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闪过一丝晦暗,“祭奠山外的梁家村人”。
我不再多问。
不问,悲伤的事情就不存在,就和我没关系。
饭后,母亲收拾碗筷,我要帮忙。
母亲拒绝了,“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再磕着碰着。等着吧,待会儿娘带你去你生身父母灵位前,告诉他们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你,让他们放心。”
见我只是点点头,并无悲戚之色,母亲叹了口气。
我假装不懂,蹲坐在大门门槛上看来来往往的村民。
梁家村有上千人,除了百来号人没离开梁村,其他人都搬来了新梁村。
旁边邻居大娘从他们家出来,怀里抱着一个箩筐,看见我坐在门槛上,笑着过来摸摸我的头,夸一句真漂亮啊小女娃,从箩筐里拿出一块炸的丸子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真香啊。
白事办了整整七天。
我不是很懂那些规矩,母亲叫我磕头我便磕头,到饭点了就搂大席。
什么烧鸡、烧鱼、大肘子应有尽有,还有大梁哥给我留的大骨头,拿回家让母亲给我做酱骨头、烧骨头汤。
白事过后,大梁哥和村里的话事人们给大家开大会。
除了瘫倒在床的老人、尚在襁褓的婴儿、负责后勤的妇女,其他人皆要学习作战本领。
梁子卿还教我们小孩子读书写字。
第一堂课他教我们写自己的名字,此刻我对“狗蛋”二字的忍耐也到了尽头。
“我要改名,我要叫梁程曦。曦,黎明前的微光之意。子卿哥哥,你就教我写这个名字吧,”我说道。
父母及大梁哥觉得我上了学有文化了,都支持我改名,认为‘狗蛋’实在配不上这水灵聪慧的女儿。
晚上,父母又做了顿大餐。
第二天,他们甚至招了村里办红白喜事的厨子,办了一天的流水席,请村里人来参加我的改名宴,同时也正式宣布认下我这个女儿。
村里人都知道我叫梁程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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