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桃秦桉的其他类型小说《蜜桃难哄许桃秦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独步寻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桉还有事,没有多待,只短短出现这几分钟的功夫,却足够震慑赵清宴。气焰被彻底打压。他甚至腆着脸给许桃拱手:“好妹妹,认识二少怎么不早说呢!你瞧我,有眼不识泰山!”“别往心里去成吗?”许桃没傻到为自己辩解,绷着脸不说话,看宋沅叫来了老板,几个工作人员抬着时今出了包房。屋里的人面面相觑,从刚才就缩在里面一动不敢动。连赵清宴都不敢得罪的人,他们连名号是什么都没资格知道。许桃拿了自己和时今的包跟上去,走远些还能听到赵清宴在骂人。骂胡航废物,连底细都摸不清。她觉得可笑,要是赵清宴哪一天知道,自己和秦桉什么关系都没有,对方也许只是看在她给秦煜亭当家教的份上出手相助,又该怎么报复?担架抬着时今越走越远,没去医院,去了会所私人的卫生室,用来处理紧急...
《蜜桃难哄许桃秦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秦桉还有事,没有多待,只短短出现这几分钟的功夫,却足够震慑赵清宴。
气焰被彻底打压。
他甚至腆着脸给许桃拱手:“好妹妹,认识二少怎么不早说呢!你瞧我,有眼不识泰山!”
“别往心里去成吗?”
许桃没傻到为自己辩解,绷着脸不说话,看宋沅叫来了老板,几个工作人员抬着时今出了包房。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从刚才就缩在里面一动不敢动。
连赵清宴都不敢得罪的人,他们连名号是什么都没资格知道。
许桃拿了自己和时今的包跟上去,走远些还能听到赵清宴在骂人。
骂胡航废物,连底细都摸不清。
她觉得可笑,要是赵清宴哪一天知道,自己和秦桉什么关系都没有,对方也许只是看在她给秦煜亭当家教的份上出手相助,又该怎么报复?
担架抬着时今越走越远,没去医院,去了会所私人的卫生室,用来处理紧急情况。
宋沅虽然也不知道许桃是谁,但很客气:“您放心,医疗水平还可以,您男朋友是皮外伤,简单处理下就好,没必要惊动太多,请您谅解。”
许桃不傻,点点头表示感谢,只要能治好,她也不愿意闹大,平头百姓斗不过宛城这些子弟。
“您也这边处理一下伤势。”宋沅示意许桃坐下。
许桃脸颊没什么痛感,她趁赵清宴不注意,叫喊着让人殴打时今时,拿瓶子砸了对方脑袋一下,这一巴掌就是那会儿落下来的。
没使多少力气,但后来头皮被揪得很疼。
许桃乖乖坐在那让一名女医生抹药。
她很快处理好,时今那边麻烦点儿,但不久许桃听到他的呻吟声。
醒了。
许桃隔着玻璃和时今对视,对方龇牙咧嘴笑了一下,她没忍住,泪水决堤,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
时今用口型告诉她,别怕。
这一幕落在宋沅眼中,四个字,落难鸳鸯。
就是不知道秦总跟这位姑娘什么关系,大年初一头一遭,秦家二少爷也有替女孩子出头的一天。
宋沅没多留,悄悄退了出去。
到包房时,秦桉已经落座,谦恭有礼地和席上几位长辈敬酒。
宛城说得上话的领导,都在这,纷纷夸赞秦桉兄弟二人是龙凤之姿。
秦铭比弟弟稳重,三十岁正当年,像个儒雅的书生,兄弟俩相貌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
但俱都高大帅气,秦铭用金丝眼镜遮住了眸子,凤眼远没有弟弟慑人。
也没秦桉那么玩世不恭,万事不往心里去的凉薄。
兄弟俩场面上都挑不出毛病,秦桉不喜欢应酬,也没有不敬长辈的道理,几圈酒下来,也难得多了几分醉意。
更多的是心不在焉。
散场时,接近十点。
送走长辈,秦桉扯了扯领带,扫了宋沅一眼。
宋沅会意,过来说了情况:“好像还没走,在卫生室待着。”
“说什么呢,还背着我。”秦铭摘了眼镜揉眉心,他喝得更多。
秦桉神色不动:“私事,哥你先走,我去当回老师。”
没头没脑一句话,秦铭没听懂,但他也管不住这个弟弟,嘱咐早点回去,便摇摇头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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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桃手撑着脸颊不知道在想什么,屋里时今还在睡,刚刚喊着疼,躺了会儿又睡着了。
眼看着就要过门禁,再不走可能就要在外面过夜。
许桃打算叫醒时今,打个车尽快回学校,然而就在这时,刚刚那个叫宋沅的助理,又带着几个人进来。
“许小姐,秦总担心您不方便叫车,让我把您男朋友送回去。”
许桃想说不用麻烦,但那几个人已经进去,直接架起了时今,摆明是不会听她的话。
时今睡得很沉,丝毫没有醒来。
宋沅冲她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根本拒绝不了,只好跟着往外走,可直到上了车才发现,自己和时今不在一辆车上。
秦桉在车里等她。
许桃硬着头皮坐进去,出于礼貌,她第一时间又跟秦桉表达了谢意。
对方没出声,连个回应也没。
车子立即就发动,她甚至来不及看一眼时今在哪。
“许老师舍不得男朋友啊?”秦桉手撑在车门扶手上,歪头看她。
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
许桃定了定神,迎上秦桉目光:“他是我男朋友,我当然担心,秦先生,您不必麻烦送这一趟,我们可以自己回去。”
“那合着是我多管闲事了,”秦桉笑笑,“要不前面下车?”
许桃往窗外一看,正上了桥,停在这那才是真打不着车。
她直觉秦桉又在故意耍她玩,闭了嘴不说话,也猜不透秦桉是想做什么。
秦桉还真想当回老师,教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
“知道赵清宴什么货色吗?就敢跟出来一起玩儿。”
圈子里出了名的废物,也就爹妈还当个宝一样哄着,不知道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许桃这样的姑娘,二代们最喜欢玩,又纯又干净,还没身家背景,受了委屈只有隐忍的份儿。
要是刚烈,死了也无处申冤。
秦桉心底没来由烦躁:“今天不遇上我,许老师猜是什么后果?”
许桃喉咙发堵,疼的她直掐自己手心。
后果就是被赵清宴祸害,找不到地方说理,成为他的玩物,时今也许会丢了命。
这是宛城权贵圈层的子弟,不是他们老家那几个混混。
许桃不受控制发抖,为什么她就不能逃脱这种命运。
难道长得漂亮,出身贫穷,就要不断被欺负吗?
她白着脸不吭声,眼里却渐渐红了。
秦桉“嘶”了一声:“我骂你了么,就哭。”
许桃不想让眼泪掉下来,杏眼里水汪汪的直打转儿,最后还是滑下来几颗,滴进饱满莹润的红唇。
秦桉盯着她唇上几处牙齿咬出来的血色,眸色发暗。
“赵清宴亲你了?”
许桃忙慌里慌张摇了摇头,没亲,但再晚点儿,说不定。
这都是她着急时自己咬出来的痕迹。
秦桉多看了几眼,舌尖漫上痒意,一路直抵心脏最深处。
可怜兮兮的。
他倾着身子过去给她递纸巾,声音柔得像水:“许老师眼睛这么漂亮,眼光倒是挺差的,从哪找的男朋友啊,护得住你吗?”
许桃愣了愣接过来,秦桉离得有点近,但她后背已无退路。
“说话啊,嗯?从哪找的男朋友?许桃。”秦桉声音低沉喑哑。
许桃第一次被他喊名字,目光撞进对方眼里,深邃得不像话,旋转着要把人吸走。
她心猛地跳了一下,不敢直视,只能装鹌鹑缩下头。
身上酒味有点儿重,秦先生好像喝多了。
问的问题没头没脑。
秦家暖气充足,许桃洗完澡吹完头发,往床上一躺就觉得困。
软绵绵睁不开眼皮。
手机响了好几声,她撑着倦意拿起来,发现是秦桉,照片就发了一张过来。
她和秦煜亭一边一个,乖乖站着,略显几分拘束。
许桃保存了原图,给阿婆发过去。
退出去发现秦桉的消息。
[喜欢么?]
许桃脸埋进松软枕头,嗅到干净清冽的香味,她脸有些热,好半天才缓过来。
她回了个谢谢秦先生。
那边没动静,许桃握着手机等了几分钟,最后没撑住还是睡着了。
屋里不知道点了什么香,一夜无梦。
第二天睁眼时,许桃鼻子有些发塞,眼眶也泛酸,有感冒的趋势。
她懊恼昨天玩太过,要是感冒真就麻烦。
许桃不常生病,但每次感冒总要拖上十天半个月,常往其他炎症上犯。
病了没什么,别因为这个耽误上课。
结果到了前厅,秦煜亭比她更严重,小小的人儿蔫不唧,靠在钟易身上死活不肯吃药。
见到许桃,他也许是委屈了,眼珠子大滴大滴滚下来,张着小手让人抱。
许桃心里一软,把他抱进怀里,开口时鼻音囔囔的:“咱们真是患难兄弟,我也感冒啦!”
她本就音调软绵绵,这样一来更是透着娇。
秦桉步子止在门外,屋帘掀了一半,顿了顿才继续进来。
钟易还在劝着:“许老师也喝碗药,夫人家传下来的方子,趁热喝了,今儿下午就能见效,省的再多遭几天罪。”
许桃有心给秦煜亭做个表率,道了谢二话不说端起来就喝,但没想到这药真是苦如黄连。
刚入口她就后悔了。
可又不能吐出来。
强咽下去,小脸都皱巴成一团,眼睛里水润润,透着股可怜巴巴的劲儿。
秦煜亭崇拜地看着她:“老师,你真厉害。”
许桃有苦难言,苦哈哈要找一个人拉下水:“你快跟我一起喝,咱们说好有难同当的!”
上了一月课,秦煜亭汉语水平突飞猛进,但他装作听不懂,用英语问什么是有难同当。
许桃佯装生气往一侧扭头,正看到秦桉过来,她立即收敛了表情,没再玩闹。
秦桉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坐到一旁给侄子下命令:“快喝,不然我亲自喂你。”
刚回国那会儿,秦煜亭水土不服,总是拉肚子,也被哄着吃药,他从没喝过中药,闻不惯那种味道,说什么都不喝,闹得全家不安宁。
谁也不舍得对这样一个刚没了亲妈的孩子动怒,尤其是秦铭这个当爹的。
秦家亏欠着人家娘俩儿。
最后是秦桉黑着脸,一勺一勺硬喂进去,秦煜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打那以后就怕了这位二叔。
软硬不吃。
秦煜亭乖乖从许桃怀里跳下来,坐在小凳子上,一口一口喝药,喝一口干呕一声。
到底是喝完了。
钟易拿了糖给他和许桃,两人一口塞了,排排坐像两个挨训的孩子。
秦桉还是那表情,但眼里有了笑意。
吃了早饭,许桃才知道,秦煜亭这一天,真是够忙。
练钢琴,画画写字,玩的时间并不多。
只是现在年龄小,没那么严格,估计以后要培养的东西还多着。
不像她小时候,跟时今几个发小在外面一玩就是一天。
当然,也没法和秦家的少爷比。
许桃没什么事干,得了钟易的许可,在书房挑了本书,坐在每天给秦煜亭讲课的地方读。
一上午倒也很快过去。
看看手机,只有阿婆和舍友的消息,时今没什么动静,很反常。
许桃想了想,怕他出什么事,走到窗边给他拨了个电话。
今天周日,又没课程安排,时今就算睡懒觉也该醒了。
打了两遍才接通。
时今声音有点哑,清了好几下嗓子才正常,他起初模模糊糊不知道是谁打来,但猛地就意识到,是许桃的专属铃声。
一下就慌了。
“桃子......”时今麻溜爬起来,心有点儿虚。
“你去干嘛了呀?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也没回我消息。”
时今从前不是个很爱玩的男生,平时喜欢玩玩游戏,研究各种软件,有点宅男。
但最近这一个月,总是听他说在外面和舍友吃饭喝酒。
照这个频率,生活费够吗?
时今听许桃这样问,在那头傻笑,“桃子,这还是在一起以后,你第一次关心我,想我了呀?”
许桃对他没有爱情,时今心里清楚,但总归在一起了,早晚会转变心态。
行成习惯比较重要。
许桃笑笑:“别转移话题,昨天那么大雪,你不在宿舍,去哪了呀?”
知道瞒不过去,时今含含糊糊解释昨天跟舍友出去吃火锅,吃完后找了个轰趴馆过夜,打了一宿牌。
喝了酒,四仰八叉睡沙发上像死猪一样,刚刚才被手机铃声吵醒。
“都有谁啊?”许桃平时不怎么管这些,但总觉得时今哪里不对,好像在转移话题。
“就......就孙栋和小川他们,哦还有胡航。”
许桃蹙眉,打心眼里不是很喜欢胡航这个人,上次的事,胡航说他也不知情,时今还替他担保。
他们在一个宿舍,想也是躲不开,许桃耐心叮嘱了几句:“时今哥,咱们考到宛城来不容易,你好好读书学习,别整天玩了,马上期末考试,可千万别挂科。”
时今连声答应,有点心虚,他背着许桃和赵清宴玩在一起,心里愧疚。
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鬼使神差收了那二十万块钱,还不告诉许桃。
想到女朋友为了修手机,花掉小半个月生活费,时今心里就一揪一揪。
他最近是太放纵,翘了好几节课。
时今承诺,以后好好学习,许桃才挂了电话。
挂断后,她点开朋友圈刷了会儿。
许桃之前和时今舍友们见面,胡航就加了她的好友。
往下翻就看到胡航凌晨两点多,更新了一条动态。
一群人在打牌,露出时今半截身子,许桃挨个数了数,发现是五个人。
有一只养尊处优的手,夹着烟往烟灰缸里摁。
骨骼分明,手指纤长,腕上带着块银色手表,墨绿色表盘。
隐隐的熟悉感。
许桃皱了皱眉,总觉得时今隐瞒了什么。
傍晚下了课,秦桉要赶回市里,许桃再次搭乘了顺风车。
好在是中午头的时候,雪就停了,路上有市政不停在清扫融化积雪。
路上车子不多,司机速度很慢,比往日到达地铁站的时间,长了一半。
许桃想下车,秦桉不让,吩咐司机继续。
司机停顿都无,车子直接开过去。
她识趣闭上嘴,看着窗外蜗牛爬一样的车辆发呆。
许桃在想时今隐瞒了什么,是不是又结交了像胡航那样的新朋友,总这样,可别走上歧途。
秦桉观察她很久,不满对方走神,敲了敲座椅中间的扶手,正发呆的姑娘转过头来,眼里带着迷茫。
“想什么呢许老师?”
许桃摇摇头,随便找了个借口:“在想几点能到学校。”
秦桉知她敷衍,也不深究。
车内重新陷入安静,暖气为了照顾许桃,开得很足,她没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热。
江夫人娘家传下来的药方真是管用,许桃过了中午就觉得舒服许多,就是有点儿犯困。
在别人车上,尤其是坐在秦桉身边,她也不敢睡,头歪在玻璃上,贴着那处冰凉,觉得能精神一些。
这时,手机响了。
许桃低头一看,是时今的电话,她悄悄看了一眼秦桉,对方正在用平板办公,并没有注意她。
许桃接通电话,调低了手机音量,但听筒质量并不好,在封闭的车内,时今声音清晰可闻。
“桃子,晚上我去找你吧,咱们好久没见了,想你。”
许桃脸热,小声拒绝:“路上不好走,改天吧。”
她想了想,又说道:“改天我去找你。”
往常时今听到这话肯定就不会再纠缠,但今天还是很坚持:“坐地铁怕什么,我有东西给你,乖哈,等我一起吃饭。”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许桃也有话想问问时今,没有再拒绝。
她挂了电话,发现秦桉正侧目看她,表情莫名。
秦桉把玩着触屏笔,状若无意问她:“许老师和男朋友是不是还欠我一顿饭?”
许桃默然一瞬,想起那天在车上,自己好像说请客感谢秦桉,一直也没见到,只好作罢。
他难道还记得。
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之理,许桃点点头:“是的秦先生,我和我男朋友还没能好好感谢您。”
“您有时间的话,改天我们请您吃顿便饭可以吗?”
秦桉没什么笑意,目不转睛看她,“今天就有时间,你男朋友不是来找你么,顺道一起吧。”
许桃这个月修了手机,剩下的钱刚够每天吃饭还有来往路费,她一时犯难,不知道该答应还是拒绝。
秦桉眯了眯眼;“许老师不是想反悔吧?”
“还是说,你男朋友连一顿饭都请不起?”
他挑着眉,凤眼里的嘲讽有些明显,许桃很窘迫,时今一个月生活费1500,现在是月底,这几天他又总是出去吃喝,以许桃对时今的了解,手里肯定不剩多少。
指不定还要管他妈妈连阿姨伸手要钱。
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再说,这件事也不能让时今一人请客,毕竟是为了她,时今才被人打成那样。
许桃很坦然面对自己的贫穷,她眨眨眼,实话实说:“秦先生,我这个月修了手机,生活费不太够,下个月发了工资,我第一时间请您吃饭好吗?”
“地方您随......您看着挑。”许桃小声道。
秦桉一时语塞,半晌没说话,平生第一次以这种借口被拒绝。
真是个又纯又傻的姑娘。
傻到冒泡。
秦桉等着,等着她发现心心念念的小男友,并不是那么无私可靠。
他收回视线,没再揪着请客不放。
许桃悄悄松口气,盘算着该去哪请秦桉吃顿便饭,太便宜了怕人家看不上,太贵了又请不起。
来宛城时间不长,真不知道哪里有干净实惠又好吃的饭店。
想了一路,到学校北门附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许桃让司机在这停车,还有段路,她打算走回去。
秦桉不吭声,司机就不敢停,许桃急也没用,车子还是一路开到了门口。
她不认得这车,不代表别人不懂,北门不少学生纷纷看过来,许桃紧张地看了几眼,没看到熟人才迅速开门。
跑得像只兔子,路上滑还差点儿摔倒。
秦桉看了几秒,冷声吩咐开车。
他足够有耐心,并不急于一时,桃子总要熟透,心甘情愿掉进他怀里,才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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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桃顺便拿了快递,新买的雪地靴还算厚实,穿上总算没那么冰脚。
她说要去跟男友吃饭,三个舍友都没吃,干脆约着一起去食堂。
时今到了,就在宿舍楼下。
见到都在,时今还有点小情绪,他得有二十天没见到许桃了,今天想过二人世界。
林蕊打趣道:“桃子你竹马哥哥见到我们怎么不笑啊,是不是嫌我们当电灯泡?”
时今被说中心事,尴尬笑了笑:“哪有的事,我是等你们冻的好不好,脸都冻僵了。”
“走走走,正好都在,我请你们吃饭行了吧!”时今也怪刚刚没控制好情绪,可千万别得罪女生。
拿许桃最好的朋友冯橙来说,那丫头从来不在许桃耳边说他一句好话。
一个就够了,再多三个舍友,时今可惹不起。
林蕊刚刚没这意思,笑着看向许桃:“桃子,说起来,你们在一起后,他还真没请我们吃过饭呢。”
“就是,该请咱们娘家人一顿。”吕洋附和。
杨灿是这些人里和时今最不熟系的,就在一旁笑着不说话。
许桃不会当着大家面问时今有没有钱,也不想扫了舍友们兴致,在学校附近,她和时今一起应该还能请得起,就点点头答应下来。
“去吃东北菜吧,馋了。”杨灿提议,她知道许桃家境不好,选了北门最受欢迎的一家店。
价格不贵,五个人放开肚皮吃,撑死也就200多块钱。
许桃她们没意见,看向时今。
没成想,时今却主动大方了一回:“吃小城人家吧,请四位大美女吃饭,高低得找个贵的!”
小城人家是南方菜,宛城师范附近最贵的馆子。
人均200多。
第二日许桃脸上印子消了,就是有些红。
时今大早上就给她舍友吕洋打电话,没问别的,就是问问昨晚上谁帮了他们。
许桃解释那是学生叔叔,时今才松口气的模样。
她没心情解释这些,吃完饭到北门送修了手机,就去秦家上课。
秦桉不在,许桃着实松了口气。
见不到人,就不会尴尬,许桃迅速把这些事抛在脑后,专心上课。
而接下来直到入冬,许桃都没有在秦家见到那位二少爷。
倒是与秦煜亭父亲见了面,对方是个很和善的男子,声音温柔,态度有礼,对她这位小家教也很客气。
也见到了秦父秦母。
她当时一愣,秦少雄老爷子,就是电视里常上新闻那位,现实里见到,许桃很紧张。
对方却挺慈和,还关心了几句许桃的学业。
秦母江兰因着陈教授的关系,态度也亲切,她比秦少雄看起来年轻好多,压不住的贵气。
两个儿子都随了她相貌。
只是秦家人都很忙,尤其是秦少雄,常常到处开会慰问,他身体已经不如从前,走到哪都带着妻子一起。
为了减少奔波,多数时候也不回老宅,跟妻子在市区居住。
许桃不常在秦家见到这几位主人,倒是更自在些。
她和秦煜亭成了“忘年交”,还交换了电话,有时候许桃晚上会收到秦煜亭发来的语音。
偷偷叫她姐姐。
是个孤单的小朋友,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却并没有多少人陪伴他。
许桃难免对他偏爱,这份家教工作估计等过完年,秦煜亭作为插班生上了小学就会结束,她很珍惜这段时光。
说起来她还是从秦煜亭那里,得知秦桉叫什么。
秦煜亭想知道父亲和二叔的名字怎么写,偷偷让许桃教。
许桃教“桉”这个字的时候,想到了一种树木。
桉树。
又高又挺拔的王桉,主要生长在澳洲。
更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诗,据说出自泰戈尔《飞鸟集》,许桃却没从此书里找到出处。
蓝桉已遇释槐鸟。
这种树霸道,身边不许生长其它植物,却允许红嘴蓝鹊栖息,似所有温柔都给了一人。
桉树叶带着毒,许桃倒觉得这名很符合此人气质,有权有势有钱有地位有颜值,这种男人往往本身就是一味毒药。
远远避开最好,她又不是一只考拉,要靠着吃桉树叶生活。
许桃讲完这个字,手心出了汗。
这是她第一次在北方过冬,和桐城完全不一样的冷,要多穿很多才行。
可秦家通了地暖,屋里太热。
秦煜亭还穿着单薄的睡衣,许桃却套着厚厚的毛衣,待久了就会出汗。
她脸也微微发红,暗自记着下周再过来,要换个开衫毛衣,好方便脱下来。
挨到下班,许桃松口气。
“老师,你的脸好红,很热吗?”
秦煜亭现在中文很流利,有时候摇头晃脑背几首诗,还能讲出几句深意。
这也是秦家人都满意许桃的原因,因材施教,才大一就懂得这个道理。
许桃用手背拍拍脸:“是有点儿,你们家暖气太足,我有些不习惯。”
她们宿舍都没有这个温度,宛城师范的宿舍楼竟然和南方一样,是开敞阳台,冬天的风一刮,屋里温度总是上不去。
秦煜亭托着小脸:“老师,我也热,咱们出去打雪仗好不好?”
宛城今天落了小雪,打不了雪仗,再说,许桃该回去了,她正要开口,管家推门进来,纷纷扬扬的大雪顺着凛冽寒风刮进长廊。
许桃看呆了,老家桐城虽然会下雪,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鹅毛大雪。
“许老师,雪太大,路上湿滑,去市区的路上出了不少事故,恐怕您要在这休息一晚,我会替您准备客房。”
秦家注重礼节,这暴雪天气,怎么好让一个女生冒着危险回去。
许桃不好意思麻烦,踌躇着开口:“是不是太打扰了?等雪小一点儿,您送我到地铁站就好。”
管家看了看这风雪:“天气预报说要下一晚,您坐地铁还要转公交,太危险了,许老师不用觉得麻烦,今晚先生夫人留宿市内,大少爷要协调应急暴雪,您可以放心住下。”
言下之意,不用觉得拘束,主家都不在。
更何况,这也不是他一个管家能做主的,自然是得了主家吩咐。
然而许桃怕的不是他们,正是没提到的秦桉,她看看天气,也的确不好强行让人家送。
说不定秦桉并不会回来。
“那就麻烦您了钟叔。”
管家姓钟,名易。
钟易颔首:“课程已经结束,许老师请自便,您是南方人,要是喜欢雪,可以去后花园玩玩,记得穿暖和些。”
许桃眼睛亮晶晶的,钟意受她感染,也跟着笑了笑,他今年四十多岁,儿子和许桃差不多年纪。
平日里总是多关照一些。
他给许桃指了去后花园的路,实际上秦煜亭也可以带她去。
秦煜亭早就等不及,拉着许桃往外走,佣人拿过来他的毛衣和外套,从头到脚武装好,才肯放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离开。
许桃穿好羽绒服,围了个围巾,牵着秦煜亭往后花园去。
秦家的格局是游园兴致,前院用来会客,隔着花园是供主人休息的地方。
花园里银装素裹,池塘都结了冰,许桃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看哪里都新鲜,伸出手去接雪花。
指尖迅速冻成红色。
秦煜亭已经从连廊上蹿出去,嘎吱嘎吱踩雪,时不时蹲下身子抓一把,也不嫌冷。
“老师,快来!”
许桃缩了缩脖子,觉得这雪落进衣领肯定很冷,可她抵挡不住打雪仗的诱惑,没犹豫几秒便下了台阶。
她伸手去团雪,冰冰凉凉触感,一路冷到心里去,可人是喜悦的。
许桃团了个小雪团,轻轻砸向秦煜亭的头。
他傻呵呵笑,笨拙的小身子爬过来,也学着许桃打雪仗。
打了几下,都缩着脖子不敢动了,实在太冷,直打哆嗦。
“秦煜亭,咱们堆雪人吧?你会吗?我从来没弄过。”
许桃将两个雪团一大一小堆在一起:“应该不难吧?你看,这是缩小版的雪人!”
秦煜亭小脸皱巴在一起,他还是小孩子呢,怎么会堆雪人呀!
不过他有办法。
“咱们去找钟爷爷帮忙,让他找人来教咱们!”
好主意!
许桃立即站起来,跺了跺脚,她第一次在北方过冬,不知道宛城能冷成这样,买的棉鞋还没到,穿着运动鞋,脚已经快失去知觉。
她牵着秦煜亭转身,突然看到身后连廊上,还站着一个人。
姿态闲散,一袭黑色大衣,肩头落的雪尚未融化,跟他的眸子一样冷。
秦桉被雪一凉,薄唇也愈发鲜红起来,竟然透出几分妖冶,许桃再次确认,这是个非常危险又引人沉沦的......祸水。
不知道秦桉在这看了多久。
那晚记忆再次袭来,许桃突然有些紧张,无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人眼神总是侵略性十足,令她不安。
气氛僵持,秦桉好整以暇盯着她不放,手却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许桃半个身子都探在水边,慌极了,手不由自主想抓住什么。
秦桉低头笑了笑,看她嫩生生五根手指头攥上自己衬衣。
正要哄她多用求人的调调说几句话,秦煜亭小朋友却先一步站出来“英雄救美”。
他气呼呼叉着腰:“坏蛋二叔!放开老师!不要欺负人!”
天天欺负他还不够,还欺负他的老师!
许桃这才知道,原来讨厌的男人,是秦煜亭的叔叔。
“秦先生,你松手呀!”许桃真的怕了,跌进水里不好收场。
秦桉被一大一小揪着,最终还是低笑一声放开了人,顺势也把她带到了安全的位置。
他意味不明瞧了许桃几眼,绕过二人回了客厅。
许桃长呼一口气,觉得这人可真是顽劣,像是小时候经常拽她辫子的那个后桌,乐此不疲看她笑话。
不就是砸了一下屏风吗?真不是有意朝他撒气。
秦煜亭看许桃闷闷不乐,伸手拽拽老师毛衣下摆:“他是不是很坏?总是欺负人。”
许桃更生出几分天涯沦落人的心酸,她蹲下身偷偷道:“下次他欺负你,你就不说话,不反应,装木头,你二叔以后保证不欺负你了。”
失去兴趣自然会放手,许桃用这办法挡了多少讨厌的男孩子,她都不记得了。
秦煜亭歪歪脑袋,若有所思:“老师,我下次试试。”
许桃一笑,牵着他回去上课。
客厅倒是空了,压迫感顿无。
不过结束时,对方又重新返回,看穿着是要出门。
管家恭敬地送他出去:“二少爷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不吃了。”
秦桉换了鞋,走到门口时突然顿住,站在光影里,侧身挑眉看过来:“我捎许老师一程。”
不是商量的语气,管家立即闭了嘴没说话。
许桃错愕,下意识去看管家,但对方微微低着头,没有任何其他表示。
从这里到地铁站,要走一个多小时,她还不知道路,如果没有司机接送,要耽误很多时间,可许桃有点不敢和这个人私下相处。
秦桉恢复了冷漠疏离的模样,没什么表情:“总不至于再单独给许老师派一辆车吧?”
管家都愣了,二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门,他隐晦地看了眼许桃,对方比他更惊讶。
年轻的学生不知道人情世故,但只要不是个傻子,这会儿就不该拒绝,不为别的,主家的面子总要给几分。
许桃显然不傻,她知道这里谁说了算,不好不答应,她最终还是点点头:“那就麻烦秦先生了。”
跟秦煜亭打了招呼,许桃跟着人走出去。
司机给许桃开了后座的门。
许桃本来想坐前面的,现在也只能轻声道谢。
她一坐进去,就感觉到了压迫感。
密闭的空间总是让人紧张不安。
男人却半点儿没有刚刚玩世不恭的样子,道歉很诚恳:“昨天和刚刚,是我失礼了,这次一并给许老师道歉。”
许桃突然就听懂了,他在说昨天卫生间的一幕。
气氛有点尴尬,许桃脸根本不受控制发热,这种事当没发生就好了呀,说出来干什么。
当下却不能不回话:“没关系,我都忘了,秦先生太客气了。”
秦桉“嗯”了一声,低头翻看着手机,许桃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性子,干脆转着头看外面风景。
不知道秦家到底什么背景,能在寸土寸金的宛城,占下一块地。
兴许这山都是他们的。
一看就不是小老百姓惹得起的人物,许桃觉得这人有句话很对,她太冒失了,怎么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就敢当众摔人家屏风。
她刚刚偷偷上网查过,居然是件清代的古董,拍卖价格一百多万。
真是阔气,就这么随便拿过来摆着。
天马行空乱想,十几分钟车子就到了地铁站附近,许桃赶紧道:“司机先生,在这停就好,我可以坐地铁回学校。”
今天送她的显然是秦桉专属司机,并不了解路线。
秦桉自认不是那么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去宛城师范?我送你过去。”
许桃可不敢让他送,而且她已经看到了对面地铁站台阶上熟悉的身影。
时今竟然还在等她,都没有发消息说一声。
许桃捏紧了帆布包带子:“我男朋友在地铁站等我,秦先生您让司机靠边停就好,真是麻烦您了。”
秦桉搁在手机屏幕上的手顿了一下,片刻后他面无表情点点头,“停车吧。”
司机答应一声,靠边停下。
许桃再次谢过,下了车就往马路对面跑,脆生生喊男友名字。
这里路上几乎没有车子,许桃飞奔过去,时今还没见过她这样着急忙慌的模样,笑着站起来,伸手接住了人。
许桃跌进他怀里,侧脸因为跑动泛着红晕。
“急什么,别摔着。”他替许桃掖了掖耳边的散发,顺手拿过对方手里的包。
“等多久了,你回学校就好呀,干什么一直等着我。”许桃声音软软的,她在这一刻还是感激时今的存在。
毕竟面对他,多少还是自在,有熟悉的安全感。
时今却没什么心思回答,他越过许桃看着那辆迈巴赫,还没走,后座的车窗降了多半,露出一张五官犹如精雕细刻般的侧脸。
隔着这么远,他都能感受到,这人绝对不是凡夫俗子。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人中龙凤。
时今突然就有点紧张,搂住了许桃的腰:“以后我每周都来接送你,好不好?”
许桃温声说好。
时今拉着她去坐扶梯,最后看了一眼身后,车子已经不见了,好像从没存在过一般。
“送你来的是谁啊?后座怎么还有人?”
“是学生叔叔,顺路捎我,总不能让人家再派一辆车。”许桃不想说在秦家发生的事。
说了时今可能会想尽办法不让她继续这份工作。
“哦,好吧,看着可真有钱,”时今叹口气,“我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车啊。”
“毕业工作后,攒钱买一辆。”许桃没什么志气,她向往平平淡淡的生活。
以后回桐城当个老师,努力买个小房子,和阿婆在一起就好。
普通人从来没做过不切实际的梦。
时今却志向远大:“相信我桃子,我一定能给你买得起奔驰宝马,到时候带着你和阿婆去自驾游,好不好?”
许桃笑道:“好,时今哥加油!”
时今知道她可能没往心里去,想想前几天在群里跟学长聊天谈到的计划,觉得未来大有可期。
他摸摸许桃的发顶。
等着吧桃子,他可不是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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