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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道士:娶蛇妻,镇百诡抖音热门结局+番外

聪明白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妈快临盆时,我爹突然变得疯疯癫癫。天天嚷嚷着家藏了条蛇想整死他,非得把那条蛇找出来。他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院墙拆了、屋顶上的瓦都挨个翻了一遍,可别说蛇臭虫都没翻出来一条。眼看我爹越疯越厉害,家里就商量着隔天把他送去医院。谁想到当天晚上,我爹半夜偷偷跑了出去。等找到时,他已经吊死在了树上,诡异的是旁边还吊着一条死蛇,死状和我爹一模一样。忍着伤痛替我爹操办完丧事,家里也觉得这事邪乎。就弄来很多雄黄粉、生石灰围着家撒了好几圈。还从村里买来十多只大白鹅养在外头。反正农村能驱蛇的办法都给用上了。同时也请了神婆到家里来看,结果没等看出个子丑寅卯。我妈在隔壁屋先尖叫了起来。等爷爷奶奶闻声跑过去,我妈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羊水摔破了,血流了一地。一...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1-20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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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山道士:娶蛇妻,镇百诡抖音热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聪明白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妈快临盆时,我爹突然变得疯疯癫癫。天天嚷嚷着家藏了条蛇想整死他,非得把那条蛇找出来。他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院墙拆了、屋顶上的瓦都挨个翻了一遍,可别说蛇臭虫都没翻出来一条。眼看我爹越疯越厉害,家里就商量着隔天把他送去医院。谁想到当天晚上,我爹半夜偷偷跑了出去。等找到时,他已经吊死在了树上,诡异的是旁边还吊着一条死蛇,死状和我爹一模一样。忍着伤痛替我爹操办完丧事,家里也觉得这事邪乎。就弄来很多雄黄粉、生石灰围着家撒了好几圈。还从村里买来十多只大白鹅养在外头。反正农村能驱蛇的办法都给用上了。同时也请了神婆到家里来看,结果没等看出个子丑寅卯。我妈在隔壁屋先尖叫了起来。等爷爷奶奶闻声跑过去,我妈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羊水摔破了,血流了一地。一...

《阴山道士:娶蛇妻,镇百诡抖音热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妈快临盆时,我爹突然变得疯疯癫癫。

天天嚷嚷着家藏了条蛇想整死他,非得把那条蛇找出来。

他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院墙拆了、屋顶上的瓦都挨个翻了一遍,可别说蛇臭虫都没翻出来一条。

眼看我爹越疯越厉害,家里就商量着隔天把他送去医院。

谁想到当天晚上,我爹半夜偷偷跑了出去。

等找到时,他已经吊死在了树上,诡异的是旁边还吊着一条死蛇,死状和我爹一模一样。

忍着伤痛替我爹操办完丧事,家里也觉得这事邪乎。

就弄来很多雄黄粉、生石灰围着家撒了好几圈。

还从村里买来十多只大白鹅养在外头。

反正农村能驱蛇的办法都给用上了。

同时也请了神婆到家里来看,结果没等看出个子丑寅卯。

我妈在隔壁屋先尖叫了起来。

等爷爷奶奶闻声跑过去,我妈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羊水摔破了,血流了一地。

一条不知何时藏到房梁上的蛇掉到了床上,人来了也不跑,昂着头吐着蛇信冷冷盯着人。

神婆已经从爷爷口中知晓了我爹和一条蛇一块吊死的事,这会再一看床上的蛇。

当场吓得不停冲那条蛇磕头,还一个劲说。

“我就是个骗子,蛇仙大人这事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磕完头求完饶,吃饭的家伙都不敢拿,拔腿就跑。

红了眼的爷爷,转身拿了锄头进屋就要打死那条蛇。

那条蛇一点不怕爷爷手里的锄头,反而是张着嘴想咬人。

爷爷说他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凶的蛇。

打死了蛇,爷爷慌忙推来板车,想送我妈去医院。

刚出家门口,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跟着就下起瓢泼大雨,板车根本没法往前走。

爷爷只能把我妈又抱回了家,叮嘱奶奶照顾我妈后。

他匆匆出门去请村里帮人接过生的李婆婆。

好不容易顶着狂风暴雨到了李婆婆家敲开门,不等爷爷开口,李婆婆先一脸惊恐的怪叫起来。

哆哆嗦嗦指着爷爷身后一个劲喊:“蛇!蛇!”

爷爷回头一看,不知何时身后冒出来十多条蛇。

黑的、白的、青的…

就横在路中央,昂起头挡着路。

那架势怎么看都像是不想让爷爷请李婆婆回去。

我爹和一条蛇一块在树上吊死的事,在村里早传遍了。

眼下又是这般古怪,李婆婆也吓的不轻,抬手想要关门,爷爷眼疾手快伸手把着门,扑通跪了下去。

“大妹子,我家媳妇儿羊水破了,你不去今天铁定一尸两命,老许家得绝后啊!”

“老哥求你帮帮忙!”

那年头人都朴实,见我爷爷头都磕破了,李婆婆终归不忍心再拒绝。

就在李婆婆开口应下的同时,挡在路上的十多条蛇,像是迁怒李婆婆多管闲事。

竟然齐刷刷扑了过来,想咬李婆婆。

爷爷彻底被激怒,抄起放在门口的锄头就去砸。

十多条蛇被砸成肉泥,蛇血溅了爷爷一脸。

“大妹子,你跟我后头,今天这些畜生真铁了心要跟我家过不去,让我死前头!”

爷爷提着锄头,一脸血、红着眼在前头带路,李婆婆壮着胆子跟在后头。

回到家门口时,爷爷他们却看到了更怪异离奇的一幕。

距离我家门口不过百来米的河边上。

一颗白杨树上爬满了蛇,连枝叶都看不到,树底下还有很多蛇争先恐后往上爬。

轰隆一声。

在我爷爷和李婆婆亲眼目睹下,那棵白杨树硬生生被群蛇给压的倒了下去。

就堵在了河道中央。

树倒了,蛇群也不跑,缠在白杨树上,用身体筑起来一道水坝,迫使河水朝我家门口暴涨。

这一幕引来了很多村民冒雨围观。

大家伙都说我家这是得罪了蛇精,今天那蛇精带着蛇子蛇孙来算账,要我家断子绝孙、家破人亡。

爷爷当时快疯了,轮着手里的锄头,一边砸一边骂。

“老子管你是蛇精蛇妖!想让老许家断子绝孙、家破人亡!先整死老子!”

终归是女人家心思细腻,李婆婆先冷静了下来。

“你家强子跟一条蛇一块上了吊,媳妇又被蛇吓得早产,眼下这些蛇还堵了河想涨水淹你们家。”

“这事太怪了,一般人管不了更帮不了。”

“我听人说门头沟有个张老道很灵验,你赶紧去请他来看看到底咋回事?能不能给想个辙。”

爷爷一听赶忙点头,跪下又给李婆婆磕了三个响头,央求她先帮忙照看我妈,他自己匆忙赶去请张老道。

刚跑到村口,爷爷迎面和一个同样飞奔赶路的中年男人撞了个满怀。

中年男人鞋子都摔飞了出去,爬起身也不去捡鞋子,反而一把揪住我爷爷的衣领口,一脸急切的说。

“你是许老梆子吧,快带我去你家!快!”

见对方开口就要去我家,还认识自己,爷爷是一头雾水。

“你谁啊?去我家做啥?”

“我是张老道,赶紧带路。”

一听对方就是张老道,爷爷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张老道真神了,竟然知道我家出了怪事。

喜的自然是半道上就把人请回去了。

等爷爷带着张老道赶到我家,河水已经淹到门口,马上就要淹进院子。

雄黄粉、生石灰,大白鹅也都被水冲走了。

没了天敌,上百条蛇随着暴涨的河水,往我家院子里爬。

一看这情况,铁骨铮铮的爷爷也忍不住捶胸顿足的哭嚎起来。

“老天爷啊!我们老许家到底造了啥孽?这些畜生非得要我们家断子绝孙、家破人亡啊!”

张老道也是脸色凝重,他没有回答我爷爷的话,只是踹了我爷爷一脚。

“嚎个屁!”

“赶紧找人帮忙,去村头古桥底下,把挂着的剑给我取回来!”

缓过劲的爷爷虽然不知道张老道要那东西做什么用?

但张老道的未卜先知,已经让爷爷完全把他当成救命稻草。

等从爷爷手中接过把那柄不知在古桥底下挂了多少年头,已经锈到快断裂的古剑。

张老道急忙双手持剑念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咒语,随即将古剑挂在里屋门头上。

说来也怪,古剑一挂上去,已经灌进院子的洪水,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堤坝挡住了,只是不停翻起浪花,没在继续上涨。

顺着河水爬进我家的蛇,也纷纷从台阶上退了下去。

屋外情况刚一好转,李婆婆却满脸惊慌的跑了出来。

“许老哥你家媳妇好像被啥东西缠住了!”

眼看要一尸两命,爷爷抓着张老道的手就跪了下去。

“张先生,我刚出村就能碰上您,您就是未卜先知的活神仙,您一定有办法,求求您帮帮忙!”

“我给您当牛做马!”

张老道眉头已经拧成了一根绳,他搀起爷爷说了句让我爷爷和李婆婆大吃一惊的话。

“赶快起来,你家这事我有很大的责任。”

“断不会置身事外!”




老虎夜袭村子的事,也很快被报了上去。

上面派了人下来调查、统计伤亡情况,村里闹得人心惶惶。

但老虎是变成伥鬼的刘长贵引来的这事,知情者并不多。

加上葬身虎口的几人,全都是死在我家里头。

村里人都觉得,是我们家,是我这出生就害了好几条人命的妖胎,惹出的祸。

不仅是村里人,就连上面下来的调查组,也怀疑我家。

爷爷都还没入殓,就来了几波人到我家讨要说法。

最后我师父不知道使了啥关系,总算把调查组打发走了,但村里人不一样。

他们压根不信,一口咬定是我这妖胎惹出的祸。

尤其是死人的几家,带着亲戚朋友轮班堵在我家门口。

我妈气的不轻,明明就不是我惹的祸,相反要不是我说刘长贵身上没肉,说跟他去了会死。

不是爷爷及时追上去,不是我师父关键时刻赶到。

当时财迷心窍被刘长贵骗去的人,包括他老婆孩子,这会早成了老虎的腹中食。

刘长贵也必定会故技重施,到时候死的人绝对要比现在多。

我家那会的处境,大概能说是做了好事却没好报。

家里受委屈我妈和奶奶也咬牙忍了。

棘手的是,随着到我家讨要说法的村民越来越多。

我变得越来越狂躁,越来越不像一个人。

嘴里长出了毒蛇一样的尖牙。

听到外头有村民来讨要说法,就扭着身子、呲着牙,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吃人。

最后连我妈、奶奶和师父,我都不认,张嘴就想咬。

我妈眼泪都快流干了,这种情况下又不敢带我出门。

一旦给村民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这事就彻底说不清楚了。

师父说这是白蛇在作怪。

一开始是情况危急,白蛇若不强占我肉身,恐怕所有人都得葬身虎口。

可小孩子魂魄不稳,最容易丢魂。

白蛇这一强占肉身,我的魂魄险些被强行挤出体外。

我师父让我妈拿红绳,捆的不单单是白蛇,更是我的三魂七魄。

原本只需要想办法将白蛇的妖灵从我体内请走,这事也就能解决。

但现在白蛇让村子免遭虎灾救了人,村里人却这样对我家。

无疑是彻底激怒了白蛇。

白蛇现在占着我的肉身不放,她要让村里忘恩负义的人,都付出代价。

很快我师父的话就得到了应验。

虎灾的事都没彻底处理完,村里就像我出生时那样,闹起了蛇灾。

有的正吃着饭,突然就从房梁上掉下来一条蛇,张口就咬人。

有的去下地的路上,被窜出的蛇咬了腿。

家禽家畜,更是被咬死咬伤无数。

眼见蛇灾越闹越凶,村里开始组织村民捕蛇。

我师父去劝过,说这样做只会让事情越闹越大。

结果非但没人听,大家伙还说我师父是同伙,是他背后施了妖术邪法。

最后没办法,我师父又一次动用关系,请了一支医疗队带了很多蛇毒血清驻扎到村里。

还联系了好几个懂得医治蛇伤的朋友到村里帮忙。

若非这样,恐怕那几天之内,村里得被蛇咬死、毒死一大半人。

几天奔波下来,我师父瘦了一大圈,我的情况也是越来越严重。

红绳也已经绑不住我,只能拿栓牲口的大麻绳。

对于师父以怨报德的种种行迹,我妈和奶奶很不理解,尤其是我妈。

“张神仙,咱管那些人死活干啥?我们家救了人,我爹命搭了进去,孩子也变成这样,他们就该死!”

好人没好报,换了谁心里头都憋屈。

所以我师父并没有跟我妈说什么大道理,他只是告诉我妈。

现在想要救我,只能靠全村人,若真让白蛇将全村人给害了。

几百条人命,即便这些人全是恩将仇报、是非不分,如此大的杀孽。

我和白蛇就都没了活路,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来收拾。

至于真到那一步,会是什么人来收拾。

我师父没有提及。

放任不管维持现状,让白蛇继续占着我的肉身不放,就算最后白蛇祸害完全村泄了怒气肯自己走,我也难以魂归躯壳。

届时白蛇必然会完全占据我的肉身,一样会有其他人来收场。

眼见关系到我的生死安危,我妈最终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忍着委屈问我师父该怎么救我。

“现在想救孩子只有一个法子,让孩子做出马弟子!”

我妈并不懂啥叫出马弟子,可她看得出来其实我师父一早就想好了这法子,迟迟没说也必然是因为要办成这事难如登天。

事实也的确如我妈猜测的那样,难如登天。

一般出马弟子,只要熬过仙家考验,领了堂口、供了老仙便算成了。

我的情况却不同,我必须要供白蛇的堂口、领她的马。

但我们这边没有供奉家仙的习俗,所以那白蛇只能算山精野怪,算不得仙家。

更重要的事,现在白蛇铁了心要报复全村,她也不可能答应。

解决的办法便是替白蛇讨封,只要村里人诚心认为白蛇是护佑一方平安的仙家。

那白蛇便等于有了名分,她的怒火也能因此平息。

当时来我家闹事讨要说法的村民,都把我家门槛踩平了,院墙都给扒了。

在他们眼里,我们家就是一切灾祸、不幸的根源。

再加上我那半人半蛇、见人就咬的模样。

真让我妈抱着我满村子挨家挨户去讨封口,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处境。

这完全就等于是去赌全村人是否能幡然悔悟、是否都心存一丝善念。

所以在我妈看来,这已经不是难如登天的问题,完全就是不可能办成的事。

“张神仙,这…这咋可能办得到嘛?这几天村里人对我们家、对您是啥态度,您也都看在眼里。”

“就没有其他办法?就算拿我这条命去换也成啊!”

面对我妈的苦苦哀求,我师父已经不忍心再开口说话,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我妈坐在地上哭成了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奶奶抹了抹眼泪站起身说:“不管办不办得到,总是个法子,那怕挨家挨户跪着去求,也得试试。”




杨四瘫坐在地上抱头嚎哭,脸色白得吓人,显然已经快被吓破了胆。

“杨四你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许老梆子是啥人你该知道,这事终究是因我家而起。”

“我徐老梆子求你看在娃儿还小的份上,别找他娘两的麻烦,我跟你回去,给翠芬偿命。”

爷爷虽然大字不识,可骨子里就恩怨分明。

他搀起杨四,就要跟杨四回去偿命。

这时候张老道抬手拦下了爷爷和杨四。

“许老哥就算你去一命抵一命,只怕这事也没法善了。”

一听张老道说就算我家赔条命这事都没法善了,爷爷也彻底没了方寸。

“赔条命还不够?难道要我老许家在多赔几条命?”

“许老哥,这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随后张老道告诉我爷爷他们,其实我爹并非是诈尸。

是山里一只成了气候的黄皮子想夺妖灵、食我血肉,便占了我爹的尸身作怪。

万物有灵,狐鼠之辈活到一定寿数便能开启灵智成精成怪,但狐鼠之辈难有化人之术。

狐狸想化作人形,便带头颅拜月,黄鼠狼则是钻入尸体腹腔,占据尸身操控行动。

听完张老道这番话,爷爷也立马想起来,我爹诈尸回来叫门那天,他去坟地看过。

坟地周围的确有很多动物留下的脚印,现在一想,那些脚印不就是黄鼠狼的?

“此事的确因许家而起,许家的事又是我失职所致,说责任大家都有。”

“但要说该偿命的,却是那只黄鼠狼。”

就连提着菜刀来我家砍人,杨四都是迫于惊吓,不然就冲我爹诈尸这事,他也不敢闹这么大。

现在让他去找一只成精的黄鼠狼报仇,他更不敢。

没有多想,扑通一下就给张老道跪了下去。

“张老道不…张神仙,我知道您是能通晓阴阳的能人,求您救救我啊!”

“要是不报仇,翠芬她…她一定会怨我,非得拉我陪葬啊。”

“起来吧我说了这事大家都有责任,我岂会不管,除掉那只黄鼠狼不难。”

“但你媳妇无辜横死,本就带着怨气,你们抬着尸身到许家讨要说法时,尸身又被狐狸抬了一下,若处理不善,恐怕头七一到,会惹出大乱子。”

杨四媳妇的尸体,那天是在很多人面前突然起尸。

当时大家伙都以为是杨四媳妇死的冤心头憋着气。

谁想到,是被狐狸给串了气。

民间有种说法,尸体停放时最忌讳猫狗这类动物,因为很容易诈尸。

有的管这种现象叫串了气,有的则说成尸体被某某东西抬了一下。

“张神仙,那这事咋整啊?”

所有人都把张老道当成了救命稻草。

张老道略微沉思后开口说:“我收拾下东西,你们多准备些香烛纸钱,等会一块去给死者上香。”

“至于那只黄鼠狼,今夜我便设法除掉它!”

收拾好东西后,便有杨四带着我们全家和张老道一块去吊唁。

其实一开始张老道是不打算让我妈带我去的,不过他想了想后又改了主意。

其中有何缘由,他没说。

到了家门口,杨四说啥也不敢进屋,最后还是张老道带头进了屋。

还未搭设灵堂,尸体就在堂屋门板上停着。

明明是大白天日头高照,杨四家堂屋里却明显要比外头温度低,阴冷阴冷的。

屋子里还返着潮,气氛压抑中透着诡异。

找来烧纸用的火盆后,张老道便让杨四带头祭拜。

杨四吞了吞口水,畏手畏脚跪在地上,划了几次好不容易把火柴点着,结果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别说把香烛点着,就连那一点就着黄纸钱,都点不着。

火柴一碰到,呼一下就灭了。

像是有人站在旁边,把火柴给吹灭了。

杨四当时就吓得把火柴、纸钱扔到地上,连滚带爬往张老道身旁躲。

“你......你们看到了吧?我没给翠芬报仇,她…她不肯啊!”

我爷爷咬了咬牙说:“我来试试,她有怨气,就让她冲我来。”

爷爷刚走上前,尸体一下直挺挺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他。

这下,除了张老道之外,谁都快吓破了胆,当然还有尚在襁褓里的我,一点反应没有,反而睁着眼睛,很好奇的打量着。

“杨四你老实说,你跟你媳妇是不是关系挺僵,你对人家不好?”

张老道突然问了这么一个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题。

杨四却被这问题吓得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冲着尸体就磕头。

“翠芬啊,我混蛋!我该死!我好吃懒做耍钱喝多了还打你!”

“我给你磕头了,你别吓我了成吗?”

“你啊你,怪不得人家逼你去报仇,不去就要拉你陪葬,但凡对人家好点,人家也会念及夫妻之情。”

张老道恨铁不成钢的训了杨四一顿。

香烛纸钱都点不着,明摆着死者怨念太大,不肯受人祭拜。

我爷爷想了想试探着问张老道,可不可以让杨小树来带头祭拜,没准看在孩子的份上,死者能接受祭拜。

张老道不仅一口否决了这提议,还再三警告在事情没妥善处理好之前,绝对不能让杨小树来祭拜。

最好先送孩子去亲戚家住几天。

张老道给出的解释是,亡灵鬼魂这类阴物作恶,大都是心存执念。

杨四媳妇本就是横死心存怨念,偏偏杨四又是个不顾家的混账,这么些年杨小树是母亲一个人拉扯大的。

死者心里头那能放下孩子,只是这会被怨恨蒙蔽了这份牵挂,一旦让死者看到孩子,激起那份牵挂,势必执念更深。

按习俗,给死者烧的第一炷香、第一张纸钱,必须跟死者有莫大关系才行,不然死者收不到。

杨小树不能露面,杨四烧死者不接受,我爷爷他们一靠前,尸体就起身怒目圆瞪。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最后张老道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我妈说。

“死者不受祭拜,现在只能你带着孩子试试。”

我妈当时也吓得够呛,可她还是一口应了下来。

因为在我妈看来,这事我家必须负起该负的那份责任。

随后我妈便按张老道教的,跪在火盆前,说了前因后果诚诚恳恳磕了三个头,在开始烧香烧纸。

一开始也点不着,但在我哇一声哭出来后,香纸蹭一下就点着了。

“张神仙,着了、点着了,翠芬肯受祭拜了!”

我妈喜出望外,张老道却依旧是忧心忡忡。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爷爷他们挨个烧了香纸。

祭拜完,张老道给了杨四一万块钱嘱咐他抓紧请人操办后事。

若亲戚朋友不敢帮忙就花钱请,一定得大操大办。

我爷爷他们也惊了一下,没想到张老道穿的破破烂烂,竟然这么有钱,出手就是一万。

在当时,一万块可真不是小数目。

“张神仙这咋能让你出钱,这钱得我们家出啊,砸锅卖铁我也凑够。”

“许老哥,娃娃是我徒弟,这钱谁出都一样,你真想帮忙的话,今晚还真有件很危险的事,得你来。”




奶奶抱着我走到门口,隔着门槛我一看到张老道。

立马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还冲着门外的张老道张牙舞爪。

表现的异常厌恶、憎恨。

奶奶也慌了,一边哄着我一边想请张老道进屋给看看。

“这孩子咋突然哭这么凶,张神仙您快......”

“等等!”

察觉到有点不对的爷爷大喊一声,吓得奶奶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死老头子你干啥?”

“张神仙,你咋不自己进屋?”

面对爷爷的质问,张老道脸上和煦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我是来帮你们家忙的,你们不该请我进屋?”

爷爷听出来张老道语气里透着凶狠,眼睛还一直盯着奶奶怀里的我。

毕竟张老道是我家救命恩人,爷爷不敢就凭一点不对劲,就确定门口的张老道有问题。

便壮着胆子又说了句。

“张神仙您要进就自己进,非要怪罪我们不请你进屋的话,回头我背着藤条去您家磕头赔礼。”

这话一出,张老道神情骤然变得无比狰狞,伸手就去抢奶奶怀里的我。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我立马又缩了回去。

以门槛为界线,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他的手。

爷爷急忙抬手护着奶奶往后退。

门外,张老道贪婪又凶狠的盯着奶奶怀里的我。

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咯咯咯笑着,笑声又尖又细。

“滚!快滚!”

“谁都别想打我孙子主意!”

爷爷奋力挥舞着胳膊,破口大骂。

盯着我看一眼后,张老道转身扭着屁股走了。

爷爷这才明白过来,刚刚邻居家孩子说走路扭屁股。

不是说他,而是眼前这个张老道。

虽说有惊无险,奶奶还是吓得够呛。

“老头子,这…这都两回了,张神仙还没回来,再来几次咱咋办啊?”

见奶奶哭的六神无主,爷爷就没敢把路上还碰到纸人装成李婆婆的事说出来。

昨晚我爹诈尸半夜叫门、今晚先是纸人装成李婆婆,随后又是不知道啥东西装成了张老道。

别说我爷爷、奶奶两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就是学识渊博的人,一个不小心也会着了道。

“你带孙子回屋,照顾好他娘两。”

“咱不出门,我在外头守着,谁敢进来老子砍死他!”

爷爷一咬牙,决定在家死守。

然而终究还是低估了那些山精鬼怪为夺妖灵、食我血肉会折腾出多大的乱子。

爷爷在屋外又守了一夜,那一夜倒是相安无事。

可第二天太阳刚升起来,我家门外就吵翻了天。

“许老梆子你给老子滚出来!”

“还我媳妇命来!”

听到这怒骂,奶奶慌了神,毕竟人命关天。

“这咋还扯出人命来了?”

“你们呆屋里,我出去看看。”

等爷爷出去,同村的杨四已经领着一帮亲朋,把我家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一块床板上,停着杨四媳妇的尸体。

看到尸体,爷爷也被吓了一跳。

不仅是因为真出了人命。

更因为杨四媳妇的死状,实在是过于恐怖渗人。

脸上、身上血淋淋的一片。

双眼瞪大到眼角都崩裂了,嘴巴也是大张着,一双手蜷缩成了爪状,像是在拼命挣扎。

“这......这咋回事啊?”

“咋回事?你家死鬼儿子徐强诈尸,把我媳妇咬死了,你说老子是不是该来找你们家赔命!”

“小树,杨小树!你个兔崽子快说说,昨晚你看到啥了!”

说着,杨四从人群里把儿子杨小树拽了出来。

只有七八岁的杨小树,脸色惨白、哆哆嗦嗦。

显然是刚受到惊吓,在杨四不断威逼下,半天才开口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昨天晚上,杨四跑去和狐朋狗友赌钱,他媳妇带着孩子睡觉。

睡到半夜,感觉有人在床底一下一下推床板。

他媳妇就趴到床边,探头往床底看。

我爹就在床底下,仰面往上看。

隔着床板和一个死人四目相对,那场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等杨四早上回来,他媳妇已经死在了床底下。

“这布鞋不就是许强下葬穿的?老子在床底下找到的!”

人证、物证俱全。

尽管凶手是死了快一个月的儿子,爷爷也没法反驳。

不放心跟出来的奶奶,听完来龙去脉,也是面如死灰坐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

“这是老许家造的孽,我给你媳妇抵命。”

“老头子你胡咧咧啥,要抵命也是我来,强子死了我早不想活了。”

爷爷、奶奶争着要抵命,杨四却不干了,吐了一口唾沫就骂骂咧咧。

“许老梆子你当老子傻?我媳妇多大岁数,你们两老东西多大岁数?”

“抵命老子不亏大了?”

杨四不肯,爷爷奶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时,我妈抱着我拿着钱走了出来,一下跪在杨四跟前。

“我男人害了翠芬这事我们认。”

“家里就这些钱,你拿上先替翠芬把后事办了,你容我几天,等孩子满了月我给翠芬抵命!”

看着我妈,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句我爹诈尸当晚就跑回家叫门,一准是舍不得老婆孩子。

真要动了我们娘两,我爹能消停?

杨四媳妇的尸体就在跟前摆着,这话一出谁心里头不发怵。

杨四自己也吓得面色一变,咬了咬牙一把夺过我妈手里的钱说。

“看在这小娃娃份上,今天先这样,但这事不算完!”

“你们老许家,欠我一条命!”

我妈抱着我给杨四重重磕了三个头。

就在我妈抱着我站起身的同时,杨四媳妇的尸体突然也跟着直挺挺站了起来。

瞪着眼角崩裂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妈。

喉咙一动,竟然开口说话了。

“出家门、见天光,孩子离了家,今晚我再来!”

杨四媳妇的尸体咯咯一笑,又直挺挺倒了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到忘了喊叫,只是一个劲发抖,有人更是当场被吓尿裤子。

我爷爷率先回过神来,拍着大腿就冲我妈大喊。

“小凤你咋把孩子带出门了?这下完了!”

“张神仙交代过,他回来之前不能带孩子出家门啊!




面对爷爷的询问,张道一看了一眼张老道。

张老道没有迟疑,扑通一下跪在了我爷爷跟前。

这一举动都给我爷爷吓懵了,慌忙就去搀扶,张道一却拦住了他开口说。

“让他跪着,这事是他失职造成,有因岂能无果。”

云山雾绕的话,让我爷爷更手足无措起来。

张老道随即也说出了前因后果。

一切得从我父亲偷偷进老坟山采药说起。

老坟山不是一座山,是一片山。

山上飞禽走兽、奇珍草药很多,但附近几个村子都知道山里头有山妖,就出不来。

这可不单单是传闻,几年前我奶奶他们村就有一伙采药不信邪结伴进山。

结果十个人就回来一个,至今还是疯疯癫癫,逢人就说老坟山里有妖怪。

那之后不久距离老坟山最近的村子门头沟,就建了个靶场,有一支中队常年驻守。

附近也给用铁丝网围住,就更没人进老坟山了。

我爹第三次从老坟山回来后没多久,就变得疯疯癫癫,念叨家里藏着蛇要害死他。

其实就是我爹第三次进老坟山时,恰恰碰到白蛇渡劫。

没抗住煌煌天威的白蛇,逃到我爹躲雨的山崖下,开口求助。

我爹当时吓坏了,惊慌中举起柴刀砍了一刀。

“许老哥,其实许强第一次偷进老坟山我就碰到了,怪我贪杯喝了他一壶米酒,想着让他去山脚采药不会有危险,便默许了。”

“这事终究是我失职造成。”

至于张老道为何会说,这是他失职造成,这跟张老道的真实身份有关。

不过这些他没跟我爷爷细说。

包括张老道躲着不见我爷爷,也和他的身份有关。

并非是张老道避而不见,是张道一得知我家这事后上门问罪。

按张道一的想法,今晚山精鬼怪前来我家,白蛇势必乘机夺我肉身,届时他便会乘白蛇虚弱出手诛杀。

我自然也会跟着一命呜呼。

是张老道以命相劝,才让张道一等到最后一刻。

这也是张道一斩杀那只狐妖后,为何会说总算没错付,不然今夜他不止杀一头狐狸。

“许老哥这便是你家此劫的因果,终归是我失职。”

跪在爷爷跟的张老道低着头,一脸自责。

没等爷爷去扶张老道起身,张道一便开口道。

“许先生,还有一事得向你说明。”

“这孩子妖灵在体,日后注定三年一灾、九年一劫,且会受妖灵影响,难免会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如今我师兄弟二人,想收他为徒,带他入玄门修行,一来能护他周全,二来能引他走上正道,不至于被妖灵影响,行差踏错。”

在爷爷眼中,即便我不会受三灾九难所累,张老道师兄弟那也是妥妥的活神仙。

不管给他们谁做徒弟,都是福分。

爷爷应下后,张道一便让爷爷选择他师兄弟其中一人做我师傅。

这下让爷爷犯了难。

要说气派、手段,张道一明显比张老道强得多,可张老道对我家有救命之恩。

总之爷爷是谁也不想得罪。

见爷爷左右为难,张道一想了想说:“既然如此,师弟你且起身,让孩子自己选择。”

听到这话,爷爷也赶忙将张老道扶了起来。

随后张老道、张道一一同走到床边,站在我跟前。

当时还在襁褓中的我,也不怕生,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来回看着两人,最后我看向了张老道。

见此一幕,张老道大喜,张道一则是一脸苦笑。

“到底是山精野怪,还真记仇。”

其实当时不是我选了张老道,是我体内的白蛇妖灵选了张老道。

“师弟那孩子便交托与你,务必好生教导,今夜我虽斩了那狐妖,但此间之事并未了结,你切记妥善处理。”

“此外你种下的因,这果理当你自行承担。”

留下这一句格外意味深长的话后,张道一便离开了我家。

我也正式成了张老道的徒弟,爷爷说我还没取名字,让张老道给我取个名字。

张老道冥思苦想半天,一拍大腿说这孩子娶了白蛇,你家又姓许,不用想了就叫许仙。

就在爷爷他们以为总算雨过天晴,一切都要好起来时。

麻烦却接踵而至。

先是不少村民来我家讨要说法,说我爹诈了尸,搅的村里不得安生。

咬死不少家禽不说,早晚会像咬死杨四媳妇那样,咬死他们。

爷爷刚赔完钱,送走那些家禽被我爹咬死的村民。

杨四就红着眼睛提着菜刀冲进了我家,二话不说见人就砍。

要不是张老道眼疾手快、身手了得,一脚踢掉菜刀。

我妈当时脑袋就没了。

等张老道把杨四制服在地后,我妈这才缓过神来,她哭着说。

“翠芬被强子害死这事我们家认,你今天非要带条命回去,我也无话可说。”

“但是我求你能不能等我孩子满月。”

爷爷、奶奶听到动静也忙跑了过来,一看地上菜刀,老两口也是一个劲叹气抹眼泪。

农村人都朴实,尽管我爹死了一个多月,爷爷他们还是觉得杨四媳妇的死,是我们家的责任。

就在我爷爷他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时。

张老道却松开了杨四,开口就问。

“是你媳妇让你来报仇的吧?”

这话听得我爷爷他们忍不住一哆嗦。

杨四媳妇已经死了一天一夜,如果是她让杨四来我家砍人,那岂不是冤魂不息?

然而杨四接下来的反应,更让人细思极恐。

五大三粗的杨四,被张老道这一问,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直哆嗦,满脸惊恐。

再三追问下,杨四终于开口说出了缘由。

昨天早上杨四带着亲戚朋友抬着尸体到我家讨要说法。

尸体突然起尸,把所有人都快吓破了胆。

杨四好说歹说亲戚朋友帮着把尸体送回去后,也没人敢留下帮忙。

到今天为止,尸体还在门板上停着,灵堂都没扎。

就在昨天晚上杨四梦到了他媳妇,梦里他媳妇一直说自己死得惨、死的冤,要杨四给她报仇。

如果杨四不给她报仇,就拉杨四下去陪她。

早上杨四被这噩梦吓醒,睁开眼就看到他媳妇的尸体站床头,瞪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杨四当时吓得尿了裤子。

我爹诈了尸,他不敢去找,最后就提着刀冲来我家,想着随便砍死一个,也算报仇了。

“梆子叔,我…我是吃喝烂赌,但我哪敢杀人呐!”

“我没办法!没办法!我要不来,翠芬她…她就要拉我下去陪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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