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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换亲:娇医美人被高冷大少宠上天沈青染霍廷枭最新章节

饭团小丸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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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沈母手里搓着玉米,沈青染坐在一旁吃着菜瓜。“怪妈不好,当时没拦着你。”“妈,你说啥呢!你放心,我这样你还怕我过得不好啊?”张红一下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尖。“对对,我闺女这张脸,这身段,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以后要是不喜欢你,妈把头给你当凳子坐。”“男人这种,都一样,晚上拉了灯,你主动主动,哪有不动心的。”“除非他是个兔儿爷,不然,肯定成。”“到时候,你再怀个七个八个的孩子,还不就把他拴的死死的了。”“到时候,老夫老妻的过日子,不爱也爱了。”沈青染听着沈母这样大胆又奔放的发言,嘴里的瓜差点掉出来。为了哄沈母高兴,笑着应和。“妈。你讲的都对,男人这东西啊,轻轻松松拿捏。”张红咯咯的笑,“那不是,我闺女像我,聪明。回头妈再给你去带...

主角:沈青染霍廷枭   更新:2025-01-15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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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染霍廷枭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换亲:娇医美人被高冷大少宠上天沈青染霍廷枭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饭团小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院子里,沈母手里搓着玉米,沈青染坐在一旁吃着菜瓜。“怪妈不好,当时没拦着你。”“妈,你说啥呢!你放心,我这样你还怕我过得不好啊?”张红一下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尖。“对对,我闺女这张脸,这身段,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以后要是不喜欢你,妈把头给你当凳子坐。”“男人这种,都一样,晚上拉了灯,你主动主动,哪有不动心的。”“除非他是个兔儿爷,不然,肯定成。”“到时候,你再怀个七个八个的孩子,还不就把他拴的死死的了。”“到时候,老夫老妻的过日子,不爱也爱了。”沈青染听着沈母这样大胆又奔放的发言,嘴里的瓜差点掉出来。为了哄沈母高兴,笑着应和。“妈。你讲的都对,男人这东西啊,轻轻松松拿捏。”张红咯咯的笑,“那不是,我闺女像我,聪明。回头妈再给你去带...

《八零换亲:娇医美人被高冷大少宠上天沈青染霍廷枭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院子里,沈母手里搓着玉米,沈青染坐在一旁吃着菜瓜。
“怪妈不好,当时没拦着你。”
“妈,你说啥呢!你放心,我这样你还怕我过得不好啊?”
张红一下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尖。
“对对,我闺女这张脸,这身段,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以后要是不喜欢你,妈把头给你当凳子坐。”
“男人这种,都一样,晚上拉了灯,你主动主动,哪有不动心的。”
“除非他是个兔儿爷,不然,肯定成。”
“到时候,你再怀个七个八个的孩子,还不就把他拴的死死的了。”
“到时候,老夫老妻的过日子,不爱也爱了。”
沈青染听着沈母这样大胆又奔放的发言,嘴里的瓜差点掉出来。
为了哄沈母高兴,笑着应和。
“妈。你讲的都对,男人这东西啊,轻轻松松拿捏。”
张红咯咯的笑,“那不是,我闺女像我,聪明。回头妈再给你去带孩子,保准你恢复的跟没生孩子一样。”
“行行行,迷不死他。”
母女俩说着笑着要多开心,门外的霍廷枭脸色就有多难看。
黑眸之中尽是讽刺。
还真是她的作风,看来回了部队也不能住在家里。
免得又遭了她的算计。
成天脑子里都是算计男人。
能是什么好女人?
之前那些凭端出现的愧疚全部烟消云散。
霍廷枭一张脸在月光映照下更加的冷清。
——
结婚报告下来的很快。
霍廷枭的假期很短,所以很快就要回去。
那自然沈青染也被通知了三天后随军。
很快到了随军的那天。
一早晨,一辆军用的吉普车就到了村口。
不少人围着军车一脸羡慕。
当然也有人说酸话的。
“哎哟有什么羡慕的,还不如咱们农村的提亲呢!要是重视,一个军官连个三转一响都没有?”
“对啊,还不如村子玉兰婶子女儿呢,嫁到县城都有自行车。”
沈青染过来的时候,也听到了这些话。
沈父沈母脸色有些差,自己女儿被人不重视,他们怎么可能心情好呢?
坐在车里的霍廷枭微微的蹙眉,抬脚下了车子。
看到站在人群里的沈青染。
穿着一身米黄色收腰的连衣裙,腰肢纤细,盈盈不足一握。
阳光下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此刻更像是发了光一样,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黑色的小皮鞋映衬着脚踝玲珑小巧。
视线交接。
那双漂亮的眼眸让本来艳丽的五官,清纯了三分。
她长了一双让人心疼的眼睛。
想到她之前说的那些话,霍廷枭低敛眼眸,“要走了。”
沈青染咬了咬下唇。
这时,沈父带着她走到霍谨言面前。
声音有几分沙哑,“小霍,染染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惯了,要是她闹脾气,你好好教,千万别动手。”
越往后说他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乞求的意味。
霍廷枭紧抿着唇,看了一眼沈青染,点了点头。
“叔,东西给我吧。”
沈母回头舍不得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去了别委屈自己,有什么就打电报回来。”
沈青染眼泪在眼眶里转,伸手抱了抱她。
“妈,等我安定下来了,我就接你过来住一段时间。”
沈母红着眼睛。
“好,妈等你。”
沈青染又轻轻抱了抱沈父,“爸我走了。”
沈父眼圈红了,“做了人家媳妇,要乖一点,别像在家任性。”
沈青染只觉得眼眶一热,视线直接被蔓延上来的湿意占据。
“爸,妈,回去吧,我走了。”
站在山头,看着汽车远去的沈朝夕,轻笑一声。
姐姐,过一段时间再见。
先祝你在家属院过的“精彩“。
沈青染坐上车,呆呆的看着后面越来越远的身影。
低头的时候,霍廷枭就看到了她眼底有水光闪过。
瘦伶伶的身子靠在一边,感觉整个人都恨不得与车门融为一体。
正睨着,车子猛地一个刹车。
沈青染整个人朝着前面冲了过去,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抓能够有支撑的东西。
还没有等到她抓到什么,一只手骨修长,手背上筋骨起伏的胳膊将她轻轻一捞。
突如其来的贴近,沈青染浑身僵硬,就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粗粝的掌心扶着她柔软的无骨的腰肢。
不由一愣,这么细,好像微微一用力就要断了。
她都不吃饭吗?
因为贴的太近,一股淡淡的馨香窜进了他的鼻尖。
刚才他出于军人的本能把人搂了过来。
完全没有想过会出现这一幕。
沈青染发出一声软绵的轻呼。
霍廷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瞬间黑了。
伸手将她直接推开。
看着他板着一张脸。
沈青染往边上挪了挪,坐直了身子。
感受着旁边那道颇具压力的眼神。
坐的更加直了。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坐如钟。
“对不起,团长,刚才有一个人突然窜了出来。”
“嫂子,你没有吓到吧?”
沈青染笑了一下,“没事,我还好。”
“嫂子没吓到就好。”
霍廷枭瞟了一眼小孙,声音低沉,“好好开车。”
沈青染看着霍廷枭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冰箱。
她很识趣,不再搭话。
车子在山路上有些颠簸,沈青染迷迷糊糊的靠在窗户上假寐。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颜容如玉。
许是阳光太过刺眼,她抬起如葱般的小手,轻柔的放在眼睛上,遮住那缕阳光。
很快车子就到了县城。
车子停稳。
“团长,到车站了。”
霍廷枭点了点头,长腿一迈,下了车。
沈青染也跳下车,跑到车子后面。
主动想要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
也不知道沈母装了什么东西。
重的竟然提不动!
沈青染倒吸一口气,这是母爱的重量!
她晃了晃胳膊,再拎一下。
霍廷枭转头就看到她站在车后面,垫着脚撅着屁股在那里往外拽箱子。
那样子让人不自觉地的想起拔不动萝卜的笨小孩。
他快步走了过去。
还没有到面前,只见小孙从车另一边正好过去。
“嫂子,我帮你提。”
沈青染只能认命的朝着小孙道谢,“谢谢你,孙同志,真的是太感谢了。”
小孙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嫂子,你太客气了。这箱子还真不轻,回头我给你拿上火车。”
沈青染刚想说你是个大好人啊!
就看到霍廷枭那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瘪了一下嘴。
“小孙,我自己来吧。”
小孙顺着她的视线好像发现了什么,笑嘻嘻的,“那嫂子你小心一些。这箱子真的很重。”

翌日,沈青染正好买完菜从外面回来。
就看到院子门口有好几个军绿色的大包放在门口。
这是谁的啊?
她转头就见小孙风风火火的拎着两个硕大的袋子跑到了跟前。
喘着粗气,“嫂子,你回来啦?”
沈青染愣了一下看着地上的行李。
“这些行李是霍团长的?”
小孙大喇喇的擦着头上的汗,“对啊!这是团长的行李,我帮他搬回来。”
沈青染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赵翠芳这事闹的这么难看,肯定是上面领导给了他压力。
毕竟任何时代,领导都要求自己的下属,家庭稳定。
他应该是迫于无奈才搬回来的。
不然,按照霍廷枭对自己的态度。
恨不得离自己远一点,又怎么会愿意主动搬回来住。
不过,他要是真的搬回来住,自己就不自由了。
沈青染的脑海里想了一下,看来是要找霍廷枭谈一下。
大家尽量和平相处。
自己也要尽快找到工作,跟他离婚搬出去。
想着,沈青染起身帮小孙把东西往里拿。
“嫂子,这些你帮团长整理吧,队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青染笑着点了点头,“行,那麻烦你了。”
说着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小孙同志,你等一下。”
沈青染转身朝着厨房那边走去,从碗橱里拿出一个椰子递了过去。
“这个你拿着喝,我今天去服务社,正好看到有人卖琼岛那边的椰子。”
“谢谢嫂子!”
小孙美滋滋的抱着椰子往团部走。
嫂子人真是人美心善,这椰子可不便宜。
这么好的嫂子,等到团长搬回去,肯定会后悔之前这么对她。
刚坐下,戳上椰子喝,就听到内线电话。
“怎么样?”
小孙喝着椰子,赶紧说着沈青染的好话,其实也就是美言了几句。
“团长,行李办好了,嫂子很高兴。”
办公室的霍廷枭表情微妙,眼睑下映出一片荫翳,晦暗不明。
她很高兴?
默默挂了电话,蜷缩的指节摩挲着钢笔的边缘。
所以,举报的事情可能真是她做的?
如果真的是她,那她恶毒的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不管如何,自己现在要搬回去住,必然就少不得要跟她多有接触。
自己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虽然她打不过自己,但是小手段多的话,自己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
晚上,霍廷枭处理完手头的最后一个报告。
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宽肩长腿的极品,就是简单的走路也能吸引别人的注意。
家属院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人家小两口好的很。
月色朦胧,霍廷枭站在栅栏外,目光落在了那亮灯的屋里。
他不是没有想过结婚。
或相敬如宾,或恩爱,或平淡。
可却没有算计的这一条。
夏日的暖风吹的他的衬衣鼓起,霍廷枭最终还是推开了栅栏的门,走了进去。
推开门,沈青染恰好洗完澡出来。
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这裙子还是她吸取了上次教训,特意搞得保守版的。
圆领口,袖子遮到了手肘处,裙摆也盖过了膝盖。
可夏天的睡裙材料单薄。
衬的她身姿更加婀娜。
看着她随意绑起的头发随意的落在胸前,整个人妩媚之中又带了三分清纯。
霍廷枭愣了两秒赶紧转开视线,转过身去。
沈青染察觉到他的不自然,自觉的将沙发上的衬衫穿上。
“你的东西小孙全部给你放在房间了。”
霍廷枭怔了一下,“我睡书房。”
沈青染心里舒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有让自己睡书房。
不过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他才是主人,自己不过是个外来者。
要不然看看租房子的价格,后面AA折算给他,也不算白嫖。
但那也要是自己赚到钱了。
看着他在收拾东西。
沈青染便不再啰嗦,坐在沙发上,写着秦大海的医案。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的习惯。
每一个病人都要建一个自己的档案,这样方便她进行追踪。
整间房,除了偶尔传来东西碰撞的声音,安静的好像没有人一般。
霍廷枭整理好书房,就见她仰靠在沙发上。
咬着笔杆,时而蹙眉,时而舒展。
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
过了一会,等他洗完澡出来,客厅已经没有人了。
走过去关灯,却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张纸条,露出遒劲的几个字。
“谢谢你,青染同志。”
霍廷枭瞬间脸色沉了下来。
这是秦向北的字,之前他给秦向北指导过功课,他的字自己是认识的。
秦向北为什么给她道谢?
两人竟然已经有书信来往了?
刚才她在写什么东西,难道就是给秦向北回信?
看着她房间门缝透出来的光。
霍廷枭神色复杂。
难道她忘记自己警告她的那些话了?
半夜,电闪雷鸣,窗户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今夜的暴雨大的吓人。
吧嗒吧嗒的打在窗户上。
吵得人不得入眠。
他起床想看看家里的门窗是不是都关好。
却突然听到厕所传来一阵惊呼。

霍廷枭见小孙愣在那里,语气严肃“有问题?”
小孙连忙摇头,“不是,团长,我马上就把你的东西送去宿舍。”
一阵凝滞的沉默之下,沈青染开口,“小孙同志,这一路麻烦你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孙峰立刻笑道:“那行,嫂子,那我先把团长的东西送过去,下次见。”
他虽然不知道团长在想什么,但是服从命令是他该做的。
车辆渐渐驶离,扬起轻轻的灰尘。
“进去吧。”
霍廷枭弯腰将她的行李和另一包东西提了起来。
朝着家属院里面走去。
沈青染没有说什么,心里很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
无非就是因为害怕她爬上他的床。
心里有一丝丝的委屈。
不是因为他不在家里住,而是因为被人误解真的不好受,偏偏解释也很无力。
她小步子跟了上去。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后面跟着个穿军装的娇小貌美姑娘,自然引得别人频频侧目。
家属院里不少的老娘们,小媳妇探着头往这边瞧。
走了一段距离,沈青染便已经汗流浃背了。
这样的炎热夏天,她感觉自己都要蒸熟了。
好不容易到了一间小院前,霍廷枭终于停了下来。
推开栅栏,走了进去。
回头想跟她说什么。
只见她本就白皙的皮肤就好像浸泡了牛奶一般都发光了。
衣服未盖住的小腿,又直又细。
察觉自己眼神的不妥,他即刻收回视线。
快步进了屋。
沈青染没有跟进去,见有石凳,便坐在这小院子歇一会。
顺便看看这里的布局。
耳边却忽然响起一阵怪腔怪调的声音。
“哎哟,你就是小霍娶的那个乡下媳妇啊?”
一双眼睛在沈青染身上打量着。
“这大夏天,穿着男人的衣服可像什么样子。”
“男人的衣服,可不能随便穿在身上糟蹋。这小霍可真不懂事。”
她的声音那么大,自然引起了不少周围的人聚了过来。
视线在她和赵翠芳的身上意味不明的来回。
整个家属院资历老一点的军嫂都知道。
霍廷枭以前拒绝过赵翠芳的女儿,那姑娘还要死要活的,最后闹得名声不好,匆匆嫁了一个工人。
赵翠芳心里憋着一口气呢。
前两日她听说,霍廷枭娶了一个乡下的女人。
可不就给她逮到机会了。
差点就差拿着喇叭到处宣扬了。
这两天她没有少在大家面前明里暗里的骂霍廷枭眼瞎,挑到最后挑了个村姑。
哪成想今天她在门口看到沈青染的长相。
漂亮的简直就好像仙女下凡一样。
直接哑火了。
旁边几个跟她不对付的人没忍住阴阳了她几句。
“难怪霍团长这么久不结婚呢?原来是喜欢这么漂亮的,这一般人可比不上。”
赵翠芳被这话气的牙疼,一股脑的就冲过来了。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就是个乡下女人。
嘴里更是盛气凌人的,“谁家好女人会穿着男人的衣服到处跑,一看就不正经。”
勾人的小S货。
沈青染瞥了一眼她,这个女人神经病?
她站了起身,语气还是克制的。
“这位婶子,我身上的衣服是我家男人的,我衣服被饮料打湿了,难道我要湿着衣服在外面跑吗?”
赵翠芳被她堵的一噎,好个伶牙俐齿的贱丫头。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立刻开口骂人。
“乡下人就是不懂礼貌,你家人没有教你对长辈要尊敬?”
“赵翠芳你可真不要脸,你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长辈的,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沈青染转头看着帮她说话的女人,齐肩短发,穿着花布衬衫和藏青色的裤子,一副国泰民安的长相。
“陈红,你少装好人,我也算是老军嫂了,怎么就不算长辈?”
沈青染虽然性格是不爱与人争论的那种,但是今天是她第一次来大院。
要是怯懦了,以后恐怕谁都要上来踩一脚。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真诚的说道:“婶子,我今天刚来,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个规矩,回头我去领导那里问问,咱们大院有多少我的长辈,我一定一个个去拜访。”
赵翠芳没有想到沈青染这么个新来的,竟然敢这么呛声。
还要去找领导,是个内里奸佞的。
“看你牙尖嘴利的,今天我就教教你规矩。”
这时,一道冷冽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要教谁规矩?”
沈青染扭头就看到霍廷枭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凌厉的目光带着威压,让人心生畏惧。
那是多年养成的上位者气势。
顿时,赵翠芳往后退了几步。
“小,小霍,你在呢。”
霍廷枭冷凝着赵翠芳的脸,“等会我会邀请孔团长跟我一起去找领导,当着他的面算清楚我霍廷枭有多少个长辈。”
赵翠芳一听霍廷枭竟然要拉着她家老孔去领导那,顿时蔫了,他绝对能做得出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霍,都是误会,我这张嘴胡乱说的。”
说着还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
转头又朝着沈青染赔笑。
“妹子,我刚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心胸大度,别跟我介意。”
沈青染看着赵翠芳冷冷一笑,这人还真是好不要脸。
怎么?自己介意了就是心胸狭窄呗。
沈青染刚想说话,霍廷枭薄唇微动,“那我等会去找孔团长,还请嫂子大度一点,不要与我计较。”
回旋镖扎在自己的身上,赵翠芳彻底歇火了。
只得低头,不甘心的朝着沈青染道歉。
“对不起,妹子!”
霍廷枭冷冷的瞥了一眼对方,转身拉着沈青染的胳膊往家里走。
众人看了一出好戏,结束了,自然就散场了。
进了门,霍廷枭直接松开了沈青染手。
沈青染站在一旁,看着他眉头紧锁,黑着脸。
人家终归是帮了自己。
诚挚的说道,“今天谢谢你,以后我会绕着她走的。”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霍廷枭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眼神斟酌的在她身上来回。
眉心微微拧起一个弧度。
不知道她是真心这么说,还就是装给自己看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刚才他只不过是尽到自己该尽的责任。
冷着声音,“不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连着两天,沈青染都没有见到霍廷枭。
他也没有回来拿被子什么的。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也很自觉的不去碰。
就连书房,她也没有进去一步。
就怕引起误会。
收拾好东西,终于可以休息一会。
这两天她也了解了一些消息,虽然很少,但是挺管用。
军区食堂,学校这种地方的工作是想都不要想。
她是连边都摸不上。
还有比她资历更老的军嫂等着呢。
这边最后的一点希望就是军区服务社那边。
她这两天去买东西也没有忘记,自己的重要任务。
找一份工作,自食其力。
医生的工作暂时就别想了,别人凭啥相信自己啊!
只能慢慢谋划,现在先找个工作赚钱才是正事。
想着这些,她便挎上自己的小包包出门了。
很快人就到了一条热闹的小街道。
1982年很多地方对于个体小贩还是保持谨慎的看法。
但是宁市军/区敢为人先,路边有了不少的小吃摊。
她随大流的排在了一个梅花糕的小吃摊前买了一份。
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沈青染忍不住咬上一口,细腻的豆沙馅在舌尖上缓缓散开,甜而不腻,口感绵密。
边吃边朝着服务社里走去。
前两天来了一次,不过是简单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今天她是来问工作的,她看着不远处的毛线柜台,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售货员正在织毛衣。
她慢步走了过去,“同志,你们昨天卖的那种粉色的毛线团还有吗?”
“那个毛线我......”
女售货员刚抬起头,看着沈青染的脸,那张带着笑容的脸瞬间带上了几分的意味不明。
“你是霍团长的媳妇?”
沈青染愣了几秒,霍廷枭这么出名?
点了一下头,“是。”
女人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又盯着她看了一眼,“那个毛线没有了。”
说完低着头继续织毛线,没有继续搭话。
沈青染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接下来,想要搭话,连着被人摆了三次脸,而且她一走开,那些人就凑到一起嘀咕。
她就是傻也知道这事不对劲。
趁着别人不注意,只听到那个织毛线的女人说着,“我刚看着她不像那种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乡下的女人,不用点手段怎么上位?”
“就是啊,听说霍团长都不在家住,这回来就住宿舍,我看铁定是被爬床了。”
沈青染听着这些话,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到旁边的女人讽刺:“有这样的女儿,估计娘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青染上辈子做了那么久的医生,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病人,她的忍耐力非同常人。
她可以容忍别人骂她,但是这些人竟然骂到了沈父,沈母。
她不能忍。
转身走了过去。
“你们是亲眼看见了吗?”
几个女服务员看着她,有几分的心虚。
“这位女同志,你听错了。”
沈青染冷冷的看着那个说的最多的女人。
“这位婶子,你是晚上趴在我父母床底下听到了他们说话?”
女人瞬间脸涨的通红。
沈青染走到女人面前,眼神迫人的厉害。
“还有,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这句话说的女人更加是无地自容,不认识别人还随便传人家闲话,这是长舌妇。
沈青染看了一眼旁边的客人。
“我劝大家好好想清楚,免得被传父母不是个好东西。”
众人脸色一变,“算了,不买了,还是走吧,这售货员嘴巴这么碎。”
女人的脸都白了。
沈青染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瞬间肩膀垮了下来。
这一下,这服务社是彻底绝缘了。
苦笑了一声。
她便出了军人服务社朝着家属院走。
经过训练区。
一群光着膀子,身躯精壮的兵哥哥们挥汗如雨。
那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全是荷尔蒙。
难怪现代好多人开玩笑说,以后要和闺蜜住到体育学院旁边的养老院呢!
这画面天天看到,不是养老,是天堂!
她虽然不好色,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画面心情好受了一些。
这样的坚实的腱子肉切开,纹理得多好看啊!
她啧啧了两声,便转头离开了。
却不知道,她刚转头,小孙就朝着霍廷枭喊了一声。
“团长,是嫂子!”
所有的小兵,眼神齐刷刷的全部集中到了外面那道身影。
“啊啊,天啊,嫂子好漂亮!”
“卧槽,嫂子是仙女吗?”
霍廷枭脸色黑沉,“看什么看?要不要我组织你们现在全体观摩一番!”
充满怒火的斥责瞬间让所有人皮都绷紧了。
“全体加训二十圈,跑不完,不准吃饭!”
说着,他锐利的眼眸看向已经走远的身影。
眉头紧蹙了几分。
阳光树影交错的阴阳之下。
目光在她单薄失落的背影上停了几分钟。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难过和孤独。
是她故意装的还是发生了什么?
“团长,宋团喊你。”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霍廷枭猛然一怔。
自己怎么会为了她走神?
瞬间他的脸难看了,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而压抑。
——
而沈青染慢慢的走到了家属院门口,正好碰到陈红一手提着一大包东西,脖子上还挂着包。
她赶紧走了过去。
“嫂子,我帮你。”
陈红听到一阵温婉清丽的声音。
转头就看到沈青染笑意盈盈伸手帮自己提东西。
这细胳膊细腿的,确定不是碰瓷的吗?
连忙收着手,“没事,我能拎的动。”
沈青染看到了她眼里的鄙视,是真的那种。
顿时哽住了。
看着那沉甸甸的样子,她好像是真的拿不动。
“嫂子,那我帮你拿包。”
说着动作迅速的将她挂在头上的那个军绿色布包拿了下来。
陈红突然笑了。
她本来就是东北人,性子直接爽飒,做事也不拐弯抹角。
爽朗的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沈青染笑眯眯的跟在她的身旁,静悄悄的也不说话。
陈红看着她温婉娴静的漂亮小脸,心里有些感慨。
这姑娘又乖巧又听话,霍廷枭那个狗东西为什么不喜欢。
想到了什么,沉了一下声,“你知道最近大院里传的事情不?”

沈青染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只见赵翠芳“扑通”跪了下去。
“妹子,都是我的错,我这张臭嘴就不应该胡说八道,求求你原谅我吧!”
“你要是今天不原谅我,我家老孔就要把我赶回乡下了,我给你磕头,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种人计较。”
沈青染看着周围不少人的眼神都朝着这边聚过来。
她平静的看着赵翠芳。
“嫂子,你家男人赶你回乡下,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翠芳嘴里的银牙要咬碎了。
肯定是这个乡下来的贱人跑去领导那里举报的自己。
领导昨天晚上连夜上门,把他家老孔训得狗屁不是。
等领导走了,孔强气急败坏恶骂了她一顿,还让她赶紧滚回老家去。
赵翠芳忐忑了一晚上,早晨趁着老孔出操,赶紧跑来求沈青染。
年轻的军嫂脸皮子都薄,只要沈青染松口了,自己肯定能留下来。
她死死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流的汹涌。
“妹子,我家女儿男人对她不好,我回了乡下,她肯定要被打死了,也没人撑腰!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又哭又跪的,很快惊动了不少人。
围观的人纷纷聚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沈青染看着赵翠芳这样“逼宫式”的道歉,脸上的神色半分未变。
看的赵翠芳心里七上八下的,看来还是要来猛的。
只见她哭天抢地的开始朝着地上猛磕,额头在石子上磕的都都冒着血珠了。
一群人立刻七嘴八舌的劝,“沈妹子啊,你就原谅赵嫂子吧,大院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就是,有话好好说,你看她都这么给你道歉了,再大的气你也消了。”
赵翠芳低敛眼眸,磕的更猛了,眼看都要晕过去了。
有一些脾气暴躁的嫂子甚至气的教育了起来,“什么错值当这样折磨人,你个小姑娘性子这么硬,也不怕哪天折了。”
沈青染没有搭腔,她能忍受,不代表别人可以在她的头上拉屎。
她淡淡的望着赵翠芳,“那你可以告诉别人你做错了什么吗?”
所有人扭头看着赵翠芳。
“我,我就是,说了一些闲话。”
闲话?
呵呵,沈青染眉心蹙起,嗓音淡冷。
“你不说,我帮你说。”
“你和别人说,我是乡下的破鞋,嫁给霍廷枭是爬床的,说霍廷枭跟我是表面夫妻,他挑了半天眼睛瞎了,所以才会被我这样的狐狸精缠上。”
“还要我继续说吗?”
众人一愣,她们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但没这么过分。
“赵婶子,你为了自己女儿能够记恨霍廷枭,我没有父母吗?”
“如果不是组织帮我做主,你会来道歉吗?”
赵翠芳脸色瞬间黑了,“我,我......”
“你不会。因为刀不割在你的身上,你不会痛。”
沈青染没有愤怒,就这样平平静静的一连串问句把所有的脏水洗的干干净净。
那些刚才帮腔的人直接哑火了。
他们也是做父母的,赵翠芳平时说的那些闲话就算了,现在到处造谣,这比杀人还残忍。
这个年代,一个女同志的名声就是她的命啊!
“说的好!”铿锵有力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秦向北正好出门,就遇到了这一幕,他听着沈青染这样的言论,由衷的敬佩。
“赵婶子,谁跟你说霍团长不回家睡觉的?昨天他们家电闸跳了我还看到他回来修的,要真是不喜欢为什么赶回来?”
沈青染有些意外秦向北帮她,不过也没有解释。
“对啊,昨天晚上我的确看到霍团长的。”
赵翠芳咬着牙,她怨毒的盯着沈青染。
这个秦向北肯定是被这个乡下来的狐狸精勾引了。
“你和她什么关系,巴巴的跑出来帮她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什么关系呢!”
秦向北毕竟年轻,被这么一怼,顿时脸一片涨红。
赵翠芳得意的望着他们。
不远处的霍廷枭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浸润着黑意的眼眸仿佛化不开的冰川。
想起今天霍廷州打电话说的那些话。
“哥,你让她住在家里,不就是给她机会勾引你?就算勾引你不成,她也一定会勾引别人的。”
“你想想,当初她给我下药不成就换成了你,我听说她以前在学校就这样,一个勾搭不成就换一个。”
最后,霍廷州还顺便警告了句,“哥,沈青染这个女人就是个定时炸弹,你一定要多防范,别让她得逞!最好把她赶走。”
电话刚挂,就听到小孙匆匆忙忙的冲进了办公室。
“团长,不好了,孔副团的爱人正跪在你家门口呢,这会嫂子被人堵在家门口了。”
他话没有说完,霍廷枭就飞速跑了出来。
赵翠芳那个人就够厉害了,再加上那么多人一起。
想到她那天孤零零的委屈背影,娇娇弱弱的她怎么可能对付的了。
而当他冲到家属院的时候,就看到秦向北正在为她仗义执言。
阳光下,看着娇柔的她与秦向北站在一起。
他顿时仿佛嗓子里卡了一团棉花。
霍廷州的那些话,就好像收音机一样反反复复的在他的脑海里播放。
她勾搭一个不成换一个。
所以如果昨天他回去是不是破坏了她的谋算。
一时间,昨天晚上还反省了一夜的霍廷枭默默将口袋里的那封道歉信揪成了一团。
可是一想到那天沈父乞求自己照顾她的眼神。
霍廷枭动摇了。
她再不对,自己也要做个守承诺的人。
他快步朝着人群走去。
“是我托秦向北同志照顾她的,我经常出任务不在家,让邻居帮忙照看一下,请问有什么问题?”
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可质疑的坚定。
众人看霍廷枭走到沈青染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这分明就是在乎的很,哪里像是谣言流传的那样。
就是啊,这小沈长得十里八乡的俊,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
人家让邻居帮忙照看也正常。
怎么到了赵翠芳嘴里就尽是龌龊的事了。
“所以我说有些人自己思想龌龊就算了,看谁都跟她似的。”
陈红毫不留情的讽刺,直接让赵翠芳彻底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不远处气冲冲跑回来的孔强目龇欲裂,“啪”的一巴掌上去。
“老子让你滚回老家,你还来闹,你是不是想老子被处分才开心!”
赵翠芳被打的懵了,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顺地拽走了。
远处响起一阵鬼哭狼嚎的嘶吼怒骂。
沈青染就当作没有听到那些恶毒的诅咒。
要是诅咒有用,世界上的人恶人早就恶疾缠身不得好死!
众人散去,她望着站在自己前面的男人,宽厚的背影看起来很安全。
他......还没有将脑海里生出想法理清。
一阵冷的跟冰刀一样的声音响起。
“跟我进来!”
沈青染一愣。

沈青染将包往肩膀上提了一下,略带自嘲的笑了一下。
“刚才在服务社里听说了。”
陈红愣了一下,服务社的都传遍了?
赵翠芳那张嘴还真是欠收拾。
看着沈青染柔柔弱弱,一副任人欺负的样子。
“放心,这事很快就有人给你做主了。”
“嗯,我相信组织的。”沈青染乖巧的笑着。
陈红看她这样,不由得感慨,这孩子也太老实了,跟个面团子一样任人揉。
也不知道霍廷枭是怎么搞的,娶了回来也不好好的照顾。
自己晚上要好好和自家男人说道说道。
——
第二天,沈青染起了一个大早。
她打听过了,今天会有一班汽车去市区。
在军区这边肯定是找不到工作了,今天就转移阵地准备去市区看看,那边的机会肯定会更多。
那些人喜欢传闲话,总不能只手遮天啊!
因为考虑到周围村民的需求,这趟车的始发地是在军区外。
沈青染一路朝着车站走过去。
这路很陡峭,长长的蜿蜒下去,虽然不下雨但是全是石子,走起来还真的是挺费劲。
一不小心就容易滑倒摔一跤。
她只能小步子往前走。
“团长,你看看,那是不是嫂子啊?咱们要不要带她一程?”
霍廷枭抬眸看着前方的那道熟悉的纤细身影。
今天倒是朴实了起来了。
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藏青色的裤子,脚下穿着的是一双小白鞋。
阳光下,嫩黄色的发带,与瀑布般乌黑亮丽的头发交错在一起。
每一根发丝都精致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想到昨天自己竟然为了她出神。
霍廷枭语气凌厉。
“我们是出去办公务。”
小孙眨了眨眼睛,只得应了一声。
其实就算捎一程也不算违规,团长也太正经了。
沈青染听到后面汽车的引擎声。
她下意识的朝边靠了靠。
转头就看到霍廷枭单手靠在车窗,骨相优越的侧脸从面前掠了过去。
那一秒冷冷的眼神,她看到了。
是多不喜欢,连看都不想看?
默默拍掉身上的灰尘。
叹了口气。
继续往前走。
眼看就要到前面的车站了。
只见一辆军用吉普车朝着她迎面开了过来。
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摇下,小孙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嫂子,你是不是要去市区?”
沈青染看了一眼车里,只有小孙一人。
小孙立刻笑着说道。
“团长刚才半路遇到宋团长,搭了他的车先走了,我回去拿个材料,捎你一程。”
沈青染也不矫情,“那谢谢你了,小孙同志。”
很快,小孙拿了材料就开始朝着市区开。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城里。
沈青染跳下车冲着小孙道谢,“今天麻烦你了。”
“嫂子你太客气了,再见。”
下了车,看着这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画面。
沈青染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时代的差别,未来这里可是高楼大厦。
而现在满大街冒泡的沥青路,绿色的油桶,各种毛笔写的商店牌,基本上都副食品和生产资料商店。
不过路边也开始有了小商贩。
沈青染买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
只是走了一大圈下来,也没有看到哪里有招工的。
看来这个年代找工作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本来信心满满的沈青染,都不免有几分失落。
如果一直找不到工作,恐怕霍廷枭那人更加笃定自己是攀高枝的主。
不过她也不会气馁,人再背,也总是有走运的时候。
沈青染边走边看,也留心了一下现在做生意的情况。
实在不行,自己也摆个摊?
可是自己卖啥?
要不去给人家杀猪剁肉?
自己这解剖手艺一流。
沈青染想着自己都笑了出来。
走到三岔路口,她就看到前面有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什么。
她转身准备从旁边插过去,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声。
“哎呀,这老头好好的咋倒地了?”
“天啊,这是羊癫疯吗?”
沈青染一听,有人出事?
她是医生,遇到这样的情况,脚步自动朝着人群里挤了过去。
只见人群中央,一个老人家在躺在地上。
老人面色苍白,双手紧捂着腹部,身体蜷缩成了一团,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往下掉,嘴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让一下,给病人留一点空间。”
沈青染直接走了过去,跪在地上,拉起老人的手。
寸关尺处,脉搏跳动不似常人从容和缓。弦脉紧张而有力。紧脉则绷急弹指。涩脉往来艰涩。同时,脉象偏沉,重按方得,病位在里。
简单的来说,老人是严重的胃病发了。
沈青染低声朝着老人询问,“老人家,你有没有带胃药?”
老人艰难的摇了摇头。
沈青染面色严肃了几分,“有没有人带了针?”
事情紧急,要先帮老人止痛。
旁边有一个小妇女有些犹豫,“我,我有。”
沈青染跪地说着,“老人家,我是懂医术的,相信我。”
老人家点了点头,只见沈青染手法快速的在老人的身上扎了好几下。
全程她都面色严肃,沉着冷静,没有一丝慌乱。
渐渐地,老人感觉到那样刀扎一样的疼缓解了许多。
“谢谢。”
众人看着刚才都快没气的老人,现在竟然坐起来了,还能说话。
这小姑娘的医术也太高了。
见老人苏醒,众人慢慢的散去。
老人喘着气,今天差点老命就丢了。
沈青染看着他这样,温柔的询问,“老人家,你家人呢?你现在这样不适合自己回去。”
老人虚弱的摇了摇头,“我儿子出差去了,家里没人了。”
沈青染一愣,“那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老人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眼神清澈,心地善良,又热心,是个好孩子。
“我叫秦大海,住在宁/市的军区。”
宁/市军/区?
沈青染愣一秒。
这该死的缘分啊!
哭笑不得。
“秦同志,我也住在军区呢!”
“哦?小同志你也住在军区?你是新嫁到军区的?”
沈青染笑着点了点头。
“哎哟哟,真是巧了,我看看是哪个臭小子有福气娶了你这么个好同志!你男人叫什么?”
“霍廷枭!”
“他啊?哈哈,小同志,你都没有注意你家右边的房子没有人住?”
沈青染看着老人家,“不会是您住在隔壁吧?”
秦大海开心的大笑,“小同志,以后啊,咱们可就是邻居了!”

沈青染想都没有想,上前一把圈住沈母的胳膊。
“妈,别喊了。”
沈母瞪了一眼不争气的沈青染,她这是为了谁啊!
这个死丫头,真到了关键时候,就怂头怂脑的,还得靠她这把老骨头。
沈母一把捏住她的胳膊,“你站一边去,这事妈肯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转头对着霍母,“老姐姐,这事乡里乡亲的都看着了,你儿子要是不娶,我就是吊死在你们霍家门口,也要为我女儿讨个说法。”
霍母心里钝钝的疼,她大儿子可是前途无量的,要是娶一个村姑,还是这样不堪的媳妇,以后日子可怎么过。
她望着沈青染那张白嫩的小脸,此时并不觉得好看,反而觉得就是个勾人的狐狸精。
气急反怒,霍母反手一巴掌扇在了霍廷枭的脸上,满脸失望,“你糊涂啊!”
看着霍母发怒,霍廷枭冷着一张脸,心里不是个滋味。
“妈,你怎么能怪大哥,是这个女人.....”
“够了,老二!”霍廷枭眼神制止霍廷州继续说话。
霍父是什么人,做了那么多年的领导,一眼就看出了有猫腻。
如今这个关头,老大和他们家都绝对不能出错。
他凌厉的眼神颇具压力的在沈青染脸上旋了一圈。
视线交接,沈青染礼貌地朝着他点了点头。
霍父看着那双清亮干净的眸子,心里倒是有些意外,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这丫头不是那么不堪。
“既然看上了,那就打结婚报告。”
霍母瞪圆了眼睛,气的脸都要变形了。
“随你们怎么弄,我反正是不管了。”
看着气冲冲走出去的霍母,院子里一片尴尬。
沈青染望着霍家几个人,完了,真的完了,这一下彻底掉进臭水沟了。
想洗都洗不干净。
霍廷枭冷着一张脸,眉心鼓起,让人心里突突的没有底。
“既然答应娶你,我不会反悔,只是你记住我之前说的。”
沈青染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好,看着他眉尾那藏不住的讥讽,面皮发烫。
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没有办法,所有的事情,开始就是错的。
就算不是她做的,但是她既然接手了原主的身子,那这份后果也该她承担的。
沈母还想上前理论两句,被沈青染拉着,冲着她摇了摇头。
“哼,沈青染,你比我想象还要恶心。”
霍庭州愤怒的一脚踢开水桶,追着霍廷枭和霍父的背影跑了出去。
沈朝夕见状,也跟了上去。
看着霍家的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有人酸溜溜的,“哎呦,恭喜恭喜啊!以后青染可就是军官太太咯!”
沈母冲到门口大喇喇的撅了一顿,“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咸吃萝卜淡操心!”
被怼了一顿,人群终于散去。
沈母脱了力一般,坐在门口的凳子上。
看着沈青染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叹了口气。
到底是自己生的,就是再不争气,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
“妈知道你喜欢的是那个霍庭州,但是,那男同志一看就油头粉面的,不如他哥哥踏实,长得俊,身子也壮实,你听妈的,别惦记那个弟弟了啊!”
沈母知道自己女儿是个死脑筋,就害怕她又生了什么主意,再去跟人家弟弟牵扯不清。
沈青染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
她知道就算解释自己没有,也没用,只的顺着点了点头,“知道了,妈。”
“你能想清楚就好,好好的回房间休息,霍家老大是军人,结婚了就要去随军。妈去问问村里的婶子,要带些什么东西。”说着沈母把她往房里推。
沈青染心里一阵阵的发酸,上辈子她父母离异,从小她就是跟着奶奶长大的。
后来,奶奶去世后,她就如同一株路边的野草,野蛮生长,好不容易上了医科大学,奋斗到了副主任的位置,没有想到竟然死了。
许是上辈子没有感受过这样浓烈的母爱,她的眼眶里酸酸的。
沈母做事不当,但是她那颗拳拳爱女之心,她感受的到。
“妈,我想的清楚,不会任性的。”
沈母听她这么说,又瞧她脸上没有那些不甘心。
这才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她的手,眼圈红了点,“回去自己也看看要带些什么,没有的给妈说,妈一起去买回来。”
而另一边,沈朝夕追着霍家的人到了村口。
一个劲的鞠躬道歉。
“廷枭哥,廷州哥,霍伯伯,不好意思,是我姐姐任性了,今天真的对不起。”
霍廷枭:“跟你没关系。”
“对啊,跟你没关系,你道什么歉。”
“你以后自己小心点,少跟她接触,免得吃了亏。”
看见霍家对沈青染都厌恶急了。
沈朝夕心里终于放心了。
看着霍家父子三人走远,不远处看热闹的婶子好奇的凑了过来。
“朝夕丫头啊,你刚才和霍家说什么呢?我看你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
沈朝夕眼底红了一片,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赵婶子,你看错了。”
赵婶子本来就是喜欢八卦的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难不成沈家婚事有情况?
“朝夕啊,你姐姐找了一户好人家你哭啥?”
沈朝夕抽噎了一下,闷着声,“没,没什么,我没有和霍家相亲......”
这一下,妇人傻眼了。
“你的意思是青染抢了你对象?”
沈朝夕连连摇头,“婶子,没有,你别乱说。”
看着她那躲躲闪闪的样子,赵婶子吃惊的捂着嘴。
“我的亲娘啊!这沈青染怎么能做出抢亲的事情啊?朝夕丫头,你就这么饶了她啊?”
沈朝夕急了,“婶子,我姐姐没有抢亲,你要是胡说,小心我大伯母撕了你的嘴。”
说完转身就跑。
迎着风那眼底的快意是压都压不住。
沈青染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想明白这些,沈青染收回思绪。
转头看向霍廷枭,只见他冷眸凝着自己,目光晦暗。
没办法,今天的确是自己让下的药,人家也的确是被害者。
她瞄了一眼外面那些八卦看热闹的人,只得硬着头皮问道:“霍同志,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
霍廷枭看着沈青染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好像这样的结局也是她预想之内。
薄唇微勾,带着几分的微讽。
就在这时,沈朝夕突然上前,抓着霍廷枭的胳膊。
“廷枭哥哥,你会和我姐姐结婚吗?”
霍廷州一听急的跳脚。
“结什么婚?明明是她不要脸算计了我哥,娶个屁。”
霍廷枭低敛着眼眸,沉声道:“老二,这种事终究是女同志吃亏。我应该负责。”
霍廷州噎住了,不满的冷哼一声。
这个女人肯定是拿捏住了大哥的身份,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沈青染也没有想到霍廷枭竟然这么爽快,刚还想找他打个商量,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愿意娶自己。
其实要真的是正儿八经的结婚对象,他还真是不错的。
就是她和他的开局注定就是不美好的。
以后两人恐怕也难修成正果。
罢了。
日后找到机会还是放别人自由比较好。
一旁的沈朝夕心里呕得要死,沈青染的命还真好。
没有想到,都这样了,霍廷枭还愿意维护她的名声。
她一脸兴奋的握着沈青染的手。
“姐姐,其实嫁给廷枭哥哥也很好,这样你就不用上班工作,吃穿不愁,还可以当军官太太。”
沈青染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淡棕色的瞳孔带着几分的讥诮,“你好像很了解我?”
对上她的眼神,沈朝夕缩了缩自己的肩膀,唯唯诺诺的往霍家兄弟那边靠了靠。
眼睛红了一圈,绞着手指无措的低着头,带着哭腔,“姐姐,我错了,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哦,好的。”
这个沈朝夕看似在为自己说话,可是每一个字拼起来都是在给她挖坑。
原主上辈子的记忆里,这个沈朝夕就是很讨厌。
只要两人遇到一起,必然就是掐尖要强的互怼一翻。
后来就算她嫁人了,也会给原主写信炫耀自己的富太太生活。
还有那些幸福美满的照片。
也正是因为那些炫富炫幸福的照片,才让原主重生后无比的期待。
萌生了换亲的心思。
可如今,这沈朝夕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般,装的跟菟丝花一样,柔弱的好像她呼口气都能和芭蕉扇一样能把她吹走。
啧,装的太过了,就有点假了。
不过,也很可疑。
看来除了原主是重生的,这个沈朝夕也很可疑啊!
不然没有办法解释发生的这一切。
沈朝夕被她说的,委屈的站在一旁眼泪巴巴的往下掉。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朝夕好心为你着想,你竟然凶她!”
沈青染撇了一下嘴角,水眸狐疑,“不是她自己说不要说了,我就是赞同了一下,这不可以吗?”
霍廷州怔怔的看着沈青染那张明媚单纯的小脸。
喉咙一哽。
“好了。老二。”
霍廷枭看着阳光下那惊艳绝色的小脸,轻移视线。
利用美貌迷惑人心,爱慕虚荣,善工心计.......
罢了,就当多养一个无关的人。
不然按照这个女人的性格,老二迟早遭殃。
霍廷枭下敛着眼皮,声音轻沉了几分,“我答应娶你。只是,我希望你清楚,我能给的只是一张结婚证书。”
沈青染嫣红的唇瓣轻轻上扬,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一双明眸弯成了月牙,水光潋滟。
“好的,谢谢你,霍同志,你还真是个好人!”
霍廷枭敛眸轻睨着对方,看出来她是真的高兴。
这个女人真奇怪。
沈朝夕看着这一幕,心下一阵愤怒。
沈青染竟然这么轻松就让霍廷枭松口娶了她。
果然是长了长勾人的脸。
呸。
“姐姐,你别难过,你长得这么好看,廷枭哥哥一定会喜欢你的。”
沈朝夕好心的安慰让气氛瞬间诡异了几分。
她真的是谢谢她全家了。
果然,她瞄到了霍廷枭那审视的眼眸,带着几分的警惕。
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要勾引他吧?
真是冤枉死了。
轻咳一声。
“朝夕。”
“嗯?姐姐怎么了?”沈朝夕天真可爱的望着她。
沈青染唇瓣轻轻勾了一下,漾着眸子,声音带着几分的严肃,“霍同志是个严谨的人,不会那么肤浅的。”
沈朝夕突然一愣,这个沈青染怎么突然开窍了。
还知道拍马屁了!
以前她肯定是翘着尾巴,得意洋洋的。
今天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会也......
沈朝夕迅速的驳回自己的猜想。
沈青染这样的人,要真的是重生了,肯定不会这样安稳。
看来应该是被霍廷枭的气势吓到了。
正在这时,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哭喊声。
“我苦命的女儿啊!”
“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沈青染转头朝着院子门口望去,突然脑子嗡嗡嗡了几下。
靠,忘记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沈母去霍家摇人了。
这就是要逼人家必须娶自己啊!
完了,完了。
又多一个黑锅。
只见沈母身边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面色严峻的说道。
“这位女同志,你别哭了,要真是我家孩子的错,我们也会负责的。”
“负什么责任,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你瞎说什么?”
女人语气十分的不悦。
谁遇到这样的事情能高兴?
沈母这下不满意了。
“小霍妈妈,你说的这话就不对了,你家儿子衣服是我们脱得?”
“这男女的事情,他不乐意还是我逼他的不成?”
“反正现在染染的身子给你儿子看了,我跟你说,今天你儿子要是不娶染染,我就去举报他耍流氓!”
霍母被气的脸色绛紫,“你......”
沈青染看着她妈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只觉得眼前黑。
天要亡她啊!

霍廷枭见她如此冥顽不宁,气得要死。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之前是给自己下药,现在又是主动爬床。
她真的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什么生孩子,绑住男人。
他永远不会爱这样一个虚伪又不要脸的女人!
这时,霍廷枭被她捧住脸颊,见她朝着自己的脸靠了过来。
他哪里还能忍。
直接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
极力的去控制着自己的怒火。
低沉的嗓音,阴沉沉的。
“沈青染,明天就送你回小青山村。”
只见床上的人,扑空过后,竟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霍廷枭气得脑子嗡嗡作响,被发现了就装死?
他也不惯着对方,伸手直接去拽她。
却没有想到她正好转身,差点惯性的掉下来。
霍廷枭用手托了一下她的腰,将人往上一推。
心里带着气,他的力气就大了一些。
没有想到沈青染突然浑身一颤。
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半坐了起来。
原本那双惹人心疼的眼眸,此时却是半分色彩都没有,充满了迷茫与惊恐。
霍廷枭眉心鼓起,这人状态不对。
还没有等他反应是什么。
沈青染的身体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见她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沈青染?”
霍廷枭尝试叫她,可是床上的人半分反应都没有。
如同被突然剪断了线的木偶。
房间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霍廷枭脸色严峻。
打开门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孙峰,赶紧去喊医生。”
在外面正坐在地上抄纪律的孙峰吓了一跳。
快步朝着乘车服务员休息室那边跑去。
没一会,一个男医生拎着医药箱小跑了过来。
“同志,这位女同志怎么了?”
霍廷枭目光冷硬,好像很不耻刚才的经历。
咬着牙挑着重点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男医生愣了一下,低头给沈青染检查。
“人没有什么问题,心脏血压都是好的,不过,同志刚才说的情况倒是有点像是中医里描述的离魂症。”
“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确诊,要是可以,回头带她去医院看一下。”
霍廷枭听着男医生的话,没有说话,暗沉的瞳孔,如同黑夜之中的大海,看不见一点波涛。
这个女人难道是装的?
霍廷枭淡漠的眼神里染上了几分深究。
医生都不能确诊的病,也不是没有装的可能。
这么多年的当兵经验,什么样的卧底间谍都见过。
可是沈青染这样,他的确没有看出来装病。
霍廷枭的眸中晦暗一片。
这事,日后自然见分晓。
——
清晨,沈青染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脑子有点难受。
用力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只见孙峰拎着早饭,恰好走了进来。
“你醒啦?嫂子。”
沈青染坐了起身,却感觉脚下发虚。
不对?
自己怎么睡到了霍廷枭的床上?
她摇了摇自己有些沉甸甸的脑子。
孙峰见她疑惑,立刻解释,“嫂子,昨天晚上你半夜晕倒了,团长还让医生来给你看了。”
“医生说那个,你好像是什么......离魂症。”
“什么?离魂症?”
沈青染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腰间一阵阵的疼,让她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你说说清楚。”
孙峰只得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沈青染直接懵了。
她还有梦游这毛病???
根据小孙的描述,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她可以猜出来。
就是她梦游,还爬上了霍廷枭的床?
甚至还可能对人家上下其手。
我的老天奶啊!
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开局地狱难度下药爬床,现在梦游,感情在这叠buff呢?
咋的,嫌我不够惨?
沈青染都来不及自我毁灭,就感觉到了门口那跟射线一般,想将自己骨头缝都照透的眼神。
小孙自觉危险来袭,“那,那个我出去看看还有多久到。”
霍廷枭冷眼瞥了一眼小孙,走了进来,转身关门。
沈青染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真的是好看。
身高一米八八的他,肩宽腰窄,深蓝色的裤子包裹着笔直的双腿。
男人转身之时,那半掀的眼眸,狭长冷锐。
只一眼,她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巨大压力。
沈青染虽然不知道具体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识趣的开口道歉。
“对不起,昨天晚上的事。”
霍廷枭深邃的眸光在她身上来回扫了两眼。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送你回小青山村。”
沈青染直接愣住了,当即开口。
“霍廷枭,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什么,但是我不是自愿的。对不起。”
“我绝对没有想要勾引你的意思。”
“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管好自己。”
霍廷枭幽暗的眼眸,如同黑夜里伺机见血的匕首,让人心寒的发慌。
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几秒。
这个女人的保证,一文不值。
沈青染看着他离开,紧绷的身子松了几分。
有些无措的坐在床边。
思绪蔓延。
这个时候被送回小青山村,不仅仅是她会被戳碎脊梁骨。
恐怕沈父沈母从此都抬不起头来。
况且她留在小青山村。
短时间,别人看不出端倪。
要是时间长了,肯定要露馅。
她去了宁市,就可以找到借口来解释自己的变化。
之后继续干一番自己的事业。
原主记忆里霍廷枭只能活一年。
要是这一年里,她能站稳脚跟,就会放他自由。
要是不能,她就做个寡妇。
反正对于自己来说,也没有差。
只是没有想到她还有梦游的习惯?
沈青染朝着自己的手腕探去。
离魂症“脉来弦细而数,如丝弦紧绷,又似风中轻颤之柳丝。”
自己现在的脉象是半分没有这样的。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是为什么?
沈青染百思不得其解。
眼下,既然无解,那就放一放。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沈青染明白,霍廷枭恐怕是厌恶自己到了极点。
如果无穷还能更大,自己恐怕就是那个更大。
今天她必须让霍廷枭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她沈青染对霍廷枭这个人毫无意思,绝对不会有半分的非分之想。
想了一下,这个年代写保证书是最有效的。
也是能够让人信服的。
但凡背信弃义,别人都可以登报讨伐你,闹得你身败名裂。
想到这些,沈青染毫不犹豫的掏出自己的本子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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