
一想到陈行绝半死不活的样子,罗梦芸就难受!
哼,既然你是这样,那我就让你知道,如果不当王府的少爷,你该是多么的痛苦!
不撞南墙了你是不会回头,也不会意识到我们这些家人有多好。
罗梦芸擦了擦眼泪,心中很快有了计划。
她让人去喊来了陈行绝,说是自己有事要见他。
陈行绝跟着下人来到了罗梦芸的住所,在进门的时候就看见罗梦芸眼睛红红的,看样子是哭过。
“看来大小姐是不适合见客,我还是等过段时间再来!”
陈行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就想要离开。
罗梦芸看见他这个样子心中就难受,喊道:“阿绝!你给我站住。”
陈行绝站住了,但是并没有打算改变主意,径直离开。
他需要赶紧去修炼,至于这些即将和他断亲的人,他不想浪费时间。
罗梦芸顾不上其他,一溜烟的从屏风后钻出来,冲着陈行绝喊道:“阿绝!”
陈行绝只能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罗梦芸快步走到陈行绝的面前,挡住对方的路说道:“阿绝,你是不是还在为甩鞭子的事情生气?”
陈行绝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罗梦芸。
罗梦芸看见他这副样子心中就难受,忍着怒火说道:“阿绝,只是在御马监七年而已,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连我们这些家人都不要了?”
“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
“你的眼中真的只有那匹马吗?”
“就算是养条狗时间长了也会摇尾巴,可是你呢?你就算是当了王府的少爷又如何?你竟然连姐姐都不喊,你心里有气,怪我们所有人是不是?”
“你真的是那种如此小气的人吗?”
“为什么要将我们的感情弃之不顾!”
“你就那么厌恶我们吗?”
罗梦芸像是连珠炮一样对着陈行绝一顿质问。
而陈行绝依旧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
罗梦芸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我告诉你,我们没人欠你的!”
陈行绝皱眉,拱手:“我从来不觉得你们欠我的,如果大小姐还是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那就不要再喊我来,我很忙,先走了!”
再也不管对方是如何的阻拦,直接一甩袖子快步离开了。
。
没想到一回到院子门口,竟然看到了罗风!
罗风见面就劈头盖脸地一顿谩骂。
“陈行绝你这么着急回来,是不是又私下去见慕容雪了?你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也不看看是谁将你养这么大,是谁给你一口饭吃,不然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现在你翅膀硬了,学会勾引慕容雪让她有反悔之心是吧?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母老虎最听我的话的,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陈行绝,我警告你,给我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奴才就是奴才,别妄想能攀上枝头当凤凰!慕容家的大小姐她就算要嫁人也只能嫁给我这种身份尊贵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罗风越说越气,到后面几乎是指着陈行绝的鼻子骂了。
陈行绝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在对方骂自己的时候,不予理会,数着对方一共说了多少个字,有多少个脏字。
这个习惯,还是和那神秘师父相处的时候养成的。
七年前那时候他寄人篱下,不敢忤逆罗风。
现在么......
陈行绝在对方终于停下来喘气的时候,不紧不慢地问道:“我说大少爷,你这么贵重的身份,也有害怕得不到的东西吗?”
“你......”罗风涨红了脸,“胡说八道!我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
陈行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身后:“哦?是么?那希望慕容小姐听到这句话,也还能这么想。”
一听到慕容雪,罗风瞬间变了脸色。
他着急转头看向身后,发现什么人都没有,这才意识到被耍了,顿时怒火中烧中烧:“陈行绝,你有胆耍我!”
“你都能为了一匹汗水宝马将我踹进御马监七年受尽屈辱和殴打,我又怎么不能戏耍你一两句呢?还是说你罗大少爷只能欺负别人,不准别人欺负你也不准别人反抗吗?这是什么道理?”
“我。呵呵,你以为是我害得你?陈行绝,你太天真了。”
符问丰嘲讽地笑道。
陈行绝却说道:“我只是觉得每一趟都让你们来先发制人,觉得我们落于下风,这一点非常的不好。不如这次让我来先说,以什么主题作诗!”
随即,符问丰冷笑:“你尽管出题。我这个北国第一才子若是认输,那就脑袋切下来给你当凳子骑。”
“洗耳恭听便是!”
“很好,你是个干脆人。”陈行绝又笑了笑,忽然直抒胸腔之意。
“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
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
京华结交尽奇士,意气相期共生死。
千年史策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尔来从军天汉滨,南山晓雪玉嶙峋。
呜呼!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
当陈行绝出口就念出这首诗之后,北国的人全部都集体陷入了缄默。
而大乾国的朝廷之人,纷纷面色一变!
又是一首出其不意的绝世诗作!
赢雅歌震惊的瞪大的眼睛。似乎不认识眼前之人了,美目中全是惊恐。
“怎么会。.”
符问丰更是长大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
又是开口又显得自己有些着急,要是不开口又显得自己似乎根本就比不过,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赢雅歌见他那窝囊样子,顿时火冒三丈。
“符问丰,你怎么还在这样苦思?赶紧的作诗啊,我们都等着你打败对方!”
符问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可我不会啊!”符问丰一想到自己才疏学浅,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会呢?你是大乾国的第一才子,怎么会没有才学呢?”
赢雅歌责怪道。
符问丰顿时慌了:“公主殿下,这陈行绝之才,似乎不在天地之下。我纵有千般学问,万种才学,恐怕也难以胜过他!”
“那怎么办?输了就输了,可是输得也不能太难看!”赢雅歌不甘心道。
可是符问丰已经被打击了心气。
这时候还有北国的人在施压,他根本就做不出来。
赢雅歌气得胸脯都在起伏,陈行绝算是观赏了一番美景。
这是北国的大事。
事关北国的尊严啊。
大家都知道北国文盛武强,这都是公认的。
如果今天在大乾这样以武为尊的国家失败了,又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纨绔,他们真的是没脸见人的。
大乾帝看着下面的符问丰,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所谓的北国第一才子,他是耳朵都听起茧了呢。
听说他从小就三岁成诗,七岁直接就打遍一城无敌手。
后来更是越来越厉害,没有想到他今天马失前蹄,要在大乾国断送他一辈子打下来的名声了,甚至还是败给他最看不上的陈行绝,大乾帝心中真的是得意非常心中畅快极了。
慕容雪看着陈行绝,似乎看到一个闪闪发光的男人。
她一贯有些清冷,高洁的脸现在都出现了裂痕。
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才华。
北国第一才子竟然也兵败如山倒。
她是知道的,就连国子监祭酒以及翰林院院长都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藏拙?
“来人,我们给符公子看看,这香已经快要燃烧完毕,如果你在此香燃烧完都还做不出相应的诗词,那就是你们北国输了,这是你们定的规矩。”
“我。你。这。.”
符问丰遭受所有人的目光,整个人都抖了起来,甚至好像被什么巨大的动物压住了脊背,让他的背都佝偻了起来。
作诗谁都会,但是想要超过陈行绝的诗,那就真的是太难了。
而且时间这么短。
陈行绝自然也意识到这时间很短,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方产生一个临界点,当他着急的时候,越是急越就做不出来诗词。
于是他继续加码:“所谓的第一才子也不过如此,如果你实在做不出来就不要为难自己的吗?”
就算对方做得出来,自己也有办法超过他的诗词,总不会输给对方就是了。
符问丰见不得他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恼羞成怒。
“哼,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我不可能打败不了你。你以为你是谁?哼,上不得台面的一个奴才,你们大乾也不过是如此没用的地方,整个朝廷除了一个奴才竟然连皇子都是废物!”
他这一骂,让大乾国皇帝终于按捺不住了。
“放肆!”
他一掌拍在轮椅上,声音在偌大的宫殿上回荡。
“你竟敢羞辱朕,羞辱朕的皇子,理应当诛。”
大臣们也是怒目而视。
“符问丰,你藐视天子,嚣张跋扈,羞辱当朝皇子,理应赐死!”
“藐视天子即是藐视大乾,你们狼子野心不死,真当朕是死的吗?”
“来人!”
一声令下,无数羽林军匆匆跑了进来。
看到披甲上阵的羽林军,符问丰终于害怕了,知道自己死刑,可能真的是保不住狗命了。
毕竟北国公主羞辱对方,那是站在同等的位置上。
自己算什么?
一个普普通通的才子又没官身,居然来到别人的国家,对着别人的皇帝和他们的皇子大肆羞辱,别人不斩自己的头那才怪了。
如果这次他赢了还好,偏偏他是输了,就连北国的公主都救不了他。
这事儿你放哪个小国去,都没人同情他的。
毕竟如今北国和大乾并没有彻底交恶,再者,北国也不会为了一个才子和大乾立马撕破脸。
这事儿,难搞!
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之后。
符问丰急忙跪地朝公主救自己。
赢雅歌对这个蠢货真的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毕竟是自己的人,现在形势还终究不能让大乾国皇帝杀了自己的人。
于是她急忙求情:“陛下,符问丰口无遮拦是因为受刺激了,他其实是非常尊敬陛下和皇子的,之前这么说也是一时失礼,绝对不敢藐视大乾。”
大乾国无数官员,都目光死死凝视着公主赢雅歌。
就好像对方要再说错一个字的话,就能直接将她给杀了。
以赢雅歌对这帮粗人的理解,他们真的敢这么做,颜色更加煞白的了。
陈行绝见好就收:“陛下,符公子估计是被臣子刺激到一时无状,还请陛下不要责怪他,两国修好。”
陈行绝说完,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转身离去。
那瘦削的身形,好似寒风一吹就要倒了。
在场的人看着,心绪复杂。
就连慕容雪心头也是有股异样在萦绕。
罗梦芸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有些警惕。
她走过去,在慕容雪面前挥挥手:“还看?你眼珠子都要黏上去了,对了,你怎么会今日过来?”
“陛下忧心老王爷和老太君的身体,让我过来看看,我在外寻得一株千年人参,正好给老王爷用!”
慕容雪收回目光,似乎没听见前面罗梦芸的不满。
可是罗梦芸对她的避而不答很是不悦,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半晌才问:“哼,倒是一嘴的借口,该不会是听到他从御马监回来了,特地在半路守着,又借口到家里来瞧?”
慕容雪想到方才在街边看见陈行绝那一幕,没回答她。
罗梦芸却担心她改变主意,急忙追问:“你说话啊,你到底是不是故意来接他出御马监的?”
慕容雪避而不答。
哎,罗梦芸和她是情同姐妹,两家又是世家,二人感情深极了。她怎么会不知道慕容雪此人若是避而不答,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她面色一沉:“慕容雪,你搞清楚,以前陈行绝像条狗一样跟在你身后,你视为洪水猛兽,现在你们婚事改成了风儿,你却又装出这副深情模样做什么?我可先提醒你,风儿是我最爱的弟弟,行绝也是一样,你可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之后又反反复复,不然我别怪我跟你翻脸!”
“最爱?哈哈,梦芸,你怎么不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怎么可能一样?你到底有没有将陈行绝放心里,估计只有你自己知道!”
罗梦芸一噎,想到方才自己对陈行绝说的那些话。
瞬间面色有些白了。
她恼羞成怒,盯着慕容雪,半晌也才回怼道:“别站在高处指责我,你敢保证,他现在不恨你吗?七年前,你也是看着他如何进入御马监的!”
慕容雪闭了闭眼。
“你说得对。我从重逢第一眼就知道了。那马车里的奢华的大袄,还有各种我准备的东西,他不曾动过。”
如果不是为了回来见一眼老王爷,只怕他陈行绝连她都不会见,更不会与她说话。
奴才见过慕容将军!
她脑海里却响起的是,以前他好不容易见到自己后,总是喊着:“慕容雪,你看看我,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你最爱。.”
回忆和现实相差巨大,慕容雪喉头似乎堵住了棉花,在冬日里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可是罗梦芸也瞪大了眼睛。
“真的没动?”
慕容雪点头。
罗梦芸知道陈行绝对她们怨怪,可是,陈行绝不该对慕容雪是这个态度的。
以前,陈行绝就是慕容雪的一条舔狗,慕容雪叫他去死,他估计都会舍身就义。
但是如今慕容雪亲自接他上马车,还给他准备东西,他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一想到陈行绝被那群低贱畜生那样凌辱,她就暴怒至极。
哼,他们敢如此对待行绝,就算是有太子殿下授意又如何?他是王府的人,这些人是一点也没将王府放在眼里!
“上好的金疮药,我知道你有,给我!”
罗梦芸伸手讨要东西,慕容雪冷着脸,摇头:“那玩意没用,我带来了更好的,御赐之物,你给他用!”
“拿来吧你!”
罗梦芸抢过东西就赶紧追了上去。
不过她还是回头跑向慕容雪:“就算你现在改变主意也来不及了,你的未婚夫只有风儿。懂吗?”
慕容雪对她的警告不为所动,也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那模样就是,我爱咋滴在滴,你不必多说。
罗梦芸真是想打她一巴掌,可是人家是将军,自己也打不过。
她走了之后,慕容雪出了王府大门。
心腹守在门口,她见状道:“将铁打酒给他送去。”
“将军,何必多此一举,方才您就可以送的!”
“嗯?”
那属下顿时不敢多言,自己进去送药酒去了。
。.
浦园里。
松墨得了药,就想帮陈行绝上药。
“少爷还是我帮您上药吧?这伤口,那些子畜生怎么敢的?”
陈行绝看着泪如雨下一脸心疼的松墨,心中不是感动,反而是觉得离谱至极。
他有什么好伤心的,倒显得和自己感情有多好似得。
松墨自顾自说话,“大小姐怎么就这么心狠,明明七年呆在御马监的是绝少爷您,她却处处维护风少爷,少爷哎,您受苦了。.府里人都不知道您的苦楚。.”
“一个男人,哭什么哭?”陈行绝夺过他手里的药膏:“好了,你去帮我送点热水来,我自己上药就行了。”
“那好,少爷你先等会儿,奴才马上就过来。”松墨用袖子擦擦眼泪,匆匆出门了。
陈行绝不管松墨是真心实意,亦或者是为了取得自己信任才说罗梦芸的不好,他都不会相信罗梦芸派来的人。
他这样的人,一朝身份置换,最亲的亲人都能弃如敝履,一个下人又会对自己有多少真心呢?
何况他们还不曾有什么相处的感情在。
这世上除了祖父,陈行绝估计没有人是真心对他好的。
那痛苦异常的七年里,他之所以能够活下去,那是因为他曾经救过一个御马监的疯老头,对方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蹦出的句子常人都听不懂。
只有陈行绝时时都注意他,时日久了,也能了解到他口中那些什么科技,未来,枪什么东西。
这些他从未见过也从未了解过,很快他就被那老头深深吸引。
不少御马监的奴才总是欺负他,有一日将他打得奄奄一息,还是陈行绝将人救下了。
偶尔还将自己的饭菜让给他,时不时照顾对方,没多久,疯老头竟然就将他一身绝学倾囊相授了!
老头还总对陈行绝说什么天选之人,天命之子,教他识文断字,将脑中所有知识都传给了他。
还说什么未来科技可以颠覆这个世界,说他有朝一日定能用上。陈行绝虽觉得荒唐,但依旧学了。
老者说他是天下第一奇才,也是天底下最可怜之人。
日后,将会有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劫难,需借他之手,才能化解。
陈行绝只当他疯言疯语,虽然敬他,却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谁知学完以后,老者突然狂笑不止, “老夫一生所学终于后继有人,世人皆蠢,唯我独绝!既然这世道不容,那索性就来个天翻地覆! ”
而后神秘消失在御马监里!
至如今,陈行绝已经修炼老者传授的秘籍《先天道胎圣体经》第一层,只要给他七天,他就能突破第一层,进入第二层,成功脱离王府。
如今不能离去,一是为了祖父,二是,他要这些曾经伤害自己的人付出代价,正式与王府断亲!
因为他看王府众人,似乎依旧想要粉饰太平,只可惜,世人独醉我皆醒!
她呵斥完女儿,温柔地又对陈行绝劝说:“行绝,你姐姐不是故意的,他说的有道理。祖父祖母都受不得气,要是见着你这副样子,他们着急起来,说不定身子反而会出问题。这衣裳。”
陈行绝看了她身旁的罗风,打断她:“这衣裳太小了,穿不下,会遮不住。.”
王妃一愣,这才发现,陈行绝比罗风高了大半个头,她准备的衣服都是按着罗风来的。
但是即使陈行绝瘦削,可是他穿上显得有些短了。
“是母亲疏忽了,你长得比你弟弟高了,竹香,快去将我院子里给王爷准备的新衣裳拿过来。”
罗梦芸不耐烦:“母亲,他做了7年的奴才,怎么还这么矫情?衣服小了就随便穿穿,又不少块肉!”
“母亲,我们赶紧去见祖父吧,再不去,一会儿他休息了。”
她说着,就要拉着陈行绝进去。
陈行绝却一动不动。
罗梦芸恼火:“你这奴才——”
“阿芸!”
王妃呵斥一声,她什么时候这般刁蛮任性了?
她委婉地说:“行绝,你姐姐就是刀子嘴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咱们先咱们先换衣服,再进去见进去见祖父,好不好?”
陈行绝依旧一动不动。
“母亲,你跟他废话什么?他就是装他就是装模作样,直接——”
罗梦芸是个炮仗,一点就燃,伸手就去撕就去撕扯陈行绝。
她倒是想看看这晦气的家伙身上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这般矫情。
“松墨,你还愣着做什么?帮忙将你们少爷的衣裳扒下来啊!”
松墨不敢动手。
罗梦芸气急败坏地伸手就去扒陈行绝的衣服。
少年瘦削。
她这用了狠戾的一扒,直接将里头扯开了一大半。
雪白上带着密密麻麻,各种各样的伤痕暴露在众人面前。
有新伤,有旧伤,还有已经结痂之后又被绷开的,触目惊心,看起来分外恐怖。
甚至还有很多都是冻出来的伤口流脓结痂,黑黑紫紫的糊在身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罗梦芸惊呼一声,急忙缩回了手。
陈行绝冷漠地拉上衣服,目光冰寒地看着她。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在对上陈行绝的眼睛的时候又强撑着质问:“别,别看我,这些是怎么回事?你在外头惹什么事了?我们可没打你!”
可是众人看着却莫名心颤。
才明白,难怪他不肯穿那准备的衣服。
肯定是担心一会见到老王爷他们就暴露了。
老人家看到孙子这样子,也会难受,到时候气急攻心就不好了。
王妃更是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直接抱住陈行绝:“娘对不起你啊。原以为你是怨怪我,所以与我们不亲近,原来你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陈行绝没说话。
松墨更是眼里心疼:“难怪少爷不肯让我伺候沐浴!”
这仅仅是胸口的伤,全身上下都有的话,岂不是。.
“快,快请去宫内请陛下赐御医前来。.”
下人慌忙去了。
罗梦芸语气质疑:“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好让我们怜惜你?”
当年明明是罗风故意弄死了太子殿下的宝马,嫁祸给陈行绝。
他被太子殿下打了三十大板之后,御马监从上到下更是将他当成出气筒,毕竟只要极尽所能羞辱他,就能讨好太子。那些杂役们更是将凌辱他当做了习惯。
“怎么会这样?他们御马监的畜生,怎么可以这么对你!我的儿!”
王妃痛苦地哭了起来。
罗风又开口:“都,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如果我不回来,你们就不必去皇宫面圣,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好一朵无辜的绿茶。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将他们的愧疚之心消除了大半。
陈行绝冷嗤:“他们受了太子的指点,谁都能来踩上一脚,越是变本加厉就越能讨太子欢心,谁让。.我杀了他的爱马?”
罗风更是愧疚,眼尾猩红,那样子似乎是恨不得以身代之。看起来倒像是他做了七年的奴才。
他身后的那小厮却好端端地跪在地上,陈行绝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
所以说,王妃他们肯定是知道内情,却表现得好像多疼爱愧疚,简直是一群伪君子。
眼看罗风被陈行绝冷漠的话语弄得泫然欲泣,罗梦芸刚才的心疼早就化为云烟。
最后责难他:“你这样故意将伤口露出来让大家看到,不就是故意让大家难堪吗?你其实可以早点说的呀,衣服小了只管提出便是,你是在家里的少爷。你不肯提出来不就是想让我们都知道,然后让风儿难堪吗?”
陈行绝心知肚明,也懒得辩解。
罗梦芸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再说,你都已经平安回来了,还故意展示这些伤疤让大家都心里难受,故意让我们愧疚,你,你怎么如此歹毒心肠!”
早说的话她们一定会好好待他,给他请大夫,涂上药。
“我倒是想说,可是大小姐也不曾给我开口的时间呀。”陈行绝面无表情。
更是挣脱王妃,站远了些。
罗梦芸倒是没想到他还这么执拗,这是连姐姐也不会喊了?
她冷笑道:“你师从武状元,即使你之前再如何懈怠,也功夫在身,怎么可能会被一群奴才给打成这样?”
此时,一道清脆如百灵鸟一般的声音传来。
“王妃,女将军来了。”
慕容雪进来了。
她长得明眸皓齿,倾国倾城,见之忘俗,又长期在军中,自带一种飒爽英姿的气质,当真是令人一见倾心。
罗梦芸立刻警告陈行绝:“我告诉你,慕容将军和阿风是有婚约的,你别动什么歪心思!”
陈行绝却淡漠地拱手道:“大小姐自然可以放心,慕容将军是天上明月,我真是地下泥浆,这是云泥之别,万万不敢有其他心思的。.”
慕容雪脚步顿住,听见这话,明明她是最讨厌陈行绝黏着自己,可是如今摆脱这家伙,听见他如此自毁的发言却有些莫名不舒服,她看向陈行绝,眉头皱得死紧。
陈行绝眉头皱得死紧,此时他还不明白罗风嘴里这句话的意思。
“不是你,难道还是别人?如今我忍让你带着那指认我的罪魁祸首招摇过市,我没找你们算账已经是给你脸面了,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不对你动手?”
罗风哈哈大笑起来:“七年了,你也就学会了夜郎自大么?还对我动手?你如今回来不就是摇尾乞怜么?一个奴才的孽种也妄想在王府里享受荣华富贵,若不是我们家人养大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疙瘩里头讨饭呢!”
“再说了,那老东西死了,王府就是我的天下,你以为你算什么?哼!”
陈行绝本来是不欲和这样的绿茶计较,但是听到疼爱他的祖父被这狗东西辱骂,再也忍受不了了。
“你对祖父也出言不逊,合该是要受点教训。”陈行绝淡漠地看着对方。
罗风更是冷笑:“教训?那倒要看看是谁教训谁!老子本就看你不顺眼了!”
他再也不保留实力,朝陈行绝攻去。
每一招每一式都下了死手,专门往陈行绝受伤的地方揍!
只可惜,他现在根本不是陈行绝的对手!
陈行绝站着没动,任由他打了自己一拳。
罗风的拳头打在陈行绝的胸膛上,疼得他手掌都麻了,而陈行绝却像是一点事都没有,反而笑问:“还有力气打第二拳么?看来这七年你一点也没有长进啊。真是个饭桶。你拥有高贵的身份又如何?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要杀了你!”罗风气急败坏,挥舞着拳头朝陈行绝砸去。
陈行绝三两下就将他擒住,语气如同万年寒冰:“大少爷,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请你看清楚,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陈行绝了!”
他抓住对方的手腕随后语气一转:“你打我,我没意见,但是专挑我受伤的地方打,故意想让我伤上加伤,是么?”
“既然如此,那我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话音刚落,陈行绝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罗风的手腕,语气冷得仿佛数九寒冬的冰窟。
罗风心里一惊,急忙挣扎起来:“陈行绝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少爷,你敢对我动手?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动手?”陈行绝冷笑一声,“我何止敢动手,我还敢动脚!”
话音刚落,陈行绝直接抬起脚来,一个膝踢,直接往罗风肚子上撞去!
“啊!”
说完,将他狠狠摔到假山上!
罗风的头一下子磕在了上面,顿时头破血流,而他也被撞得晕头转向,从假山上滚到了湖里。
湖面的冰承受不住重量,直接碎了。
而罗风也掉进了湖里,冰冷的湖水瞬间将他淹没,让他连呼救都喊不出来。
陈行绝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湖中不断扑腾的罗风,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大少爷,好好享受这个你精心准备的湖吧!”
“救命......咕噜咕噜......”
罗风在湖中拼命挣扎,喊着救命。
但陈行绝只是冷冷地站在岸边看着,一动也不动。
他就在这里等着,看看罗梦芸发现了之后,是不是还会和七年前那样,将自己也踹进去水里,好给她的好弟弟报仇雪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罗风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陈行绝皱了皱眉,对方难道已经......
他眼神微微眯起,在湖面四处搜寻着。
罗梦芸的身影在远处出现,她一直在焦急地奔跑着,罗风的呼救声回荡在她的耳边,让她更加慌乱。
终于,罗梦芸来到了湖边,她看到陈行绝站在岸边,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行绝,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行绝打断了:“他掉进去了。”
罗梦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陈行绝:“你说什么?”
陈行绝指了指湖中央:“你自己看。”
罗梦芸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湖中央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正努力地挣扎着想要游上岸来。
她愣住了,随即脸色变得惨白。
她连忙朝湖中央跑去,想要将罗风拉上来。
“来人啊,来人啊!”
整个王府的下人顿时忙碌起来。
“小姐,别过去,那个冰面全部都破了。肯定会掉下水里的。”
“那是风儿啊,你们赶紧去救人啊!真是急死我了!”
很快下人将船推来,滑到湖中央,好不容易才将罗风给揪了起来。
“快,去准备姜茶炭火大袄,快点快点。”
“请府医!”
“是!”
等罗风被人带去救治的时候,罗梦芸站起来,一身狼狈地盯着陈行绝。
“人是你扔下去的?”
她怒气冲冲,手持鞭子,“啪”地一声甩向陈行绝!
“大小姐,不要!”
此时松墨冲过来,竟然直接挡在了陈行绝的面前!
“啊!”
松墨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不是,不是少爷做的,是罗风少爷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奴才亲眼所见!”
“不是!”陈行绝皱眉,看着松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出来为自己挡鞭子?难道又是为了演一场苦肉计好让自己相信他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也太舍得下成本了。
自己有何德何能值得他们这样子呢?
“大小姐真是太高看我了,我此时一身的伤,如何能将少爷从假山扔到十几米远的湖中央呢?还是说,你认为我回来府里,还是会欺负他不成?你莫非忘记了,当年你是如何维护我,又是如何划伤他的手臂的?”
罗梦芸被他的话噎得死死的。
是啊。
行绝这么瘦,虽然高,可是他浑身都是伤,就算他是有武功在身,可是那也仅仅是防身用,如何能将高大的风儿给扔到那湖里去,这么远的距离,实在是不可能做到的!
难道自己又错怪他了么?
对上陈行绝那嘲讽的神情,罗梦芸只觉得脸上在发烧!
她怎么可以怀疑是他呢?
难怪他会对自己这样的态度。
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遇到风儿出事,脑子好像变成了浆糊一样。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只是问问,哪里是。是怀疑你了?你能不能不和我针锋相对啊?”
“既然是与我无关,我便走了,大小姐自便!”
陈行绝整个人表情淡漠,丝毫没有犹豫就转身回去了。
“哎,你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可是陈行绝根本就不在理会她,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她的面前。
罗梦芸也没办法,只能手忙脚乱的带着罗风回去医治。
“咳咳咳。.”
落水受冻的罗风,整个人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大夫已经来看过了,罗梦芸心疼不已的看着他。
“姐姐,哥哥是不是还怨怪我?他居然将我推到水里,你看,我额头都伤了!”
王妃此时带着下人急忙忙冲了进来:“孩子,你还好吗?”
“哎呀,这。.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这三九寒冬,身子如何吃得消?”
她眼里全是心疼!
“母妃,是不是哥哥很不喜欢我,怪罪我回来,夺走了他的宠爱所以他想让我死?”
罗风委屈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罗梦芸和王妃都难受得恨不得把心肝都挖给他了。
“好孩子,你先好好养伤,这受冻是最容易落下病根的,你这样子将来要是影响了子嗣可怎么办?”
“梦芸,”王妃转头呵斥道:“行绝那孩子怎么还没来给风儿道歉?”
“我已经让人去请他了,可是他不肯来,而且他也不承认风儿是被他推下水的。”
“什么?他敢翻了天?”
眼看王妃勃然大怒。
罗梦芸有些踌躇:“母亲,会不会是我们误会他。毕竟他说了自己也受伤了,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风儿推进水里。”
罗风一听,顿时眼泪汪汪:“姐姐,难道是我自导自演,故意栽赃给他?”
罗梦芸心中烦乱,“可是。.”
“哼,都怪我,都怪我,我就不该回来,我不该回来,我回来做什么?与其是这样看你们不信任我,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你们救我作甚?”
看着儿子这样,王妃刚刚升起对陈行绝的愧疚之心立马化为虚无。
“娘亲信你,你别生气,好好养病。”
王妃赶紧安抚亲生儿子,想到陈行绝就眉头紧皱。
“这样,后日,北国使臣即将来我们大乾国,还要与我们文斗,若是这次文斗我们输了,就得给他们北国送质子,赔偿二十万石粮食,牛马无数!”
“陛下正好忧心该送谁去,如果行绝那孩子去了宴会上见到使臣,又文斗输了,必然会被陛下训斥,他也是时候好好吃点教训了,不然他以为我们这些家人包庇他是毫无底线的。”
听到母亲这么说,罗风顿时嘴角微勾,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他终于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哼,陈行绝,等待你的将是更惨的命运,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是你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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