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武帝虞策的现代都市小说《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半山逢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尚书府大厅。太监们将聘礼都搬了进来。大大小小有十几箱东西。虞策跟曹公公打听过,里边千年的人参有好几十根,还有整箱的金条,白银,番邦进贡来的奇珍异宝,上等瓷器,绫罗绸缎等......要说盛武帝出手也是大方。毕竟给自己儿子提亲,聘礼绝不能含糊。可虞策看得心痒难耐。这么多好东西,这就要送给别人了?你有这钱直接给我多好。我正穷得叮当响啊。虞策盯着那十几箱东西快要流口水。众侍女则是好奇地打量着虞策。心中暗想,这就是妓女所生,脑子有问题的六皇子…哦不,现在得改口叫六王爷了。长得倒是非常不错,白净俊秀,身材也好,高大威武,可惜啊,偏偏脑子有问题。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副精美绝伦的画作,让人往上边撒了泡,这丢了怪可惜的,留着又恶心。“你家大人怎么还不出来...
《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尚书府大厅。
太监们将聘礼都搬了进来。
大大小小有十几箱东西。
虞策跟曹公公打听过,里边千年的人参有好几十根,还有整箱的金条,白银,番邦进贡来的奇珍异宝,上等瓷器,绫罗绸缎等......
要说盛武帝出手也是大方。
毕竟给自己儿子提亲,聘礼绝不能含糊。
可虞策看得心痒难耐。
这么多好东西,这就要送给别人了?
你有这钱直接给我多好。
我正穷得叮当响啊。
虞策盯着那十几箱东西快要流口水。
众侍女则是好奇地打量着虞策。
心中暗想,这就是妓女所生,脑子有问题的六皇子…哦不,现在得改口叫六王爷了。
长得倒是非常不错,白净俊秀,身材也好,高大威武,可惜啊,偏偏脑子有问题。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副精美绝伦的画作,让人往上边撒了泡,这丢了怪可惜的,留着又恶心。
“你家大人怎么还不出来?”
“这尚书府的待客之道,可有些含糊了。”
曹公公冷哼一声。
按礼节,王爷上门提亲,那户部尚书得恭迎才是,怎能让他们等着?
他刚想发脾气。
“曹公公,恕罪恕罪。”
“老夫招待不周了。”
内堂里便传来了道罪声。
户部尚书丁文远带着一白衣女子赶紧走了出来,曹公公看了他一眼,不会是因为今天,圣上给你赶出来了,你故意怠慢吧?
当然这话他还没有明说,毕竟又不是什么仇人,说话总得留三分客气的。
曹公公拱手道:“丁大人抬举了,您是上官,奴婢是下官,岂有恕罪之说?”
丁文远笑呵呵的道:“有劳曹公公为小女婚事跑一趟,今夜一定得留下,多喝两杯。”
旁边坐着的虞策,心里暗暗给他打了个低分。
我怎么说也是你未来的女婿吧。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就算你不想认我这女婿,好歹我也是王爷啊,你光跟曹公公客套啊,对我连一句话都没有。
不分主次。
真是怪不得你在朝中没帮手。
曹公公捏着嗓子,说道:“喝酒便不必了,奴婢办完了事,还得回宫交差。”
“丁大人,接旨吧。”
丁文远很干脆地下跪听旨。
曹公公腰杆子笔挺,摊开圣旨大声宣读:
“天子圣喻:丁氏一族为我朝劳苦功高,且家风严谨,朕有意赐其女与本朝蜀中王大婚,以成天作之合,钦此。”
曹公公宣读完圣旨。
丁文远没有丝毫迟疑,双手接过,而后大声喝道:“臣,户部尚书丁文远,叩谢圣恩。”
咦?
虞策和曹公公皆是心里闪过一抹异色。
你今早在大殿之上,不还为了此事要死要活的吗,怎么现在如此地干脆?
难道是圣旨之威震慑?
曹公公更是面色古怪,他可准备了一肚子的道理来说服丁文远,毕竟早朝那个样子他也看见了。
可怎么都没想到,他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丁大人,小姐领出来吧,王爷都到了,不让他看一眼媳妇儿,这不厚道!”
曹公公笑呵呵的看向丁文远,他压根没在意旁边的白衣女子。
曹公公是见过丁文远女儿的,很明显不是此人,也便不这么在意了。
丁文远笑眯眯的道:“来,好女儿见过曹公公,还有你未来的夫君。”
说着,他便把那白衣女子推了上来。
这一幕,让众人都愣了。
“这是老夫的二女儿,丁白芷。”
丁文远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
曹公公呆住了片刻,看了看丁白芷,又看了看他脸上得逞的笑容,顿时就怒了:
“大胆!”
曹公公脸色骤冷:“丁文远,你敢跟圣上耍心眼,不想活了!”
曹公公能从一个小太监当上总管大太监,早就修炼出了一身人精之术。
立刻就明白了丁文远的意思。
敢情你这是舍不得嫁自己的女儿,随便找了个人顶替?还美其名曰二女儿,这是临时认下来的吧。
怪不得你那么干脆。
“义父…你这是......”
丁白芷双眸泛红,颤声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怎么忽然把我嫁出去了?”
曹公公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有危险的寒芒闪烁其中,怒视着丁文远,“尚书大人,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你真不怕死?”
“臣奉旨办事,何来一死?”
丁文远昂首挺胸,手捧圣旨大喝道:“圣旨写的清清楚楚,圣上赐婚臣女,可并没指名道姓,要丁苼婉嫁过去。”
“丁白芷也是臣的女儿,奉旨成亲有何不妥?曹公公,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妥。”
听着丁文远的话,虞策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户部尚书竟出馊主意。
不过有一说一,主意虽馊但还真有用。
这算是钻了圣旨的漏洞。
毕竟圣旨写的明明白白,只是让丁文远嫁女,又没说必须嫁丁苼婉,他要是有别的女儿也行。
哪怕明知道这是小聪明,盛武帝也不能因此而杀他,否则会被冠上暴君之名。
好,真是好极了。
敢跟盛武帝耍心眼子。
你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啊。
就算这次不收拾你,总有机会摆平你。
用这样的方式保全自己的女儿,无异于饮鸩止渴,图一时之快,留下的后果可是很严重。
曹公公气得嘴角抽搐,面若寒霜道:“丁大人,你以为你很聪明么?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奴婢回宫奏请圣上,判你个欺君之罪!”
他是真不能忍了。
这丁文远分明把他当成傻子耍。
“不......且慢!”
丁文远看他翻脸,一下子就急了,心里暗骂女儿出的馊主意,这不是玩火吗?
他拦下曹公公,陪笑道:“何至于闹到这一步,咱们借一步说话?”
曹公公大手一挥,怒道:“无话可说。”
冷着脸对丁文远。
急了?
知道怕了?
那你还出这种馊主意,我看你怎么收场。
“老夫知道,圣上要臣嫁女,无非是为了小女这身医术,其实白芷的医术也不输小女,她们师承一派。”
丁文远说完,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丁白芷。
丁白芷人都傻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接受。
半个时辰前。
丁文远亲自打开了柴房把她救出来,而那时的她被丁苼婉收拾了一顿,早就遍体鳞伤。
丁文远的到来,就像一只充满温暖的手,把她从泥潭里拉了出来。
他还说,从此以后她就姓丁,叫丁白芷。
我们是一家人。
丁白芷就这么在满心感恩的情况下,换了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跟着他来到这里。
谁能想到…这不过从一个泥潭掉进另一个更深更大的泥潭里。
丁文远居然要把她当成替死鬼。
要嫁给傻子的明明是丁苼婉。
怎么变成了我?
“我觉得她长得好看。”
“我要她。”
虞策手指丁白芷,突然开口了。
“这个......”
铁阳巨微微一愣,有些尴尬地干笑道:“要不,您改日再去?今天有人去尚书府提亲了,听说很热闹......”
后面的话,铁阳巨没再说。
不过,虞策却明白他的意思。
有人去尚书府丁家提亲,还很热闹,自己这个时候去的话,恐会煞风景。
最主要的是怕没人招待,到时候尴尬。
昨天虞策去提亲的时候,铁阳巨没在场,但他也道听途说了不少。
尚书府的人都把虞策当透明人。
其实虞策他巴不得没人搭理他。
越多人关注他,他就越容易暴露,而且去尚书府也并不是观光。
那是去看宝贝的。
昨天丁文远说的那番话,虞策可记得清清楚楚,那些聘礼他全返,还要给一笔陪嫁。
虞策这是去看自己的小钱钱。
不过这尚书府难道是要冲喜?
昨天他刚提亲。
今天又有人太提亲。
他家闺女是镶金了还是带钻了。
这么受欢迎。
见虞策低头沉默,铁阳巨刚想开口安慰。
这时,虞策忽然道:“他们忙他们的,我去看我媳妇儿,关他们什么事。”
说完,便大步流星去了。
见虞策坚持,铁阳巨也不好再说什么。
穿上衣裳,挎起刀便跟着走了。
很快,他们来到尚书府。
铁阳巨说的没错,果然有人提亲。
门前三架大马车。
一辆是坐人的,原地等着主人。
两架是套了板车,车上已经搬空了,想必便是用这车带聘礼来的吧?
谁这么大手笔,昨天他才只带一辆马车。
这人一出手就是两马车,那得多少金银珠宝啊,真是富得流油。
此刻。
丁文远正在会客,谈笑声便是在院子外都能听见,不难听出他对前来提亲之人很是满意。
比昨天面对虞策那张臭脸可好多了。
看到虞策走进来,屋里几人都看了过来,常面一时僵住。
虞策可算看到了丁文远藏起来的那位宝贝亲生女儿——丁苼婉。
她确实如传闻中那样漂亮。
穿着一袭华丽的绣花长裙。
头戴金钗,眉目如画。
谈笑之间自然而然迸发出高贵气质。
咦?
虞策环视一周,怎么不见我那宝贝媳妇儿?
“拜见岳丈大人。”
虞策拱手一笑。
丁文远不想看到他,便只是随口道:“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
虞策的礼数倒是让众人微微点头,虽说是痴儿,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嘛,估计是有人专门教导的吧。
毕竟顶着王爷的名头,总不能叫人看笑话。
“王爷到访有失远迎,快请坐。”
“来人呀,上茶。”
丁苼婉嫣然一笑,招呼人伺候。
丁文远脸有些紧绷,显然没想到他会来,那声岳丈大人,叫得他浑身发毛,只觉得怪怪的。
虞策落座后,目光便看向了客位上的一名英武汉子,此人约莫三十岁,膀大腰圆挺着将军肚,满脸胡渣。
卧槽,丁苼婉就是要嫁给他?
不喜欢我这俊秀公子哥,喜欢粗糙大汉是吧,看不出来你这软妹子口味那么重。
虞策开口问道:“你是谁?”
胡渣大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但随即隐藏,起身微微躬腰:“见过六王爷,在下征北将军,阎震魁。”
阎震魁?
虞策不认识。
铁阳巨凑过来,低语道:“他当年是容家的门客,后被镇国公收为门生举荐进了军营,与江南王私交甚密。”
虞策心中一动。
原来是容家出来的人。
跟老三私交甚密?
看丁苼婉和丁文远父女俩这脸,都笑成了菊花了,难道这阎震魁是来替虞渊提亲的。
昨天在大殿之上,丁文远被容瀚庭收拾够呛,今天再见容家的人,居然还能谈笑风生。
我到底是说你气量大,还是该说你没底线。
“原来是阎将军,久仰久仰。”
虞策咧嘴一笑,白牙闪光,为了确认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他便故意问:“阎将军今天难道是想迎娶…”
说着还看了丁苼婉一眼。
丁苼婉接触到他的目光,心里顿生嫌恶,脸上却仍然是那迷人的微笑。
阎震魁挑眉一笑,不假思索的回道:“这倒不是,我这种粗人怎么能配得上如花似玉的丁大小姐,当然是为我家王爷来的。”
你家王爷?
虞策心里顿时敞亮。
果然如此啊,真是虞渊。
这王八蛋想干什么?
自己昨天才下聘,他今天也来下聘。
而且容瀚庭跟丁文远不是对头吗?
怎么会允许外甥娶对方女儿?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
先观望一下,敌不动我不动。
虞策决定不参合进去。
不管老三想做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自己暂且当个局外人,看清楚了再说。
打定主意扮猪吃虎。
虞策对丁文远说道:“岳丈大人,我媳妇儿呢?怎么不见人。”
丁文远面色微僵,开口道:“白芷在后院,你想去便去,不过我提醒你,她身子骨有伤痛,经不起折腾。”
谁知道这痴儿想干什么。
没有提前告知便突然登门拜访,还要见白芷,不知道姑娘出阁之前不能随便看吗?
莫不是在想那点男女之事?有可能,痴儿虽痴,但身体却是血气方刚。
事先给他说清楚,要是折腾死人了,他丁家可不负这个责任。
丁文远的小心思,虞策倒是一听就明白,心里对这个未来老丈人又狠狠扣了一把分数。
“我媳妇有伤痛?”
“谁欺负我家媳妇儿了,让我知道了,我肯定打死他,哼,我会武功的。”
虞策挥舞拳头,做出一副狠厉状。
他本意只是随口一说,毕竟这种话也符合他的人设,但没想到,旁边的阎震魁却突然插话。
“六王爷竟然会武功,我还以为六王爷是只靠蛮力呢,真是失敬失敬。”
“不过会武功也不能乱用哦,伤着别人不行,伤着自家人也不好。”
他说着还故意做拱手状。
虞策心里一动。
你这话中有刺啊。
难道说你想找茬?
伤着自家人…这是点我呢。
这家伙是老三的人,昨天老三刚被自己一顿暴揍,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此人莫非是想在这里给他找场子。
虞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打算试探一番:“哈哈哈,我是会武功,就是不精,阎将军是要是能教我,当我师傅,那我以后一定天下无敌。”
看你上不上套。
下一刻。
阎震魁忽然面色微凛,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教你?
教你个傻子,想得美。
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咧嘴笑道:“在下一介武夫,不敢当王爷的师傅,但王爷如果想学些角力技巧,我倒是略知一二,权当切磋如何?”
情况忽然不对起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阎震魁这是故意在引导。
寻常人必不会搭理他。
可虞策是寻常人吗?
他的心智只有五岁,懂得什么?
被人一引导,还不乖乖上套了。
铁阳巨知道不对,立刻出声,“这就不必了,角力在下也会,自会教导六王爷。”
阎震魁扫了他一眼,顿生不满。
你一个禁军统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
“你家主人都没说话,你怎么替他拿主意了?他是王爷还是你是王爷?”
阎震魁故意挑衅十足的说道。
他这话其实是说给虞策听的。
虞策心里冷笑,傻大个果然是想找茬,本来不想搭理你,但你是老三的人,又自己送上门来,那可别怪我了。
“好呀好呀,我跟你玩角力。”
虞策咧着嘴十分开心的说道。
容瀚庭老谋深算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光色。
傻子,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打板子?太轻了!
老夫出手就要至你于死地。
盛武帝皱眉,威严道:“爱卿所言三个理由,细细讲来。”
容瀚庭手捧玉圭,大声道:“第一,六殿下也到就藩年龄了,按祖训是要给他封王的。”
“第二,六殿下自己就有当藩王的想法,想当圣上的左膀右臂,圣上何不成全他呢?”
“第三,六殿下病情反复无常,今天打的是皇兄,明天很可能打父皇,留在宫中也是隐患啊。”
三条理由一出口,瑾妃便松了口气。
怪不得大哥突然改了口风,原来是在捧杀。
大哥是镇国公,想必盛武帝会听的。
敢打我的渊儿,非要让你这傻子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虞策内心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给他竖大拇指,虽然知道你在捧杀我,但捧得好,到位。
老贼,你这波神助攻啊。
可没想到,这时户部尚书站了出来。
他拱手对盛武帝说道:“圣上,臣有一言,六殿下有疯病,还不足以就藩。”
虞策看了过去,户部尚书是个小老头儿,五十多岁,看起来一身正气。
此人是朝中难得的中立派,没有接受任何一位藩王的拉拢。
户部尚书这个官职,也是管国库的。
官职比镇国公低一级,但权力不小。
在虞策印象中他人缘很差,因为总是心直口快,不懂阿谀奉承,有时候会让盛武帝很没面子。
虞策强忍着上去暴打他的冲动,你说你好好的跳出来干什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容瀚庭气势十足,继续道:“六殿下虽然脑子不好,但天生神力,是个当猛将的苗子,如何不能就藩?”
“让他去封地吃吃苦,也算是一种惩戒,说不定吃苦磨炼他反而成熟了,这两全其美。”
容瀚庭说话时昂首挺胸,志在必得。
众官员也纷纷帮腔。
“是啊,为了皇宫安宁,就让六殿下去就藩吧。”
“今天他都敢打皇兄,以后保不准做出什么事来,就让他去封地折腾吧。”
“臣附议…吃些苦有助于成长。”
虞策盯着他们,目光又转到户部尚书的身上......果真是人缘差啊,你看容瀚庭一说话大堆人帮。
你呢,孤立无援。
“镇国公所言极是,就藩是最好选择。”
“户部尚书,你还有什么可反驳?”
盛武帝威严喝问。
虞策看见,他的脸上竟出现一抹轻松的微笑,仿佛心里的什么枷锁被扯掉了。
原来如此。
盛武帝其实也很烦这个傻儿子,也想过把他扔出去,但又觉得始终是自己的血脉,一直举棋不定。
镇国公力陈三大理由,这彻底打破了盛武帝的犹豫,让他可以毫无心理压力。
“臣......没有了。”
户部尚书碰了一鼻子灰,自知不是容瀚庭的对手,便也不再揪着不放,乖乖退回位置。
容瀚庭心里得意,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心思一转,毒计涌上。
他笑眯眯地走到虞策面前,和声问道:“六殿下,您想不想娶媳妇儿?”
虞策不知道这老贼打什么算盘,但肯定没憋好屁,不过为了稳住傻子人设,不叫他看出端倪,虞策故意回答道:“媳妇儿是什么东西啊?好吃嘛,我要吃我要吃。”
容瀚庭笑道:“不止好吃,还好用呢。”
说完,他忽然向盛武帝躬身道:“圣上,臣久闻户部尚书丁大人有一女,拜师天下第一名医门下,学得济世救人之术。”
“此女医术远胜太医,若嫁给六殿下,不光能照顾他衣食起居,更能贴身治病,说不定过几年,六殿下疯病都治好了。”
盛武帝眼眸精芒暴涨,当即拍大腿道:
“竟有此事,好,太好了。”
当年接虞策入宫时,太医就做过诊治。
虞策的病是一种很罕见的病状,没发病的时候,心智像个三岁小孩,很单纯也很胆小,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发疯。
发起病来不受控制,什么事都做得出。
这种病不是无药可治,但太医院那帮人却无从下手。
“不!不行!”
“臣反对!”
户部尚书急了,扑通跪下大吼:“臣的女儿不能嫁给他。”
他紧张得面红耳赤,眼睛充血。
容瀚庭趁机冷笑道:“丁大人,你莫非是嫌弃六殿下是痴儿,不肯嫁女?”
盛武帝此时脸都黑了。
他阴沉着双眸,冷冷道:“户部尚书,难道朕的儿子,还配不上你女儿?”
户部尚书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臣不是这个意思。”
容瀚庭乘胜追击,怒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为何不肯嫁女?你女儿会医术,最适合六殿下。”
“她嫁给六殿下,贴身照顾,圣上才放心六殿下去就藩啊。”
虞策本想回绝了这门亲事,毕竟不能害了人家姑娘,可一听到容瀚庭的后话,他便不打算说话了。
素不相识的姑娘啊......看来只能先委屈你了,大不了等我离开了京都,在找个借口放你自由。
老贼真是狠。
摆明了要搞户部尚书。
盛武帝威严震喝:“户部尚书,朕命令你,将家中女儿嫁给老六。”
虞策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暗暗咋舌。
看来盛武帝也不是很待见户部尚书啊。
这大概就是忠臣的苦恼。
同僚不待见他。
皇帝也因为他不懂得献媚而不待见他。
“不…不行,不行!我的女儿不能嫁给一个傻子,绝对不行。”
户部尚书脸色铁青,竟然咆哮大殿。
盛武帝怒火瞬间涌上心头,老六再傻也是他儿子,一个臣子竟敢看不起他儿子,这等于打他脸。
盛武帝厉声道:“禁军,拉出去。”
禁军上来,架起户部尚书便往外拖。
户部尚书的惨叫声回荡着:
“圣上…不可以啊,我只有一个女儿......不能毁了她啊…”
盛武帝怒不可遏,拍案怒啸:“你不愿意是吧,朕偏要赐婚,这女儿你不嫁也得嫁!”
说完,盛武帝大手一挥,道:
“镇国公,给老六选一块封地。”
容瀚庭早有准备,张口便道:“那便让六殿下去蜀中吧,那里风景秀丽。”
盛武帝皱眉,“蜀中,自古为流放罪人之地,苦寒得很,为何选这里?”
容瀚庭点头,道:“启禀圣上,因为六殿下打了皇兄,这不严惩的话,不足以正尊卑纲常,去蜀中,让他吃些苦头受受罪。”
盛武帝点头,道:“封六皇子虞策为蜀中王,赏金千两,从禁军中挑选一百名护卫。”
“赐婚户部尚书女儿,念你疯病反复,朕容你在京都修养多些时日,待病情稳定,即刻出发蜀中。”
“文武百官皆是面色怪异。
有的人甚至窃窃私语。
“陛下久居深宫,不知道蜀中目前的情况,那岂止是不好,简直是糟透了。”
“是啊,各地闹瘟疫,王爷们为了封地的安宁,都把染病的赶到蜀中去了。”
“光是江南一带,就去了五万人。”
“蜀中现在就是人间地狱。”
镇国公真狠啊,他要同时整死虞策和户部尚书,这也难怪,谁让这个傻子打了他最疼爱的外甥?
还有户部尚书,在朝中经常与镇国公作对,这不今天又出来抬杠,现在好了,报复来了。
这些人的声音极小。
盛武帝压根听不见,但虞策听见了。
他不在意。
去哪儿无所谓,离开这里就行。
盛武帝很满意,霸气道:“此事已商定,老六你退下吧,朕还有事与诸位爱卿详谈。”
容瀚庭露出一抹老狐狸的冷笑。
老贼!
虞策看在眼里,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尼玛的,心这么黑。
先让你得意一段时间,到时候有你哭的。
他一开口。
屋内屋外的目光都投到了他身上。
大家都知道六王爷脑子不好,心智只有五岁,因此根本没人在意他,当是个透明人。
丁白芷下意识看向他。
这一看,心更凉了。
我要嫁的,就是这种人么?
曹公公赶紧跑过来,低声对虞策说道:“王爷,她不是丁家的千金,您要娶的是丁苼婉。”
虞策心里当然清楚。
他要是老父亲,也不愿意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傻子,而且他压根不在意跟谁成亲。
这纯粹是完成任务罢了。
“白芷…来,跟我来。”
丁文远上前拉走丁白芷。
“白芷啊…你看这…这样好不好?”
“这些聘礼全都算你的,另外尚书府还会给你一份丰厚的嫁妆。”
丁文远腆着老脸说道。
丁白芷此时只觉得,眼前之人无比陌生。
我爹当年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你就这么报答吗?
我家是遭了天灾,人全死绝了。
你也确确实实收留了我几年,可这几年我在丁家当牛做马,没日没夜地干活。
还要忍受丁苼婉的各种刁难。
现在,你还要我替她去嫁人?
还是嫁给这种人......
看着脸上满是泪水的丁白芷。
丁文远内心的愧疚达到顶峰,可身为父亲的责任却让他死死将这股愧疚抛之脑后。
他抓着丁白芷的手,近乎哀求的道:“你…你就当做做好事吧,我会记住这恩情。”
“笙婉她…她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就这么毁了啊,我求求你了。”
丁白芷看着他,只觉得可笑。
恩情?
当年我爹救你时,你也是这么说的。
现在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
丁苼婉有大好前程,不能被毁了。
我就是贱命一条,可以随便毁了是吗?
“难道你非要老夫跪下不成?”
丁文远咬着牙低吼,说着他身体猛然下沉。
“好,老夫给你跪下。”
丁白芷托住了他。
“好…我嫁。”
丁白芷在说出这句话的刹那,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她能反抗么?
她早就无父无母无人疼,在这乱世之中,丁家可以给她一口饱饭,一处安身。
现在丁家要把她嫁出去,她又能怎么样?
六王爷虽傻,但听说不坏。
跟着他也许也能安身吧?
直到丁白芷答应了,丁文远的面色这才瞬间缓和了下来。
他连忙对曹公公说道:“你看,我女儿愿意嫁,而且王爷也中意她,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说完,悄悄给曹公公塞了一张银票。
眼神示意,往后有更多。
曹公公冷蔑一笑,心想你这人啊,原来也不是不会做人,只是这事没砸头上,你不肯出手。
收了银票,曹公公便看向虞策,道:“六王爷,您可要想好了,这位姑娘可不是大家闺秀,配不上您的身份,您当真愿意娶?”
其实对曹公公而言,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如果虞策真喜欢,那也可以顺理成章。
正主都不介意,那他更不介意了。
当然,那张银票的面子也是挺重的。
“娶,我就娶她。”
“她漂亮。”
虞策笑呵呵的说道,那样子就像个小孩。
这当然也不完全是敷衍,丁白芷确实漂亮。
肤如凝脂,瓜子脸,水灵灵的大眼睛。
身材也不错,刚才虞策看了她几眼。
该有都有。
除此之外,虞策娶她,有两个重要原因。
第一,丁苼婉他没见过,但能让人出来当替死鬼这点,就能看出她肯定是个蛇蝎美人,这娶回去不得天天幺蛾子,还不烦死他。
第二,丁白芷无依无靠,嫁过去之后唯一的依靠就是他,那她还不得言听计从,要干啥就干啥?
一个是蛇蝎心肠的尚书家大小姐。
一个是不会反抗,楚楚可怜的小美人。
而且丁文远刚才说了,不光聘礼全送给丁白芷,还会给她一笔丰厚的嫁妆。
该选谁还用得着想?
曹公公沉吟片刻,说道:“好吧,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此事定下了,婚期会另行通知。”
“尚书大人,请让二小姐养好身子,可别再让她干下人的活,也别虐待她,否则洞房花烛夜,怕是不好伺候人。”
曹公公后一句话说得有些警告意味。
丁文远浑身一震,失声道:“你怎么知道她被虐待......”
曹公公笑而不语。
他这双眼睛,什么没见过?
刚才丁白芷出来的时候,那几步路走的这般虚浮,要么是大病初愈,要么是身子骨有伤痛。
丁白芷的面色不像有病,那就是后者了。
这人要嫁给王爷,你得保证她吃好睡好。
否则你怎么交差?
曹公公对虞策说道:“王爷,咱们回吧?”
虞策点了点头,又对丁白芷咧嘴笑:“媳妇儿,我以后再来找你。”
丁白芷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有气无力道:
“我......等你。”
......
离开尚书府,虞策迅速回到镜湖别苑。
他刚到门口,便看到一群甲士肃穆而立。
这是什么情况?
哦,想起来了。
盛武帝说过,会从禁军中挑一百名侍卫给他,这不是让自己挑吗?怎么他们自己来了。
禁军一直都是盛武帝的卫队。
他的几位皇兄就藩时也得过不少封赏,但从没有给护卫的,更何况还是禁军。
这些人,怕不是来监视他的吧?
难道父皇真的怀疑,太子那所谓的藏宝图在他身上?
看来以后在镜湖别苑,得多留点心思。
“参见王爷!”
一名高大的黑脸汉子上前行礼。
黑脸汉子躬身道:“禁军铁字营,刚被圣上调到王爷麾下,从今往后,卑职便带麾下一百名兄弟,誓死效忠王爷。”
虞策点了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铁阳巨。”黑脸大汉抱拳道。
虞策一怔,“你说你叫什么?”
黑脸大汉认真重复了一遍:“卑职姓铁,铁阳巨,不知卑职这名......有何不妥呢?”
这六王爷怎么回事?
以前从没人说过他名字有什么不对啊。
“没事。”
虞策拍了拍他肩膀,笑着道:“这名很适合你,换了别人估计压不住。”
铁阳巨只当这是夸他,也咧嘴笑了笑,“多谢王爷夸奖。”
虞策看向那些禁军,转过头对铁阳巨说道:
“你安排他们住下吧,镜湖别苑有的是房间,以前你们当禁军是怎样,在我这里也就怎样。”
铁阳巨抱拳震喝:“是!”
虞策走回自己房间。
刚推门便看到那些伺候自己的太监宫女正在给他收拾屋子,甚至有人趴在地上哈着气,仔细擦灰尘。
虞策一看就知道了,这帮二五仔的狗耳朵是真灵,大概知道他打了虞渊不仅没事,反而还封王了。
这才摇尾巴献殷勤吧。
以前他们可是从不主动帮打扫的。
见虞策回来。
几名宫女太监连忙下跪,惶恐不安的看着他,这帮人不傻,之前是仗了虞渊的势,还污蔑他。
没想到他竟然屁事没有。
这回来了,不得收拾他们么?
“王爷......王爷饶命啊。”
“我们错了,我们都是被迫的啊,江南王太可怕了,我们不得不听他的话啊......”
“我们该打,求王爷狠狠打我们。”
“怎么打都行,千万别杀......”
几人又是哭爹又是喊娘,咚咚磕头。
虞策眼中闪过杀意。
以前不伺候他倒是没什么。
可,这些是明明是镜湖别苑的人,他们吃着自己的饭,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当二五仔。
这特么谁能忍。
可是…他不能杀。
他是一个心智不健全的人,倘若突然变得残忍冷酷,反差太大反而容易暴露。
所以就算要惩罚,也要符合人设。
“铁阳巨。”
虞策大叫一声。
黑脸大汉很快就跑过来了。
“王爷,有何吩咐?”
虞策指着地上的二五仔们,大声道:“他们太坏了!我讨厌他们!”
“从今天开始,他们不许吃饭,一天三顿都要吃辣椒,你负责喂他们吃。”
铁阳巨抱拳道:“是!”
接着便让人将这帮狗东西拖走,不一会儿镜湖别苑内,便想起了凄惨哀嚎声。
“江北,江南洪水肆虐,水淹九省三十城,难民无数!”
“洪水退后死尸遍地,江北,江南两爆发地鼠疫,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京城扩散。”
“陛下,我朝刚退强敌金国,又经太子谋反,早已是元气大伤了,这又来洪水,鼠疫,大盛王朝危矣!”
“镇国公莫要危言耸听,传朕旨意,三公九卿全部入宫,共商此事,一定能度过危机。”
......
春秋元年,大盛王朝。
六皇子居所,镜湖别苑。
虞策坐在院中小亭,看湖里荷花随风摇曳。
他到这里三天了,已经接受了穿越事实。
但是,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我怎么穿越到了傻子身上?
几个月前太子造反,轰动全国,最后被镇压,太子身死,太子党作鸟兽散,被全国通缉。
最要命的是,不知谁传出话来,说太子死之前将一份藏宝图放在虞策这里,这份藏宝图价值连城,可助太子党余孽东山再起。
江南王虞渊,以此大做文章,三番五次恳求皇帝砍了虞策。
这让虞策郁闷不已,太子的确跟他关系不错,也曾处处护他,但说藏宝图在他身上,那就是放屁了。
正在他沉思时,听到下人窃窃私语。
“这婊子养的又在看荷花,他不会又犯病了吧,待会儿发起疯来可怎么是好?”
“没事,他要是敢发疯,待会儿三爷要来,正好有个借口杀了他。”
“婊子生的玩意儿,脑子也不好使,还敢入宫争宠,当初为了一根羊腿把三爷打了,没了太子保护,看三爷怎么玩死他。”
“嘘,小点声,虽然他是陛下私生子,但终究是皇子,而且这身怪力不好惹,万一发起疯来打咱们......”
那几个侍女极度鄙夷地看着虞策。
六皇子虞策并非宫廷出身。
他是盛武帝年少时风流,在民间一清倌人身上留下的种,几个月前清倌人死了,皇族得到消息,为避免皇子流落在外,这才接回宫中。
清倌人就是妓女。
卖艺不卖身是妓。
卖身不卖艺是娼。
他娘这辈子只有过盛武帝一个男人。
可出身青楼,本就低贱。
虞策的性格又极其胆小,而且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说难听点那就是智障。
在宫里就是任人欺负的对象。
三天前他生病。
竟然没人给他送药,就这么直接给病死了,要不是他魂穿过来,现在这就是一具尸体。
“盛武帝有九个儿子,老大是太子,造反被杀了,老二是同谋也死了。”
“太子之位是按长幼排序的,不出意外老三就是新的太子了。”
“最关键是,刚入宫会儿我打过老三,现在太子死了,没人帮我,老三不会放过我的,必须跑路了。“
“乱世想安身立命,就得手握兵权,有了绝对的武力,任何阴谋诡计统统碾压。”
虞策喃喃自语,简单分析了一下现状。
穿越前,他曾服役于最好的特种部队,退役后开了一家国际雇佣兵公司,名声不低,手底下有数万名最顶尖的退役特种兵。
组建军队,指挥战斗,那是我老本行。
军队在手,别说一个老三,就算是盛武帝见了我,那也得夹紧屁股做人。
谁敢惹我,全部干碎。
打定主意。
虞策蹭的站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还没走几步,外边便传来了声音。
“见过三爷。”
周围太监宫女皆是下跪。
只见一个身形高大健壮的男子走了进来。
虞渊排行老三,封地在大盛王朝最富庶的江南,赐号江南王。
他和虞策的出身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虞渊天生富贵,母亲是最受宠的瑾妃,娘家是名门贵族,家中有一大堆亲戚在朝中当官。
根基雄厚,背景遮天。
虞渊挥手让下人退去,走到虞策面前,嬉皮笑脸的道:“老六,脑子好些了吗,想起藏宝图了吗?”
藏宝图,又是藏宝图。
我藏你奶奶个腿的吧。
我没猜错的话,藏宝图的谣言就是你传的。
一肚子坏水,生儿子没屁眼。
等老子拉起队伍,第一个抓你点天灯。
虞策心中暗骂,脸上做出一副憨样,傻子这个人设是护身符啊,得立住了。
虞策咧嘴嘿嘿笑道:“小阿三,藏宝图是什么哇?好不好吃哇?”
听着虞策的话,虞渊笑容一僵。
小…阿三!
你这傻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小畜生,真没教养,你那当妓女的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虞渊一脸坏笑盯着他,张嘴便熏人。
“你也真是可怜,从小脑子就坏了,老娘又是妓女,会变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这样吧,你将藏宝图画出来,三哥保证,从今往后不为难你了。”
画出来?
你当我真傻吗?
本来就没有藏宝图,画出来可就成真了。
到时候盛武帝直接把我斩了。
你想为难我,也为难不到了。
“阿三,我今天真的没吃藏宝图,那个好吃吗?你带我去吃好不好?”
虞策咧着嘴流口水,眼神充满无辜。
“妈的!”
虞渊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
阿三阿三的叫,这怎么听都觉得侮辱人。
啪!
耳光没有如意料之中那样落在虞策脸上。
反而是虞渊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嘿嘿,好玩好玩,小阿三要跟我玩打耳光游戏嘛,好耶。”
虞策脸上憨憨地笑着,心里却舒服极了。
他今年二十岁,虽然脑子有毛病,但是这身材可真得天独厚,一米九大个,虎背熊腰,比虞渊高一个头,打他就跟玩一样。
“你......你敢打我?”
虞渊捂着左脸,整个人都懵了。
天呐。
躲在旁边看着的宫女们吓得合不拢嘴。
这个脑子不好使,平时又懦弱的傻子,居然一巴掌把江南王虞渊抽懵逼了?
他今天中邪了还是犯病了?
看着一反常态的虞策,虞渊气得浑身发抖,狰狞怒吼:“你找死!”
他一拳呼了上来。
虞策眼疾手快,一巴掌过去。
啪!
虞渊又挨了一大嘴巴。
“好玩好玩,小阿三又挨打了。”
虞策拍着手,像个小孩子。
开玩笑,我会怕你?
我有精神病,这就是免死金牌。
以前怎么欺负虞策我管不着。
现在我穿越过来了,你再动一下试试?
虞渊挨了两个大逼斗,人都傻眼了,眼看自己奈何不得虞策,他红着眼睛大喝:
“来人!”
五名侍卫冲了进来。
虞渊厉声:“捉拿太子党余孽!”
虞策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阿三输不起就摇人,我不跟你玩了,我去找父皇去。”
虞渊气得差点冒烟,厉声道:“六皇子虞策疯病发作,袭击本王。”
话音刚落,五名甲胄士兵当即拔刀。
虞渊露出一抹狠辣的神色,高声嚷嚷道:
“在场都是人证,亲眼看见是虞策先袭击本王,本王是被迫自卫,万一出手重杀了他,也是他咎由自取。”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哈巴狗似的奉承虞渊。
“是是是,我们都看见了,是这个傻子发疯袭击王爷。”
“就是,这傻子突然发疯袭击王爷,罪大恶极,王爷自卫得好啊。”
几个宫女侍卫跳出来作证。
虞策没说话,暗中都记住了脸。
这帮狗东西,平日里我可没少给好处。
睁眼说瞎话是吧。
分明是虞渊这狗东西先动手。
该死的二五仔。
“阿三阿三输不起,好丑哦,丢死人。”
虞策直接唱起了歌谣嘲讽他。
虞渊听完眼珠子都快崩出来了,厉声怒吼:
“打!”
“给我打死这个傻子!”
他骂完还不解气,继续怒喷垃圾话:“父皇也是个极品,三宫六院这么多佳人不睡,跑去民间找妓女。”
“生下这么个蠢货来,还非要接进宫里。”
“打,打死这个傻子,我有赏。”
虞渊暴跳如雷。
砰砰砰!
不到一个回合。
五名身穿甲胄的侍卫被打飞。
虞策身体暴冲而来,一拳呼向他面门。
虞渊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五名侍卫居然不堪一击,当即狠狠吃了一拳,五官整个都扁了下去,牙齿乱飞。
嘭!
“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镜湖别苑。
虞渊捂着脸后退,却被虞策抓住。
接着便是左右开弓,打得他不成人形。
看到这一幕。
院中的人都吓傻了。
这傻子翻天了!
天呐,他怎么敢的?
“放开三爷!”
待回过神来,众人纷纷冲上来。
“你们也想跟我玩游戏吗?”
虞策眨着眼睛,满脸纯真的样子,吓得众人脸色惨白,不敢靠近。
玩游戏?开什么玩笑,谁敢跟你玩啊。
“你......你死定了......敢打我,你怎么向父皇交代......”
虞渊肿成猪头的眼睛迸射出杀意,嘴里一点不服软。
虞策又赏了他几个大嘴巴,这才老实。
“嘿嘿,父皇也想玩游戏嘛?”
虞策一手掐住他脖子,像捏土鸡似的,嬉皮笑脸道:“那咱们就去找父皇玩游戏吧。”
说完。
虞策便抓着他,大步朝太极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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