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卿江灼的其他类型小说《恶毒女配她誓要篡位沈卿江灼全局》,由网络作家“常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灼第一次爬人家墙头,有些不太娴熟。当他鬼鬼祟祟的翻进沈卿的望月轩时,沈卿就已经将他的所有动作尽收眼底。这阁楼还真是个好地方,只要视力好,院子里的贼一个都逃不出她的眼睛。沈卿托着腮静静地观赏着江灼的行为,有些纳闷。大晚上穿红衣做贼,是生怕别人看不到吗?还有,她有什么值得他偷的吗?江灼跳下墙头,拂了拂衣裳,保持优雅。“公子,咱们是夜探,您穿的这么鲜艳不合适吧?”长风压低声音问道。江灼冲着长风翻了个白眼。他懂什么?他来见卿卿肯定要穿的好看一点啊!卿卿被禁足心情肯定不好,他再穿个黑衣裳,看上去死气沉沉的,多晦气!江灼悄悄躲在树后,看着主屋还没关灯,只是门口有丫鬟在,他不好进去啊。“我说就不该听你的,非要从这边进,那边全是小丫鬟,这一动就被...
《恶毒女配她誓要篡位沈卿江灼全局》精彩片段
江灼第一次爬人家墙头,有些不太娴熟。
当他鬼鬼祟祟的翻进沈卿的望月轩时,沈卿就已经将他的所有动作尽收眼底。
这阁楼还真是个好地方,只要视力好,院子里的贼一个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沈卿托着腮静静地观赏着江灼的行为,有些纳闷。
大晚上穿红衣做贼,是生怕别人看不到吗?
还有,她有什么值得他偷的吗?
江灼跳下墙头,拂了拂衣裳,保持优雅。
“公子,咱们是夜探,您穿的这么鲜艳不合适吧?”长风压低声音问道。
江灼冲着长风翻了个白眼。
他懂什么?
他来见卿卿肯定要穿的好看一点啊!
卿卿被禁足心情肯定不好,他再穿个黑衣裳,看上去死气沉沉的,多晦气!
江灼悄悄躲在树后,看着主屋还没关灯,只是门口有丫鬟在,他不好进去啊。
“我说就不该听你的,非要从这边进,那边全是小丫鬟,这一动就被发现。”
长风震惊的指着自己。
明明是后面的墙太高,江灼怕弄脏自己的衣服,他才建议走这边的。
又怪上他了!
江灼正屏气凝神地观察着,打算趁这两个丫鬟不备之时,出其不意地将她们打晕。然而,还没等他付出行动,便突然感觉有一道凌厉的劲风朝着他耳边呼啸而来。
江灼眼神一凛,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反应迅速地伸出手,精准地接住了那个暗器。他摊开手掌一看,竟然是一颗普普通通的花生。
他眉头微皱,顺着暗器袭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沈卿正悠然地依靠在阁楼的围栏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朝他摆手。
江灼无奈地一笑,心中的紧张瞬间消散。他索性将花生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然后指了指门口院子里那两个毫无察觉的丫鬟。
沈卿挑眉,低头看过去,:“轻歌,轻舞,你们回去休息吧。”
“是。”
等两人走了以后,江灼才现身,从楼梯上了阁楼,在沈卿对面坐了下来。
看着桌子上的棋盘,还有旁边的煮菜工具,江灼不禁感叹:“卿卿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
“私闯少女闺房,怎么?公子还真想我想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沈卿边调侃,边抬手给江灼倒了杯茶。
“这回你可相信了吧?”
本来还担心沈卿因禁足伤心,现在看她没事倒也放心了。
“说吧,来找我干嘛?”
“听说你被禁足了,怕你伤心过度,故而来慰问你一下。”江灼将扇子放下,执白子落在棋盘上,“怎么样,要不要本公子出面,帮你教训一下那个沈静?”
沈卿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对弈起来。
江灼的棋风看似激进冒险、咄咄逼人,实际上却是深思熟虑、张弛有度。他的每一次大胆进攻都有着精准算计和对全局的牢牢把控。
而沈卿呢,看似随心所欲,实际上……也真的是随心所欲。
她初学者。
不仅棋艺差,棋品也差!
“卿卿,你这是第五次悔棋了。”江灼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每次他快赢的时候,她就悔棋。
神奇的是,她虽然不会下,但是她能看出来是输是赢!
沈卿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实她装的,她听见了。
悔棋怎么了?为了赢,她可以不择手段!
良久之后,江灼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我输了。”
“江兄,承让了。”她记得赢了棋的人都这么说。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啊!
“卿卿,若是不介意,我可以教你下棋。”
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个臭棋篓子了!
“拉倒吧,你都输了,你还教我!”
江灼沉默。
不是,你咋赢得,你自己真的不知道吗?
“心情好多了。”沈卿深吸一口气。
本来是有一点郁闷的,下完棋以后,看江灼不开心,她一下子就开心了。
江灼笑容勉强。
你心情好了,我有点撑不住了。
“没事,输给我,不丢人!”沈卿心情颇好的拍着江灼的肩膀,“行了,你回吧,我要去睡觉了。”
沈卿背着小手哼着小曲下了楼梯,自顾自进了屋子,压根没把江灼当外人。
江灼把杯中的茶喝完,棋子全部收好以后,才离开了望月轩。
昨日百花阁一事,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沈卿。
有人说她心机深沉、嚣张跋扈抢妹妹的东西,也有人说她温柔善良,还有人说她粗鄙不堪……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为了见识见识这个沈大小姐,不惜耗费大量的时间守在将军府附近,结果蹲了好几天都没蹲到沈卿。
倒是看到沈静天天穿着精致的外出,然后提着一堆东西回家。
明月高悬。
女子身着一袭紧身的夜行衣,身影与夜色完美融合,如鬼魅般穿梭在重重屋脊之间。
月光偶尔从云层中透出,映照出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屋瓦上疾驰,身形起伏间,带起细微的声响,却又瞬间被夜色吞没。
她跨过大半个京城来到一处破旧的小院,一脚踹开破旧的房门,月光照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纤长的影子。
屋里很安静,没有人影,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忽然一把刀从侧面砍过来,女子侧身躲过,抬脚将男人踹倒在地,待到男人回过头,剑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那人惊恐的脸。
“鬼头蛇零三?”沈卿侧头看向他。
“你,你是谁?”
“沈卿。”
殷红的血迹如喷泉般喷洒在斑驳的墙上,溅出触目惊心的血花。
零三绝望地仰头倒在冰冷的地上,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眼里全是无法消散的恐惧。
“沈……”
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发出最后的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而破碎的呜咽声。那恐惧的神情仿佛凝固在了脸上,成为他生命终结时最凄惨的写照。
沈卿蹲下来抓起他的右手,将他的黑色蛇形扳指取下来,放进荷包里。
搞定了,通缉榜第四,价值一万两。
这一万两也够刀疤他们吃喝好一阵子了。
沈卿转身刚迈出一步,忽然听见了细碎的哭泣声,她又折返回来,在角落里看见一个小女孩。
那小女孩满脸血污,怯生生的看着她。
沈卿睫毛轻颤,她真像她……
“叫什么名字?”沈卿蹲下来用手帕给她擦着脸上的污泥,“家在何处?”
“也就是我,换做别人早就一刀连你也砍死了。”
“谁让姐姐善良呢……”
沈卿的话猛然顿住,她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匕首,酸麻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
再看那小女孩,哪里还有可怜的模样,分明眼神狠辣。
沈卿毫不犹豫的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小女孩痛苦的挣扎着,眼神里全是恐惧与祈求。
“姐…姐…别杀我……”
沈卿就这样眼神冰冷的看着她一点点没了声息。
“沈卿,你在流血,快去医馆!”第七点焦急的喊着,“你可千万别死啊!”
沈卿脸色苍白,动作迅速的将伤口缠绕起来,站起来时才感觉到眼前发黑,双腿发软。
这就是没有痛觉的代价。
她踉踉跄跄的离开破屋,天不助她,竟然下起了暴雨。
“怎么杀人必重伤,受伤必下雨这种狗血桥段,又让我碰上了?”
这里距离将军府太远,她这个伤势估摸着半路就得惨死街头。附近也没有医馆,只是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礼部尚书府。
沈卿从墙外跃进去,翻窗进了房间,正好跟正在绣荷包的白润亦大眼瞪小眼。
“好巧,你也没睡啊。”沈卿笑着打了声招呼。
“老大,那你还要走吗?”老三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我本来就没打算走。”
老三激动的拿起另外一坛酒,打开盖子。
“老大,我敬您!虽然这酒不是上品,但是它很烈,可以代表我的诚意!”
“好。”沈卿淡笑着点点头,月光如水勾勒着院子里的影子,“我日后,定带你喝最好的酒。”
“多谢老大!”
第二日天微亮,沈卿就已经起床了。
她手中拿着一根长树枝,一头如瀑的长发高高束起,随着她的动作在脑后飞扬。手中的树枝在这一刻好像变成了一柄锋利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剑风呼啸,带起一片落叶纷飞。
她时而轻盈跳跃,宛如飞燕;时而转身回旋,剑势如风。每一次出剑都刚猛有力,又不失灵动之美。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几缕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但她毫不在意。
刀疤听到动静,睡眼惺忪的打开窗户,正好能看见院子里的沈卿,一下子就清醒了。
老大好牛啊!
“刀疤哥,你咋醒这么早?”独眼跟刀疤住在一个房间,因为刀疤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了沈卿。
“你看。”
独眼顺着刀疤的视线看过去,呼吸都要停滞了。
“俺的亲娘嘞,还好当初没让老大给你做压寨夫人。”
不然,老大一巴掌就能把人脑瓜子拍碎。
真是可怕!
沈卿一整套招式下来,没感觉到有什么地方生疏,她脑子的将树枝随手一扔。
“我方便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剑术啊?”第七点弱弱的出声道。
“你用人之前没调查清楚吗?”沈卿去井边打水洗脸。
“我……”
第七点查了,但是资料显示她就是普通的打工族啊!它当时光顾着为找到一个合适人选而兴奋了,也没仔细研究过。
“你们这个组织,报名没有门槛吗?”沈卿抻了抻腿,“连你这种漏洞百出的东西都能收纳。”
“你说话真难听,就不怕别人听了生气吗?”第七点气鼓鼓的喊道。
“说话难听肯定是我故意的啊。至于你会不会生气……呵,你生孩子我都不管你。”
第七点不再开口,它决定去跟隔壁霸总文里的书灵取取经,怎么才能制服顽劣宿主。
沈卿随便吃了点东西,牵着刀疤买来的驴出门了。
那能咋办?买都买了。
刚下山,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
这头驴,它就像是吃不饱一样,在路边疯狂的吃草。那架势,好像要靠一张驴嘴征服全世界一样。
她开始怀疑这个山寨有什么魔力,凡是进入山寨里的活物,都会变成没出息的东西!
越想越气,沈卿站起来对着驴屁股来了一巴掌。
“别他妈吃了!”
“嗷!”
那驴挨了沈卿的一记无敌铁砂掌以后,开始疯狂的嚎叫。
“姑娘,万物皆有灵,你这般打骂它,是否有些不妥?”
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沈卿喘着粗气转过身,看向那个穿着白色衣裙,看上去温婉可人的女子。不过,沈卿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她病殃殃的。
“沈卿,这是女主!这是女主啊!这是沈静!”第七点尖锐的声音吵的沈卿脑子嗡嗡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娘呢!”沈卿小声嘀咕着。
“什么?”沈静疑惑,她没听清她说的话。
“这是我跟我的驴之间的事,你少掺和。”沈卿轻轻摸了摸驴的脑袋,那驴从刚才沈静出现就安静了下来。
第七点骄傲的开口:“看见没,女主一出现,驴都不敢嚎。”
沈卿心中冷哼。
“姑娘,你若不真心待它,它是不会听你话的!”
好嘛,驯驴也用上真心了。
“怎么用真心,我不太明白,要不这位小姐你来试一试?”沈卿退后一步,双手环胸靠在树上,示意沈静来。
沈静抿了抿唇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那头驴,手中紧握着的手帕显示出了她的担忧。
谢邀,这头驴它看起来就是没有灵性、不可驯化的动物!
“切。”沈卿不屑的语气,让沈静脸上一热。“你不敢你装什么b?”
“你……你为何如此粗鄙?”
“茫茫人海,相识一场也算报应,这位小姐,就此别过了!”沈卿牵着她的驴,悠悠的走了。
沈静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站在那里捏着手中的手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也不知哪里来的乡野村妇,说话如此难听,实在难登大雅!
“小姐,您还好吗?”车夫从后面走过来问道。
“我没事。”沈静赶紧收敛好表情,冲着车夫笑了笑,“我们走吧。”
沈卿牵着驴走走停停,收获不大,倒是在半山腰看到一处破旧的寺庙,她想了想把驴拴在树上。
“嗷!”驴发现自己没办法跟上沈卿,忍不住嚎叫起来。
“啧。”沈卿折返回来拍了拍它的脑袋,“我们人驴有别,你就乖乖在这里等着。”
神奇的是,那驴还真就不嚎了。
沈卿独自一人沿台阶而上。
推开门,一种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夹杂着着岁月的沧桑,仿佛它已荒废了很久很久。
目光所及之处,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肆意蔓延,在角落里、房梁上结出一张张令人心悸的网。院子里更是一片荒芜,层层叠叠的落叶无人打扫,堆积得如同厚厚的毯子,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而在这院子的最中间,矗立着一处佛堂。那扇本应紧闭的门此刻却大大地敞开着。
从门外往里望去,依稀能看见里面那尊佛像。佛像身上布满了灰尘,原本庄重威严的面容也在这尘埃中显得模糊不清,只有那慈悲的眼神,似乎仍透过岁月的尘埃,静静地注视着这世间的一切。
沈卿迈过门槛,恭敬的朝着佛像,虔诚的跪拜。
她从前不信佛,可是来到这个世界,她觉得得信一信。
“佛祖大人,信女沈卿,此生唯愿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噗嗤。”角落里突然响起一声嗤笑,“你这愿望过于朴实无华了吧?”
“卿卿来了,可觉得冷?”沈建山关切的问道。
沈卿低头行礼。
“不冷,父亲。”
“好,那咱们出发。”
程雪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沈卿没有说话,一直到她上了马车,直到车队走远,她紧紧攥着帕子的手才猛然松开。
“夫人,天冷,奴婢扶您回屋吧。”秋鹿见程雪情绪低落,扶上她的胳膊。
沈卿跟程雪的脾气太像了,都一样倔。都跟一个炸药包一样,一点就炸。
唉,也不知道,这样的两个人,谁会先让步。
沈卿依靠在马车上,手里捧着小暖炉,昏昏欲睡。
走了大概一刻钟,马车停了,沈卿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马车前就是皇宫。
远远望去,黑暗中的皇宫宛如一座宏伟的巨兽盘踞在大地之上。
朱红色的宫墙高耸入云,绵延不绝,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宫内与宫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宫墙之上,琉璃瓦犹如一片片龙鳞,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那飞檐斗拱,造型精巧,宛如展翅欲飞的鸟儿,灵动而又庄重。
难怪那高位如此诱人,若是她,单单是说拥有这一整座皇宫,她做梦都能笑醒。
沈建山下马朝她的马车走过来。
“卿卿,圣上的车驾马上来了,你下车与我同迎。”
沈卿点头,放下手炉,从马车里下来。
沈建山上手为沈卿拢了拢大氅,拍了拍她的肩膀。
“若是圣上问话,不必害怕,有爹在。”
沈卿笑着点头。
远处宫门打开,那长长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缓缓出行。
金甲卫士手持长枪,步伐整齐,威风凛凛,夺目的是中间那一驾马车。
圣上所乘的御辇,由八匹毛色纯白、雄健无比的骏马拉着,车身镶嵌着金银珠宝,华丽非凡。
难怪,难怪皇帝被称为天子。
皇帝之后,是太子跟诸位随行皇子的车驾。
沈建山连忙单膝跪地,沈卿也在他身后规规矩矩的跪着,还好轻歌有准备,给她垫了护膝。
“臣沈建山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那不就是慕容止的母妃吗?
“爱卿平身。”皇帝充满威严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爱卿身后,可是朕新封的华月郡主,你的宝贝女儿?”
“正是,卿卿。”沈建山回头喊了一声沈卿。
“臣女沈卿,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嗯,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朕听江灼那小子提起你,那可是满口的欣赏。”
“臣女谢陛下夸赞。”
皇后上官曦侧头打量着沈卿,见她举止大气,荣辱不惊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
“此女甚是水灵,臣妾瞧着,也甚是喜爱。日后可以常来凤仪宫与本宫说说话。”
“谢娘娘垂爱。”谁爱去谁去。
“好了,启程吧。”
皇帝微微抬手,旁边的小太监高声呼喊:“皇上起驾!”
沈建山起身上马,伴随皇帝左右。
沈卿向后随意一瞥,就看见了容青容玄两人,她眸光一闪,转头上了马车。
方才听着上官曦的声音,倒是也颇有几分威严。
据了解,四皇子的生母,也就是秦万明的姑姑,曾经盛宠一时的柔贵妃秦柔,就是被上官曦设计杀死的。
能在杀死秦柔后全身而退,这个上官曦也真是有点手段。
沈卿暖和了一点以后,捏起糕点吃着。
其他随行官员都可以直接出发去围猎场,沈建山要伴随圣驾,所以他们一路上也碰不到别的官员。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沈卿在车内坐得久了,只觉腰背酸痛难忍,她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捶了捶腰,试图缓解那股不适。
“白润亦。”
竟然是她,京城礼部尚书府大小姐!
“对了,你知道追杀你的人是谁吗?”白润亦好奇地开口。
温行之闻言眸色一深。
昨日,他在客栈里刚歇下,后半夜就有人故意引开常明,而后大概三十多个杀手试图杀他。
一对多的局面,胜算实在是微乎其微。他知道硬拼绝非上策,只能当机立断,选择先行离开,以图后计。
可就在他脱身之时,一支冷箭在黑暗中疾射而来,他躲闪不及,被射中了肩膀。情急之下,只能借着夜色的掩护,就近翻进了她家。
“喂?”白润亦见温行之发呆,在他面上摆了摆手。
温行之回过神来:“不知,也许是图财吧。”
“哦。”
温行之见白润亦就这样相信了,不禁感叹她竟如此好骗!
青州。
沈卿从程府出来,打算去当地的茶楼坐一坐,却在集市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那天卖咸米糕的大爷,他神色焦急,一直在跟路人问着什么。
沈卿有些疑惑,不一会老大爷就问到她这边了。
“请问,您有没有看见一个个头不大,大概六七岁的小男孩?”
“丸子?”
“姑娘,您认识我孙子?”老大爷激动的看着沈卿,忽然想了起来,“是您啊姑娘。”
“丸子丢了?”
老大爷泪眼婆娑的点点头,手颤抖着,还拿着丸子最喜欢的竹蜻蜓。
“怎么不去报官?”
“报了,官府说会查的,但是这半年来丢失的孩子,一个都没找回来。”老大爷有些绝望,声音哽咽。
“大爷,丸子我帮你找,你先跟我说说,这半年来失踪的孩子都是什么样的。”沈卿找了一个路边的茶馆,给大爷倒了一盏茶。
“这半年来,青州陆续都有孩子消失,有的在家睡着觉,第二天人就没了。有的在外面玩耍,一转眼的功夫就被偷走了。还有的,去个茅房的功夫……”老大爷摇了摇头。
“这些孩子,大多都是七八岁男孩……”
“七八岁的男孩……”江灼看着卷宗上的记录,“人贩子抓人有特别条件,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看来是有特别的目的。”
“可是七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呢?”长风纳闷。
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
“年纪越小的孩子,可塑性就越大。”
很多组织就专门收年岁小的,无家可归的孩子,从小开始培养。
江灼用扇子轻敲桌面。
七八岁的孩子,个头不大便于隐藏,装在运菜的木桶里就可以运出城。
‘一个黑暗的密室里,周围是被铁链拴着的油桶……’
那天沈卿说的话突然在耳畔响起,江灼眸光一闪。
油桶里装着的会不会是失踪的孩子,而用铁链拴着是为了防止他们挣扎,导致油桶里的东西撒出来。
孩童失踪案是在半年前,而秦家老宅也是半年前就不再需要人打扫。
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只是,那日去秦家老宅时,也没有看见关于失踪的孩子。
那也就是说,孩子可能不是秦家拐走的,而是秦家的合作者。
那这些孩子到底是被偷去做了什么呢?
江灼有些头疼,秦家地道塌了,线索断了。
“丸子每天都会去哪玩?”沈卿看向老大爷。
“丸子很乖,平时不上学堂就会跟着我一起买米糕,偶尔会去东边的窗花店去看人家剪窗花。今日一大早,丸子还没醒,我想着先去给他买几个包子。”
“结果回来就找不到他了……”
“学堂先生还派人开问,丸子怎么没去学堂……都怪我!”
沈卿怎么可能猜不透沈静的心思呢?
沈静的目的无非就是,逼着她承认她的身份,或者祝她平步青云罢了。
沈卿怎么选?
她哪个都不选。
沈静想将她架在火上烤,那她就将这火架子踢翻!
“这选择权在妹妹手上,我哪有资格替妹妹做选择呢?”沈卿莞尔一笑。
“妹妹是想跟着太子殿下一起去东宫,做未来的太子妃呢?还是想留在我们将军府,继续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养女呢?”
如果选第一条路,那就等于是自愿脱离将军府。
不论日后是太子妃,还是什么普通女子,她都与将军府再无瓜葛。
第二条路,她依旧留在将军府做二小姐,却捶死了养女的身份,将永远低沈卿一头。
而且当场拒绝了慕容止,那日后再想与他结两姓之好,那可就难喽!
沈静,那你怎么选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静身上,等着她做选择。
“我,我……”
……
“啪!”
惊堂木一拍,讲到关键处,说书先生揪着自己的小胡子,一只腿激动的迈上了桌子。底下的听众一个个都焦急的催促着他。
“就在这关键时刻,这沈二小姐竟然就这么晕过去了!”
“什么?!”极品哨子音。
“不是吧?晕过去了?”震惊!
“真的假的?”怀疑。
沈卿听到观众的反应,浅笑着端起面前的茶杯。
没错,沈静在宴会上水灵灵地晕过去了。这都半个月过去了,还病恹恹的在床上躺着。
也挺聪明的,知道不好选,直接当场晕倒。
太子派人送了很多珍稀补品到将军府,开始明着给沈静撑腰。沈建山对着那些礼物头疼,不想收,却又不知道怎么送回去。
沈卿觉得无趣,干脆每天早出晚归,在京城闲逛,逛累了就来酒楼听书喝茶。
她花钱包了这个包厢一年,她很喜欢这个二楼靠窗的位置。
从这个角度望去,能够将集市上所有人的举动尽收眼底,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孩童们的嬉戏打闹,无一不清晰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风轻轻吹过,沈卿拢了拢披风。
天凉了,要入冬了。
门忽的被打开了,白润亦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在沈卿对面坐下。
“叫你去游湖你也不去,叫你去逛街你也不去,就喜欢跟个小老太婆一样坐在这里喝茶。”
沈卿给白润亦倒了杯茶。
“尝尝,酒楼新进的茶。”
白润亦端起来品了一口,咂咂嘴。
“还行。”
她压根就不会品茶。
“诶,对了,冬猎快开始了你知道不?”
“没人通知我啊。”沈卿眨眨眼睛。
“跟你有啥关系,为啥通知你啊!”
“对啊,跟我有啥关系呢?”
白润亦沉默,还好她早就习惯了沈卿的说话方式。
“不过,跟你爹有关系!”
每年的冬猎,沈建山都会亲自带兵陪同在圣上左右。沈卿要想去,也可以跟着沈建山一起去。
“咱俩也去看看呗?”白润亦冲着沈卿抛了个媚眼,“听说今年冬猎还有外邦使臣参加呢。”
“你听谁说的?”
“我爹,他是礼部尚书啊,他跟我娘商量接待礼仪的时候,我偷听到了。”
说圣上有意让外邦使臣也感受一下子东离国的国力,以示震慑。
待了这么久了,沈卿也摸清楚了这个世界的背景。
天下三分,她所待的国家叫东离,是三大强国之一。每年都会有依附东离的外邦使臣在冬至那天,来到东离献年货以寻求新一年的庇佑,也叫“祈年”。
当然了,其他两个大国也可以在冬至那天来京城参观,只需要提前向帝王申请,获得批准就可以。
说实话,沈卿不太想去,因为去了就一定会有意外发生。
最近第七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得了抑郁症,都不积极催她去做任务了。她也乐得清闲,实在不想掺和什么其他的事情。
“哎呀,去呗,你不陪我我肯定超级无聊!”
“求你了~去呗~卿卿~”
又来这招!
“行行行,如果我爹同意让我跟着,那我就陪你去,如果不同意,那我可没办法。”
白润亦猛猛点头。
沈卿就恶心她跟她撒娇,白润亦狠狠掌握了这一点。
“对了,未来的太子妃咋样了?”
沈卿洗尘宴那天,白润亦发烧都快烧糊涂了,还想着去帮她对付沈静,半路被尚书大人拉回去了。
结果就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后来她听说书先生说的,跟京城众人传的,亲切的称呼沈静为“未来太子妃”,以此来为自己脱敏。
“病着呢。”
“还病捏?”白润亦震惊,随后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讲,她肯定想选太子,但是吧,她又害怕将军府不给她撑腰,所以就装晕!”
沈卿表示:谁知道呢?
沈卿回到将军府,正巧在府门口碰见沈延知,他正要出府。
“卿卿,你回来了?”
“大哥这是要出门吗?”
沈延知点头:“出去办点事,对了,父亲母亲正找你呢,在前厅。”
“我知道了。”
沈卿来到前厅,正好看见沈建山握着程雪的手似乎在安慰她。
“父亲,母亲。”
“卿卿来了,快坐吧。”沈建山满脸慈爱的看向沈卿,隐晦的晃了晃程雪的手,示意她说话。
沈卿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母亲是有话要对女儿叮嘱吗?”
“对,你外公听说你回来了,就想来见你,但是年岁太大了,他行动不便。卿卿你看,你方不方便去看看他?”
程雪话里满是小心翼翼,想亲近却又不太敢。
“外公乃是长辈,沈卿本就应该主动去探望他的。怎奈如今,倒还反过来让母亲特意找我提及此事,这着实是我的不是。”
“如此说来,卿卿愿意去青州?”
程雪还怕沈卿觉得路远不想去,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干脆就答应了。
“自然愿意。”
京城也玩够了,正好换个地方玩玩。
“好,青州路远,那你便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启程可好?”
沈卿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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