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羽方晴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1980,从祸害女知青开始夏羽方晴》,由网络作家“云淡风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过一天的惊吓,夏海清很晚才做好晚饭。黑漆漆、边缘变形的铝饭锅,里面煮着一点红薯加糙米,一碗汤里漂着几片白菜叶,一滴油都没有,就是今天的晚餐。夏羽端着有些开裂的粗坯陶瓷碗,吃得很认真,细嚼慢咽,觉得比他吃过的一切山珍海味还美味。他眼泪簌簌直掉,能再见到母亲,真好!夏海清眉头拧到一起,端起碗又放下,显然没有胃口。她叹了一口气,责备道:“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来的钱买三大件?你又得罪了大伯,现在找他借钱,恐怕他也是不肯的。”夏羽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模样,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妈,您就别操心了,我有办法。”夏海清却是像没听到一,失神地看着透着星光的屋顶:“没办法了,看来我做娘的,得多接一些针线活,能撑一时是一时吧。”饭后...
《结局+番外重生1980,从祸害女知青开始夏羽方晴》精彩片段
经过一天的惊吓,夏海清很晚才做好晚饭。
黑漆漆、边缘变形的铝饭锅,里面煮着一点红薯加糙米,一碗汤里漂着几片白菜叶,一滴油都没有,就是今天的晚餐。
夏羽端着有些开裂的粗坯陶瓷碗,吃得很认真,细嚼慢咽,觉得比他吃过的一切山珍海味还美味。
他眼泪簌簌直掉,能再见到母亲,真好!
夏海清眉头拧到一起,端起碗又放下,显然没有胃口。
她叹了一口气,责备道:“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来的钱买三大件?你又得罪了大伯,现在找他借钱,恐怕他也是不肯的。”
夏羽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模样,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妈,您就别操心了,我有办法。”
夏海清却是像没听到一,失神地看着透着星光的屋顶:“没办法了,看来我做娘的,得多接一些针线活,能撑一时是一时吧。”
饭后,夏海清坐在床沿,用针在头上蹭蹭,借着微弱的灯光纳鞋底。
既然重生了,那就要考虑重生的目标。
夏羽思索良久,最终定下以下几条:
第一条、迎娶方晴,明媒正娶,不留任何遗憾。
第二条、保护好母亲,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第三条、收集证据、将王正根送入大牢。
第四条、报复王乐、徐志远,此仇不报非君子!
第五条、利用前生的经验和信息,扼住时代的喉咙。
第六条、抓住时代机遇,给经济和科技腾飞带来助力。
……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现在是1980年,总不可能一下跨越到互联网+、人工智能时代。
眼静看路,脚踏实地,才是正途。
首先,考虑如何去赚钱,养活自己老妈。
他最擅长的,是机修,作为纺织厂从技术工人做到厂长的存在,他熟悉一切纺织机的构造,可惜现在的他造不出来,因为需要车床和大量的钢铁,他没钱购买,也没有渠道购买。
现在开纺织厂是赚钱,但为时过早,刚刚取消布票,纺织厂还是计划生产时代,自己冒进只会当成资本主义尾巴被割。
他要是没记错,现在是春分,分田到户还要四个月。这个时代,还有投机倒把的罪名,一旦安上这个罪名,妥妥的一天三顿小牢饭,牢改劳场等着你!
现在的夏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算是抬举!
两张木架床,一个土改时期分的老式木柜,一张分不清颜色的餐桌,四把坐下去咯吱作响的椅子,就是这个家庭的全部家具。
他当前的第一要务,就是赚钱,改善家庭条件。
他懂得很多小吃的做法,但不是需要大米,就是需要面粉。这个时候,粮票还没有完全取消,关键还要用钱买。他家没有劳力,也就没有工分,哪来的钱?
好在他想起一种小吃,不需要粮食也能做。
第二天一早,天空刚露鱼肚白,露珠还在茅草上伸懒腰,他就扛着锄头、背着竹篓,来到后山之上。
他不是来得最早的,此时已经有一群砍柴的妇女朝着他指指点点。
“这夏羽读书读呆了吧?砍柴不用刀,带把锄头干嘛?”
“看这架势,莫非是采草药?”
“不可能,他又没学过医。再说,采草药卖给谁?”
“还真是读书读呆了,砍柴不往山上走,顺着河沟下去是什么意思?”
“算了算了,好在他娶的是外地女,本地的,谁会跟着他受苦?”
重生后,夏羽体力变得特别好,耳清目明。距离虽远,但她们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他的耳朵。
他笑了笑,懒得反驳。
他要找的,就是小河边一簇簇的魔芋。这个年代,物资匮乏,连山上都被砍得光秃秃的,要想砍柴,只能去很远的深山之中。
但这些魔芋,却没有人敢碰。别看它的外型如同一把绿伞,像芋头一样人畜无害,但实际上全身都有毒。无论是根茎还是叶片,沾上一点就会瘙痒难当,连牛羊都不敢啃它。
正是因为没有人懂得做,在望牛岭村的小河边,有一大片魔芋,长势非常喜人。
夏羽挥动锄头,三两下就是一个,不到半小时,就装了整整一篓,足有50斤。换成他以前,肯定提都提不起来,但现在,他却是轻轻松松地背着回家,甚至还有心情哼着小曲:“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啊,高兴……”
村头王发贵家,徐志远和王乐,睡眼惺忪地从被窝中起来,脸上潮红未褪。
王母陈桂芝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背去了,麻利地摆出三样早餐,有烙饼、有稀粥,还有一样小菜。
她笑出满脸褶子,有三分谄媚七分讨好:“好孩子,昨晚睡得好吗?昨天夏羽那个傻子退婚,这样也好,你们以后不用偷偷摸摸的。”
紧接着,她沉着脸对着王发贵跺脚:“都怪这个窝囊废,当年打牌输了,就把女儿许配了娃娃亲。这牌桌上的话,能作数吗?夏家穷得揭不开锅,我怕女儿受苦,早就让他退了这门婚事。他怕被人戳脊梁骨,硬是不肯退。”
王发贵叹了口气,敲了敲烟袋,张开干裂的嘴唇:“唉,倒不是怕被人说三道四。夏家是穷了点,但夏家娃对咱家乐乐有多好,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陈桂芝“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呼天抢地:“你这个杀千刀的,人家一点假仁假义,你就要送闺女去夏家受苦吗?要不是我出个主意,乐乐和乖女婿生米煮成熟饭,再拉那个方晴垫背,乐乐哪有今天哇。你当家的男人没本事,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来拿主意,你还是男人吗?”
王乐立刻不依不饶,跺着脚撒娇:“妈,你怎么这样?要是被人听见了,叫我怎么活?”
陈桂芝连忙一咕噜爬起来,机警地往门外四处张望:“不会这么巧吧?”她发现四下无人,长吁一口气,拍着肥硕的胸部,瞪了丈夫一眼:“都怪你,惹老娘生气,差点说漏了嘴。”
徐志远皱着眉头,目光凶狠:“阿姨,事到如今,我和乐乐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连那书呆子都知道了。他没本事就算了,还敢骂乐乐是破鞋,说我捡破鞋,我饶不了他。”
陈桂芝换了副笑脸,眼珠转了转,立马有了主意:“要治那个书呆子,还不简单?王正根那个老色鬼早就想治他了,我去说道说道,他就会去找事的。”
说完,她扭动着高一米五、宽一米五的身材,风情万种地往王书记家走去。
村东头,王发贵家。
今晚蒸的是馒头,配着萝卜片、咸菜、辣椒酱,倒也说得过去。
徐知远和王乐,腻在一起,卿卿我我,蜜里调油,
王发贵撕着馒头,眉头紧锁,默不作声。他家里可没有面粉,这馒头怎么来的,他心里很清楚,却什么都不敢说。
陈桂芝脸上笑得肥肉直颤:“来来来,吃快一点。待会一人拿个馒头去串门,有人家里揭不开锅了,我们去道个喜。”
王发贵生坐在墙角生闷气:“要去你们去,我丢不起这个人。”
陈桂芝将筷子往桌上一拍,破口大骂:“看你这怂样,我怎么就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
“去串个门怎么啦?明明是骚蹄子一个,没过门就挺着个大肚子,野种哪里来的?”
“现在都快饿死了,还假清高。你不去,我带女儿和女婿去。”
徐志远眼中怨毒的光芒一闪:“妈,您是说夏羽家吗?”
这下倒好,还没结婚,先叫上妈了,这徐志远是懂得哄人的。
陈桂芝被这一声妈叫得心花怒放,笑出满脸褶子:“可不是嘛,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好在我女儿没有跟着过去受罪。走,我们过去看看。”
王乐有些犹豫,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妈,这样有些不太好吧。”
毕竟王乐知道,夏羽对自己很好,只是他们不合适。穷,就是原罪!
“有什么不好?”陈桂芝在她手中塞上一个大馒头,大声嚷嚷:“拿着,那姓夏的小杂种,还叫你破鞋来着,今天我就去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夏家,厨房里芳香四溢,尽管方晴之前确实没胃口,但此时却是忍不住狂咽口水。
知青食堂,整天不是白菜就是萝卜,只有几滴油星子,哪个人不是面黄肌瘦?
时间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听到夏羽大喊:“来喽,开饭啦!”
四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依次摆上餐桌。
第一道、辣椒小炒肉;
第二道、魔芋豆腐肉末;
第三道、玉米肉片汤;
第四道、猪油炒白菜。
三个粗瓷碗,里面装着粒粒分明、香喷喷的大米饭,如雪一般晶莹,竟然是难得一见的精选晚稻米。
方晴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这么多,这也太破费了吧?还有这魔芋豆腐,我在海城都只吃过一次,可贵了,跟肉差不多。”
“没事没事,咱家有钱了,媳妇儿,以后天天这样吃都行。”
夏羽像变戏法似的,翻出三瓶可乐,用筷子熟练地撬开,指着翻腾的气泡说:“趁早喝,气泡没了,就不好喝了。”
方晴惊呆了,她在海城都没见过这个。这也难怪,毕竟1979年可口可乐才重回国内。她1977年就已经到大山沟里插队,没见过很正常。
“这个,应该很贵吧?”夏海清有些不自信地问。
“也不是很贵,四毛五一瓶。”夏羽大大咧咧地招呼:“喝啊,买都买了。”
夏海清被吓了一大跳,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脯:“还说不贵,一天的工分还买不到一瓶。你这孩子,怎么花钱大手大脚的?”
“嘿嘿嘿,没事,还有呢。”他拿出两盒“海城牌”雪花膏:“我之前听媳妇儿说过,雪花膏快用完了,就想着买两盒,妈妈一盒,媳妇儿一盒。”
不由分说,他将雪花膏塞到两人的手中。
方晴的眼神很挣扎,良久还是轻轻地将雪花膏放到桌上:“夏羽,这个我不能要。”
要说她没有感动,其实是假的,毕竟她随口一句话,就被夏羽记在心里,证明他心中有自己,不是只有王乐。但是她心中凄苦,夏羽即使不讨厌,他喜欢的也是王乐,自己不过是替代品,这让她接受不了。
夏羽却是霸道总裁附体:“送出去的礼,泼出去的水,你不要,就扔臭水沟里,我是不会收回来的。”
夏海清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连忙打圆场:“你这孩子,人家第一次上门,就惹她不开心,信不信我打你。儿媳妇,不要理这皮小子,她要是敢惹你,我帮你削她。”
她一边埋怨儿子,一边往方晴的碗里夹菜,直到再也装不下:“好孩子,趁热吃,吃饭、吃饭。”
久没有感受温情的方晴如何受得了,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连忙往口中扒拉饭。
她眼睛瞬间亮了,这是什么神仙味道?
辣椒小炒肉,青椒的清爽辣味丝丝渗透进肉里,每一口都既有肉的醇厚又有辣椒带来的热辣刺激,香得停不下来。
魔芋豆腐的 Q 弹爽滑与肉末的香浓完美结合,魔芋吸收了肉末的油脂与鲜香,肉末又因魔芋的独特口感而增添了别样的嚼劲,二者相互交融,她这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味道。
玉米肉片汤,清甜的玉米与鲜嫩的肉片共同炖煮,玉米的香甜融入汤中,让汤汁变得浓郁而清甜,肉片在这香甜的汤汁中浸煮得恰到好处,入口即化。
猪油炒白菜,在夏羽的手中也是化腐朽为神奇,菜在猪油的滋润下变得更加鲜嫩可口,那股浓郁的香味萦绕在鼻腔,又鲜又甜,嫩得仿佛轻轻一夹,汁水就会流出来。
夏海清也是震惊了,忍不住问:“儿子,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手艺?”
幸好夏羽早有准备:“今天去送魔芋豆腐,跟招待所饭店里的大厨学的,现学现卖。”
夏海清若有所思:“哦,跟大厨学的,那倒是难怪,我就说怎么有一股大饭店的味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母亲从没进过大饭店,怎么知道大饭店的味道?只是她不愿意说,夏羽也不好意思问。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陈桂芝的破锣嗓子:“哈哈哈,王家嫂子,吃了吗?饿肚子的滋味好不好受啊?”
夏海清没想到这陈桂芝阴魂不散,自己女儿不检点,还敢跑上门来挑衅,把筷子一放,就想起身。
夏羽却是拦住了她,淡淡地说:“没事,妈。低调是最牛逼的炫耀,她越是以为我们饿肚子,我们就越要给他们看,什么叫山珍海味。”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鼓足勇气、泪眼婆娑地给了夏羽一个拥抱,这才依依不舍地上车。
吉普车内。
刘长荣一边开车,一边取笑:“这么快就舍不得?小方同志,没事,小别胜新婚。还有,当资料员没啥意思,你要不要考虑进刑警队啊?”
方晴还沉浸在离别的悲伤里,咬着嘴唇不说话。
刘长荣却不管这个,一路上,他都在絮絮叨叨,讲刑警队的好处,如何威风、如何为民除害。
刘长荣的小心思,路人皆知。要是方晴在刑警队,有什么事麻烦夏半仙,他总不能不帮忙吧?
望牛岭村。
送走方晴,夏羽心中有一丝失落,但很快他就平复下来,定下目标,一定要到县城发展。
所以,县委招待所客房和餐厅的经营权,他非拿下来不可。
他背着竹篓,拿着锄头,又来到后山的小河沟,挖了60多斤魔芋,在河沟里初步进行了清洗,也不见如何费力,就背着往回家赶。今天,他速度要快一些,毕竟还要去找字画。
幸好,他现在操作流程越来越熟,两口大锅同时开工,不到3小时,300斤魔芋豆腐就已经出锅。
此时,已是中午12点,他顾不上吃饭,就往县委招待所跑去。
下午一点,他就来到字画街,手里多了两个馒头,慢条斯理地啃着。
今天刚下过雨,路面还有点湿滑,大中午的一个人也没有。
夏羽掏出一块带链子的小怀表,是他还在上学的时候,就用来看时间的。这小怀表非常精致,古铜色,内盖刻着一个浅浅的“夏”字。唯一的缺点就是走字有些不准,时不时要找人校正一下时间。他昨天刚校正过,现在应该是准的。
他有些慌了,莫非来晚了,字画已经被人买走了?
正当他怅然若失,要离开的时候,一个知识分子打扮的中年男人出现,戴着眼镜,身穿蓝色上衣,灰青色裤子,脚上一双洗得发白的军跑鞋,看起来倒也干净利索。
他不慌不忙地摊开一张旧报纸,在路边捡起几颗小石子压住,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几张旧字画,慢慢摊平在报纸上。他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也不吆喝,就像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应该就是他!
夏羽从三轮车上翻身下来,走到摊位面前,果然一眼就看到赵孟頫写的《题西林壁 苏公东坡诗》。
内容是:“横看成岭侧城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落款是:“吴兴赵孟頫书。”
这幅字,卖相并不好,衬纸已经开裂、卷边,加上有发霉之处,难怪一个月没人要。但这字体外貌圆润,筋骨内涵,点画华滋遒劲,结体宽绰秀美,点画之间呼应紧密,字字流美动人。
只是,经过多年的动乱和饥荒,现在还有心思欣赏字画的人已不多,不知多少墨宝明珠蒙尘。
夏羽心中一喜,故意装作门外汉,拿起一幅近代作品,在他面前晃了晃:“同志,这字不错,请问怎么卖?”
“一元。”中年人头也不抬,一个小年轻,也就是凑个热闹,他都不想搭理。
“这一幅呢?”
“一元。”
夏羽故意露出吃惊的表情:“都这么贵?这幅都烂了,应该不用这么多钱吧?”
中年人面露鄙夷之色,冷笑一声:“哼,你懂什么,这是元代书画大家赵孟頫的真迹,我早年间好不容易才买回来的。最起码得100元,要是遇上识货的,卖10000元都有人要。”
他拿起布袋,在店里一顿砸,将能带走的金器首饰全带走,足有5斤重,这才从容不迫地离开。
他把手枪和黄金放在一起,随手撬开一台自行车,在他出城后,才隐约听到警车声响起。而这个时候,离他作案已经超过半个小时。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段时间由于全国流行狂犬病,很多村都组织了打狗队,每次他都得绕着走,因而耽搁了不少时间。
一个晚上,骑车走了还不到10公里。天亮之后,他一路狂踩自行车,才到了枫树坳附近,但身后的警车声已越来越近,他知道不能再走大路,于是往大山当中走去。
凭借他多年的侦察经验,他能轻而易举地分辨方向,加上惊人的耐力,把人远远甩在身后。
正常情况下,他足以逃脱,但他准备不够,到此时又累又饿,附近又没有农户,想找点吃的都不可能。
好在,他身边有一条蛇经过,他随手抓住,砍掉脑袋,撕去蛇皮,直接生嚼起来,这才恢复了一些体力。
“妈的,要是不赌钱,该有多好。”
他低声骂了一声,准备离开。
“汪汪汪汪汪”
一阵狗吠声传来,正是几只警犬,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狂吠。
“扁毛畜生,鼻子还挺灵。”
尽管他不情愿,但还是背着布袋,加快了脚步。
但是他一没休息、二没补给,如何能跑得快?
很快,他的速度越来越慢,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感觉喉咙都要冒烟。
“朱成杰,我们看见你了,别跑!”
“追!”
在他身后,喊话声、脚步声、草木的沙沙声、折断树枝声不断传来。
他慌了,放声大喊:“你们别过来啊。”
但是追捕他的人越来越快,很快就到了他的身后。
这时,跑得最快的施益东,距离他已不足五米。
“跑不了了。”朱成杰在心中哀叹。
他这可不是小罪,抢劫国营金店,打伤安保,数额特别巨大,何况他又是持枪,不死也是无期。
他把心一横,狞笑道:“想抓老子?没门,老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他发现最前的人,还是个官,他乐了,不亏!
放下包袱、拿枪、开枪,一气呵成。
枪响了,在山谷中回荡。
他想开第二枪,但是卡壳了,真54式都容易卡壳,何况是仿54式?
他把枪一扔,摆出格斗的架式,然而,第一招就被人抓住,顶在肚子上,让他疼得直不起腰来。原来,施益东也是侦察兵转业,还是侦察排长。
“施队,您没事吧?”
众人围了上来,七手八脚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我没事。”施益东心有余悸。
他左心脏处的衣服,都被打出一个小洞,能没事?
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他缓缓掏出那枚领袖像章,只见正中部分,已经凹陷下去,幸好没打穿。
施益东呆呆地拿着像章,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望牛岭村,夏羽沿着河道,多走了三里路,才到了另一处生长魔芋的地方。
这里是水坝附近,再下去就是小水电站。幸好这段时间雨水不算多,要是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就会蓄水,这一片都会被淹,想挖也就挖不成了。
这里的魔芋,块茎比较小,收拾起来也更麻烦,但是没办法,他答应过要做的,就一定要做。
下午三点,夏羽紧赶慢赶,才送到县委招待所餐厅。三点半,他才送到公安局大门口。
“刘副局,你输了,拿来吧。”
刘长荣一脸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荷花”:“你小子大难不死,果然必有口福。”
夏羽其实一点都不意外,这个时候,诗歌体裁还没改过来,以喊口号为主,没有多少文学价值,但毕竟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有它的必然性。新诗歌、新体裁的盛行,还是在十年之后,与流行歌曲同步成长起来。
他今天过来,不是想谈这个,而是开门见山地问:“学长,我今天来,是想问问您,这招待所是不是要承包了?”
“嘶——”
张主任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审慎:“小师弟,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昨天下午刚开的会,县委县政府决定将这里改制,实施承包制。现在还是绝密阶段,你怎么就知道了?要是别人,我可就要把你当敌特抓起来了。”
“这很难猜吗?”夏羽非常诚恳地说:“古岭县天鹅国际大酒店马上要开张了,以后主要精力,接待任务都会放在那边,这边环境、格局、装修都差太远,功能又是重复的,显得很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承包出去是迟早的事。”
张主任盯着他,缓缓说道:“如果是你猜出来的,那就太可怕了,你要是从政,成就一定不会低。你这番话,昨天会议就是这样说的,要不你考虑改行?”
“不、不、不。”夏羽连忙摆手推辞:“现在改革开放两年了,沿海城市已经开始大开发,这浪潮一定会席卷全国,到时候会放开市场经济,正是经商的好时候。再说,我对从政没有兴趣,还是钞票拿到手里踏实。”
张主任重重地点头:“经济特区是正在建设,上头也在考虑开放市场经济,这说不定是个巨大的机遇,你能看到这点,眼光长远啊,后生可畏。”
“所以,我才想承包这个招待所啊,在经济浪潮中抢占先机。”夏羽郑重其事地坐直身子。
“小师弟,不是我泼你冷水,这招待所可是块肥肉啊。且不说你够不够钱来承包,背后的水可深得很,大家都想插一杠子。我给你个建议,赶紧去找钟老帮忙,那还是有一线机会。”
张主任这番话,纯属超纲了,站在他的位置,就不应该这样说。但他真的把夏羽当成有眼光、有文化、有能力的青年人,又是自己正宗的师弟,所以才说出这番肺腑之言。
夏羽很感动,站起来鞠了个躬,恭恭敬敬地说:“谢谢学长,我现在就去找。”
说完,他大步往外迈去。
“站住。”张主任在他身的大声喊:“你钱还没结呢。”
“不急,这个我明天来结,有您在,少不了我的。”
张主任笑着摇摇头:“这孩子,毛毛躁躁的。”
古岭县老干部疗养基地。
在县城周边,前面是丰山水库,后面是一排排小别墅,一般的人,根本没资格住到这里。
钟老家,就在三号别墅。
门口的卫兵,客客气气地问道:“同志,你找谁?”
“哦,我找钟老。”
“你跟他有预约吗?”
“没有,麻烦您通报一声,就是夏羽前来拜访。”
“抱歉,这不符合规定。”
幸好,钟老饭后正在楼下养花,听见卫兵的声音,随口问了一句:“谁来了?”
卫兵高声回答道:“老首长,有个叫夏羽的年轻人要拜访您,但是没有预约,您要见吗?”
“哦,小夏来了啊?快快请他进来。”
卫兵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钟老这种大人物,还真的会见这小伙子,没听过钟老有姓夏的亲戚啊?
他敬了个礼,对夏羽说:“同志,麻烦转过身去,见老首长需要例行搜身。”
夏羽丝毫不觉得奇怪,见这种大人物,要是安保不严格,那才是奇了个大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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