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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是由作者“升升火火”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林浅陆沉,其中内容简介:【先虐后爽真假千金绝不原谅】林浅是个孤儿,突然有一天豪门爸妈找到她,说她才是豪门真千金。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爸妈疼爱的幸福生活,可回去后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备受宠爱的假千金。她的亲生父母偏心假千金,她的亲哥哥为了保护假千金做伪证诬陷她,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在法庭上给她定罪,为了林婉儿,他们逼着她顶罪入狱,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闻不问。五年后,豪门爸妈哭着求到她面前,“浅浅,我们错了,跟我们回家吧。”高高在上的总裁大哥面无血色的走向她,“浅浅,原谅大哥好不好?”她的青梅竹马更是跪在她门前,“浅浅,我把肾给你,你把心给我...
主角:林浅陆沉 更新:2025-05-11 0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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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现代都市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无删版》,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是由作者“升升火火”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林浅陆沉,其中内容简介:【先虐后爽真假千金绝不原谅】林浅是个孤儿,突然有一天豪门爸妈找到她,说她才是豪门真千金。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爸妈疼爱的幸福生活,可回去后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备受宠爱的假千金。她的亲生父母偏心假千金,她的亲哥哥为了保护假千金做伪证诬陷她,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在法庭上给她定罪,为了林婉儿,他们逼着她顶罪入狱,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闻不问。五年后,豪门爸妈哭着求到她面前,“浅浅,我们错了,跟我们回家吧。”高高在上的总裁大哥面无血色的走向她,“浅浅,原谅大哥好不好?”她的青梅竹马更是跪在她门前,“浅浅,我把肾给你,你把心给我...
林浅又一次在林彦书的房间苏醒。
一睁眼,就看到吴妈坐在床边,拿着棉签满目心疼地给她肿起的脸擦药。
见她醒了,赶忙关心地问:“大小姐,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浅呆愣地看着她蠕动的唇瓣,眼泪无声掉落。
吴妈急得眼睛都红了,“大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林浅听不清吴妈在说什么。
林父那一巴掌把她本就听力不佳的右耳打得听力更差了,只隐约能听到细微的声音。
不过,她会唇语,看懂了吴妈说的是什么。
在没有进监狱之前,她是不会唇语的。
现在之所以会,还是因为左耳失去听力后,经常听不清那些人对她下达的指令,这也就导致,她们更加凶狠的折磨她。
为了少挨打,她硬逼着自己学会了唇语,哪怕听不清,她靠着唇语也能读懂她们表达的意思。
林浅忍下苦涩,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吴妈,我没事,只是.....太饿了。”
想到早晨发生的糟心事,吴妈在心里为林浅打抱不平。
大小姐多好多懂事啊,先生夫人和大少爷怎么就看不到呢。
“大小姐想吃什么?”
“清汤面。”
“好,我这就去做。”
林浅点头,坐起来靠在床头,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
林浅以为是吴妈,结果却发现是林母。
林母对上她淡漠的眼神,心口一疼,却并未退缩,而是坐在了床边。
“浅浅,妈亲手给你做了清汤面,你快尝尝。”
她欲亲自喂她,却被林浅躲开了。
“我自己来。”林浅伸手接过碗筷。
垂眸看向这碗清汤面,洁白的面条根根分明,清亮的汤汁中铺着一层嫩绿的葱花,还卧着一个荷包蛋。
没有过多的调料修饰,却香气扑鼻。
林浅夹起面条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顿时熟悉的味道充斥了口腔,全身也随之温暖起来。
“妈做的面怎么样?”林母期待的看着她。
林浅吃面的动作一顿,“你做的?”
“是呀,连婉儿都不曾吃过妈妈亲手做的面,你是第一个。”
她说这话,似乎是在表达她对林浅这个亲生女儿的宠爱。
然而,林浅不仅没被感动到,反而讥讽的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继续吃面。
林母一定不知道清汤面对她的特殊意义。
简单的一碗清汤面,温暖了她整个冬天。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清楚的记得吴妈第一次给她做清汤面是她上高一那年的冬天。
黑漆漆的夜晚,她骑车顶着风雪回到家。
整栋别墅一片黑暗,没有人为她留灯。
林家人吃饱喝足早早睡下,而她却被冻得瑟瑟发抖,还只能吃早已冷掉的饭菜填饱肚子。
结果,当天夜里她的胃就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直到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才好受些。
是吴妈起夜时发现她生病,照顾她,给她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吴妈每晚都会给她留灯,会等她放学回来给她做清汤面,小馄饨,杂粮粥这些养胃易消化的食物。
林家所有人都知道林彦书胃不好,却没人知道,她自从回到林家后,也患上了胃病。
在孤儿院,她都没有得过胃病。
回到了自己的家,却饥一顿饱一顿,把胃熬坏了。
多讽刺啊。
吴妈做的清汤面的味道她一辈子都忘不掉,她又怎么吃不出手里这碗面到底是谁做的。
一碗面,她连汤都喝光了。
林母脸上挂着喜色,“好吃吗?”
盯着她的唇瓣,林浅直入主题,“有话直说,你没必要跟我兜圈子。”
毫无感情的一句话,瞬间将母女之间的关系拉远。
林母皱眉,面带不悦,“浅浅,妈是真心对你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芥蒂。”
林浅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似是能将她的心看穿。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林母渐渐败下阵来,“浅浅,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
林浅依旧不说话,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说了,她也做不到,如此就更没必要对牛弹琴了。
林母温言软语的说了好一通,换来的都是林浅的冷漠以对。
最后,她无奈的长长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浅浅,生气归生气,但你不能对林氏企业坐视不理。”
“如果林氏和顾氏再不合作,林氏的损失会越来越大,你是林家人,理应为林家出份力。”
说实话,林浅一直觉得林母为人还算不错。
今日一看,是她想多了。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林母和林家其他人都是一丘之貉。
哪怕是要装作关心她,也装的像一点,可她连装都不愿意装,拿着吴妈做的清汤面糊弄她,还满口的仁义道德。
这一刻,林浅为自己身体里留着和林家人一样的血,感到无比悲哀。
“出去!”
“什么?”
“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出去。”林浅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短短五年,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林母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林浅冷嗤,“你在外面逍遥快活,五年对你来说当然短,而我在监狱不是挨打就是挨骂,这五年本该由林婉儿承受,是你删除了监控害得我坐牢,一辈子留下污点,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那我求你,还是别真心对我了,我受不起。”
“你......你不可理喻。”
“对,我不可理喻,你以后都别理我才好。”
林母怒而转身,没脸继续面对林浅。
林浅在林彦书的房间躺了一天,夜晚,林父进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原因是林氏企业这一天之内又损失了十个亿。
林氏一天不和顾氏合作,损失一天就不会停止。
林浅始终对林父保持着微笑,她这个样子,差点把林父气背过气去。
临走前,林彦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原本,她不理解这一眼的含义,直到第二天。
一觉醒来,林浅发现自己右边的耳朵又恢复了一点听力。
她刚下楼,就听到两个佣人聊起吴妈。
“吴妈今天怎么没来?”
“听说她女儿出了点事,校方好像打算开除她女儿呢。”
林浅猛地看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的林彦书。
似有所觉一般,林彦书也刚好回头看她,对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林浅平静地看向林婉儿。
她还什么都没做,林婉儿就像是被吓到了,身子一颤,脚步不断后退,白着一张小脸,“姐姐,你不要用这么怨恨的眼神看着我好吗?我害怕。”
林父愤怒地推开林浅,怒吼,“你要对婉儿做什么?”
林浅脚下不稳,踉跄着后退,身子撞在栏杆上,险些从二楼掉下去,却根本没人在意。
林父林母全都护着林婉儿,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林彦书张嘴刚要责备,可话到嘴边,想到她在监狱里受的欺负,那些伤人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林浅眉目冷漠,但微微上扬的唇瓣还是泄露出她的嘲讽。
这就是她的家人。
只要林婉儿稍微表现出一点点委屈,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在意这一家子的时候,他们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影响她的情绪。
如今不在意了,再面对他们的误解,她的心无波无澜,再也生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她没有解释,垂下了眸子。
这副任凭别人怎么说,她都毫不在意的样子,令林彦书心痛如绞,忍不住关心,“你磕到了,疼不疼。”
林浅抬眸,惊讶的看他,一时间无法把他和那个惯会言语羞辱她的他联系起来。
习惯可真是可怕,他稍稍关心她一下,她倒是不习惯了。
“不疼。”磕一下的疼痛,不及断腿的万分之一。
“刚才......你都听到了?”
“......”林浅先是一怔,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轻轻“嗯”了一声。
如此,就再无下文。
这就完了?
他为了给她出气,中断了与顾氏的合作,造成顾氏和林氏一夜之间蒸发了十个亿。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难道还换不来她一句感激吗?
一口郁气从心口直直的蔓延到他的胃,就像是吞了一百根针,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
他的胃病又犯了。
像是惩罚林浅一般,林彦书白着一张脸,定定的看她。
以前,每次他胃疼,林浅都是最急的那个。
他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她,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焦急和心疼。
哪怕她只是一句简单的关心,他今日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林浅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她的目光甚至都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更别说疼惜了。
“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她神色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无情,像钝刀子,割的人心里血肉模糊。
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转身,步履蹒跚,却坚定无比的一步一步下了楼梯。
林彦书双手撑着栏杆,看着林浅的眼神痛苦又失望。
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她从前那么在意他,他胃疼,她边哭边给他找药,恨不得代替他承受这一切。
如今怎么就不在意了呢?
“林浅!”他忍着痛意厉喝。
林浅下意识顿住。
见此,林彦书眼底生出希望,连声音都不自觉的轻柔起来,带着一丝委屈,“浅浅,我胃疼。”
他这算是给了林浅一个台阶。
可谁又规定他给台阶,她就要下呢?
林浅抬眸,仰视林彦书,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讥讽。
“林大少胃疼,该叫的是医生,而不是我。”
林彦书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所有的期盼都在她平静无波的神色下显得可笑至极。
痛意瞬间席卷全身,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滑跪在地上。
可他的双手却死死抓着栏杆,透过栏杆之间的缝隙,定定的看着林浅。
林浅却是直接转身,没有要管他的意思。
她的无情令林父暴怒,冲着林浅的背影嘶吼,“林浅,你给我滚回来,马上给你哥哥拿药。”
林母哭着求她,“浅浅,以前你哥哥胃疼都是你照顾的,这次你怎么可以冷眼旁观,都是血肉至亲,何至于闹成这样。”
连林婉儿都开始理直气壮的谴责她,“姐姐,我知道你做了五年牢心里有怨气,可你也不能拿哥哥的生命开玩笑啊,你不是最清楚哥哥吃哪种药最管用吗?”
林浅再次停下脚步。
林家人以为她被说动了,然而,她扭过头,他们却发现她在笑。
只是,那笑里藏着刀,“原来我的付出你们不是没看到,而是看到了却根本就不在意,不稀罕;既然如此,那我便收回,以后你们林家人是好是坏是死是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反正,你们对我也没有感情,正好,我对你们的感情也消磨光了。”
这番话,如当头一棒,狠狠的敲打在林父林母林彦书的心上。
林母哭的更加伤心,含泪的眸子看着林浅,“浅浅,不是这样的,你是妈十月怀胎日盼夜盼才生下的女儿,妈怎么会不在意你呢。”
林父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这次是真的动了怒,“我们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逆女,早知你不服管教心思歹毒,嫉妒心还那么强,处处针对婉儿欺负婉儿,当初就不该把你找回来,也免得你把家里闹的乌烟瘴气。”
林母的哭声小了下去,她拉了拉林父,“别这么说女儿。”
林父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林浅一眼。
林婉儿劝道,“爸,姐姐怨我也是应该的,是我占了姐姐林家千金的位置,也是我享受了本不该属于我的家人宠爱,只要姐姐开心,不管让我承受什么,我都愿意。”
说着,她小声啜泣起来,“姐姐,我可以走,只希望你不要再惹爸妈生气了,也不要对哥哥见死不救,好吗?”
林浅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们表演,等他们全都说完了,她才不紧不慢的道,“说完了?那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这副不关心不在意的样子,直接气炸了林父。
林父指着林浅,眼中满是失望。
“不是说对这个家没有感情吗?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一个做了五年牢的劳改犯,是整个林家的污点,谁允许你回来的?”
“你现在大可以立刻离开,没有人会阻拦你,你不在家的这些年,我们的日子过的别提多幸福,你一回来就对着我们摆脸色,搞得像我们欠了你一样。”
“你记住,就冲我和你妈生了你,我们这辈子就不欠你的。”
"
可是,她家没钱。
她妈四十多才生了她,在她上小学时爸爸又不幸去世,是她妈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
妈妈供她念大学都已经很辛苦了,她又怎么敢奢望出国留学。
“我不想。”她虽说的斩钉截铁,但林浅还是注意到了她前后情绪的变化。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去国外深造的机会,而且不需要为钱发愁,你愿意去吗?”
沈曼苦笑,“当然愿意啊,可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听到这个答案,林浅的心终于平定下来。
曼曼想出国就好办了。
等拿到那一千万,她就立刻送吴妈和沈曼出国。
沈曼在国外完成学业,吴妈刚好能照顾女儿。
只要送走了她们母女,林彦书就再也不能拿捏她了。
她想离开林家,没人能拦得住她。
就算林家不放她走,她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吴妈和沈曼。
这便是她跟林母要一千万的原因。
她的命运已经很苦了,她不能让关心她的人也沦落到她这步田地。
未来两天,林浅的生活都很平静。
这天早上,林婉儿洗漱完下楼吃早餐,却意外的没有看到林父林母和林彦书。
林婉儿看着餐桌上早已布置好的早餐,疑惑地问:“我爸妈和哥哥还没有起床吗?”
佣人道:“先生和大少爷一大早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急匆匆去了公司,夫人草草吃了几口,也出门了。”
林婉儿知道,最近几天因为东郊项目的事,她爸和哥哥一直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
但她妈今天起这么早却很少见。
“知不知道我妈干什么去了?” 她又问道。
佣人摇头,“这我不太清楚,不过夫人拿了好些个包包。”
林婉儿更是满头雾水。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看了一眼早餐,她也没了胃口。
上楼换了身衣服,她开车离开了家。
再过几天,东郊那块地马上就要拍卖,到时海城绝大部分名流都会参加,她也会受邀出席,她得去给自己购置一些礼服首饰,绝对不能被别的女人比下去。
林婉儿驱车来到了海城最奢华的购物中心。
她走进一家顶级礼服定制店,这家店她经常来,所以店员认识她,见她来了脸上立刻堆满笑容,“林小姐,您来的可真巧,今天我们店里新到了几款从巴黎空运来的限量版礼服,设计独具匠心,材质更是顶级奢华,穿在您身上,绝对能让您成为全场焦点。”
林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手指轻轻划过一件件精美绝伦的礼服,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拍卖会上女人投来的艳羡目光,男人则用惊艳爱慕的眼神看着她。
越想越高兴,最终选定了一件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拖地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闪烁着璀璨光芒,仿佛一片星空。
售货员满眼惊艳之色,溢美之词不胜言表,还不忘推销其他产品。
“林小姐,我们店不仅有礼服,还有与礼服搭配的手包,您要不要也看看?”
林婉儿早就被夸的飘飘然,想都没想道,“包包在哪,带我去看看。”
“林小姐这边请。”
林婉儿跟着售货员前往包包区。
到了之后,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几个大牌包包,眸子瞬间放大,满是不敢置信,“这些包......”
林浅定定地看着顾依琳,“顾依琳,我是林浅。”
“你那么讨厌我,应该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吧?”
“我听说有一部分植物人存在一定的意识活动,不知道现在的你有没有意识呢?”
“如果有的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林浅絮絮叨叨了很多,可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白色的墙壁和床单显得格外刺眼,衬得顾依琳那瘦骨嶙峋的身躯愈发孱弱。
林浅缓缓在床边坐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顾依琳那毫无血色的脸庞。
“你知道吗?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害了你,可我是无辜的,这一点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你昏迷了五年,而我则是代替林婉儿做了五年牢。”
“你都不知道坐牢有多痛苦,他们用针扎我,用棍子打我,还挖了我一颗肾......这些都是你哥为了给你报仇,特意让人关照我的。”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病房内的阴霾。
林浅深吸一口气,将眼泪逼回去,继续说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笑起来那么灿烂,像个公主。那时候我多羡慕你啊,有疼爱你的家人,有富足的生活,还有那么多朋友。而我,明明回到了林家,却感觉自己始终是个局外人……”
“现在,还成了人人唾弃的劳改犯。”
“可明明,伤害你的是林婉儿,不是我......”
巨大的委屈将她裹挟,泪水又不受控制的溢出来。
林浅抬手擦拭眼泪,却没注意到,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顾依琳,眼球突然转动了一下。
等哭完了,林浅站起身,“顾依琳,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先回去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林浅刚走出病房,抬眼便撞进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之中。
眼前的男人身着笔挺的黑西装,身姿高大挺拔,宽肩窄腰,五官犹如雕刻般俊美却又透着冷硬的线条,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仿若幽夜,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下颌线条紧绷,整个人散发着冷峻气场。
仅仅是一个对视,林浅的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她的双腿发软,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恐惧攥紧,整个人几乎要抖成筛子。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似要冲破胸膛,让她的呼吸急促。
男人迈着沉稳而又压迫感十足的步伐缓缓逼近,林浅则一步一步地后退,慌乱中她的后背撞上了病房的门,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
男人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让林浅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陷入绝境的猎物,被猎手冰冷的目光死死钉住,无处可逃。
终于,在男人的步步紧逼下,林浅被 “逼” 回了病房。
男人高大的身形几乎完全笼罩住她,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被冻结,只剩下林浅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紊乱的呼吸声,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被男人逼的,撞在了病床上,退无可退。
“顾、顾总......”
顾北辰的眉头及不可查的蹙了蹙,低沉冰冷的嗓音满是压迫,“你很怕我?”
林浅垂眸,连大气都不敢喘。
怕!
怎么能不怕!
他的手段,她在监狱里尝了个遍,既能让她尊严扫地,痛不欲生,又能让她死不了,苟延残喘的活着。
面对林家人时,她还能鼓足勇气反抗。
可面对他,所有的勇气都化为乌有,恐惧蔓延全身。
她眼神惊惶,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顾总,我已经跟顾小姐说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吗?” 她的声音急促而颤抖,音调因为过度恐惧而微微发颤。
她不敢抬头直视顾北辰的眼睛,却能感受到来自男人冷漠到极致的冰冷。
他微微仰头,仿佛在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说清楚?”
他的唇瓣勾起冷漠的弧度,“你父亲可是答应我,要你给我妹妹跪地磕头,直到磕到我满意为止。”
林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抬头看向男人,在男人侵略性的目光下,再次垂下了头。
往昔在监狱中所遭受的种种屈辱与痛苦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那些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日子让她下意识就想匍匐在男人脚下,跪地求饶。
顾北辰向前一步,身上散发的压迫感更加强烈,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雪山,给人以窒息的压力。
“怎么?不愿意?还是说,你觉得五年的牢狱之灾就足够偿还你欠依琳的?”
林浅的身体抖得如同狂风中的落叶。
她想要逃离,可双腿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她想解释,可又知道他根本不会听,五年前她就解释过了,他一个字都不信,不然也不会特意让人在监狱“关照”她。
她怕他,渗透到灵魂的害怕。
林浅的膝盖缓缓弯曲,直直的跪了下去。
“我有罪,我向顾依琳小姐磕头认错,求顾总原谅我。”随着话落,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而响亮的 “砰砰” 声,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尊严算什么。
为了活着,她早就丢掉尊严了。
顾北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因为林浅的屈服而有所好转,反而越发火大。
这本是他一直期盼看到的画面,可如今真的看到了,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快意,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在心底蔓延开来。
林浅把额头都磕破了,殷红的鲜血流下,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洁白的地面上,渐渐晕染出一小片刺目的红色。
可她却像是失去了痛觉一般,机械地重复着磕头的动作,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有罪,我错了,求顾总放过我。”
每一个字都伴随着额头与地面的撞击声。
顾北辰双拳紧握,眼底席卷着风暴。
他没有注意到,随着林浅磕头求饶,床上的顾依琳,眼球来回动了好几下,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隐没在枕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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