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峥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便是人走了,还依依不舍的瞧着,心底顿时升起几分怒气。沈昭璃眉头微皱,有些不悦瞧着谢玉珩。“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宫?”她方才遭遇刺杀,谢玉珩不曾问过她一句,却来质问些莫须有的,真是荒唐。谢玉珩清冷眸子盯着沈昭璃,眼底一片暗色。“凭我是你未婚夫。”沈昭璃微愣,似是有些没想到谢玉珩会如此说,随即便嗤笑出声。未婚夫?这三年来,谢玉珩无时无刻不在撇清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哪怕后来,他亲口答应娶她,也从不肯对外提及。若非皇兄下令,要在她生辰那日下赐婚圣旨,满玉京的人也只会当做是她沈昭璃,一直痴缠着丞相谢玉珩。可即便如此,赐婚那日,谢玉珩依旧弃她而去。如今她早不在乎了,谢玉珩反倒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她的未婚夫?何等可笑!“比起本宫,你更像是苏清溪的...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便是人走了,还依依不舍的瞧着,心底顿时升起几分怒气。
沈昭璃眉头微皱,有些不悦瞧着谢玉珩。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宫?”
她方才遭遇刺杀,谢玉珩不曾问过她一句,却来质问些莫须有的,真是荒唐。
谢玉珩清冷眸子 盯着沈昭璃,眼底一片暗色。
“凭我是你未婚夫。”
沈昭璃微愣,似是有些没想到谢玉珩会如此说,随即便嗤笑出声。
未婚夫?
这三年来,谢玉珩无时无刻不在撇清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哪怕后来,他亲口答应娶她,也从不肯对外提及。
若非皇兄下令,要在她生辰那日下赐婚圣旨,满玉京的人也只会当做是她沈昭璃,一直痴缠着丞相谢玉珩。
可即便如此,赐婚那日,谢玉珩依旧弃她而去。
如今她早不在乎了,谢玉珩反倒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她的未婚夫?
何等可笑!
“比起本宫,你更像是苏清溪的未婚夫,本宫还是不同她争了。”沈昭璃唇角勾着讽刺的笑意。
谢玉珩被那笑容刺到,不由眉头紧皱。
“你在胡说什么,我一早便同你说过,溪儿只是我的妹妹,你为何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无?”
沈昭璃面色微冷,凤眸微挑瞧着谢玉珩。
“妹妹?没有血脉之情却住在你府上的妹妹,对她比对自己未婚妻还好的妹妹?”
谢玉珩眉头紧皱:“溪儿父母双亡,我若不收留她,她便只能流落街头。”
“莫要再无理取闹了,我对你和溪儿向来是一视同仁的。”
此言一出,不只是沈昭璃嗤笑。
便是连一旁众人也不由觉得离谱,谁人不知丞相府那位苏姑娘是丞相谢玉珩放在心尖尖上的。
沈昭璃唇角挂着冷笑,凤目寒冷如冰。
“两年前,我受寒高热卧床半月之久,你却陪着苏清溪,一次也未曾来看我。”
谢玉珩不喜沈昭璃这般翻旧账,眼底略有些不耐。
“那是因为溪儿自幼体弱,犯了旧病,你身边有太医围着,宫婢伺候着,我便是去了,又能如何?”
沈昭璃心头一阵冰凉,面上神情也越发冷凝。
“一年前,曲江华宴你答应会同我一起出席,却被苏清溪的丫鬟叫走,那日我一直在等你,吹了半宿寒风。”
谢玉珩大袖轻挥,清冷嗓音也多几分急躁。
“那是因为溪儿扭了脚,疼的睡不着觉,况且我不是让马车去接你了。”
沈昭璃冷笑,她缺得难道是马车?
“日前,定亲宴上,你又被苏清溪的下人一句叫走,徒留我面对满府宾客。”
谢玉珩话音凝滞片刻,清冷嗓音多了几分艰涩。
“这事我已经解释过,溪儿的松狮犬去了,她……”
沈昭璃打断谢玉珩的话,凤眸微红,语气却冰冷失望至极。
“苏清溪的命比我重要,便是连她的狗也比你我的定亲宴重要吗?”
“谢玉珩,你自己有没有数过,你为了苏清溪抛下过我多少次?”
周围众人落过来的目光,让谢玉珩有些不自在,清俊面容上一片冷色,大袖之下紧捏的指节,已然泛白。
抬手拉住沈昭璃手腕,谢玉珩声线微冷,目光落到西坊市司令庆海准备的新马车上。
“走,跟我上马车去谈。”
沈昭璃甩开谢玉珩的触碰,清润嗓音前所未有的冷漠决绝。
“谢玉珩,本宫再同你说最后一次。”
“从前本宫或许心悦于你,可如今本宫后悔了,你我之间日后再无瓜葛!”
众人为给宋忱接风洗尘,大摆宴席。
推杯换盏间,却不见主角。
二楼门外凭栏处,身着紫青祥云袍,墨发高束成马尾的男子慵懒倚着。
长腿微曲,手中玉壶轻晃,靛青发带随风而动。
眼眸微垂,目光跟随楼下缓缓而过的马车。
龙凤呈祥的图案,绘制在紫檀木的车身上,四周垂挂精致的流苏,随着马车行进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铃铛声。
上等丝绸制成的车帘,绣着精美的牡丹花,随风轻晃,偶尔透露出一丝车中人惊世的美貌。
太仆寺协领王忠忽然自房中过来,揽住宋忱肩膀。
“好小子,我们替你接风洗尘,你倒是一个人躲清静来了。”
“哎?这不是公主府的马车?近日玉京城中盛传,长乐公主同谢丞相闹翻了,我瞧是胡说。”
“你这三年在边境任职可是不知,长乐公主对那丞相大人有多痴迷……”
话未说完,王忠便觉后脖颈一凉,抬眼便瞧见宋忱神色冷冽,似乎有些动怒,连忙敛了话头。
宋忱十岁上便去了战场历练,练就满身煞气。
同玉京那些世家公子不是一路人,他们这些人在玉京城中任职不高。
全是因同宋忱一起上过战场,这才打成一片。
宋家满门忠烈,对皇室沈家一片忠心。
平日里宋忱还算好说话,可若对皇室不敬,便是踩了他的雷。
王忠拍拍宋忱肩膀:“知你最是忠肝义胆,是我错了,不该背后妄议长乐公主。”
宋忱收回视线,悠远目光目送公主府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
忽而不知从何处,丢进来一只绣工精致的荷包,稳稳落在宋忱身前。
对面茶坊二楼,身着粉色衣裙的蒙面女子,低眉挪开视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见状,不由调笑。
“阿忱,三年前你荣封飞羽将军,成为大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年将军,便惹得玉京城中无数女子为你神魂颠倒。”
“无论走到何处,都要被荷包砸。”
“而今虽在边境待了三年,可这魅力却是丝毫不减啊,才刚回来几天,便又有姑娘给你扔荷包了。”
“可不是,要我们说啊,阿忱年纪也不小了,该娶亲了,要不过去茶坊,同那姑娘见见?”
宋忱凌冽目光落在面前荷包上:“什么碍眼的丑东西。”
素手一拂,掌风将那做工精巧的荷包掀飞出去,孤零零落到长街上。
对面茶坊女子面色微白,瞪宋忱一眼,跺脚离开。
众人不由摇头。
“阿忱啊,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对待姑娘家就不能温柔些吗?”
“可不是,瞧方才那姑娘都快哭了。”
“满玉京心悦阿忱的女子,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咯,他就是个不解风情的。”
宋忱浑不在意众人言辞,提起玉壶仰头喝酒。
“众人之爱,如风过耳,非吾所求;吾之所爱,自如山岳,岿然不动。”
宋忱凭栏远眺,目光似乎穿过琼楼玉宇,看见他心之所向。
他心中早已有了最明亮的那一抹月光,又怎会在意那些庸脂俗粉。
王忠等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领兵打仗又不是叫你出家当和尚,你小子就是再忠君爱国,那也得娶妻生子啊。”
“你家可就你这一支独苗,你这般拖着,老将军可着急了吧。”
宋忱面色一黑,自他回京这几日,老头子便没一天清净,整日里逼着他出去相看姑娘。
今日似乎还特意找了媒婆上门。
“殿下说的是,或许我该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瞧着面前盛放的梅花,沈昭璃微微一愣,隐约觉得宋忱似乎意有所指。
正要拒绝,便听宋忱坦荡声音。
“多谢殿下替我遮掩,无以为报,折花已代。”
沈昭璃眉头微挑,这才接下梅花。
宋忱退后两步,朝沈昭璃行礼谢恩,转身一跃,衣袂翻飞,靛青发带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
不过眨眼间,宋忱便已消失在翰墨园。
将红梅递给觅宁保管,沈昭璃并未多想,转身进了文渊阁。
却说丞相府谢家。
自谢玉珩受伤后,一连几日都在府中养伤,不曾上朝。
眼瞧着他伤都快好了,沈昭璃却始终没来。
谢玉珩的心情 ,一天比一天差。
沈昭璃究竟在干什么,明知他伤得这么重,也不曾来看他。
苏清溪从未见过谢玉珩为了谁脸色如此难看过,薄唇微抿,勉强勾起笑意。
“青珪哥哥,饭厅已摆好饭了,我扶你过去吧。”
谢玉珩冷着张脸,虽面色还有些苍白,却已经可以独自行动了。
“不必。”
起身下床,谢玉珩便往屋外走。
苏清溪清秀小脸上有几分委屈,亦步亦趋跟在谢玉珩身后。
“青珪哥哥,若不然我去找长乐公主解释一下吧,待解释清楚,殿下或许便会来看你了。”
谢玉珩听闻此言,面色越发冷淡,心头萦绕着几分烦躁。
“你又没做错什么,何须向她解释。”
听着谢玉珩微冷的语气,苏清溪眼眶红了一圈:“可青珪哥哥因此事不开心了,溪儿不想你因此难受。”
“是我惹得殿下不高兴,只要我去道歉认罚,殿下便不会像现在这般冷待你了。”
苏清溪做小伏低的模样,让谢玉珩有些心疼,不由顿住脚步,温声安慰。
“这是我同沈昭璃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更无需自责。”
苏清溪眼底一抹错愕,不由捏紧手中帕子。
清珪哥哥怎能说,与她无关?
谢玉珩不曾察觉苏清溪的异样,领着人到了饭厅。
一进门便见老夫人满脸怒气,神色不悦的模样,谢玉珩眉头微皱,心底有些烦躁。
“又怎么了?”
谢老夫人起身行至谢玉珩身边,指着桌上饭菜大骂。
“你自己瞧瞧,厨房里每日上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这是给人吃的吗?”
谢玉珩看向餐桌,漆红黄花梨圆桌上,摆着四五道清粥小菜,虽不丰盛却胜在清爽。
“这不是挺好的。”
谢玉珩上前坐下,并未附和谢老夫人。
苏清溪见状,轻拍着谢老夫人后背,将人扶着坐下。
“谢姨,您若不爱吃这些,让厨房再做些合您胃口的菜色便是,可别气坏了身子。”
谢老夫人坐下,听着这话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没说,那道玉带麒麟老身都想多久了,不知同厨房说了多少次,也不见端上桌儿来。”
“这也就罢了,这餐桌上连一点儿荤腥都没有,这饭让人怎么吃?”
苏清溪听闻此言,也不由抿了抿唇。
这几日的饭菜,属实太清淡了些,她也有些吃不下去。
但瞧着谢玉珩的神色,苏清溪坐在一旁默默无言。
谢玉珩本就口清,加上这几日养伤,吃得更是清淡,并不觉这饭菜有什么问题。反而皱眉看向谢老夫人。
“娘,你能不能别闹了,那玉带麒麟用料珍贵,本就不是家常菜,您什么时候嘴如此叼了。”
那玉带麒麟本是宫中菜肴,需用生活在雪山之巅的玉麟兽的肉作为主材。
“以你的性子,不必朕说,也是会去的。”
匡连月还想说什么,沈知瑾已从大袖中拿出一纸信封。
“皇叔来信了,这也是朕叫你们来的缘故。”
“传信之人特意嘱咐,让朕将你二人一同叫来,再看信。”
沈昭璃闻言,不由眉头微蹙,行至沈知瑾身边。
匡连月亦有些好奇:“我爹在信中写什么了,弄得如此神秘。”
沈知瑾摇摇头,打开手中信封。
白色宣纸上,笔迹龙飞凤舞,潇洒非常。
只是信上内容,让几人越看,眉头皱地越紧。
十五年前, 大靖帝后双双失踪。
这许多年来,杳无音讯,不知生死。
自沈知瑾继位以来,一直让人暗中寻找父皇母后的消息,但多年来却一无所获。
摄政王沈长陵离开玉京后,也一直四处打探。
却不想传回来的第一个消息,便让人高兴不起来。
信上言明,沈长陵追查已久,找到些蛛丝马迹。
先帝后是被萧氏一族抓走囚禁,如今不知生死。
那萧氏一族十分神秘,他们一族以智谋武力著称,历朝历代都有他们的影子。
近几十年来,不知为何,萧家士族逐渐淡出世人视线,隐居不出。
但萧氏的影响力,依然在民间流传。
父皇母后失踪多年,竟和萧氏一族有关。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沈知瑾捏着信纸,面色阴沉。
而今正值北凉同大靖议和关键之时,如若大靖内乱,岂不让北凉人坐收渔翁之利。
沈知瑾想到的事情,沈昭璃同样想到。
在那弄清萧氏目的之前,北凉与大靖绝不能先起争端。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凝重。
匡连月有些不以为意:“既是已经有皇伯和皇伯母的消息,派军将那萧氏一族一锅端了,将人救出来不就是了。”
沈知瑾面色有些黑,看匡连月一眼。
“这事就无需你管了,皇叔在信中特意交代,让你在京中收敛着些性子,莫要四处惹是生非。”
匡连月有些不服:“我惹什么事了?若有人犯在我手里,定是他自己不长眼,我才没错。”
言罢,匡连月扭头便走。
途经沈昭璃时,还不忘恶狠狠瞪她一眼。
沈昭璃有些无奈摇头,看向沈知瑾,面色有些严肃。
“皇兄,此事非同小可,得早做准备。”
沈知瑾轻抚沈昭璃秀发,眼底满是郑重。
“阿璃,皇兄这次定会护好你,也会救回父皇母后。”
留在宫中吃了午膳,沈昭璃便乘马车离开。
没回公主府,径直去了文渊阁。
距离此次文渊阁学术大典只剩一个月时间了。
既是已经夸下海口,自是不能叫老师失望。
三年荒废,必得要好好恶补一番,幸而三年前,她便已得‘儒士’称号。
可入文渊阁翻看古书,查阅典籍。
文渊阁位于东华门外皇城外围的翰墨园中,乃是玉京城中最大的一座皇家藏书楼。
上下分为两层,腰檐之处设有暗层,面阔六间,西尽处设有楼梯连接上下。
青砖砌筑直至屋顶,简洁素雅。
文渊阁外围有侍卫驻守,除却在文渊阁任职的编修出入自由,其余人等若无儒士牌,皆不得入内。
公主府的马车停在翰墨园门口,沈昭璃从马车上下来,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
“宋忱,你给我出来!”
“躲得了初一,你躲不了十五!今日这天香楼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众人瞧着立于翰墨园门口的宋老将军,皆是一愣。
人群中,谢玉珩有些惊诧地瞧着沈昭璃,清冷眼眸逐渐泛起层层涟漪。
这些年他竟不知,她有如此才学……
众人回过神来,顿时啧啧称奇起来。
“苏姑娘所作诗词,虽也堪称佳品,可诗中所言格局,却远不及殿下。”
“岂止,光是七步成诗,便已是那苏家小娘子拍马也难及了。”
“这你可说错了,殿下方才只走了五步便成诗了,而且还是这般极品之作,殿下之才非我等能及。”
“苏家小娘子同殿下这场斗诗,孰高孰低,高下立判。”
众人议论之声,丝毫没有避讳。
斗诗台上,苏清溪听得清清楚楚,不由捏紧衣裙,眼眶因屈辱而红了一片。
沈昭璃勾唇浅笑,眉目间一片冷傲,似是根本不将苏清溪放在眼中。
“承让了。”
苏清溪薄唇微抿,清秀小脸上有些委屈不甘。
“殿下才情既是如此厉害,为何一早不说?”
“殿下是不满清珪哥哥待我好,所以故意想看我出丑吗?”
场上气氛凝滞片刻,众人皆是一脸震惊地瞧着口无遮拦的苏清溪。
沈昭璃眼眸微眯,周身气势渐冷。
苏清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小脸微白。
“请殿下恕罪,小女子只是一时失态,并非有意冒犯。”
瞧着苏清溪一脸害怕的模样,沈昭璃不由冷笑。
“苏姑娘三番两次对本宫不敬,恐不是一句无意便能了的。”
苏清溪精致小脸多了几分惊惶,忙看向台下的谢玉珩,满眼无助。
瞧见苏清溪的动作,沈昭璃眼眸微凉,冷哼一声。
“苏姑娘,愿赌服输的道理,该不会不懂吧。”
苏清溪捏紧交叠的双手,有些紧张地瞧着沈昭璃。
“殿下想如何?”
沈昭璃眉头微蹙,如此说话,倒像是她欺负了人一般。
“按律法礼制,藐视皇威,蓄意挑衅,重则处死,轻则流放。”
一道不羁嗓音忽而响起。
沈昭璃眉头微挑,朝说话那人瞧了眼。
不远处的雕龙石柱旁靠着一身形高大的男子。
身着紫青祥云圆领长袍,银冠束发,剑眉星目,眼清目明,周身气势带着几分冷煞。
迎上沈昭璃的目光时,他耳根微红,很快移开视线。
沈昭璃略有些惊讶,这不就是镇国大将军府的飞羽将军宋忱?
传言宋忱为人毒舌冷傲,轻易不同人交好。
今儿倒是奇了,竟帮她说话。
其实藐视皇威的罪责也要依程度来判定惩罚。
方才宋忱所说,乃是最严重的一条。
苏清溪听闻,清秀小脸顿时失了血色,一片煞白,噗通朝沈昭璃跪了下去。
“小女子知罪,请殿下放小女子一条生路。”
苏清溪嗓音带着几分呜咽,显然是被吓坏了。
沈昭璃凤眸轻扬,眼底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这苏清溪哭起来是挺梨花带雨,可这行事却着实上不得台面。
苏清溪此番,说的严重,但确实够不上死罪。
只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若不严惩,实在烦人。
沈昭璃刚打算开口,话音未落,一道劲风拂过。
谢玉珩步履匆匆自沈昭璃跟前过去,一把扶起苏清溪。
清冷眸光落在沈昭璃身上时,带着些责备。
“溪儿身子不好且并非有意冒犯,臣烦请殿下看在微臣面上,饶恕溪儿。”
沈昭璃眉目彻底冷了下去,脸色难看。
她本不想闹的难堪,一让再让。
倒叫他们踩着她的脸面,来演上一出郎情妾意好戏码。
“面子?我倒不知何时本宫依国法办事,需要给丞相面子了!谢丞相还请你记住,君臣有别,莫要以为你是丞相,便可以对本宫指手画脚。”
谢玉珩冠玉般的面庞黑了几分,面色沉沉,墨色眼睛凝视着沈昭璃。
她刻意对他隐瞒自己才华之事,他已不想追究。
她倒是闹起性子来了。
“溪儿是我教养的,殿下若一定要罚,便罚我。”
谢玉珩将苏清溪拉到身后,紧紧护着,语气微冷。
沈昭璃被气笑,不由冷嗤一声。
“若依丞相所言,大靖律法何在?”
“来人!苏家小娘子藐视皇威,鞭笞三十,若有阻拦,同罪论处!”
大袖一挥,沈昭璃连一个多余的眸光都不乐意给谢玉珩。
转身重回高台,没有丝毫留恋。
谢玉珩瞧着沈昭璃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往日里,便是他眉头皱一下,沈昭璃都紧张的不行。
更不要提他若动气,沈昭璃定然放下身段,不敢再与他相争。
今日竟如此硬气?
苏清溪被护卫压住,吓得满脸是泪,眼巴巴盯着谢玉珩。
“清珪哥哥,我害怕。”
谢玉珩捏紧拳头,向来古井无波的俊脸多了几分愤怒。
几步踏上高台,朝主座上的沈双玉躬身行礼。
“请大长公主念在溪儿年幼无知,并非有意冒犯长乐公主的份上,饶她一命。”
“溪儿自幼身子弱,她经不起三十鞭笞,大长公主吃斋念佛,有仁慈之心,想来也不愿眼睁睁看着长乐殿下闹出人命来吧。”
还未坐稳的沈昭璃听着谢玉珩这番言辞,眼底寒光更胜。
她不过依法惩治苏清溪挑衅之罪,倒成了她要闹出人命?
好一个颠倒黑白,护短如斯。
沈双玉神色淡淡瞥谢玉珩一眼,瞧向沈昭璃。
“璃儿,这事你自己处置吧,本宫不插手,这园中护卫也随你调遣。”
谢玉珩面色微变,脸色紧绷的厉害。
台下苏清溪早已被吓得瘫软,清秀小脸煞白,眼泪似断线珠子般簌簌落下。
本就瘦弱的身形,在身旁侍卫的对比下,显得更加柔弱无依。
谢玉珩眼底有些心疼,黑眸锁定沈昭璃。
“请,长乐殿下开恩。”
众人见状,不由叹了口气。
“丞相大人既是开口,长乐公主定然要放过那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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