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绝沈阮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反派楚绝沈阮全局》,由网络作家“朱莉安女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阮口中满是苦味,心中委屈,想偷咬他一口,却被对方发现了心思,他长指在她身上游走,她身子一颤,不仅一口媚咬下去,还给了楚绝更多的进攻空间。楚绝轻笑一声,一路向下拨开她的衣领亲她雪白的颈。因身体里的毒,楚绝从来克制,唯独在面对沈阮时,总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如上瘾般无法控制自己。她是他的药,亦是他的毒。沈阮却不知他的想法,颈间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既享受又抗拒,她身上没有支撑点,为保持平衡,双臂紧紧攀着楚绝的背,力度之大,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道勒痕。然而这点反抗在楚绝眼中不过徒增意趣,他直将她的脖颈都吻满了红痕才将放了她。此时沈阮已眼尾泛红,浑身无力地瘫倒在他怀中,声音里满是哭腔,“坏男人,我以后再也不来接你了。”楚绝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是...
《诱反派楚绝沈阮全局》精彩片段
沈阮口中满是苦味,心中委屈,想偷咬他一口,却被对方发现了心思,他长指在她身上游走,她身子一颤,不仅一口媚咬下去,还给了楚绝更多的进攻空间。
楚绝轻笑一声,一路向下拨开她的衣领亲她雪白的颈。
因身体里的毒,楚绝从来克制,唯独在面对沈阮时,总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如上瘾般无法控制自己。
她是他的药,亦是他的毒。
沈阮却不知他的想法,颈间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既享受又抗拒,她身上没有支撑点,为保持平衡,双臂紧紧攀着楚绝的背,力度之大,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道勒痕。
然而这点反抗在楚绝眼中不过徒增意趣,他直将她的脖颈都吻满了红痕才将放了她。
此时沈阮已眼尾泛红,浑身无力地瘫倒在他怀中,声音里满是哭腔,“坏男人,我以后再也不来接你了。”
楚绝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哄,“好,公主不来接本王,那以后本王便去接公主。”
那有什么分别!
沈阮气得瞪他一眼,又想到如今自己已有了沈月这个竞争对手,手指紧拽着他的衣领,委委屈屈道,“那行吧。”
“总比你被别的女人抢了强。”
楚绝垂眸看她。
眼前的少女满面潮红,浑身上下是天然透出的媚骨天成。
有这样的尤物在身边,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
他却并不打算告诉她,只捏了捏她的小脸,“那倒是要看公主的表现了。”
沈阮没说话,只轻哼了一声,手指在他胸膛画圈。
楚绝还有些折子没批,干脆抱着她批折子。
沈阮看着那些折子顿时来了兴致,她要扶持弟弟登基,自然要时刻关注朝堂的动向,于是偷偷去瞥。
楚绝一早便发现她在偷看,却也纵着她,因此时间长,沈阮便从偷看变成了光明正大的看。
然而这些折子大多大同小异,不是贵妃党弹劾皇后党,便是皇后党弹劾贵妃党。
这两人争斗楚绝是懒得管的,大多只批个“阅”便结束了,沈阮倒是看得眼都酸了,才大致记下了贵妃党和皇后党都有哪些人。
楚绝见她记完了,才将她抱起带回了王府,与她一起吃了饭。
他将她哄睡了,自己却睡不着,只睁开眼从黑暗中去看她的睡颜。
眼睛紧闭,睫毛轻颤,鼻翼小巧,红唇微张,似是睡得有些冷了,正缓缓往他怀里钻。
他唇角忍不住勾起,想将被子往上拉一拉,五脏六腑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连忙掏了帕子捂住唇,却还是有血迹从指缝缓缓滴落到身上,将他的红衣染黑了一块。
他并不意外,缓缓起了身出了府,去了满月楼。
满月楼内,灯火通明,楚绝刚进了楼,便听到楼中有男子的低吼和女子娇媚的喘息,他下意识皱眉,却也没说话,只坐在楼下饮茶。
今日随他来的流风双拳紧握,坐立难安,抿唇半天不说话。
楚绝心中明了,却懒得管这档子事儿。
没多久,声音停了,一名女子缓缓下了楼。
她一身紫衣,才办完事,衣衫还有些不整,露出了左半边肩膀与半截小腿,肩膀处还有点点红痕。
然她生得貌美,一双凤眸里满是贵气,红唇艳丽,皮肤白皙,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尽管如此暴露,也无人觉得她轻浮。
楚绝瞥她一眼,语气里听不出褒贬,“你倒是风流。”
往常王府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因此虽然她抱楚绝大腿的时候总是偷懒耍滑,但是因为没有对比,楚绝睁一只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然而此时府内有个卷王沈月作对比,她就懒得十分突出了。
就像今晚,她磨磨蹭蹭地去看医书,直到看完最后一页才抬起头,却见楚绝一直在一旁看她,一丝不耐也无。
她谄笑着去坐到楚绝怀里,“王爷,此时是什么时辰了?”
楚绝圈住她腰防止她滑下去,好脾气地答,“已是戌时。”
沈阮于是去搂他的脖子亲他的脸,撒娇道,“那王爷,既然天已这样晚了,明日王爷还要上值,那不如……”
楚绝却失落地垂眸看她,“怎么?清河公主舍得为本王做的,本王的王妃竟舍不得吗?”
语气哀哀怨怨,仿佛沈阮真是个负心人,欺负了良家少男一般。
一句话将沈阮堵得死死的,她无话可说,气得捶了他一下,又娇哼一声,“这日子没法过了!”
……
浴池内,热气弥漫。
沈阮被楚绝搂在怀里,看着眼前浴室内氤氲的热水,轻颤着睫毛,小声抱着他脖子撒娇,“王爷……”
楚绝感受到少女正害怕地紧贴着他的身子,心中难得有几分愉悦,轻吻了下她的脸哄她,手中的动作却未停。
沈阮的衣物正顺着他的动作,缓缓从脖颈脱落到肩膀,再往下……
少女皮肤白,又穿了一件红衣,此时衣物将脱未脱,鲜红与雪白交相辉映,加上她天生的妩媚与妖娆,明晃晃地让人移不开眼。
楚绝认真地垂眸看她。
直到他忽然毒发,浑身像被辗过一样疼。
恰巧此时沈阮脱完衣服入了水,正回眸看他,“好了,现在王爷满意了吧?”
他忽然想起她那晚说的话。
她说,只要想到他会毒发会死便心中难过。
他莫名不想她难过,于是将口中的毒血强行咽下,装作无事般低头去看。
浴池中热气氤氲,沈阮在其中,明眸皓齿,就像九天之上的玄女一般高不可攀。
然而这玄女实在怕水,就算入了水中,双手也要紧拽着他的衣襟,仿佛怕他跑了一般。
楚绝心中愉悦,又垂眸去仔细看她。
明明这水并不算热,沈阮却被他的目光看得莫名感觉水越发热了起来,面颊慢慢晕开了浓郁绯色,水眸里也有了几分迷离。
偏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只感觉楚绝看自己的目光格外黏溺,忍不住抬头用甜软的声音问,“王爷,可以了吗?”
楚绝自是不肯就这样放过她,面上沾了些可惜,“水面上花瓣这样多,本王有些看不清公主呢。”
沈阮的脸更红了,她总感觉楚绝最近总得寸进尺,却不知如何拒绝,只想先出了水。
然而浴池底太滑,她才走了两步便脚下一滑,就要跌在浴池内。
她天生怕水,浑身瑟缩,紧闭双眼。
下一刻,她就被一双大手强行从浴池内拉上了岸边。
楚绝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身上沾了些花瓣,显得她如出水芙蓉一般,有水珠黏在她皮肤上,顺着肌肤一滴一滴往楚绝的身上落,将他的红衣洇成深红。
像染了血。
楚绝好笑地看她,“公主真是……”
他努力琢磨了一下措辞,才继续开口,“蠢笨到可爱了。”
沈阮羞愤难当,又去搂他脖子将自己身上的水与花瓣一股脑地蹭在了楚绝的衣服上。
楚绝垂眸看着自己衣襟上湿的一大块,也不恼,只将她整个人如同抱小孩般抱起,又走到浴桶旁,想将她放进去。
然而虽是如此想,他却仍伸出长臂为她夹起一只虾,又耐心剥了壳长指喂到她口中。
沈阮自然而然地就着他的手吃下,软舌轻舔了一下他的指尖。
有些痒。
沈阮却并不知晓,这道醉虾又鲜又香,她忍不住眯起好看的桃花眼,做出一副餮足的模样。
楚绝于是又为她剥好一只,送到她口中。
她照常吃下,憨笑道,“我就知道王爷最好啦!”
楚绝竟忽然找到了些有趣的事情,不停地将各种菜式夹到她的碗里,再盯着她吃完。
沈阮咽下一块肉,楚绝顿时又为她夹了一块,她水眸微眨,看向楚绝,“王爷,我已经吃不下啦!”
楚绝垂眸,瞥了一眼她的小肚子,见那处仍然平坦,又抬手又给沈阮夹了一块。
沈阮连连摇头,楚绝却似笑非笑看她,“公主不是说,本王向东,公主不敢向西?”
沈阮自讨了个苦吃,只能继续咬牙吃了下去,直到楚绝见她小腹已微微隆起,才将她搂在怀里,轻捏了下她的小腹。
入手的手感又绵又软,他忍不住将大手附上去,时不时揉捏一番。
沈阮已被撑到走不动路,整个人瘫倒在楚绝怀里任他揉圆搓扁。
楚绝今日似是心情不错,凤眸微眯,竟是一副难得的心情不错的模样。
沈阮想起前几日一直未完成的为沈烨找教书先生的事,心下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既然走心不行,这次她干脆走肾,主动攀上他的脖子,抬起潋滟的眸子看他。
屋内的下人见状识趣退下,沈阮主动在他怀中蹭了蹭。
她是天生尤物,身材窈窕,偏偏前胸和后股又鼓鼓涨涨,浑身如同没骨头般柔软。
楚绝的浴火如燎原般升起,面上却仍然不变,只用长指缓缓从她的腰间不断往上滑,直至蝴蝶骨处停了下来,细细描摹。
只是简单的动作,便惹得沈阮满脸绯红,婴宁了一声。
她在心里暗暗腹诽自己这身子不争气,才刚撩拨便要缴械投了,却又舍不得这难得的机会,抬起潋滟的眸子,想亲他的脸去撒娇,然而水眸一扫,又瞥见他喉结微动,又改变了主意,樱唇朝他脖颈吻了上去。
楚绝眸子一暗,描画她蝴蝶骨的动作也顿了顿。
沈阮知道切中了他的要害,想他平时那样逗弄欺负自己,心中顿时起了些坏心思,软舌在他喉结转了几个圈,又在最顶端停下,折磨一般重重吮吸了一下,又抬起眸子狡黠地看着他。
楚绝由着她胡闹,又兀自觉得好笑,微微俯下身子将她压至桌面上。
沈阮忽然失了重,下意识全身勾住楚绝来维持平衡, 又嗔怪看他一眼。
然而她眼尾微红,水眸里是说不出的妩媚,倒不像责怪,反倒像变相的引诱。
楚绝薄唇覆在她的颈间,声音磁性又暧昧,
“公主可知……女子随意勾引男人,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公主撩拨的时候倒是开心,就是不知道……这后果,公主能不能承受的起了……”
沈阮一怔,她尚纯情,自然不知这些,然而事已至此,已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她干脆眨眨眼,“正常来说,是承受不起的……”
“但若王爷能给我弟弟找个好的教书先生,那我便能承受得起了。”
说完,她身子一摊,摆出一副“愿君多采撷”的模样。
如此现实,楚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本想多调戏她一番,却没想到恰巧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怒骂声,“楚绝你个王八蛋!就算你将老夫抓到你府上折磨,老夫也绝不会屈服于你这狗贼的淫威之下!”
这声音苍老又带了几分倔强,让沈阮忍不住好奇是谁,恰巧此时,流火在门口禀报,“禀报王爷,属下已将燕楼风抓来了。”
燕楼风!
沈阮听到这个名字,心脏顿时砰砰直跳!
原因无他,这燕楼风便是赫赫有名的前太傅,被封为“姜国孔夫子”的姜国最有威望的先生!
他虽已隐居田园,但当今许多高官都出自他的门下,当初云贵妃怀胎,便出了千金想求他出山,亲自教导他儿子,却被燕楼风拒绝。
此人现在出现在了王府内,沈阮立刻便知道为什么了,连忙亲了楚绝的脸一口,“我就知道王爷最好了!”
随后她拉着楚绝一起欢欢喜喜的出了门。
燕楼风一见楚绝便更加激动,“老夫早就知道你这狗贼狼子野心!无论你怎么对老夫!老夫都绝不会屈服于你这狗贼的淫威之下!”
见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楚绝也不急,只抬起眸轻瞥了一眼,示意流火将绑在他手腕上的绳索解开,沉吟道,“那还真是可惜了,既然燕先生不同意,本王断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
燕楼风不知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但是既然他已解了绑,楚绝也已同意,他自然是要抓紧机会。
于是,他转过身,朝着王府大门走了几步。
然而就在他左脚就要跨出王府大门的那一刻,他又听到了转头对沈阮道,“本想叫燕先生来教导太子,既然燕先生不愿意,那便只好请别的先生来了。”
燕楼风刚踏出大门的左脚生生收回,快步走回来,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老夫方才思索了一番,又觉得王爷英明神武,不似奸臣,所以……能留下也行。”
楚绝故意瞥他一眼,又故意道,“太傅这话说得如此为难,恐不是本意,本王觉得,还是算了,还是不要为这种小事,耽误了太傅颐养安年。”
燕楼风立刻又将刚流火手中刚解开的绳子又给自己套上,“正义凛然”道,“不耽误,不耽误!为王爷!为姜国赴汤蹈火,是老夫的责任!”
沈阮听到燕楼风这翻脸如翻书的操作,觉得有趣,忍不住想笑,一抬眸却见楚绝瞥了自己一眼。
那眼神里分明是:别笑了,你跟他也差不了多少。
她顿时笑不出来了。
楚绝倒也给燕楼风留了几分颜面,只笑道,“那既然燕先生如此,那本王便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吩咐流金为燕楼风安排了一间厢房让他住下,随后又转头看向沈阮,“本王可记得,公主方才说,若本王能为太子找到个好的教书先生,公主便……”
他语带暧昧,沈阮知他的意思,然而她目的已经达成,自然懒得继续努力,只搂了他的胳膊装傻,“今天已经太晚了,王爷,我们该睡了。”
楚绝似笑非笑看她,最终也没拆穿她的心思,只让她先回去睡,自己在院中继续待一会儿。
沈阮虽觉得奇怪,却有了几分困意,也就不纠结,直接回了房。
却没想到她前脚刚走,后脚楚绝面上的笑容便全部消失,从怀中抽出帕子,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这血呈黑色,明显便是一副中毒已久的模样,他也不介意,收了帕子,对流火道,“可有太子的消息?”
流火连忙拱手,“流风前几日找到了从前服侍太子的那些奴仆,正在严刑拷打,估计择日便会有消息。”
楚绝面色微凛,又问道,“楚烟这几日在哪儿?”
提到楚烟,流火脸颊有些红,“公主近几日夜夜流连花丛,已有七日未从小倌馆出来了。”
楚绝面色不变,只吩咐道,“让她回来。”
流火连忙应下,临行前却又偷看了一眼楚绝的脸色,见他脸色苍白,样子竟比从前毒发的时候更差,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担忧。
又想起他从前在楚烟口中听到的关于他体内的毒的情况,想王爷这几日日日与那连华公主甜甜蜜蜜……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有那种灭绝人性的毒的……
楚绝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他恶名远扬,别的女子见了他都要双腿打颤,不敢动弹,唯有沈阮,竟能在他怀中安然入睡。
偏偏她生得美艳,睡着时候更多了几分软软的乖,让他竟舍不得将她叫醒。
良久,他缓缓打了个哈欠,最终还是抱着沈阮睡着了。
……
翌日是个大晴天,春光明媚,然而就是这样的好天气,沈阮却在房间里苦着脸,悔不当初。
昨日她想求楚绝给沈烨找个教书先生,衣服都换好了,气氛已经到位了,然而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竟然睡着了!
而今日一早,楚绝已不在房间,时机错过就再难有,沈阮忍不住坐在床上苦着脸。
难道今晚还要再来一次?
她光想想都觉得脑仁疼……
而就在此时,有侍女来敲门。
是春画的声音。
春画毕恭毕敬道,“公主,三朝回门的时候到了。”
沈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穿过来三天了。
她正好想去宫中看看皇后的情况, 于是急忙穿好衣服,吃好了饭,让府内的人备好了马车准备回宫。
虽回门是需要女儿女婿一起回去。
然而楚绝今早便出了门,她琢磨了下,觉得矜贵的摄政王应当是不会特意回来陪她回门的,干脆也没让人去找他,省得被拒绝丢人。
然而她刚掀开马车的帘子,马车内便有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她惊异地看着马车内的楚绝,对方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幽幽道,“公主似乎很不想本王在。”
沈阮连忙搭上他的手,上了马车,示好般地勾住他的脖子,“能有王爷陪着我一起回门,我自然是再开心不过了,我方才惊讶,不过是没想到王爷今日竟会陪我。”
楚绝将她搂在怀里,拿起帕子轻擦了一下沈阮嘴角的油渍,“公主倒是越发会甜言蜜语了。”
沈阮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直喊冤,
“我哪里甜言蜜语了?我在宫中的日子也不算逍遥,有贵妃打压,庶妹暗算,若是王爷能跟我回去,我还能抱着王爷的大腿狐假虎威,自然是乐意的。”
她这一番话说得毫无节操,却让楚绝有了几分愉悦,
他难得弯起唇角,抚了抚她的脑袋,笑道,“好,那今天本王的大腿就借给公主抱。”
沈阮见他高兴,知道此时是个绝佳的好时机,又在他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将唇凑到他唇边轻啄了一下,小声撒娇,
“既然王爷今日答应罩着我,那就多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话音刚落,楚绝抚着她的头顿了顿,“公主前些日子还怕死的很,现在竟已使唤本王上瘾了。”
沈阮又将自己往楚绝怀里送了送,身子软软地贴着楚绝的胸膛,又抬起头讨好地吻了吻他的喉结,“王爷不是喜欢抱我喜欢我暖床吗?以后我随叫随到!”
她说这些时,眼里亮晶晶的,全然不似平时那般羞耻和扭捏。
现实得很。
楚绝轻嗤了一声,忍不住捏了捏她谄媚的小脸,“说罢,公主又要本王做什么?”
沈阮依靠在楚绝的怀里,“我想让王爷给阿烨找一个好些的教书先生,教他些治国之策。”
楚绝幽幽地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公主为了这弟弟还真是煞费苦心。”
沈阮连忙解释,“阿烨是因为不懂事才会与王爷作对,等他读些书,懂事一些就不会与王爷作对了。”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分析道,
“况且他身为太子,等他以后登基也会感激王爷的,这样阿烨与王爷联手,王爷在朝中也可省力许多。”
楚绝挑眉,凤眸里的神色是沈阮不懂的晦暗不明,
“哪儿有那样复杂,只要把太子废了,扶持一个废物皇子登基,本王照样可以在朝堂只手遮天。”
沈阮皱了脸,“那样王爷便没有好名声了。”
此时有一阵春风吹过,吹得沈阮瑟缩了一下。
楚绝心中暗叹这小公主体质真弱,大手也忍不住去包住她的小手为她取暖,又似笑非笑道,“本王要那好名声做什么?”
书中楚绝的人设便是绝情暴戾、任意恣睢的大反派,然而沈阮却觉得他或许并非没有感情。
于是她抬眸问她,“那王爷被夸会开心吗?”
随后趁楚绝还在思索,她便直接抱着楚绝的脖子道,“王爷英明神武,貌似谪仙,我最喜欢王爷啦!”
她说话时声音上扬,看向他的眸中满是光亮。
楚绝下意识弯唇,沈阮立刻兴奋地用双指微微挑起他的唇角,不让他的笑容消失,
“看,现在王爷还只是被我一个人夸,便已经忍不住笑起来了,到时候被万民夸,一定会更开心的!”
楚绝呆愣片刻,惩罚似的捉住她的手在她自己的身上游走逗弄,直到她满面绯红,彻底瘫软在他的怀里,才轻“啧”一声,
“说了让公主老老实实用美色与本王交易,不要搞那些有的没的,公主总是不乖……”
沈阮被拆穿了心思,又反被调戏,顿时生了几分委屈,想站起身与他坐得远些,马车却恰巧在此时停下,她一个没站稳,又扑倒在楚绝的怀里。
马车外来迎接的秋姑姑听到里面有闷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掀开帘子。
却恰巧见到沈阮衣衫不整、朱钗凌乱、满脸羞红地瘫软在楚绝怀里,楚绝的手也落在她的腰间,暧昧无比。
这一幕,饶是见惯了宫闱秘事的秋姑姑都红了脸,暗道这摄政王看起来暴戾无情,实际重欲地很,连在马车内的时间都不放过,对公主也不知时好时坏。
沈阮见被人看到了,连忙起身离楚绝远了些,兀自整理好衣衫与朱钗,等到楚绝已经下了马车,才跟着下去。
景帝向来挥霍无度,这宫内入目皆是红砖绿瓦、雕梁画栋,轩昂壮丽。
沈阮本还在与楚绝闹别扭,见这样豪华的皇宫,不由得惊诧片刻,忍不住去握住楚绝的手。
楚绝细细摩挲着送到手中的细腻温软,唇角微勾,连看这浮夸难看的皇宫都顺眼了不少。
两人一路来到了养心殿内,远远便听到了一阵欢笑声,随之而来的是景帝慈爱的声音,“月儿的书法真是越发精进了,已有几分笔走龙蛇之意,不愧是朕的女儿!”
另有一名女子的娇笑声传来,“陛下谬赞了,还不是陛下教得好。”
沈阮皱眉,与楚绝一齐走入大殿,便见景帝、云贵妃与清河公主三人围在桌前,一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显得沈阮是个外人。
沈阮表情不变,恭恭敬敬地给景帝行了礼。
景帝因不喜皇后,所以连带着沈阮沈烨都不喜欢,本准备晾晾她。
谁知眼一瞥,瞥见楚绝竟站在她身侧,大吃了一惊,连忙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神色,“今日摄政王怎么也跟着入宫了?快请上座!”
然而这偌大的养心殿只有四把椅子,景帝只让楚绝上座,却并未让下人多搬来一张给沈阮。
意思再明显不过。
楚绝挑眉,“呵,公主怕是话本子看多了吧?指望用温柔刀打动本王,公主的功力还差得远。”
虽如此说,楚绝揽她腰的手却更加收紧了。
沈阮顺势拿起桌上的医书依靠在他身上看。
这番把楚绝当成人工靠椅的行为在别人眼中无异于作死,但是经过这几天和楚绝的亲密接触,沈阮发现楚绝十分喜欢和她亲近。
果然,楚绝并未生气,只瞥了她的医书一眼,问道,“你想学医术?”
沈阮点点头,“想。”
她说着,又翻过一页,楚绝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又问道,“为什么想?”
沈阮老老实实道,“学医能救人,能拉拢人,还能……赚很多钱,赚钱了就能养家养王爷了。”
楚绝忽然笑了。
他恍然间想起,他曾经也问过一个人同样的问题。
那人常年穿梭于各地行医救人,他以为那人会回答些宏图壮志,却没想到那人只说了一句:行医能赚钱,有钱了就能带阿绝过上好日子了。
只是那人已消失在他的人生里许多年了。
从前他还能在梦中看见她,后来他常年被失眠烦躁困扰,已很久没睡好觉,更别提做梦了。
如今已经……连那人的音容样貌都快记不清了。
今日他在沈阮的身上看到了那人的身影,神色不由多了几分温柔,下意识俯首,将头埋入她的怀中聊表亲昵的蹭了蹭,嘴上却道,
“公主学医不如多学学春宫图,学好春宫图,讨好本王,本王高兴了少杀几个,也算救人,至于赚钱,那更是简单……”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摩挲着沈阮脖颈间细嫩的皮肤,直到她因为怕痒忍不住婴宁出声,才轻笑道,
“公主如此冰机媚骨,怕只要是个男人,都恨不得将公主用金屋娇养起来,还用愁赚钱?”
沈阮被他撩弄到满脸绯红,她知他说得是真话,却还是合上医书,转头认真对上他的眼,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我的青春只有这几年,我的人生却还有几十年,若只有美色,而无本事,那我余下的几十年该如何?”
楚绝轻嗤一声,又捉住她的手仔细放至唇间细细把玩,“那照你这样说,那些平凡的妇人年老之后便不用活了?”
他弄得沈阮又有些痒,于是反手制住他,继续耐心解释道,
“若我只是个平凡人,嫁的也只是个平凡的夫君也还好,可是我是姜国公主,夫君是摄政王。”
“我有我的使命,我需要比别人更好的活下去。”
“然而以王爷的性格,怕是不会在我毫无用处之后,还能留着我,我至少要在王爷厌倦我的美色之前找到谋生的方法。”
听她解释完,楚绝一愣,“连以后如何应付本王的方法都说了,公主就不怕,本王提前知晓后会故意使坏?”
沈阮抿唇摇头,“王爷如此聪慧,就算我不说,也迟早会知晓我的小心思,不若直说了,在王爷面前留些好印象。”
楚绝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世上口蜜腹剑之人实在太多,倒显得沈阮这样磊落坦荡的人分外可爱。
他忍不住弯唇,将沈阮抱得更紧。
……
沈阮在楚绝怀中又看了半个时辰医书,便有下人来叫他,说朝堂出了事,要他去处理。
沈阮是乐得楚绝忙起来的,毕竟两人在一起时他总是喜欢占她便宜,不是摸摸这里,便是逗逗那里,总惹得她连看书都集中不了精力。
现在他总算走了,她很快便将书看完,默默消化了一下后,去偷偷带了些药找了沈烨。
沈烨被暗卫扔到了柴房,由流火看守,他哑穴早被解开,此时正声嘶力竭地骂楚绝,“狗摄政王!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本宫来!放了本宫的姐姐!”
而门前的流火口中叼着一根草,看他叫得卖力,无聊回应了一句,“小屁孩,叫什么叫,现在你姐姐和我们家王爷是夫妻,夫妻之间的有些情趣你们这些小屁孩根本不懂!”
他刚说完,便看见沈阮正往这边走,脸上还有些绯红,明显是听到了。
他尴尬到抠脚,只能仰起头看天,假装无事发生……
好在沈阮并未苛责他,只是上前打开柴房的门。
沈烨看到柴房亮了,还以为是楚绝来了,下意识想继续骂人,一抬头却猛然看见了沈阮的脸,顿时眼前一亮,一瘸一拐的走到沈阮面前,一边检查她全身一边问,“阿姐,那个坏摄政王有没有欺负你?”
沈阮感受到沈烨的关心,心中一暖。
明明他才是那个伤的很重的人,竟然还是把关心她当做第一位。
她之前想救沈烨还只是因为原主的嘱托,此时却已是真心与他产生了姐弟感情。
她抬起手摸了摸沈烨的头,用手中的药为沈烨处理伤口,“没有,阿烨不用担心。”
沈烨这才放心,随后又耷拉下脑袋失落道,“都是我不好,若我有本事,姐姐就不会嫁给那坏摄政王……”
他越说越自责,沈阮却忽然严肃了起来,“阿烨,够了!”
这还是沈阮第一次凶沈烨,沈烨双眸满是失落和不可置信。
沈阮强忍住心软,严厉道,“阿烨,你可知,今日你被云贵妃陷害进入大牢,是摄政王救的你?”
沈烨连忙道,“可是他救我是为了折磨我!”
沈阮叹息一声,细细教育这个弟弟,“他若真想折磨你,大可以将你留在大牢,看云贵妃折磨你,更何况,你现在在王府,除了你骂他,他打了你一顿,他可有哪里折磨过你?”
沈烨懵懵懂懂地点头。
沈阮语气软了些,“所以,摄政王于你有恩,就算他在别人眼里是坏人,你也要记得他的恩情,不可以骂他,不可以再想着报复他。”
沈烨咬着唇,低着头,其实他能理解沈阮说的,然而楚绝坏人的形象在他脑海里太深刻了,他并不是很能接受。
沈阮也不急,慢慢等他消化。
果然,不多时,沈烨便又抬起了头,坚定地拽住了沈阮的袖子,“虽然我仍然觉得摄政王是大坏蛋,但是我愿意听姐姐的。”
沈阮欣慰地笑了,又给他带了些吃的看着他吃了下去,随后回到了房间。
皇后常年重病,云贵妃不许沈烨学习,所以沈烨尽管已七岁,但是许多想法仍旧十分稚嫩。
他若是寻常小孩,自然无所谓,然而他是太子,且姜国如今危机重重,他这种成长速度,太慢了。
原书中沈烨是在她死后忽然觉醒,励精图治,而此时她不能死,没有这种机会,所以若想让他快点成长,得找个好点的教书先生让他开始学习……
而最快找到最好的教书先生的方法是……
沈阮咬了咬唇,脸又忍不住红了。
晚上,楚绝刚办完事,打开房门,便见到沈阮已经沐浴好,正乖巧地拿了一本春宫图在被窝里看。
见他回来,她还如同宠物一般欣喜地扑进他的怀里蹭了蹭。
楚绝见她如此反常,知她定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却并不拒绝,只用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身体防止她从他怀里掉下来,又用另一只手去拿她放在床上的春宫图。
沈阮见状连忙道,“王爷说让我好好学,我便好好学了。”
说着,她明媚的桃花眼还故意对上楚绝的凤眸,“王爷说,我今日乖不乖?”
楚绝见她邀功的样子实在可爱,却还是忍不住拿起那本春宫图在她眼前晃了晃,幽幽道,“乖是很乖,就是公主这春宫图……拿反了。”
被当场戳破假学,沈阮的脸顿时羞红了起来,匆忙辩解,“是……有的图需要倒过来看。”
楚绝莞尔,却并不打算放过她,“那便请公主说说,哪幅图需要倒过来看?”
他故意在沈阮眼前随意翻动那些图,一边翻,还一边问道,“是这幅?这幅?还是这幅?”
看着那些图在眼前一张张翻过,沈阮的脸红到滴血,只随意指了一张,“就是这张。”
楚绝于是在那张上停住,随后笑道,“好,那以后我们便用这张上的。”
沈阮更羞愧,干脆勾着楚绝的脖子,将整张脸都埋入他的怀中。
如此近的距离,让她身上的甜香味更浓,也让楚绝十分愉悦,他勾唇,抚摸她薄纱下的肌肤,道,
“好了,公主不必再装了,公主这次是又要本王做什么?先说出来,好让本王知道,这温香软玉,到底能不能要。”
沈阮却不想让楚绝这么快知晓她的目的,只窝在他怀中装傻,“不想做什么,只是单纯想王爷了,想和王爷亲近一些,也想让王爷开开心心的。”
这话沈阮自己都说得心虚,不过楚绝倒没拆穿她,只是将她搂在怀里。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沈阮穿的少,瑟缩了下,楚绝抬手扯下一块薄毯为她盖在身上。
她舒服地眯起了眼,又抬起头在楚绝的脸上亲了一口,双臂摇着他的脖子撒娇,“谢谢王爷,我就知道王爷最好了!”
他“啧”了一声,大手像撸猫一样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秀发,“公主这是又要本王进大牢里帮公主捞谁?”
沈阮连连摇头,“自然没有,我就那一个弟弟!”
楚绝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嗤一声,“公主的弟弟只有一个,亲人却不止。”
他本意是沈阮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谁知沈阮听后忽然眼前一亮,紧拽住他的袖子道,“那王爷的意思是?王爷连我母后都能捞过来?”
皇后重病,宫中云贵妃掌权,定不会为皇后好好医治,她早就想找机会让皇后出宫治疗了。
楚绝抚着她的发丝,眼里满是暧昧不明的笑意,“那得看公主能付出什么了。”
沈阮憨笑一声,“付出我这一颗真心。”
楚绝弯唇,长指缓缓游离到她的心口处。
他能感受到指尖轻微的颤抖,“噗通噗通”。
急速又热烈。
良久,他轻嗤一声,指尖轻轻揉捻,直到沈阮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长指才一路向上,挑起她的下巴,“谁知道公主的真心到底值不值钱?”
沈阮与他对视,认真道,“值钱的。”
楚绝却不信,“公主这颗心里装了皇后,太子,甚至还有姜国大业,本王可不敢赌,公主倒不如付出美色来的简单直白些。”
沈阮也不气馁,反正她与楚绝在一起的时日还长,这心,她赌到便是血赚,没有也不至于亏。
只是今日,她到底还有别的目的。
于是她又扬起笑容去勾楚绝的脖子去轻吻他的唇。
楚绝并不拒绝,沈阮性格温和无害,连吻都是软绵绵的,只是用舌轻舔他的唇。
这样本该是毫无感觉的,然而她的唇香甜绵软,这样一下下轻舔,莫名带了几分难耐的撩和痒。
想要更多,想狠狠去吻她,重重去罚她。
于是沈阮这吻才吻了一会儿,便已从主动变成了被动,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
楚绝的舌霸道地撬开了她的唇,惹得她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想伸手将他推远一些,却反而被对方抓住了两只了手腕,举高,控制在了头顶。
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不停扫荡,去品味她唇舌的每一寸甘甜,又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抚摸沈阮的脸,脖颈,香肩……
沈阮的脸越来越热,口中也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哼。
好在楚绝很快便放开了她的唇,她以为结束了,刚想靠在他怀中休息,对方的唇却忽然吻上她的脸,又一路向下,到纤细的脖颈,细细啃食。
他温热的呼吸肆无忌惮地打在她的脖颈上,让沈阮几欲尖叫出声,却又强行忍住,楚绝却好似抓住了她的把柄,又向下。
良久,沈阮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彻底瘫软在了楚绝怀中,他才停下,将人搂在怀里,轻抚她的背,莞尔道,“公主今日的表现,也就从本王这里讨要几颗糖的水平。”
沈阮脸更红,忍不住去锤了他胸膛一下,娇嗔道,“谁稀罕你的糖!”
楚绝顺势捉住了她的手,放至唇边轻吻,“当初连在本王面前伸个手都怕的不行,如今竟敢直接动手家暴,公主胆子果然越来越大了。”
沈阮连忙嬉笑一声,搂住楚绝的脖子撒娇,“还不是因为王爷对我好,我才越发胆大的。”
楚绝并不吃这一套,“那本王还是对公主差一些才好,不然公主这样,迟早是要蹬鼻子上脸的。”
沈阮的小脸垮了,“那王爷舍得对我差吗?”
自然是舍不得的。
沈阮生得矜贵,身子又娇嫩,怕是连对她差一点,都是要婴宁哭鼻子的。
然而楚绝却不能助长她的气焰,“若是公主继续这样大胆下去,本王倒不介意狠狠心。”
沈阮顿时讨好地笑了笑,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又伸出手,揉了揉楚绝的胸膛,“那我会乖,我给王爷揉揉,王爷还疼吗?”
看她可爱的样子,楚绝心软了些,揉了揉她的乌发。
沈阮乖巧地窝在他怀里。
为了勾引楚绝,她今日特意穿了一件浅金色的薄纱,如今她趴在人怀里,薄纱覆盖在她的皮肤上,加之她皮肤白嫩,平白为她添了几分暧昧的暖光。
薄纱做工精良,价格不菲,算是她压箱底的嫁妆,皇后还曾笑她:只要阮阮穿上这件,根本没有男人不会心动。
楚绝也抬起手,轻轻隔着薄纱抚着她的肌肤,不多时便多了几分困意。
他总感觉沈阮身上有些魔力,从前他每到子时便狂躁难耐,日日饱受失眠的折磨,而自从开始抱着沈阮睡觉后,他竟再没犯过病了,每晚都能安然入睡。
不仅如此,就连白日无聊随意抱抱她,把玩一番,都能眉目清明,少几分狂躁。
然而这些,沈阮却并不知晓,她乖巧地闭上眼躺在楚绝怀里,半天没有动静。
楚绝眨了眨眼,忍不住俯身探到沈阮身前。
眼前的少女脸颊微红,双眸紧闭,红唇轻嘟,呼吸均匀——
竟是睡着了。
“王爷若是想处理事情就去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话虽如此,然而她声音却过分软糯,宛若小孩子一般,加之她也确是小了他八岁,难免让他不放心。
他在思索片刻,最终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包糖,声音里带了几分哄,“乖,在这里吃糖等我,我很快回来。”
沈阮总觉得楚绝总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糊弄,却苦于没有证据,只含下一颗糖,又心思一转,在他要起身的那一刻忽然吻上他的唇。
她唇齿间还有糖果特有的甜味与葡萄味,楚绝的身子僵了一瞬,又迅速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将她压在桌上。
他动作太大,使得桌上的茶杯轻颤了一下,洒到了沈阮的身前,只一小块,却恰巧显出她身前的丰盈。
楚绝大掌在她身上不断游走,又在这小块湿润处停下,细细勾勒。
微凉的水渍与指尖的火热交织,让沈阮忍不住出声,唇却被楚绝的唇堵住,只能发出暧昧的婴宁。
楚绝手间的动作却未停,甚至更加放肆。
沈阮终于忍受不住,抬起手就要去推他,却被他反捉住了手,细细摩挲。
少女的玉指柔软又细腻,总让人想生些邪念。
楚绝却将这邪念强行压下,只引她的手勾上他的腰,又继续吻她。
唇齿间的糖果因两人的搅动越来越甜,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少女的芬芳,让他更食髓知味。
想要更进一步,沈阮却不许,然而这时候退只会让人觉得是欲拒还迎。
他抬起手,去捏她的下巴,沈阮下意识张口,他便趁机趁虚而入。
沈阮被欺负恼了,贝齿想去咬他的舌,然而他大手刚好游走至她的敏感处,她身子软了,力气也泄了大半,又说不出话,只哼哼唧唧表达不满。
然而这番哼唧实在可爱,楚绝忍不住起了些恶趣味,大手在她的衣领暧昧地摩挲,又长指一勾。
沈阮夜晚出门,衣物本就比白日宽松一些,因此只轻轻一勾便滑落大半,显露出一身冰肌玉骨来,楚绝的唇顺势向下,吻上她的肌肤。
他唇舌间还有刚才糖果的甜味,落到肌肤上有些黏腻,沈阮忍不住颤栗,娇吟一声,“不要……”
然而她话音未落,屋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敲门声伴随着流风的声音,“王爷,时间到了。”
楚绝却还不准备放过她,趁她身体仍然瘫软,又趁机吻上她的唇,将那颗糖含了一半的糖卷到了自己口中。
沈阮赔了夫人又折兵,自然恼怒,智商在一瞬间彻底掉线,竟瞪着水眸委屈巴巴地开口,“还我!”
楚绝觉得好笑,故意将糖嚼碎了咽了下去。
沈阮气的整张脸都鼓鼓囊囊,偏巧此时流风见楚绝久久不回话又试探性问,“王爷?”
沈阮的脸更红了,她不知道方才流风听到了多少,小手去推楚绝的胸膛,却推不动,尴尬地看他一眼,见他依然镇定自若又恼了,
“坏人,你走吧,我不要理你了。”
楚绝终于沉沉地笑了起来。
沈阮更加恼怒,一双桃花眼里也噙了些水雾,仿若一只被欺负的猫。
楚绝终于不笑了,抬起手将她滑落到胸前的衣物整理好,声音里带了几分哄,“好,都是我的错,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好?”
沈阮将头转过去,不想理他了。
楚绝也不恼,只轻拍了拍她的背哄。
沈月自然不会平白无故来摄政王府送人头,在她来之前,云贵妃便亲自教导了她勾引男人的技巧:遇事要主动,眼神要媚,床上要大胆。
楚绝性格任意恣睢,既肯放她进府,定然是对她存了心思的,所以只管大胆撩拨,定然有效。
她记在了心上,所以进府第一天,便抓了机会,来楚绝上值的地方送“关心”。
在进门之前,她便将衣衫弄得松散了些,等下送完汤碗,她再假装脚滑,“不小心”跌在楚绝怀中。
到时候她衣领滑落,酥胸半露,万般风情,不信楚绝不动心!
然而楚绝对她实在是不感兴趣。
将她放进府也非对她有意,而是听说她从前总欺负沈阮,将她放进府送给沈阮玩儿,所以见她要跌倒,不仅没上前接,反而将身子“恰巧”侧了过去。
沈月投怀送抱扑了个空,下意识想去抓桌角维持平衡,反而抓到了刚才放在桌上的汤碗,她彻底失了重心跌坐在地上,桌上的那碗汤也顺势全淋在她的头上。
恰巧此时,沈阮推门而入。
楚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这小没良心的,平日里没事时都懒得多看他一眼,今个儿怎么主动接来接他了?
却见她眼神一直盯着狼狈坐在地上的沈月,面上仿佛是松了口气,又明白了几分。
这小狐狸,还真是……现实的很……
沈阮本以为门内是伦理现场,再不济也是浓情蜜意,打开门却只见狼藉一片。
她迅速反应了过来,上前假意拉沈月起来,实际是将自己这些日子制来防身的痒痒粉偷偷往她身上撒。
沈月身上又痒又痛,拼命抓挠了也不见效,又哭又嚎,沈阮表面安慰,实际趁机又往她身上撒了一把。
叫她以前总欺负原主!叫她娘欺负皇后!叫她勾引她男人!
沈月身上更痛,尖叫一声翻了个白眼。
竟是直接晕死过去了。
沈阮这才发现自己竟撒错了药,将毒药错认成了痒痒粉。
然而错已铸成,加之这也不是什么会要命的毒,于是假装惊呼一声,又连忙叫了大夫。
楚绝将她的一番动作都看在眼里,他知她的小心思,却也纵着她,只一边饮茶一边看她。
沈阮忙完,才记得自己今日是来接楚绝回家的,于是讪笑一声扑进他怀里,用发蹭了蹭他的胸膛,声音里带了几分甜,“王爷今日有没有想我?”
她说话时,一双水眸水盈盈地看着他。
楚绝抚了抚她的青丝又瞥她一眼,意有所指道,“若不是清河公主进了府,也不知公主何时能这样关心本王一回。”
沈阮自知理亏,撒娇去亲他的脸,又用食指勾了勾他的手心,“那不是相信王爷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嘛?”
说着,她似猫一般讨好地去舔了舔他的唇。
然而楚绝刚饮了茶,唇上还有茶渍,有些苦,她刚舔了一口便下意识皱眉,想收回小舌。
楚绝却发觉了她的心思,长臂紧搂住她的腰肢,低头与她唇舌相抵。
沈阮向来怕苦,紧闭牙关,然而对方实在太过了解她,大手不过稍稍撩拨,她便彻底没了力气,身子瘫软了下来,婴宁出声。
楚绝趁机撬开了她的唇,他口中的苦味更甚,沈阮忍不住呜咽,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想拒绝,却不知这声音在男人耳中不像拒绝,更似撩拨。
楚绝大手将她制住,唇舌更进一步。
沈阮今天心情属实不错。
在现代时她久病在床,已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自由走动,唇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
她本就生得明媚动人,此时弯唇一笑,更显得顾盼生姿,倾国倾城。
一旁的楚绝见此呆愣片刻,唇角也忍不住学她一样轻轻弯起。
而一旁的府中下人被他这一笑吓得半死。
楚绝虽然生了一副笑颜,却极少笑。
就算笑,也多是冷笑,根本不会像今日这般,真的展露笑颜。
两人很快到了前厅。
摄政王府的饭菜十分丰盛,沈阮之前一直重病在床,因而吃得十分清淡,一见到这样的美食,不由得食指大动,坐下便开始吃。
楚绝却不觉得这饭菜有什么好吃,他从十五岁开始便常年失眠,怪病缠身,日日暴戾痛苦,喜怒无常,根本无心去欣赏美食。
然而沈阮每吃一口,唇角便会微微上扬,桃花眼也微微眯起,做出一副餮足的模样。
楚绝心中微动,不太理解她为何能吃这样香,于是沈阮夹什么,他便跟着夹一块。
然而明明吃的是一样的东西,沈阮却总比他吃得开心。
他心中烦躁,偏眼前的沈阮吃得更加欢快,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干脆大手一揽,将沈阮搂入怀中准备仔细检查。
沈阮冷不丁被搂过去,刚入口的藕片差点被吓得掉下去。
她连忙嚼了咽下去,瞪大眼去叫他,“王爷?”
他看了半天,没发现沈阮有什么不同,于是他盯上了她的唇,觉得问题一定出在唇舌上,于是命令道,“张嘴。”
沈阮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她红唇微张,心里却直发怵。
这楚绝该不会是嫌弃她吃饭太多,是个饭桶,所以要把她舌头拔了吧?
楚绝见她乖乖张了嘴,又去仔细盯着她的唇舌看:
那张唇鲜红欲滴,上面还沾着一些油渍,显得更加诱人。
唇齿间的丁香小舌看起来湿湿软软,一看便是很好欺负的模样。
此时此刻,他忽然有了能探知她吃饭香甜的方法——
沈阮被楚绝盯得双手绞紧,浑身微颤抖。
她虽然是废物,却仍觉得自己的舌头还是有大用处的,就在她纠结是否要再对楚绝投怀送抱求求饶时,对方忽然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强势霸道,又带了几分暗欲。
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唇舌纠缠。
沈阮完全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剧情走向,她完全没有接吻的经验,只僵直着身子,下意识去躲避他的纠缠,楚绝却不肯放过她。
她的唇舌上还有方才吃过藕片的汤汁,明明这藕片他方才也吃过,然而沈阮唇齿间的藕片味道就是比他刚才吃到的要香甜。
他更加食髓知味,忍不住想尝到更多。
于是。
她退一步,他就进一尺。
直到她再无路可退。
她也恼了,忍不住尝试着向前一步,楚绝感受到她的主动更加疯狂。
她被吻到缺氧,又怂了,楚绝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从自己的椅子上提起,跨坐在他的身上。
然而就算是坐在他腿上,她也依旧矮了他一截,只能被迫抬头。
此时楚绝已从纠缠她的舌变为吸允她的唇,他的唇很软,动作却并不温柔,尤其她的唇温温软软,让人忍不住想大力吸允、啃食。
她太软太乖,总能唤起男人最嗜血的一面,让人忍不住想破坏,毁掉。
看她张皇、看她痛,看她哭。
然而在咬上去的前一刻,他想起她温软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只温和地舔了舔她的唇,将她搂得更紧,想继续加深这个吻。
然而下一刻,沈阮将他推开了。
他的眸子里闪过几分不悦,却听到怀中的人小声解释,“我……有点缺氧……颈椎还有点疼……”
她是真得累了,瘫软在他的怀中小口喘息。
楚绝感受到她清浅的呼吸打在他脖颈上,有些痒,却又觉得还没满足,垂眸看了她一会儿,下了令,
“技术太差,体力太弱,床事不行,接吻也不会,该让教习嬷嬷过来,好好调教。”
沈阮听得头皮发麻,姜国向来男尊女卑,而教习嬷嬷便是专门调教女子的嬷嬷。
这种嬷嬷管教森严,课程苛刻又泯灭人性,女子到了这些嬷嬷手下毫无尊严,只是讨好男人的工具。
她可不想承受这种屈辱,连忙搂住楚绝的脖子,在他怀里弱弱地撒娇,“不要……”
她抬起头,水眸对上楚绝的眼,带了几分楚楚可怜,“求求王爷,不要教习嬷嬷好不好?”
说着,她有些急,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她连忙抬起头去吻楚绝的唇。
楚绝却没应,只将她抱起,让她安安分分坐在自己腿上,心情颇好地嗤笑一声,“逗公主的。”
“那些嬷嬷向来没轻没重,公主如此矜贵娇弱,又是本王的王妃,轮不到那些老婆子来管教。”
更何况——他喜欢逗弄她时,她脸红羞耻的样子,就算教,也该是他亲自来教。
楚绝幽幽地瞥了沈阮一眼,见她垂眸,一副小受气包的模样,兀自觉得好笑,干脆搂着她的腰来到座位前,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
沈阮没想到楚绝在人前也这样放荡,忍不住脸红了,想站起身,却被楚绝一把按住,薄唇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公主明明说好要抱紧本王大腿,这样快便不作数了吗?”
他温热的呼吸打在沈阮的耳郭,让沈阮的脸更红了,她拽着他的袖子,最终还是决定破罐破摔,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
这番浓情蜜意,让一旁的沈月气得银牙都要咬碎了。
原本景帝想许给楚绝的应该是她,然而她听说楚绝阴狠暴戾、杀人如麻,吓得去跟云贵妃哭了一夜,云贵妃与景帝吹了半月枕边风,才换成了沈阮。
如今一看,这楚绝不仅貌似谪仙,还温柔护妻,哪儿有外人传得那样骇人?
她心中直冒酸水,脸上却仍保持着自己温婉贤淑的模样,只是每每当她看向楚绝时候,便更做出一副“顾盼生情,欲语含羞”的模样。
这情意都快戳到沈阮脸上了,她心中莫名起了些危机感。
她手头就这一根粗大腿可抱,若再让沈月撬走了,她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
于是她悄悄用食指在楚绝的掌心上写,“不许看她。”
她手指温软,轻触在楚绝的掌心,又撩又痒。
楚绝莫名有些喜欢这样的沟通方式,于是也难得耐心地学她的样子,在她掌心写,“有什么奖励?”
沈阮踌躇片刻,又在他手上写了两个字。
楚绝满意了,干脆谁都不看了,只垂眸看沈阮。
沈月看着更恨,气得想开口挑拨离间几句,却被云贵妃用眼神制住。
而一旁的景帝见沈阮嫁过去竟与楚绝关系这样好,只觉得自己日后想拿捏楚绝定然易如反掌,因此看沈阮的目光也难得和善了起来。
就这样,满屋子各怀鬼胎的人尬聊了一上午,沈阮才终于在中午吃过饭后出了养心殿。
她本想直接去见皇后,却被楚绝拉住,他一双凤眸里满是潋滟的笑意,“本王方才没看她哦,公主许我的奖励呢?”
沈阮没想到他讨赏竟这样快,好在这奖励不过是亲一下,于是拉着楚绝的手来到一块假山后,准备速战速决。
谁知她双手刚攀上楚绝的脖子,楚绝便垂眸,似笑非笑地看她,“公主倒是选了个好地方。”
沈阮不解其意,随后便感觉楚绝的长指自上而下轻划过她的身体,带给她几分痒。
就在她被撩地几乎站不稳时,对方才在她的耳边幽幽道,“这地方,每到夜晚,便总有宫妃和侍卫在此……”
他说着,指尖在她身上的软肉上轻捻了一下,她浑身战栗,忍不住婴宁,楚绝顺势将她抵在假山上堵住了她的唇,长指更加肆无忌惮。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然而她已被撩得没了力气,更显得欲拒还迎。
让人……忍不住想撩弄,想欺负,想……
于是楚绝更加深了这个吻,唇舌肆意吸允她口腔中的津液,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沈阮早已招架不住,双臂紧紧攀着他的脖子才能站稳,这姿势却恰巧将她整个人都落在了楚绝的手中。
楚绝更肆无忌惮,又从红唇一路向下,到脖颈,香肩,最后在她肩头靠在脖颈的位置轻轻咬了一口。
沈阮疼到呜咽,双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他一把推开,桃花眼里噙了些泪控诉他,“你欺负我!”
她是真闹了脾气,转头就要走,腿却仍然软着,不过走了一步便跌在了楚绝怀里。
楚绝无辜地眨着眼看她,“这次,可是公主投怀送抱的。”
沈阮更恼,抬起脚就要踹他,却又被楚绝制住,意有所指地嗤笑一声,“公主这双脚若实在不想要了,倒是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沈阮顿时瞪大双眼,楚绝将她打横抱起,回了寝宫,将她放到了床上,捉住她的脚踝……
沈阮想起他方才说的话十分紧张。
好在,楚绝只是俯身,为她缓缓脱下了鞋子。
她放了心,见他脱掉一只后,又将另一只脚也伸到他面前。
楚绝莫名觉得好笑,他作恶多端,杀人如麻,如此自然而然使唤他的,沈阮是第一个。
然而他到底还是好脾气地将她另一只鞋也脱掉。
此一番动作,沈阮方才的恼意已消了大半,却凭空多了几分委屈,她眼巴巴地看着楚绝,小声道,“疼……”
楚绝垂眸掀开她的衣服,便看到她肩膀处已有些红了,那一点红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分外显眼。
他心软了些,将她搂在怀里,抚了抚她的头,声音难得多了几分哄,“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沈阮亲昵地蹭了蹭他,闭上眼,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楚绝注视着她的睡颜,感受她温软的触感、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心中莫名多了几分平静,他稍稍起了身,为她盖了张薄被。
睡梦中的沈阮似乎感受到了,往楚绝那边挪了挪,又将手搭在他的肩膀,好似怕他跑了一般搂紧了他。
……
午睡过后,沈阮终于来到凤仪宫见到了皇后。
此时皇后已经醒了,却依然脸色苍白,卧床不起。
沈阮一见到皇后便忍不住落下泪来,原因无他,只因皇后与她现世的母亲不仅生得一模一样,连周身气质都差不多!
她匆忙来到皇后的床前,皇后见她无恙,也激动地落下一滴眼泪来,努力直起身子来抱她。
沈阮将脸埋入皇后的怀中,皇后颤抖着手抚了抚她的头,她常年重病,食欲不佳,因此十分瘦弱,连抚她头的手指都只剩下了皮包骨。
这样的画面又让楚绝想起了那个女人。
他见那女人的最后一面,那女人便是瘦成这样皮包骨的模样,却仍旧含着泪地摸着他的头,为他收拾前行的包裹。
那时的他还年幼,还不知自己此行的路有多难走,更不知……那竟是与她的最后一面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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